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知美小姐的一天
知美小姐在一幢高大的建筑物前停下脚步。
耸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幢极具现代科技感的门，门的表面被显示屏幕所覆盖，几个字在上面循环闪烁，欢迎来到未来科技公司。
知美小姐从口袋中掏出手机。2020年6月10日，7:27，天气晴，地点河北省唐山市。她想了想，打开手机选项，点击重新定位。屏幕上的地址瞬间跳成了北京市。
知美小姐深吸一口气，挺起腰杆，再次检查一下衣服是否整洁，装扮是否完美。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一定要给所有人留下好印象。
未来科技大厦36层
芥操敲了敲门，然后直接推开。
门后是一间整洁的办公室，一名女性拿着水壶在窗台上浇花。
所长，我到了，芥操说
。
所长没有回头，传输装置的工作进展如何？
很难，芥操说。几乎没有任何进展，虽然我们一直在努力。
所长转过身，锐利的目光透过方框眼镜直射芥操面庞。你们必须要抓紧，时间不多了。
是。芥操看着所长略显老态的脸，心里有些紧张。
你不用紧张，所长说。我已经从别处调过来一个人，她会协助你们的工作。
是。节操说。
所长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你下去接她吧。她在一楼等你。
现在？芥操略显惊讶。这种事所长竟然连提前通知都没有。
就是现在，而且你认识她，是你大学时的学妹。所长说。
芥操正要关上门时，所长又叫住了他。节操转过头。
别太累了，所长说。别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注意休息。
是。芥操说。
簖樟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揉了揉迷蒙的眼，仰头打了个呵欠。
近来他沉迷于一款名叫“OLO”的多人对战游戏。昨晚他又和kr开黑。fk昨晚11点就下了，簖樟却打了通宵。
fk那家伙，真不够义气，说着要打通宵，打一半就说有事走了。簖樟嘟哝着，一边从座椅里站起身，慢悠悠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去洗漱。
时钟已经指向了35分，看来吃早饭是不可能了。从家里到公司地铁要十五分钟，走路要五分钟，坐电梯要四分钟，洗漱之类的一分钟搞定。这样他就能在8点准时到上班地点。簖樟一边刷牙一边在心里打着草稿。
8点36分零5秒，簖樟站在地铁站门口。计划一切顺利，除了晚了5秒这个微不足道的瑕疵。然而正当他的一只脚跨入地铁站门口时，簖樟绝望地想起来一件事。他昨天晚上答应kr把新到的泳装saber手办带过去，fk可是等了好几个月的。可现在手办还静静地躺在茶几上......这时隧道里传来轰隆的声音伴随着黄色车灯的光，断章面临着两难的选择。
迟到的话，肯定会被芥操那家伙扣一周工资......簖樟想着，但fk那家伙等这手办等几个月了，天天说天天说，他耳朵都快生茧子了，很何况昨天他信心满满地保证今天一定带过去......
簖樟咬了咬牙，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公寓冲了回去。
知美小姐拿着小本子认真记着笔记，而坐在她对面的年轻男人身着整洁的西装，戴着黑色方框眼镜，神情严肃又滔滔不绝。她偷偷抬起头看了看对方英俊而略显疲倦的脸，又立刻低下头认真书写。
我们项目组的课题是实现现实世界对电脑中的复制与模拟。芥操说，现在我们已经能够实现细胞向电脑中的信息复制与模拟运行，但复制速度是我们的技术难点。在调动所有资源的情况下每个细胞复制入电脑需要约十分钟时间。芥操神情严肃，你的工作就是提高这一速度。
芥操给知美小姐的第一印象是两个字:负责。每个细节芥操都会讲解到位，每个疑问芥操都会认真严谨作答。虽然两人是大学同学，芥操却丝毫没有降低对小学妹的要求，知美小姐不讨厌这点，甚至有些欣赏，但负面影响是芥操显得有些话唠。
知美小姐第一次见他是在大二时。那时芥操作为通信工程专业代表上台演讲。芥操一上台下面立刻掌声雷动，痴女室友扯着她说你看你看我男神来了我男神来了！第二次是在毕业时，芥操作为优秀毕业生致辞。而现在没想到她以后和芥操就在一个公司工作，而且芥操还是她的上司......得知这一事实时知美小姐心都飘起来了。
时钟将要指向八点，芥操结束了详细的接近啰嗦的介绍，带着知美小姐走向未来十年的工作地点。知美小姐低头跟在节操后面，不由自主脸红了。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芥操的脸就黑了下来。知美小姐从她身后跳出来，红着脸弯腰大声喊:大家好！我是知美，请大家多多指教！然而没有一个人回答。知美小姐以为哪里错了，脸更红了，腰弯的也更低了，不敢出声。
别紧张。芥操轻轻拍拍她的背，音调低沉。
然而知美小姐依旧是诚惶诚恐的不敢抬起头。她是个胆小的人，何况这是第一次上班，她在心里已经无数次模拟过这个场面，怕的不行。
