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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二月生日的人真多啊~~地主您也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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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信纸,寥寥几句,是他一贯疏简的风格,而我的手却禁不住住颤抖,我将信纸贴在胸前,因为我怕一激动就不小心毁去,这,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他的,遗言。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几句浅浅低吟在回想——
或许一个埋藏过去的人,不该有所眷恋……
……
没有要保护的人,要剑有何用?”
所以,你为了救我而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吗?在那朦胧的雨中,你毅然接下了剑,接下了,我亲手地给你的死亡之书?!
少时仗剑除恶,今日舍己救人,好一个重寒,好一个侠义剑客,好一个,我的师傅,我的父亲!
你的所作所为,大义,悲悯,慈爱,无不占尽,而你可曾想过自己?不教我剑法,原是为了让我就此平静的生活,不要同他一样双手染上血液,再不忍玷污世间的名琴,不肯用那雾花,竟只是因为我想让他死,而我,真的希望他死吗?我忘不了那日他的眼神,里面读不懂的黯淡晦涩的光泽直至很久很久以后,我才幡然悟了,可惜斯人已逝,三途河畔再难回头。
他在信中承认,是他杀了我的父母,我的族人,他的死是他应偿还的罪,而关于我父母的事,他却只字未提,他甚至没有提到燹族异样的体质,一切的一切都成了我在日后追逐的谜。
谜底揭开那日,我未感到丝毫的松懈,只觉得无比沉重,仿佛喉咙被一只手死死扼住,喘不过气来。
燹族不容于世的传闻自我下山起卧就频频听说,燹族族人的斑斑劣迹,暴戾行为实在令人发指,他们自来到千竹大陆,仗着骁勇神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燹族之人一到成年就会变得血腥残虐,他们喜饮活人之血,嗜杀成性,甚至将妇人肚中的胎儿活生生剖开蒸食,听到这样的事,饶是我性情素来淡定,还是心惊不已。
我在打听中,往往发现一提到这个燹族这个名字,原本欢闹的人们无不噤若寒蝉,面露惧色,原来,虽然燹族消失这么多年,但它已经成为了许多人深处的梦魇。
我轻功高绝,又蒙着面纱,一袭白衣,不辨性别,加之飞雪的暗中帮助,途中倒也没遇到什么麻烦,如今我已知道事实并非当时那个怪人所说,重寒本没有任何错误,他那样一个人,甚至对燹族这样的种族都会抱有愧疚,又怎么会像那人口中描述的一样呢?
我发誓要找到那个人,问出他隐瞒的所有,揭露他的谎言,然后,用他的性命来偿还这几年来的痛入骨髓,如果最开始不是他的教唆,重寒就不会死!
偶然在一个名叫三水的小镇上看到一张通缉告示,那张画像上的丑陋面孔赫然就是那人,原来他叫慕容颐,是十几年前有名的神偷,询问了个差使,才知他原也长得玉树临风,只是不知怎的毁了容,消失了许久,近日才又出来行案,他们还是在一个人的暗中帮助下才取得那人的画像的。
后来我知道了,是飞雪在帮他们,那人曾加入飞雪的组织,飞雪以礼待他,他却暗中窥探飞雪的秘密,还妄图窃取飞雪藏置珍宝所在的地图,不想被发现,落得重伤后被我所救。


IP属地:广东112楼2009-04-08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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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快忘了之前我写的啥了,汗~


