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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明月十年征文】这个杀手不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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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地自萌,英布x吃饼女
官方不发糖,同人不产粮,只好自给自足了
文笔拙,各位见笑。


IP属地:北京1楼2017-03-04 19:48回复
    后面的我可能要缓一缓,但绝对是完整的故事这个cp果然很冷么?


    IP属地:北京10楼2017-03-04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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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喂,你给我站住!”
      张将停下马,马上驮着的的褡裢胀胀鼓鼓,向下淌着浓稠的血。他刚执行完任务,而这个沉甸甸的褡裢里所盛的,正是山匪头颅——有了这两颗头颅,他便能加爵至“不更”,免受劳役之苦。
      被张将叫住的男人回转身,他身形高岸,背着两把斧头,颊旁的蜈蚣刺字狰狞可怖。
      是秦国的刺字。这个人是秦国逃犯,至少曾经是。
      “你很眼熟,脸上刺字怎么来的?”
      凭直觉,张将确信自己见过此人,只是暂时记不起来何时何地。
      他抽出秦剑,剑刃反射出白色而耀眼的光芒,“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几乎被剑光晃得睁不开眼,他定定凝视了一会,没说话,自顾自往前走去。
      “我叫你站住听见没有!你很可疑!”张将大喝。
      张将身后的杂役一拍脑门,终于记起曾在悬赏告示上见过男人。
      “他是楚国的英布,赏银五千两!”
      (二)
      一个梦。
      漫漫黄沙,隆隆战鼓,高亢而激烈的号声催动战马前行。
      早在项燕指挥的楚军全盛时期,英布便以勇闻名,他率先奔出,转眼便已至百丈远。然而当他回头,却见身后的部队乌压压一线纹丝不动,没有丝毫前进的迹象。
      所有的兵士都对他无奈摇头。
      慢慢地,兵士们曾经英气的脸庞渐渐模糊、幻化,化为酒鬼,赌徒的模样………
      “将军,楚国已经亡了。”
      英布记不清这是他听见的第几次回答。
      失去信仰的士兵,只是一团没有凝聚的散沙,哪里还需外力摧折,它自己就随风飘散了。
      就连英布自己,也不知继续战斗的理由到底为何?
      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了,是那个秦国军官叫住了他,他本不欲杀戮,但秦国军官抽出了那把嗜饮无数楚人鲜血的秦剑,这把剑深深灼痛了他的眼,但他仍没有打算动手,他一直忍到秦军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阿爹,他是不是死了?怎么还不醒?”
      清脆童声打破他的回忆,英布睁眼,视野内倒挂一对清水明眸。
      “醒了醒了,阿爹快来。”
      女童不过十岁,见英布醒转,脸上不掩欣喜
      英布撑着身体坐起来,他逡巡一眼室内,只看见光秃秃的四堵墙。
      “我在哪里?”英布沙哑着嗓子问,他的喉咙很干。
      “我家呀,”小女孩扬起脑袋,颇有些得意,“你倒在路边啊,浑身是伤,我阿爹救了你。”
      “多谢。”英布道,他摸索一遍周身,并没有得到意料中的东西,便问,“你们,可否见过我的双斧?”
      “双斧?就是两把斧头吗?”小女孩眨巴眨巴水眸,很努力想了想,最终摇摇头,“没见过。”
      一定是与秦军激战的混乱中,被遗落在了山道上。英布的双斧从不离身,他要找回来。
      英布扶着墙一点点站起来,他的膝盖被横切一刀使不上力,只是简单站立的动作,已使他的额上瞬间滴下大颗冷汗。
      “你还有伤,不要乱动。”小女孩反手欲将他推回床上,可是英布身形高大,山一样冷硬,她哪里推得动。
      英布坚持着又向外走了几步。
      “你真犟,”小女孩见阻止不成,松开手蝴蝶一般飞远去,口里嚷嚷,“阿爹阿爹,你的病人不听劝,他就要出去了,你快来看。”
      英布望着她的背影,不知该说什么好——还是个爱告状的小丫头。
      他拖着伤腿,走几步就要歇一歇,再一抬首,却见门外立着一位素衣老者,眯缝着眼,和蔼笑道,“壮士的斧头没丢,无需急!小丫头不懂事,不知我老头子已经带回来了,你伤得很重,不宜走动,快回去歇着吧。”
