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1）慕容培篇
王天回碰到的是一个木匣，里面有一个玉镯。那是女鬼的遗物，她当时只是对王天回说了一句：“多谢恩公。”然后就飞进了玉镯里。
当时我们都惊呆了，不过那女鬼也在玉镯里说话了，为我们指明了方向。顺着她指的方向，我们避开了许多弯路，在破晓时分到了B县基地，而我们预计到达的时间是中午。
跟我在以前待过的那个B县基地不同了，这里已经沦陷，大街上乱糟糟的，看起来遭遇过混乱。一些不幸者的骸骨横尸街头，透露出凄惨的气息。稀稀拉拉的肉食丧尸徘徊在街头，更显诡异气氛。
“半年前，我记得这里还生机勃勃……”我不禁感慨。
“这话可不应该是一只丧尸说出来的。”王天回冷冷地说。
“我怎么办……”夏荷看见那些丧尸，怂了。
王天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半天才说：“你不会被感染，对吧？”
夏荷点点头。
王天回从兜里拿出一颗精结体，我感应出来，是四级的。
他塞到夏荷手里，说：“普通丧尸是靠感应颅内病毒来确定同类的，你把它含在嘴里，应该能蒙过去。”
“你怎么确定？！”夏荷捏了捏这看起来有点萌感的小球。
“嗯……”王天回难为情地挠挠头，“以前我们拿一个人类做过实验，他就没有被普通丧尸注意，不过二十分钟后，他就变异了。”
夏荷将信将疑地把精结体含在嘴里，含糊不清地说：“这什么东西啊？从哪里来的？”
我们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告诉她这东西的来源。夏荷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试探性地问：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丧尸脑核？”
我们四个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夏荷一口吐在地上，大吼：“丧尸脑袋里挖的？！”
附近那些普通丧尸被喊声吸引，慢慢围过来。
“不想死就含着！”我赶紧把精结体捡起来，胡乱擦两下，强行塞夏荷嘴里。
王天回也幽幽地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本来我是打算吃了升级的，现在算是白送你了。”
夏荷用怨念的眼神看着我和王天回，也只能默默含着，那些丧尸又散开了。
“你从哪儿搞来这么高级的？”白墨萱问王天回。
“从一个弑天新军的军官脑袋里挖的。”王天回摩挲了一下手，“说起来，我们罗刹会和弑天新军还在这里火并过呢。”
“你们有什么计划吗？”我问他。
“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苏燕燕说，“走了一夜，实在是太累了。”
我点点头，看了看白墨萱，她也有这个意思。我点点头，说：“我知道有个地方，我们走吧。”
……
萧燕他们以前居住的屋子的门是掩着的，白墨萱说，那天她走时没有钥匙，所以掩着门。
我们进了屋，各自找好位置，都准备休息了。
我和王天回进到一个房间，里面是上下铺，够我们俩睡了。他已经先躺床上，没摘头盔就睡了，我打算先观察一下房间。
从床单和屋里的一些布置来看，这明显是一个女孩子的房间。角落里有一个书包，引起我的注意。
我打开书包，里面只是普通的教科书和作业本，摆得很整齐。但，作业本上的名字引起我的注意。那个名字是：
“冉馨。”
WTF，这里是冉馨家！
我愣了一下，赶紧离开房间，看着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天空默默发呆的冉馨。
她背对着我，但从她的病毒波动中，我觉察到一丝兴奋。
虽然不知道她会不会听懂，但我还是说：“你，是不是记得这里？”
她闻声回头，脸上是淡淡的微笑。
有反应。
我追问：“其实你听得懂我们说话，对吗？”
她把头别了回去，还是看着天空。
或许，是巧合吧……
我转过身，刚要进房间，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没错。”
我惊愕地回头，冉馨也已经回头，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我的声音颤抖着。