    IP属地:广东113楼2009-04-08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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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终杀了那个人,伴随着一蓬飞溅的鲜血,他死前猖獗的笑声回荡在我耳畔,我赤红着眼睛,想要落下泪来,却有一滴又一滴骇人的红色液体从眼瞳中滴落在手背上。
      不要过来!我冲飞雪吼着,忽略她担忧的眼神,飞身而去。
      是的,我杀人了,不是为了报仇,也不是为了欺骗,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想要他住嘴,不想从他口里听到任何字眼,掐断了指甲,仍不能忍受心如被利剑划开的疼痛,所以杀招不期然而出,没有任何防备的,慕容颐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头掉落在地上,诡谲而了无生机的笑意被猩红的血冲淡。
      我想笑,却笑不出。
      我终于知道为何重寒会在信里叮嘱我,不要下山。
      如果知道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我会下山吗?我,不知道。
      原来,我才是罪孽。
      充满罪孽的结合体。
      我的出身原本就是一个错误,是残暴任性的拓跋骁燕逼迫被她所救的父亲的后果,而父亲爱的始终是炼蛊师蓝蝎,只是那时他因药物失去记忆了,呵,报应啊,我身上的毒,就是自私的母亲狠命拆散他人所落下的因果。
      只是,为何到头来,却是那个人替我承担了所有的罪,他所做的一切原本是最无可厚非的啊,那个时候,慕容颐为偷取金银蛊误中蓝蝎的毒惨遭毁容,又被中原武林追捕,受伤时被燹族之人遇到,本欲杀之,却因他的谄媚和存在利用价值将他带hui族中救治,途中饱受欺虐,他本是性情残毒阴邪之人,于是他伺机报复,暗中挑唆本就不合的燹族和武林更深的矛盾,使其互相残杀,又勾结朝廷,促成燹族和朝廷狼狈为奸欲诛灭中原各大门派,那时朝廷已经扣押了中原大部分门派的主事人,就待几大高手营救时一并铲除,不想燹族却暴露了它欲取朝廷而代之的野心,于是朝廷临阵倒戈,与天剑门,武当派,青城派,几个少数没有被破的门派约定,只要剿灭燹族叛逆,就放天牢中的武林其他人离开,如有一人逃脱,就斩十人于刀下。
      玄苍剑重寒和昔影剑宫漓鸢当时并称天剑门双绝,亦是年轻一辈中武功最高的两人,自然被交托诛灭燹族皇族的任务,而青城派的秦非,商燕离,和武当的众人则对付余下的人,当时流血百步,夜鬼哭嚎,相信画面是所有人不忍回想的惨烈。
      朝廷这招借刀杀人当真是狠毒非常。
      我对朝廷的反感愈发强烈,这或许是我日后加入墨舞的原因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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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想通了,父亲,这个词,多么熟悉而又陌生,从前,我把它留给那个即使活着也不可能爱我的人,如今,我要将它刻在你的碑上,一遍又一遍虔诚的念诵,因你为我的含辛茹苦、呕心欺瞒,因你为我流尽身上的血,因你对我的至死不悔的付出,因你为我在死神手里改变的命运,我要活下去,哪怕当我得知真相时,必须忍受的百倍痛苦,哪怕今后的路再也没有那让我安定的气息,我还是必须活下去,因为这次是,你给我的生命。


      IP属地:广东118楼2009-05-02 1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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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杀的人是慕容颐,之后,有半年我没有碰过琴,直到,我忘记杀人的感觉。
        ——不要让你的琴音染上血迹
        期间,我会定定的望着琴身出神,这句话便会不期然的在耳边泠响。
        是啊,自古,琴为乐器之中的君子,弦下总是阳春白雪,不纳污垢,即便是弹那靡靡之音也是哀默大于婉约,让人生不出亵渎之意。
        天剑公子,细细嚼着这个从山下听来的称谓,父亲还在天剑门时的名号,不觉低低笑出了声,天剑不若天琴,天琴公子,天琴呐……呢喃着,眼前瞬息万变,滚滚云霞飞过,星辰落尽,霜霁天枯,直至沧海巨涛吞没了桑田,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却在山巅落座,一尾琴,平放在膝上,指间跳脱不羁,天地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汇聚到他弦下,而那抹孤寂的身影,只似误落尘埃的一片雪,好想,好想让什么来融化他,温暖他,哪怕和他一起化为水,化为尘埃,就这样消失殆尽。
        很久以后,我才明白这种想法,就是世间所说的,爱。
        而告诉我这个字的人是樱,我的第二个朋友,她虽然比我还小,却有与生俱来的沉静温柔的气质,让人忍不住依赖,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她教会我许多事,也是她的引导改变了我一生的方向。
        我和她的相遇很自然。
        一次在山角采办衣食,回返时瞥见了那角疏影,当时她在为被泥石流砸中的村民治伤,重重伤患中,一袭轻纱徐徐自若,出尘不染,她蒙着面,但眼角始终敛着的柔意却深深吸引了我,我远远跟着她,看着她每每医治完伤患后会心的笑,眉眼弯弯,虽是极淡,却如春风拂面般。