      英布却脚步不动,他的语气很坚定,“我只要我的双斧。”
      这两把斧头或许是雷豹军团给他的最后留念。
      “好好好。”老者拿他没办法,便对小女孩道,“阿铃,快把斧头拿过来。”
      阿玲藏在老者身后,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耷拉下脑袋,
      “噢——”
      英布当然不会知道,那两把斧头其实是阿铃有意藏起来的。
      此刻她正在灶旁烧火,跳跃的火光映出她脸上的担忧。
      “阿爹,你为什么要把斧头还给他?”阿玲皱眉,她双手托腮,小脸鼓成一个包子。
      “哦,为什么不还给他呢?”老者回问,慢悠悠匀开稀得可以照见人影的米粥,他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他的脸上有刺字——你不是说,脸上有字的人都是从牢里逃出来的坏人吗?而且,他杀了好多秦兵,他杀了好多人。他是个杀人犯。”
      如果把兵器还给他,那阿爹和她不就处境危险了吗?阿玲想。
      老者弯下腰,抚平她额间蹙起的眉头,“既然害怕他是个杀人犯,为什么还要救他?首先提议救他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这不一样。”阿玲小声辩解。
      “阿玲啊,兵器并不是罪恶的源头,”老者摸了摸她的脑袋,思绪飘到远方,“皇帝把世上所有的兵器都收集起来,熔进炉中,但是天下的战事并没有因此而休止。”
      (三)
      她自小患有奇症,被阿爹收留。
      阿爹是个很好的人,因她的病症所需草药十分罕见,且连月不能中断,阿爹便舍弃原来的活计,做了半路出家的药农。
      可是住在深山里,孤孤单单,她连一个可以说话的玩伴也没有。
      英布是她捡回来的,本以为可以陪她聊聊天,解解趣,但他是个大闷罐,常常一个人坐着发呆。
      “你的脸上为什么有刺字,你做了什么坏事吗?”阿玲好奇打量着英布,英布却连头也不抬,兀自擦拭那把渗着寒光的板斧。
      “你杀了好多秦兵……..你不该杀他们的,那些秦兵虽然很凶,但他们抓山上的贼匪,你杀了他们,就没有人抓山匪了。”
      英布的目光中平平淡淡,没有嗜杀的戾气,也没有杀戮后的歉疚,有的只是满目的风霜。
      他不回应,阿玲只能自言自语,好在她早已经习惯一个人自说自话。
      “阿爹说你是流浪武士,你没有家吗?”阿玲蹲下身,她看见英布粗糙的手掌顿了顿,停在斧身处,那里刻着两个她不认识的字。
      “我阿爹认识这两个字,“杀”和“灭”,是楚国的字,你是楚国人,对不对?”
      英布终于看了她一眼,“你们也是楚国人?”
      “我不是。”阿玲道,“我记事的时候,大家就都是秦国人了。”
      英布又不搭理她了,继续擦他的板斧。
      不过阿玲总能找到话题,“你的斧头看起来很锋利,如果用来砍柴火,一定很顺手。”
      “刷”地一下,英布起身,他身体魁梧,几乎挡住了阿玲的全部视线。
      他走了。
      他也许是嫌自己唠叨,阿玲想。
      不过很快,她看见英布搬了许多木头,他的板斧的确锋利,一刀劈下去,木头绽开了花。
      他劈尽院子里的所有木头,终于大疏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神情。
      阿玲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知道,他要走了。
      流浪武士没有家,他们是无根的蓬草,风吹到哪,他们就走到哪,劈完这堆木头权当报恩,他就要走了。
      阿玲不愿意他走,所以她说,“这些柴火顶多只能撑到秋天,冬天更冷,却很难找到。”
      (四)
      被称为山匪,并非他们的本意。
      三年前,他们负责押运修建骊山陵的物资,途遇大水延误了工期,按秦律应当砍头。横竖是死,他们便逃进这座深山,做起了占山为王的山大王。
      可惜好景不长,朝廷派兵围剿,第一次交锋便死了好几个弟兄。
      山脚下有户采药的药农,平时兄弟们伤筋动骨也常去那里劫些药草,这次伤亡惨重,他们便将药草尽数搜刮。
      “使不得,使不得。好汉,这是我女儿的救命药,使不得呀!”一名白发老者拖住他的衣袖,他不耐烦将其挥斥,老者便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就在他们满载而归的时候,却被一人堵住了去路。
      是一个男人,肩上扛着根粗壮的松木。
      他一身浅色麻衣在冷风中呜呜作响,手上各执一把精铁板斧,斧上道道刀痕,寒光凌冽。
      “把东西留下来。”男人道。
      这个人浑身充满戾气。
      但是山匪也不甘示弱,为首者吓道,“老子看上的东西从没还过,识相的快点滚开!”
