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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大汉之帝国再起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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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就居住在这里吗?”典韦看了眼身旁比自己大了好几岁的年轻军官护卫,大着胆子问道。
“这里是百官办公的南宫官署,穿过这里,前面的建章宫才是陛下的居所。”军官护卫答道,接着开始告诉典韦一些宫里的常识。
就这样,很快车驾便穿过了南宫,进入了建章宫内,这时典韦已经隐约觉得将自己召入麾下的军法官大人身份非同一般,应该是能经常见到天子的大人物。在典韦朴实的心里,守卫天子便是守卫整个帝国,想到也许自己能随着这位大人见到天子,典韦不由有些激动起来。
当车驾停下后,典韦看着军法官大人走下后,那些前来的宦官和宫人一起向他行礼时,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他们对这位大人的称呼是陛下!。
“张让,带他去换身衣服,以后他是朕的贴身侍卫。”刘宏向张让吩咐后,径自去了御书房,他还有一些重要的公文需要御览。直到刘宏离开,典韦才回过神来,而这些年来被刘宏管教得服服帖帖,开始向好人转变的张让已经朝这个看上去就让人心惊胆颤的大汉絮叨了起来,多半都是些讨喜的话,不过可惜的是此时的典韦根本没有心思听这些话,一路上只是反复地向他确认天子的身份,直到第八遍才停了下来。
“从今往后,您就和其他人住在这霸下殿,若是成了家,自然可以搬出去住。”说起来天子亲自带到身边当贴身侍卫的人,张让还是头一次见到,于是他很自然地把典韦归入了应该交好的类型里面,在把典韦带进霸下殿后,张让开始热心地给典韦介绍起来。
而典韦则是沉侵在巨大的幸福中,不管张让说什么,都是点头,心里面只是想尽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两个结拜兄弟,却不知道正在蹲禁闭的张飞和许褚此时正因为王越那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有人盯着,汇报给天子。而疑神疑鬼,忐忑不安,就连在小黑屋里出恭也摆出了最正规的军姿,丝毫不敢随意,可谓是处在生不如死的精神折磨里。


63楼2017-02-24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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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帝国的农业问题
    雒阳城郊,皇家庄园内迎来了第一批客人,这里原本是孝桓皇帝时期宦官集团利用手中权势兼并来的良田,不过自从刘宏登基以后,原本宦官集团聚敛的财产便都成了他的,之后便一直作为秘庄存在着,在五年的时间里,刘宏将自己可以使用的大笔财富都投入了庄园中,进行各种技术的研究和开发,直到整个帝国的学术风气有了改变以后,才借着太学转型的机会,将庄园里原有的各个研究组拆分了出去,现在除了几个仍需秘密进行的研究项目以外,大多数研究组都已经并入了国家体制中。
    走在田间的水泥道路上,来自帝国南方和西北一些地区的豪强们都是啧啧称奇,此时帝国虽已开始大批烧制水泥,不过基本上都用来优先供应边境地区,修筑军事通道,市面上只是少批量卖出,以高价谋取暴利,当然买得起水泥的自然是雒阳附近有钱的豪强。
    看到那些南方和西北的乡巴佬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那些中原豪强们都是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却全然忘了自己当初也和这些乡巴佬一样稀奇。
    在感叹一阵后,一众豪强们看向了道路两旁的农田,此时建宁二年开始传播开来的新式农具已经普及了大半个帝国,不过对于一些偏远地区的豪强来说,皇家庄园里的农具和耕种方式无疑让他们感到震惊。
    在帝国的农业生产中。除了使用耕牛以外,不少财力雄厚地豪强在自己的庄园里则是用马匹来耕田,而皇家庄园里,也是如此,至少来参观的豪强们根本看不到耕牛的影子,所有的土地开垦都是靠马匹来完成的,对于一些消息闭塞的偏远地区的豪强来说,他们很难理解使用马耕的方式,虽然马匹的效率是耕牛地数倍,可是马匹饲养起来麻烦。而且一旦马蹄损伤,整匹马就废了。
    看着有不少人露出疑惑的神情,陪同他们的司马防喊过了田间的皇庄佃农,让他牵着一匹耕马和全套挽具以及新式轭挽等农具过来,给所有的豪强们仔细参观。
    当豪强们看到那匹耕马地马掌上钉着蹄铁时。才明白为什么这些马匹可以长时间耕种土地,而不会损伤马蹄,至于其他的挽具,新式轭挽等农具他们虽看不出其中的作用,可是也明白这些东西自有其妙用。
    司马防知道对这些豪强解释专业的农业技术没有丝毫作用,而他也不是什么专家,所以他只需要告诉他们皇家庄园使用新式的马耕和耕种方法以后。得到的收益是原来的四倍以上就足以让这些豪强们怦然心动。
    对豪强们来说,要让他们主动地在自己地庄园里推行新的农业技术,就得让他们看到足够多的利益,而很显然这趟皇家庄园之行就对他们施加了很大的影响。
    看着开始兴致勃勃起来的一众豪强,司马防不由佩服天子的远见,的确这些人都是为了购买天子手中掌握地各项产品技术而来,可他们同时也是帝国的大庄园地主。同样会对提高粮食产量的新农耕方式感兴趣。
    司马防并不喜欢这些豪强,可是他必须服从天子地命令,而且这些豪强地主也关系着帝国未来的安定和繁荣。因为帝国的根基始终都在农业方面,只有帝国不再缺乏粮食,那么天子所规划的帝国经济才会真正繁荣起来。
    对于刘宏而言,农业的本质就是利用地力,从事动、植物生产,满足人的衣食需求。但是结构不同,结合的方式不同,最终导致功能的不同。比如西方的农牧结合,特别是田草农业。使得耕地上地一切作物都用做人类地食物和家畜的饲料。比之于以农桑为主地中国农业,可以养更多的家畜。而更多的家畜不仅可以给人足够的衣食,而且可以给农业生产提供大量的肥料和动力,从而保证作物的丰收,使得西方的农牧业能得以协调发展。
    其实阻碍中国农牧轮作的并不是什么地理问题,就气候而言,中国更适合农牧轮作。南美洲的墨西哥够南边了吧,他们一样农牧轮作。所以在刘宏看来阻碍中国实行农牧轮作的便是秦汉一统后逐渐形成的小农经济观念,不过作为以豪强和庄园经济为主的帝国来说,此时这个问题还不严重,五胡乱华以后,中国才彻底转变成了以小农经济为主的体制。
    当然刘宏推行马耕和庄园制的农牧轮作经济,也不单单只是为了粮食,这同时关系到帝国的马政,因为不管怎么说农业用马至少也能部分弥补马匹不足,有马和没马是两个不同概念。在农牧轮作国家都能培育出优良的军马和马种。另外以宋朝为例,一年两熟的水稻开始大规模推广,但是事实上,其亩产量在三四年后便极快衰退,而这个就是缺乏轮作导致地力消耗太甚。轮作的话,豆科和牧草不但可以作为饲喂牲畜的草料,也可以肥田,同时牲畜粪便也一样可以肥
    而农牧轮作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吃肉乳制品更多,使得国民身体素质更好。另外吃肉的同时也是会节省粮食的。在没有肉吃时,一顿饭即使吃上一斤,也不会觉得怎么饱,而吃肉食后,明显少吃很多粮食,一顿饭四两足够了。
    只不过农牧轮作不能是中国式的小农作业,而是庄园式的农牧轮作,只有这样对牲畜改良培育才有好处。就刘宏所知而言,后世的西藏就是一个例子,59前都是庄园,牦牛质量很好,也没有退化的现象,可分地分畜后,牦牛素质急剧蜕化,到后来不得不引进野牦牛来进行改良。其实这就是小农经济体制的恶果。北宋时期,虽然经济高度发达,可马匹中合格军马不多也是这个道理,因为小农农业对牲畜培育是极为不利的。而实行庄园农业的话,则更加专业化,牲畜种畜交流比小农更有效率。
    马政不管怎么实行,都离不开农业结构调整和生产技术调整,否则只能是死路一条。古代中国农业结构不足于支持大规模饲养马匹,这个是农业结构的恶果。农牧轮作、重钉马蹄铁和新式扼腕、庄园牲畜培育等等,没有一系列变革,只能在小农走向工业革命的门口徘徊。农牧轮作、重钉马蹄铁和新式扼腕都是中国的发明,可是最后却在西方开出鲜艳的花朵。
    而所谓的工业革命,究其根本还是在从土地上解脱大批劳动力后才会萌芽进而发生,至于某些技术的推动只不过起到了加速作用而已,工业革命发生于西欧,便是因为西欧国家能够从东欧甚至中欧地区购买粮食,从而发展工商业,但是对于中国来说,大一统的帝国周边都是些不毛之地,所以要想发生工业革命,首先就要解决粮食问题。
    而刘宏正拥有着推行庄园农业最好的条件,因为现在整个帝国的豪强阶层全都是拥有大量土地的庄园主,正适合推行专业化的庄园农业,刘宏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侵犯这些豪强庄园主的根本利益,土地兼并这个问题可以从多种角度去看待,而刘宏恰恰就不认为打豪强分田地就能解决什么实质性的问题,他要做得应该是争取整个豪强阶层的支持,让他们按照自己的意图来改变,从而加速整个帝国的蜕变,至于那些不愿意合作的豪强才是清除的对象。
    所以在将流民迁徙到尚未开发的南北两端,缓解了土地兼并的矛盾以后,刘宏并没有使用后世的均田制来解决这个问题,他只是控制土地兼并的速度,并且限制那些不合法的土地兼并,因为对他来说,土地兼并所产生的庄园地主是他对帝国的农业和经济结构做出调整的基础。
    利用军队以强硬手段来对抗整个地主阶级成功,刘宏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个本事,事实上支撑起这个帝国的恰恰是以豪强为代表的地主阶级,至少现阶段绝对是,刘宏能做的也就是引导和利诱,同时外加武力震慑,而现在一切就在按照他计划那样发展着。
    第一批参观皇家庄园的豪强全都是各地的头面人物,因此才有司马防这位天子身边的近臣陪同,当三天的参观结束后,这些豪强们都是学会了不少新词,虽然他们不太明白那些什么新方法和技术,可是他们知道的是,如果自己的庄园按照皇家庄园的农牧轮作方式,无疑会获得更大的利益。
    当第一批的豪强们回到雒阳后,在皇家庄园里的见闻自然成了他们炫耀的谈资,然后刘宏适时下达了开放皇家庄园的命令,只不过那些其余的众多豪强自然不会有司马防这种级别的帝国官僚全程陪同,取而代之的是太学里专攻农业的太学生和皇家庄园里的人员,整个四月,云集帝国的豪强们全都去了一趟皇家庄园,见识了真正专业的农牧生产方式。而被刘宏操纵的帝国舆论则开始将农业炮制成了炙手可热的话题,借着报纸,几乎整个雒阳的人都在讨论皇家庄园里的农业生产方式,然后一个月里蔓延到了整个帝国,只要是驿站所能到达的地方,当地的豪强地主和知识分子也都讨论起了这个话题。


