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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逛了微博和乐乎来提前适应适应新环境，果然……不管哪个平台，旧的内容便都被清得寥寥无几，新的发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发不上来。可谓是哀鸿遍野。
有的写手和画手也说，不只是平台机制的问题。疫情管控下压抑的大环境，避不开绕不过的人情世故和生活琐事，让本就被加上最多镣铐的这几代人更是自己给自己加上了重重口枷。说不出口，无话可说，宁可沉默。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度和包容度进一步降低。大家为了自我保护纷纷撤离战场，仿佛回到了王利发老先生贴着“莫谈国是”告示的大堂。
表达欲和表达能力是人作为社会性动物所磨练得来的得天独厚的能力，正是由于一代代人打破藩篱，打破隔阂的努力和勇气，巴比伦通天塔才得已建成。如今塔早已倒塌，个体之间的高墙却筑得一日更比一日高。说到这儿我突然有点儿向往起《EVA》老剧场版结局《真心为你》中绫波丽代表人类之母莉莉丝引领放弃了肉体束缚的众人奔向LCL这温暖而又自由的海洋的场景。然而，这也只能想想。我们终究不能放弃人的身份，只能隔着肉体，精神，文化，利害等重重的障壁，尝试触摸隐在后面的半开的心扉。
我们这群“具象化真嗣”能够依靠的，也只有自己的意志和自己的心。坚持自己的心之所向，坚持自己的真诚和准则。总有一天，我们能等到可以进一步敞开胸怀，畅所欲言，心心相通的日子的到来。
莫羡鹤唳清，拔剑起长歌。
今日随笔是《超魔神英雄传》——以我这颗唯一的心，追逐我们共同的梦。
@知更鸟之死º @脩桀 @三亥亥♤ @Shiss @沙罗胖次

卅贰
又经过了三、四轮庭审，由德川澄夜议员在国会上提请成立的专案调查组第一时间将涉案政要人员控制起来，并集中隔离审查。同一时间派驻检察院工作组对其工作场所，住宅，相关亲友等处进行突击地毯式搜查。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大屏幕上的内容也越发热闹非凡。
每天滚动资讯的主题都大同小异，主角却接连不断地轮替，上门清查出的各种实证也让行人们喁喁私语不已。街上的风言风语也传得越发离谱，从使用禁忌巫术换皮移魂到组合优势基因批量生产的完美人造人，如今又添了全息CG虚拟偶像的说法。公子的形象在传言中越来越扭曲，神化，后期简直堪比星芒教以虚为蓝本打造的“不死凤凰”。
什么“清子的照片放在床前可获得双眼皮的桃花魅眼”，“早晚各拜一次清子的照片能让自己的人气激增，大受欢迎”……俨然成了口口相传，人人皆有三分信的城市传说。
不管大众信与不信，哪怕是被嘲为“捕风捉影”，任何一条相关联的信息线索都会被真选组队士一一核实取证。成果将作为直接的呈堂证供或重要参考。普通队员们正四处奔走着，作为领导的局长也不能甘居人后。
“确实在我店里干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的源氏名还不叫‘华月’。”狂死郎递来一张店内的宣传单，“看样子是边在各店兼工边攒钱，对自己的脸进行改造的。”宣传单上的太助已经改头换面，虽不及如今光彩照人，但那俊美夺目的影子已初见雏形。
土方接过传单细细端详着，不自觉地将脑海中太助的脸与面前的狂死郎比较着：“也就是说他至今已辗转在多家服务场所出现过。那么贵店等他曾经的工作单位应该会有至少两个人还能联系他或是能掌握他近况的吧？他现在到底在为了什么而奔走？”
狂死郎顿了顿，思忖着说道：“现在这条街上流传着虽然不是很火爆但传播范围也不算小的流言。华月自立门户后，在中心区的一家店面开了一间地下会所。这件会所的准入条件十分苛刻，可能满足了所有条件也未必能进去。谁也不知道标准到底是什么，更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状。据传那里，可说是天堂，也可说是地狱。”
