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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杰按住他：“不用，我就喜欢凉点的。”他向魏晨微微一笑，“两个人都在家，还是一起吃比较好。再说了，这可是这个家第一次开火，可喜可贺，你的房租减到800吧。”
魏晨抽了一下鼻子，摸摸口袋，艰难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张杰收拾着碗筷：“你烧饭那就我洗碗，很公平吧？”
魏晨凑上来：“我洗碗的话能再减房租么？”
张杰斩钉截铁：“洗碗和烧饭算是配套服务好么？那你来洗？”
魏晨赶紧垂着手缩到一边。
张杰套上围裙，魏晨在他身后帮他系带子，听着他一边揉着海绵一边感慨：“这可是我屈指可数的几次洗碗啊。”
魏晨注视着张杰低垂的眼，有点滑落的眼镜，高挺的鼻梁，紧紧抿住的嘴唇还有满手的肥皂泡泡，他突然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张杰，双手环绕着他的腰，脸孔轻轻的贴在他的背上。
张杰没动弹也没挣脱，手上还擦着盘子。
魏晨没放手也没说话，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靠着。
“这样感觉真好。”许久，他喃喃的说，慢慢的闭上眼睛。
魏晨抽了一下鼻子，摸摸口袋，艰难的点了点头。
吃完饭后，张杰收拾着碗筷：“你烧饭那就我洗碗，很公平吧？”
魏晨凑上来：“我洗碗的话能再减房租么？”
张杰斩钉截铁：“洗碗和烧饭算是配套服务好么？那你来洗？”
魏晨赶紧垂着手缩到一边。
张杰套上围裙，魏晨在他身后帮他系带子，听着他一边揉着海绵一边感慨：“这可是我屈指可数的几次洗碗啊。”
魏晨注视着张杰低垂的眼，有点滑落的眼镜，高挺的鼻梁，紧紧抿住的嘴唇还有满手的肥皂泡泡，他突然伸出双臂从后面抱住张杰，双手环绕着他的腰，脸孔轻轻的贴在他的背上。
张杰没动弹也没挣脱，手上还擦着盘子。
魏晨没放手也没说话，只是这么安安静静的靠着。
“这样感觉真好。”许久，他喃喃的说，慢慢的闭上眼睛。
正文 第七章 怀疑
7
魏晨跨进家门的时候张杰正半躺在沙发上改作业，手里捏着一只红笔，眼镜被撇在一边。
张杰看见魏晨风风火火的进来，把一个塑料袋往水池里噗的一扔，阴沉着脸跑过来喊了声：“张哥，我回来了。”
张杰稍稍支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笑问：“怎么？又因为偷吃花生被罚了工资了？”
魏晨嘴角一抽，把脸扭到一边：“多久的事了，还提。”他烦躁的抓抓头发，“你不晓得，今天来个几桌旅行团的人，不知道有多烦！”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诉了半天苦，说到那帮人玲琅满目的要求，说到他们指使佣人一样的口气，说到他们对这个全市最好的酒店的菜色还挑三拣四的行为，最终得出结论——要是放在平日，老子在大街上绝对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张杰抱着手臂只说一句：“顾客就是上帝。你就是服务提供者，要满足客户需求。”
魏晨沮丧的点头：“所以我才只能回家抱怨啊。”匆匆忙忙的又开始热饭，“多亏昨天做了一大盘咖喱鸡，不然今天炒菜也来不及。”
他伸着脖子对着张杰喊：“今天看见油煎豆腐，很好吃的样子，下次试着做给你吃吃看？”
张杰淡淡的回答：“好啊。”
饭吃完了，张杰照旧要洗碗，魏晨却先起身跑去水池边打开那个塑料袋一阵忙活：“吃点水果，等下一起洗。”
张杰笑盈盈的靠在椅背上，等魏晨把水果洗好了盛在玻璃碗里端上来的时候，张杰的脸立刻挂下来。
他嗖的站起来，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表情完全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魏晨惊讶的看着他，从碗中拈起一个向张杰那个方向伸过去：“张哥，这樱桃很好啊，特新鲜。”
张杰撇过脸，连连摆手：“我不喜欢吃。”
