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合，抽卡。”
侯鸟看了看自己的手卡，眨了眨眼。
“发动魔法卡，鹰身女妖的羽毛扫！”
“陷阱卡，神之宣告！支付一半LP，羽毛扫发动无效并破坏！”
嗯，只剩下4000LP了——不错啊夜烛。
“等等，”马宇突然嘀咕起来，“那张不协和音……的另一个效果好像是？我好像见过他那张卡，那么——难道他要？”
“我特殊召唤抒情歌鸲-绿松石莺，发动效果，从手卡把抒情歌鸲-钴尖晶雀特殊召唤；抒情歌鸲-钴尖晶雀效果发动，从卡组把抒情歌鸲-青玉燕加入手卡！发动抒情歌鸲-青玉燕的效果，这张卡和手卡的第二只钴尖晶雀特殊召唤！我——用4只1星怪兽叠光！舞台之上，已经响起，夜莺们的四重唱！超量召唤，抒情歌鸲-聚集夜莺！”

“你看。夜烛刚才检索的，是不是刚才针对你的那张卡？”
王瑚注意到了——
“嗯，好像是啊——那家伙用的明明是超量，夜烛怎么还——”
“一定是夜烛想假装失误输掉！我亲眼看见，那家伙当着所有人的面调戏他——”

“什么？”
看台上的王瑚，和看台下的侯鸟，难得地统一了意见。
“那张卡怎么会有另一个效果？”
“当然啦，”莉娜像闪烁过来似的突然出现在王瑚面前，“那张卡的名字叫［黑白］，所以效果当然是对称的啦，怎么可能只针对［白］不针对［黑］……”
“呃……”
王瑚不得不承认莉娜说得对。
但紧接着，两个问题从王瑚和她身边的所有人脑子里冒了出来。
那么，莉娜是哪边的人？
那么，夜烛是哪边的人？

而看台下，则是久久的沉默。
她在思考。她肯定在思考如何突破我的防御——
来吧，我会全力打回去的！
“回合结束！”
侯鸟恼羞成怒的声音。
他在干什么？那张卡怎么有另一个效果？他为什么用同一张卡反过来针对我？他不是答应了我要尽力给我面子吗？
……等等？
他说的“尽力”难道是字面意思？
这么说来……
难道……
他什么也不知道？
王瑚与侯鸟再次统一了意见。

事实上，感知只有6的夜烛的确是什么也不知道。
“我的回合抽卡！准备阶段，我发动陷阱卡，针虫的巢窟，从卡组最上面把5张卡送去墓地！发动送去墓地的格拉菲亚卡内的效果，从卡组把法尔法雷洛特殊召唤，并因自身效果破坏；法尔法雷洛的效果，你场上的聚集夜莺直到回合结束除外！主要阶段，我发动被送去墓地的幻影骑士团 无声靴的效果，将其除外，从卡组把幻影雾剑加入手卡，然后通常召唤，幻影骑士团 破手套；战斗阶段，白之少女与破手套直接攻击！主要阶段2，盖放一张卡，回合结束。”
“我的回合抽卡——”侯鸟看也不看抽到的卡，“回合结束。”
输是输了，不过过一会要问个明白……
她就——没有别的手段了吗？卡手这么厉害？也许她的手卡有……
“我的回合抽卡，战斗阶段，破手套战斗破坏聚集夜莺，白之少女直接攻击！投影之光（Light to Shadow）！”
消战者——夜烛依然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操作，但侯鸟的身影已经被白色的光芒淹没。

就这样……结束了？
夜烛挠了挠头。
不过也不意外，毕竟侯鸟决斗实力不太强，她的卡组也不是持续运转型的，连续卡手两回合也不奇怪。
对面的侯鸟缓缓走过来，但神情不像刚才那么轻松。
“夜烛，我问你。”
她低声说道。
“什么事？”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你在说什么？”
“你在装傻吗？你用那张卡同时针对了两边的人——我和那家伙，但你自己是——”
等等——那张卡——
［黑白的不协和音］——
夜烛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
班上的人按同调与超量分成了两个圈子，之前夜烛发现的——
难道——这两个圈子之间，宣战了？
想到一周前王瑚和蒋光的决裂——这似乎是导火索？
加上王焱鑫说的“同调与超量间的矛盾”——
所有事情都连起来了。这样，这两天同学的奇怪表现就可以解释了……
以上内容，夜烛思考了接近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夜烛一直看着侯鸟的方向，但眼神并未聚焦，而是沉浸于思考中——
而在侯鸟看来，夜烛一直在沉默地盯着她。
所以——他用这张卡表明的立场是，他决定保持中立。
呵，中立，有那么容易？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不过是一些放不下彼此的弱者罢了，一个受了点委屈，就像马蜂似的一起凑上去。可你夜烛，就凭你的智商，为什么还要和他们为伍？

