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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剑在完全黑暗的小道上自由行走,心情舒畅,直到他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张剑!”
是张跃。
张剑停下脚步,刻意放缓了反应,行礼道:“公子有事?是事情没办好么?”
“我没事”张跃盯着他:“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人处理干净了?”
“自然,那罗布虽有几分武艺,但既然已经昏迷,当然是任我们宰割”
“哦,那自然是最好的”张跃往前一步,盯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张剑低眉道:“今日处理罗布时,在他身上搜出一块玉佩,上面有秋山家的家徽。”
“什么?”张跃讶异:“秋山家?你确定?”
“我确定”张剑将玉佩递给张跃:“秋山家因为秋山君而名声大噪,他们家的家徽,我记得非常清楚。既然他们是秋山家的人,那我们是不是?”
张跃拿过玉佩,沉吟“就算他们有秋山家的东西,也不能证明他们就是秋山家的人,你别忘了,他们是逃脱追杀才到了这里的!”
“可如果这两个人对秋山家十分重要呢?”张剑道:“那可是秋山家啊!秋山家若有异动,那可是要上达朝廷的!”
张跃握紧玉佩:“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张剑道:“公子说的是。”
“那走吧”张跃道:“你对外面的事情熟悉,你也来!”
“是。”张剑答道。
推开门,室内没有任何声响。
“人呢?”张跃又惊又怒,扑到床上搜索,还是没有。
“不可能啊!刚才还在这里,她没有武功,吸了双倍的秘药,根本不可能醒来,怎么可能不在?”张剑此刻也顾不上了,冲上去仔细摸过,完全没有人。
“双倍秘药?”张跃回过头:“秘药何等珍贵,药效何等神奇,无缘无故,你为何要给她用双倍的秘药?”
“公子恕罪”张剑立刻道,缓了口气才道:“那女子生的极为聪慧,又同罗布情深义重,哦不”
听见张跃呼吸加重,张剑立刻改了口:“她惑于罗布花言巧语,想必,想必此刻是诸多不愿,公子想必也不愿意这样的绝色美人有所损伤吧!”
张跃直盯着张剑的眼睛,张剑倒也神色清明。
“有劳了”张跃道:“现在最关键的是找人,如果她真的是秋山家的人,又跑了,那我们……”
“张剑明白了”张剑行礼:“我立刻去。”
张跃微微笑了:“如此甚好,有劳你了。”
张剑再行一礼,转身迅速离开。
发动所有人搜寻了整整一夜,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没有任何踪迹。
张跃此刻色心渐渐淡了,脑袋冷静下来:“你昨日给罗夫人用过秘药后,亲自将她送到屋里了?”
“这个自然没有”张剑道:“是余兰送她过来的,我问过了,他是亲自看着下人们将她收拾好放到屋里,当时她完全是昏迷的。”
张跃哦了一声:“那你确实看到罗布的尸体了?”
张剑微有迟疑:“我亲自将他押到了死人谷扔了下去。”
“死人谷奇高,谷里迷障丛生,扔下去纵然没有摔死,也必然中毒,不可能有生机。”张跃松口气,又道:“罗夫人没有武功,按理说纵是侥幸醒了逃了,我们很快就封山了?怎么就找不到了?”
“如果”张剑突然福至心灵:“如果她根本没有逃呢?”
张跃心下一惊;“你是说?”
“夜里我们已经将整个山里都翻遍了,完全没有罗夫人的踪迹,她又走不远,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张剑道:“她还在屋里!”
“可是我们就是因为屋里没人才搜查的!”
“我们是因为床上没人,从而认为屋里没人”张剑道:“如果她醒了后只是下了床而没有离开屋里呢?”
张跃明白了“可我们开了门,她岂不是已经逃走了?”
“不可能”张剑道:“这么大密度的搜查,她怎么可能逃得掉?她现在,必定还在屋里,等我们以为她已经逃走而放松了这里的警戒,她才会伺机逃跑。”
“倒也有道理”张跃点头:“走,我们立刻回去。”
“可是”张剑突然道:“现在回去若是有人,我们在完全漆黑的情况下,也不能确定屋里的人就是罗夫人,她既有这般智计,说不得真的能找人来替她。公子,要不要……”
“不行”张跃斩钉截铁:“她纵是再貌美,终究只是件小事,不能因小失大。”
张剑同意,又为难:“那我们怎么确定屋里的人就是罗夫人?”
张跃抿唇想一想:“去拿几个火折子来!只一间屋里的火光,不会引起太多关注。”
“公子聪慧”张剑奉承过后,转身去拿火折子。


IP属地:山西254楼2018-02-09 1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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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羽果然还在屋里,光亮出现后,只见美人抬眸,笑意盈盈。
    这种情形谁都知道不对,张家兄弟对视一眼,就站在刚进门的地方,和手下们守着门口。
    容羽轻笑:“两位为**劳了一夜,怎么不进来坐坐?”
    张跃盯着她漂亮无双的容颜:“你一直在这里?”
    容羽道:“用一夜的时间反应过来,你们两个的智商,实在堪忧啊!”
    张跃和张剑的脸色变了几变,张剑冷笑:“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容羽脸色也变了变,却很快恢复了从容:“既然我已是在劫难逃,那么两位谁能为我解惑一下,好歹让我做个明白人?”
    张剑正要阻止,张跃已经阴沉道:“你想知道什么?”
    容羽道:“那便从最近的事情说起吧!昨日我听说你们一般要等上个把个时辰,让药完全吸收后才会行动,为什么提前了?”
    张剑冷声道:“因为我发现,你是秋山家的人。”
    “秋山家?”容羽微微一愣,道:“你怎么发现的?”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张剑拿出玉佩:“姓罗的身上有印着秋山家家徽的玉佩,这可是秋山家内门中人的标识,根本不可能被偷!”
    “哦”容羽慢条斯理道:“秋山家内门的玉佩?那么你为什么没有发现,那玉佩,是秋山君的呢?”
    张剑笑:“秋山君是什么人物?怎么会和你到这种地方来?”
    容羽挑眉,没有否认,也没有解释,继续问:“那么,你们把我迷晕送到这么个黑暗的鬼地方,是想要做什么?”
    张跃和张剑对视一眼:“你如此貌美,竟让罗布那小子一个人糟蹋了,岂不是非常惋惜?公子我实在不忍明珠蒙尘,想给你一个更好的前程。”
    容羽忍不住笑了,啧啧赞叹:“能把强抢人妻做妓女说的如此文雅,公子这文采着实不错。”
    张跃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说到这份上对面的女子都能从容不迫,完全没有任何慌乱,其中必然有诈。
    容羽却似是没有看见他的神色变换,道:“这么说来,那一日在酒楼的药,也是你们的安排?”
    “自然”张剑道:“那位贵人可是京城中最有名的公子,若能得他垂帘,保管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可惜,你太蠢。”
    容羽眨眨眼,心道她若是真的和天海胜雪有什么,只怕是天海胜雪连带着天海家要折寿,还保她荣华富贵?真是笑话!
    “那元山南麓那些尸体呢?”
    “自然是一些不听话的,又或者福薄的。”
    “女人也就罢了,男人呢?”容羽问,因为认真,眉眼间似有光辉:“纵使有些清倌来满足某些人的不同癖好,但好男风终究是少数吧!”
    “当然是少数”张剑道:“那些男人也不是为了男人准备的,当然,如果有需要,他们也是要伺候的。”
    容羽眼珠转了转:“哦,送子观音?”
    张剑和张跃脸色齐齐变了,就凭他们几句话,她居然可以直接联想到了送子观音庙,这是何等的聪慧?
    “你太聪明了”张跃道:“须知太聪明的人,往往活不长!”
    “哦”容羽点头表示受用,又道:“不过反正落在你们手里也逃不出去,多问几句也没什么吧!”
    “你还想问什么?”
    “就剩一个问题了”容羽神情专注:“为什么有那么多女子要去拜送子观音?哪有那么多的女子自然不孕?听说周围两个王爷的郡县慕名而来的人都要比当地人多很多了?”
    “那些女子若真是不孕,拜了送子观音又有什么用?”
    “所以其实是两位王爷治下的男人无法生育啊!”容羽微微蹙眉:“不过,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无法生育?这也很奇怪啊!”
    “这就没有人知道了,反正自从那两边的人富起来之后就少有子嗣了,人们都说这是报应”
    “报应?”
    张剑正欲说,张跃阻止:“你知道的足够多了,现在能不能也为我们解解惑?”
    “当然,礼尚往来么!”
    “你是谁?”
    容羽挑眉看张剑:“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罗布真是秋山家的人?”
    容羽点头:“千真万确!”
    张剑还要问,张跃却是蹙眉奇怪:“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罗布的下落?”
    “哈!”容羽拍手笑着看张剑和张跃后面,手腕的手链因此而发出细碎的声响和光芒:“终于有人关注这个问题了,秋山,这大概是你第一次这么低调吧!”
    张剑和张跃霍然转身,只看见了剑光,然后是剑尖,两个人下意识的退后,终于看清了一身黑色下人装的人。
    正是被扔下死人谷的罗布。
    张跃正要责问张剑,就听见张剑惊恐的声音
    “你居然没死!?”张剑死死看着罗布,似乎要把他的脸看出一朵花来:“我亲眼看见你落下去!”
    秋山君道:“你可曾听到惨叫?不过一件衣衫而已。”
    张剑勃然变色。
    “你!你不是秋山家的人?你是谁?”张跃躲在张剑身后,惊恐道
    秋山君微笑道:“谁说我不是秋山家的人?”说罢看向张剑:“这位仁兄,还请将我的玉佩还给我。”
    张剑下意识用左手拿出玉佩,然后就感觉手腕一痛,松开手,再然后,剑锋扫过,玉佩已经到了秋山君手上。
    这样的剑术,张剑一生中从未见过,失声问:“你到底是谁?”
    秋山君一笑:“在下秋山君。”
    张跃脸色阴沉,指着容羽问:“那么她是谁?”
    秋山君看容羽,容羽微笑:“我姓容,单名一个羽字。”
    “容羽”张剑下意识的念出来,张跃瞳孔骤缩:“你是雨凝公主!?”
    “嗯,现下这反应,终于有些做事人的样子了!”容羽道。
    “可是你明明没有武功?”
    “封了”容羽云淡风轻:“既然事出蹊跷,我当然是有备而来。”
    “你居然自封了功法?”张跃突然大笑:“若是你们两个都全力施为,那我们今天还真的是必死无疑,可是你居然自封功法,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容羽丝毫不为所动:“你们两个不过通幽,天赋一般,加起来也不是半个秋山君的对手。”
    张跃傲然道:“秋山君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刚刚聚星,这山里有无数的守卫,加上我们兄弟齐心,总会有一线生机的!”
    对此,秋山君笑笑不说话,容羽报以嗤笑。
    “这山里有无数守卫,在哪里?”容羽翻白眼:“你莫不是真的以为我们一晚上就在这里静静坐着吧!”
    张剑和张跃的脸色更是难看。
    “他们自然不是秋山君的对手,不过,对付一个毫无功法的女子,想来不在话下。”
    这次换成了秋山君慢慢后退戒备,来人慢慢现出身形,是天海翼。
    容羽挑了挑眉“看来天海胜雪确实查出了些什么!”
    天海翼道:“那孩子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终究是姓天海,损害天海家利益的事情,他不会做。”
    “他若真的没做,你急急忙忙跑到这里灭口做什么?”容羽翻白眼:“能惹得你对我和秋山君痛下杀手,天海胜雪查出了很了不得的事啊!你说,他若是知道了我们死在这座山里,会不会真的炸掉这里?”