    64楼2017-02-2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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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三.吏治,到死也不能放松!
      对于上雒的豪强来说,朝廷大张旗鼓地重审的两桩案子,无疑最让他们关心的还是第一桩案子,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御史台并没有把那个富家子直接判死罪,而是罚其家族赔偿给死者家属三十万钱的抚恤费,同时发配到岭南终生服苦役,遇赦不赦。
      雒阳城西的一家报社内,总编撰孔融看着大汉上对于改判的结果十分不满,在他看来,那个富家子弟完全可以判死罪,“难道连御史台也收了黑钱吗?”一把将报纸拍在桌上,孔融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阳球虽然是酷吏,可却绝对是个清官。”正好走进来的陈琳看着孔融不忿的样子,不由笑道,作为原本历史上建安七子中的两人早早地成了朋友,只不过陈琳成了刘宏的御用文人,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是作为大汉的总编撰,他在不少帝国官僚的心里是被划归到属于天子心腹一类的人物。
      而孔融,则依然和历史上一样,刚拗正直,自恃甚高,不过作为孔子的后裔,他却又有些离经叛道,并不喜欢儒家里那些陈腐的传统,但是他的毛病同样明显,那就是作为一个时事评论家他是合格的,文章犀利,一针见血,但是却没有实干的才能,因此当他在太学崭露头角时,刘宏在派人观察一段时间后,放弃了培养的打算,不过却暗地里出资帮他建立报社,否则的话,他是无法让自己的报社生存下去的。
      刘宏以前曾经压制过所谓的清流,因为那个时候与其说他们是民间舆论,倒不如说是拉帮结派的在野政治势力,不过现在当朝廷地秩序被重建。刘宏倒是不介意多几个孔融这样的人,能够让那些不法官僚头疼的人物越多越好,当然这个前提是不能让孔融这些人担任官职。形成朝堂上地政治势力,不然的话,就会演变成明末那种污七八糟的局势,刘宏一直都认为儒家的吉位在野不在朝。
      “那个胡斌,虽然公然违反城中不得纵马奔行的禁令,并且致人死亡,但是他还算不上成心故意。所以御史台才没判他死罪。不过终生发配岭南,这可是比死罪更严厉的判处。”陈琳做到了孔融身边。作为大汉的总编撰,他知道地内情要更多一些。
      “你说得我也知道,只不过…”孔融地怒气似乎消散了许多,让手下的报社成员上茶以后,他地声音平静了许多。岭南穷山恶水,那个富家子弟去了以后,也和被判死罪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天子并不喜欢董仲舒那套春秋决狱的东西,律法即为律法,岂可因人言而异。”陈琳这一次来找孔融,其实也是得了刘宏的授意,找孔融这个如今在帝国文人中也算是声名鹊起,而且身份特殊的名士做枪手,批评帝国过去那种春秋决狱地做法。同时提倡法治。而相应地朝廷会在舆论起来之后,下令重修帝国律法。将在刘宏眼中过于简单的律法补充扩充后,以白话文的形式印制,争取让不懂律法的人也能看懂。
      听着陈琳来此的目的,孔融皱了皱眉头,他没有想到这个好友居然是请他担任大汉的社外编撰,同时拥有在大汉专属的版块,可以随意地针砭时事,不过不可以发表任何攻击朝廷的露骨言论,换言之就是让他可以用文章整篇不带脏话地抨击那些官僚。
      事实上,孔融虽然没有什么实干地才能,甚至在为人处事方面有些傲慢,可他绝不是个蠢人,他也知道自己的报社能维持下来,是有人暗中支持,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当今天子,而不是他原先以为地陈琳。
      “虽然陛下的话可能有点伤人,不过文举,你我的确不是当官的料。”看着吃惊的孔融,陈琳轻声道,说起来他一开始也很是失落,可是后来仔细想想天子说得确实没错,真地让他去担任一方官僚,他是真地干不好。
      孔融倒是没有陈琳所想的那般沮丧,现在的他不过二十五岁,对于使得帝国中兴的天子不敢有丝毫不敬的念头,再加上在太学时,最后那段被作为帝国官僚后备人选,前往地方担当村官的不堪回首经历,让孔融也明白自己或许真不是那块料,但是由于性格使然,完成学业后,他没有接受蔡邕的挽留,和其他人留下来一起研究艺文,而是出来建立报社,希望能用自己的笔来体现自己的价值。
      孔融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知道天子其实一直都是重视自己的,这让他的内心感到了充实,更何况这一次朝廷对于他揭露的两桩案子反应神速,不得不说是天子起了关键作用。
      第一桩案子完了以后,曾经涉案的相关官吏本以为这事情就这么完了,最多就是罚俸训斥,可是他们都错了,凡是在这案子里有袒护和徇私枉法行为的官吏全部被吏部开除职务,并且永不录用,至于没有涉及的相关上司和同僚也被认为是不作为的渎职遭到了重罚,基本上全都是罚俸降职,吏部做出的严惩决定立刻震惊了整个雒阳,随之震动天下,谁都没想到那么一桩算是误杀的案子最后牵连的官吏高达百人。
      当礼部刊行司要求各报社转载这一重罚消息后,孔融才明白,从一开始天子针对的目标不是那个富家子,而是针对在这一事件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官僚,如果那些人从一开始就秉公办理,哪里会闹出这么多事来,说起来那些被罚的官吏也是咎由自取。
      就在这桩案子余波未消时,御史台处理的第二桩案子,最后移交刑部,吏部做出的结果就更加让人震撼,当初三个意图逼奸贫家女子里受伤的下级官吏被直接判处死罪,而凡是在这起案件中涉及的官员全部被免职。其中被流放的有三十多人,而罪名是包庇和制造冤案。至于那名叫邓玉娇地贫家女子则受到了朝廷的嘉奖。
      雷厉风行的处理速度,和第一次向天下公开地办案。不但使得朝廷的信誉没有收到损失,反而是威信大涨,而上雒的帝国豪强们也是暗自惊心于朝廷的力量,涉案那么多官吏被免职,居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新上任的官吏很快便接过了各项工作。
      当然还需要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倒霉的富家子家族因为他而受到牵连。虽然他们没有受到朝廷地处罚。但是在孔融掀起地道德谴责下,日子也过得十分不好过。对此刘宏抱着支持的态度。不过却不公开表示,在他看来,律法虽然是保障一切地根本,但是道德这一块也要狠抓,后世谴责儒家的礼教杀人。是因为礼教制定的规范不正确,如果礼教可以杀那些为富不仁的混蛋,刘宏倒是不介意,因为有些事情不是律法可以强制规定的,而这时就需要道德。在两桩案子举行地同时,刑部也遭到了清洗,原本在御史台的程昱成了新任的刑部尚书,而钟繇这个在凉州待了数年时间的天子心腹,则回来接替了程昱空出的位子。不过却是和阳球换了一下。他负责中央的监察,阳球负责地方。
      在做出了对建宁以后帝国官僚系统最严重的惩罚以后。刘宏提前下令各地选出的贤良官僚上雒接受嘉奖,同时并以天子的私人名义从内库里拿钱出来,增高了对他们地奖赏,于是从五月末开始,随着各家报社对两桩案子地密集报道以外,那些各地选出来的贤良官僚也上了版面,和那些受到严厉处罚地官僚形成了鲜明对比,起了极佳的引导作用,让帝国的官僚们都是明白,只要你好好做官,自然名利双收,要是徇私枉法的话,下场绝对凄凉,帝国自从孝章皇帝以后,政治渐趋黑暗,可是民间却越发注重气节,用后世的史家言之便是东汉民德最美,由此可见当时舆论对一个人的重要作用,建宁以前,像李膺这样的名士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天下闻名,更别说刘宏登基以后,刻意加强了这股风气,同时又利用各种手段剔除了原本那些清流和名门势力,开办报纸,大幅度增强了舆论杀伤力,可以说这一次事件里那些被免除职位的官吏虽然没有遭到额外处罚,可是被整个社会唾弃比杀了他们还可怕。尤其是李膺,卢植,蔡邕,郑玄这些被天下人敬仰的名臣学士也是撰文谴责,更加宣判了那些官吏的死刑。
      这两桩案子以后,帝国的官僚们一想起那些被查处的官吏身败名裂,被人当成瘟神一样唾骂,甚至连累家人都被人看不起,就会感到不寒而栗,原本心里头那些歪门邪念也就烟消云散,基本上能干到高位的官僚并不缺钱,而普通的下级官吏的官俸也足够他们过上中等人家的日子,因此没人想和自己的前途过不去,更何况好好干的话,前途更加远大。
      对刘宏来说,他纵使为帝国制定出了完美的蓝图规划,可是始终还是要靠官僚去执行完成,所以对于官僚系统的治理,直接关系到他未来的成败,现在他和内阁省相处融洽,七位宰相也算是正直的士大夫,此时正是适合整顿吏治,从今后开始,他要牢牢盯着吏治这一块,直到死也不能放松,只要他能当五十年的皇帝,不但可以用重新培养的新血去替换如今仍旧占据主要位置的旧时代官僚,同时也足以让整个社会形成一股良性的风气,刘宏始终认为,要养成清廉的官风,不是依靠什么制度,而是社会风气的改变,而这里面又涉及到更多的方面,总之他身上的担子依然沉重,在结束了两件案子以后,刘宏终于将精力正式转向了即将召开的豪强会议,虽然他不会亲自出席,但是这将是帝国走出最至关重要的一步。


      66楼2017-02-24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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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四.让罪恶之花在帝国盛开出最鲜艳的花朵!
        五月末开始,上雒的各地豪强们陆续受到太学的邀请,作为听众参加了一系列的学术讲座,其内容主要还是有关新庄园模式的农业生产和一些经济理论,而作为主讲的郑玄本人由于其崇高的地位,使得那些豪强们趋之若鹜。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无论手头一旦有了钱,就会购买大量的土地和奴婢。”郑玄的话说得还算客气,毕竟前来的豪强里几乎个个在过去都使用过不怎么光彩的手段兼并土地。
        郑玄讲的内容全都是刘宏给他的有关后世一些经济观点和管子的内容相结合后所衍生出来的内容,而管子这部以经济内容为主的书籍,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全是出自管子本人,而是秉承其经济理论的学者数百年下来逐渐形成的,虽然自孝武皇帝独尊儒术以后,整个帝国的学术方向主要着重于儒家的典籍上,可是研究百家的学者依然有一大批,可以说帝国一直以来的学术氛围都是自由的,儒家和官方没有公开地迫害其他学说,只不过得到政策扶植的儒家具备了挤压其他学说的优势而已,而人类天生的趋利性会扩大儒家的这种优势。
        不过在刘宏出现以后,原本有些走向畸形的学术风气改变了过来,比起汉朝以后的王朝,汉朝的皇帝对于学术的影响力无疑要强得多,至少儒家就是在刘宏之前的几十年里得到扶植而真正有了罢黜百家之势,但是现在,随着刘宏这个皇帝本人对其他学术的重视,再加上郑玄这批真正的学者,帝国的学术界又渐渐有了百家争鸣之势,不过这一次百家学说都被统一在了新儒学的大旗之下,即使有争执,也只是内部矛盾。
        而在经济理论方面,儒家本就不是长项。于是可以说是专门研究经济的管子学派的学者们占据了重要地位,历经数百年而成书的管子是一部宏观意义上的经济巨著,换言之它所阐述地大多都是关于国家经济的内容。很少涉及到个体的具体方面,而刘宏则补完了这一点,而他也不是将自己所知道地直接告诉帝国的学者。而是给他们不同的命题和提示,同时在雒阳附近,以自己所拥有地庄园为基础。建立了一个类似城镇的经济体,而那些管子学派的学者便在那里研究经济。当然也有一部分则被刘宏派入名下地工坊,研究商品经济和新兴手工业对国家财政的影响。
        虽然研究地时间并不算太长,但是帝国的学者还是研究出了一些成果,至少他们提出的理论更适合整个时代,而且用来应对那些豪强也完全没有问题。更重要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研究会越趋完善,当然随之一起地则会延伸出更多的问题,然后促进研究在小农经济下,刘宏不认为什么改革能起到治本的作用,他的野心很大,打算用五十到六十年的时间直接让帝国进入资本主义的开端阶段,而且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要进入资本主义的开端阶段。首先便是农业要满足整个帝国的需求。同时不能占用太多地人口,而帝国目前地农业体系中。豪强大庄园主占据了多数,按照过往的数据显示,也足以养活帝国六千万地人口,如果推广新的农牧轮作的集约式庄园农业,再加上开发整个南方,刘宏有信心在二十年内让帝国的农业人口数字减少三成,而这三成的人口足以撑起帝国前期的工商业。
        政治与经济无疑是互相依存的,这其中财政制度有着联动两者的效应;若是执其两极而细究其中因缘,中国历史上有关国家经济的许多疑惑就可以迎刃而解。例如财政由税人为主转向税地为主,误以为可以促进土地私有,实则在财政市场膨胀的作用下,小农乃至地主的负担有重无轻,产权更趋不稳定。地主逼不得已改行租佃,自主经营的地主遂日形减少,变为消极的食租者,最后导致本就效益低下的小农经营规模日趋细小,从而导致王朝财政的紧张,最后在那些贪婪的特权官僚阶级的腐蚀下走向崩溃和瓦解。在中国历史上只有宋朝从税地走向税人,若非在国防上的先天弱势,那么也许这个王朝将会带领中国率先走向资本主义时代,而刘宏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帝国转变向宋朝的经济制度,当然要修正其中的错误之处,宋朝的繁荣是依靠在正确的经济制度下用时间累积出来的,而刘宏则拥有着为帝国加速这一进程的能力,大规模的技术投入,和跨时代的发明运用,将使帝国得到爆发式的跳跃前进,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刘宏的农业改革必须成功。
        郑玄和帝国的经济学者们无疑非常杰出,在他们眼中,新的大庄园农业无疑将解决帝国最根本的温饱问题,只有百姓解决温饱,那么才会有剩余的消费能力,去购买被解放的农业生产力投入工商业所产生的商品,只有这样整个国家经济才会飞速向前,并让商业税逐步取代农业税,可以说郑玄和其他的学者已经非常接近刘宏的想法,而只有思路正确,那么制定的政策才会有效。
        参与听讲的豪强中有不少都是大商人地主,他们很快就敏锐地听出了郑玄和其他学者所谈的经济问题是围绕着普通百姓的购买力展开的,只有普通百姓的购买力提高,他们才能赚取更多的钱,而这一切的根本就是农业,他们原先囤积粮食大肆兼并土地则是一种愚蠢的做法,用郑玄这位德高望重的学者举的例子来说就是,到最后他们手里除了土地和粮食,将什么都不会拥有,尽管多少知道郑玄的说法有些危言耸听,不过豪强们还是多少心里有了点其他想法,在雒阳的日子,让他们充分体会到了帝都那丰富的物质生活,对于中原以外的豪强来说,就算和雒阳那些中等人家比,他们以前过的日子也是和乡巴佬一样索然无味。
        雒阳有着各种他们前所未见的商品和舒适的生活方式,而这一切都是靠着雒阳周边的农业和工商业推动发展起来地,参观过皇家庄园的豪强们知道。那些为天子耕种土地的官户奴婢实际上和自耕农无异,只不过他们在专门地学者和技术官僚的指点下耕种放牧,除去赋税以后。他们并不像其他地方的自耕农喜欢储存粮食,而是全部卖掉,用换来地钱购买各种工商业产品。而雒阳附近天子名下工坊里的那些雇工则用发下的工钱购买各种农牧产品,整个雒阳地区地商业异常发达,在其他地方不是常用的铜钱。在雒阳附近被大量使用着。这对那些豪强来说,无疑是极其震撼地。
        对于雒阳经济感触最深的是中原豪强。天子登基以后,雒阳就一直处于变化中,变得越来越富饶,就连原先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奴婢现在居然也有了余钱。整个雒阳附近地区,虽然没有一个大豪强。可是这些中小豪强个个都富得流油,让他们很是眼红。
        如果说原本那些豪强是冲着郑玄的名声来听讲的,那么随着内容地深入,他们开始渐渐思考起这些闻所未闻的观点来,全面照搬皇家庄园的农业经营模式,但是不要盘剥种地的奴婢,利用工商业产品来获取钱财,粗暴地对待那些奴婢,只会使得生产效率低下。他们应该采用一种更巧妙的方式来赚取利润。在郑玄和帝国学者口中有关民生和百姓富裕的话题到了这些豪强耳朵里便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大部分豪强都听明白了里面的意思。可是大多都半信半疑,只有糜竺,甄逸等少数几个有远见的豪强对于郑玄的那套,老百姓富裕了,你们才会更富裕地观点产生浓厚地兴趣,不过他们心中仍旧存着某种疑惑,只是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
        糜竺等人的疑惑,可以说正是刘宏所没有告诉郑玄他们,资本主义地原始积累是血腥的掠夺,按照他为帝国规划的蓝图,一旦帝国的豪强阶级全面转向大庄园经济和工商业,那么在一开始的阶段,以帝国目前几乎是处女地一样的全国市场会很快容纳掉其带来的工商业产品,但是如果帝国是封闭的经济体系,那么帝国的民众将成为资本积累的被剥夺对象,如果要切实地让资本主义为帝国普通的百姓带来好处,那么就必须将血腥的原始积累转嫁出去,所以刘宏对于帝国的方方面面投入的巨大精力,其实都是为了在完成种田的实力累积后,向外转嫁这种血腥的资本积累,就像后世欧洲的资本主义国家是靠着对亚非拉国家的疯狂剥削而迈入了现代文明,而到了新世纪,美国则靠着掠夺全世界维持着其霸主地位,而中国,只有靠剥削国内普通百姓来完成血腥的资本积累,可以说后世的中国先天就不足,对外发动战争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过迟早有一天,战争还是会爆发,因为没人会甘于人下,而且一味的对内剥削压制必然会导致更严重的问题,只要实力够了,自然会对外动手。不过现在这一切,和刘宏无关,因为他会让资本主义的罪恶之花在帝国盛开出最鲜艳的花朵,虽然这朵花要三十年以后才会慢慢开始绽放,可是他还等的起。(注,资本主义并不一定代表民主制度,在我看来,资本主义的本质就是掠夺,本书里刘宏种田的目的是为了对外发动战争,但是在那个时代,疆域的扩张有其极限性,所以经济利益才是攫取的重点,想想看大汉羽林军团在欧洲,南亚,中东驻军,还要当地政府供给后勤,这是多爽的一件事,然后也可以写更加多的东西,比如古代的联合国,古代的奥运会,全世界人民在大汉帝国的和谐领导下,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多好,所以抱怨进展慢的兄弟姐妹们有点耐心,等我的伤好了,我会加快写,这一波种田过后,我会让刘宏先干掉北面的障碍。)