时针指向了八点整，忽然知美小姐身后的门突然被踢开，声音大的像瓦斯爆炸，吓得她一个不稳扑倒在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迟到了迟到了迟到了！后面那人看到挂钟绝望地大喊。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很好，节操转过头。可儿小姐，你一周的工资没了。
怎么会这样！可儿抱头痛哭，就三秒而已，三秒而已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知美小姐努力从地上扭过头，看到一位年纪很轻的姑娘，十七八岁的样子，短发，身材娇小，面容姣美。这么小的年纪能进到这里，想必是天赋异禀。知美小姐想。
这位是可儿小姐，节操低头向知美小姐介绍。只有十七岁，天赋很高，但不思进取，自高自大，好吃懒做。
请多指教，请多指教！知美小姐赶紧说。
怎么能这样介绍我！可儿小姐大叫。
这是所长对你的评语。芥操说。我觉得对你也很恰当。还有就是，知美小姐，你的手可以松开了。
知美小姐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手还在抱着芥操的腿。是刚才跌倒时下意识抱上的。于是赶紧松开。
作为组长，我现在觉得很丢人。节操说。我们小组一共四个人，今天有三个迟到。知美小姐请这边走，这位是沈琪小姐，今天唯一准时上班的人。
你好！知美小姐大声说，鞠了一躬。
沈琪点点头表示明白，没有说话。
沈琪小姐不爱说话，芥操在一旁解释。和刚才那个相反，沈琪小姐是最努力的一个。虽然有些性格内向，但我希望你能向她学习。芥操说。
一定一定。知美小姐的头点得像兔子一样。
可儿整个人都蔫儿了，想必是心疼一周的工资没顾得上反驳芥操。
知美小姐偷偷打量着沈琪，她戴一副黑色眼镜，长发至肩，一身黑色西装。从头到尾没有抬起头，额头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脸。
真是个可怕的人。知美小姐心里想。
簖樟到达办公室时，已经是8:15，足足迟到了一刻钟。其实他本来可以再快一点，但是抱着“反正已经迟到了不如就慢一点好好享受迟到的感觉”这种破罐破摔的思想，强行把到达办公室的时间延后了十分钟。
簖樟正欲开门时，门却自己开了。还没等芥操说话，簖樟就抢先说。啊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扣一星期工资是吧，我的错，我的错。
你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迟到了，按公司规定你这月没有工资。芥操说。
什么？簖樟叫了起来，哦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走错门了，进了假公司，要么就是我在做梦。簖樟喃喃自语。
这是簖樟。芥操向知美小姐介绍。是个很随便的人，看上去什么都不在意，实际上他心里很敏感。
簖樟前辈好！知美小姐赶紧鞠躬。
对了，簖樟突然抬起头。既然我这个月工资已经扣完了，是不是就不用来上班了？反正也没有工资。
你再迟到就扣下个月的。芥操说。
哦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进了假公司。断章喃喃自语。
时针指向了九点。店长看了看旁边的位置，fk的座位依然空着。
fk这家伙看起来懒散，可从来没迟到过。断章心想，难道是他昨晚真的有什么事？fk其实是很仔细的人，簖樟一直以为除非天塌了，要不然他不会迟到。
这时芥操的电话响了，是所长打来的，要他再去办公室一趟。于是芥操让知美小姐和大家聊天相互了解一下。
芥操刚走，簖樟和可儿就围了上来。一前一后，看得知美小姐浑身不自在，仿佛是被两只大灰狼包围的小白兔。
好漂亮啊！面前的可儿小姐比他低了一截，却努力踮起脚尖摸她的头。这让知美小姐哭笑不得。
多谢夸奖！知美小姐说。
但还是没我漂亮。可儿说。知美小姐呛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看还是知美小姐更好。旁边的簖樟说。你那顶多是可爱，年龄太小了，谈不上是漂亮迷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年龄太小了，你这自恋又幼齿的幼女。簖樟说。
知美小姐原以为可儿会生气，没想到她却长长哼了一声，不过是嫉妒我而已，你这猥琐变态大叔，真正优秀的人从来不会在意他人评价，只要足够自信。更何况是我这种天才。我可是——
又来了又来了，簖樟捂上耳朵。
超级天才少女！可儿骄傲的宣布。
知美小姐一时无语。
你到底从哪看的这个台词？簖樟说，中二度简直爆表，你这不知羞耻的幼女。
这是命运石之门里助手的台词。可儿骄傲的宣布。我觉得这个适合我，不，这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台词。
你这台词听得我尴尬症都犯了，簖樟说。
那又怎么样？我偏要说，我可是——可儿小姐说。
簖樟捂上脸做绝望状。
超级天才少女——！
知美小姐继续无语。