        IP属地:广东124楼2009-05-08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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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o 冲~争取吧
          to~qi~“那时个时候还没有墨舞吧”- -不是有吗,难道我记错了~
          “最后一句好像GL的说”——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暧昧,暧昧王道啊^_¥


          IP属地:广东132楼2009-05-09 1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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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 =
            终是要离开山上,这一去可能就不再回来。
            和煦熏风,寥落酒气,那日,是个不错的日子,我来到那人坟前,跪在地上,洒过一圈他最爱的竹叶青,轻轻抚摸着“父亲重寒之墓”这几个字,直到上面那层薄薄的尘雾散去,我在心中发下誓言,此生,再不杀一人,我相信如果他活着,他会这么希望的。
            捧起一掊土掩盖过去的种种。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再难懂,也比过那深深的心痕,所以把这个说不出的字永远埋葬,惟愿,能够忘记你……
            江湖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难以适应,不过是刀光剑影,杀人人杀。
            我操控琴音的功法日渐娴熟,弹指间取人性命也并非难事,只是,我都会留人一命,樱总说我太善良了,我默然不语,其实,我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
            自私的不想再让自己的手染上血迹,不想违背曾发下的誓言,仅此而已,我在心里也是对这么对自己说的。
            不知什么时候,江湖中传出了“渡曲尘音”这个名号,渡曲空尘不染心,不染心,是真的不染吗?仁慈?悲悯?几时这种用在空门之人身上的词却被安在了我的身上,而且是背负一身罪孽的,如此虚伪的我。
            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赎罪而已,为造下无数杀孽的族人,为夺人所爱的生母,为替我而死的父亲,所以,不要怜悯我,不要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关怀,不要用一点又一点的温暖触及我的心防,不要,用让人看不清的幽深眼神凝视我,仿佛要将我吸入那一汪深潭,因为,我什么也给不了。
            什么,也回报不了……
            “莲,是真的么?”平日总是一派镇定洒脱的玉箫公子声音有些颤抖。
            他突然紧紧握住我的手,手上的力度很大,而我却全然不觉得疼痛。
            逃开他有些脆弱的眼神,我闭上眼睛。 
            没有回答。
            我要回答什么?
            是,你身上有我师父的影子,所以我才亲近你,还是,我是真的,在乎你?
            说出来又有何用,裂痕已经造成,况且,没有爱的在乎并不是他想要的da an,哪怕还有一层说不出的原因,我于他,终是欺骗。
            再次睁开眼睛,我原本无措的眼神变的平静。他定定看着我良久,眼中的期盼由明亮到犹豫再到暗淡,最后终于完全熄灭了,乍然间,死灰一般的眼神看得我心中一痛。
            我明明已经麻木了呀?而现在,我竟后悔当初让他加入墨舞了。
            一丝触目惊心的血迹从他的嘴角漏下,霎时动容,“殇”,我伸出被他放开的手,想要挽留那转身离去的身影,却只来得及抓住一片,破碎的虚空。
            = = = = = = = = = = = =
            “不要再弹了!”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推门进来的人,缓缓放下被琴弦割破的手,任斑斑血迹汇聚在掌心。
            月光照印着来人轻盈的白衣,衣袂被夜风吹拂涟涟,不过转瞬,她已立在我的琴前,仿佛误落人间的精灵。“飞雪”,我低声唤着她的全名,此番深夜时刻不请而来这僻远的落雪居,也只有她了。
            “你生气了?”她轻声道。
            “没有”不着痕迹的将手向身后移了移,却被她飞快地夺过。
            “你平日都唤我雪的。”我手上来不及遮掩的伤痕顿时暴露在她眼前,她的瞳色深了几分。
            “雪”我收回被她紧拽的手,提醒道:“痛。”
            “知道痛,还弄得自己一shou的伤!”她嘟囔着教训我,却极为轻柔地为我包扎起伤口来。
            “不是手指,是被你捏得痛”我半开玩笑的说。
            看着我眼中闪过的狡黠,飞雪恍然大悟,咬牙佯装恨恨道:“好你个莲华,竟捉弄起我来,看我不教训你。”说着,竟真的扑了过来。
            我略微愕然,下意识闪身,她却锲而不舍的要来抓我,几番较劲,两人俱飘落到院外,一阵风扫来,落叶盘旋,有几片还落在我和她的发梢上,“哈哈,哈”两两相望,不禁同时笑出声来。
            阴霾散去,心里似乎一下子畅快了些,想想我之前的态度,却是有些过了。
            还记得墨舞别苑刚落成时,我与她都选中了一间离主殿最远的寝院,后来当我对着屋外那片竹林发呆的时候,她却悄悄离开了,后来我听似水他们说,飞雪已经选了另一间院子。从我认识她起,她便是这样以她的方式谦让关怀着我,虽然嘴上戏谑颇多,心下却是把我当妹妹看待,而且此次她确实是为我好,害怕我假戏真做,泥足深陷,我又如何能生她的气,要气也是气我自己罢了。
            = = = = = = = = = = = =
            墨舞别苑的停风水榭划分东西两面,由一个很大的天然活水池完全隔开,池上,长长的青石桥栏连接两岸,人停在上方,脚下活水声潺潺,时而有鱼儿翻腾嬉戏,溅起一两朵水花,让人在静谧中感觉内心清亮剔透。
            此刻我站在桥上,空蒙的水色晕染了我的视野。
            不禁想起,身为太师府的公子,夜神殇却不喜喧闹,他喜欢一个人在这桥上吹箫,箫声和着水声此起彼伏,一派空幽清雅,常常惹得墨舞众人驻足聆听,即使是不喜他的飞雪和只对武艺感兴趣的一剑也不得不承认他吹的很动听。
            然而,从什么时候起,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再没在这桥上出现,仿佛消失了一般,就那样不告而别,是我,伤他太深了吗?
            忡怔中,沙沙的脚步声响起,我茫然望去,桥头远远走来的是一剑和楚瑶,掩盖内心一丝失落的感觉,我朝她们淡淡笑了笑。
            “莲华姐姐,你在想夜神大哥吗?”