    天海翼笑了:“无妨,届时整个大陆都在关注公主对秋山君痛下杀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重要了。”
    秋山君的眼神冷下来:“为了维护一个销金窟,你竟不惜挑起南北战事!?”
    他是南方的骄傲,容羽是圣后和教宗的掌上明珠,如果容羽杀了他,那的确很可能会引起一场战事。
    天海翼道:“这绝非我本意,怪只怪你们,太多管闲事。”
    “所以那场刺杀,也是为了这个?”
    “当然。”
    容羽突然挑眉:“你们如此行事,天海承武知道么?”看着天海翼微变的脸色,容羽了然:“看来是不知道。”
    “天海承武同我不对付这些年,我虽很看不起他的很多思想和做法,但也承认,他是个合格的政客,胸襟和眼界虽然不多,但总算是有的,这种小家子气的横征暴敛,他大约看不起吧!天海胜雪是查出来了吧,那可是天海承武最有出息的儿子,你敢动他么?”
    容羽看着自己的手“想来是不敢的,所以你来这里收拾我们,可你想过没有,秋山君对于秋山家和离山多么重要,我对于教宗和圣后多重要,你这种说辞瞒得过世人,瞒得过两位圣人,瞒得过秋山君的父亲和师父么?届时他们要彻查问责,你还真以为能瞒得住?”
    “那不要紧”天海翼道:“到时候龙椅上都换了人,谁还在乎这些?”
    “虽然你以为的天海承武一定不会当皇帝,但是想一想你说的也对,皇帝换了人,想来也没人在乎这些。”
    “既然这样,二位……”
    “等等”容羽微笑道:“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
    “你看我和秋山君也不过是好奇心重了些,这样好不好,我们对此闭口不谈,你放我们一条生路。我同秋山君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今后山高水长,我们能谈的事情还很多。”
    “这个……”天海翼明显有些心动,容羽也意动,天海翼却在转瞬间变了脸:“我只相信死人不会说话。”
    容羽沉默了一会,无语道:“没想到你这样的人,居然还在乎名声?真是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啊!”
    秋山君也笑了:“的确。”
    天海翼的脸色变得难看,容羽出言要谈,他以为自己占据了主动,却没有想到对方只是逗她玩玩的,自然没有任何的低头服软。
    容羽没再看天海翼,只问秋山君:“能行吗?”
    秋山君也问:“能行吗?”
    容羽笑着眨眨眼,下一刻,两个人同时动了手。
    秋山君真元暴涨,星域顿生,转身剑指天海翼,出手就是金乌归离山。
    容羽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剑,剑身光洁无华,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便隔开了张氏兄弟和秋山君。
    那边秋山君和天海翼大战,真元剧烈碰撞的爆炸声不断响起,圣光之下,整个屋子都亮了。这边容羽和张氏兄弟的一战,几乎是肉搏战,容羽站在秋山君背后,牢牢挡着张氏兄弟的进攻,张跃的剑法和修为一般,张剑比张跃高明多了,但是他们两个人中没有一个人能越过容羽,不是因为容羽修为高深真元磅礴,而是因为容羽剑法太精湛,他们每一次的进攻都能被境界连坐照都不如的容羽轻易化解,那种一眼就能看清你弱点的极致聪慧,让两兄弟都心生胆寒。
    天海翼是聚星巅峰的强者,但对上秋山君,他也逃不了好,不论真元还是剑法,千招内他想胜都难,更枉论杀他,于是在对招中特意分了神高声道:“还不动手?!”
    他这话一说,秋山君和容羽都知道事情有变,果然,张剑立刻换了左手持剑,剑法诡谲,境界也陡然提升。
    “你!”张跃哑然,然而还没有说出第二个字,就被张剑一推,整个人直直往容羽剑尖上撞,而张剑则在空中突然转变方向,直直朝着秋山君扑过去。
    事情发生的太急,他们离得太近,容羽来不及变招了,只能稍微转变方向避开心脏刺向了小腹,绕是如此,张跃结结实实的受了一剑,当场就昏迷了。
    容羽根本没有看他的时间,转身顺手拔出剑,连人带剑,直扑入张剑怀中,剑势凌厉,直逼张剑要害,全然不顾自身,张剑骇然,当下什么都想不起来,下意识的举剑格挡,只听当的一声响,张剑的剑将容羽的剑架开,自己左颊上凉飕飕的,张剑尚来不及伸手摸一摸,容羽的第二剑已经到了,依旧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其剑势之威比第一剑还要强上许多,张剑还未从第一剑中回过神来,当下惊恐异常,仅凭本能举剑格挡,却再听得当的一声,剑身应声而断,容羽的剑势被阻了阻,只削去了张剑的半边头发。张剑也算是个人才,急中生智,当下弃剑,伸手将随着剑势到了自己身前的容羽紧紧抱住。
    容羽全身一僵,张剑心下一喜,忽听得一声冷笑,预感不妙,只觉得面前银光闪过,再恢复视觉,便见容羽已经调转剑尖,朝着自己的胸腹用力刺下去,张剑骇然一惊,立刻就要推开她,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那柄锋利至极的长剑势如劈竹穿过了容羽的侧腰,然后势如破竹的没入了自己的小腹。
    张剑甚至都感觉不到疼痛,只在失去意识前听见自己的声音,惊恐万分的:“你用毒!!”
    容羽咬牙将剑拔出离开张剑,待确定他死绝了,这才哼了一声,捂着腰撑着床沿坐下来,冷汗涔涔冒出。
    这边容羽死中求活,那边秋山君也险象环生,天海翼的确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见拿不下秋山君,帮手又毙命于容羽之手,居然同容羽学了这一招,不顾一切要重伤秋山君。
    高手过招,胜负和生死都在毫厘之间,何况天海翼实力其实在秋山君之上,他这一变招,秋山君也没有别的办法,横剑胸前,换攻为守,星域护住周身,准备硬接下这一招。
    “秋山君!”容羽已经看到天海翼身上银光闪烁,他根本不是想要重伤秋山君,而是准备玉石俱焚,用自爆来换取秋山君当场身亡。
    容羽来不及想,咬牙冲上去拉开秋山君,死死抱着他,将整个后背暴露给天海翼。
    秋山君睁大了眼,眼前却只有一片银光,什么都看不清楚。
    “嘭!”
    巨响过后,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秋山君只记得用力抓着容羽的胳膊,然后就被热浪狠狠摔在地上,星域卸去了大半力道,但毕竟冲击力太大,当下失去了知觉。


    IP属地:山西256楼2018-02-12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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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山君是被喧闹声吵醒的。
      睁开眼后还有短暂的失明和失声,好容易全部恢复了意识,秋山君立刻起身查看容羽。
      容羽承接了大部分的冲击,这会人还在昏迷,可秋山君仔细查看,容羽除了腰腹的剑伤,居然没有任何的损伤,比他还要完好。
      事有蹊跷,秋山君自己也找不出什么不对,于是试图唤醒她
      “容羽,容羽,醒醒!”
      容羽很好唤醒,不过几声,她便发出一声呻吟,醒了过来。
      “怎么样?”
      “啊!疼!”容羽痛苦的捂着伤口,撑着秋山君的手坐起来,嘴唇都是透明的:“你怎么样?”
      “没事,都是皮外伤”
      “天海翼呢?”
      “自爆而亡了!”
      突然听到天海胜雪的声音,秋山君全神戒备,容羽却是松了一口气:“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
      天海胜雪翻白眼:“他是我小叔祖,比我高两辈好吗!”
      “哦”容羽近乎敷衍:“失敬失敬!”又小心喘息几口:“你去找一下张跃,我那一剑应该没有杀死他,小心照看,别让他死了!”
      天海胜雪给手下一个眼色,手下去了,秋山君心下犹疑,便容羽又吩咐道:“你别动手脚,我就想查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涉及天海家的事,我保证交给你处理。”
      天海胜雪默然片刻,点头:“好。”
      大夫端着器具,敲了敲门正准备进去,旁边就伸出一双手,一只拦住他,一只将托盘整个拿去,然后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自己就是不能再往前一步,再用力,突然感到一股大力,自己就被扔出去。
      大夫还没有发出惊叫,就已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几尺之外的地上,再抬头,那人拿着自己的东西已经进去了。
      大夫又惊又怕的看着天海胜雪:“少爷,这……”
      天海胜雪看着秋山君的身影轻叹:“下去吧,别管了。”
      秋山君开门而入,容羽睁开眼见是他,诧异:“我叫了大夫来,怎么来的是你?”
      秋山君将手上的托盘放下:“我不是大夫么?”
      容羽看他:“我伤在腰腹。”
      秋山君笑:“你不是说,大夫眼前只有病人,没有男女么?”
      容羽并没有笑,伸手抓住他的手,喘了口气按下疼,看着他认真道:“秋山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我不在乎,但是你在乎。”
      秋山君心下温暖,反手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朗:“让我看看你的伤。”
      四目相对一会,容羽收手,秋山君却下意识的抓紧了,容羽笑:“放手啊,不然你给我宽衣啊!”
      “啊?哦!”秋山君立刻放了手,头侧向一边避开。
      容羽又笑:“就你这样还给我处理伤口啊!”
      秋山君有些羞,倒也不恼:“医者治病是不得已,但是非礼勿视,是应该有的礼数。”
      容羽挑眉,心道看都看了,礼数不礼数的有什么意义?但也知道秋山君这种从小正儿八经读经史的骄傲是不可能认同自己的看法的,也就什么都不说,小心解开衣衫,尽量只露出伤口,喘息几口,道:“好了。”
      秋山君回过头,但见容羽腰腹间一处伤,伤口极细,血也少,可真真切切从前到后的贯穿伤。秋山君有些奇怪,忍不住伸手抚上她的腰,触碰查看。
      “啊!”容羽一直咬着牙,这会终于忍不住呻吟一声:“好疼!”
      秋山君瞬间收回手,容羽抓着秋山君,挣扎着起身:“你让我起来看着,不然我一直提心吊胆的好难受。”
      秋山君只好帮忙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到床边。
      这一番动静直疼的容羽龇牙咧嘴,缓了好一会,才看着秋山君气若游丝道:“开始吧”
      秋山君点头,开始动作。
      “别,先用酒擦一下”
      “针浸酒精然后再过几遍火!”
      “用外焰!”
      “穿线,然后刚才的程序再走一遍。”
      “缝合,就像缝衣服那样。”
      ……
      伤口处理完,容羽叹口气:“还好我先前用了局部的麻药,不然就你这样的大夫,我会疼死吧!”
      秋山君收拾的手一顿:“我先前没处理过外伤,不过开副方子给你调理,我还是很拿手的。”
      “哎你千万别!”容羽连忙道:“我这伤疼的很,你可别再让我喝药了!”
      秋山君笑:“你这么怕苦?”
      “倒不是怕苦,你看我自戳都这么顺畅的做了,至于怕个苦吗?”容羽蹙眉道:“我就是小时候喝太多了,后来一提起喝药就头疼。”
      秋山君道:“不喝药也可以,但这些天的饭食要注意,不准挑食。”
      容羽勉为其难的点头,见秋山君收拾完还不走,奇怪:“你还有事?”
      秋山君拿起托盘,微笑道:“没了,你休息吧!”
      他明显有话不说,容羽觉得奇怪,但实在是困了,闭了眼便昏昏沉沉睡着。


      IP属地:山西257楼2018-02-12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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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58楼2018-02-12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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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个是?