这是我们祖传的猫耳。可儿说，这里的规矩就是新人刚来时必须带一周的猫耳。
知美小姐呆住了。
别听他胡扯，簖樟说。这是我们当时在网上买的猫耳，日本原装进口，正品行货，还有自动感应功能，会检测人的情绪做出不同变化。算是我们大家的见面礼。
知美小姐尽力表保持微笑的表情，多谢前辈。
一定要经常戴上啊！可儿仰头看着她说，又补了一句，虽说戴上没我可爱就是了。
不用那么拘谨，簖樟说。以后都是同事和朋友了。
这家伙虽然基本上一无是处，但其实对朋友很义气的啦！可儿指着断章。
你这自恋幼女竟然还会说我好话。簖樟说。今晚有空吗？我请客，欢迎新同事到来。
额......直美小姐想着要不要接受。
你不是刚刚被芥操扣了一个月工资嘛？哪来的钱请客？可儿突然说。
哦不，不，这不是真的，我一定是进了假公司......簖樟开始自暴自弃。
叫我声姐姐大人，我就借钱给你。可儿昂起头说。
额......我还是不去了。知美小姐说。今晚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吧。
真扫兴。可儿噘嘴。
知美小姐点了点可儿，小心翼翼地指向伏案写作沈琪。请问她.....？
她一直都那样。可儿耸耸肩。说了话会死星人。平常我和簖樟fk出去玩她都不参加的。鬼知道她怎么了。
......哦。知美小姐说。
也不知道为什么fk现在还没来。可儿说，你还没见过他吧？他是个死宅，一幅猥琐的样子和断章狼狈为奸，不过比簖樟聪明多了。
喂幼女，别当我听不见。簖樟说。
不过他怎么还没来？可儿说，都九点半了。
这时门开了，节操踏入办公室。
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节操说。刚才我接到所长通知，fk被紧急调往非洲分部，从现在起不再进行研究工作。
什么？簖樟立刻站了起来，这不可能！他大声说。怎么会？fk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从今日起，知美小姐代替fk的位置继续研究。芥操说。这是上面的安排，我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这不可能！簖樟说，fk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被调走的！芥操你再问问所长，说不定有可能是——
簖樟，我理解你的心情。芥操说。但这是公司的决定，我们都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离开影响研究进度。
但fk是我们的同事啊！他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万一是碰见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详细原因我会再次询问所长的。芥操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命令你们立刻开始今日研究计划。
可芥操——
立刻开始今日研究计划。芥操重复了一遍。
......是。簖樟说。
十分钟前，所长办公室
但是为什么——芥操说。
所长挥了挥手打断了芥操，这是公司的决定，你们无权干涉。
但总要有个解释。芥操说。
以后会告诉你们原因，但不是现在。所长说。这个事情你不用再问了。
...是。芥操知道，一旦所长说了不用再问这四个字，那么再问也没有用了。
我以前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作为一个科学家，当现实与你所追寻的真理产生冲突时，你会选哪边？所长说。
但是在这个事情上情况不一样，何况这是个相当理想化的问题。芥操说。
我知道。所长说。我不是指这件事，但你要好好考虑下这个问题。
是。芥操说。
你觉得簖樟是什么样的人？所长突然问。
芥操迟疑了一下，他平常马马虎虎大大咧咧像乐天派，对朋友也很义气，其实内心里是个很敏感自卑的人。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所长转过身。
夜深了，下班后的知美小姐从未来科技大厦中走出来。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公交车和地铁，知美小姐准备打出租车回家。
终于长舒一口气，看来上班的第一天她是成功度过了。
她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说不定以后能和芥操......想想就脸红心跳。
这时手机响了，是没见过的号码。知美小姐迟疑一下接通电话。
十分钟后
电话里说的是在这见，人呢？知美小姐心想。难道是被放鸽子了？还是说？
桥下是滔滔江水，漆黑的河流在黑夜笼罩下向前涌动。桥上空无一人，除了知美小姐自己。
别动。有锋利的东西抵住了她的脖子。
知美小姐呼吸一紧，全身猛的僵硬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那声音说。你最好说实话，不然......