土方与银时对视了一眼，将传单交还回去。狂死郎边接过传单，边补充道：“还有一类稀有的VIP专属凭证，是所有者亲手赠予的。你们想一探内情的话估计是比登天还难吧……”他的话头在目光落在银时从衣襟中取出的名片上时猛然截住了：“……看来我不用费心再帮你们拿门票了。”银时翻转着那张薄薄的纸片，挑起了一侧的眉稍。
离了高天原，土方与信女联络时问起诚组负责照应的受害者们的境况，竟也惊得与这神秘的名片有关的情报。在第一批情况稳定，能在近期恢复正常生活的被害人们出院的前一天，每个人的病房前不知何时被放了一束鲜花。花束中没有放任何可以表露身份的物什，只有同样的一张印着一只大蓝闪蝶侧面停于一顶枯朽髑髅之上图案的名片。
信女又提到有些被害人似乎从内部得到了相关消息，几个二三线的小明星跃跃欲试想去一探究竟，带得其他姑娘都有点儿动心了。想到之前庭上被告方狡辩各位证人是秘密与其合作的合同监督人，是为了榨取巨额赔偿金才作此姿态；当时证人代表们都气得双目喷火，恨不能活撕其皮，生啖其肉。如今她们却对着这不知是陷阱还是试探的邀约踟蹰不决……
“看来，是有必要到这销金窟去走一遭了。”土方拿过那张名片，细细打量着这诡艳的画面。银时沉默地点点头，随着他的脚步缓缓隐入一路鳞次栉比的商厦投下的阴影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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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叁
等到站在了这间会所两扇半开的厚重大门前，银时和土方不由得在心底认同狂死郎之前对它的评价——可说是天堂，也可说是地狱。那张小小名片顺利地让头带诡异面罩的侍者为他们开启了大门。猩红色的光芒大炽，一股脑地向他们泼来。
银时眯了眯眼睛，率先踏入了场中。整间大厅都浸在了浓赤如血的灯光中，内部装潢肉眼可见极尽奢华之能事。烁金流碧，天花板正中央垂下一盏巨大的宝石嵌金水晶罩枝形吊灯，打出的斑驳光影被薄纱似的正红色室内光晕染，消去了原本的尖锐耀眼之感，只余朦胧暧昧的氛围。偌大的房间被雕花承重柱割裂成几个区域，原本十分宽敞阔朗的空间中满是软垫扶手沙发，填漆茶几和挂起的帐幔；墙壁上参差镶嵌着巨大的孔雀翎制的羽毛扇，饰以金粉的画框装裱起来的挂画，清一色供着曼珠沙华的插瓶；以及各处排列整齐，鎏金雕饰作框的落地镜。抬头望去，帐幔顶端还用细绳结着一簇簇气球。
当然这不夜城最少不了的就是寻欢作乐的恩客们和侍者。满场放着曲调诡异，节奏也凌乱无规律的爵士乐；歌手嗓音也尖锐无状，时而飙起高音，时而又哑声嘶吼。场中挤满了随着这恣情纵意的魔音狂乱摇摆的人，上举的条条臂膀仿佛是惨淡月光映照下张牙舞爪的枯朽枝条，缝隙间隐约可见入口处流转着缤纷色彩，闪粉迷离的招牌。汉字写作“茧”，旁边的假名却标作“蛹”（茧假名为まゆ，蛹假名为さなぎ）。银时默默地念了一遍，皱了皱眉头。
房间正对着门的墙边立着一座壁炉，炉膛内火苗恹恹地燃着，将熄未熄。壁炉前两米左右吊灯正下方，一位拟妆成猎豹模样，衣着清凉的舞娘正攀在一根金属长管上；柔躯舒陈，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青春正盛，艳美盈溢的丰姿。周边端着托盘杯盏的女性侍者也都各自拟妆成猞猁、豹猫、鬣狗等斑纹动物的造型穿行在灯红酒绿之间，摇曳生姿。然而细看之下，她们身上的斑斓花纹似乎不全是化妆的效果，有些面积较大的斑块应该是生在肉身上的。
相对于女同事们的大胆衣着，男侍者们倒是衣饰整齐，但也颇有风格。既有这种场所标配的西装革履的牛郎打扮，也有梳着厚重发髻，身着华丽打褂和振袖的男大姐，还有一些穿着著名的影视作品中代表角色服饰的变装者等等。他们殷勤地为客人们添酒助兴，言笑宴乐。