          IP属地:山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59楼2018-02-12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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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看到秋山君,容羽被疼痛弄醒的烦躁得到了舒缓。
            “你一直在这里?”
            “恩”秋山君温声道:“怎么不多睡会?”
            容羽蹙眉:“太疼了,睡不着”
            “你之前用的那个麻醉药呢?吃点那个不就好了”
            容羽摇头:“不行的,那个吃多了会依赖上瘾。”
            秋山君似懂非懂的点头,容羽道;“你扶我起来,我想吃些东西。”
            “好”秋山君吩咐外面侍候的下人去拿吃的,自己小心翼翼的将容羽扶起来。
            “你使唤下人使唤的挺顺手啊”容羽笑:“上离山以前没少干吧!”
            秋山君一笑而过:“你也说了那是去离山以前,都多少年过去了。”
            饭食很快送来,下人知趣离开,容羽问
            “谁家的下人?”
            “娄阳王”秋山君解释:“出山的话南麓要近些,所以惊动了娄阳王。”
            “两边的人没事吧!”
            秋山君道:“无妨,有天海胜雪压着。”
            娄阳王一向是个窝囊的王爷,同理,他的人也不会强势到哪里去,所以只要天海家的人不闹事,就不会有事。
            容羽点头:“那就好。”
            用过饭食,秋山君将食盒放到一旁,直截了当问:“你最后使的那三招,是什么?”
            容羽微微笑了,唇色透明:“第一招叫人鬼同途,第二招叫玉碎昆岗,第三招叫,天地同寿。”
            这三个词都不是什么好词,只字面就知道什么意思,秋山君沉默,眼里各种情绪翻滚。
            容羽倒也不是要秋山君回报的:“当时那种情况,你若是有事,我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我自己就是医者,下手之前早就算过位置的,避开了所有致命伤,你看看张跃的伤,多么精准!不差分的……”
            秋山君听着听着,伸手就抱住她。
            “别说了”秋山君声音都有些沙哑:“我知道。”
            容羽愣了愣,察觉到他情绪波动,伸手轻轻拍了拍秋山君的背,柔声道:“我曾听说,有一位外族郡主喜欢上一个敌对的少年江湖教主,死敌的那种,为此她跟着那少年去了江湖,那三招就是少年遇险时她救他时所用的,你现在该知道,我用那三招虽是情势所迫,却也是存了心想要你记着我的,你现下实在不必如此。”
            秋山君实在忍不住笑了:“有这么说自己的么?”
            容羽也笑,却牵动了伤口,笑得有些辛苦:“反正你日后自己也会反应过来,我自己说了,还能落的坦荡。”
            “你这分明是既要我记着你舍命相救,还要我记着你坦荡磊落”秋山君放开她,含笑道:“你这算盘打的可真是精啊!”
            容羽嗔道:“喜欢一个聪明人真是讨厌啊!什么都瞒不过!”
            “你啊!什么便宜都让你占了!”秋山君坐在她身边,轻笑“你若真想要瞒我,我又哪里能察觉的了?”
            容羽也不恼,笑嘻嘻的靠在秋山君身上:“所以怪我喽!”
            秋山君一笑,动动身体让她靠的更舒服些:“你听的那个郡主与江湖少年的故事,哪天讲给我听如何?”
            “好啊,那故事可长了呢!你可要在我这里多呆许多时日了!”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边么?”秋山君笑着,又想起一个问题:“当时天海翼自爆,你拼死护我,我很感激,但是,为什么你毫发无伤?”
            容羽闻言,眉眼垂了垂,撑着自己坐起来,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你真的想知道?”
            秋山君便明白这是她的秘密,当下就想闭口不问,可沉默着沉默着,愈发觉得心中难受,又过了不到一刻钟,终究是开了口:“我想知道。”
            容羽的脸色像纸一样白,可她的眼睛,却似乎是宇宙最深处的黑洞,能吸入世间万物,她看着秋山君,再问了一次:“真的?”
            “真的。”
            容羽却犹豫了:“你要清楚,有些事一旦知道了,就无法回头。”
            “我知道”秋山君神色清明:“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可以为之承担任何结果。”
            容羽心里叹息,毕竟是秋山君啊!如此人物,如此风姿,又如何能不让人心折?
            “先说好了,我可以给你看,也可以回答一些问题,但有些问题,我不会告诉你。”
            秋山君点头:“好。”
            这想必是她最深的秘密,能向他坦露一部分已经极不容易,再说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性格。
            容羽勉力抬起右手来,衣袖自然下落,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以及纤巧手腕上的手链,精致美丽,闪着银光。
            秋山君下意识的摸上去,才发现那并不是银,甚至不是金属的质感,这手链容羽一直戴着,他以前也见过,除了好看些,也没见什么奇特,秋山君抬眸问:“因为它?”
            容羽微微一笑,也不知如何动作,那手链突然变了颜色,然后,周围的空气一点点变色,秋山君环顾四周,只见一个蓝色的保护罩将容羽完全包裹在里面,发源是她的手链。
            秋山君伸出手去触碰,却直接穿了过去,震撼许久,秋山君才说出话:“这是,什么?”
            “手链的智能防御功能”容羽道:“几乎可以防御世上所有的攻击。”
            秋山君震撼无言,容羽笑:“我家人从不管我的事,但他们至少要确保我的性命无忧。”
            这倒可以理解,秋山君的重点也不在这件事上,但这个话题让他稍稍分心,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为什么方才我的手可以穿过?”
            “因为你并不是要伤害我”容羽道:“它是智能的嘛!你现在加快速度试试!”
            秋山君依言抬手,然后一个手刀劈向容羽,这一次,他被阻挡了,很明显的感觉到碰到了实物,并且有反弹之力。
            秋山君的眼睛亮了亮。
            “力量越大,速度越快,反弹的力度也越大”
            “所以,天海翼不仅是自爆而亡,也与爆炸的反弹力有关?”秋山君忍不住伸手触摸已经变成透明的保护层,想起在离山时的事,问:“这保护层,只能防御攻击么?”
            “不是的”容羽道:“毒药,毒物,攻击,等等等等,一切对我不利的因素,它都可以防御。”
            “一切?所以你能数次逃脱黑袍的暗杀而丝毫不伤?”秋山君心想居然是这样,然后便蹙眉:“可是先前你胸口的伤和之前……”
            “我撤掉了”容羽道:“既然是我的东西,自然由我控制,只有在极度极端情况下,它才会自动出现。”
            所以,她两次受伤,都是因为自己。
            秋山君顿住,心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撞击着,难以平定。
            “现下你也知道,我根本是故意用那三招的”容羽手腕微动,撤下了保护层:“有了它,我其实根本不用受伤。”
            秋山君默然良久,忽然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当时你功法全失尚未恢复,而张剑气息陡升至聚星要和天海翼夹击我,若非是这样狠绝的招数,你根本不可能拦下来张剑并杀了他。”
            容羽微微一笑还要说,秋山君已经倾身抱住她:“方才我说错了,你并非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只是受伤不重中毒不深,并未危及性命,我第一次见它是你昏迷,第二次见它是你要救我,平日里从不见你用它,可见你其实并不想使用它,或者,你是有意识的不去用它,我说的对吗?”
            容羽本来还想说什么,可秋山君这么聪明的猜到了一切,她突然心就软软的,那些俏皮话一句都不想说了。
            “每天像个金丝雀一样躲在保护层里,我很快就会失去所有技能。”容羽笑着摇头:“实在是不想那样活着啊!”
            秋山君侧头看她苍白的脸,心里一动。
            陈长生在抗击命运,她又何尝不是?一个完全可以锦衣玉食一辈子的公主,不甘于安逸的环境,亲入红尘,从此艰难险阻无数。如此漂亮的容颜,如此不屈的灵魂,好想据为己有。
            秋山君越靠越近,意图明显,容羽也有些难以自持,只是——
            “啊!”
            痛呼声将秋山君唤醒,骤然的清明让他有些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容羽痛苦扭曲的面容总是真的,秋山君一惊,连忙退开。
            容羽颊上一抹绯红:“我可还伤着呢!要做坏事,也要等我好了吧!”
            秋山君的脸迅速的红了起来,话都说不利索:“对……对不起”
            容羽莞尔,咯咯笑了起来。
            容羽毕竟受伤体弱,醒了一会又觉得累,闭着眼睛靠在秋山君肩上,声音都带着倦意
            “最后你横剑胸前,是悟出了笨剑么?”
            秋山君学着容羽呵了一声:“陈长生对你可真是知无不言啊!”
            容羽轻轻笑:“我们本来就很亲厚的!”
            察觉秋山君心情一般,容羽继续道:“不过笨剑我早就听说了,倒也不是他告诉我的。这种剑招就适合笨人学,聪明人很难学会,你当时怎么就能悟到了?”
            秋山君回想当时的情形,天海翼疯狂一击,而容羽在他身后已经受了伤,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挡住,不能让容羽再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大约是,心无杂念吧!”
            容羽心想秋山君说出这种话也真是稀奇,但想来那也是为了自己,便忍不住高兴,嘴上调侃:“嗯,长生若是知道你连笨剑都会了,大约会很郁闷。”
            秋山君侧头看她:“我怎么觉得你很幸灾乐祸?”
            “年度大八卦呀!”容羽一不小心暴露了本性:“你们肯定是要见的,就是好奇嘛!”
            秋山君张口欲言,却发现无话可说。
            她要说些别的,倒也有办法解释或者回绝,可她摆明了就是想看热闹,而他和陈长生之间怎么可能毫无芥蒂交谈甚欢,热闹是一定的。
            “好啦”容羽甜甜道:“你该知道女子素来向外,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种话秋山君自是一个字都不会信,不过能听到她这么说,秋山君心里还是不自觉的高兴了些。


            IP属地:山西260楼2018-03-04 0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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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害呀,没有时间,但总是以没有时间为借口,鼓励你佩服你,


              IP属地:山东261楼2018-03-05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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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叩叩叩!”
                容羽自养神中睁开眼,扬声唤:“进来。”
                天海胜雪推门而入,便见容羽半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翻来覆去折腾,侧脸完美。
                “我听说你非要吃川河里的小鱼,使唤秋山君抓去了”天海胜雪一脸的无语:“我说你可真是厉害,秋山君那样的人都能随意让你使唤!”
                容羽淡淡道:“这些天我想看看口供,秋山君就是不让我看,好不容易找到理由把他支出去!”
                天海胜雪笑:“人家怜香惜玉,你倒不领情了!”
                容羽才不上他的套,伸手“口供呢?”
                “口供什么啊!”天海胜雪道:“那情节太惊悚,听过不忘。”
                “说吧!”容羽手指翻飞,摆弄手里的玩具:“我听着呢!”
                “你这使唤我也使唤的挺顺手啊!”天海胜雪调侃一句,便说起了正事:“这张家人的混乱程度,真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
                “张剑和张跃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张跃的女人是共用的,甚至是和所有下人来共用,除了他妻子小榄,但是,那是张跃以为的不是,事实上,小榄和张剑有私情,而且是很早之前,张跃那唯一的儿子,就是张剑的。张跃是个无头无脑的**,张家那点不厚实的家产几乎都被他败光,所以才会伙同三方做起了销金窟的生意,但是他们只是下属,最多做一些送人抛尸的杂活,所以大头绝对是天海家和陈家两位王爷。”
                天海胜雪睁大眼睛“你是神仙啊!怎么什么都知道?”
