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和夙翼闹了一次,段伊梅知道他今天肯定还要来,早早就坐在榻上等他了。等了有一刻钟,段伊梅觉着有些冷,便移到了床上,脱了她水红色秀金蝶的小夹袄歪在了被子里。
屋里只留了床脚的一盏小灯,昏昏暗暗的,又等了一会儿,窗边传来熟悉的响动。
段伊梅抬眸看去,那边黑漆漆的,隐约有一个人影翻了进来,是夙翼。
夙翼一进来,带进了一股冷风,段伊梅轻轻缩了一下,动了动脚。她的汤婆子都快凉了。
夙翼先在阴影处站了会儿才过来,但他身上还是冰凉冰凉的。段伊梅有些奇怪,今天好像和往常一样的温度啊,也没听见风声。夙翼知道自己身上凉,往后挪了挪,解释道:“我刚刚,在外边待了会儿,不敢进来。”
段伊梅盯着他看,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里还是熠熠生辉,霸道得不容无视,连软话都说得那么强势。段伊梅低头摸摸他手,到底不忍心他冷着,往里靠了靠,示意他进被子里来。
夙翼脱掉外袍,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脱掉靴子,利落地爬进段伊梅的被子里。被子温热,夙翼很快就缓过来了,不但缓过来了,他还有些热了。段伊梅挨着他但是没靠在他身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夙翼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从昨晚离开她的闺房,一直到刚刚,都在想他过去二十年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辜负段伊梅这么好的姑娘,回忆到怀疑人生,他简直就是个**啊。夙翼心跳得扑通扑通的,又开始害怕起来,他**他可以改,但是昨天他第一次见段伊梅哭得那么委屈,她要是一直不理他......
又看了看段伊梅的脑顶,夙翼心一横,段伊梅就感觉突然腰上一紧,她人已经到了夙翼腿上。夙翼低头堵住段伊梅口中的不满,她的唇软软的,夙翼怎么都亲不够。段伊梅不肯依他,夙翼一只手就把她的双手固定在身后,另一只手探进她的细棉睡衣里。
段伊梅挣扎了一下,她本来以为夙翼再怎样也会先哄她一下的,结果他一上来就亲她。段伊梅心里有气,咬了他一下,夙翼却哼了一下。段伊梅听见了还以为自己使劲大了咬重了,分了一下心,就感觉身上一凉,她的肚兜儿都没了。
夙翼放开她的手,低头去亲她因为受了凉而挺翘的小白兔,香香软软的,夙翼霸占了一只还要去霸占另一只,大手来回欺负着她。段伊梅坐在他腿上,被他亲得摇晃,因为她的兔子被人钳制着,段伊梅倒不下去,只好身体微微后仰,双手颤巍巍地撑着床。
撑着撑着,段伊梅手酸极了,不受控制地倒下去,兔子跑了,夙翼也跟着倒下去。他明明有腾出一只手来扶她腰的。
等羞人的吞咽声停下来的时候,段伊梅身子好像化成了一汪春水,眼波潋滟双颊绯红。嫌夙翼重,段伊梅稍稍平复后颤着胳膊推他下去,夙翼侧躺到了她身边,捏捏她玉藕似的小臂,哑声道:“怎么这么娇。”
男人的尾音向上挑,登徒子一样。段伊梅闭眼不想理他,夙翼就凑过来亲她脸颊。男人厚脸皮,转眼就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现在两人贴着,夙翼的手还覆在她背上,段伊梅虽然还有点气,却不自觉地语气软下来,小声埋怨他不哄她。
夙翼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撑起胳膊来看她:“我没哄你?”说完上下看看她,目光如星:“我动嘴哄你了,真的。”
段伊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她原本莹白的兔子可怜兮兮的,上面全是淡淡的红痕,尤其上面的小红果,浸了水似的娇弱湿嫩。段伊梅转身就去锤夙翼,谁要你这样哄。
“这样哄管用,我知道...”
夙翼的嘴被段伊梅毫不留情地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