银时摇摇头，侧身避过了一位穿着比起店员有过之而无不及，裸露着皮肤上大片纹身的女客人。他因此散漫游移着的目光忽地被原本由于采光和其它冗杂装饰影响而变得不起眼的挂画吸引过去。与店内绮丽奢靡的风格大相径庭，画面采用了朴素而利落的浮世绘写实风格，内容也与这满室歌舞升平格格不入——靠前的一幅是一位安详卧于草野间的华服贵媛，面色微微泛青，看似是陷入沉眠之中；再往后鲜活花容在画幅上逐一呈现充气浮肿、皮爆血涌、蝇蛆横生、白骨森森之象；最终色相寂灭，烟消云散。
看到末端的尾图，银时便明了此图的真面目，不由得心中一凛——《檀林皇后九相图》。
忽然他左侧浴衣的袖袂下方传来轻微的拉扯的动静，转过头来却见土方用眼神示意他看对面墙壁上正对二人的镜子。银时不动声色地划了余光瞟去，只见镜中狂欢的众人之后，一个身着黑色燕尾服的身影推开了一扇被伪装成雕金装饰的门。
此人手中端着的托盘里放着一瓶清酒和一个酒杯，正当他回首关门之时，匆匆一瞥间身后的两人已将他的面容尽收眼底——是太助。待他消失在门后，银时和土方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门后通往一条长长的阶梯，四周空间都因装饰华贵的鎏金壁灯与重重叠叠的嵌壁镜的交相辉映显得明亮富丽。空隙间的墙面上一应使用了鎏金艺术装潢，所绘却皆是清一色的在奔跑，追逐着什么的枯槁骨架。在这些骷髅的四围，都以微小到不可察的细针将一色栩栩如生的蝴蝶标本固定在墙壁上。这光怪陆离的画面使人每走一步都要怀疑自己是否仍在人间。
阶梯尽头只有一道拱门，门券上立着斗大的“森罗”二字。门内侧挂着艳红色的帐幔，半遮半掩露出里进一个坐在妆台前的身影。听到门口传来的脚步声，端坐着的背影缓缓地转过身来。灿烂金发梳成如振翅之蝶般张扬的横兵库发髻，鬓间额前的簪饰一应是宝石打造的蝶纹图样。面上，身上的黑斑并未用粉底遮盖，而是以妆粉精心描绘成纷飞的蝶影。一袭纯红金线密织的打褂和振袖让她整个人仿佛正坐在红莲业火中涅槃一般。
女子被黑色眼罩遮住的左眼依稀可见一条细长的疤痕，仅剩的右眼定定地凝视着银时与土方紧紧交握的双手片刻，须臾便破颜一笑。她向二人平平伸出右手：“欢迎。”
欢迎踏入这欲与恶的暗之世界。
正文完

可喜可贺，本年度10月底此中短篇小说堂堂完结。明明也是根据已有作品改编的衍生作，为何会如此难产……
正文完结后，还会有一篇后日谈性质的“另”一节待刊，说是待刊，其实现在也还没攒出一个字来。因为不知又要因为混乱的灵感和要点啰嗦多少字，一直在不停斟酌要用什么样的写法。难。说来说去还是自己给自己上的镣铐太多，瞻前顾后一堆东西，最后把最紧要的给浑忘了。
说到这儿，我就羡慕起了刚刚拜读完的年度作品《电锯人》的作者藤本树。太过自由了，真是胸中可跑马，脑中可摘星。感觉他没有什么可顾忌的，也不会发愁灵感是否到了枯竭的一刻。连载着长篇作品，还能同时交出那么多高质量的中、短篇，太了不起了。更别提人家就比我大两岁，这差距……
对于《电锯人》，不好用个人狭隘的世界观妄议妄评。只能这么给出我的感受：我知道这个世界一定与我看到、听到、感受到、认知到的不同，但我怎么也想不到竟会迥异到如此程度……看完第一部之后，我感觉我的大脑也跟电次的一般空白了。大家都知道藤本树喜欢看B级片，《电锯人》番剧的OP中开头的几个场景更是根据他的几部钟爱的心头好绘制的，基本全是恐怖或血浆满屏。但是《电锯人》的整篇故事倒是让我想起另一部应该不能归于B级片之属的片子——《楚门的世界》。也是虚实交错，明明身在其中，真实地活着，享受着一切现实中带给自己幸福快乐的事物。谁知最后却发现这个自己所在的整个真实的空间才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言。
寻常人遇到这样的事都会很难过，提不起更多精力去思考，去补救。但是电次用他一根筋的脑子不假思索地为每一道社会人都难以作答的难题迅速地写出了答案。发现了谎言，那就利用一切编造谎言的人未曾在意和重视的漏洞钻空子寻找真相；面对有人让他在急速驶来的电车面前选择救一个人还是救一车人，直接就把出这个难题的出题者给干掉……这种野蛮生长出的果断和纯粹某种意义上还挺让人羡慕的。