                容羽翻白眼:“张家的那些事我第一次见到他们就看出来了,所有张家人都有问题,整个张家都很畸形。后来的那些,稍作分析就知道了,张氏兄弟身份太低,只是个有点小钱的平民,怎么可能和两位王爷还有天海家平起平坐?”
                天海胜雪点点头:“有道理。”
                “南麓的事我差不多弄明白了,你们家什么情况?”
                天海胜雪略一沉吟。
                容羽看了他一眼,双目似电:“行了!你家那点事我不知道吗?你爹,哦不,你父亲,他先前有逼宫的准备现在已经背叛了母后和商行舟联系上,还有什么你怕我知道的?”
                天海胜雪瞬间站起来:“你说什么?父亲他……”
                “你不知道这件事?”容羽诧异:“有些奇怪啊!你在你家地位不保啊!”
                天海胜雪暴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父亲……”天海胜雪实在说不出容羽那么直白的话:“而这么隐秘的事情,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呵!我怎么知道?”容羽翻白眼:“他找商行舟的门路都是我给的,我能不知道?”
                “你!?所以是你背叛了娘娘!?”
                “呵!蠢不蠢?我只给了他一个联系的渠道,他反不反和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你给了父亲一条路,娘娘对你那么好!你居然……”
                容羽轻笑:“我居然什么?我和长生当了十几年的师姐弟,母后能不知道我有商行舟的联系渠道?这本来就是她希望我做的。”
                “为什么娘娘希望父亲联系到商……”天海胜雪顿住:“难道娘娘已经下定决心了?”
                “她至少确定皇位肯定不会给天海家。”
                “那难道还给那些草包王爷?”天海胜雪道:“我承认我不想让陈家王爷上位,但是也请你看看,那些**草包真能带领人族抵抗魔族吗?”
                “那也不关你的事!”容羽道:“母后无法决断,就是因为你家,现在把你们摘出来,有利于母后做出正确的决定。”
                “可是你这样做,直接把天海家拉离了皇权”天海胜雪看着容羽,心有余悸:“父亲既然已经反叛,娘娘就绝对不会考虑父亲,而陈家王爷上位,现在的反叛又能保住几个人?”
                容羽看着他冷笑“是什么让你觉得天海家有可能登上王位?陈家的王爷是草包,难道天海家能稳定大局?母后不想出现清洗的局面,现在给天海家一个保全的路不好么?”
                容羽看着天海胜雪的神色,摇头:“看来你父亲不告诉你是对的,你你思路转的太慢,不够唯利是图,又偏偏有思想,你实在不适合做政客,即使你的预判准确。”
                “我不适合你适合?”天海胜雪问:“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和陈长生关系密切娘娘还能信你,但是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以为你为娘娘做的事陈家王爷能忘记?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以为你这个前朝大红人能在下一朝活多久?”
                “那与你无关”容羽道:“天海胜雪,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查到了什么?天海翼并不是奉了你父亲的命令,送子观音其实是个淫窝,这我都知道了,说点我不知道的。”
                天海胜雪真想掀桌子走人,但是深呼吸几口后,终究没有那么做:“天海家是一个大家族,人员难免良莠不齐,所以祖先会在子弟中选择一位来监视天海家弟子的行为,这个职位不继承,死后补位,天海翼是近三代天海族人的监视者。”
                容羽挑了挑眉:“看来他监视的不怎么样!”
                天海胜雪有些恼火;“有多少人能在那把椅子面前保持冷静!?”
                “我的错”容羽的神情却近乎敷衍:“你继续。”
                “父亲和娘娘在龙椅面前不冷静,其实天海翼是警告反对过的,也因为如此,他在天海家的地位,远远不如他的前几任”天海胜雪道:“于是他和天海家的一些不得势的人搅在一起,做起了元山的事聚敛钱财。”
                “恩”容羽点点头,问:“那个不得势的人,是谁啊?”
                “那就多了,天海家是个大家族,不得势的人比得势的多。”
                容羽看着他,目光清澈:“是谁?”
                送子观音这么大的事,元山这么大的事,甚至还敢瞒着天海承武刺杀她并且对秋山君下杀手,天海翼上面,一定有更大的人,既然不是天海承武,那是——
                “天海承文?”
                天海胜雪无奈:“那好歹是我的叔叔,你能不能不要直呼其名?”
                容羽嗤笑:“我没有直呼你父亲的名字,已经是给你面子了。”
                “你说了关于天海家的部分交给我处理,还算数吧!”
                “算数”容羽笑:“豪门恩怨呢,也就那么些,你父亲未必就不知道天海承文的野心,只是可能不知道这么大罢了,不过你回去的时候最好小心些,他对我和秋山君都敢下杀手,难保不会收拾你!”
                “那我真是谢谢你啊!”天海胜雪没好气道。
                “嗯”容羽闭眼,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下:“你可以走了,秋山君快回来了。”
                “你还能再重色轻友些么?”
                容羽想一想,认真道:“能。”
                天海胜雪僵住。
                容羽看着他“赶紧滚,不然……”
                “行行行!我走还不行吗!”天海胜雪忙不迭走了,容羽看他离开的背影,轻轻笑了。
                秋山君果然后脚就回来了,看着容羽手里的东西微微叹:“你说你闲得无聊想磨磨脑子,没想到你是一边处理事情一边玩,早知道就不给你这个了!”
                容羽装傻充楞:“我的鱼呢?”
                秋山君看她半响,无奈道:“送给厨房做了。”
                容羽眉眼弯弯:“谢谢你啊!”
                她这卖乖讨好的样子很是让人心软,秋山君觉得很受用,便不再计较了。
                又过了几日,秋山君放容羽走动,容羽去见小榄。
                多日的软禁让多年优渥生活的女人面色憔悴,气韵却没有什么改变,依旧是那个让人看一眼便会赞娴静的美丽女子,只是在看清来人的刹那,眼神凄婉
                “你们将我的孩子带去哪里了?我知道的都说了!他才是只有半岁,知道什么啊!”小榄目中含泪,看着秋山君:“求求你!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把孩子给我!”
                容羽侧头看秋山君:“她救了你?什么时候?”
                秋山君道:“死人谷,张剑把我扔下去,然后被张夫人叫走,所以才没有注意声音。”
                “哦”容羽点头,回过头看小榄:“你不必担心,把孩子抱走不过是因为接下来的话不适合有孩子在,等谈完了,自然会把孩子送回来。”
                “真的?”
                “当然”
                小榄擦了擦眼泪,稳住心神“公主殿下想问我什么?”
                “我想知道你和张氏兄弟之间的事。”容羽道:“我调查过了,你和张跃成亲后感情甚好,那时候的他也算是有能力的,你的日子过得让镇上所有女子都羡慕。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几乎都是拜你们两人所赐,张剑在外围几乎收掉了整个张家的财富,而你,不断在张跃的饭食里加下毒,到如今已经有七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愿意和张剑合谋?甚至直接给他带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
                “为什么?”小榄喃喃道:“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听说,是你不顾父母反对,执意要嫁给张跃的。”
                “是啊!那年川河初遇,我与夫君一见钟情,第二日他便来提亲,父亲不答应,我闹了好长时间,父亲最是疼爱我,自然拗不过我,允准我们成亲。他待我算是极好了,温柔体贴,爱我护我,甚至违抗父母,让我远离这里的肮脏事。”因为回忆,女子的眼中出现了温柔之意,可转瞬就是迷茫:“一开始是很开心的,如意郎君,荣华富贵,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渐渐的不那么开心了,到后来,我非常的不开心,然后,就遇到了张剑。”
                “一直到现在想来,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他吸引,做了那么多错事”小榄道:“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我觉得对不住夫君,可又忍不住去找张剑,直到夫君发现了我们的私情,他自然很愤怒,可我却没有想到,他竟愿意放我走。”
                容羽挑眉。
                “我却舍不得了,但我们也回不去了,张剑便趁他不查给他服下一颗可以忘记的药,然后又给了我一些,说必须一直服用,才不会让他想起来,这样,我们就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小榄从袖中拿出一个药瓶:“这药肯定是有别的用处的,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只能一日日的喂下去,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夫君性情大变,他依然爱护我,却极为重欲,经常会神志不清的找女人,一开始还痛苦的祈求我原谅,后来次数多了,就都淡了。”
                “他们做的那些事,其实我一点都不知道”小榄道:“直到你们来了,我才知道他们背地里做的是多么可怕的事!后来,我救了这位罗公子,第二日便被官兵控制起来。”
                “我知道我不守妇节,不是个好女人”小榄脸上清泪落下:“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人的情感有时候就是不讲道理,我控制不了!!”
                张府建的还是不错的,亭台楼阁,曲水流觞,容羽看了一会,幽幽叹了口气。
                小榄是个可悲又可叹的女子,可是有一句话她说的没错,爱情是不讲道理的,爱谁或者不爱谁,有时候真是无法控制的。
                身上突然一暖,容羽侧头,是秋山君。
                “重伤初愈,还是多穿点”秋山君问“在想方才的事?”
                “恩”容羽看他没有半丝异样,心里突然一动,问:“你是怎么看的?”
                秋山君略一沉吟:“可怜之人,亦有可恨之处。”
                容羽倒是没有恼,继续问:“哪里可怜?哪里可恨?”
                秋山君一看她清澈无比的眉眼,就知道她此刻全神贯注等着他回答,只要他的回答有半分俗世男人的俗世之见,立刻就从她那里出局。
                眼界还真是高啊!
                秋山君心里感叹,唇角微微一笑:“年少无知,无法分清自己的情感,可怜,优柔寡断,以至于一错再错,可悲。”
                容羽侧头,只见男人侧脸五官棱角分明,眼中是澄澈的清明,心里一动又一软,头侧过去靠在他肩上,幽幽叹了口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爱恨都是无解的难题,有时候,爱与不爱,真的是无法控制的事情。当断则断的伤害,又真的比优柔寡断能好多少?
                秋山君感受着肩上的重量,敏感的感觉到,她特别的伤感,而这种伤感,并不是因为他。秋山君微微低头看她,却见她闭上了眼,心里也是一叹。
                此刻你心里,想的是谁?


                IP属地:山西262楼2018-03-09 1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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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3楼2018-03-09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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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
                    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的锦瑟丝弦
                    惊起西风冷楼阙
                    谁蛾眉轻敛 袖舞流年
                    谁比肩天涯仗剑
                    谁今昔一别 几度流连
                    花期渐远
                    断了流年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
                    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
                    方知浮生未歇
                    若挥袖作别 流云万千
                    可有人千万流连
                    若今昔一别 一别永年
                    苍山负雪
                    浮生尽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
                    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轻湮
                    成全了谁的祈愿
                    他不见
                    她守韶华向远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
                    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
                    方知浮生未歇
                    若挥袖作别 流云万千
                    可有人千万流连
                    若今昔一别 一别永年
                    苍山负雪
                    浮生尽歇
                    今夕隔世百年一眼望却
                    叹只叹他轻许了誓言
                    把千年咒怨轻湮
                    成全了谁的祈愿
                    他不见
                    她守韶华向远
                    不如就此相忘于尘世间
                    今夜无风无月星河天悬
                    听罢笛声绕云烟
                    看却花谢离恨天
                    再相见
                    方知浮生未歇
                    谁家的清笛渐响渐远
                    响过浮生多少年
                    谁家唱断了锦瑟丝弦
                    徒留西风冷楼阙
                    琴音袅袅,不绝如缕,美人神色迷离,容颜绝美。秋山君的心窒息了两秒,蔓延出一阵柔软的刺痛。
                    他感觉的到,她在痛。
                    容羽抬起头看到的,便是秋山君满眼的怜惜。
                    被懂得,被疼惜。
                    容羽心里泛起难言的感动,眨眼间泪就落下来。
                    秋山君心念一动,身形立转,手抚了上去“怎么哭了?”