一缕血从知美小姐的颈部流下来。
知美小姐腿已经软了，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第一个问题，你和尔苏是什么关系？
尔苏......是谁？我不认识......
知美小姐几乎是从口里挤出这几个字。
第二个问题，你和芥操是什么关系？
我......芥操是我上司.......也是我大学时的学长......
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问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你和所长是什么关系？
所长是谁......？我，我不认识所长........知美小姐啜泣起来，你能把刀拿开吗？我.......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很害怕......
似乎是听从了知美小姐的话，脖子上的刀拿开了。
知美小姐腿一软，几乎瘫坐在地，但被一只手扶住了。
我可以走了吗？知美小姐颤抖着说。
可以了，还有最后一点事情。那人说。
没等她问，知美小姐已经明白了“最后一点事情”是什么。
因为她看到刀穿透了她的心脏，鲜血染红了衣服。
暗夜中，一个黑影被从桥上抛下，溅起一圈红色的浪花，随而在湍急的水流中消逝不见。

门响了，沈琪推门进入办公室。
“你来了。”伏案的芥操抬起头，“规划书的进展如何？”
“写好了。”沈琪说。
“这么快？”芥操略微惊讶，“进度这么快？”
沈琪没回答，把一叠纸递给芥操。
芥操接过规划书略微翻了一下，“这次采用了新的思路？”
“不，依旧是上次的思路，但有所改进。”沈琪说。
“我们时间不多了，能确保这次的规划没有问题吗？”芥操看着沈琪。
“不能确保，我个人能力有限。”沈琪微微低头，错开芥操的视线。
“上次的错误耽误了我们太多时间。”芥操从座位上站起来。“公司给的时间不多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芥操透过窗户看着远处的大厦。
“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沈琪低下头。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已经很努力了，再对你有所要求就是我太自私了。”芥操说，“你是最优秀的员工，规划书也只能由你来做，我们都无力插手。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也不会再提出更多的要求了。是我太贪心。”
“我明白您是在担心时小姐。”沈琪说。“昨天我去医院看望了她。”
“时飘怎么样？”芥操问，眼神稍稍缓和。
“时小姐气色不错，我陪她下了两局棋。走的时候她拜托我一件事。”
“是什么事？”
“希望你有空时多去看看她，你已经有一个月没去了。”沈琪说。
芥操在桌前坐下，沉默不语。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芥操说。
“是。”
门关上了。
不是芥操不想去看妹妹，而是妹妹时间不多了。
医生说还有五个月。
芥操需要完成这项研究来拯救妹妹的生命，他在和死亡争分夺秒，因此不去见妹妹的原因是不想因此耽误了研究进程。
但研究也可能失败，也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万一这是妹妹的最后几个月，自己却不在她身边.......想到这里芥操的心被揪紧，他不愿意再想下去。这次他只能成功，也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他无法担负失败的结果。
所以芥操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沈琪所提交的规划书是他们所有研究的规划，直接决定了他的成败。这一点芥操不能不担心。
但芥操并没有和所长与沈琪以外的人说这件事。他不想因为自己给簖樟，可儿还有fhk压力。科学家的工作往往需要相当的创造力，如果和他们说，芥操担心反而会降低效率，虽然他也知道簖樟和可儿经常偷懒，但实际上这就是他们正常的工作状态，所以芥操就当看不见。
但自己却不同。芥操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上午10点20。不知不觉已经这时候了，这是他这周的连续第三天通宵。起身泡了杯咖啡，芥操翻开规划书。他没打算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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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又响了，这次进来的是簖樟。
“芥操？”簖樟试探性的问。
“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个假。”簖樟说。
“为什么请假？”芥操依旧没有抬起头。
“仪器的零件烧了......”
