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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个更

（7）萧燕篇
居然会碰到楚奕，我很惊奇。——尽管那个黑衣人并没有承认。
楚奕带着我们几人慢慢行进，目的地是B县城区。
今天晚上，我们走到离B县城区不远的一处郊外的林子里。忽然，我们听到枪声。
楚奕示意我们呆在这里别动，他过去看情况。
楚奕走后不久，我注意到慕容培的脸色不对劲。
“怎么了？”我问他。
“有一只四级的智慧型丧尸，正在朝这里行进。”
“啊！”杨诚被吓了一跳，“那我们快跑吧！”
“没事的。”杨诚瞟了他一眼，“就一只嘛。”
我知道靠他俩靠不住，便看着慕容培，想听听他的想法。
慕容培明白我的意思，他思考一会儿，说：“这样吧，我们先隐蔽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采纳了他的意见。过了十多分钟，我看见在对面的树林后，有两个影子，互相搀扶着过来。似乎是一男一女。
奇怪，他们怎么这么眼熟……
待他们靠近，我坐不住了，失声说：“李雪晴，袁弘？怎么是你们！”
他俩愣了一下，才发现躲在树背后的我。
“萧燕！”袁弘似乎很兴奋，不过他的语调随即一转，“快离开，你附近有丧尸！”
“说的是我吗？”慕容培笑着走出来。见我们俩已经现身，杨诚和夏柯也走出来。
“慕容培，你怎么……”李雪晴很惊讶。
“被挠了一爪子……”慕容培无奈地耸耸肩，随即转移话题，“你们当中有人受伤了吗？我闻到一股血腥味。”
“袁弘的腿中了一枪……”李雪晴淡淡地说，“没伤到动脉，我用衣服给他包扎过了。”
“你们俩又是怎么来的呢？”我追问。
袁弘叹了口气，告诉了我故事

눈_눈

（8）萧燕篇
“你是说，你为了那么点虚的东西，把李雪晴卖了？！”听完袁弘的叙述，我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是啊……我对不起她……”袁弘瞄了一眼李雪晴，哀伤地低下头。
我也偷偷瞄了一眼李雪晴，注意到她的脸上阴一阵阳一阵。
慕容培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抚了抚上唇，似问非问地说：“按照你的说法，现在丧尸当中有另外一支组织，叫‘弑天新军’，是吧？”
袁弘点点头。
“你了解他们吗？”
“不怎么了解……但是我觉得他们比罗刹会安全。”
“安全……”夏柯轻哼一声，“对人类来说，丧尸成立的组织从来没有安全的！”杨诚转过头看向他，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我轻叹一声，看向被冷落好半天的李雪晴：“你现在又打算怎么做呢？”
她愣了一愣，然后微微一笑，说：“要我说实话？”
“那您还是闭嘴吧。”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免得一会儿又脱口而出什么大阴谋。”
李雪晴刚要发作，此时却阴风大作，在“沙沙”的树叶声中，楚奕回来了。他刚来就开口：“前面的路有很多……武装的丧尸？”
忽然，他注意到袁弘和李雪晴，他似乎正要开口，却没有说话。
“我们往哪边走呢？”夏柯现在十分信任这个老大。
楚奕静默了几分钟，说：“你们相信我吗？”
“怎么能不信！”杨诚说，“你可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那好吧……”楚奕冷笑两声，“按照原路前进。”
“什么！”慕容培吓了一跳，“他们有枪诶……”
楚奕自负地说：“我可不怕子弹。我能搞定他们。”
“要不……再想想？”我试探地问。
“就这么定了吧。”夏柯一拍手，站起来就要开路。杨诚一把把他拉坐下：“你疯了吧？这么莽撞！”
“这叫果敢！”夏柯甩开杨诚的手，“不服干一架啊！”
杨诚见势就要动手，我赶紧拉开两人。慕容培骂了一句“MMP”，直接站起来就吼：“想打架是吗？是要打给罗刹会看还是给弑天新军看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能不能稳重点！”
夏柯和杨诚喘着粗气坐下了，我赞许地看着慕容培。
关键时刻，还是他最靠谱。
夏柯闷了好一会儿，憋出了话：“花瓶，现在你来做决策吧，我听听你怎么说。”
我刚要发言，却被一只冰冷的手从肩膀提起来，然后被这只冰冷的手搂住了腰……
“楚奕，你干嘛……”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搂着我的黑衣人，觉得脸上滚烫无比。
“谁告诉你我是楚奕了？”他还是不承认。
接着，楚奕在大家惊异的眼光里，搂着我说：“她是我的人，自然听我的。所以，前进吧。”
我觉得无法呼吸了，赶紧挣扎，试图挣脱他，却只能让他搂的更紧。
完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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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夏荷篇
