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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古风《帝业锦绣》重生,复仇,谋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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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没人会知道,帝王的种子将会在最肮脏腐烂的土壤里生根发芽。”
  南晋王朝一夕覆灭,她是侥幸重生而来的大钺孤女。
  大钺皇室朝野倾轧,他是帝国大厦中最年轻的野心家。
  他曾机关算尽,她曾包藏祸心,他们是互相厮杀的敌人。他又曾倍受倾轧,她亦曾孤立无援,他们又是互利互惠的盟友。
  木犀树下,他沉声道:“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那么,你的代价是什么?”
  她白衣翩翩,笑靥如花:“娶我。”他挑眉:“哦?凭什么?”
  “王爷需要冯氏的权利,而我,需要一个不会再被任何人随意践踏的身份。所以,王爷与我,各取所需,相得益彰。”
  他轻笑:“好”
  可他曾冠绝当世,她亦曾风华绝代,他们却从不是相依相偎的爱人。
  高山之巅,她红衣如莲,与他执剑相对:“王爷可曾记得您多年前南晋的那场兵变?”他凝眉:“如何?”
  “您自然记得,那是您一生叱咤风云里一朵小小的血色浪漫。”她笑的泪流满面,“可是,它却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他浑身一震:“你到底是谁?”她冷笑:“不过是那个被您一箭杀死的孩子。”
  一开始,命运就让彼此形影参商,隔着国仇家恨皇权帝业的两个人,又怎敢相爱?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2-21 10:00回复
     【楔子:为他杀我】
    “你竟要为了他杀我,是么?”他的声音从大殿的最深处传来,带着冷冽的气息。雍和殿里并未掌灯,他的身影隐在如墨的黑夜里,而他俊逸坚硬的脸庞,在清寒的月色里明灭不定。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从容淡然,一如他此刻挺拔的身躯。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淡定坚毅,如初见,如相识,如相知,如……相守……
      她恍然发现,原来这么多年里,他还是那个他,从来未曾为任何一个人改变过,亦或说,从来未曾为她改变过……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生沮丧,内里竟是无比的酸涩,这么多年里,她与他,从相互仇视,憎恶,怀疑,利用,到后来的相互赏识,了解,相依,相守……她原本以为,她已经足够了解他,了解眼前这个阔大沉浮,心思如海的男人。
      她忽然想起了韫玉曾说过的话:“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夏侯轶是孤独傲慢的雄鹰,我们永远都靠近不了他。姝(shu,一声)儿,你也不能。”
      她不相信,于是她去靠近他,解读他,最后如飞蛾扑火一般恋慕他,然而事实证明,这么多年里,她完全做错了。大哥的死,斛律兰阙(que,一声)的暴亡,韫(yun,四声)玉的左右为难,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
      她靠近他,眼神变的狠厉起来,然而语气还是轻快的:“妾身自知,单凭一已之身根本动不了陛下您一分一毫。”她顿了顿,转头望了下殿外。
      月明星稀,沧月如练,有打更的梆子声从皇宫的远处传来,悠远寂寥,风轻轻地呜咽着,吹落了一地的木犀花。
      夜,是如此的安静,静到她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这些呼吸,曾经在多少个风雪翻涌的夜里紧紧地交/缠在一起过,伴着彼此炽热的体温和心跳,似乎成了永恒和亘古。
      四周寂静的骇人,却似乎暗藏杀机。
      冯姝轻轻的笑了出来,那声音清脆如铃,飘荡在宫殿里,却让男人的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
      她说:“若臣妾猜的没错,这雍和殿外,此刻应该埋伏了你的千军万马罢,只待臣妾一动手,便会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将我碎尸万段罢!”
      她走到他的面前,俯视着正跪坐在地的他,有风从殿外吹来,他玄色的锦袍衣袖随风微动,双眸紧闭,神色从容。
      她从怀里套出匕首,慢慢地举起来,将它抵在他的喉咙处:“只是,就算不可能,就算会被碎尸万段,若不一试,怎么对得起惨死的大哥和兰阙!”