魏晨咬了几个在口中，含含糊糊的说：“很甜啊。”他有点好笑似的瞧着张杰过激的反映，“也不至于那么讨厌吧？”他又往嘴里塞了几颗，樱桃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他的唇色染的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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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晨跨进家门的时候张杰正半躺在沙发上改作业，手里捏着一只红笔，眼镜被撇在一边。
张杰看见魏晨风风火火的进来，把一个塑料袋往水池里噗的一扔，阴沉着脸跑过来喊了声：“张哥，我回来了。”
张杰稍稍支起身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笑问：“怎么？又因为偷吃花生被罚了工资了？”
魏晨嘴角一抽，把脸扭到一边：“多久的事了，还提。”他烦躁的抓抓头发，“你不晓得，今天来个几桌旅行团的人，不知道有多烦！”
他像打开了话匣子，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诉了半天苦，说到那帮人玲琅满目的要求，说到他们指使佣人一样的口气，说到他们对这个全市最好的酒店的菜色还挑三拣四的行为，最终得出结论——要是放在平日，老子在大街上绝对不会多看他们一眼，他们算是什么东西？
张杰抱着手臂只说一句：“顾客就是上帝。你就是服务提供者，要满足客户需求。”
魏晨沮丧的点头：“所以我才只能回家抱怨啊。”匆匆忙忙的又开始热饭，“多亏昨天做了一大盘咖喱鸡，不然今天炒菜也来不及。”
他伸着脖子对着张杰喊：“今天看见油煎豆腐，很好吃的样子，下次试着做给你吃吃看？”
张杰淡淡的回答：“好啊。”
饭吃完了，张杰照旧要洗碗，魏晨却先起身跑去水池边打开那个塑料袋一阵忙活：“吃点水果，等下一起洗。”
张杰笑盈盈的靠在椅背上，等魏晨把水果洗好了盛在玻璃碗里端上来的时候，张杰的脸立刻挂下来。
他嗖的站起来，恨不得离的越远越好，表情完全可以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魏晨惊讶的看着他，从碗中拈起一个向张杰那个方向伸过去：“张哥，这樱桃很好啊，特新鲜。”
张杰撇过脸，连连摆手：“我不喜欢吃。”
魏晨咬了几个在口中，含含糊糊的说：“很甜啊。”他有点好笑似的瞧着张杰过激的反映，“也不至于那么讨厌吧？”他又往嘴里塞了几颗，樱桃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把他的唇色染的鲜红。
他穿着燕尾服一般的制服，白衬衫，打着黑色的领结，腰板挺的笔直，吐字清晰，语速适中，面带微笑。
何忧扭着头看了半天，笑着和张杰说：“还挺像样的么。”
下一秒钟魏晨端着菜单走经张杰那桌，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何忧伸出一只脚来，魏晨狐疑的往旁边一看，接着一惊一喜，眼睛瞪得滚圆，小跑着把菜单交了，拎着茶壶就赶过来，冲着另一个服务生眨眨眼，在桌边站定了，一本正经的问：“两位先生需要点些什么？”
张杰笑道：“你迟了，已经点好了。”
魏晨的微笑保持不变：“那需要什么酒水饮料么？”
“啤酒吧。”张杰问何忧，“你喝哪种？”
魏晨插嘴：“最近这附近酒后驾车查的很严格，还是不要喝含酒精的饮品吧。酸奶怎么样？”
何忧瞅着他乐：“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但他还是说，“那就酸奶吧，给罚了得不偿失。”
魏晨一溜烟的跑去拿饮料，张杰伸手招呼着旁边的小姑娘：“你们都几点下班？”
小姑娘看着他脸红，扭扭捏捏的做娇羞状：“这一班的都是四点。”她不住的瞟着张杰，“要我早点出来也是可以的。”
张杰挥挥手：“谢谢你了。没想约你，只是问问。”小姑娘立刻窘的站到远远的一边去。
何忧凑过头来问：“什么情况？”
张杰脸色平静：“他都和我说五点下班。”
何忧的眼神立即冷下来，迅速的扫了一眼餐厅另一头的魏晨，再看一眼张杰。