我想起了失踪的白炽，他也能说人话……
她没有回答，还是呆呆地看天空。
幻听吧……
我叹了口气，谁知那个女声又开口了：“我是谁？”
冉馨又转过了头，可这次，她的脸上满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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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萧燕篇
借着房屋破洞漏进来的阳光，看着已经在我们用破毛毯铺成的地铺上睡着的陈袅袅，我疲惫的双眼眨巴着。
昨天晚上，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她。当时她被许多砖块压住了，奄奄一息，直到听到我们的声音，才发出响动吸引我们的注意。
根据她被救出来后断断续续的回答，她原来是作为一名从军的卫生员跟着一支小队的。结果刚刚军队炮火覆盖下来，她倒霉，被埋在了倒塌的建筑下面，所幸埋得不深。
把她救出来后，我们不敢耽搁，挑了半天，找了个地势隐蔽、位置利于防守而且还算完整的小房间，先在里面暂时栖身。
“睡着啦？”张宪朝走过来，悄悄问。
“嗯。”我打了个哈欠，“我也想睡会儿了。”
“那就睡吧。”在门边放哨的柳明乾说，“我们今天也够累了。”
“我来给你们站岗。”楚奕说。
“谢谢。”
我闭上了眼，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
“醒醒，萧燕。”
“怎么了？”我睁开双眼，赶紧端着枪。过了好半天，我的视觉才从模糊变成清晰。现在，所有人都醒了。刚刚叫我的，是楚奕。
“我看见一个老熟人……”楚奕悠悠地说。
“谁？”
“李雪晴。”
我有点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远远不止……”柳明乾神情严肃，“听到这个信息，刚刚我和张宪朝出去侦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那个李雪晴现在带着二三十只三级丧尸呢！而且，她现在已经是六级的大佬了。”
“你们没有被她发现吧？”陈袅袅担忧地问。她跟我们一起与李雪晴打过交道，自然知道李雪晴的阴险狡猾。
“大概吧。”张宪朝耸耸肩，“反正没人追踪我们。不过你们说的那个李雪晴，要我说，一看就是个女神级别的，也没你们表露的这么恐怖吧？”
这个见到美女走不动道的……我白了张宪朝一眼，说：“黑寡妇听过没？”
我话音刚落，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我们纷纷举起枪，指向门外。只见一个女孩还保持着开门的姿势，身体却僵在门框中。说曹操曹操到，正是李雪晴。
她飞快地扫了我们一眼，我注意到她扫到柳明乾时两颊微红，柳明乾也是如此。然后，李雪晴尴尬地咳嗽两声，说：“还……还真是你们啊……”
“你来干什么！”我高举着枪，指着她的脑袋。随时可以扣下扳机要她的命。
她突然才像缓过神来，摇了摇头，闪身进来，八只肉食丧尸又涌进来，看起来应该是速度型。她带上门，因为多了这么“访客”，房间一下子拥挤了许多。
“你几个意思？”我们原来的几个站在房间一边，已经准备好开枪了。
李雪晴挥挥手，八只肉食丧尸走到房间中央，围成一个奇怪的阵型。她邪魅一笑：“除了一身黑那位，大家都是老熟人，我也不啰嗦了。柳明乾和那谁谁偷窥我的时候被我的小弟发现了，所以我跟踪他俩找到了你们。咱们几个老相识，今天就叙叙旧吧。”
“我不是那谁谁，”张宪朝好像受了委屈，大声说，“美女，我叫张宪朝。”
“好吧，张……张宪朝。”李雪晴的额上仿佛挂着隐形的黑线，“我现在要你表个态，你是要站在我这个同类这边，还是站在敌军那边。”
张宪朝沉思了一下，说：“我站我女票这边。”接着，他看了看我。
女票……谁是你女票啊！
我踢了他一脚，他却不痛不痒地坏笑着。
李雪晴的嘴角抽了抽，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萧燕居然是这种人……”
李雪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啊喂！