            IP属地:广东135楼2009-05-11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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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s~de 同志,表过早下定论好吧。。。肯定有隐情的啦“哪怕还有一层说不出的原因”文中有点到。。。你看文8认真


              IP属地:广东138楼2009-05-12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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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这么明显呀,自嘲的眨了眨干涩的眼皮,我望向楚瑶纯善甜美的脸,正欲开口,一剑却夺过了话腔。
                “这个节骨眼,儿女情长的事还是暂放一边吧,”他抱剑而立,面容是少有的严峻,我苦笑,说话如此直白,倒不是故意嘲讽,而是他素来的风格。
                我也不欲辩解,点点头示意他详说明细。
                事情果然很严重,南怀河域暴发了严重的疫病,已经蔓延了好几个县城村庄,暮樱和几位墨舞会医术的成员日前已赶往救治。
                那时大家并不知道疫病会如此大范围的传播,所带药物不多,再加上条件的限制,治好的人数竟比不上与日俱增的病患,眼看疫病就要蔓延到西京,那里有千竹最大的贸易口岸,人流众多,如不尽快扼止瘟疫的散布,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方法只剩下一个,极为罕见的千年沉香。
                史书上记载,安平年间在旧京都登阳附近竟有过类似的情况,那时瘟疫甚至传入了皇宫,好在宫中藏有三枚千年沉香木,司祭取了一枚于天台焚烧,遂见袅袅青烟沁入长霄,方圆百里香溢不断,瘟疫之灾顿被驱散,而长街四巷内余香竟七日不退,人们的病在几日间相继不治而愈,其词虽有夸大之嫌,但凡入得正史多少还是有些可信度的。过了许久年代,宫中的另两枚香去处难寻,但就在今年,墨舞情报查出边国柔然的岁贡中有一块名唤龙麒的药石,状貌极似千年沉香木,如今正在运往皇城的途中,它,便是此番墨舞的目的。
                “我去吧。”
                拦下欲离开的一剑和楚瑶,他们要将这次任务传达给其他的成员。墨舞的成员都是自愿完成任务,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命令,楚瑶这段时日在研制一种药物,用以解开太师府控制死士的剧毒,恐怕不能分神,一剑对杀人以外的事不感兴趣,如果他去,那些官兵绝不会好过,而且他喜欢独来独往,大概不会和他人配合,而且几个重要的人现在都不在墨舞别苑,他们大多在外有不一样的背景,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联系着的,因为我对落雪居甚为满意,恐怕可以算是在墨舞别院真正意义上的常住者了。
                “你一人吗?”一剑问道。
                我本欲找两个身手比较敏捷的同伴配合,但转眼一想或许一人行动还方便些,而且我也不想见到无谓的牺牲,不论是我方,或者敌人,遂点了点头,不待他们反应便用轻巧的身法离开了。
                ===============
                马飞奔跑在狼烟道上,晚风吹得耳边猎猎作响,我紧了紧身上的风衣,更加低俯下身子,整个人伏在马背上,以减少接触因极速向前而激起的沙尘。
                这次的事,耽搁不得,我须越快越好。