                    容羽泪落的更凶,呜咽一声,趴在秋山君怀里哭了起来。
                    怀里的娇躯不断颤抖,胸口一片温热,秋山君无法忽视心中隐隐的痛,轻拍着她的背,微微的叹,无言。
                    她在为谁伤心难过,秋山君大约是知道的,他自己尚身在其中,故而更加能体会,更加的怜惜。
                    容羽将一腔忧伤发泄出去,心绪稍平,支起身体离开。
                    秋山君还未分清楚心中的情绪,便感觉肩上一沉,清淡的花香再次靠近。
                    “借**一会!”容羽轻声道,声音里还有些刚哭过的微哑。
                    秋山君轻轻嗯了声,目视前方的花林,不再动。
                    也不知过了许久,容羽再次说话
                    “我只是不明白”
                    秋山君一时没反应过来“嗯?”
                    “我只是不明白”容羽靠着他,望着远处的烟霞,声音如梦似幻“明明那么真诚可靠勇敢善良的人,怎么转眼间就不爱了”
                    泪水安静滑落,容羽眨眨眼“我更不明白,明明那么认真仔细的考虑过的,怎么也说变就变了!”
                    “秋山君,你说,我对你会不会也是一样?得到了,就不要了?”
                    秋山君怔了怔,这才反应过来,她第二句说的,竟然是她自己!
                    可秋山君荒唐的发现,此刻他心里依然满满的怜惜,没有一丝别的情感。
                    大约是真的喜欢,也真的相信她吧!
                    喜欢她爱恨简单,恣意分明,相信她认真面对,相信她真的爱过也痛过。
                    至于她的第三个问题……
                    秋山君伸手搂住她的腰,带到自己怀里。
                    突然面对面的靠近,容羽眨眼问“怎么……唔”
                    男人的吻温柔而轻缓,大手在腰间轻轻抚摸,仿若有无尽的怜惜。
                    心间仿若被温水泡着,温暖舒缓,容羽无法抗拒,微眯了眼沉迷。
                    察觉到她的柔顺,秋山君将她的身子搂住,加深了这个吻。
                    这大约是他们之间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唇舌交缠,呼吸交错,气息交融,满足的让人上瘾。
                    怀里的女子柔软纤细,安静的细细喘息,可那双眼睛却是干净澄澈,仿若一面镜子,一片湖水,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而这双眼睛,现在在看他。
                    秋山君可以感觉到体内血脉喷张的流动,心里软了又软,无师自通的去亲她的眉间。
                    容羽低眉顺眼的闭眼,然后就听到秋山君的声音,仿若还带着亲吻的温热
                    “别怕!”
                    说罢秋山君便笑了,声音清朗“你若真能得到我,秋山君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容羽一怔,看着面前俊朗自信的男子,呐呐无言。
                    他是说,如果她真的能让他爱上自己,那么即使她不喜欢他了,他认栽。
                    又或者,他既能让她现在喜欢,就能让她日后更喜欢,他若真的爱上她,是不会让她有机会看上别人的!
                    他是,秋山君啊!
                    容羽伸手揽着他的脖子,支起身体吻上去。
                    美人献吻,秋山君从容接下,顺理成章的深入。
                    一次。
                    又一次。
                    再一次。
                    再来一次。
                    亲吻让人着迷,两个人俱上了瘾。慢慢的,都倒了下来。
                    容羽平躺着,感觉到男人的情动,漂亮的眼睛安静眨了眨,轻声道“我们做吧!”
                    之前她心绪难平不愿意,现在,她想要了,也想给了。
                    此情此景秋山君也想要,但没有任何犹豫的摇头“不行。”
                    “至少不是现在,不是今日。”
                    不是你为别人伤怀的此刻。
                    “哦”
                    容羽没再提,秋山君便也不说了,起身平复,然后将人抱起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容羽抓住他的胳膊,眸光安静“那你陪我好吗?”
                    四目相对,俱是颤动。
                    “好。”
                    秋山君在她身侧躺下,容羽微微蜷缩身体靠过来,秋山君顺其自然的将他搂住,容羽安心的闭眼。
                    一夜俱是好眠。
                    第二日容羽醒来,秋山君已经不在身边。
                    能在不打扰到她的情况下离开,至今也不过是母亲和哥哥姐姐能做到,秋山君对她的用心,可见一斑。
                    他们真的要在一起了。
                    这个认知让容羽心情好起来,待走出去看到做好的饭菜和男人挥剑的风姿,更是心情愉悦。
                    秋山君练完坐下,容羽正好吃完,于是手敲敲桌子“我们谈谈?”
                    秋山君看她正襟危坐的样子,有些奇怪“谈什么?”
                    “昨日,我……”
                    容羽斟酌措辞,她昨日随心所至,但毕竟哭成那样,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故意示弱。她不想要误会,所以准备解释。
                    “没有必要”秋山君直接打断。
                    容羽心里猛的一颤,生生发疼,咬着牙忍住看他,努力平息,说出话嘴唇都微微颤抖
                    “什么意思?”
                    秋山君让她如此在乎的模样,心里软软的“容羽,你没有必要解释。”
                    “真心还是假意,我能分得清。”秋山君道“即使我没有分清,那也是我的失误,怪不到你头上。”
                    “可是……”
                    “你从来真心待我,我明白。但若连真心假意都分不清,那合该我被骗。你若真能骗过我,那是你的本事,我绝无他言。”
                    还是那句话,如果容羽真的能让秋山君爱上她,那么秋山君任其宰割。
                    “可是,如果被骗,骗子也总有过错吧!”
                    秋山君郎朗笑开,容貌在阳光下格外的英俊“人事从来险恶,若连这个都不明白,甚至还要怨天尤人,那秋山君还是秋山君么?”
                    容羽的心,跳动不已。
                    纵使她见过无数能人异士,见过无数天之骄子,但她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
                    这样聪明,这样通透,这样骄傲。
                    这样能满足她所有期望与幻想,这样能理解她的锋利和心痛,孤傲与脆弱,这样心有灵犀的与她并肩。
                    这样,让她心动的人。
                    容羽托着下巴“秋山君,你可真好!”
                    女孩子儒慕激动的神色毫不掩饰,秋山君心中自然是喜欢的,微微笑,容羽心里痒痒,飞快的凑过去亲了一口,却被抓包。
                    容羽被抓包了也不躲,顺势坐在秋山君腿上,继续亲。
                    “刚练完剑出了汗,你也不嫌脏!”秋山君微微蹙眉,手却抱着她的腰让她坐稳。
                    “我也没梳洗呢!反正一会都要洗的!”容羽笑着道“你的意思我知道了,但我还有几句话。”
                    “你说”
                    “昨天是真的难过,我从不在亲友身上用心机,尤其是你。”
                    “嗯。”
                    容羽努努嘴“这是我离开之后第一次为这件事哭,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不是余情未了不是藕断丝连,所以你不要误会不要吃醋。”
                    秋山君心里好笑,就算如此,她心里曾经有一个人,直到现在还妥善的放在心里,对于任何一个喜欢爱慕她的男子来说,都足够吃醋了!
                    何况那个男人,曾经拥有过她。
                    可是看她现在眼里的欢喜和眉眼的飞扬,秋山君心里,还真的没有什么嫉妒或者愤怒,依旧是满满的心软和怜惜。
                    “还有么?”
                    “还有”容羽笑着,阳光灿烂“秋山君,我爱你!”
                    说罢还觉得不够,认真的加重语气强调
                    “很爱很爱你!”
                    “越来越爱你!”
                    秋山君眼底一暗,低头就亲。
                    情之所至,不知所以。
                    亲吻间隙换气,容羽忍不住的笑,呼吸痒痒的,秋山君问“笑什么?”
                    容羽眼珠转一转,容颜愈发娇媚“开心啊!”
                    秋山君“……”
                    低头继续亲。


                    IP属地:山西264楼2018-03-10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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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厮磨了许久,待日上三竿才分开,各自洗浴。
                      说是各自洗浴,也不过是在一汪温泉中间隔了一道帘子,秋山君想着同在温泉里的容羽,想着方才缠绵悱恻的吻,便不可抑制的想起她如凝脂般的雪肌,想起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那般的冰肌玉骨,那样的倾城绝色,那般的聪慧通透,那样的明艳璀璨,就要是他的了。
                      时光漫长,若是从此温柔相伴,从此喜乐有人能懂……
                      纵是秋山君,也忍不住身体放松,心情愉悦。
                      可惜,世事无常。
                      就在秋山君刚生了长久的念头后,一声脆响便将他拉回了现实,容羽的惊呼随之响起。
                      “怎么了?”
                      容羽虽喜形于色,但负面的情绪从来都是极少显现,秋山君心里一急,掀了帘子就走过去,也顾不得避嫌,抓着她四下查看。
                      “没,没事”容羽抓了毛巾将自己裹住:“不是我有事。”
                      秋山君也确实没有发现伤口,松了口气:“怎么回事?”
                      她脸上的惊慌之色到现在还未消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容羽咬了咬下嘴唇,抓着秋山君的手异常的用力:“是长生,长生出事了。”
                      “陈长生?”秋山君蹙眉:“你不是说没人敢伤他么?”
                      “不是别人,是他的病”容羽眼里水光盈盈:“他的大限提前到了!”
                      “不行,秋山君”容羽放开秋山君,急急忙忙找衣服穿:“我要过去,徐有容经验有限,一个不小心,长生就真的没命了!”
                      “你别慌!”容羽脚下一个不小心就倒下去,秋山君眼明手快的扶住她:“师妹的圣光术顶尖,一时半刻不会有问题的。”
                      “不能用圣光术!他现在身体根本吃不消!”容羽急急忙忙穿衣:“现在重要的是止血!不然就算长生没有失血过多,也会引起所有人活着动物的食欲的!就算是徐有容,也不一定能抵抗的住!”
                      “可就算你现在去了,又能如何?”
                      如果她有办法,又何必等到现在?
                      “我有办法!”容羽几乎慌不择言:“就算不能治病,我也有办法维持他的生命!我就不该听他的!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一直以为还有时间,我——”
                      她眼里含着泪,自责慌乱的像个孩子,秋山君心里一软,伸手抱过她,轻声安抚:“别慌!不是你的错!”
                      “可是……”容羽身体止不住的软,几乎要倒在秋山君身上:“如果不是我没有坚持,他……”
                      “别自责了!你也说了,是陈长生自己不愿意!”秋山君站直了让她依靠,语音轻柔的不可思议:“别慌!你不是说只要他还活着,你就有办法么?”
                      “哦!对!”容羽深吸一口气,强行稳住心神,推开秋山君,一边披衣服一边道:“我要立刻赶过去,你……”
                      容羽有些迟疑,秋山君却是立刻转身,也穿衣:“我同你一起去。”
                      “可是……”
                      寒山上正在召开煮石大会,很多修道者都在,他师弟们也都在,还有徐有容和陈长生,容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不想去。
                      这么骄傲的人自然要面子的,那种场合去了就是给人围观的,秋山君怎么可能想去?