      他兀然睁开了眼睛,冯姝的身体突然轻轻一颤,这双眼眸,从初见到如今,她还是无法用平常的心态去面对它,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光芒,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那是深潭,那是七月流火,是令她沉沦的深渊。
      他的眼睛从她的脸上往下移,最后落在了正抵在他脖颈的匕首上,好无预兆的,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梅花匕?你竟要用它来杀我?”他的笑容如昙花一现,旋即就凋落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她察觉不了的悲哀。
      “你竟然用我送你的剑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2-21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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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小广告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2-21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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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山河永寂】
          冯姝愣了一下,看着手里这把嵌着红玉宝石的梅花匕,思绪万千。
          这是他送她的礼物,他在冯氏没落,遭受牵连被贬绥暝的那一年,他在即将出发的前一晚上,将这把匕首亲手交到她的手上,他说:“卞阳风云诡谲,我不在的日子里,就让它来保护你。”他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护着,就像护着这世上唯一的珍宝,他说:“对不起,要让你独自承受这些。”
          她永远记得天和十九年的那一夜,大雪纷飞的夜里,他将她抱在怀里,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她听得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她听得见屋内灯花哔啵炸裂的声音,她听得见屋外大雪翻涌的声音。
          此刻,大殿里没有哔啵作响的灯花,殿外没有翻涌的大雪,唯独剩下她与他的心跳声,在暗夜里涌动着,显得寂寥无比。
          她苦笑一声,却不作声。
          夏侯轶却风轻云淡开口:“那时我将它送给你,却不曾想有一天你会用这把最锋利的匕首割断我的脖子。”她的手因他的这番话无端的颤抖了一下。
          她很快冷静了下来:“陛下只是感叹一把匕首么?在你处心积虑将我打造成一把剑的时候,难道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这把为你杀人的剑,会反过来,杀了你?”
          他的脸色瞬间变化,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突然腾的站起来,电石火光之间,他的手便握住那锋利的刀刃,他的手瞬间鲜血淋漓,她甚至来不及惊呼。
          他站在她的面前,宽广的身躯将月色完全遮挡,他将匕首挪到他左胸膛心脏的位置:“如此,你便杀了我罢。”
          她的手却不住颤抖起来,那鲜红的血液刺痛了她的眼眸,她觉得眼睛酸涩,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了,举着匕首的手犹豫在那里,却始终不能够刺下,她恨透了自己的软弱,她要替大哥和兰阙报仇,她早已经下定决心了的啊!
          可是现在她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不想动手?还是……不敢?”他冷笑一声:“是怕这殿外埋伏了军队?你不用害怕,这里,就我一个人!我一直在等着你来。”
          她突然抬头,吃惊的望着他:“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何不调动禁军过来?我早就知道我要来杀你是不是!”
          “斛律兰阙暴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你一整天不吃不喝亦不出门。”他盯着她:“我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伤心欲绝,我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愤怒?”
          “你找人来监视我!”她突然愤怒。
          “我说我没有,你大概也不会信罢。只是你派人去漠北所谓何?我不用监视你,依你的性子,你一定要查明白斛律兰阙的死因,并且,你会亲自手刃了那个害死他的人。现在看来,你查到的凶手是我,所以,你要杀了我,为他报仇雪恨。”
          “原来他对你而言,这样重要。”他的语气充满挫败,仿佛万念俱灰:“既如此,你便来吧!”
          “刺!”是刀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她还没来得及抽手,那匕首便被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血溅在了她的脸上,眼里的东西终于溢了出来,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眼泪滴在他的胸口,滚烫的烧灼着彼此的心。
          他的身躯倒在她的肩上,鲜血汩汩流淌,染红了她的衣裳,他的脸摩挲着她的脖颈,他的声音依旧深沉:“姝儿,我要你永远记着我。”他在她的肩头慢慢合上了眼睛。
          天地失色,山河永寂。过往的恩恩怨怨,在这一刻,永远的灰飞烟灭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2-2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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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才能让小广告少一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2-21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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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何谓赤狼】
            夜色无边,北风呼啸,残月如同寒剑一般高高的悬在天穹,天边流云艳红的如同火焰,如同鲜血。
            那是驻扎在兆陵城外不足百米处的祈阳王大军营帐中发出的熊熊火光!