“说实话。”
“我想去fhk家一趟。”簖樟说。
芥操抬起头。“你不相信所长的话？”
“也不是不相信.......”簖樟说，“但所长说的含含糊糊的，问她她也不说，就用职位压人，说些公司高层决定无权过问之类的.......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fhk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还是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去fhk家里呢？”
“我还是不放心。我去看看fhk有没有给我留什么信息。我觉得这件事有内情。”簖樟说。
芥操沉默了。fhk是他部下，就这样一点联系都没有，他也有些担心。作为组长，他有义务对员工负责。即使簖樟不去调查，他也不能坐视不管。
虽然这样会耽误研究进程。
“我同意了。”芥操说，“但你动作快点，不要耽误研究，我们的时间很紧迫。”
“我知道，芥操。时间我以后会补上。”
“还有，不要让所长发现，以免引起麻烦。”
“知道了，我尽量小心行事，避开所长。”
“好。给我你的员工卡。”
芥操把簖樟的员工卡在机器上刷一下。“我们1组仪器上的rex零件在第563次实验中因为电压过高被击穿，现在我派你去采购新的零件。经费已经到账，时间期限是一天。”
“是！组长！我立刻出发！”
二十分钟后，门第三次响了，随即被推开。
“什么事？”芥操像往常一样没有抬头。
“紧急通知，立刻以最快速度召集所有员工去大厅中。”
芥操吃了一惊，下意识站起身，“所长？您怎么来了？”
“立刻行动。三分钟后集合。”所长说。没有给芥操提问的时间，转头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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簖樟站在fhk家门前。他风风火火坐地铁从公司赶来，直到站在门口时，他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但却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一件事......他没有fhk家钥匙。
屋里显然是没有人的，让开锁公司来开锁是不行的，他并没有带身份证。这样一来，也许他的办法只剩一个了。
二十分钟后，假扮保安人员的簖樟终于从邻居家的窗台上翻到fhk家窗台。簖樟搞了一身的土。看到屋子里的情况后，簖樟有些后悔来这里了......
因为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字面上的什么都没有。电视，床，灯，沙发，什么都没有，简直被强盗洗劫一空。但簖樟很快排除了是偷盗的可能性，因为肯定不会有人连马桶和地板砖都偷走......
簖樟蹲在地上，内心深处突然出现有一丝惊慌。看来这次fhk真是摊上事了，家里都被搞到了这种程度，这下就算他想留点什么信息都不可能了。对方很可能知道fhk是个技术人员，精通计算机和硬件，偷偷放个录音机或者微型摄像头在家里是非常有可能的，因此他们直接把所有家具都清理掉，这样信息泄露就不可能了。
而fhk本人又到哪里去了呢？被绑架了？如果是被绑架的话，原因又是什么，什么人下的手？
簖樟隐隐觉得，这件事很可能和未来科技研究所有关系。公司很有可能隐瞒了事实。
还有一件事......簖樟突然浑身发凉，如果这背后的人真想隐瞒某些事实，从而销毁了所有的痕迹，那么来寻找fhk的他不也是他们的目标吗？在他进来的这一刻，很可能已经被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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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芥操说。“我们集合完毕了。”
所长透过眼镜环顾四周，“公司已经找到知美小姐了。”
“找到了？”可儿小姐跳起来。“她到底跑哪去了？一连几天都不见人影。”
沈琪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芥操则叹了口气，找到就好。
“知美小姐的尸体在河边发现，经检查，确认死亡时间为三天前，夜晚11点左右。”
芥操僵住了，一股寒气直冲脑髓。
“你，你说什么？”可儿小姐声音颤抖，“知美小姐她，她......”
“知美小姐被他人谋杀，公司已经联系派出所，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可儿小姐无力地倒了下去，沈琪小姐从后面扶住她。而她也几乎站立不住。
“凶手是谁。”芥操缓缓地说。
“现在还不知道。凶手非常谨慎，附近的摄像头都被做了手脚，现场和尸体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凶手所穿的沾满血的大衣已经被找到。警方正在调查。这两天会有人来询问你们，你们要配合调查。”所长说。
芥操沉默不语，沈琪小姐则抱着可儿坐在了椅子上。
“凶手是冲着我们研究所来的？”芥操说。
“不确定，但是很有可能。现在凶手的任何信息我们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冲着我们的研究而来，我们就有危险了。”
“我们......怎么会.......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危险的研究......”可儿小姐脸色苍白，“怎么会......”
“总之现在局势还不明朗，还要靠警方的进一步调查。可以利用的信息太少，我们完全不知道凶手到底是什么意图。”所长说。“这一段时间你们一定要小心。公司会给你们配备一定的安全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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簖樟自认为已经把fhk家已经翻了个底朝天，可连根毛都没找到。 他丧气地坐在墙角，如果再加个滑稽的表情，就是“害怕.jpg”了。
他知道停留在这里时间越长他就越危险，可越是危险他就越是想吐槽，簖樟觉得这种时候自己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吐槽，真是没救了。
他能怎么办，基友突然就失踪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了家里，结果家里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什么线索也没有，他也很绝望啊！
其实线索也不是没有，簖樟想起来不知道那张猫娘图片算不算线索——簖樟实在是看不出来那东西哪里像是个线索，估计就是fhk随便发的。
簖樟觉得实在是找无可找了，于是决定回公司。当他走到房间门口想要开门出去时，却发现门根本打不开。干得漂亮，簖樟想，连门都封住了，这下只能还从窗台走回去了。不过窗台这个词......