        67楼2017-02-2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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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五.殖民地计划
          六月,修建了近一年的帝国剧院内部装修全部竣工,而这时帝国上雒的豪强们在连续的太学经济讲座里对即将展开的拍卖会充满了期待,这一次天子决定卖出诸如烧制瓷器,水泥配方,新式纺织机,造纸术等等,总之那些平时他们高价买进的奢侈品技术都可以被他们买进,自己投资进行生产。
          此时帝国内部对于反对发展工商业的声音极小,其实帝国从上到下,谁都明白以前的重农轻商是怎么回事,说穿了就是反对官营工商业,当年的盐铁会议,也是儒家为了给豪强商人阶级争取利益而炮制出来的论调,什么与民争利,不过是中央政府侵犯了地方豪强的利益,而儒家作为其代言人和孝武皇帝时期代表皇权的法家杠上了。
          帝国从高祖时代起,实行的就是自由的市场经济,虽然极大地促进了帝国的繁荣,可是中央政府却没有多少好处,几个大豪强商人甚至控制着帝国经济,可以各自铸币,直到孝武皇帝时代才靠着强硬的手段打击豪强商人,统一了帝国的经济。
          刘宏曾经的后世,往往有人喜欢将孝武皇帝批得一钱不值,比如他扶植儒家,打匈奴打到民不聊生,可惜他们并不知道,孝武皇帝所谓的扶植儒家不过是让法家上台,而打匈奴打到民不聊生更是无稽之谈,孝武皇帝晚年帝国经济的崩溃主因是其好大喜功,无休止地营造宫室,同时发生了席卷北方的瘟疫所导致,对于以推崇文治的儒家学派来说,喜欢开疆拓土。侵略他国的孝武皇帝算不上一位明君。
          当然孝武皇帝本人对豪强和商人阶级地打压也是一种简单的粗暴手段,其实刘宏做的事情和孝武皇帝差不多,只不过手段不同,刘宏将国库和内库拆分,然后将自己名下的财阀和各实体工坊从官营工商业里拆分出来,避免了所谓与民争利的口实,反正他名下的财团工坊也照样要交税交到国库里去。
          虽然目前农业税还是帝国财政收入里的主要部分。不过刘宏本人却希望在二十年后彻底打破这一局面。
          六月六日,上雒地四千多豪强里。有大约百名豪强得到了面见天子的机会,而糜竺也名列其中。他得以跟着自己地父亲前往建章宫。
          和其他豪强不一样,还很年轻的糜竺对于天子有着一种憧憬,事实上在大多数帝国青年地心里,刘宏已经被神化了,不过和那些因为信奉道教而对刘宏顶礼膜拜的普通百姓不同。这些青年则是认为自己能跟着天子开创出帝国新的霸业,因为刘宏一直都很注重自己的形象,通过密谍司在暗中宣传再加上他利用道教和官方的资源,他成功地在民间树立了不可动摇地地位,即使糜竺少年老成。很早就打理家族生意,可是受到身边同龄人的影响,面见天子时几乎是怀着一种朝圣般的心情。
          全部穿着黑色华服的百余名豪强们在宦官和执戟武士的带领下,穿过了禁卫森严地宫殿,一路直往天子所在的偏殿而去,当踏入大殿时,所有的豪强全都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大殿内,一群身穿黑色军服的将官整齐地站在右侧。而大殿里处的帝座上。只有天子端坐。
          在司礼官的喝声中,糜竺和其他豪强们谨记着入宫参拜前那些宦官教导的礼仪。和一众将官参拜了天子。
          “平身。”刘宏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便为那些豪强赐下了座位,他是这个帝国的主人,用不着对这些豪强太过客气,因为这只会自丧威严,独裁政治地精髓就在于作秀,而一个独裁者必须有他独特地人格魅力和气质,而刘宏在人前所表现出来的便是君临天下地冷峻气势和无双威严。
          当豪强们坐下后,感觉到对面那些将官们凌厉的目光,都是不由心里捏了把冷汗,全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不过偏偏没一个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刘宏没有多言,只是让人抬出了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他下面的豪强里除了中原地区的豪强,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晰的世界地图。
          对刘宏来说,让这些豪强涉足工商业,不过是小道,他的终极目的是把这些豪强全绑到自己的战车上去,让他们主动为帝国的战争买单。
          刘宏亲自站了起来,随着他的起身,一众豪强和将官们都是连忙起来,看向了他,在众人的目光中,刘宏接过一旁张让递上的权杖,指向了那副巨大的地图。
          “在座的各位都是帝国的中坚,朕有一个庞大的计划,需要各位的力量。”刘宏毫不客气地将权杖指向了贵霜,天竺,安息,罗马,“长久以来,我大汉都自认是中央之国,可是实际上在大汉之外,还有不逊于我大汉的国家,富饶不下大汉。”
          豪强们都是目光盯在了那副巨大的世界地图上,听着天子冷竣的声音,“相信各位前段时间,在太学里应该很明白,如果要赚取更多的财富,就必须发展对外贸易。”
          刘宏环视着所有的豪强,不紧不慢地说道,他让郑玄给这些豪强上的经济讲座里,在最后提到了对外贸易这一环,“各位也都知道,在过去,只要谁够胆子,带着我大汉的货物出西域去走上一趟,只要能活着回来,就是身家千万的巨富。”
          刘宏并没有胡说,在帝国历史上的确有过那么几位豪商,带着商队出西域,进入茫茫风沙中,随着他的话语,那些豪强们都是想到了什么。
          “如今大汉拥有各种别国不曾拥有的东西,各位应该看到这其中巨大的财富。”刘宏脸上出了一抹笑意,可是在这一刻,这笑意却让他看上去如同冷酷的恶魔一样。
          “这巨大的财富,不是十倍的利润,而是百倍的利润。”随着刘宏的声音,在做的豪强们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朕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们,朕将完成孝武皇帝也不曾完成的伟业,从这里到这里,都将成为帝国真正的版图。”刘宏手中的权杖,在东南亚和西域以及朝鲜半岛和日本列岛重重地划了个圆,“这些地方,日后的官位将大幅的空缺,朕也不会吝惜赏赐,虽然朕知道在各位心中,这些地方都是些不毛之地,可是朕要说,你们错了,除了寒冷的北方,凡是适合耕种的地方,就能变成富庶之地,只要你们按朕说的去办。”
          刘宏抛出了他的诱饵,不过光这些还不能打动这些帝国的豪强们,没有人会为了几句空泛的话语而投入自己全部的力量,刘宏自然明白这一点,他很快让张让发给了在做的豪强们一份极厚的计划书,这是他让大风花了一年的时间,根据密谍司和内阁省的各种数据制定的帝国发展以及战争计划,里面用五年计划的方式,详细规划了帝国今后二十年内的发展。
          “现在各位手里拿着的是属于机密的文件,各位只有半个时辰来阅读。”对于皇权制的国家,无疑计划经济更适合开始的发展,刘宏自然也深深明白这一点,所以他毫不犹豫地为帝国制定了二十年期限的计划经济,在这一段时间内,帝国将从单一的农业大国向工商业国家过度,然后对外发展海外贸易,帝国最终的目标是垄断海陆的东西方贸易。
          所有的豪强们看着手里面面俱到的计划书,都是飞速地思考着其可行性,头五年,天子要求所有的豪强庄园主开始转向农业庄园经济,同时给予他们这些地方上的大豪强帮助,在整个帝国分区域建立互补的工商业地带,在这一段时期,天子将不会向其他中小豪强提供农业以外的新技术,而这一时间将持续三个五年计划,足够他们建立优势,然后在第四个五年计划,会向中小豪强开放技术限制,同时发展对外贸易,而他们将作为天子名下财阀的同盟者,得到优先的机会。十年内,天子会让北方的边患彻底平定,下一个十年则吞并西域。而他们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完全遵循天子制定的发展计划,同时为帝国国内的各种基础建设出资。
          刘宏的计划里,本就没有想过什么自由竞争的市场经济,组建垄断同盟的寡头组织,向海外攫取利益才是他唯一考虑的,现在他的计划已经透给这些帝国的大豪强,现在就看他们的选择。
          对豪强们来说,手里详细的计划书足以打动他们,另外计划书末尾提到的殖民地设想更加让他们感到兴趣,天子在里面承认帝国是不可能无限制地扩张,后期的终极计划,是分裂其他大国,并且在战略要地驻军,同时在某些地方建立殖民地,到时将派遣总督,除了帝国驻军,总督只要按时向帝国缴纳赋税,几乎就是土皇帝,当然其手中拥有的军队只能是帝国驻军的十分之一,不过这也足以让那些豪强动心了。