如今以校园为背景的第二部又以“田中脊髓剑”等名梗出圈，大家也期待着藤本又能以他肉眼可见与大家结构不同的世界观和精神状态为读者带来怎样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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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楼为157楼终节截图备份

另
歌舞伎町作为“洗钱风云”的资讯前哨站自事发以来一直是焦点所在。街上的每家店铺都在谈论最新的消息和案件进度。就连登势的酒馆也不例外，这片中年大叔的心灵绿洲已经退化成了旱地钱汤，唇枪舌剑直快把天花板都掀开。
本应身处台风中心的钓鱼组一行人却安之若素，HDZ48宣布无限期停止活动的发布会已经召开。在一众宅男的哀鸿遍野中，神乐等人施施然地接受了阿通的邀请，开始在失而复得的日常里重新放飞自我。
今晚是寺门社长为庆祝连环自杀案顺利告破及团体再出道特意定下的狂欢之夜，她邀请了事务所旗下所有员工和关系者前往包场酒店赴宴。主角自然是即将解散的女团及其经纪人，冲田也厚着脸皮去轧了一角，顺带着监督死性不改的近藤少动手脚。
在这欢腾热烈的氛围中，钓鱼组的两位核心成员却没有置身其中，而是早早回到了酒馆二层的小阁楼。平时总是被欢声笑语充满的空间此刻一反常态地沉寂，被楼下的嘈杂反衬得多了几分静谧与安逸。只有里进的卧室不时地传出些许细微的响动。
“嗯……呼，银……银时。别这样……对我，嗯……恶作剧……”“哼……那得看你到底……呼……原不愿意实话实说了……”“就说了，唔……没……什么……”“你看，还不老实，就想着蒙混过关……那可就，别怪我了！”“啊！……唔！……可恶，你这，唔！抖S……”
要说整条歌舞伎町按武力值排个位，坂田银时虽说能称得上是名列前茅，但绝不敢忝居头一二名；但要换成抖S程度比较，那就真的可以说是无人能出其右了。此刻背对着他，倚坐在他身前的土方局长一定对这种事深有体会。
银时边深深浅浅地喘着气，便在心里偷笑。刚从浴室出来就透过半开的拉门看到土方宛如平时工作时紧蹙的严肃表情，他本该好好穿在身上的浴衣褪至手肘处，此时正对着衣柜里的穿衣镜来回抚触自己的身体。然而细看之下，才能发现他只是着重地对自己身前明显的伤疤各处摸索。作为与他交往了五年的心上人，银时稍一回忆思索就明白了这反常由何而来。
而土方一贯的倔强和息事宁人的处事习惯让他死咬牙关拒不开口，在被身后惩罚性的冲撞连连逼出更为羞窘的声音后，他终于喘着气抬头，通过面前的一面圆镜看着银时。这面镜子原先属于神乐，她在冲田接二连三的挖苦嘲讽打击下动过认真地转性做个弱柳扶风的美少女的念头，最后还是因为麻烦，不合适而作罢。雕花圆镜和其它妆品就和她的雄心壮志一起被掩埋在了银时的衣柜里，此刻被用作四十八手的道具倒是正好，就是不知究竟是哪一式。
原本泛着贴箔特有的冷蓝色的镜面被铺旁唯一的一盏床前灯映成温暖而暧昧的橙黄色，镜中现出的两具躯体也是如此。土方好不容易平复了自己紊乱的吐息，目光落在自己被银时的下颌压住的肩头，一连串在灯火中散射着白色微光的弹痕莫名变得刺眼起来。
“你一直说，喜欢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孩子。”在银时以为今晚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时候，土方忽然轻声地说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还没等他想好应答之词，一向执拗耿直的土方君又接着说了下去：“你还说过，喜欢矜持而又温柔体贴的人。笑起来阳光美丽的人。就像那位电视台的主播一样……”话头就到这里截住了。