簖樟突然想起来那条发错的短信。
“公司，家，窗台，墙壁，横4竖6，公司，家，压缩，Nothingness”
“公司，家，窗台，公司......”簖樟读了出来，“难道是......？”
虽然明显不靠谱，簖樟决定还是试试。
簖樟爬上窗台，注意到屋子外部，两个阳台中间墙壁上贴的是薄片装饰砖块，那么横4竖6的意思应该是砖块数量？但是是向阳台左边走还是右边走呢？两侧都是邻居的阳台。
簖樟决定先试试来时的阳台。从左数了4个，从上数了6个，定位到一个普通砖块。簖樟用手敲了敲，实心的。
明显里面没放东西。簖樟有点丧气。怎么可能嘛。
稍微想了想，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笔，笔尖伸入砖片缝隙中，用力一撬，不是想象中的笔尖弯掉，而是砖片被撬开了！
簖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看到，将砖片里侧密封的储存卡塞进兜里，再将砖片放回去，跳回邻居家的阳台上赶紧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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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操。”所长走到门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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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操。”所长走到门口时，突然转向芥操。
“什么事，所长。”
“你们组里的簖樟去哪了？”
“去采购零件了，还没回来。”芥操说。
“采购零件为什么要派你们组成员去？这是硬件部的事。”所长直视芥操。
“硬件部不是很了解我们需要的零件。”芥操直视所长眼睛，“上次他们采购的零件不符合标准，耽误了研究进度。”
“但公司的规定不允许研究组成员直接采购零件。我想这一点你很清楚。”
“......是，所长。”
“如果事出有因，你必须会先向我报告这件事，等待我的批准。”所长说，“但你却私自把簖樟排出去，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有其他的意图？”
“......不，簖樟确实是采购零件去了。”芥操咬定这个说法，“我考虑到您事情很多，一时批准不下来，零件又急需用，所以才私自做的决定。”
芥操背上已经冒出了冷汗，如果所长说要看看他们的计划书，就会明白今天根本不会用到那台机器，那全部都暴露了。
“芥操。”所长突然说。
“啊？”芥操吓一跳。
“我明白你的心情，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所长移开了X光扫射一般的目光。“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妹妹，但也不能让自己太累。”
“......谢谢所长关心。”芥操暗地松了口气。
终于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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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刻簖樟回到了公司，迎接他的是知美小姐的死讯。
“什么？”簖樟喊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芥操说。
“知美小姐竟然......”簖樟无力地坐在椅子上。
下班了。
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fhk家被洗劫一空，屋外的砖片里发现了fhk留下的储存卡，一条奇怪的短信，知美小姐的死讯......这些事在簖樟脑海里纠缠不休。或许一切的背后都有着联系。
簖樟决定先看看储存卡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卡片插入读卡器，簖樟颤抖着手点开了储存卡的图标，跳出了一个对话框“存储器已经损坏，无法打开。”
“什么？！”
簖樟只好给可儿小姐打了个电话。
“用这个软件就行。”可儿小姐把软件从QQ上发送过来。
接收软件后，簖樟想了想，拔掉了电脑的网线。
重新点击图标，然后修复。出现了一个进度条。最后跳出一个对话框:“修复率59％”
簖樟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储存卡，里面只有一个pdf文件，文件名是“必读的书”
簖樟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是“必读的书”？这种东西不应该是机密文件之类的么？要不然藏那么隐蔽的地方干什么？
不过也有可能里面有什么玄机。簖樟心想。于是点开了pdf，一本大红封面的书映入眼帘，一张黑白照片是如此的眼熟，尤其是那架眼镜。几个黑色大衣印在封面上:THE MAN WHO CHANGED CHINA 下面是一行小字 the life of jiang
簖樟脸色铁青地关闭了pdf文件。这绝对是被耍了。
按照fhk的尿性，簖樟打开了“显示隐藏文件和文件夹”的按钮，“必读的书”旁边出现了一个新的文件，是一张图片。簖樟打开图片，是saber的动漫图片。
saber的动漫图片？又是图片？簖樟打开之前那张猫娘图片，看着两张图片发呆。这是什么意思？
他明白了。
说起来还是之前fhk教他的，也算不上是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只是个小伎俩罢了。竟然到现在才看出来，真是太笨了。
簖樟把猫娘图片的后缀名jpg改成了zip，然后文件显示为压缩包。点击解压，提示输入密码。于是簖樟就把“簖樟”两个字输入进去。解压完成后多了一个txt文档，簖樟打开txt文档。
“如果你看到了这段话，说明我遇到了危险。你有两个选择。1.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把这张图片删除掉，也不要去找我，安安心心生活下去。2.去我家里和左边邻居的阳台墙壁上找到储存卡，横4格竖6格。如果你选择了解真相，请做好心理准备。你自己也将会有危险。所以慎重选择。”
“搞什么啊.......”簖樟心想。“原来还是留了信息啊，你这货还有没有把我放眼里啊，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还搞这么多曲曲绕绕的东西，烦不烦啊......所谓兄弟么.......我也没几个兄弟亲人的......该走的都走了，该死的都死了，就剩你们几个了......你这样真是不爽。我没什么本事，可要是有一天你真有什么事......”簖樟的眼眶有点湿润，看来这次fhk真是遇到大麻烦了。
“我该帮还是要帮啊......”