张杰点着面前刚上的菜，无事人一样：“快吃快吃，全市第一的大厨的手艺还是有保证的。”
何忧吃的有点心不在焉。一会魏晨端着酸奶来了，张杰笑着问他：“家里钥匙带了么？今天我有点事，可能得晚点回去。你先吃好了。”
“带了带了。”魏晨连连点头，“我等你，没事的。你也说过，两个人一起吃饭比较有意思。”
张杰在餐盘底下压上一张纸币，冲魏晨摆摆手：“你忙吧，我们一会就吃完了。”
魏晨开心的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何忧扭着头看了半天，笑着和张杰说：“还挺像样的么。”
下一秒钟魏晨端着菜单走经张杰那桌，昂首挺胸目不斜视。
何忧伸出一只脚来，魏晨狐疑的往旁边一看，接着一惊一喜，眼睛瞪得滚圆，小跑着把菜单交了，拎着茶壶就赶过来，冲着另一个服务生眨眨眼，在桌边站定了，一本正经的问：“两位先生需要点些什么？”
张杰笑道：“你迟了，已经点好了。”
魏晨的微笑保持不变：“那需要什么酒水饮料么？”
“啤酒吧。”张杰问何忧，“你喝哪种？”
魏晨插嘴：“最近这附近酒后驾车查的很严格，还是不要喝含酒精的饮品吧。酸奶怎么样？”
何忧瞅着他乐：“有你这么做生意的么？”但他还是说，“那就酸奶吧，给罚了得不偿失。”
魏晨一溜烟的跑去拿饮料，张杰伸手招呼着旁边的小姑娘：“你们都几点下班？”
小姑娘看着他脸红，扭扭捏捏的做娇羞状：“这一班的都是四点。”她不住的瞟着张杰，“要我早点出来也是可以的。”
张杰挥挥手：“谢谢你了。没想约你，只是问问。”小姑娘立刻窘的站到远远的一边去。
何忧凑过头来问：“什么情况？”
张杰脸色平静：“他都和我说五点下班。”
何忧的眼神立即冷下来，迅速的扫了一眼餐厅另一头的魏晨，再看一眼张杰。
张杰点着面前刚上的菜，无事人一样：“快吃快吃，全市第一的大厨的手艺还是有保证的。”
何忧吃的有点心不在焉。一会魏晨端着酸奶来了，张杰笑着问他：“家里钥匙带了么？今天我有点事，可能得晚点回去。你先吃好了。”
“带了带了。”魏晨连连点头，“我等你，没事的。你也说过，两个人一起吃饭比较有意思。”
张杰在餐盘底下压上一张纸币，冲魏晨摆摆手：“你忙吧，我们一会就吃完了。”
魏晨开心的一笑，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正文 第八章 信或是不信
8
魏晨正站在案台边上切豆腐，突然腰上一紧，他一惊之下差点切到手，一扭头，张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揽着他的腰嗤嗤的笑。
竟然完全没有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魏晨手指一滑，豆腐被捏碎了一个角，他犹犹豫豫的开口：“张哥？”
张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他个头较高，微微弯着腰，两个人贴的那么近，呼吸都喷在彼此的脸颊上。
魏晨注视着张杰，几乎把眼睛瞪成斗鸡眼。
张杰开口，声音有些恍惚：“你是谁？”
魏晨半张着嘴，伸出手去摸摸张杰的额头，手指冰凉的：“我是魏晨啊。”他把身子转过去，完全面对着张杰，斜靠在橱柜上，一脸担忧，“张哥？你怎么了？”
张杰不说话，只腾出一只手来把魏晨的头发向后拨拨弄弄，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突然笑着拉住魏晨的手：“头发长了，我替你剪剪吧。”
魏晨满脸的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他走到客厅里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好，张杰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包，拉开拉链，里面各种型号的剪刀、梳子、夹子一应俱全，还有一块黑色的布。他展开布，围在魏晨的脖子上，系好，塞进衣领，又用夹子固定住边边角角，拿了个喷壶出来对着魏晨略长的头发开始喷水。
魏晨缩着脖子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扭过头对张杰陪笑：“张哥？不用你动手，我随便找个店剪剪得了，掉了一地头发不好收拾啊。”