          68楼2017-02-25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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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六.帝国赛马场
            在建章宫的秘密会议后,参与的帝国各地的大豪强们都加入到了刘宏的阵营,对这些豪强来说,刘宏付出的利益足以让他们心动,政治有时候就是妥协,但是妥协的前提是不能侵犯到各自的底线,就像之前刘宏虽然打击土地兼并,可却没有在政策上对豪强兼并土地做出限制,所以绝大多数豪强们甘心接受他的统治,因为在他们心里,一个做事情有分寸的皇帝,是值得信服和敬畏的。
            刘宏和糜竺,甄逸这些大豪强形成的关系是全方位的,当然除了这些豪强以外,内阁省和帝国的一些实力派官僚也在他的阵营中,一个更加庞大的利益集团正在帝国逐渐成形,一旦发展起来,其对帝国的经济有着完全的掌控作用。
            六月十五日,建章宫偏殿内,早已瓜分了利益的大豪强寡头们在其他豪强面前仍旧上演了一出出血拼的好戏,至少在表面上,他们用几乎倾家荡产的方式得到了份额,帝国十三个州的监察区,每个州都有豪强寡头占据了该州的各项份额。
            六月十六日,上雒的四千豪强得到了刘宏的邀请,前往城外的皇家园林新开辟的马场,对刘宏来说,他需要更多优良的马匹来武装军队,可是这种事情单靠帝国官方来做,并不能很好的解决,既然他已经准备向全国的豪强推广庄园经济,那么他就不介意让这些豪强来帮忙改良马种,培育更加优良的马匹,而赛马就是一个很不错的噱头。
            对于有钱人来说。一匹好马可以说是身份地象征,在帝国追求名马的官僚豪强不在少数,刘宏正是要利用上流社会对马的偏好,来使帝国的贵族阶层主动来培育优良马匹,而非纯粹的使用者。
            赛马场就建在建章宫后面的皇家园林地入口处,距离宫廷马厩只有两里地的距离。对于前来的豪强们来说,他们很喜欢这种社交活动,尤其是天子和帝国的头面官僚都参与的情形,这让他们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赛马场的投入全部都是由刘宏出资,当然这与其说是赛马场,到不如说是马种地培育基地更恰当一些,只不过刘宏从不愿意做任何赔本的买卖。他的商人经历让他在计划新建筑时都会考虑到其盈利性。
            也许中国历史上每位皇帝都有营建宫室的嗜好,除了少数几人外,大多数都会建上几座宫殿,而国家资源也就那样被浪费掉了。不过刘宏显然不同,首先在他地领导下,帝国的财政比起大多数王朝都要好得多,另外就是他对于营建只供私人使用的大型建筑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只有可以盈利的大型公共建筑。
            拜水泥和混凝钢筋土等新建筑方法的提前出现,再加上刘宏那迥异于任何时代皇帝修建大型建筑时的运作方法,这座帝国赛马场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完全建成,水泥钢筋为主体的巨大看台,一共设置了八千八百八十八个座位。主色调为红色配黑色,巨大看台内部则按照刘宏地吩咐设置了餐饮和接受赌马的专门机构,为此在这座赛马场里,还专门准备了小型印刷机,每场马赛都会印制花色不同的马票。上面可以注明投注额。
            这一次帝国赛马场开张,除了上雒的各地豪强,帝国的头面官僚们也大半到场,因此对那些豪强来说,可谓是赚足了面子,至少回去以后可以向别人炫耀。
            看台中央,自然是专门留给刘宏使用地御座,而两侧则是各九间的豪华包厢,坐在包厢里。糜竺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不太明白为何父亲要花大价钱来包下这包厢,在他看来这是一笔无意义的花费。
            “人要是有了钱。自然想要名望,而有了名望后,人和钱自然就会靠过来,所以名利名利,名总在利前面。”糜竺的父亲看着儿子,淡淡地说道,“这十八处包厢,照道理,天子可以全部给那些大人,可是却独独留出了三处给我们这些豪强,就是给我们机会建立名望。”对糜竺的父亲来说,一处包厢整年包下三百万钱,并不是太贵的价码,因为这里是帝国赛马场,是属于天子的地方,作为外地豪强,能拥有一处包厢,这足以让他在徐州的身份大涨。
            拿起包厢内独有地望远镜,糜竺地父亲递给了儿子,和包厢外的那些人比,这就是双方在待遇上地差距,尽管那些人中有六部的尚书,论地位比他高得多,可是现在他坐在里面,而他们则在外面和其他人共用一架望远镜,就算不论包下这包厢的潜在利益,光是这一点就让他觉得很值得了。
            赛马场的看台上,那些不能进入包厢的官僚和豪强们在临时征调的羽林第一军团士兵的指导下,使用着望远镜这种只存在传言中的神奇物件,事实上当帝国的方士们烧制出玻璃,并且进而打磨出可以使用的镜片后,望远镜这东西除了装备部队以外,就只提供给太学的学者们使用,为了能够制造更清晰的望远镜,太学里凡是对化学和光学有造诣的学者都投入了研究中去,希望能制造出更高倍率的望远镜,虽然进展不大,可是这几年下来也让制造望远镜的成本降了下来。
            出于望远镜对军事的重要作用,在刘宏解决北方的威胁,并且确立帝国对其他同时代大国的绝对军事优势前,是不会将其大量出售的,当然帝国的豪强,官僚和贵族阶级则不在此列,不过这种出售出售的望远镜都将有特别编号,进行备案记录,同时每年都会确认一次,以防止流入外国,而这一次的帝国赛马场开幕赛,就是最好的推销手段。
            和包厢里人手一架望远镜不同,坐在包厢外面的豪强和官僚们不得不二十多人共用一架,若不是边上有羽林第一军团的士兵看着,估计会为此发生火拼的状况也说不定。
            作为帝国赛马场的开幕仪式,自然少不了各种演出,不过这一次的演出的主角则全部是用宫廷马厩里的名贵马匹培养出来的优秀马种,精挑细选出来的十匹马术用赛马在赛道中间的场地内进行盛装舞步的比赛,立刻引得看台上的豪强以及众多的官僚们一阵惊呼,毕竟那些马匹踩着的步子实在灵巧无比,而且神采飞扬,着实让人动心。
            看台的御座处,刘宏则是听着看台上不时传来的喝彩声,脸上出了笑意,马术本来就是贵族和有钱人的运动,而要为帝国培养出一代比一代优秀的马匹,就需要整个帝国权贵阶级的投入,他相信今天以后,看台上八千多的豪强,官僚,贵族都会成为马术和赛马爱好者。
            包厢内,包括杨赐,皇甫规这些年老的名臣,也都是看着那些神骏的赛马,心里动起了念头,毕竟在帝国而言,马匹在某种程度上代表身份。
            说是比赛,其实不过是表演而已,在简短的盛装舞步完了以后,则是障碍赛,当看着那些马匹跳跃过一道又一道的障碍时,看台上的人们几乎都是把心悬紧了,虽然说是赛马场,可是也不可能天天开赛,而刘宏也不希望赌马搞得太厉害,因此规定一个月里只有三天是赛马日,然后五到六天则是马术的比赛日,以收取门票赚钱。
            对刘宏而言,帝国百姓的精神文明这一块也应该建设好,他不希望那些文人士子一天到晚流连于秦楼楚馆,总之在内部种田搞基建的时候,健康文明的娱乐也要大书特书。
            当精简的障碍赛结束后,到了赛马之前最后的一项比赛表演项目,那就是个人的骑术比赛,当然这种骑术比赛刘宏融入了当时的各种特色,比如骑射,刀术。
            让全场震惊的是,这最后的骑术比赛表演,上场的是天子本人,当看台中央,从皇宫里调来的司礼宦官用那悠长的嗓音通过特制的铁皮喇叭公布这一消息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政治就是作秀,来自后世的刘宏自然熟谙这一点,历代皇帝规模浩大的狩猎,在他看来也是一种作秀,只不过比起那些在严密的保护下,射杀猛兽的皇帝们来说,他这一次作秀要货真价实得多。
            赛马场中央内,羽林第一军团的士兵们迅速地撤掉了先前障碍赛里的各种杂物,同时平整土地,任何异物都被清除了干净,同时搬上了箭靶,刀靶,以及一些简易的障碍物,按照比赛的路线全部架设好后,在赛马场四周建立了严密的防御圈。
            看台上,杨赐,皇甫规等人都是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天子居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来这一出,这可不是皇家狩猎,全都是官僚或是士兵相随,人多嘴杂,这万一要是有个闪失,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刹那间,杨赐等人都是额头上冒出了冷汗,此时他们想阻止也来不及,而且他们心里也是心惊,看羽林第一军团的样子,明显早就知道此事,可是事先却没有一点消息透,足以看得出天子对军队的掌控到了何等程度。


            69楼2017-02-2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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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七.提前登场的名马
              巨大的看台上,所有的人都站立了起来,目光看向了赛马场,只见几名羽林第一军团的军官合力牵着一匹毛色墨黑如黄金般闪耀,四只蹄子却如云一样白的雄壮骏马踏上了场地。
              人们被这匹高大的神骏给震撼了,这样巨大的马匹他们只有在传说中听过,刹那间整个赛马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这时换上铠甲的刘宏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刘宏身上穿着的是一身泛着冷光的鎏金盔甲,比起羽林军团装备的制式盔甲,并非是用水力驱动的汽锤锻打而成,而是御用的工匠用了整整一年时间,用陨铁和精炼的百炼钢揉合冷锻而成,每枚甲叶不但形制一样,重量也几乎完全一样,重量比重骑兵甲轻了近四成,可是防御力却尤有胜之,这是只有他才能穿戴的盔甲。
              走到六名合力牵着躁动不安的黑马的羽林军官面前,刘宏接过了缰绳,当看到他时,巨大的黑马安静了下来。
              看着一身盔甲的天子牵着巨大的骏马,退下的六名羽林军官和附近的士兵不由生出了一种膜拜的情绪,这就是他们的天子,将带领他们踏平天下的皇帝。
              当人们看到天子和那匹看上去暴躁无比的巨大黑马站在一起时,都是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先前亲眼看到那六名羽林军官合力也差点拉拽不住这匹黑色巨马,可是此时这匹雄骏的黑马却如温驯的猫儿一样亲昵地蹭着天子,这巨大的反差让他们有种难以言喻的敬畏感觉。
              踏雪乌骓,是刘宏身旁黑马的名字,是用纯种汗血马和极北之地捕捉地高大野马培育出来的,从它出生起的那天。就成为了刘宏的御用坐骑,三年里刘宏每天都会抽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和它在一起,从它还是刚生出来的马驹就开始了。
              “我们上了!”抚摸着踏雪乌骓的马鬃,刘宏低声自语间,飞身上马,这十五年里他每天都在练习骑射。为地就是统御将领,就算他是天子,可是想要让武人真心臣服。就必须拥有毫不逊色的勇武,而这样也有助于他在士兵心目中的地位。
              上马以后地刘宏一抖马缰,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一样,踏雪乌骓突然人立而起,发出了如雷鸣般的马嘶声,接着双蹄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看台上。人们脑子里都是被刚才的画面占据了。他们看到了天子驾御着如同传说中的霸王才能驾驭的无双骏马,那雄姿让人惊叹。
              几乎是马蹄落下地瞬间后,刘宏策动了**地踏雪乌骓,在看台上人们的眼中,就宛如一道黑金色的闪电朝前划出。
              不过前冲几十步后,刘宏和踏雪乌骓面前便出现了半人高的木墙。几乎不用刘宏抖缰,踏雪乌骓便发力跃入了半空,而这时刘宏已经掣出了鞍旁的鎏金大弓,引箭上弦,射向了左前方。
              简直就像是驾驭着天马飞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看台上每个人地心里都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而这时刘宏射出的加重破甲箭穿透了靶子,击碎了后面悬挂的酒坛。随着四散的水花。三十斤装的酒坛应声而裂,碎片掉落在地上。
              当踏雪乌骓落地时。刘宏一手执弓,一手持缰,在前面大约五十丈长的宽阔地上,再次加速,然后在疾驰中,弯弓射箭,连续五箭,箭箭射穿木靶后,击碎了后面盛满水的酒坛。
              这种力量与速度兼备的骑射所带来地视觉冲击力堪称无比绝伦,此时看台上地人们早已呆住了,谁都没想到天子竟然这般强悍,而赛马场四周的羽林第一军团地士兵则是眼中出了狂热的光芒。
              黄忠看着这一幕,心头也是震撼,作为天子的箭术指导,他知道天子每天虽然会抽出一个半时辰习练武艺,可是却绝不如每日都在苦练的武人时间充裕,天子能练到这种不逊色于自己的地步,也只能称一声天赋横绝了。
              看台上,吕布看着天子纵马奔驰的身影,眼中第一次出了真正的敬服之色,若说以前他对天子抱着知遇之恩,必以死抱之的念头,那么现在他就是死心塌地的臣服,只有这样的天子,才是他吕布愿意用一生来尽忠的人。
              连续二十箭,箭箭势沉力大,连靶带酒坛一起穿透射爆,光此一项,刘宏就展现出了不下黄忠,吕布的骑射技艺,二十箭过后,刘宏一手持缰绳,一手拔出腰间的军刀,一边控着踏雪乌骓以高速通过沿途的各种障碍,同时劈碎了摆放好的刀靶和木桩,他的每一刀都凌厉霸道,靠着踏雪乌骓恐怖绝伦的冲击力,所过之处犹如飓风肆虐。
              赛马场内的羽林第一军团士兵和前来的细柳营军官们,呼吸急促了起来,这策马骑射,砍木桩,劈刀靶,他们平时也练过,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先不说天子那已经是绝顶的箭术,光是这一手策马在障碍中,连劈三十处刀靶木桩,而且每一处都是切口光滑,没有刀靶和木桩碎裂,只有被砍飞的地方,就足以看出天子的腕力,眼力,出刀角度,控马技巧可谓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收刀之后,刘宏策着踏雪乌骓风一样地掠过最后一道障碍,然后掣出了鞍旁吊环上的大枪,接着连续挑飞了十个木人,当一个接着一个沉重的木人摔落在地上后,他才调整着呼吸慢慢地停了下来,横枪环视着身后,为了刚才那只是短短的一刻,他系统地训练了三个月,如今看来他做的还不错。
              当天子从马上跃落的瞬间,整个赛马场的人们才回过神来,接着高呼起了万岁,在众人的呼声中,刘宏摘下头盔,出了几分笑意。
              内阁省的宰相们知道,天子今日这威势煊赫的一出足以让在场的豪强臣服,名望将更加如日中天,再也无人可以撼动,尤其是军中,看着那些疯狂叫喊的士兵,杨赐等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天子如此强悍,恐怕日后绝不会再有前几代天子时的边患,忧的是天子会不会御驾亲征。
              包厢里,糜竺的父亲陷入了沉思,他是个经历风雨的老人,自然不会像儿子那样沉溺于天子所展出来的无双武勇中,在他看来和以前的天子相比,现在这位天子对于军队的掌握恐怕是历代之最,而刚才那一幕则是天子对他们这些豪强的某种宣示,天子的强悍并不一定是用来对外的,如果谁试图违逆天子的意志,那么下场就会如刚才那些被斩断射裂的木桩箭靶一样啊!
              和糜竺父亲一样的还有不少其他看似年老的豪强,他们都领会到了天子行动背后的深意,不过他们也大多都没有在意,因为从他们加入天子的阵营那一刻起,捆绑的利益就注定他们不会去违逆天子,除非天子做出不利他们的行动。
              在刘宏的亲自出场下,气氛达到了最热烈的时刻,而这时作为压轴的赛马比赛终于开始了,一共八匹精挑细选出来的赛马和他们的主人站到了赛道上,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骑服的吕布牵着赤菟,和赵云并肩站到了一起,今天来比赛的八人八骑全是军中的好手,不过能被他放在眼里的也只有,黄忠和他爪黄飞电,孙坚和他的绝影以及赵云和他的照夜玉狮子,至于其他四骑,虽然也是上等良马,可是和他们相比还是稍稍逊色一些。
              看着品相各异的八匹骏马,前来的豪强们赌兴很快便被跳了起来,他们迅速地选中了自己看好的马匹,然后让随行的人前去看台内的大厅下注,只是短短的小半个时辰里,赛马场便受到了超过四千万钱以上的赌注,每一个豪强都下了上限最高一万钱的注额,当然如果他们要赌得更大的话,就只有私底下进行了,不过这是不受帝国律法保护的。
              作为赛马场的主人,刘宏自然也象征性地下了注,而他下注的对象正是吕布,赵云他们的马匹都是他赐下的,对于这些由他起名的马匹优劣他也最清楚不过,吕布的赤菟是少有的纯血汗血马里的异种,虽然只是比其他三人的马匹强了一点而已,但是也足以为他奠定胜利的基础,如果说现在整个帝国能跑赢赤菟的马匹,就只有他的踏雪乌骓。听着前来禀报下注额的赛马场的负责人,刘宏不由笑了起来,不管什么时候,赌博都是人的天性,下限三千,上限一万,每渊期三天的赌马,是一个很恰当的数字,既可以防止大多数普通人来赌马,也能吸引豪强和贵族阶级长期来赌马。
              当赌注下完以后,吕布和赵云等八人都是各自上了赛道位,这赛马不单是单纯比较马匹的优劣,同时也是比较他们的骑术,因此谁都不愿意输掉这场比赛。