“车队……还是没来吗？”我看向医生。
“是啊。”他点点头，“从其他基地到这里的路段遭到封锁，似乎又是罗刹会那帮瘪 犊 子玩意。”
我阖了阖眼，又抬头看向星河，心中有一种道不出的滋味。
也不知道，爸妈和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黄博士！”突然，一名士兵跑来，“那个小丧尸醒了！”
医生愣了愣，随即淡然地说：“带我去看看。”
“我能一起去吗？”我急忙问。
他们看了看我，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
这个病房内的人，都穿着防化服——包括对病毒免疫的我。可是，尽管隔着这厚厚的防化服，刺鼻的药水味仍能渗透进鼻腔。
少年现在大睁着眼睛，紧盯着我们。与以往的无神不同，现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迷茫与戒备。
“你们是谁？我在哪？”他终于开口。
“小朋友你不要害怕，”黄医生笑眯眯地说，“我们是国家的军队，是好人。”
少年的眼神里还是有很深的戒备，黄医生却接着问：“你叫什么名字啊？”
“王天回。”
“年龄？”
“13。”
“身份？”
“普通平民……我犯法了吗？”王天回突然说。
“此话怎讲？”
“那你怎么跟审问一样？”王天回的情绪有些不满。
黄医生“扑哧”一笑，接着问：“你还想得起最近两个月的事情吗？”
“最近两个月？”王天回的眼神瞬间有些空洞，“对不起，我……我好像没什么印象……”
“真的？”黄医生质疑他。
“是啊……”王天回拍了拍脑门，表情既痛苦又无奈，“不知道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小时候的事……”
我觉得他有些可怜，但我内心对他还是有恐惧之情。
我不敢忘记，这家伙昨天差点咬死我！
黄医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从旁边的士兵腰间拔出枪，瞄准王天回。
“你干什么！”王天回被吓到了。
我也被吓到了，只见黄医生的手指慢慢搭上扳机。也就是枪响的一瞬间，我闭上了眼，不敢看尖叫的王天回。
“疼吗？”黄医生的声音传来。
我睁开眼，发现黄医生没有打死王天回——只是打在他的腿上。
一股黑色的粘稠液体伴随着腥臭味从伤口流了出来，王天回却是一脸惊奇：“怎么一点都不痛！”
“完了！”黄医生捶胸顿足。
“怎么了？”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黄医生苦涩地笑了笑，“他还是个丧尸啊！”
“什么鬼！”王天回从床上弹起来，“我？丧尸！”
“一会儿再说吧……”黄医生朝他摆了摆手。接着，他又叫一个人过来把王天回的伤口包扎一下，然后带着我离开了。
“看来直接注射血液不成功啊……”出来后，黄医生喃喃自语。
我说：“没事，还有机会嘛……”
“黄博士，”一名士兵突然跑过来，“罗刹会的军队正在向这里开进！首长叫我通知你，让你的家属中，不是工作人员的半小时后随车队离开。”
黄医生看着他，愣了一愣，问：“去哪？”
“C县的基地。”
黄医生沉默着，那士兵顿了顿，问：“您……有家属能去吗？”
“她是我侄女。”黄医生指了指我。我有点懵，他却自然地跟我说：“小荷啊，舅舅还有事，一会儿你得先走了。”
士兵点点头，跟我说：“小姑娘，一会儿呢就在基地大门口集合，要赶快点，不能迟到。”
士兵离开了，黄医生把我拉到他的办公室，他让我在一旁侯着，然后拿出纸笔，飞快地写着什么。末了，他将纸装入一个信封，拿给我，说：“到了C县的基地，你拿着这个，去军医院找崔远志医生，就说是黄明谨派去的……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
“好了，快走吧。”
我点点头，走到他办公室门口，想起要做一件事，回头看向他。他正要打电话，见我回头，又停住了。
“谢谢。”我说。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离开了，帮他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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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夏荷篇
我小跑到达集合地，一名士兵拦住了我，我与他在那里纠缠着。幸好刚刚那名士兵刚好在场，不然我就不能离开了。那名士兵替我解围后，将我带上一辆巴士。
刚刚耽搁了很多时间，我上的那辆车只有三四个位置了。我选择离门比较近的位置坐下，坐我旁边的是个女孩，年龄与我相仿。我俩相视一笑，互相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车开动了。她转过头，看向我，说：“路挺长的，聊聊吧。”
“行，聊聊。”我笑笑，“你就一个人？”
“没错……你也是？”
我点点头。她莞尔一笑：“那正好，下车后咱俩结个伴，我叫李媛静，你呢？”