簖樟更改后缀名，打开了另外一个压缩包。
“未来科技研究所，NOTHINGNESS计划。”
簖樟没有往下看，而是掏出了手机，那条短信是这样写的。
“公司，家，窗台，墙壁，横4竖6，公司，家，压缩，Nothing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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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拨通了电话。
“查到簖樟今天去哪了吗？”所长说。
“根据GPS卫星定位显示，簖樟去了fhk家附近。”电话里的声音说。
“fhk家......”所长停顿了一下，“告诉他们做好准备，听我命令随时开始行动。”
“是。”

第三章
门响了三声，然后门开了。芥操如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室。
“所长。”芥操在所长面前站定。
“不用紧张。”所长说。“今天有个重要任务交给你。”
“是，所长。”
其实芥操和所长几乎每天见面，就见面的频率来看两人几乎到了亲人的阶段。但芥操每天早上走入所长办公室时仍然从心底升出一丝恐惧感。
所长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表面上她认真严格又负责，这些都是同样作为领导者的芥操钦佩的。虽然有时候所长严格的有些不近人情，但芥操偷偷注意到她也有柔和的一面。因此芥操一直以为所长是外刚内柔的人。
但自从知美小姐的事情后，芥操又看不懂所长了。所长宣布知美小姐的死讯时她的表情骗过了所有人，但却没骗过芥操。芥操敏锐地感觉到或许所长并不是真的如同表面那样悲痛，她的内心也许觉得好像只是死了一只猫。
当然这只是芥操感觉而已。但这改变了他对所长以往的印象。所长外刚内柔的性格下，真正掩藏的是什么呢？有句话说想了解一个人的性格必须了解他的过去，但芥操和所长相识只有6年，6年前的事他不知道。
“这次任务或许十分危险，你务必要小心。知美小姐的事刚发生不久，很可能有人盯上了我们。你也许就是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这块石头这么重要？但根据资料来看，除了任务的这块，在开采中的依旧不少。”
“但上级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所长说，如果等下一块从意大利运来，研究进度会大大拖延。”
那就没办法了啊。芥操想起了病床上的妹妹。他内心对石头的价值有了衡量。
“没其他问题的话，你可以走了。”所长说。
“所长，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芥操犹豫了一下说。
“你可以问，怎么回答，是否回答，由我决定。”
“您一直强调这块石头的重要性，却从来没说过这块石头是用来干什么的。”芥操说，“作为研究组组长我有些好奇它的作用。”
“用来验证一个猜想，也用来救你妹妹。”所长说。“这个猜想是我毕生的工作目标，以后会告诉你。那么再见。”
“是。”芥操离开了办公室。
所长看着关上的门，心里突然想如果石头和芥操必须失去一个，她会如何选择呢？她知道芥操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石头，那么她自己呢？
从理智上来说答案是确定的，但从情感上看，依旧有些不舍。

1.nothingness计划是对世界本源的探求。
2.nothingness计划由未来科技公司执行，需要大量的资源用于计算。
4.nothingness计划将会造成不可预料的.......