              70楼2017-02-25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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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八.绝域军魂
                随着响亮的鼓声,压轴的赛马开始了,几乎是同时间,八匹神形各异的骏马发足冲出了赛道,仗着**赤菟仅次于踏雪乌骓的爆发力,吕布冲在了最前,接着在短短百米之后便进入了正式赛道,抢占了最有利的位置。
                “不愧是日后的飞将。”看到吕布一马当先,刘宏自语间笑了起来,吕布等人所骑乘的坐骑虽然是以原本历史上三国时代的名马命名,不过却绝不会逊色分毫,反而尤有胜之。
                就如同吕布所预料的那样,八骑中,只有孙坚,黄忠,赵云三人靠着精湛的骑术咬住了他,毕竟另外四人虽然也是训练有素的骑将,可是和出身并州草原的吕布相比,却还差了一大截。
                孙坚的性格正如孙子兵法中形容的侵掠如火,被吕布抢先之后,在进入直道以后,便驱策着**的绝影和赤菟对飙起来,试图抢占内道,而沉稳的黄忠和性格相近的赵云则是紧紧跟在两人后面,长达五公里的比赛,他们有的是机会,不必急于一时。
                看到孙坚和自己卯上了,正是青年的吕布也不肯相让,和赤菟一起就是卡着孙坚和他的绝影,不让他绕前到自己的前面去。
                看台上,见一上来两人就开始在赛道上针锋相对的肉搏,豪强们都是大呼过瘾,刘宏虽然参考了后世的速度赛马,可是也没有全部照搬,至少他就允许骑士之间的对抗,当然不能直接攻击对方,一切都凭自己的骑术本事。
                这时看台上,为了争抢能更看得更清楚的望远镜,豪强间甚至爆发了口角,若不是羽林第一军团的士兵就在旁边,恐怕大规模的斗殴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情。
                听着不时传来的天南海北的帝国各地方言。刘宏却不以为意,那些不同地方地豪强互相之间矛盾越大越好。这样才有利于自己的统治。
                虽然刘宏没有在全国推广公制,不过在他自己名下地产业和工坊里,还是使用了后世的精确制度,在这一点上刘宏倒是没有太执着于什么中外之分,反正历代王朝更迭,度量衡也跟着改变,反正他不会刻意去推广。但也不会放着不用。
                五公里的赛程对于吕布等人**的名马而言。也只是五六分钟的时间,这种充满速度的比赛很快让整个看台上的气氛趋于狂热,当进入最后一圈时,下注地豪强们都是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手里地马票,双眼通红地盯着仍旧胶着在一起的四匹马,声嘶力竭地喊叫了起来。
                最后一圈时,一直跟在吕布和孙坚身后的黄忠和赵云终于发力,爪黄飞电和照夜玉狮子在嘶鸣声中加快了速度,像它们这种骑兵用马本就是骄傲无比。*****要不是黄忠和赵云从它们小时候起就相处在一起,绝对驾驭不了它们。
                进入最后的五百米直道,四匹马几乎已经是齐头并进。互相之间连半个马身都拉不开,而看台上的气氛也达到了沸腾的顶点,攥着马票的豪强们几乎都恨不得从看台上跳下去,推自己下注的马匹一把。
                “唉!”看着在三百米后第一个落后的孙坚,刘宏不由叹了口气,孙坚不该从一开始就和吕布地赤菟硬拼,徒然在外道消耗了体力。
                终于进入最后一百米时,黄忠的爪黄飞电也慢了下来。虽然只是被拉开将近一个马身。可是却胜利无望了。
                看到赵云始终和吕布并驾齐驱,甚至在五十米后。隐隐越过了赤菟一线,刘宏也不由大吃一惊,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虽然赤菟是几匹赛马里最强劲的一匹,可是四者差距并不大,在这种剧烈地赛马里,骑士本人的体重也对赛马速度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他忘了赵云此时还只是十五岁的少年,和吕布相比,身量还未长足,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就在刘宏分神的瞬间,赵云和他的照夜玉狮子以一个马头距离的微弱优势赢了吕布,成了帝国赛马场第一场比赛地胜者。
                而这时看台上则爆发出了哀叹,惊呼等不一而足地声音,只有极少数的豪强下注买了赵云和他那匹看上去比其他几匹赛马都要显得清秀许多地照夜玉狮子胜出。
                比赛结束后,吕布拉住了想要去撕咬照夜玉狮子的赤菟,朝赵云一笑,若不是赵云和他相处久了,换作其他人,恐怕会给吕布那狰狞的笑容给吓住。
                随着赛马的结束,刘宏离开了赛马场,而看台上的豪强在恭送他回宫以后,才放开大声谈论起刚才的赛马来,而那些下注赢了的豪强则是直接让随行的仆从去兑换了现钱,最后在付出大约一千万钱的赏金以后,这一次赛马刘宏尽赚了三千两百万钱,当然若是剔除他这几年在培育马种上的投入,这些钱也不过才占了他投资的十分之一不到。
                一些精明的豪强们并没有马上离开赛马场,他们都还记得天子说过,会以渐进的方式将赛马推广到整个帝国,每个郡县都可以修建赛马场,不过却必须和天子名下的帝国赛马场联营,天子占五成一,但是实际利益分配则是四六分,只是相对的他们要放弃经营权,全部交给天子派遣的专业人员来打理赛马场,不过他们拥有监督权,而每个州的监察区都会设置专门的管理赛马场的非官僚机构。
                对于那些没有得到好处的中小豪强来说,除了新型的大庄园农业经济,他们更想带着一份兴建赛马场的联营书回去,虽然前期的投入可能大点,可是这绝对是名利双收的事情。
                三天后,上雒的豪强们再次接到了天子的邀请,参加帝国剧院的落成典礼,同时参加第一场公演的剧目《绝域军魂》,不过这一次就不像参加帝国赛马场那样是免费进场一样了,按照座位的次序和装饰程度,门票从一千五百钱到一万钱各不相等,而这一次再度引发了上雒豪强的纷争,毕竟他们早就听说过由蔡邕这位享誉天下的文艺大家创制出地戏剧形式一直都是皇家御用。而且这一次的落成典礼和首演剧目上,名震天下地几位学术大家。名士也都会到场,自然更是让他们为了抢一个好位置而争破头。
                但是表面上看起来是早到早买的公平买票方式,内里却充满了黑幕,猖獗的倒票党将前十排的座位从三千钱开始一路炒到五万钱,依然是有价无市,而控制倒票党的不是别人,正是帝国密谍司。贾诩在天子以倒票所得利润一半做为密谍司额外的经费。而当了倒票党的头子,心甘情愿地干起了坑人地勾当。
                夜晚,建章宫里,贾诩带着账款账簿进宫面见了刘宏,将到手地三千多万钱里的一半交了出来。翻着账簿,刘宏看着面无表情,但是却不时偷瞧的贾诩,不由笑了起来,最后将账簿扔给贾诩道。“算了,拿出八百万钱,其他带回去吧!”其实刘宏是看不上这点钱的。不过商人的经历,让他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刮钱的机会,尤其对象是那些豪强,只是帝国剧院不是他个人出资兴建,密谍司倒票的利润里至少要拿出些来摆平内阁省。
                “陛下,以后若是再有这种机会,请绝对交给我们密谍司。”贾诩接过账簿,总是阴鸷的脸上出了几分笑意。自从两年前密谍司全力向西域和草原开始渗透。这花钱就更加得厉害,不过密谍司暂时还不方便正式出现在朝廷机构的序列中。因此仍旧保持着隐秘,自然不能公开参加每年地财政预算拨款案里,只能靠着天子的输血维持着庞大的情报投入。
                “这种事情,也就是只此一次,再无下例,不用多想了。”刘宏看着似乎倒票上瘾地贾诩,摇头道,说实话情报系统的投入实在过大,可是却又不能立刻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他很难说服内阁省每年单独为密谍司留出一笔数目巨大的预算,更何况密谍司对于帝国官僚的监控也可能引发内阁省的不满,所以他只有自己投入,直到密谍司在日后立下大功时,才正式让密谍司从暗处走向明处。===
                听到天子的回答,贾诩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接着便退出了宫殿,现在密谍司已经在西域布下了棋子,不过要让这些棋子能起大作用,起码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来培养,他地工作量并不轻。


                71楼2017-02-25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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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是十月,战死地帝国西域都护府戊己校尉关宠发出地紧急求援文书终于送到了雒阳。然而,朝堂上大部分的大臣都不同意发兵,半年多了,谁也不知道西域现在是什么情况,千余军队对两万,这些帝国地军队还存在吗?冒然派军队增援,没有城堡的依托,很容易被风驰电掣的匈奴骑兵消灭,更何况已经是冬天了,恶劣的气候、遥远的路途、后勤的艰难,那些大臣们摇着头,劝着年轻的孝章皇帝,西域的失去已经不可避免,只有等以后再寻找机会夺回来,而那些将士们,只能注定为国牺牲了。
                  看着舞台上发生的情景,台下已经有人咒骂了起来,而这时舞台上,一些大臣还是坚决主张救援,最后年轻的孝章皇帝拔出了天子之剑,咆哮了起来,即使这次救援注定失败,也要向世人宣告帝国从来不会放弃为他战斗的将士。
                  当刘宏的面容被台下的细柳营和羽林军团的军官们看清时,每个人都情不自禁地挺身站立起来,高声回应着舞台上的天子发出的,“向西域进军!”的吼声。
                  舞台上,集结的羽林军在风雪中西出玉门关,去救援已经可能全军覆没的同袍时,整个剧院里,每个人都站了起来,和舞台上的羽林军以及台下的军官们一起高喊着那句,向西域进
                  当刘宏从后台返回包厢时,听着这高亢的声音,知道今日以后,西域将成为帝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舞台上,随着羽林军消失在暗下来的莽莽黄沙中,悲壮的乐声再次响起,当台下的人们再次看清台上时,他们回到了疏勒城,为身陷重围的帝**队祈祷。
                  此时附近的国家都已经投降匈奴,帝**队的后勤补给已经彻底断绝,形势十分险恶。幸好车师后王的夫人是汉人,想尽办法派人给帝**队偷偷的送粮食,又多次将匈奴人的动向告诉帝**队,帝**队才艰难地支持了下去。
                  就这样再过了几个月,疏勒城中的帝**队不断有人战死、病死、饿死,只剩下了数十人,但是依然没有人向匈奴人投降,终于车师后国仅有的补给也断了,帝国的将士们开始把身上的皮制铠甲放进锅里,煮软一些,然后切成一块块的分下去,吞嚼充饥;再后来,连皮甲都吃完了,迫不得已,将弩也拆了,把上面绷着的皮条和用做弓弦的兽筋同样煮了吃,最后只剩下血肉之躯和冰冷的刀剑用残存的力气坚守着自己的阵地。
                  看着这一切,台下就连吕布,典韦这样的硬汉也觉得喉头哽咽,这时舞台上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面对亲临城下劝降的匈奴单于,坚守的耿恭居然答应投降,这时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可是紧接着更加让人震骇的事情发生了,进城的匈奴使者被耿恭亲手击杀,然后就在城上,对着匈奴的大军,和残存的帝国将士一起将尸体的肉割来烤着吃,把投降这一条后路给完全断绝掉了。
                  随着响起的苍凉乐声,台下的人们看着惊恐撤退的匈奴军队,胸膛里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灼烧一般。
                  舞台上,随着短暂的黑夜,再亮起时随着旁白,已经是第二年的正月,帝国的援军终于到达了柳中城,可关宠部的帝**队已经全军覆没,在严寒的天气下,帝国援军认为更加艰难的耿恭部的帝**队更不可能存在了,于是统兵的秦彭、王蒙、皇甫援等将领都决定返回,他们不能冒险把全军置于危险之地。但是,另一位将军范羌泣血要求一定要去疏勒城看看,虽然大家都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分给他两千自愿前往疏勒城的部队。
                  范羌领兵冒雪前进,沿山北而行,历尽艰辛终于到达城下。此时城中坚守的帝**队已经所剩无几,当他们半夜察觉有军队开来,已经因为饥饿而失去战斗能力的帝国士兵以为是匈奴军队进攻,都是艰难地握起武器,等待生命中的最后一刻。
                  当帝国援军进城的时候,看到的是最后剩下的二十六人了,他们以为他们能带这些兄弟回家,可是最后在回去的路途上,受到了匈奴骑兵的追击,一路且战且走,到了三月份,退至玉门关时,耿恭部的帝**队只有十三个不**样的幸存者了。
                  当人们看着最后一幕,听着那十三名帝国士兵跪在玉门关前,抱着战死袍泽的骨灰,嘶哑着喉咙,不停地说着,“我们回家了!”不杀人都是忍不住泪流满面,就在这幕背景下,雄壮的帝**乐响了起来,黑色的帝**队如同铁甲洪流涌入了他们身后的莽莽黄沙。
                  当全剧结束以后,没有一个人发出声音,整个帝国剧院安静得近乎诡异,直到过了很久,才爆发出来,不知是谁高喊起了,“大汉万岁,帝国万岁!”于是这声音如同排山倒海的浪潮一样响了起来。
                  看着剧院中振臂高呼的人们,刘宏沉默不语,也许这只是被激起一时的力量,可是终究有一天,他会让这力量成为永恒。