张杰说：“反正也是你收拾。”魏晨耷拉着脑袋闭了嘴。
张杰把他的头扶正，开始仔细的梳理，魏晨的头发很柔软，被水一喷都趴在头上，张杰把一部分头发向前梳，头发确实长了，有几根扎进眼睛里，魏晨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收收下巴。
张杰绕到他面前，轻轻的抬他的脸：“别低着头，地上没钱。”
魏晨把腰挺挺直，双手交握着，十指在黑布下捏的紧紧的。
张杰笑道：“那么紧张干嘛？”
魏晨试探的问：“张哥你真的会剪头发么？”
张杰反问：“你看我工具那么齐全，看起来不专业么？”他开始仔细的动剪刀，“你放心，你看阿忧，两年之前他都没去过理发店，头发都是我帮他理的。”
魏晨惊道：“那你两年都没动过剪刀了？”张杰默认，手上的剪刀口滑过魏晨的耳廓，他明显的感到魏晨的身体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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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晨正站在案台边上切豆腐，突然腰上一紧，他一惊之下差点切到手，一扭头，张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揽着他的腰嗤嗤的笑。
竟然完全没有听见他开门的声音。
魏晨手指一滑，豆腐被捏碎了一个角，他犹犹豫豫的开口：“张哥？”
张杰把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他个头较高，微微弯着腰，两个人贴的那么近，呼吸都喷在彼此的脸颊上。
魏晨注视着张杰，几乎把眼睛瞪成斗鸡眼。
张杰开口，声音有些恍惚：“你是谁？”
魏晨半张着嘴，伸出手去摸摸张杰的额头，手指冰凉的：“我是魏晨啊。”他把身子转过去，完全面对着张杰，斜靠在橱柜上，一脸担忧，“张哥？你怎么了？”
张杰不说话，只腾出一只手来把魏晨的头发向后拨拨弄弄，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突然笑着拉住魏晨的手：“头发长了，我替你剪剪吧。”
魏晨满脸的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他走到客厅里的落地窗前的椅子上坐好，张杰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一个黑色的包，拉开拉链，里面各种型号的剪刀、梳子、夹子一应俱全，还有一块黑色的布。他展开布，围在魏晨的脖子上，系好，塞进衣领，又用夹子固定住边边角角，拿了个喷壶出来对着魏晨略长的头发开始喷水。
魏晨缩着脖子一激灵，这才回过神来似的扭过头对张杰陪笑：“张哥？不用你动手，我随便找个店剪剪得了，掉了一地头发不好收拾啊。”
张杰说：“反正也是你收拾。”魏晨耷拉着脑袋闭了嘴。
张杰把他的头扶正，开始仔细的梳理，魏晨的头发很柔软，被水一喷都趴在头上，张杰把一部分头发向前梳，头发确实长了，有几根扎进眼睛里，魏晨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收收下巴。
张杰绕到他面前，轻轻的抬他的脸：“别低着头，地上没钱。”
魏晨把腰挺挺直，双手交握着，十指在黑布下捏的紧紧的。
张杰笑道：“那么紧张干嘛？”
魏晨试探的问：“张哥你真的会剪头发么？”
张杰反问：“你看我工具那么齐全，看起来不专业么？”他开始仔细的动剪刀，“你放心，你看阿忧，两年之前他都没去过理发店，头发都是我帮他理的。”
魏晨惊道：“那你两年都没动过剪刀了？”张杰默认，手上的剪刀口滑过魏晨的耳廓，他明显的感到魏晨的身体一僵。
张杰装模作样的摊开手上的名册：“你答的不错，给你平时分加一分，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学号多少？”
魏晨刚恢复成正常脸色的面庞又粉红起来，他转了转眼珠，突然一拍大腿，作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严肃的对张杰说：“老师，我发现我好像进错教室了！”