不过李雪晴很快就恢复了刚刚邪魅的状态，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介意收拾一个叛徒。”
“你找死！”
楚奕大吼一声，向李雪晴扑上去。就在我们认为胜局已定时，意外却发生了：那八只速度型丧尸似乎突然接受了什么指令，一齐把楚奕扑下，楚奕刚跳起来，它们立刻分散开来，呈一个古怪的阵型，把楚奕围住，围着楚奕转圈，楚奕还没有反应过来，它们又齐刷刷地从腰间拔出木质匕首，随时可能出刀。
柳明乾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惊讶地喊：“八门封尸阵！”
我们都被他这一嗓子惊呆了，只有李雪晴是得意的笑容。他缓了缓神，问李雪晴：“这个阵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李雪晴眨了眨眼，说：“你猜。”
“不可能！”柳明乾咆哮出来，“这是我柳家一派的绝学，你怎么会部署！”
“别跟她废话，开枪！”我扣下了扳机。
李雪晴没有躲开，而是在我刚开枪的一刹那让一只速度型丧尸跳过来用胸腔挡了一发子弹。
不过这样，那个什么八门封尸阵也会破了吧……
意想不到的是，剩下的七个丧尸并未因此乱了阵脚，而是迅速地布成另一个阵型，好似北斗七星，继续围着楚奕转圈。
“天……天罡七星阵……”柳明乾的声音已经失神了，“这个只有我老爹那一辈才会啊！”
“是吗？”李雪晴的声音听起来很俏皮，但又让人发毛，“那么那个家伙确实就是你爸爸了。”
“什么？”
“就在三个月前，我控制了一只丧尸，那是个中年人。可是，我却从他的记忆里提取到许多不得了的东西，可以有效对付像楚奕这样的敌人。我早就猜测会与你们有一战，所以就精心挑选了八只丧尸，练习八门封尸阵和天罡七星阵，还利用他的记忆准备不少法器。”
“只是为了打败我？”楚奕的腔调中第一次有了惊恐。
李雪晴淡淡地重复：“只是为了打败你。”

“等等！”柳明乾突然说。
“怎么，要留遗言吗？”李雪晴轻蔑地说。
柳明乾埋着头，半天，才咬着牙说：“我要和你单挑！”
“单挑？！”李雪晴愣住了。
我们都疑惑地看向柳明乾，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做这个决定。
李雪晴思索了一下，说：“好吧，我答应你。”
“我有条件。”柳明乾又说。
“条件？”李雪晴的眉头紧皱。
“假如我赢了，你就放我们走；若是我输了，我们任你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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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袁珊篇
“珊姐姐，我们现在到哪儿了？”
“B县吧？”
我叹了口气，望着这萧条的城市，轻轻抚摸着林娟夕的头发。
半年前，我哥、李雪晴以及大部分人被那些弑天新军抓走，所幸当时我和林娟夕去找了唐大爷，躲过一劫。但，上个月，唐大爷的医院被罗刹会进攻，而弑天新军也趁乱进入我们所在的区域。现在，那里是一片战乱。除了我和林娟夕外，其他人都死在那里了。
我俩没有办法，只能往B县基地前进。虽然这里已经沦陷，但因为没有什么战略意义，攻下这里的罗刹会早已撤走，目前这里没有支配力量，属于荒城。在感染区里边，对人类来说，也就是这种荒城最安全了——尽管时不时地会冒出丧尸。
半年的灾难生活，我和林娟夕对付普通和一阶丧尸已经游刃有余。目前，我们没有碰到变异丧尸，并且碰到的丧尸稀稀拉拉的，所以我俩很快就杀入了市中心，来到一座废墟外面。
这里看起来，原来似乎是一栋行政中心，但是被什么东西炸塌了。残垣断壁上还有弹孔，说明这里发生过激战。在废墟周围，是一些住宅楼，灰蒙蒙的天空下显得格外阴森。
半年的时间了，残垣断壁里只能看见骸骨和一些碎衣服。仔细辨认，有弑天新军的，有罗刹会的，甚至还有军方的。
“珊姐姐，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吧。”林娟夕捋着自己的马尾辫，“这些残垣断壁稍加修润一下，可以作为我们的庇护所，而且不引人注目。”
我点点头，说：“你在这里等我，我去附近的居民楼看看。”
……
我瞥见一只男性丧尸背对着我，站在楼梯间上，面向窗户，似乎在沉思。
