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在自己的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着步,时不时发出不耐烦的低吼。
“你还有完没完。”他停下脚步,对着空气怒吼,“多少天了,你要把我烦死吗?难道一个女巫还不够吗,现在又加上你们这两个幽灵!”
“你应该对那位无辜的老先生好一点,他一直在咳嗽。”那个“幽灵”喋喋不休的说着,“你很善良,我知道,别耍小孩子脾气了。”
“离我远点!”野兽大吼一声,他可不想被别人所左右,尤其是这两个来路不明的幽灵。
几天以前,这两个发出年轻女子声音的奇怪影子不请自来地进入了他的城堡,其中一个健谈、热情而又容易冲动,另一个则比较沉稳。她们自称是来帮助他的。
但是,你们又不能解除女巫的咒语,除了增加我的烦恼,还能干什么?野兽心想。他不愿意和任何与魔法、咒术有关的人或者事物扯上关系,因为他已经被魔法害得够惨的了。但是,那个年轻一点的幽灵却老是喋喋不休地和他说话,尤其是在他把那个偷玫瑰花的讨厌老头投入监牢之后。
“够了!”野兽捂着耳朵,瓮声瓮气的说,“除非你能变成真正的女人,并且让我爱上,否则就别提什么能帮助我。”
“嘻嘻嘻,”幽灵嗤笑着,“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如果我没有婚约的话,倒是可能会考虑考虑你哦。”
“别再取笑他了。”年长一点的幽灵说,“也许我们应该让他自己呆一会儿,那个命中注定的人马上要来了。”
“对对对。”不知为什么,野兽对这个声音温柔的幽灵有几分好感,“既然你们那么关心那个老头,就下去陪着他吧,再见,不送了。”
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野兽躺在床上,如同往常一样,暗自生着闷气——对女巫、对自己、对身边的人还有整个世界。
他变成这个样子有多久了,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看到西侧塔楼那朵魔法玫瑰的花瓣,一年比一年更加稀少。一开始,他无法接受这个样子的自己,所以他命令搬走了所有的镜子,抓烂了所有画着自己以前容貌的肖像画。但随着时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兽性慢慢取代了人性,他已经习惯了让真正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