张杰站在原地向他微笑，所有人的嘴型都成o状，特别是那个女孩子。魏晨埋着头擦着张杰跑出教室，张杰拍拍手：“继续上课，同学们下次一定要看清楚教室，认清楚老师。”
下了课照常穿过长廊走向车库，阳光透过藤蔓植物斑斑驳驳的投影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圆形。
魏晨从一边杀过来，龇牙咧嘴的冲张杰叫：“刚才都丢人死了！”
张杰大跨步向前走：“你跑来干嘛？我最讨厌学生上我课的时候……”
“说话～”魏晨帮他接上下一个词，“刚才朱小语告诉我了。”
“朱小语？坐你旁边那个女生？还说什么了？”
“说你作业布置的贼多，每个星期累的和狗似的还只能勉强写完，挂科率又高。”魏晨双手插兜说的欢快，“还说你虽然长的很帅，天天笑嘻嘻的，可是是这个学校这个系出了名的笑面虎。”
张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很配合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想，你在家也老指使我做这做那的……”魏晨突然住了嘴，紧张的看了眼张杰，陪笑道，“其实也不是，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她也说了，你是这个系最有水平的老师，崇拜你的人一打一打的，最年轻的博士……”
张杰挥挥手：“打住打住，你们还真聊了不少啊。真该早点把你赶出去。”他作势要往电脑包外掏花名册，“这个什么朱小语，这节课的平时分就0分吧。”
魏晨赶紧扑上去按住他的手，一脸哀求：“别，别，那人家不咒死我了，是我偏要问她的。”
他撇着嘴，面孔因为天气炎热微微有点泛红，手心也是滚烫的，张杰答应的爽快：“好啊，那这周碗你洗了吧。”
魏晨抽了抽嘴角，默默点头，跟着张杰向前走，一边还问：“去哪？”
“去哪？去拿车，回家。你要走回家？”
魏晨赶紧摇头，追上张杰的脚步，有点小喘气：“你走那么快干嘛？”
“不快就赶上堵车高峰了！”张杰还是健步如飞，“现在的年轻人都和你一样缺乏锻炼身体孱弱么？”
魏晨回嘴到：“你又不比我大几岁！怎么说话口气和老头似的。”他抬起脸望着车库的石头大门感慨，“这么气派！不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停车场建在一个山洞里，山坡上是图书馆，洞门口有两个巨大的石雕，做成奥林匹斯山上的巨人托住门梁的样子。
张杰瞟一眼魏晨，魏晨正仰着脖子，嘴里啧啧赞叹，张杰走进车库，一阵阴凉，他按了下钥匙上的开锁键，在离车两步的地方突然停住，定了一秒，伸手开始掏口袋。
魏晨正好赶上来，和他并排站。
张杰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开始慢条斯理的抽。
魏晨指指周围墙上硕大的禁烟标识，张杰翻个白眼，懒懒的说：“烟瘾犯了。”
魏晨原地转了几个圈，终于按捺不住继续往前走，伸手去开车门。
张杰慢慢的吐出烟圈，冷冷的看着魏晨。
在他的手指碰到车门的霎那，张杰突然使劲将他向后一扯，魏晨给拽的一踉跄，嗵嗵嗵的连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他瞪大眼睛，受惊似的：“干嘛？”
张杰夹着烟：“不想开车了，走走吧，让你活动活动。”
魏晨一脸迷惑：“那你犯得着那么用劲的拉我么？摔的残疾了怎么办？”
张杰笑嘻嘻的说：“我养你啊。”
魏晨一时无语，只能支吾：“真的走回家？很远啊。”
张杰扭头向车库外走：“附近有家店味道不错，几个菜做的有点特色，带你去尝尝。”
魏晨抿了抿嘴，乖乖的跟出去。
魏晨刚恢复成正常脸色的面庞又粉红起来，他转了转眼珠，突然一拍大腿，作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严肃的对张杰说：“老师，我发现我好像进错教室了！”
张杰站在原地向他微笑，所有人的嘴型都成o状，特别是那个女孩子。魏晨埋着头擦着张杰跑出教室，张杰拍拍手：“继续上课，同学们下次一定要看清楚教室，认清楚老师。”
下了课照常穿过长廊走向车库，阳光透过藤蔓植物斑斑驳驳的投影在地上，一小块一小块的圆形。