                IP属地:广东139楼2009-05-12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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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出发,第二天清晨我就赶到了停放贡品的新月镇,如此偏远小镇,地方官的府宅自大不到哪去,我很快便找到了放置贡品的地方。
                  轻巧地避开几个巡逻的士兵,闪身进入房间,视线在一堆琳琅满目的物品中逡巡,当触到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时,我眼睛一亮,挥袖卷起那只漆黑的木盒,小心打开。
                  一阵浓密却不刺鼻的绵香扑入鼻息,和书中记载的一样,果然是千年沉香木,我心下一喜,虽然觉得太轻易了些,但转眼又想大概是因岁贡年年都有,朝廷并不十分在意吧。
                  几个轻掠来到府宅的后门,刚落地,不察,一道锐利的刀锋从旁袭来,松懈下来的我猝不及防,肩膀顿时被划开一道伤口,血液瞬间染红了衣衫。
                  “是你”面前的人叫我有几分诧异,更多的却是鄙夷。
                  “墨舞几番相邀都被你婉拒,原来唐唐“神行刀”谭烈竟是做了朝廷的走狗。”我冷冷道。
                  “哼,人为财死,鸟为石亡,夜神太师许我黄金千两,墨舞能给我什么?”他毫无羞耻的说着,用还滴着血的刀指向我。
                  又是夜神煌!他还真是无孔不入。
                  看着谭烈凶悍嗜杀的表情,我忍不住退后两步,倒不是惧怕他,而是此次为了方便行动,我并未带琴,而谭烈并非一般高手,我在他手下恐怕走不出十招,眼下只有与他拉开距离,然后用轻功离开。
                   “想逃走,没那么容易!”一声大喝,他手中银刀已经袭向我的面门,我险险避开,虎虎风声堪堪从耳畔擦过,一缕碎发散落在空中,伤口因为剧烈挪动裂开得更大,我连连闪避他快速的攻击,肩膀不断的灼痛绞着我的神经,半边袖子已被染红。
                  脚步摇摇欲坠,望着眼前连连逼近的人,我不觉轻轻扯了扯嘴角,有些自嘲,又有些悲哀,这次真是太大意了,对不起,父亲,如此简单就丢了性命。
                  “渡曲尘音,江湖上听说你没有杀过人,不敢,或是不屑?哼,一个女子如此狂妄,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菩萨还是佛祖?你这样的眼神,我最看不顺眼了,”那人看到我笑容后一怔,然后森然着脸,一步步向我走来。
                  捏紧手中的木盒,阵阵模糊袭上我的视野,我感觉眼前在晃动,但他冷冷的话语还是传入到耳中。
                  “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太师吩咐过,墨舞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今天就让你成为我刀下第一百二十个亡魂……”
                  “不——”我的声音细如蚊嗡,拼着最后一丝神志挣扎着才能不倒下,因为突然意识到,千万条性命正被我捏在手中,我不能放弃,决不能放弃!
                  “哼,墨舞的英雄也贪生怕死吗?”奈何眼前越来越模糊,我感觉身上的血都流尽了,他的奚落声也变得遥远起来。
                  身体终于缓缓向后倒去,却意外地落入一个柔软的所在。
                  “什么人?站住!”
                  隐隐辨出是武器相接的声音,然后是呼喝声,脚步声,不过,所有一切,都渐渐离我远去。
                  失去知觉前,“莲”,我听到一声轻柔的呼唤,继而世界沉入了一片黑暗中。
                  ===============
                  醒来的时候,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一个青影背对我站在窗边,昏黄的烛光照在他身上淡淡的一圈,十分落寞的感觉。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却马上明朗开来,是他,而不是……
                  “夜神公子”那个熟悉的字来到唇边却变成一个生疏的称呼。
                  那人转过身来。
                  “你醒了,”淡淡的声音,陌生的容貌,他只说了三个字,目光就又凝向了窗外。
                  竟不是夜神殇?!
                  我心下些微慌乱之后,又立刻平静下来。
                  不,是他,声音没变,眼睛的感觉也没变,只是他的眼神失去了我熟悉的温度,冷湛空幽得令人心悸。
                  “你不该来……”我叹了口气。
                  “呵呵,我不该来,那谁来顾惜你的生死?而我又该去哪?”他从喉间发出几个可以称得上笑声的音符,仿佛孤鹤的悲鸣,带着无限的迷惘和凄凉,让人不忍听闻。
                  