                  72楼2017-02-2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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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三十九.大金牙刘备
                    帝国剧院的首演得到了空前的成功,整出剧目有着太多的让人难忘的场景,若是按照商业利益最大化的原则,自然应该是连续公演,不过刘宏却最终让其成了绝唱。
                    当知道这一消息后,观看过的人们既觉得怅然若失,可是却又觉得应该如此,前往观赏的学者,名士则纷纷撰文,来抒发他们的感慨,而孔融这个已经在雒阳文名鹊起的新一代文人领袖更是直言从孝武皇帝时代以来,帝国无数的士兵在西域为了保护那些小国不受到野蛮游牧民族的奴役而战死,可是帝国最终换来的却是背叛和出卖,孔融甚至公开宣称,帝国应当对西域各国进行教化。
                    相对于孔融温和的言论,陈琳就没这么好说话了,他在大汉上尖锐地指出,帝国正是过去对于西域各国太过宽容,才导致了其反复无信,帝国忠勇的士兵在西域流的鲜血可以说是毫无价值,如果帝国要避免类似的情况发生,就要将西域各国编户齐民,纳入郡县制的行政版图,而非只是名义上的属国。
                    当陈琳和孔融先后在报纸上发话以后,年纪在二十到四十左右之间的年轻文人群体开始集体爆发,一同在雒阳各类报纸上附和这种论调,支持帝国对西域展开军事行动,而这时太学里一批以参谋为副业的太学生更是从国家安全的角度,阐述了西域对帝国的重要性,要使草原上野蛮的游牧民族永远无法对帝国造成威胁,那么帝国就必须拥有西域。这样帝国可以全面对草原进行封锁,将那些野蛮地游牧民族困死在贫瘠寒冷的草原上。
                    这几年来,帝国虽然没有和鲜卑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但是长城一线囤积的兵力已经达到了四十万,虽然这其中真正的军团只有六万人。但是那些从本地招募地戍卒。其对鲜卑人地憎恨足以弥补他们在训练方面的不足,依托长城一线新修建地混凝钢筋堡垒。帝国目前已经彻底断绝了鲜卑人向帝国大规模进攻的可能,但是在帝国内部。刘宏却始终让人们感觉到鲜卑地威胁,而报纸上也时常会刊登鲜卑人在边境的暴行,虽然这些暴行的对象是那些依附帝国的部落,而且未取得帝国的户籍,可是在长城以南帝国地舆论和宣传中。他们都是是受害的帝国子民。
                    当然对于宣传而言,全都是一样的声音未免过于单调,有时候争论才更能煽动起人们的情绪来,因此即使没有某些儒生的言论,刘宏依然会派人挑起争论的话题。
                    就在孔融,陈琳他们撰写的文章登报三天后,一些认为帝国应当以仁义为本的儒生投稿反驳他们的观点,在他们看来,帝国过去保护西域免受匈奴等游牧民族地奴役。乃是仁义之举。因此那个时候帝国自然会得到西域各国地拥护,而之后西域各国会反叛。乃是因为帝国没有施行仁义。
                    可以说这些儒生的观点乏善可陈,就和过去他们地前辈一样透着一股陈旧腐烂的气息,原本作为总编撰的陈琳和孔融自然可以对这些文章不屑一顾,直接扔到纸篓里去,不过陈琳只是记着刘宏曾经的一些指点,而将这些文章放到了最醒目的版面上,至于孔融,他只是认为不该因一己喜好而废人言论,同样也将投到他那里的文章上报了。
                    于是帝国自从发展报业以来,一场规模最大的舆论战开始了,两种对立的对外观点,代表了整个帝国的人们看法,一直以来对外强硬派都不是帝国的主流思想,甚至以往帝国对外发动战争,要么是匈奴这些游牧民族实在欺人太甚,要么就是如孝武皇帝这样的强人政治,而大多数的平民百姓对此则没有什么发言权,不过从总体上来讲,那些仁义的思想更深入人心一些。
                    即使刘宏登基以后,采用了种种手段,但是对外强硬的铁血派的主力仍旧和过去一样,存在于军队,官僚和某些豪强中,至于帝国人数最多的平民阶层,则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这并不是刘宏想看到的,他并不希望以后帝**队出征时,帝国的百姓是以一种看热闹的无所谓心态,他需要借着战争来凝聚整个帝国的人心,让国家观念深入人心。
                    就如同报纸虽然可以最大限度的广泛影响到认字的知识分子,可是对于平民百姓的影响则没有那么大,至少在教育普及以前,能够影响到平民百姓的还是口口相传的方式,不过只要掌握了知识分子的大多数人,那么也就等同于掌握了对平民百姓的影响力。
                    处于建章宫内的刘宏一直都关注着这场舆论战,但是他却没有让帝国官方出面干预,他希望这种舆论战还是以文人之间的方式分出胜负,大家都靠文章来说事,看看谁更有道理。
                    原本正在布置西域情报系统的贾诩,对于这种文人间的无聊论战并不感兴趣,不过当那些儒生鼓吹起仁义的时候,于是贾诩这位原本历史上无视苍生的毒士大人,如今帝国密谍司的情报头子终于忍不住心里升腾的怒意,愤而出手了,他将整理的历年帝国在西域和长城边境的伤亡数字和汉人生存状况的报告发往了各家报社。
                    和贾诩一样,跟在刘宏身边受到熏陶的荀,也做出了和贾诩近乎同样的事情,只不过他是在得到刘宏的允许后,进入了南宫存放过去资料文档的藏馆里,调阅了大量帝国和西域之间的交流文献后,列出了一份详细的数据单,以证明在过去的时间里,帝国根本没有对西域进行过所谓的奴役,西域各国每次进贡的物品还没有帝国回赐地十分之一多,而西域各国在被匈奴等游牧民族控制的时期。交纳的税金则百倍,千倍于他们向帝国的进贡,而这些税金最后都被匈奴和游牧民族用来武装军队,屠杀汉人,除此以外。这位看上去年少英俊。温润如玉的少年还将西域各国从孝武皇帝时代杀死帝国使节地记录全都单独举了出来,如果不考虑帝国对西域地统治。这些报告足以让每一个人对西域各国充满愤怒。
                    当舆论战开始以后,刘宏也没有袖手旁观。他不但默许了贾诩和荀的行动,同时让名下地印刷工坊大量印刷由蔡邕改编帝国剧院首演剧目的剧本,让一百年前那段荡气回肠地故事在最短的时间里在帝国各地扩散,而这本最后被取名为《大汉英烈传》的小说在刘宏完全放弃盈利的情况下,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卖出。由于有着首演后那些影响力极大地豪强,官僚的鼎力宣传,首印的五万册普版几乎是一上市就卖光了,那些地方豪强甚至数千本一买,说是回去以后,见人就发一本,让所有人都知道帝**队的威武勇烈。
                    由于《大汉英烈传》作为小说,而且是刘宏的御用文人加工创作,里面自然加上了虚构的情节使得整个故事更加荡气回肠。同时也夹杂了某些刘宏想要推广的私货观点。不过这样一来,《大汉英烈传》作为说书的形式则更加精彩。
                    说书这个行当。在帝国出现未久,不过却很快就风行了起来,一开始是那些中小富户或是中下级的官僚和军官在酒肆茶楼读报,多少带有某些炫耀,和博取别人敬仰地味道,不过很快就有精明地人从中看到了好处,于是一些人便专门购买报纸,每日在酒肆茶楼给人读报,同时收取一定的报酬,由于报纸发展地一开始,刘宏就注意到市民消费这一块,因此雒阳各家报社都会专门雇人写些传奇故事,而刘宏名下的千古更是以连载长篇故束闻名,时间长了,一些有着语言天赋的人便发明了说书这种形式,如今雒阳各大酒肆茶楼里,哪家没有镇场子的说书先生,便称不得好。
                    而刘宏所谓的官方不干预这次论战里,并不包括这些民间的手段,至少雒阳各大酒肆茶楼的说书先生,几乎是一夜间全都改说《大汉英烈传》,顺带每次开讲前读一下贾诩和荀提供的资料。
                    内阁省对于刘宏的举动,也隐约知道一些,杨赐等人虽然认为这样做不够光明正大,可他们也不太喜欢那些总是喜欢跳出来唱反调的儒生,帝国从来就不缺这些搅屎棍,打着仁义的旗号占据道德制高点,然后指手画脚,如果你不按他们的调调,你就是有违圣贤教诲,不过这些人从来都不成气候,反正从来都是当笑话看,如果能看到他们吃鳖,杨赐等几位宰相也是乐得看戏,可以说在刘宏的潜移默化下,几位宰相也多少变得不厚道起来,但是想想这几位都是成精的人物,说不准本来就是不怎么厚道的人物。
                    当舆论战轰轰烈烈地开始以后,太学迅速地成了强硬派的大本营,由于刘宏不准许细柳营掺和到这件事里去,于是细柳营的军官往往会在停训日去太学参加那些太学生组织的活动,当然他们更多是去参加大风和文渊的活动。
                    “欲文明其精神,必先野蛮其体魄。”成了太学最风行的一句话,由于帝国本就残存着尚武的风气,在刘宏这几年的宣传下,太学成了军队以外,武风最炽烈的地方,各地上雒求学的青年不管原来的身体多孱弱,又或者是受到仁义多年的熏陶,总是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蜕变,不但身体变得强健,精神旺盛,同时也充满了积极的锐气。
                    昭武元年以后,太学生甚至自发邀请细柳营的同龄军官,一起谈文论道,比武较技,以促进各自的学业,作为帝国日后的精英,他们虽然专长的领域不同,可是也有着相同之处。而在大风和文渊这两个组织协调下,以年轻人为主体的双方立刻互相打成了一片,而帝国原本存在的文武隔阂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吕布原本并不喜欢参加那些热闹地活动,不过由于赵云的缘故。他的性格也越趋开朗,也开始渐渐地参加起大风组织的各项活动,比如这一次的舆论战开始以后,吕布也跟着赵云去了几次太学,而他居然也被要求发言。于是在数百人面前。这位日后地帝国战神很是认真地说道,“我认为那些人全都该被杀掉。”说话时。出的狰狞神情为他赢得了激进派地一致鼓掌,而同时到会的张飞和许褚则是因为他地这句话而互相化敌为友。至于赵云,看在吕布的面子上,也就不跟他计较了,但实际情况是,张飞在屡战屡败后。放弃了对赵云的寻仇,不过私底下他仍旧称呼赵云为小白脸。
                    “子龙!”聚会结束后,荀找到了赵云,由于同在刘宏身边,两人是很不错的朋友,同时两人也对茶道有着同样的嗜好,不过荀因为时常为刘宏泡茶,手艺直追皇宫御用地茶师,所以赵云时常会在聚会结束后和荀一起去喝茶。


                    73楼2017-02-2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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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先。先走一步。”赵云丝毫没有看出吕布充满威胁的眼神。和荀一道离开了,他当然不知道因为他和荀出众的外貌。已经传出了某些流言,因此让吕布这个大舅子开始往不好的方面联想。
                      “慢着,我跟你们一起去。”打量着同样一身白衣,面貌就算是女子也要嫉妒的荀,吕布的嘴角抽搐着,想要显得自己不是那么充满敌意,不过可惜的是他虽然长得俊朗,但是每当他想出笑容时,就和面貌凶恶的典韦一样,甚至犹有过之。
                      荀看着齿狰狞一笑的吕布,不由打了个寒噤,可他温和地性格还是让他答应了吕布地请求,他想也许吕布也和他们有着同样的嗜好。
                      “黑厮,你们去哪里?”聚会结束后,孙坚喊住了张飞和许褚,虽然已经进入羽林军团,不过孙坚有时候会作为使刀地高手而被王越叫去指点一下细柳营的新人,而孙坚就是在一次指点刀术时,认识了敢向自己挑战的好战分子张飞还有他那个讲义气的兄弟,而结果自然是他狠狠地教训了两人一顿。
                      “当然是回去练刀。”张飞看着喊住自己的孙坚,大大咧咧地道,不过眼里却闪着一丝狡诈,对于孙坚这个比自己更可怕的好战分子,张飞可不愿意让自己处于危险中,要知道他和许褚还处在天子的考察期中。
                      “哦,那算了。”孙坚到不以为意,他只是觉得很寂寞,自从曹操和袁绍走了以后,当初的三杰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作为原本历史上最好战的汉末军阀,再加上在细柳营时和曹操一起的数年经历,孙坚无疑已经不能用好战二字来形容,因为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战场砍死无数的敌人,然后身陷重围被砍死,成为人们世代传颂的英雄,就像《大汉英烈传》里那位一开始在匈奴大军围攻下,死战到底的西域都护陈睦。
                      看着孙坚离开的落寞身影,许褚不由朝身旁的张飞道,“干嘛骗他,咱们不是要去英雄楼吗!有他做伴也不错。”
                      “咱们去的是英雄楼,若是出了什么漏子,怎么办?”张飞压低了声音道,说起来自从认识孙坚以后,他就不时听到有关孙坚的传闻,据说他可是敢当街杀人的狠角色,在细柳营那些还没毕业的老人口中,孙坚无疑是当年三杰中最歧视外族的,英雄楼里外族武士可不少,他可不想到时候出什么事。
                      许褚最后点了点头,跟着张飞一起离开了太学,直奔最热闹的英雄楼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张飞和许褚到了英雄楼,不过此时英雄楼内已经挤了个满满当当,张飞自然不愿在外面听囫囵书,当下和许褚一起仗着蛮力硬生生地挤了条路进去,惹得骂声一片,不过他张飞几时怕过这些,细柳营里头他张飞打不过的也就寥寥几人,这些人又算什么。
                      “两位同僚,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坐这边吧!”就在张飞和许褚挤到前头,想找个能坐的地方时,却看到一个同样穿着细柳营军服的少年在二楼朝他们道,那少年看起来比他们大了一两岁,样貌堂堂,不过一开口说话,却是出了一口闪闪发光的金牙,说不出的怪异。
                      “谢了,不过兄弟你那口大金牙实在太丑了。”张飞性子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到了楼上后,便朝那少年抱拳一礼道,不过当他看到那少年的脸色变得难看以后,却是丝毫没有道歉的自觉,和不太爱说话的许褚不客气的坐下了。
                      刘备原本还不错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他刚刚上雒,距离细柳营报道还有五天时间,本来看到张飞和许褚这两个似乎比自己高一级的细柳营正式同僚,想要打好关系,同时打听些有用的消息,哪里想到张飞如此不客气,不过他又不好发作,他也知道自己这口大金牙的确难看,一想到这里,他想到害得自己这样的关羽,脸不由狰狞了起来。