魏晨从一边杀过来，龇牙咧嘴的冲张杰叫：“刚才都丢人死了！”
张杰大跨步向前走：“你跑来干嘛？我最讨厌学生上我课的时候……”
“说话～”魏晨帮他接上下一个词，“刚才朱小语告诉我了。”
“朱小语？坐你旁边那个女生？还说什么了？”
“说你作业布置的贼多，每个星期累的和狗似的还只能勉强写完，挂科率又高。”魏晨双手插兜说的欢快，“还说你虽然长的很帅，天天笑嘻嘻的，可是是这个学校这个系出了名的笑面虎。”
张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很配合的问：“然后呢？”
“然后我就在想，你在家也老指使我做这做那的……”魏晨突然住了嘴，紧张的看了眼张杰，陪笑道，“其实也不是，那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她也说了，你是这个系最有水平的老师，崇拜你的人一打一打的，最年轻的博士……”
张杰挥挥手：“打住打住，你们还真聊了不少啊。真该早点把你赶出去。”他作势要往电脑包外掏花名册，“这个什么朱小语，这节课的平时分就0分吧。”
魏晨赶紧扑上去按住他的手，一脸哀求：“别，别，那人家不咒死我了，是我偏要问她的。”
他撇着嘴，面孔因为天气炎热微微有点泛红，手心也是滚烫的，张杰答应的爽快：“好啊，那这周碗你洗了吧。”
魏晨抽了抽嘴角，默默点头，跟着张杰向前走，一边还问：“去哪？”
“去哪？去拿车，回家。你要走回家？”
魏晨赶紧摇头，追上张杰的脚步，有点小喘气：“你走那么快干嘛？”
“不快就赶上堵车高峰了！”张杰还是健步如飞，“现在的年轻人都和你一样缺乏锻炼身体孱弱么？”
魏晨回嘴到：“你又不比我大几岁！怎么说话口气和老头似的。”他抬起脸望着车库的石头大门感慨，“这么气派！不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停车场建在一个山洞里，山坡上是图书馆，洞门口有两个巨大的石雕，做成奥林匹斯山上的巨人托住门梁的样子。
张杰瞟一眼魏晨，魏晨正仰着脖子，嘴里啧啧赞叹，张杰走进车库，一阵阴凉，他按了下钥匙上的开锁键，在离车两步的地方突然停住，定了一秒，伸手开始掏口袋。
魏晨正好赶上来，和他并排站。
张杰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点燃，开始慢条斯理的抽。
魏晨指指周围墙上硕大的禁烟标识，张杰翻个白眼，懒懒的说：“烟瘾犯了。”
魏晨原地转了几个圈，终于按捺不住继续往前走，伸手去开车门。
张杰慢慢的吐出烟圈，冷冷的看着魏晨。
在他的手指碰到车门的霎那，张杰突然使劲将他向后一扯，魏晨给拽的一踉跄，嗵嗵嗵的连退几步，差点坐在地上，他瞪大眼睛，受惊似的：“干嘛？”
张杰夹着烟：“不想开车了，走走吧，让你活动活动。”
魏晨一脸迷惑：“那你犯得着那么用劲的拉我么？摔的残疾了怎么办？”
张杰笑嘻嘻的说：“我养你啊。”
魏晨一时无语，只能支吾：“真的走回家？很远啊。”
张杰扭头向车库外走：“附近有家店味道不错，几个菜做的有点特色，带你去尝尝。”
魏晨抿了抿嘴，乖乖的跟出去。
正文 第九章 为你下厨
9
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是光亮而又喧哗的。
夜色融在一片又一片的姹紫嫣红中，变得暧昧不明。
张杰朝着一边努嘴：“还记得这么？上次给人打趴下的地方。”
旁边正是那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
魏晨只扫一眼，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太阳早已落山，晚上的风是微凉的，张杰笑着问：“怎么找到我上课的地方的？”
魏晨抓抓头发：“上次不是捡了你的作业么，上面有，看过就记住了，到了学校再问一下，特容易找到。”
张杰咂嘴道：“记忆力那么好。”
魏晨声音上挑：“那当然！我们经理都说我记菜谱特别快～”
他略有些担忧的开口问：“张哥，你车没开回来，明天怎么办？”
张杰耸耸肩：“只能麻烦阿忧了。”
何忧打电话来的时候魏晨正在洗澡，张杰喂了一声，何忧只说：“车给你开来了，你下楼一下。”