                  IP属地:广东140楼2009-05-14 2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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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冲:汗,你之前说你上次吐血太快,这次就让你吐得华丽点列~而且你受了内伤,比单纯气得吐血,情况不一样
                    百里灭门的真相正文出来,和这里被提到不矛盾吧,这是我跟飞雪讨论的结果呃
                    回樱:好像是个问题,倒是后汇总的时候再改吧,我现在懒得想哪多


                    IP属地:广东145楼2009-05-16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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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半晌,他缓缓转过身来,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除下,露出了原本俊雅的面容,只是苍白得没有血色,仿
                      佛受伤躺着的不是我,而是他。 
                      “或许,我死了不是更好?”我淡淡道,是呀,我是个欺骗了你的人,为何还要对我这么好? 
                      面前人的脸色更加白了白,不知是因气愤还是痛苦,嘴唇蠕动着却半天抖不出一个字。 
                      我只是静静地望着她,目光交接,咫尺却如天涯。 
                      一步错,步步错,因为懂得,所以才无情。 
                      他忽然一个踉跄,捂着嘴猛烈咳了起来,竟有血迹从指缝溅出。 
                      我身体颤了一下,手在被子底下掐入了掌心。 
                      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动作,他露出了从刚才到现在的第一丝笑意,急促地问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么?
                      ” 
                      “是,朋友间的关心罢了”我装作没有看到他受伤的表情,语气冷淡。
                      他凄然一笑,哀伤的眼神让我有些慌乱:“这便是,你再一次给我的da an?” 
                      我那时并不知知道他回去后就被夜神煌软禁在府中,在无意间听到父亲欲用千年沉香木做饵引墨舞的人上钩
                      ,他打伤了看守他的伊漠然逃了出来,因为留情,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 
                      后来我问他,你怎么知道会是我来? 
                      他一笑,然后严肃的说,哪怕只有一分可能性,我也不能冒失去你的危险,而且如果救的是墨舞其他人,也
                      是好的。 
                      我知道他终是将墨舞放在其次,他之所以会一直帮助墨舞,是因为对我动了感情,我的态度不清不是长远的
                      办法,然而,不能给他一颗完整的心,对他更是不公。 
                      我瞳孔一缩,闭上眼睛道:“我,从不曾爱上你。”努力忽略心口不断扩大的疼痛,我的语气不带一丝起伏
                      。 
                      我原以为他会忿忿离开,他却背过身去,肩膀似乎有些颤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我不信,”良久,
                      他说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语调却是意料之外的平静。
                      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不信你自始至终只是利用我,所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依旧背对着我,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
                      置疑的气势。 
                      我知道他问的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对他格外温柔,为什么总在临汐之前对他伸出关怀的手? 
                      轻叹一声,我默默的告诉他真相。 
                      我请他加入墨舞的时候,除了单纯的欣赏和洞悉外别无他想,而他如果拒绝,我也不会勉强,因为他毕竟身
                      份特殊,意外的是他却轻易答应了,相处久了,感觉得出他眼里的倾慕,而我对他只是朋友之谊,知道临汐
                      喜欢夜神殇后,我更是有意无意避开他,如果他能和临汐在一起,不失为一件美事,而我,并不能回应他。 
                      直到我从樱那知道了临汐的身份,曾经的武林名门百里家的弃子,我猛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信息,夜神煌,
                      夜神殇的父亲是临汐的杀父仇人。 
                      这是我在调查自己身世的时候无意间听晓的枝末,那个被我偶然救下的江湖人说他曾经暗杀了一个大人物—
                      —百里家的家主,他伤得太重,第二日就死了,死前他对我说,百里师雪是个好人,是他这辈子最后悔杀的
                      人,而主使者就是夜神煌。 
                      事情就是如此之巧,一旦一切露出水面,临汐的爱注定成为悲剧,她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从她对樱的态度就
                      可以看出,而且她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加残忍,如果她和夜神殇纠缠过深,当察觉这一事实真相会有什么
                      反应,我不敢想象。 
                      痛苦的羁绊,不如早点斩断,于是我刻意接近夜神殇,将他的目光转移到我身上,只要不让他爱上临汐,临
                      汐便会放弃吧。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我自己却陷了进去,然而这点,我没有告诉他。 
                       