                      “没事”秋山君道:“你要救陈长生想必耗费极多,我去帮忙,就当报答你相救师弟的恩情。”
                      容羽心里温暖:“谢谢你!”
                      报答什么时候不行,他此去多半还是为了陪伴她,在这种慌乱脆弱的时刻,容羽更是感激。
                      秋山君很快收拾好自己:“好了,走吧!”
                      容羽点头,抓住他的手腕,两个人一起消失在原地。
                      寒山有禁制,于是两个人一起落在寒山脚下,却不想所有人都在。
                      关白第一个认出来,惊呼着行礼:“公主殿下!您……”
                      然后就是苟寒食讶异的唤:“师兄!?”
                      来不及叙旧,容羽问:“你们怎么在这里?长生呢?”
                      关白尚不明白他们之间的亲密,苟寒食此刻已经知道事情有变,立刻道:“圣女带着教宗回京,刚走没多久。”
                      “多谢!”说罢,立刻抓着秋山君消失。
                      “师……”关飞白下意识的唤,然而人已经离开了。
                      关白听的清楚,有些讶异的看向苟寒食:“方才那位竟是秋山君?”
                      离山七律奇怪的神色已经为他做了解答。
                      关白看着地上的青烟,叹了口气。
                      原来他们一直在一起,那这一年整片大陆甚至魔域的流言蜚语,根本完全是谣言。
                      容羽不知道陈长生的具体方位,没有办法用千里钮直接到达,于是估算路程,去了最近的镇上,买马直追,终于在这一日傍晚的时候追上了疾驰的车架,却没有想到遇到了阻拦。
                      容羽这一日心急如焚,实在没什么耐心,当下寒了脸冷声呵斥:“让开!”
                      别样红成名已久,脸上下不来倒是其次,主要是他根本不知道容羽的立场,故而不让;“公主殿下,何必如此心急?”
                      眼见容羽更加的不耐烦,秋山君上前拉住她准备拔剑的手,温声道:“我挡着,你去吧!”
                      容羽看一眼变了脸色的别样红,冷笑一声,嘱咐了一句小心,侧身离开。
                      容羽抬脚的时候别样红就出了手,同时,澄亮的剑意拦在二人中间,星域随剑意显现。
                      “嘭”的一声。
                      真元猛烈碰撞,小范围的爆炸嗤嗤不绝,秋山君后退几步,余光瞥见容羽已经到了圣辇旁,收剑停手行礼。
                      “方才事出有因,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别样红性情温厚,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秋山君在这样的人面前,礼数一直是周全的。
                      别样红神色微异:“秋山君?”
                      诚然他方才出手有所保留,但一个聚星初境一出手就能挡下从圣者的一击,自身还没有任何损伤,这样精湛的剑术,这样磅礴的真元,这样年轻的修道天才,以及如此的风姿,即使他敛去了容貌,除了秋山君也别无他人。
                      秋山君道:“公主是去救人的,别先生可以放心。”
                      别样红脸上写明了不相信,容羽那样心机叵测的人,就算之前大张旗鼓的为陈长生造势,也是不可信的。
                      秋山君微笑道:“您不得不承认,若是公主想杀人,早就杀了,何必等到现在?”
                      这话说的倒也在理,别样红点点头,收了手。
                      “如此,晚辈先失陪了!”
                      秋山君正准备再行礼,瞥见整片天空大放光明,立刻拔剑,出手就是最后一式,真血燃烧形成一道火龙。
                      别样红震撼无语。
                      诚然秋山君现下是比不过他的,但即使是现在,以他从圣的境界,也很难取得压倒性的胜利,何况假以时日,真的是假以很短的时日,他一定会超过他。他现在展示的最后一式,如果不是为了阻止和他同等实力的徐有容的全力一击,整片大陆上,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
                      而且,秋山君这么着急着去救容羽,完全忘记了容羽自身的实力,也完全忘了,纵使他不想让容羽见陈长生,也不可能让教宗唯一的弟子,教宗和圣后共同宠爱的女儿在这里为了救陈长生被圣女所伤。
                      活到了如今的年纪,别样红看着少年少女们的爱情,微微一笑。
                      争斗声从远处一响起,正在小憩的徐有容瞬间睁开眼睛,然后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拔剑声,徐有容心下一惊,立刻拔剑,真元暴涨,飞身而出,光明遍洒。
                      别样红都拦不住的人,她不能轻敌,必须倾尽全力。
                      “有容!”陈长生睁开眼就是漫天光明,立刻想起来有谁会来,可惜也只能惊呼一声,完全来不及阻止。
                      不过有人阻止了,陈长生很快分辨出来有人从较远的地方飞速赶来,用离山剑法最后一式,虽然有些晚,但终究是拦下了徐有容的大光明剑。
                      无数真元剧烈碰撞,爆炸一起接着一起,将整个暗下来的天光都照亮,圣女峰的人,国教学院的人,国教骑兵纷纷出动,茅秋雨和凌海之王在别样红那里有响动的时候已经出动,绕是如此,当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
                      徐有容和不知名的男子各自受了伤,徐有容的脸色苍白如纸,男子也吐了血,不过他们之间,还俏生生的站着他们许久未见的公主殿下,凌海之王和茅秋雨对视一眼,心头齐齐一跳。
                      果然,公主殿下看到他们后眉毛一挑,微笑如毒蛇,语音似冷箭:“来的可真快啊!”
                      茅秋雨和凌海之王都有些愠怒,如果不是圣女一意孤行一定要他们离得最远,何至于现在才赶来?
                      容羽拂袖,冷冷道:“之后再收拾你们,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茅秋雨和凌海之王很快带着国教骑兵走了,圣女峰和国教学院的人却不肯挪步。
                      叶小涟看向徐有容,却发现徐有容看着容羽身后隐在暗处的男子,神情奇怪,她不由得也看了那男子几眼,只觉得容貌普通至极,也就一双眼睛明亮些,没什么稀奇的啊!
                      国教学院那边,陈长生和容羽不欢而散唐三十六和轩辕破都知道,虽然后来在陈徐之战中容羽对陈长生表现出善意,事后陈长生也在追悔莫及的找容羽,但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容羽依旧是敌友不明。
                      “请让开”容羽今天又惊又怒,心情已经及其糟糕,但是对着徐有容,还是收敛了情绪,尽量语气平和:“我想看看他的情况,我比你更了解他的病。”
                      “不行”徐有容抬头看她,丝毫不让。
                      容羽眯眼,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说罢看一眼周围:“就凭这些人?”
                      徐有容也被激怒,直接拔剑,然而剑根本没有拔出来,一把剑精准无误的打到了她的剑柄,并且持续用力,让她无法抽出剑。
                      徐有容霍然转身,目光灼灼,直盯着阴暗中男子的眼睛,然而在徐有容清澈可见的美眸中,男子的眼睛没有丝毫动摇,依旧明亮如星辰。
                      她这一生中,只见过一个人有这样的眼睛,和这样的实力。
                      徐有容脸色微变。
                      “让开”容羽一字一句道:“我不想和你动手。”
                      “不行!”徐有容坚持:“除非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容羽横眉冷对:“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让开!”
                      徐有容依旧不肯。
                      气氛焦灼之际,陈长生说话了。
                      “有容,让师姐进来。”
                      徐有容还是不肯让开,陈长生叹口气:“这是我的命,该由我做决定。”


                      IP属地:山西265楼2018-03-12 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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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长生躺在巨大的圣辇里,身上盖着不算厚的被子,精神面色都很好。
                        容羽仔细切过脉确定他性命无忧,一颗心终于放松下来,坐在他身边,伸手抚了抚陈长生的额头,柔声问
                        “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陈长生忍不住想要落泪,努力笑了笑道:“还不错。”
                        “还相信我么?”
                        陈长生瞬间红了眼,唤了声师姐,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好啦!”容羽也眼眶微湿:“会好的,有我在呢!”
                        陈长生终究不适应这样的温情,稍微控制自己之后问:“他呢?”
                        “谁啊?”容羽反问。
                        “刚才救你的那个人是秋山君对吗?”陈长生努力让自己保持客观平静的声音:“我想不出还有谁能将离山剑法用的如此精湛,真元数量和速度还有修为和有容比肩,不……”
                        陈长生沉眉思考片刻:“他的修为,明显比有容高。”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容羽笑,又摇头:“不是,至少没有你想象的高出那么多。”
                        “那为什么?”
                        “因为徐有容受伤了,几乎处于最糟糕的状态,秋……”容羽注意到陈长生的耳朵都竖起来,立刻改了说辞:“他几乎处于他最顶峰的状态,而且”
                        容羽看着陈长生,笑的得意:“你是对的,他现在的实力,高出了徐有容,同样的,妥妥的高出了你,即使你进了天书陵观碑并且现在拥有天书碑!”
                        陈长生有些不爽,很快就变成了很不爽:“为什么?”
                        容羽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因为他没有你们两这么忙,没有你们两个思虑那么多,也因为,那一瞬间,他超越了极限,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我想,他会很快的把它消化,然后,成为他的功法,他的力量。”
                        “为什么他能……”陈长生突然心领神悟:“你们?”
                        容羽摇头道“还没有”又看着他,语音下意识的温柔;“但是快了”
                        陈长生张口结舌。
                        “好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吧!”
                        “他真的对你有感情吗?”陈长生连忙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也知道,他先前……”
                        容羽叹口气:“好吧,长生。我能分得清感情,感激、愧疚、习惯、喜欢还是爱,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请你相信我,这是我从小受到的最多也是最详细的训练,也是我最擅长的事情。”
                        “他是一个极为心高气傲的人,程度参照徐有容,他心里有界限有尺度,从一开始他下意识的避免看我,到拒绝承认喜欢我,然后拒绝认识我这个人,再然后拒绝和我相处的每一步,他比我更谨慎小心,更不想混淆感情,这一点上,他绝对值得信任。”
                        陈长生心想以秋山君名声之盛,以他爱慕徐有容天下皆知的情形,他若要移情别恋,要承受的流言蜚语其实比之当初自己承担的还要多,不论他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这么大一个耳光,想必也是十分慎重的,如果不是情难自抑不知所以,想来也不会愿意同师姐有什么。
                        “那我们谈谈你的事?”
                        “我还有一个问题”看容羽脸色变了,陈长生立刻举手发誓:“最后一个,我保证!”
                        容羽无奈:“好,问吧。”
                        “他人呢?为什么没有和你进来?”
                        容羽反问:“你想见他?”
                        陈长生权衡一下八卦和讨厌,摇头。
                        “那不就得了”容羽道:“你不想见他,同理他也不想见你。而且徐有容认出他了,总需要解释一下。”
                        陈长生顿时有些后悔了,在徐有容见秋山君和他见秋山君之间,当然是选择他见。
                        “放心吧,十几年师兄妹情深都没事,没道理见一面说几句话就怎样!”容羽好笑:“再说,你还能阻止不成?”
                        陈长生想一想,不情不愿的点头。
                        就算知道徐有容和秋山君要见面,他也没法说不行。
                        容羽刚离开,秋山君一边行礼一边道:“圣女”
                        “借一步说话”徐有容一动,叶小涟也跟上,徐有容眉心一蹙,吩咐:“不要跟来。”
                        叶小涟停下了脚步,实在想不明白,公主的这位叫做罗布的下属为什么让圣女主动借一步说话。
                        徐有容没走多远便停下,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他们,也保证自己能及时赶到陈长生身边,布下隔音结界,然后转身。
                        “师兄,伤的如何?”
                        秋山君并不隐瞒:“不妨事,倒是你,为何如此虚弱?”