或许你只是想明哲保身？但如果有一天他们找上了你，你该怎么办？
“那好，我等着你想明白吧。”

“那么，他的意思是不想站队？”
王瑚想了想，问了于一阳这个问题。
“也许是吧。那张卡同时针对两边的人，他的意思应该是只想管好自己的事情吧。毕竟他是第一名，专心学习最重要。”
“有道理——但是，夜烛，有那些人在，班级的同学还能好好学习吗？你就不怕他们利用你，不怕他们陷害到你身上？”
王瑚的情绪有点激动，但旁边的秦雪翼制止了她。
“算了，别管他了，万一因为咱们的事把他成绩拖下来，老师会怪罪咱们的。他们那帮家伙就会讨老师欢心，如果加上这个的话，光是老师就够咱们受的。”
“说得……说得有道理。”王瑚叹了一口气。
“……”
于一阳沉默着。
夜烛，你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有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在你用同一张卡打败了侯鸟之后。但现在，侯鸟也把事情告诉你了——
等等——你保持中立的原因——
难道是［两世］？

“嗨，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决斗怪兽不重要！按同调超量分，纯粹是因为那场决斗被老师说成是同调和超量的战争……”
“可是……你看王瑚他们用的都是同调，侯鸟他们用的也是超量啊……”
“……巧合吧。现在据我所知唯一中立的人是莉娜，因为她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
“地球人真奇怪。”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不过你不会也这么觉得的吧？”
“……”
“你还真是外星人啊，虽然跟莉娜不是一个星球的。不过，如果你真打算中立的话，小心两边一起挤兑你。”
“……”
“对了，”马宇暂停了长篇大论，对着厕所的镜子一挥手，“飞雪，你怎么看？”
“她现在不在……”

“飞雪，你怎么看？”
回家的路上，夜烛拿出镜子，对着镜子里的飞雪问。
“……真的吗？他们之间……”
“这种事我拿不准，你来帮我出个主意呗？”
镜中的飞雪挠了挠头。
“嗯。虽然蒋光确实渣，但是他们那边的人也不一定坏——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该站到王瑚那边。你想想，马宇他也是那边的人，你不想跟他闹别扭吧？详细的情况我也不清楚——不如——明天下午我有空，你在身上带一面镜子，去跟他们问问？我给你出主意。”
好办法——夜烛答应了她。

“那么——舞会的事怎么样了？”
“昨天刚去跟导演见了面，他们说，这个角色是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女孩——芭蕾的东西我也练过一点，所以算是离女主角又近了一步。”
“洋娃娃？你哪有那么丑啊……”
“洋娃娃很丑吗？”
“嗯……”
两秒钟的沉默。
“导演们都觉得我的表演很不错，让我准备参加排练。不过有一个导演的眼神有点奇怪，他一直盯着我……我有点害怕。”
“没准——他知道点什么？不如你去问问他？”
“不行。绝对不行。”
夜烛十分意外，“为什么？”
“因为我是女生。你不懂，夜烛。”

Chapter 13.B 另一双眼睛
少女Nevara漫步在森林中。白色的连衣裙随着红舞鞋的跃动，在空中旋舞。
远远地，Nevara看到一个猎人。宽阔的脊背上背着一把双管猎枪，衣服被磨得破了好几个洞。
猎人身旁是一个美丽的少妇，穿着露背装和短裤，背上和腿上画着神秘的线条。
少妇转过身来，把手轻轻搭在猎人胸口。他马上后退两步，带着陌生的生涩感——看来两人才认识不久。
Nevara一边走，一边好奇地注视着他们。
在少妇回头时，Nevara发现，她的脸上，戴着一个俏皮的猫头假面。
少妇拉着猎人的手，朝密林深处跑去。猎人回头的一瞬间，Nevara看见了他脸上的假面，威武的熊头假面。
他们为什么带着假面呢？Nevara来了兴致，她一路小跑，跟着两人。
两人前面的大树后钻出一个黑袍人，戴着神秘的猫头鹰假面。少妇见到他，立刻行了一个复杂而奇怪的礼，而猎人见到他只是低头致意。
黑袍人慢慢掏出一个水晶球，正要念些什么，忽然，水晶球被一只猴子——不，是一个半裸的男人，戴着滑稽的猴头假面——抢走了。那个人拿着水晶球，疯疯癫癫地跑向密林深处。另外三个人追了上去。Nevara也追了上去。
追逐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结束了。四个人，四个戴假面的人，依次通过了一扇由戴着狼头假面的护卫把守的大门。
Nevara踢到了什么——这是一个破旧的鸟头假面。
深吸一口气，Nevara捡起假面戴上，向小木屋走去——

飞雪合上手中的第一幕剧本。

@欧尼斯特honest @黑暗骑士的归来 @**的武士 @江阔云低fly @司令死灵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