                      刚开始,我察觉他确实有父亲的影子,喜爱着青衫,清雅的气质浮于周身,渐渐接触,却发现他是一个全然
                      不同的人,他喜欢微笑,很柔和温润的感觉,而父亲却不常笑,总是有些清冷,他吹得一shou好箫,却不会琴
                      ,而父亲却是只喜爱琴音的。 
                      他喜爱站在停风水榭的桥上吹箫,我总是在很远的地方看着,有时,我不明白我是透过他看那个人,还是用
                      那个人来逃避我对他的触动,我只是知道,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只要静静的待在一起就好,不要再想更多,
                      我默许了自己的自私,却不允许别人的贪心,一旦夜神殇想要更多,我或许就会离开他,只是,没想到那时
                      先离开的却是他。 
                      “知道吗?你对所有人都是宽容的,却为何独独对我,如此残忍?”注视着我的双眸,他眼里除了哀恸还有
                      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很久以后,我才明白,那丝炽烈而深刻的感情,叫做痴狂。 
                      “当断则断,无谓的纠缠只会徒增痛苦” 这点,我已深深意识到了,吞下诸多犹豫和不忍,我说出了预备
                      好的话。 
                      他却摇头苦笑,嘴上呢喃道,“只是,放弃我会更加后悔。”顿了顿,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清澈,脸上浮
                      现出往日那份熟悉的微笑,“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对我一丝感情都无?” 
                      我茫然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头脑里一片空白。 
                      他靠近了一步,那份微笑涤荡着我内心的犹豫:“如果你需要的只是时间,我可以等。” 
                      “我现在,不想考虑其他”我乏力地闭上眼睛。 
                      “什么时候,你会考虑?”温柔的语气,却异常的坚定。 
                      顿了顿,我轻轻说出六个字:“天下,靖平之时。” 
                      这六个字成了我们的约定。 
                      “我会让那一天,早些到来的。”他无比清晰地说完这句话,孤单而削挺的背影消失在屋外深黑的夜色中。


                      IP属地:广东146楼2009-05-16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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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冲改后的,感觉好些,之前的删了呵呵


                        IP属地:广东147楼2009-05-16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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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开后,我才发现桌上竟放着一尾琴,材质是上好的桐木,红漆骨雕,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走上前去,食指轻捻琴弦,只听声色如烟波,浩淼灵悦,煞是喜人。
                          心下莞尔,夜神殇此人,还真是少有的细致。
                          也多亏了他,使我新月之行又避过一劫难。
                          原来沉香木中早被添了一味跟踪的香粉,无色无味,只有一种花蝶可以嗅到,故我俩都未察觉,幸得此琴防身,我未被追杀的人得逞,但却发生了更令人猝不及防的事,现下想来,都不知是幸是不幸。
                          ===============
                          曙光微现,寒气犹侵,林间阴风飒飒。 
                          我伸出手,接住一滴从叶片上滑下的露水,凉意顿时沁入掌心。
                          “林中之人,何必藏头露尾”我冷冷道,面上依旧淡漠,却已手按琴弦,蓄势待发。
                          话音刚落,便有暗器袭来,数目忒的惊人。
                           