簖樟闭上眼，回忆着昨晚的信息。
fhk给他留下的信息并不完整，大部分的资料显示“已被损坏”。簖樟推测是抓走fhk的人用某种仪器处理了整个屋子，目的是损坏硬盘里的数据，因为不难想到fhk会私藏储存卡给其他人。毫无疑问fhk知道了他们的秘密，所以公司表面以“调离工作”的理由暗中将他逮捕。
那么一个重要问题是fhk为何要调查公司机密呢？或者他发现nothingness计划只是偶然，但却意识到nothingness计划将会带来不可预料的结果？簖樟尝试将那半句话自己补完，不可预料的结果，不可预料的收益，不可预料的惊喜，不可预料的灾难......从语气上来看，显然“不可预料”后面接的是不好的事情。所以fhk就突然正义感爆棚，因为发现了邪恶势力的阴谋，于是立志成为正义伙伴的他暗中与敌人对抗？簖樟觉得fhk显然不是那样的人，因为他不是初中二年级的学生，也不是日本的高中生，按说没什么拯救世界的超能力。这事换成他，最大可能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虽然这样说显得有些卑鄙，但簖樟也有自己的人生。何况他也不知道自己能靠什么与公司对抗。
那么第二种可能是，fhk是内奸。是什么势力的内奸尚且不清楚，不过窃取公司机密不就是内奸做的事么？
......然后这个内奸把好不容易窃取到的机密给了自己。
簖樟扶额。看来这种假设明显不对。
那么簖樟黔驴技穷了。他不知道公司在搞什么大新闻，也不知道fhk到底被抓哪去了，唯一留下的储存卡只有寥寥几句话，事情再次陷入了江局。
这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簖樟。
簖樟转过头，一张纸条递到他手里。
“中午一起去吃饭吧。”——可儿

加一秒

可儿一改往日的活泼，默默坐在簖樟对面，默默吃饭。木筷与盘子的撞击声浮动在空气中，空气仿佛变沉了。
自从知美小姐死后，阴霾的天气一直笼罩在他们上方，毫无疑问对可儿造成了巨大阴影。
“......你没有戴黑框眼镜？”簖樟知道可儿在想什么，尽力转移话题以轻松气氛。
可儿摇摇头。其实簖樟也知道可儿并没有近视。
“......今天也没有戴手表。”簖樟说。
可儿有三个手表，每天她轮流戴。由于有三个可以戴的手表，因此她简称为“三各戴表”。
可儿没说话。
“你最喜欢的那枚发卡也没戴。”簖樟说。
他仔细观察过那枚发卡，上面写着一个小小的单词，好像是“native”之类的。
可儿没说话。
“其实那天我在网上看到一件红色披风，大约很适合你这种幼女......”簖樟说。“我买回来送给你，装备不就齐了，带上你那支伽一秒的钢笔，以后我和芥操的生命就拜托给你了......”
“簖樟。”可儿说。
“怎么了？”
“我害怕。”
簖樟沉默了，心里有些后悔。他明知可儿在想什么，现在却强颜欢笑，希求能转移她的注意力。现在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知美死了。
知美死了意味着什么呢？接下来的目标是不是就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呢？这种情况下还能谈笑风声的，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神经病了。
“我从没想过人会死的那么容易......”可儿说。
“我害怕下一个就会是我。”
“不会的......”簖樟说。
”知美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她以为等待着她的是美好生活。但我我们约好请她吃饭，我也看得出来她喜欢芥操，一切都那么美好......”可儿说。“我真的觉得她好可爱，像小动物一样。我一直想像着如何去调戏她，她那么容易害羞。这时所长过来说，她死了，尸体漂浮在河面上。”
大滴泪珠落在可儿的盘子里。
按照galgame的套路，这时簖樟面前有两个选择，1是“沉默”，2是“上去抱住她”。想必大多数玩家会选择上去抱住她，可儿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依靠，一个可以给她安全感的人。但簖樟做不到，因为他知道这不是galgame，在这个游戏里他只是个配角而已，并没有所谓的主角光环。因此他保护不了可儿。可儿必须自己独立起来。
于是簖樟沉默了，等着可儿的抽泣声慢慢减弱，最终消失。
“对不起。”可儿说。“我知道你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还是忍不住对你说了这些话。”
“没事。”簖樟摇摇头。“我们回去吧。”
“好。”可儿乖乖地跟在簖樟身后。
“顺便帮我个忙吧。”簖樟回过头说。“把这张存储卡修复一下。尽快发给我。”
“还有一个事。”簖樟突然又问，“今天怎么没见到芥操？”
“听他说要去送重要物品。”
“什么重要物品说了吗？”
“好像是......一块石头？”
这时簖樟想起了昨晚看到的信息。
3.nothingness计划需要特殊矿石的支持，称为苌石，出产于意大利北部，公司内部称为“世界石”
“这样啊......”簖樟说。
下一步，就是查明那两条短信的来源了。

怎么总觉得剧情太慢了，人都在bb废话啊为一个高潮也铺垫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