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猫大之邀写一段Elsa的心路历程,用的是传说中的第二人称

~无奈脱玫瑰花坑太久【啥?】而且本着作品已成作者已死的原则,现在文风【啥?!】和心境早已不是填玫瑰花坑的时候了,所以各种歪七扭八,炒鸡潦草,估计一世英名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希望不要太嫌弃我,真嫌弃的话就当小猫大文坑粉丝的芈渣我的胡扯乱弹

【被按着打!
小猫大还想趁我写的这段时间摸鱼?NO!!为了这一小段,保持自责之情到明天后天大后天,我这日子还怎么过

所以您照更,粮我照吃~我加班一晚,从此不断货,开心之至【被打飞
喧宾夺主实在羞涩,丢文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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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你伏在她的床边,紧握着她的手。你甚至没有力气发出声音,只能让无用的忏悔变成梗在喉中的残破的气流。
“对不起,对不起……”
你无声地对她道歉。可是这没有用。
丝毫没有用。
你看到高烧的绯红与虚弱的苍白同时出现在她的脸上。你听到了她无意识间因病痛而发出的隐隐呻唤,和因缺氧而愈发粗重急促的呼吸。
她眼眶凹陷,嘴唇干裂,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老天,你知道这绝不应该是出现在她身上的样子!
你说你痛恨上帝,可你更应该恨你自己。
你是多么的可恨啊。
你开始反省自己。从某种意义上,你竟然感到了一丝轻松。
你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之前的你,甚至还祈求过要在这天到来前赶紧死去。
你早就预想到了这一天。你早就为她将要受到的伤害铺好了路。
可是你还没有做好迎接这一天的准备。确切说,你永远都无法为此做好准备。你对自己说过无数次你有多爱她多想保护她,可是——张开你的眼睛,看看你爱她的方式吧!
看看现在由你一手造成的结果。你竟然管这种对她的伤害叫“爱”。是你——在最初的时候,把她的人生设立在了谷底。是你,让她纯洁无瑕的心灵沾染上了难以洗涤的污垢。是你,在完全没有想好也没办法掌握这一切的时候,就任性地创造了她——又彻彻底底地毁了她。
就是因为你,全是因为你。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这就是你所谓的——你对她的爱。真可笑啊!看在上帝的份上,你——
——你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你果然还是那个不懂爱的人。
你当然可以像以前那样怨天尤人、推卸责任、逃避一切,这不是你最擅长的事情吗?曾经的你,把关于你和她的一切不幸缘由统统推给了外界:责怪体制,诅咒命运。可现在,残酷的现实却摆在了你眼前。
赤裸的真相化作武器毫不留情地鞭笞着你的灵魂,让你看清你自己——
你——和你身处的那个肮脏污浊的世道——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你,Elsa。这就是你。
你看到她忽然微微睁开了眼睛。你吓了一跳,赶紧坐直身体,松开了她的手。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去碰她,再去——用你那肮脏的手——去玷污她。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你看到她那清澈的湖绿色眸子现在竟变得无比浑浊。这都是你的错。
你看到她吃力地转动眼球,像是在寻觅着什么——你不切实际地想,那会是你吗?
她扇动了一下嘴唇。她要说话了。
你心跳剧烈地绷紧了肩膀。
“Elsa……”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
“我……”
她没能说下去。她的牙齿咬在下唇的位置,却没再发出下一个音节。她因为极度疲倦而再次闭上了眼睛。而你,在豁然轻松的同时,竟冒出了一个极其耻辱的念头。
你以为她要说“我没事”。你以为她要原谅你。
不可能的。
你不配得到原谅。