                        徐有容抿了抿唇,看着圣辇,不说话,神情倔强。
                        她为陈长生挡了关白的一剑,又持续耗费真血和圣光为他控制病情,同时和天机老人斗智,一路上警戒担忧,方才又倾尽全力,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她这种表情还真是少见,秋山君心里像是被人拿着针在刺:“别担心,她说有办法维持他的生命。”
                        秋山君并不明说,徐有容也知道他说的是谁,挑眉:“既是如此,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她说,是陈长生自己选择的。”
                        徐有容默然,这件事,陈长生自己也没有告诉她。
                        “为什么躲着我?”
                        秋山君微微摇头笑:“我并不是在躲你。”
                        他哪里躲得过她?只一眼,徐有容就发现了异样。
                        “你在躲长生?”
                        “不是”秋山君道:“我不想见他,但我不必躲他。”
                        徐有容噎了噎,道:“可师兄若是同公主情投意合,你们见得次数会很多。”
                        方才他那么着急那么维护容羽,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起这个,秋山君下意识的笑了,心里的疼痛不知觉远去:“我想他此刻也不想见我。”
                        徐有容想起他那日谈论婚嫁时的倔强在乎,想起他如今危在旦夕的模样,同意了秋山君的话,陈长生绝对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秋山君。
                        既然不是因为自己,也不是因为情郎,徐有容便放下心。
                        “公主的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方才那一剑,所有人都以为是她和化名罗布的秋山君对了一剑,但其实秋山君来晚了,是容羽在中间先后接下了他们的剑。
                        那是他们各自全力的一击,大光明剑让陈长生使了上千剑并且接下了关白的一剑,离山剑法最后一式让陈长生直接获得了大朝试的胜利,他们是天凤和真龙,燃烧真血倾尽真元的两剑,居然被容羽轻轻松松的接下来!
                        秋山君摇头:“我不知道,她极少出手,即使出手也不知深浅。”
                        “她至少有不弱于你我的天赋异禀,至少是聚星巅峰镜,至少心智与黑袍相当”徐有容眯了眯眼:“她今年才几岁?”
                        “比我尚小两岁”
                        “但那是坊间传闻。”徐有容道:“事实上在四年之前,根本没什么人见过她,而这四年来,除了国教和朝中的少数人,也没什么人真的见过她,但莫雨说,她从未变过。”
                        “你是想说,她的年纪要更大?”秋山君认真思索道:“纵使没什么人见过她,圣后和教宗总是见过的,两位圣人没有道理隐瞒年纪,而她自己,也没有必要隐瞒。”
                        “她并没有隐瞒,她只是不说。”
                        秋山君想起初见时她说的话:“或许,是没有人问过。”
                        “无论如何,她身上有太多秘密。”
                        秋山君明白了:“我相信她。”
                        徐有容哑然:“师兄?”
                        “我相信她不会伤害陈长生。”
                        徐有容追问:“为什么?”
                        秋山君沉默。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容羽平日里字里行间的真情流露和得知陈长生出事时的慌乱自责自然是主要原因,可是秋山君很清楚的知道,这不能构成决定性的原因。
                        也许,他只是相信她,他只是想要相信她。


                        IP属地:山西266楼2018-03-13 2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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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宗的圣辇里,容羽抱膝而坐,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男声
                          “公主”
                          容羽恍神中,秋山君又唤了一声:“公主?”
                          “进来”说出去才觉得声音好低,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进来!”
                          秋山君进来就看到容羽团成一团的样子,愣了愣。
                          “你怎么来了?”容羽轻声问,指了指旁边和面前的糕点:“请便。”
                          秋山君却坐到了她身边,微笑道:“我是陪你来的。”
                          容羽转头,眸光安静的像一汪湖水:“我以为你需要空间。”
                          所以她没有管他,径直回到圣辇。
                          秋山君看她安静的样子,缓缓的叹口气,伸手将她抱在怀里。
                          “不用”容羽挣扎;“我就是有些冷,吃过东西好多了。”
                          秋山君看一眼码得整整齐齐的点心:“你有吃东西?”
                          “秋山君!”容羽蹙眉:“你不必这样,我……”
                          秋山君叹息,安抚的抚着她的发:“你也不必这样。”
                          时刻为他着想,时刻关注他的喜怒哀乐。
                          容羽突然觉得好累,身体软下来,一边蜷缩自己一边道:“往那边一点。”
                          秋山君依言挪过去,容羽就枕上来,秋山君低头,忍不住失笑:“怎么跟个小动物似的?”
                          缩成一团躺在他腿上,就等着人撸毛。
                          秋山君忍了忍,还是伸手去撸毛。
                          果然,没过一会容羽就完全放松下来,甚至像只小猫一样的蹭了蹭,喉咙里发出无法分辨的声音。
                          秋山君轻笑:“原来你喜欢这样!”
                          容羽几乎张牙舞爪:“不准说出去!”
                          秋山君笑着抚摸他的头发:“好。”
                          修长有力的手指划过头皮上的每一个穴位,然后顺着发根而下直至发丝,来回反复,容羽舒服的直想哼哼,正准备坦白,就听见秋山君道
                          “所以,你能一眼分辨出来感情?”
                          “嗯?”容羽反应了一会:“你偷听?”
                          “同师妹说完回来,正好听到的。”
                          “圣辇有隔音阵法的!”
                          “那是有容布下的隔音阵法”
                          容羽翻白眼。
                          秋山君低头看她:“还没回答我呢!”
                          容羽道:“因人而异,也因事而异。”
                          秋山君又问:“我什么时候不敢看你了?”
                          “注意措辞,我说的是你一开始尽量避免看我”容羽纠正完道:“你和男人说话的时候一般都会看着对方以示礼貌,但是和女子说话,你会减少直视,但是和我说话,你都会下意识的移开目光。”
                          秋山君自己回想都不太能确定,于是放弃:“所以,这也是从小的训练?”
                          容羽恩了一声。
                          “为什么要训练?”
                          “为了让我变强啊!”容羽懒洋洋道,那声音听的秋山君心里一软,不再追问,拿了块糕点给她:“吃些点心,一天都没怎么吃。”
                          容羽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嗯……还不错哎!你也尝尝。”
                          说着拿了一块递到秋山君嘴边,秋山君笑笑,咬了一口,的确不错。
                          吃了几口点心,容羽毫无预兆的发问:“刚才徐有容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有太多秘密”秋山君道:“还说你年纪应该比传闻更大一些。”
                          “哦”容羽颇为无聊,这些话题都是老生常谈;“你直接说她不相信我就行,我又不蠢!”
                          秋山君笑:“所以你就任由她不信你?”
                          容羽道:“不相信我的人多了,我也没怎样啊!”
                          “那是因为,教宗陛下和圣后都相信你,可他们若是不信你了呢?”
                          容羽转身看他;“你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不信我,连徐有容和莫雨都不信我,师父和陛下却信我么?”
                          秋山君摇头,这一点就连黑袍都觉得匪夷所思。
                          “因为他们站的不够高”容羽道:“师父和陛下站的足够高,也足够强大,他们可以将立场和感情分开,但是别人不行。不论是徐有容、莫雨,还是别人,他们其实都是用自己的眼界来看待我,所以不可避免的受自身所限。”
                          “徐有容不相信我的那些原因,我不会解释,也不会改变,所以没有必要计较。”
                          她还真是不在乎啊!
                          秋山君这样想着,心里突然一动:圣后和教宗是因为站的高所以相信她,师妹和莫雨等人是因为站的不够高所以心存怀疑,那么,自己呢?他眼界胸襟再高,也不可能跳出自身站的同圣后与教宗一样高,那么他是为什么相信她的?
                          秋山君低头看她蜷缩成一团安静柔软的样子,心里一片软。
                          微微叹息,秋山君问:“陈长生的病是不太好么?”
                          容羽道:“也就那样啊!从来都很严重,根本没好过!还那么倔!死小孩!气死我了!”
                          秋山君失笑:“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开心?”
                          容羽一愣,慢慢将自己缩的更紧,过了一会才道:“这次回去,大约就会出结果了。秋山君,我不想失去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可是,我无能为力。”
                          她既无法让商行舟的态度缓和,也没有办法让圣后退让,更没有办法让教宗的态度更加强硬,她甚至没有办法把陈长生摘出来,因为他也不愿意妥协。
                          即使知道所有事,预料到了所有事,她依然不能改变结局。
                          到最后,只能承认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走向结局。
                          秋山君轻抚着她的发,目光中满是怜惜:“容羽,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
                          她能改变很多事,可是她改变不了人本身,尤其对方还是这个大陆的最强者。
                          “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难过啊!”
                          秋山君叹息,声音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温柔:“要不要我陪你?”
                          有那么一瞬间,容羽就要脱口说好,可还是忍住了:“谢谢你,真的!”
                          “但是比起让你卷进来,我更想让你远离。”容羽起身,眼里有一层透明的水光:“我不想让我的爱情掺杂利益,秋山君,等我处理好了去找你好不好?”
                          秋山君一笑:“好。”
                          容羽亦笑,重新趴下去枕着。
                          又过了一会,突然响起“咕咕”声。
                          容羽尴尬的捂上脸,秋山君笑着拉开:“饿了?”
                          “嗯”容羽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求喂养!”
                          “那再吃些点心?”
                          “不要,太甜了”容羽眨着眼睛看着秋山君。
                          秋山君心头一软“好,我做给你吃?”
                          “嗯嗯嗯!”容羽高兴的连连点头,抓着人进入小世界。
                          这一日担惊受怕,容羽着实饿了,吃的便很多,酒饱饭足之后终于开心了,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摸着肚子心满意足
                          “吃的好舒服!”
                          像一只被喂养的猫。
                          秋山君看着她微微鼓起来的肚子,莫名有些手痒。


                          IP属地:山西267楼2018-03-17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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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段发不上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IP属地:山西268楼2018-03-17 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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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容羽睡到日上三竿才睡醒,刚洗了脸将满脑子的迷糊清走,徐有容就到访了,看到她披散的发和素面朝天的面容,一怔,脸色比进来时还奇怪。
                              “怎么了?”容羽也奇怪,看看周身:“我没梳洗,你不必这么惊讶吧!应该没什么区别啊!”
                              她素颜和带妆除了唇色有变化,其他也没什么的啊!
                              徐有容自然也不是因为这个而奇怪,问:“师兄呢?”
                              秋山君现下正在珠子里洗漱,容羽一怔:“你找他有事?”
                              徐有容直接问“昨夜师兄一直在你这里?”
                              她今早刚起就听见圣女峰弟子在交谈耳语说公主和下属一起过夜,她却知道那是秋山君,于是一听说容羽醒了就立刻过来了。
                              容羽明白了,缓缓笑开:“对。”
                              徐有容追问:“和你在一起?”
                              其实若放在平时,徐有容绝对没有这么婆婆妈妈,但是她毕竟只是个未经人事的高洁圣女,对于男女之事的认识浅薄的很,实在没有办法问的太过直白。
                              容羽眼波流转,漂亮的摄人心魂:“没错”
                              徐有容默默移开视线问:“你们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恩”容羽心道亲吻也算肌肤之亲,点头。
                              徐有容咬咬唇,显得很是可爱“你们是否已有了夫妻之实?”
                              “没有”
                              “你们!”徐有容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容羽说的是没有,怔了怔,终于松了口气,缓下神情。
                              容羽报以嗤笑以及漂亮的白眼。
                              徐有容终究是被她刻意的戏弄给激到了:“你还真的是不在乎啊!”