看起来，似乎是智慧型的。
可他的背影，为什么那么熟悉？
算了，不管了……
我握紧铲子，悄悄摸上楼梯，尽量不发出声响。慢慢的，我离他只有两三个台阶了。
他似乎是闻到我的气息了，身体微微抖动，看起来像要转身。
先下手为强！
我几乎是扑上去，同时一铲子朝他头上挥去。他倒也机灵，弯下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我的攻击。
“冷静一下，别上来就动刀动枪的！”他同时喊道。
我愣住了。
这声音是……
没等我想起，他已经直起身，在看向我的一刹那，那熟悉的脸庞上，满是惊异之色。
“花了个擦，袁珊！”他惊呼。
我想起来了，他是慕容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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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雪晴篇
“你有毛病吧……”招架着柳明乾凌厉的招式，我咽了口唾沫，“说好的比试性单挑呢？怎么下手这么狠！”
柳明乾大喘着粗气，没有回答我，但我观察到，他的神情很焦急，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在他提出那个古怪的要求后，我和他便来到了屋外单挑。我留出一片空旷的场地，还让手下的丧尸在周围警戒，发现情况第一时间反馈给我。萧燕他们也出来围观。
柳明乾突然一脚扫了过来，我一惊，揪住他的领子一跃，躲过了这一击，并顺势把他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左手按住他的右肩，右胳膊肘压住他的喉咙，只要我一用力，他的脖子就会被压断。
在萧燕他们的惊呼声中，我对柳明乾冷冷一笑：“看来，我赢了呢……”
“真该死……”他喃喃自语。
我松开手，站起身，顺便把柳明乾揪起来：“说吧，有什么遗言。”
他苦涩一笑，说：“八门封尸阵和天罡七星阵，你还没有学完吧？”
“你什么意思？”我觉察到有一丝怪异。
“我巽门柳家的绝学，向来只传本家人，如若被外人习得，只有三个方法：一，让那个人以妻或婿的形式进入柳家；二，杀了那个人；三，和那个人单挑，如若失败就把绝学完完整整地教给他。如今，你对我柳家两门绝学以参透甚多，我不可能跟你结婚，所以只能通过单挑的方式。”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意思我也是懂了：现在，柳明乾要把他家绝学完完整整地教给我。
“教不得啊，老柳！”萧燕大叫，“李雪晴可不是什么好家伙，她只会让你们柳家绝学蒙羞！”
“怎么说话呢？”我瞪了她一眼。
柳明乾倒是低沉地叹了口气，郁郁地说：“可规矩终究是规矩……”
“听到没有。”我嘲讽着萧燕，心中突然一惊。
刚刚我有一名岗哨被干掉了！
根据它最后传来的视觉显示，一只速度极快的家伙在向这里靠近。看那个身手，十分像柳明乾他老爹记忆中的飞僵。可怪异的是，它的身后，跟着大群那种素食丧尸。
我赶忙收回大部分手下，做好防御姿态。柳明乾的神色也凝重起来。楚奕看了看不知所措的萧燕和张宪朝，低声说：“我闻到同类的味道。”
不多时，只见一个人影在远方出现，僵硬地高举着双臂，朝我们这方高速飘来。
随着它的推进，我看清了它的容貌。那是一只穿着明清风格长袍的僵尸，可奇怪的是，它的脸上长着素食丧尸也有的脓包。
莫非，僵尸也会被感染？
可若仅仅是这样一只变异的僵尸，给我带来的惊讶也不算多，可怕的是它的背后，此时正赶来大批素食丧尸。
我也顾不上和柳明乾的赌约了，叫上小弟掉头就跑。
“等一下！”柳明乾突然拉住我的袖子。
“你不想活我还想活！”我急忙甩开他，焦急地吼出来。
“你手下有多少小弟？”他淡然地问我。
“三十个，刚刚挂了一个……怎么了？”
“也就是说你还有二十八个能用喽？”
“你什么意思？”我摸不着头脑。
“廿八星宿浑天阵吗？”楚奕突然飘出一句。
廿八星宿混天阵？什么玩意儿？
“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萧燕也忍不住问。
楚奕轻轻笑了一声：“我听一些老鬼谈过，这个阵法来历不明，效果奇佳，它的初衷是困住旱魃级别的僵尸或者僵尸群，但对布阵者的要求极高，否则无法对旱魃形成封锁。不过，据说这个阵法即使是乱布，也会对尸群起到一个拖延作用。”