他没有再接句尾。但是银时猜到了他最想说什么——这些特质与他基本都沾不上边。
可是此刻被坂田银时拥在怀里的是土方十四郎。为什么呢？没有愕然过，疑惑过吗？
而银时对这些话的反应仅仅是收紧了揽在土方身前的双臂。土方顿了片刻，抬手抚上身前交叠的前臂，迟疑着继续说道：“哪怕不是个这样完美的对象，好歹也要是个清清白白，过着安稳幸福的平常日子的人。我……”光是看这满身的伤疤，就与那种安稳平凡的幸福感无缘了吧？

他话音刚落，自觉喉腔深处陡然发紧，看看银时还是没有作声，便一鼓作气将那天以来一直郁结在胸的隐痛倾吐出来：“我这些日子，看着那些姑娘在病院里，每天都在因为异生的黑斑带来的痛苦而挣扎。不只是肉体上的疼痛，无法面对的丑陋身体，社会大体的多数的声音无处不在地品头论足。我不时地会冒出一个念头……”
下意识上移的目光正巧撞进了镜中银时明亮的眸中。
“这样刚硬的躯体，狰狞的疤痕，会不会有一天在你眼里也将变得不堪入目？”
室内静得一时有些吊诡，仿佛空气都在有意识地从四面八方挤缩而来，让人感到逼仄得喘不过来气。“十四郎。”银时的声音恍惚听来尚带笑意，“我问你。大猩猩在两年前黑绳岛越狱时，鼻梁上留下了那么深的一道疤，你觉得这道疤对他的个人形象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吗？”
“近藤老大才不是光靠什么表面功夫的人，我们敬重他，拥护他是对他的人格发自内心地认可的表现。一道疤两道疤算得了什么。”“嗯……那换成我呢？我也就是个糙汉子，满身横硕肌肉，伤疤纵横交错。你觉得，这样的我令人难以接受吗？”“怎么会！”“那，跟大猩猩比呢？或者，我们俩跟你比呢？”“什么？！嗯……你们，怎么能跟我？”
刚刚情急之下，他转身想看着银时的正脸，却一时忘了自己的处境。体内一阵酥麻感流窜奔突，让他费了一番气力才能保持正常的对话。银时的手臂上移揽住了他的双肩，下颌在他的侧颈摩挲着：“好吧，好吧。换个问题。我知道，你现在对自己的外在的态度已经开始有些变化了。但是一味回避也解决不了你的困惑。”
合在他颈前的手轻轻托起他的下颌，让他直面身前的镜影，视线再不能移动分毫。鼻尖和唇峰裹缠着湿热的吐息随着颌面开合轻触着他的颊侧，让他的肩禁不住微微瑟缩着，想逃避接下来自己将受到的温柔诘责。
银时倒也不恼，只是直起身，将头和他的靠在一起，看着镜中双影：“十四郎如今是看不上自己这一身疮疤了。想像普通人一般清清白白，平平安安地了此一生。但是，如果没有这些伤痕，这双手也未曾握过刀剑，那么，土方十四郎还会是眼前这般的土方十四郎吗？”
你还是你吗？还能在这荆棘遍布的修罗道上无所畏惧地一往无前吗？
土方怔怔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是平时，他一定会为自己如此不像样的姿态羞恼不已。然而银时的一连串的问题和刻意延缓的绵长欢愉让他的思绪愈加混沌。镜中映出的是自己原应无比熟悉的身体——平常一直顺直服帖在额头上的黑发被汗液濡湿向两侧分开，露出了染着情红的前额和柔和下来的眉眼；鼻梁边沁出的细汗沿着微微翕动的鼻翼两侧滑落；总是紧抿的唇微张着，在灯盏中的焰影里映得丰盈红润，水色潋滟。脖颈以下都被薄汗浸得微微发亮，肩膀，手臂上、腰，腿侧静伏着的长短不一的伤疤随着呼吸律动着，似乎在与银时一起洗耳恭听他的回答。
银时见他未再表现出抗拒之意，便放松了对他的禁锢。土方缓缓举起自己的手，无言端详着。这双手厚实有力，骨节棱角分明，筋腱清晰地浮现在手背上，隐约连着青色的血管轮廓。这是一双典型的成年男性的手。它轻抚过的躯体也是修长挺拔，紧实健美的男性的肉身，肩臂胸腹皆是血与剑锻冶出的轮廓细腻而又富有张力的肌肉；只有腰部略显纤细，显露出本性别少有的灵巧柔娜来。虽然看起来完璧无瑕，但触摸上去凹凸不平的体感是骗不了人的。无数形态大同小异的叠生或增生的皮肉静默自如地展现自己的存在和由来。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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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啰嗦嗦废话连篇的裹脚布还是来了……一如既往地产出困难，发表困难，总而言之哪一步都走得十分艰涩。工作日时，原稿本就摊开来摆在面前，脑海里仍是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挤不出来；回了家，倒是能有些灵感，但是一堆家务快马加鞭地就抢占了还没来得及安排的闲暇……