张杰刚推开公寓底下的防盗门就看见何忧靠在花园里的树上，手指尖的烟忽明忽暗。
他笑道：“怎么不上来坐坐？”
何忧开门见山：“不是他。”
张杰挑起狭长的眼角，拽着灌木上的叶子，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忧反问：“你今天不是也看到了么？”
张杰正色看他：“你在？”
何忧点头，笑道：“头发是你替他弄的？”
张杰默然不语，沉默了几秒问道：“那你知道是谁了？”
何忧嗯了一声，“我蹲了一天点，当然知道了。”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张杰，“不仅知道了，还抓到了。”
张杰瞟了一眼又还给何忧：“是他？”
“上次他们公司破产，不是一直认定了是你搞的么？”
张杰冷哼一声：“那也没办法，市场本来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各为其主罢了。”
他盯着何忧：“你怎么晓得他今天还会来给我的车做手脚？你向来不干没把握的事。”
何忧苦笑：“老头子召唤你，老爷子召唤我。”
张杰怀疑道：“老爷子怎么不直接和我说，或者让老头子和我说？”
何忧摊摊手：“他知道学期要结束，你够忙的了，不想让你分心吧。他是想让我暗中处理好这件事的。”
张杰笑道：“你是留着机会给那小子洗刷一下冤情。”他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要我没拉他怎么办？再进一次医院？”
何忧微微低下头，黑夜中看不清表情，“我知道你不会。”
张杰一讪，喃喃道，“是么？可我依然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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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夜晚总是光亮而又喧哗的。
夜色融在一片又一片的姹紫嫣红中，变得暧昧不明。
张杰朝着一边努嘴：“还记得这么？上次给人打趴下的地方。”
旁边正是那灯红酒绿的酒吧一条街。
魏晨只扫一眼，露出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太阳早已落山，晚上的风是微凉的，张杰笑着问：“怎么找到我上课的地方的？”
魏晨抓抓头发：“上次不是捡了你的作业么，上面有，看过就记住了，到了学校再问一下，特容易找到。”
张杰咂嘴道：“记忆力那么好。”
魏晨声音上挑：“那当然！我们经理都说我记菜谱特别快～”
他略有些担忧的开口问：“张哥，你车没开回来，明天怎么办？”
张杰耸耸肩：“只能麻烦阿忧了。”
何忧打电话来的时候魏晨正在洗澡，张杰喂了一声，何忧只说：“车给你开来了，你下楼一下。”
张杰刚推开公寓底下的防盗门就看见何忧靠在花园里的树上，手指尖的烟忽明忽暗。
他笑道：“怎么不上来坐坐？”
何忧开门见山：“不是他。”
张杰挑起狭长的眼角，拽着灌木上的叶子，淡淡问道：“你怎么知道？”
何忧反问：“你今天不是也看到了么？”
张杰正色看他：“你在？”
何忧点头，笑道：“头发是你替他弄的？”
张杰默然不语，沉默了几秒问道：“那你知道是谁了？”
何忧嗯了一声，“我蹲了一天点，当然知道了。”他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张杰，“不仅知道了，还抓到了。”
张杰瞟了一眼又还给何忧：“是他？”
“上次他们公司破产，不是一直认定了是你搞的么？”
张杰冷哼一声：“那也没办法，市场本来就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各为其主罢了。”
他盯着何忧：“你怎么晓得他今天还会来给我的车做手脚？你向来不干没把握的事。”
何忧苦笑：“老头子召唤你，老爷子召唤我。”
张杰怀疑道：“老爷子怎么不直接和我说，或者让老头子和我说？”
何忧摊摊手：“他知道学期要结束，你够忙的了，不想让你分心吧。他是想让我暗中处理好这件事的。”
张杰笑道：“你是留着机会给那小子洗刷一下冤情。”他摘下眼镜，揉揉鼻梁，“要我没拉他怎么办？再进一次医院？”