                      74楼2017-02-25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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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四十.提前相会的猛将
                        英雄楼内,随着说书先生的登场,原本喧闹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去,平时用于比武较技的擂台上,早已摆放了书案桌几,随着那说书先生上台的还有两位乐师。
                        二楼的一处雅间里,荀看着***的茶炉,拎了起来,接着手法巧妙地为赵云和吕布点茶,自从茶叶成为帝国上层社会追捧的饮品后,有关茶的文化便兴盛了起来,刘宏虽然极喜欢饮茶,不过却对茶道一知半解,因此现在帝国的茶道全是那些文人雅士自己琢磨出来的,而荀出身儒学世家,自然学足了家里长辈的那套名士煮茶的派头,而且手艺也是不差。
                        吕布虽然不懂茶道,可是看着荀那赏心悦目的动作,也觉得喝茶的确是件雅事,轻饮了一口茶后,他难得地静下心来,听起了那不知道看过几遍的《大汉英烈传》的评书。
                        虽然曾经观看了帝国剧院里那已成绝唱的演出,可是吕布每次想到那些孤身在异域血战,宁死不降的英烈忠魂,仍旧止不住胸膛火一般的滚烫灼烧,恨不得也能和那些人一起杀尽仇寇,名传千古。
                        赵云看着吕布,也是笑着饮下了杯中的茶,在细柳营中,吕布虽然被人所敬,可是相交的朋友却只有寥寥几人,因为谁都不了解他,人们都以为他桀骜。其实他只不过有着一颗高傲的心而已。
                        原本还对吕布有些误解的荀当看到吕布安静饮茶地样子时,便已明白这个人和天子说得那样,喜欢将自己隐藏在冷酷的外表下。
                        二楼另一处地方,张飞和许褚已经听得入了迷,口里不时低骂着说书先生口中的那些西域番邦,匈奴蛮子,让一旁的刘备不由皱起了眉头,说起来他长这么大,还是头回见到这么粗鲁的人。虽然他心里也是和两人一般的想法,不过已经改变的幼年生活却让他已经难以和张飞这样的人相处,于是原本历史本该义结金兰的三兄弟彻底成了路人。
                        正当刘备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进入细柳营后该如何结好同僚,为自己日后谋取个好前程时,目光却忽然瞟到了楼下一个熟悉地身影,几乎是刹那间。刘备手背上的青筋剧烈地跳动起来,因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害得他破相,被人讥笑的关羽。
                        虽然因为刘宏登基以后,帝国政治的好转,关羽的家境没有像原本历史上那样窘迫,不过无疑仍然不能和刘备这样有个当官老爹的宗室子弟相比,自然包不起英雄楼内地厢房。
                        刘备的异状很快引起了张飞的注意,顺着刘备仿佛能杀人的目光,张飞看向了楼中大厅内那身形高大的红脸少年。不禁猜测起两人的关系来。
                        关羽很快便感到有人盯着自己。当他抬头看到似乎恨不得把自己给生吞活剥了地刘备。却是齿冷笑。眼中尽是不屑。自从他和刘备在幽州结下梁子以后。两人便成了死敌。在幽州地时候。比他会做人地刘备不知道给他使了多少坏。差点就害他不能上雒。若不是碍着帝国军规。他早就把他剩下地满口牙齿全给打下来了。
                        关羽那种蔑视地神情让张飞地第一眼印象很不好。这个红脸实在是太嚣张了。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关羽朝刘备地冷笑被他当成了挑衅。
                        张飞被这么一弄。完全没有心思再听书了。直接询问起刘备那楼下红脸地事情来。刘备自然不会说关羽什么好话。当初他和关羽地厮打也全成了关羽地错。倒是把自己给撇了个干净。张飞虽然不全信刘备地话。可是关羽那种倨傲地样子却让他十分看不惯。心里寻思着等会是不是找个机会上擂台揍这个红脸一顿。过过手瘾。也算是还刘备一个人情。
                        张飞不太友好地目光立时让关羽察觉。他几乎想都不想。就把楼上地黑大个当成了刘备地同党。就和幽州一样。
                        半个时辰后。说书先生刚下台。早就没心思地张飞直接跳上了擂台。眼神不善地朝关羽一瞪。由于时常来英雄楼。这楼内英雄擂地几个主始是认得张飞。倒也没怎么在意。反倒是替张飞招呼起擂台下地人来。
                        关羽虽然倨傲。可却不是个好斗地人。不过他心里早就把张飞给当成刘备地同党。自然不会容张飞当着自己地面挑衅。几乎是那几个主事开口地同时。他便上了擂台。
                        随着关羽地上擂,台下面那些时常在英雄擂厮混的好事之徒都是鼓噪了起来,张飞年纪虽然不大,不过性格直爽,出手又阔绰,再加上经常来打英雄擂,也算是薄有名气,如今关羽这个生面孔上台,自然没有多少人会帮他。
                        荀所在地雅间里,临窗而坐的吕布看着突然蹦上台的张飞,先是愣了愣,接着便看向了那个红脸的高大少年,嘴里咦了一声,而这时赵云脸上也有些惊讶,他看得出登台的少年武功不下于自己,张飞未必是他的对手。
                        关羽天生神力,以前在幽州刚进细柳营预备役时,因为不擅长招式而用街头斗殴的方式和刘备厮打了一场,自那以后他便勤练不缀,和得到卢植推荐上雒的刘备不同,他可是在预备役的比武里一路杀出重围,才换来了这个机会。
                        “空手还是兵刃。”擂台上的主事走到了两人中间询问道,这也是英雄擂的规矩。
                        “兵刃。”细柳营里张飞不太敢和人用兵器对打,多半是以空手格斗定胜负,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应该不比自己差的对手。自然手痒了起来。
                        关羽只是冷哼一声,便答应了下来,最后两人竟然不约而同地从兵器架上取了未开刃的铁脊长矛,张飞是不喜欢使枪,所以改练矛术,而关羽则是在幽州只能练习步兵枪阵地长矛,至于骑兵的枪术则是没有学过,因此只能用铁矛应对。
                        “那人不适合用矛。”看到两人选好兵器,吕布皱了皱眉道。那红脸的高大少年臂力强劲,而且是爆发力极强的那种,从他的动作里就看得出来。
                        赵云在一旁听着吕布的自语,仔细看向了擂台上,此时两人各自一礼后,已经打在了一起。张飞的矛法是跟他师父童渊学的,虽然没拜师,可是也算是他的同门,因此赵云对张飞在矛上地功夫可谓是知根知底。
                        张飞虽然年纪比关羽小,不过力量上却尤有胜之,只不过爆发力却不如关羽,而关羽的天生神力,更多表现在他段时间内能够爆发出来的恐怖力量,因此当张飞打算靠着力量硬撼关羽时,吃了个大亏。在关羽强劲爆发力下,第一下的对击,他就给震得差点长矛脱手。整个人身形也一歪,陷入了被动中。
                        关羽知道自己的缺陷,因此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一招得了先手,哪肯放过这么好地机会,帝国步兵制式的长矛招法。连环使了出来,打得张飞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不停地招架,同时不断地往后退。
                        张飞何时这么狼狈过,就算和赵云对打,他也从没被从头到尾都给压制住,不由气得大叫起来,双手死命地运力,想要挡住关羽的进攻。可惜爆发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他面对关羽势大力沉的进攻时,仍旧只能后退。
                        十三招过后。根本没有拿出真本事的张飞就被关羽给逼下了擂台,毫无面子地输掉了这场比试,这让他憋屈不已,可是他又不能破坏英雄擂的规矩。
                        二楼,刘备看着朝自己冷冷看了一眼的关羽,不由打了个寒噤,一段时间不见,没想到这个红脸贼变得越发厉害了,想到这里,刘备忽然觉得继续和他再斗下去,也不是件什么好事,他的牙已经给打掉了,难道还要给自己找个一辈子的仇人不成,不得不说刘备虽然武功不及关羽,可是其心志却非常人可比,只是心念电转间,便已权衡了利益。
                        关羽也不管擂台下张飞有多么不服气,将长矛放回兵器架,便欲下擂台,他本就不想惹事,不过是张飞挑衅在先,才上台比武地,只是没想到这个黑大个如此不中用。
                        “记住,我叫张飞,下次我一定赢你。”张飞看着擂台上一脸冷傲的关羽,跺脚道。
                        关羽要下台,可是张飞身边的许褚却不愿意了,在他眼里,关羽不过是耍了诡计,才让张飞着了道,连一半本始没拿出来就输了,他作为张飞地二哥,自然要给他出头。
                        看到身形比那黑大个更加魁梧几分的许褚拦住自己,关羽不由冷笑道,“怎么着,还要自取其辱吗?”
                        “打过才知道。”许褚虽然不太爱说话,可并不代表他不会说话,面对关羽近乎挑衅的话语,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后,便上了擂台。
                        “这下有好戏看了。”说实话刚才张飞和关羽的一战,让吕布很失望,现在看到许褚上台,他不由兴奋了起来,自从典韦去了天子身边后,他便很少再能跟别人打个过瘾,像黄忠,孙坚他们很少来细柳营,来了他也碰不上,只能和许褚,赵云过招,比起更注重技巧的赵云,吕布更喜欢跟许褚对打,此时年青的他浑身有着用不完地力气,更喜欢纯粹的力量对决。
                        擂台上,许褚和关羽早已经开打了,只不过许褚拿的是帝国为重步兵专门打造的陌刀,是帝国目前制式装备中少有的重兵器,比起关羽手中的长矛分量还重了近一半,再加上他力量比张飞强,因此和关羽硬拼,倒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