人拥有心真是一件虽然残酷而又悲伤，但温暖而又欣喜的事啊……
最近一直在看古早的电视剧，尤其偏好军旅题材的，像《我是特种兵》、《DA师》、《陈赓大将》等等。这些有关单位参与制作的作品质量还是相当有保证，剧情紧凑，立意思想向上深刻。唯一的遗憾是没多少人愿意收看，版权等问题也影响传播渠道的扩展。找个资源真是费劲极了。
之前一直有《士兵突击》的剧迷不看好《我是特种兵》，过度借鉴，内容不接地气等批评一直伴随着作品的放送不断冒出。我想了想，可能还是视角不同造成了印象差异吧。《士兵突击》侧重于“普通人眼中的军人”，而《我是特种兵》想讲述的是“军人眼中的自己”，这样一看有这么大的分歧也是情理之中。
那时候的特殊职业相关的影视剧依旧是以朴素的情感，真实的感受来塑造整部作品。随着商业化对各行各业的潜移默化，有些套着军旅剧，刑侦剧的皮，实则还是想讲青春疼痛一类的偶像剧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展现他们不真诚且毫无尊重的嘴脸。不光是这种剧，仙侠剧、特殊年代剧、职场剧，不管那种环境都绝少不了恋爱，真是让人失语……
一提恋爱，很多人都必拿《红楼梦》作挡箭牌，这样一部主写年轻人恋爱史的小说都能荣登四大名著之首，我们也写年轻人的恋爱怎么就不可以呢？没错，《红楼梦》表面的主线确实是爱情，但曹雪芹先生歌颂的是不管在什么环境，什么条件下都坚贞不渝纯洁的具有奉献精神的真爱。因此作品中不管是贵族子女还是底层劳动人民，只要是心怀真爱的恋人，都给予了他们表现形式不同的happy ending。宝玉黛玉灵魂一同飞升，永世不灭；贾芸小红挣脱了颓败的命运，靠自己的双手为自己的明天打拼出一条光明大道。不管对方遭受了怎样的打击，身陷怎样的绝境，都坚定不移地怀着对两个人真情的希望和信任，想方设法地去为对方付出更多。
这样的感情，现在的霸总和小作精们身上有吗？怕不是一听对方生意失败就跑路了吧？退一万步讲，在当初双方相遇的那一刻（什么咖啡泼身上的误会/生意场上被刻意为难等等老套的才子佳人一流），男的若不图色，女的若不图财，这故事还能发展得下去吗？
@知更鸟之死º @脩桀 @三亥亥♤ @Shiss @沙罗胖次

各处的伤疤都已有些时日了，土方触摸到每一条刀痕，每一个凹陷基本都能忆起它们是如何诞生的：小腿上的弹痕，是在只身潜伏在转海屋时被当场藏马的同伙开的黑枪；发际线旁已不再显眼的刮痕，拜与伊东勾结的攘夷分子直升机上的机关枪所赐；肩上的一串疮痂虬结的荆棘之丛和大腿上的弹孔，是见回组已故局长佐佐木的杰作；左侧颈边的凹痕与二尖肌上的刀伤时刻提醒着他，众人一直追随着的那位温良的领袖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桩桩件件的往事随着指间对各处旧伤的温故知新从记忆的长河间流泻出来，载着土方的思绪涌向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他握紧了银时的手，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注定一生都在刀光剑影，尸山血海中奔走。但是为了我的大将，我的信念，我永远都不会放下手中的刀，不会回头。哪怕满身污秽罪孽，我也不会后悔做出这个选择。”