何忧微微低下头，黑夜中看不清表情，“我知道你不会。”
张杰一讪，喃喃道，“是么？可我依然觉得奇怪。”
何忧轻笑：“也许就是小概率的事情发生了，比如你几次三番的遇见他，比如他虽然身世可怜可从小也是给宠着长大的。”他停顿了一下，看进张杰的眼底，“比如你虽然不情不愿的把他领回家，可现在也觉得这样还不赖。”
张杰把手上的树叶摔在地上，嗤笑：“有个厨子是不赖。”
何忧指指脑袋：“你剪头发的技术还没生疏么，剪的不错。”他转身离去，“走了。”
张杰把眼镜带回去，远远冲他喊：“是谁两年前看上了沙龙的女设计师再也不让我剪的？”
何忧做跌倒状，也不回头，挥挥手大踏步的离开。
张杰站在家门口脱鞋，魏晨帮他开门，头上包着浴巾，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湮湿了领口。
张杰扯过浴巾的一角顺势帮他擦。
魏晨被他扯在手上，仰头问：“何哥来了？”
张杰点头。
魏晨又问：“怎么不上来坐坐？”
张杰斜眼看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似的那么闲，天天晃荡晃荡的？”
魏晨撅嘴，跑到厨房端着米粉盒子开始兑着牛奶调。
房间里又是那股甜蜜蜜的气味。
张杰凑过去：“你是猪啊，刚吃完饭又吃。”
魏晨舀了一勺伸到张杰嘴边：“你尝尝？”
张杰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张开嘴吞了。
魏晨望着他微微的笑。
下午四点，张杰准时来到中央酒店门口。
上早班的服务生已经下班了，嘻嘻哈哈的正往外走。
张杰下车径直的走进餐厅里面，迎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很礼貌的说：“先生，这个时候我们的午餐已经结束了，晚餐要五点才开始，您要不要到旁边的咖啡厅坐一坐再过来？”
张杰笑着摇头，说：“我找人。”伸着脖子望了一圈，又问，“知道魏晨么？他在哪里？下班了么？”
女孩子露出了然的表情，往厨房方向一指：“他这个点钟应该是下班的，但是他还没回家，在后场。”
张杰皱皱眉头，奇怪道：“帮忙？加班？”
女孩子摇摇手：“不太清楚，总和我们的大师傅在一起。”
张杰看了看“后场重地，闲人莫入”几个字，推开门悄悄向里面望。
张杰把手上的树叶摔在地上，嗤笑：“有个厨子是不赖。”
何忧指指脑袋：“你剪头发的技术还没生疏么，剪的不错。”他转身离去，“走了。”
张杰把眼镜带回去，远远冲他喊：“是谁两年前看上了沙龙的女设计师再也不让我剪的？”
何忧做跌倒状，也不回头，挥挥手大踏步的离开。
张杰站在家门口脱鞋，魏晨帮他开门，头上包着浴巾，水顺着脸颊一滴滴的湮湿了领口。
张杰扯过浴巾的一角顺势帮他擦。
魏晨被他扯在手上，仰头问：“何哥来了？”
张杰点头。
魏晨又问：“怎么不上来坐坐？”
张杰斜眼看他：“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似的那么闲，天天晃荡晃荡的？”
魏晨撅嘴，跑到厨房端着米粉盒子开始兑着牛奶调。
房间里又是那股甜蜜蜜的气味。
张杰凑过去：“你是猪啊，刚吃完饭又吃。”
魏晨舀了一勺伸到张杰嘴边：“你尝尝？”
张杰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张开嘴吞了。
魏晨望着他微微的笑。
下午四点，张杰准时来到中央酒店门口。
上早班的服务生已经下班了，嘻嘻哈哈的正往外走。
张杰下车径直的走进餐厅里面，迎过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很礼貌的说：“先生，这个时候我们的午餐已经结束了，晚餐要五点才开始，您要不要到旁边的咖啡厅坐一坐再过来？”
张杰笑着摇头，说：“我找人。”伸着脖子望了一圈，又问，“知道魏晨么？他在哪里？下班了么？”
女孩子露出了然的表情，往厨房方向一指：“他这个点钟应该是下班的，但是他还没回家，在后场。”
张杰皱皱眉头，奇怪道：“帮忙？加班？”
女孩子摇摇手：“不太清楚，总和我们的大师傅在一起。”
张杰看了看“后场重地，闲人莫入”几个字，推开门悄悄向里面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