                          我纵身一跃,落在被暗器钉满一排的巨木之上,向下俯览,果见,一群黑色人影恰如雨后春笋般从树林间冒了出来,手持明晃晃的刀刃,呼喝着向我立身之处围来。
                          真当我莲华好欺么?
                          唇间泛起一丝睥睨的微笑,我在树上盘膝落坐,挥手抚上琴弦,指如流水,徐徐而急,几个骤起骤落,谱出一曲绝唱,正是日后世人闻风而惧的——镇魂调。
                          此刻弦穿百步,音震肺腑,眼看黑衣人纷纷丢掉手中的武器,痛苦地抱头,目眦欲裂,一丝残虐和泄愤的快感在我心中暴增,手下竟不见收敛,越发急促催逼音符,整个林中有如狂浪翻滚,只听黑衣人发出凄猎的哀嚎声。
                          “莲,快住手!”熟悉而急促的呼喊,我手下一顿,不自主向音源望去。
                          林中那头,两个清影浮现,暮樱?!还有,飞雪。
                          回过神来,我抱琴飘落及地。
                          血!我瞪大眼睛。
                          放眼望去,满目的血色,手指上,眼眶,耳鼻,无一处洁净,四周的人鬼般摸样,都是我造成的?!
                          是不是我不停下来,他们都将七窍流血而死,无边的惶恐向我袭来,我明知,如此曲调已是极音,却任其宣泄,毫不收敛,这,不是我!不是!
                          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突然向我挪来,深深扣入颊中的手指放开,就这样沾着血迹抓住了我的衣摆,空洞的眼神中泛着死尸的气息。
                          “啊”我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踉跄的转身,却有一把刀刺向我的胸口。
                          突然一个白影窜入,赫然挡在我面前。
                          身体贴到一个温暖的后背。
                          我茫然地抱住软倒的飞雪,收紧怀抱,用手捂住伤口汩汩而出的血液,将头埋入她的发间,冰雪般的气息熟悉得让人落泪。
                          “为什么?”
                          你的长鞭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挡,为什么,你这么傻?
                          “我也不知道,大概,这就是友情吧”轻声说着,那个在所有人眼中,冲动的,轻盈的,永远游戏天下的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浅笑。
                          此刻,纵是惊鸿照影,怕也失去了颜色。
                          说话间暮樱已从我手中接过了受伤严重的飞雪,进行飞速的治疗。
                          扼住揪心的疼痛,我缓缓转过身来,眼神扫过一干爬起的黑衣人。
                          她是大漠的鹰,高岭的雪,不羁狂放洒脱的精灵,而你们,却用那肮脏的刀亵渎了她。
                          不可饶恕!!!
                          刚才刺杀之人见到我的眼神,吓得肝胆俱裂,却依旧勉力攻来。
                          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我五指扣住琴弦,将整个琴身绷得如同一张弓。
                          琴中藏剑,箭发琴音,“铮——”五指松开,一道弦音化作利刃,穿透众人的咽喉,瞬间,连同那人一起倒下了七八具尸体。
                          见我又将手搭上琴弦,飞雪不知什么时候挣扎着到了我的身边,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安抚道:“放他们走吧。”
                          我不禁摸上她没有血色的唇,心痛如针扎,“可是,他们伤你得如此之重”狠狠道。
                          “我没有事,难道,你忘了,你的誓言……”她犹豫着说出,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
                          猛然警醒,我握住胸口,突如其来的空虚席卷了整个胸腔,仿佛有什么坚守的东西被敲碎了,我眼珠机械地扫向地上的尸体,突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
                          我竟然忘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竟然,忘了!
                          那是,我对他的誓言啊……
                          将沉香木交给暮樱,我失魂落魄地离去,没有注意到背后,飞雪眸中分明的哀伤和自责。


                          IP属地:广东149楼2009-05-17 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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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s,我也想呀,但我怕被群拍呃~


                            IP属地:广东154楼2009-05-19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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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qi冲:哪粗糙了??


                              IP属地:广东156楼2009-05-20 00:19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