      他只有一个人,而他们却是一群人,照理说山匪应该很有底气,可是现在山匪头领却笑不出来,他非但笑不出来,简直要哭了,因为在他说滚开的时候,男人的板斧已经手起刀落,瞬间砍断他的背绳,背篓应声而落,囫囵转了一圈,草药滚入泥里。
      “我的斧上沾过许多血,不介意再多你们几个。”男人道。
      山匪跑了,这并非因为胆小,他们管这叫审时度势。
      但他们总会报复,因为有兄弟认出了这个男人——他是楚国的大将英布,赏银五千,如果用他的头颅向官府请罪,或许可以重新做回百姓。
      (五)
      阿玲端着水碗,她的手不自主颤抖,好像端的不是一碗水,而是一团火。
      她的额上沁出层层汗珠,因为简陋的门板后面,无数目光正落在她的身上,这令她如芒在背。
      “让他喝下,否则,就等着给你阿爹收尸吧!”他们道,凶恶的眼神令她想到路边的野狗。
      水里装的什么?迷药?或是置于死地的毒药?
      她还没来得及深究,英布已经推门而入。
      他砍了很多柴火,衣襟处已被汗水濡湿。
      不同于阿爹的和善,这是个很粗犷的人,甚至又冷又硬,就和他的斧头一样,他靠近的时候,会有些微汗息,不算好闻。或许他不爱洗澡?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劝解他常洗澡。
      如果有机会。
      阿玲尽量自然地把水碗放在桌上。
      如果英布碰巧喝了,就算他倒霉,阿玲对自己说。
      水很清澈,英布正觉口渴,便试探问道,“给我的?”
      阿玲点点头。
      “多谢。”英布伸出手,他对小丫头说过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这句多谢。
      就在英布快要触碰到碗沿的时候,阿玲却抢过水碗,母鸡护食似的捧在怀里。
      “怎么了?”英布问,她今天有点不对劲。
      “这是井里的生水,你知道井里生了青苔,不干净,水里或许会有小虫子,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你——”阿玲埋下头,英布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他愣了愣,继而笑道,“我不介意。”
      “可是——”阿玲抬头,英布这才发现她清澈的双瞳氤氲着一层雾气,“如果——救了一个人,又将他杀了,算不算杀人?”
      她好似面临什么重大抉择,声音带着哭腔,泪珠在眼底不停打转。
      英布盯着她手里的陶碗,面上笑容渐渐凝固。
      他一生中碰见过许多想杀他的人,有明算有暗算,但这些人最终都成了他的斧下亡魂。
      眼角余光扫视四周,英布接过水碗,注入内力,向呼吸最盛的方向猛力一掷,“砰”地一声,陶碗经撞击破碎,而被撞的木板却裂开一条长缝。
      阿玲呆住了。
      门板后的山匪也瞪大了眼睛。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
      架住老者脖子的刀,又深了一分,一股细小的血流顺着刀锋淌落。
      “英布,你逃不掉!要么喝下这碗水,否则我现在就结果了他!”山匪挟持着老者现身。
      “你敢!”英布捡起双斧,将阿玲护在身后,“要是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全部陪葬!”
      “哼,亏你还是楚国的大将军,竟然舍不得自己这条性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见死不救,哈哈哈,你这个懦夫!看来你们楚国人全都是懦夫!!”山匪笑得更加猖狂。
      英布记得,很久以前,血红色的栈桥边上,他的确做了一回懦夫。他生平最恨懦夫!
      英布死死盯着山匪,全身绷紧,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他怒了,他恨不得将面前这些人彻底撕碎!
      “再前进一步,你就是恩将仇报的小人!英布将军,你要做惜命的小人,还是成全你的一世英名?”
      阿玲看见英布拳头攥紧,青筋暴起,场面就这样僵持着。
      “哈哈哈哈——”
      僵持之际,忽闻一声长笑,而发笑之人,却是被刀架住脖子的老伯。
      “阿爹?”阿玲望着失常的白发老者,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你说我们楚国人懦弱?呵呵,可是战胜了楚国,你们秦人还不是沦为草寇,不也没讨到便宜?英布将军,我老头子当有自知之明,不为难你,只是放心不下阿玲,她身体弱,以后就劳烦你照顾了——”
      说罢,竟自刎于前。
      后来如何,阿玲已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阿爹的脖子汩汩冒出鲜红血液,她用手捂住,血就自指缝流出,顺着她的手臂,滴到裙子上,融进泥土里。
      血泊了一地。
      眼前的男人也被血染尽了,他向阿玲伸出一只手,脸上没有悲喜,
      “我们走吧。”


      IP属地:北京51楼2017-04-21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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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千宇
        微改了下,如果要配图,请前往不要配投票界面上的孙猴子英布图 比如上面这个就很好,谢啦~


        IP属地:北京52楼2017-04-21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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