                              “我不在乎。”容羽说完又笑;“也没见你在乎啊!听说,长生发病以来都是你贴身伺候的辛苦啦!”
                              徐有容脸红了大片,犹自挣扎:“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那么师兄的名声呢?你在不在乎?”
                              容羽轻笑,眸间似有星光流转:“我并没有强迫于他。他是一个成年人,在进入这座圣辇时,就该知道会有怎样的效果。若连自己做的事都无法承担后果,那他这名声,还是毁了的好!”
                              徐有容心道有些道理,于是放过这个话题,道:“昨夜我和长生谈过了。”
                              “嗯”容羽并不抱希望,但还是给面子的问了问:“结果如何?”
                              “他依旧不愿意”
                              徐有容面有倦色和忧色,容羽理所当然道:“正常,十年前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都倔的要命,现在当然更是。”
                              “所以我想问你,能不能强行封印?”
                              “能”容羽道。
                              徐有容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一愣,问:“但是?”
                              “但是当他被封印后,全部身体机能都停滞,生命的维持,只在他一念之间”容羽道:“我可以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封印,可是那时,如果他不能保持心境平和,如果他稍有一丝动摇,我无能为力。”
                              徐有容明白了,心下黯然,又问:“为什么一定要是我或者师兄救他,你现在修为比我们都高,自然是你先修行至神隐,为什么你不能救?”
                              容羽握着杯子的手一顿,眼中似有痛苦的裂痕,徐有容正觉奇怪,容羽便恢复了原来的神情,道:“封印他既然有那么大的好处,那么自然,封印时就需要更大的力量,届时损伤过重,只怕你们已经从圣,我还尚未恢复,更枉论救他了。”
                              对抗时间,自然需要极大的力量。徐有容对这个说法表示赞同:“我知道了,先走了。”
                              “不送”容羽道。
                              徐有容刚走,秋山君便现身。
                              “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容羽对镜梳妆,看都没看他一眼:“那东西素来只能束缚无知女子,我为什么要在乎?”
                              秋山君噎了噎:“便是你的名节和清白,也不在乎?”
                              “名节?清白?”容羽看着自己挑眉嗤笑:“在那些满口经纶纲常的世人眼中,我从来就没有那东西!”
                              “所以你便故意误导师妹?”
                              “我误导她什么了?”容羽莫名其妙:“你昨夜就是在这里过夜的,同我在一起,我们之间也确实亲过了抱过了,我那句话说错了?”
                              秋山君深呼吸:“你便不能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师妹只是关心我,她什么都不懂!你何必逗她?”
                              容羽梳发的手一顿,回过头来看了秋山君许久,才百转千回的哦了一声。
                              “我说你一大早的生什么气?原来,是心疼徐有容了啊!”
                              “容羽,我……”
                              容羽没有让他说下去“不过,我逗她是事实,可她什么都不懂?”容羽挑眉:“自长生出事以来,一直都是她亲自照料,吃饭睡觉,洗漱更衣,从不假手于人,你说她什么都不懂?”
                              “容羽!”秋山君声音不自觉拔高,又立刻觉得不妥,控制情绪道:“有容是圣女,你能不能……”
                              容羽已经面无表情,秋山君下意识的住了口。
                              “呵!”
                              “徐有容是圣女,所以敢做不敢当么?”容羽眼里有讥诮的笑意:“那么你呢?秋山君,你也不敢当吧!尤其在徐有容面前不敢当吧?所以急冲冲的找我兴师问罪,是么?”
                              “我不是”秋山君道:“我只是想要……”
                              “想要什么?想要我注意一下自己对外的言辞是吧!我自己不在乎名声不在乎名节,不代表别人不在乎,我没有必要徒惹他人闲话是吧!”
                              “呵!”
                              容羽的瞳孔渐渐的更黑了,仿若黑洞,又似是琉璃:“我做了什么事,从来都敢作敢当!我说不在乎,就从来都不在乎!对自己如此,对着别人,也是如此。你难道没有听过我的传闻么?”
                              秋山君讪讪道:“传闻多是以讹传讹,你是如何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你不必这般激我。”
                              “真是不巧,那些传闻,可不是以讹传讹。”容羽冷笑:“我的确是与很多男人相交甚好,也与许多男人有过这样或者那样的,你们所谓的肌肤之亲,甚至同床共枕。便是男人的裸体,我也见过很多,不说别的,梁笑晓和陈长生的裸体,我可都见过。”
                              瞥见秋山君愈发沉下去的面容,容羽冷哼:“不止是裸体,我确确实实有过一个男人,我不是处子,我从不是你们要求女子的清白。秋山君,按照你们的标准,我就是一个不知廉耻荒淫无道的女人。”
                              “容羽我不是这个意思”秋山君深呼吸:“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别这样说自己。”
                              “所以我是该感谢么?”容羽眼里是摄人心魂的冷漠:“秋山君,你是真不明白,我不在乎男欢女爱,我不在乎世俗礼教,我不在乎流言蜚语,不是事且从权,不是情非得已,生命,真相,爱情,有太多事情比那些所谓的清白名节更值得在乎,我不在乎,我只是不在乎。”
                              “你若是以前不明白,现在可明白了?”容羽看着他沉默的样子,摇头:“看来你不能接受,那就走吧!你不是我要的人。”
                              秋山君终于被激怒:“不是你要的人?就因为这个?容羽,我从来都不曾认为你做的有错,清白名节我也从不认为比生命和真相更重要,你不在乎也好,情非得已也好,我从不认为那是荒淫无耻。”
                              秋山君缓了口气,又道:“何况你说反了吧!你不是我要的人才对吧!”
                              容羽的脸色刷的白了,秋山君看着她被刺痛的样子,心里闪过颤栗的快意。
                              “是么?”
                              “呵!”容羽冷呵了一声,又低下头笑呵了一声,再抬起头来眸光已然平静:“那你还不走?”
                              秋山君下意识的还想说什么,终究在她平静无波的眼眸中闭了嘴,转身离开。
                              容羽自己待了一阵,越待越心烦,于是下车找茬。
                              凌海之王和茅秋雨知道容羽召见的时候心下就不安,果然到了之后发现容羽一脸冷漠的站着,手里拿着神杖。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从陈长生那里拿到神杖的,但是见神杖如见教宗,两个意见不同的巨头互相看了一眼,依礼跪拜下去。
                              “长生在寒山相继遭遇小德和魔君,九死一生,你们身为护送大主教,为什么不在他身边?”
                              茅秋雨道:“寒山之外五百里,非请不得入内。”
                              “哦!非请不得入内?”容羽点点头,一双漂亮的眼眸如同漆黑的夜色:“所以你们认为,未来教宗的性命,国教的前途,居然还不如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连规矩都算不上的惯例重要?”
                              “这自然不是”茅秋雨心头一跳,就要辩解,容羽却没有给他机会
                              “魔君的到来也就算了,毕竟是突发事件,但是小德呢?也是突然心血来潮要杀长生么?凌海之王,你身为国教大主教,勾结天海家刻意制造机会蓄意谋杀未来教宗,该当何罪?茅秋雨,你同样身为国教大主教,纵容凌海之王对未来教宗的加害,又该当何罪?”
                              凌海之王勃然大怒:“我何曾做过那样的事!”
                              “怎么?在寒山五百里之外就会因为一个不怎么重要的规矩停下的人不是你?小德是天海家请的刺客,你难道不知道?”
                              凌海之王看着容羽:“原来公主殿下空口无凭,是来诛心的!”
                              容羽冷冷冷冷一笑,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的东西狠狠摔在凌海之王的脸上:“你还真别说我诬陷你!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凌海之王脸被砸的生疼,抓起来却发现那只是几张纸,容羽用几张纸能砸出来这样的力道而纸却能不损毁,实力实在让凌海之王心惊,待看清纸上写的什么后,脸已经完全白了。
                              茅秋雨眼角余光扫了几眼,见上面端正的小楷写着凌海之王近一年的异动,心下不免有些复杂,他素来知晓凌海之王是反对教宗传位于陈长生的,却没有想到他真的会付诸这样的实践,如此说来,他发现他的异动却没有相应的举措,实质上确实相当于纵容。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容羽手持神杖,神情高傲至极。
                              茅秋雨感叹道:“全凭公主殿下处置。”
                              容羽看凌海之王,凌海之王嘴唇紧抿,不否认也不承认。
                              容羽冷笑,神杖散发光明,她的声音如同神邸般传到很远
                              “茅秋雨同凌海之王身为护送大主教,心怀私利,疏于职守,以致未来教宗身陷险境,九死一生,虽其罪可免,但其心当诛。自即日起罚俸三年,于府中闭门思过,若无事,不必来见。”
                              容羽宣读完毕就要离开,凌海之王不忿要阻拦,茅秋雨一把将他拉住
                              “公主已经从轻发落了,你还要怎么样?”
                              两个人不同程度的罪行,却是同样的处罚,容羽只是想以儆效尤,并没有打算真的深究,的确已经算是开恩了。
                              可凌海之王心里的怨怼被容羽毫不留情的决断挑起:“她还真的以为陈长生能担当的下教宗的重任!”
                              茅秋雨脸色一肃:“至少有公主殿下辅佐,他就能!”
                              凌海之王一噎,说不出话来。
                              处置完茅秋雨和凌海之王,一个人再次回到圣辇上,想起昨夜的温情脉脉,再想起今早的冷言相对,容羽抱膝坐下盖上被子,还是觉得冷。
                              秋山君,你生气是因为我误会了你,还是因为不想让徐有容知道你对我动心,所以恼羞成怒?
                              容羽阻止自己想下去,强行放空自己盯着前方发呆,可过了一会,终于忍不住,埋头哭了起来。
                              “我都做了什么啊!”
                              纵使她想要将他激走,也从不想也不该用这样的理由这样的方式的,秋山君通透明理看的开是一回事,但她故意拿传言和过去刺激他又是另外一回事。秋山君是有多伤心才会说出那样直白伤人的话,可她怕他太伤心,更怕他那一句不是气急的糊涂话,而是埋藏在心底的真心话!
                              她想要敢爱敢恨,想要收放自如,可在爱情里,哪里有过理智的位置?
                              容羽这些日子本就心思郁结,这一哭竟是越哭越伤心,最后完全不控制了,肆意哭泣发泄。
                              秋山君不见,徐有容是第一个发现的,中午就过来找容羽。
                              “师兄去哪里了?”
                              容羽早上方哭完,眼睛还是红肿的,听到这话淡淡道:“走了。”
                              “走了?”居然不辞而别?
                              “恩,大约实在是被我气的厉害,忘了和你说。”
                              徐有容笑了:“能将师兄气成那样,你很有本事啊!”
                              容羽闻言也笑了,笑得很轻、很浅。
                              “他去哪里了?”
                              “不知道”容羽看着远方:“他生气的厉害,说走就走了,不过大致是去了北方。”
                              徐有容道:“也好,京都里的事,同师兄本就没有关系。”
                              容羽笑:“你我都深陷其中,居然能和他无关,也是奇事。”
                              “但只要师兄不现身,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容羽点头表示同意:“这次回去就是变天,他不在,我更好做事。”
                              “所以师兄是你故意气走的?”
                              容羽心里一痛,看着远处好一会儿才道:“故意,也是真的吵架。”
                              徐有容对于他们两个能真的吵架很是好奇,但是想想原因也是不足为人道,便忍住了没问。


                              IP属地:山西269楼2018-03-19 1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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