“夏荷。”
“你家谁在这里工作啊？”
“没……额，我舅舅。他是个医生。你家又是？”
“我爸爸。”她的声音有些低落，“他当兵。”
我点点头，问：“你在C县有熟人吗？”
“好像有吧……我也不知道……”她尴尬地咳嗽两声。
“好吧，我也没有熟人……”我拱了拱眉毛，“你去那后打算怎么做呢？”
“不知道……”她摇摇头，“到时候再说。”
我没再说什么，躺在座椅上。李媛静也没有说话了，她举起手腕，看看手表：“十一点四十多了，差不多该睡了。”
我跟她说了句“晚安”，合上了眼。也许人们也都睡了吧，现在车厢里静得出奇，能听见的，只有车辆偶尔驶过石子的声音。
就在我要睡着的时候，我听见有人说话：“老宋，你要晚上走这条路？”
可能是跟司机说的吧？
另一个人回答了，声音很轻，我却听得清楚：“我知道，这条路晚上有点邪……可是，其他路要么经过重感染区，要么就被罗刹会封锁。”
有点邪？
我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司机跟他旁边一个随行的士兵说话。他俩现在说话没有刚刚那么清晰了，只是低声嘀咕着。
我直起身，借着车灯看着外面。不知何时，我们已经没有行驶在公路上，而是拐入了一条石子和泥巴混成的马路，马路被密密麻麻的枯木簇拥着，灯光下，依稀可见马路上丛生的杂草。
很明显，这条路已经荒芜，很久没人涉足了。
司机和士兵没有再嘀咕，应该也是被这荒芜孤寂的气息吓到了。我咽了口唾沫，闭上眼，希望自己能一觉挨过去。
但老天可没有这个意思，我闭上眼不久，风声中传来女子啼哭的声音。声音不是太大，却凄厉万分，直逼人心。车中许多人同我一样，都被惊醒了。人们面面相觑。
“谁在哭啊……”终于有人开口。
“兴许是风声吧？”司机弱弱地说。
“放屁，”一个大汉说，“哪有吹风还带咳带喘的！”
人们开始议论，那些没醒的人也醒了，整辆车中弥漫开焦虑和恐惧的气息。
“请大家稍安勿躁！”一名士兵站起来，或许是位军官吧，“不会有事的。”
忽然，车来了个急刹。
“怎么回事？”军官问。
“前面的军车停下了。”司机说。
军官愣了愣，掏出对讲机：“老余，你们那里怎么回事？”
不过片刻，就有了回应：“前面……前面有一个女人……”
“幸存者吗？接上车吧……”
“可是长官，她现在瞬移到了车窗……”
对讲机里的话戛然而止，可前半截大家却听得清清楚楚。人们停止了议论，车厢里鸦雀无声。
过了半天，军官说：“猛子，你跟我下去看看。”
然后，他带着一名士兵下去了。车里的人们目送他们出车门，祈祷着。
可是他们下去了将近十分钟后，了无音讯。
车里又有了躁动，这次还包括随行的士兵。
司机正犹豫要不要倒车，忽然，外面传来敲击声。我站起来，从车窗看去，见是刚刚那名军官在轻叩车门。
司机打开车门，军官慢慢走上来，阴沉着脸。
“事毕，续行。”军官的话很简单，但语气也冰冷得令人窒息。
“可前面的车？”
“有否？”军官指了指前方。
人们这才发现前面没有了车。司机在头上摸了摸，可能是擦汗，踩上油门，继续前进。军官默默地在司机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没敢睡觉，观察着那名军官。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在车上左顾右盼，还不时地发出一两声女子的讪笑声。
“队……队长……”一名士兵突然上前，“彪子呢？”
军官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阴冷无比。士兵被惊到了，默默地往后退去。
“不是鬼上身吧？”李媛静悄悄在我耳边说。
“没这么玄乎吧……”
“啊！”司机突然惊叫一声，方向盘一歪，拐进了旁边的树林里，撞到一棵树上。
人们也惊呼起来，看向刚刚的军官——他变成了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身着古代服饰，脸色惨白，七窍流血，相貌恐怖。她冷冷地环视着车上的人，从牙缝里蹦出五个字：“一个也别逃！”
人们尖叫起来，几名士兵哆哆嗦嗦地用枪指着她。她只是讪笑两声，似乎是讥讽。但她没有进一步行动，只是看着士兵们，士兵们也没开枪，几人一鬼就这样僵持着。
就在此时，一道道手电光从外面照来——那是后面车辆的士兵，他们见这辆车出了异样，来检查了。
有人拍打车窗，喊：“救命啊！”
我扭过头，外面的士兵加快了步伐，他们在车门外拍打半天，司机才缓过神来，急忙打开车门。
士兵们冲上车，见女鬼被用枪指着，惊问：“怎么回事？”
“有鬼啊！”终于有人吼出这三个字，嚎叫着冲出巴士。
女鬼讪笑两声，突然掐在司机的脖子上。司机挣扎了两下，死了

士兵们不敢再愣着了，扣下了扳机，枪火之中，听到的却是子弹打在车玻璃和钢板上的声音。
女鬼的身影一闪，士兵们纷纷倒地，再一眨眼睛，女鬼已经站在车厢末尾了。
“跑啊！”不知谁吼了这么一嗓子。全车的人抢着往车门方向逃去。女鬼可能是觉得好玩，从后面一个个地掐死乘客。
亏得我选的座位在靠门的位置，我和李媛静幸运地逃离了车辆，和其他人一样，沿着马路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