她是那么的爱你。你知道她有多么爱你。
因为爱你,她总是在你和她之间选择更在意你。在你因一己私念和自我摧毁中受伤时,她是那么担心。就算你因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而伤害她,甚至冲她发火——她还是选择爱你,原谅你,包容你。
天知道你根本不值得她的关心。
因为爱你,她一直都以为,你对她的一切无理冷对都是因为她。你甩给她的每一扇门,丢给她的每一个后背,“都是因为她的错”——多么荒谬,这明明都是因为“你”!
是你,你搞砸了这一切,你还让她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你到底得有多么残忍和无耻才能做得出这种事!
她对你的爱与无私简直写进了她的骨血,这点你不得否认。自从生命降临到她的躯壳,你就一天比一天更清醒更深刻地认识到,她对你那纯粹而不加矫饰的爱,仿佛不是来自相处与思索,而是来自于灵魂最深的位置,生命最原初的本质。
哪怕你十年前还不是这么认为的。
你还记得,在她刚刚离开那个牢笼并来到你的住所时,你为了聊以自慰顺便逗她开心,带她到屋外的花园里玩雪。
那时,你恍惚间好似回到了过去,那时的你和她——不,她不是她,好吧那时的你安慰欺骗自己那不重要——是那么的相爱。你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趁她不备时把一个大雪球扣上了她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她笨拙可爱地抖着雪,你开怀大笑,仿佛困扰着你的一切阴暗忧郁全被一扫而空。
她带给了你多少快乐啊。
可你后来又是怎么对她的?
你记得,当时的她鼓起脸颊表示想要反击,却在还没对你做什么的时候便放弃了。你疑惑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而她却说——
“你头上已经有好多雪了。再多的话,融化在那儿你会头疼感冒的。”
多么熟悉的话。
那一刻,有那么一个瞬间,你似乎完全无法分清她和——分清她们。
你浑身颤抖地将她死死抱在怀中。你甚至没有在意过她的意愿。
那一刻,你差点放弃了自己早已做出的决定。你差点被黑暗的想法吞没,灌输给她一个并无存在的过去并剥夺她作为一个人的自由。
幸好你没有。
现在想来,若你在当时的情景下反悔,那真是太可怕了:你已经在十年前伤害了另一个她太多太多。而今,在你下决心以一个姐妹的身份和孤存于世的她共处后——老天,难道你还嫌自己对她的伤害不够多吗?除了要让她面对种种不堪想象的痛苦外,你还想要让她再去背负道德败坏扭曲人伦等种种猜忌质疑和咒骂吗?
真是够了。
如果你这可怜又可憎的一生中曾做出过什么对的事,那这件事,也许是仅存唯一的了:你就该离开她,离她远远的。
就凭这样的你,这样一个可恶可恨该死的自私的你,不应——也不配呆在她的身边。
你就这一直守着她,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再次睁开眼。
她的眸色依旧浑浊,目光依旧暗淡。更令你心惊的是,比起之前的寻觅,她的眼球仿佛定住了。
她怔怔地看着一个方向,好长时间不动一下。
就像已因过度痛苦而死。
你那可怜的心脏的位置感受到一阵钝痛——它已经好久没这么痛过了。在漫长的时间中,你以为它早已习惯了各种形式的研磨与绞榨,被折磨得失去了知觉。
你说你一直都在试图保护她。可事实摆在这儿:你考虑的一直都是你自己,你一直以来试图保护的都是你自己,而你一直都在剥夺她的利益以达到你的目的。
难道她为你牺牲的还不够多吗?
你究竟要多少次夺走多少属于她的东西才能满意?!
你不知该怎样向她解释。无论以何种语言说出多少对不起都不足以弥补你犯下的弥天大罪。
活该你不配拥有幸福。
你终于张开了口。
“Anna……你感觉怎么样?”
她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睑也不眨。
“我去给你拿点水和吃的,如果你能吃的下的话。”
毫无回应。
你起身,安静地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然后——
倚在门外抓住心脏的位置大口喘息。
努力不让啜泣发出声音。曾几何时,你也以为自己早已哭干了泪水。
“对不起,Anna……”
真的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