银时笑了起来，没有揶揄或不屑等任何负面意味，带着土方熟悉的温容宽慰再次拥紧了他：“这就是了。这就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土方十四郎。是二十多年一路至今的硝烟烽火，血泪汗水熔铸成的钢之脊，铁之魂。经历了无数风雨的淬炼才造就了这样一个完整的你。少了哪一条刀疤，哪一个弹孔，都不再是如今我怀里真切的你。”双手也爱惜地轻抚他伤痕累累的身躯。
“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无论外在有多少缺憾，性格习惯，为人处世有多不如意，你那如刀一般笔直而雪亮的灵魂永远那样耀眼。即使沾染鲜血，即使身处黑暗之中，依旧熠熠生辉。”银时在他的颈后落下轻吻，“怎能不让人为你倾倒。”
土方双颊上的红潮因如此直白的话语迅速蔓延开来，下意识扣合的指间攥得银时的手指都有些钝痛：“我……也是啊。可是你，你是这样好的人，本应拥有最理想的，最完满的幸福。却偏偏与我……”你本该一直站在阳光下，如一缕心无挂碍，宁和自在的浮云一般的……
银时终是无奈地皱起了眉头：“唉……我是觉得啊，幸福与否这只能是个人的主观感受。我没办法判定十四郎如今幸福与否，你所有的情绪，思考都是只有你才能完整拼出的拼图。你有你的心，任何人都不能左右它，否定它。包括我在内。”
“反之亦然。”发梢滴落的汗珠慢慢被逐渐升腾的火热温度蒸发。
土方感到原本轻压在肩头的光滑下颌带着点儿惩罚的意味加重了力道，那头略略汗湿的银发依旧轻柔地拂着他的面颊。“十四郎幸福吗？”令人安心的温暖与重量踏实而不沉重地倚在颈窝里，“只要遵从自己的心意，诚实地给出答案就好。不用顾忌别的。你幸福吗？”
一向自认自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齿轮，哪怕升职坐上局长宝座也依旧自苦如此的公务员先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可以说幸福到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这么好的生活简直不是我配得上的……”唇上倏然漫上一片温软，将他的妄自菲薄尽数融化湮没在混沌和五味杂陈中。
“你觉得幸福，这就足够了。”银时用指节拭去他额上淌下的汗珠，双眼一直注视着镜中眼神已变得迷离的爱人，“我也是一样的心情。我生活的城市安宁祥和，历经战火流离也未能衰减分毫风华。这是我和你，还有大家一起团结一致，依靠自己的双手守护的家园与明天。我的幸福，自然有一份是你给予我的。”“我？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帮我。我们即使穷尽一切也难以回报。我，何德何能……”土方说着又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一直有力地支撑着他的双手轻缓地抚着他的双肩，厚实的胸膛为后背熨着源源不断的暖意。银时虽还是蹙着眉，唇角却如往常般扬起明净的笑：“十四郎怎么总是这样轻贱自己呢？你明明也是个堂堂的武士，忠勇无畏，克勤克俭。为了江户和平殚精竭虑，为上分忧，为下解难。我可没有夸大其词，你一直珍重地用心追随的，景仰的大将，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张开双臂守望保护着的兄弟家人，不都好好地拥在怀中了吗？”
“那是……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啊……”“但是我既不是你的上司，也不是真选组的队士。十四郎不必对我负任何责任，为什么被降职的时候选择去了我的故乡，又帮了我这么多忙呢？”“因为你之前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们也想为你做些什么……”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