                        75楼2017-02-25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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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羽没有想到许褚那么难缠,这个魁梧的家伙力量像是用不完一样,仗着手里的重兵器。死命地跟他对攻,让他难受得很,不得已之下,关羽只能放弃了速战速决地念头,而是试图拉开距离,和许褚周旋,这时候他在幽州时地打斗经验体现了出来,基本上都是避重就轻地格挡着许褚地进攻。
                          吕布摇了摇头,如果关羽敢拼一把。靠着他那恐怖的爆发力,未必不能胜许褚,像现在这样想拖垮许褚地打法,实在是自寻死路,许褚的力量可是能和他比肩,只比典韦差了一线而已。再过个几年,恐怕典韦也不敢说能在力量上稳胜许褚,那把六十多斤的陌刀(折合现在大约在二十斤左右)对许褚来说还嫌太轻了,想等许褚被累趴下,估计关羽自己已经先倒下了。
                          许褚面无表情地劈砍着,他的刀法虽然没有孙坚那么快,准,狠,可是却刀刀力量强横,让对手只有招架一途。因为一旦捱上,下场不是死就是重伤。
                          见许褚刀刀要人命,虽然刀锋没开刃。可是一旦被砍中,也是骨断筋折,不由让关羽愤怒了起来,这里不过是擂台,两人又没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何必这么狠。可是他那里知道耿直地许褚一旦打起来,从来都不知道收手,因此才有了穷凶极恶的称号,而究其原因便是他从不手下留情之故。
                          看到关羽忽然发力,吕布不由脸色一变,他想起来许褚那不留余力的习惯,恐怕这已经让那红脸的高大少年彻底发怒了,看起来是打算跟许褚拼了。
                          想都不想,吕布便从楼上跳了下去。而这时擂台上。关羽已经拼着两败俱伤,一矛捅向了许褚的肩膀。丝毫不管许褚那把未开锋的陌刀能一刀砍碎自己地肩膀。
                          就在两人的兵刃要各自碰到对方的身体时,一股大力从兵器上涌来,让两人都是不由退后了几步,而这时手里拿着长戟的吕布已经站在了两人中间,刚才若不是他及时从兵器架上取了戟,在当中架了一架,恐怕现在两人都要躺地上了。
                          关羽看着面前眼神凌厉的吕布,饶是他生性倨傲,也不由被吕布身上那股可怕的气息所摄,竟然是站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一场,就算个平手吧?”吕布朝关羽和许褚同时道,此时许褚也回过了神,不过他没有向关羽解释他那个习惯,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走下了擂台。
                          “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喝一杯。”看着张飞和许褚离开,吕布和关羽走下擂台时,发出了邀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关羽和他有相似的地方,都是同样的高傲,只不过历史已经改变,曾经成为仇敌的人,也有着成为朋友的可能。
                          “关兄,以前是我地不对,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在幽州的日子,刘备身上原本的纨绔子弟习气已经去了大半,以前跟关羽过不去,也只是因为咽不下那口被打掉牙齿地恶气,不过现在到了雒阳,刘备觉得自己跟关羽继续做对,实在是得不偿失,因此打算和关羽和解。
                          关羽有些讶异地看着喊住自己的刘备,虽然说他不喜欢刘备,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刘备很会做人,至少在幽州的日子,他没少吃这方面的亏,虽然他不怕刘备找他麻烦,可是他也不愿和份属同僚的刘备一直闹下去,因此尽管脸上没什么好脸色,可还是和刘备和解了。
                          看着吕布拉着关羽要去喝酒,赵云自然得跟着一起去,而刘备虽然很想跟吕布认识一下,不过他的脸皮也没厚到能跟关羽同桌喝酒地地步。
                          “这位兄台,不如到我那里去喝几杯茶如何?”跟赵云一起下楼的荀,在知道刘备的名字以后,倒是发出了邀请。
                          看到邀请自己的荀虽然比自己小了几岁,可是举止气度显然是名门之后,刘备自然是乐意非常,在他看来和荀打好关系,以后自有机会认识吕布和赵云。
                          走回二楼的雅间,看着荀娴熟精巧的泡茶技艺,刘备不由大为羡慕,说起来他也曾学过茶道,可惜涿郡那种小地方,实在没有多少人精于此道。
                          “不知道荀兄从何处学得如此手段?”刘备打听起了荀的来历,吕布,赵云他们都穿着细柳营的军服,唯独荀是一身白色常服,而且看样子也不像一个武人,让刘备很是好奇。
                          “我现在在天子身边担任近侍,这泡茶的手艺是跟几位宫中地老师傅学地,让刘兄见笑了。”荀一笑答道,其实他留刘备一起喝茶,不过是听天子曾经提到过刘备的名字,因此才对他有些兴趣。
                          “想不到荀兄竟是天子近侍,真是好福气。”刘备虽然一脸欣羡,可是却也不叫人觉得做作和恭维,反而是让人非常舒服地感觉,若不是那碍眼的金牙,他也算得上是文雅的美男子。
                          “其实陛下也曾提到过刘兄你,说是对你期待很高。”荀答道,他到也没骗刘备,自从卢植所在的羽林第十三军团的细柳营预备役举荐书送过来以后,天子便说过好几次刘备的名字。
                          “荀兄不是在骗我吧!”刘备不由喜出望外,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野心的宗室子弟,最多不过是想出人头地,光耀门楣而已,不过若是真按照宗室谱系算起来,他比起刘宏足足低了四辈。


                          76楼2017-02-25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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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火到三火,全部上墙,四火做预备队,五火负责箭矢补给。”刘林快速地下达了命令,同时让人把护送运输队的骑兵军官给叫到了城墙上。
                            五年的时间里,帝国在原本的外长城一线以北的一些要地陆续修建了三百多处堡垒,依托长城进行补给,这也是近两年里鲜卑始终不敢大规模进攻的缘故。
                            负责护送运输队的骑兵军官是名入汉籍的南匈奴人,自从南匈奴最后地一万精锐骑兵经过整编训练后,便和幽州的乌丸骑兵一起被打散编入了并州到幽州的长城防线上。一般负责运送后勤补给,侦查的任务,只有最精锐的部队才被编入羽林军团的序列。
                            上了望台后,那名给自己取名叫南野的骑兵军官透过望远镜观察了一会逼近的骑兵部队后道,“是慕容家的骑兵队伍,人数大约在三千人。”他说话时,一脸咬牙切齿的愤恨表情,虽然南匈奴已经开始渐渐地融入了帝国,但他们仍旧忘不了鲜卑人曾经带给他们地耻辱。
                            “三千人。”刘林皱了皱眉,说起来他所在的这座堡垒修建不过半年时间。遇到最大的一次进攻也不过五百人而已,他倒是不担心堡垒的安全,只是摸不清鲜卑人地意图。
                            “南野,你派一伍人快马回报。”略做沉吟。刘林便做出了决断,他这里距离长城直线距离不到百里,换马全速报信的话,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已。
                            “是。”南野点了点头。直接下了望台,以堡垒里的军械和各项工事,鲜卑人再多来三千人,也休想轻易地打下来。
                            由于建宁以后。水泥地发明。和钢铁产量地大幅度提高。当帝国财政开始好转地时候。刘宏就开始在边境进行堡垒推进地策略。为此他还在北方特别开了几家钢铁和水泥工场。全部用于军事用途。而太学和原将作府地学者。技术官僚和工匠则研究出了混凝钢筋土结构。于是用了两年时间培训出一批合格地建筑工后。长城防线以北修建堡垒地速度呈现了爆发式地增长。不过其代价却是无数鲜卑。乌丸。南匈奴奴隶死于监工地皮鞭之下。
                            刘林所在地堡垒。是按照千人规模建造。因此运输车队地三百人队伍开入后。和他地人加起来也就六百人而已。按照目前堡内地补给。守个半年也不是问题。
                            很快。五名帝国骑兵便已一人三马。往长城而去。这几年里。这还是鲜卑人第一次超过千人以上规模地军事行动。不由得刘林不慎重。
                            堡垒地城墙上。一百五十名帝国戍卒。各自守住了自己地位置。他们平时地训练以射箭和近战刀术为主。基本上个个使用步弓和弩地准头都还不错。只要箭支充足。鲜卑人休想攻上来近战。
                            城墙上。看着越来越近地土黄色骑兵群。一百五十名帝国戍卒三人一组。开始为大黄参连弩上弦。这种可以装配三到五枚箭矢地强弩。在以前只有极少数地精锐部队使用。不过现在却作为制式武器配发。用于守城。
                            五十具大黄参连弩上满了箭矢。负责瞄准地士兵在带队军官地指挥下。开始一起调整望山上地刻度。大黄参连弩地最大射程是四百五十步。若是按照天子制定地军用距离单位。则是六百米。不过若是要保证其杀伤力。那么其射程应在三百步。也就是四百米内。和刘林一样是细柳营出身。负责指挥弩阵地副官心中默念着。接着看着一旁旋转地金乌(汉代地风速测量仪。)一边目测着逼近地鲜卑骑兵距离和速度。计算着最佳地射击时机。
                            终于当鲜卑骑兵跑进距离堡垒正前方三百五十步的距离时,刘林的副官确定了最后的望山刻度和方向,在大约三秒后,他下达了射击的的命令,于是五十具大黄参连弩的悬刀(扳机)被扣下,随着一阵咆哮的弓弦怒吼声,二百五十支箭矢离弦而出,在风中划出了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飞行数秒之后,这些带着巨大力量的箭矢在大约二百五十步的距离和鲜卑骑兵的前锋狠狠地撞在了一起,然后轻易地贯穿了他们身上的皮甲,连人带马一起钉在了地上。
                            十七名高速奔跑的鲜卑骑兵几乎是瞬间毙命,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便已摔落在地上,而以他们为中心,四周还有三十多人受到了箭伤,在哀嚎声中落马,几个倒霉的更是直接被身后的同伴策马踩死。
                            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伴随着这阵可怕的铁雨,原本高速奔驰地鲜卑骑兵队伍停止了下来。前锋部队的鲜卑人看着那呈扇形排列的死亡区域,脸上出了恐惧的神情,这是自汉国换了一位天子以后,他们第一次和汉军交手,可是没想到只是长城外围的一处堡垒,就那么可怕。
                            就在鲜卑人静止迟疑的片刻间,堡垒的城墙上,帝国的戍卒们已经再次上弦,只是稍微对望山的刻度做了调整以后,他们便送出了第二波带给鲜卑人死亡的箭矢。
                            当鲜卑前锋部队地骑兵发觉天空突然暗了一暗时。他们已经来不及躲避,于是十六名鲜卑骑兵再次被锋利的箭矢钉在了地上。几乎是刹那间,鲜卑骑兵开始退却,汉军的强弩从来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那不是人力可以抵挡地武器。
                            中军的慕容野王亲眼目睹了这一幕,收拢部队以后,他在距离汉军堡垒五百步的地方扎营了,汉军的强弩虽强。可是射速太慢,而且一分散使用,也就没有那么大地威慑力,不过慕容野王也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两阵箭雨对士气的打击很大,而且真正让他头疼的是汉军修筑的堡垒,这不是以前那种只有一丈多高的烽燧土堡,他不知道汉军是怎么在短时间里造起这种三丈多高的巨大堡垒的。
                            城墙上,看着退却的鲜卑骑兵,刘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些鲜卑人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们是来送死地,帝国在长城外延设置堡垒,便是用作前哨阻敌,最多一天时间,屯驻在长城的骑兵部队就可以赶到。只要不深入草原,鲜卑人绝不是羽林军的对手。
                            尽管心中疑惑,可是刘林却谨守着自己的本分,安排着各项防御工作,这种事情是上面该考虑的,和他没有太大关系。
                            夜晚,刘林派出的报信骑兵到达了长城内缘地十二军团驻地,自从枢密院下令开始执行蚕食的计划后,曹操就直接将十二军团本部搬到了长城前线。作为天子的心腹。他当然了解帝国对草原的战略,那些修建的堡垒随时可以转为民用。只要打垮鲜卑,帝国就可以执行对游牧民族的定居计划。
                            十二军团的作战室里,所有队率以上的军官和参谋全都到齐了,因为曹操接到的进攻报告不止刘林地堡垒一处,长城外沿一共有十多处地堡垒都发现了千人以上规模的鲜卑骑兵部队,袁术和一众参谋官根据送回地消息在作战室中央的巨大沙盘里,做出了标记。
                            曹操面无表情地朝袁术看了一眼后,示意他可以开始后,目光便放在了沙盘上代表鲜卑骑兵部队的红色骑兵像上,沉思了起来。
                            “目前一共有十三处外沿堡垒发现了鲜卑骑兵,数目从一千五百人到三千人不等,初步估计总数在三万人左右,目前意图不明,很有可能是疑兵部队。”袁术的声音平稳而冷静,不过作战室里,一众军官则都是皱紧了眉头,鲜卑的骑兵总数大约在十万人左右,如今一下子出动了三分之一的骑兵,还可能只是疑兵部队,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总之,在判明敌军意图之前,所有部队不准擅自和鲜卑人接战。”看着窃窃私语的一众军官,一直沉默的曹操开口了,帝国在长城投入的总计四十五万的兵力,看似很多,可是一仔细算起来,兵力仍显不够,这几年帝国对长城的军事堡垒投入起码可以训练二十万的精锐步兵,不过和游牧民族交手,步兵的作用并不大,至于骑兵,可不是短时间内能够训练成精锐的,与其将军费投入到步兵上面,还不如用于工事上,至少可以稳稳地压制住游牧民族,孝武皇帝时代就曾将堡垒修到了阴山以北,使得骑兵的补给距离大大缩短,一直压得匈奴没有还手之力,而孝武皇帝死后,这些堡垒被以徒耗军费为由而废弃,结果匈奴人只用了几年时间便喘息过来,再次和帝国开战,所耗军费数以亿计。


                            77楼2017-02-25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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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喏!”所有的军官都是同时应声道,他们也都清楚,在帝国堡垒的辐射范围内,的确是他们占了上风,可是一旦进入草原,和鲜卑人打追击战,他们未必能赢,至少在新的机动步兵军团成型前,贸然地进攻草原是无谋之举。
                              在一众军官离开作战室后,曹操看向了袁术和他身旁的参谋道,“你们觉得鲜卑人想干什么?”尽管现在的驿站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可是消息一来一回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里能发生的变数太多了。
                              “鲜卑人一定有所图谋,不然他们不可能出动那么多骑兵,不过我暂时也猜不到他们想干什么。”袁术摇了摇头,这几年帝国已经基本切断了和鲜卑得到各种军事物资的渠道,除了密谍司的几个探子以外,鲜卑人也只能零星地从西域各国那里弄到一点精铁。
                              “多派斥候和外沿堡垒联系,另外派人去幽州,问问十三军团,他们那里有没有异状。”曹操想了一下后,决定先暂时按兵不动,反正以现在并州长城一带的军力,三万分散的鲜卑骑兵还构不成威胁,分兵出击是兵家大忌,他只要以静制动,鲜卑人迟早会暴他们的真实意图。“嗯,我知道了,要不要让十四军团过来。”袁术应声后,又多问了一句,原本十二军团是段指挥,不过他已经被调回了雒阳枢密院,说起来这一次调动其实是刘宏想看看采用参谋制度以后,更换主将对士兵的影响程度,过去帝国军队里个人色彩太浓,对于希望将军队打造成彻底的国家机器的刘宏来说,是件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他才让曹操接管了以原凉州精锐部队为主的十二军团,结果自然让他很满意,曹操和袁术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彻底掌握了十二军团。
                              至于曹操原先所在的十四军团,本就是一支新组建的军团,在他去了十二军团以后,原十二军团的参谋长荀攸就接管了十四军团,继续负责训练士兵,并未再设主将,名义上由曹操代管。
                              “不必了。”曹操回绝了袁术的建议,十四军团里原本训练好的南匈奴骑兵部队如今都已被征调到了长城一线的戍卒部队里,现在剩下的都是些新兵,来了也起不了作用,还是当预备部队好了。


                              78楼2017-02-25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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