            忽而,天象异变,风起云涌,黑云蔽月。
            “轰隆!”一声,天边炸开一声惊雷,浓墨一般的苍穹像被人活活撕开一道口子,暴雨倾盆而下,哗啦哗啦,如同怒龙在咆哮,似乎想要将天地间的一切淹没殆尽。
            “驾!驾!”狂风暴雨里,忽有一辆赤黑的马车突然从城内朝着西北面的曱午门冲过来。马车前后左右有十人骑马守卫,跟随者亦狂奔于倾盆大雨之中。
            守城将领在城楼上远远望着那狂奔而来的马车,声音冷硬喝道:“来者何人?”
            并无人理会他的问话,马车依旧在往前跑着。
            “今夜全城禁闭,闲杂人等不许外出!”那马车已经离曱午门不过百十步的距离,守城将领再次喝道。
            依旧无人答话,只有天边一声赛过一声的惊雷,大雨瓢泼而下,以及马蹄嗒嗒而来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退回去!再靠近一步,格杀勿论!”
            每个人都知道,今夜是南晋的最后一夜。祈阳王的数十万大军正在城外虎视眈眈,而他的后面,却是大钺的一万精骑。数月前,祈阳王受命于当今皇帝,带兵数万北上抗钺军。哪里料到,不过一月的时间,祈阳王竟与大钺勾结,意图篡权,他本应该北上的军队却一路南下,将冷箭长矛对准了南晋的都城兆陵。
            兆陵是南晋的都城,自开国皇帝建都于此以后,六百年来,它一直是皇权争斗的中心,明里风平浪静,暗里风起云涌。然而,作为经济与政治中心的兆陵,六多年中却一直是表面上繁华似锦,歌舞升平的景象。
            数百年来没有经过战争残害的都城,如同在温室里娇养的花朵,在冰冷残酷的铁蹄下,嬴弱的不堪一击。
            “回去!”那守城将领已将弓箭准备就绪,若马车再靠近一步,他定会将羽箭射出去。忽然,那在马车最前面的随从纵身一跃,脚尖在马背上轻轻一点,便腾空而起,再一步,靠近城墙,双掌扶墙发力,不过一瞬,就已经将匕首按在了那守城将领的脖子上。
              “将军!”其他禁军见此大惊惊呼,此人的轻功竟是如此厉害,不过眨眼之间,竟然挟持得了将军!
            “不想死的话叫人把城门打开!”那人声音粗噶低沉,他带着一张赤色面具,面具赫然是一只面目狰狞的狼!
            “赤……赤狼?!”那守城将领不由身体一颤,说话的舌头竟不由自主打了结。
            赤狼是一群永远生活在暗处的人,或是可以称他们为兽。何谓兽?吃人肉,饮人血,冷血无情,杀人如麻。他们自幼时便被豢养在密室,数月不管不顾,不给食物饮水。为生存,他们不得不自相残杀,残害手足,最终以手足血肉维持生命,活到最后的,便可成为真正的赤狼。
            他们又是一群死士,一生只效忠于皇帝一人。平日隐在各种阴暗之处,如一支支淬了毒的冷箭,射向一个又一个对皇帝与皇权有任何威胁的地方。
            赤狼出手,那这马车里必然不是一般人。守城将领喝退想要上前围攻的禁军,敛起方才的惊愕,正声道:“阁下出城所谓何事?”
            “嗤!”那人冷哼一声,将匕首放下,声音狂傲:“你这小小的守门兵,怕是没资格知道那么多罢?”转眼,声音又硬了起来“少废话,开城门!”
            说话间竟是亮出了一枚令牌,守城将领眼快,看得出那是皇上的金牌,忙做了开城门的手势。
            不过一会,城门打开,那马车便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那禁军只觉得脸上一阵风吹过,眨眼间,那黑衣人便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众人再回头一看,那人竟已跨在马背上,领着马车一路向西去了。
            数百米外祈军大营,主帅营帐内。
            “报……”一小兵急匆匆从外头冲进来,报告军情:“禀告王爷,前方将士来报,曱午门有一车马,约莫十骑,往正西方向去了。”
            “可曾看清是何人?”问话者正是祈王阳萧竞,他两鬓已见斑白,却不怎么沉得住气,听这士兵来报,腾一声站起来。
            “天色太黑,是以并未看清是何人。”那士兵从实禀报。
            “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本王要你们何用?”萧竞已然动怒,拍着桌子骂道。
            “回禀王爷,那车马倒无不同,而那十人却均有一个特点……”
            “是何特点?”
            “人人戴面具,佩弯刀……”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7-02-21 2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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