柳明乾突然按住我的肩膀：“想活命，按照我的吩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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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雪晴篇
看着正在那里述说仇恨的一群人，我吹了两声口哨，引起他们注意。
“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就我个人觉得，现在，你们应该要稳定情绪，保持头脑清醒，随时做好战斗或逃跑的准备，那个地方只有四个站岗的，加上这里面拿枪的，我们不过只有二三十人，外面可是数量多达上百，上千甚至可能上万的尸潮。”
他们怔怔地看着我，半天，刚刚要萧燕介绍我们的那个女孩才带着轻蔑的语气说：“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这里会被攻陷，我们可是有足够装备一个师的武器装备，还有许多成年人，武装力量不止二三十人。而且，那些家伙可不是钢铁做的，它们也是血肉之躯，进入这里的通道又窄，肯定会被我们挡下的。”
“看来你没有跟它们交过手吧。”我笑了笑，“如果没有火焰灼烧或着打断它们的脊椎，它们就是不死之身。”
“笑话，我可是未成年女孩诶，怎么可能上阵杀敌……你也不可能杀过丧尸吧，你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
未成年就有资本炫耀自己无能吗？有趣……
我的眉毛挑了挑，看向萧燕：“看来我错了。”
“什么错了？”
“我一直以为需要别人保护的你是个花瓶，没想到现在我真的碰到一个花瓶，因为你起码还有自强意识。”
“你这话什么意思！”女孩火了，“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这灾祸，我分分钟叫我大伯弄死你！”
“现在呢？”我淡淡地说。
她噎住了，只能挥着手指，用力指了指我，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那你有什么高见？”萧燕像是没好气的问，但我注意到她在看女孩时有一丝笑意。
“如果我是这里的负责人，”我发表了自己的想法，“我会选择把重伤员、过小儿童、过大老人强制留下——若有人反对就地枪毙，然后把武器发放给有战斗力、信得过的人员，迅速离开这个地方，向郊外移动。因为这里只有一个出入口，待在这里，死路一条。”
“太狠了吧你！”萧燕惊呼。
“没人性的安排……”我听见了柳明乾有些愤恨的声音。
夏柯和杨诚也摇摇头，否定了我这种想法。
我冷哼了两声，说：“那请你们告诉我，怎样才能既保证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又拥有较快的移动速度？”
他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只听见杨诚嘀咕着：“要是是慕容培或者夏荷，肯定能想出更好的方法。”
“慕容培吗？”我冷笑两下，以示轻蔑，“他呀，就是太妇人之仁。拥有成事者的头脑，却没有果断的思想。明明已经变成丧尸了，却还帮着人类；可他也不好好帮人类，因为身为丧尸的他不忍杀哪怕一只丧尸。”
“你们认识慕容培？”那个胖子男孩惊愕地看着我和杨诚，“他变成丧尸了？”
“怎么不认识，”我撇撇嘴，“我们这帮老熟人里边，最有女人缘的就是他了。袁珊、林娟夕、萧燕、白墨萱、冉馨甚至我，一个个的，要么追他，要么说和他有CP范。我甚至可以断言，如果这是一部小说，慕容培就是那个逆天圣父男主。”
“关我什么事！”萧燕看见她母亲异样的眼神，急忙叫喊，“李雪晴，你不懂别乱说，我和他是正儿八经的朋友关系！”
“你们不是不认识吗？”女孩皱着眉头看着萧燕和我。
“她哪是不认识啊，她是不想认识。”我笑了笑，赶紧严肃，“另外，我也撇一下关系，当时慕容培只是出于好心救了我，我俩真的没什么！”
“****，”夏柯眨了眨眼睛，“你俩是认识多久了！”
“灾难爆发后第一个月就认识了……”萧燕一脸黑线，“当时她打算扮猪吃老虎干掉我们那个车队来着，结果被慕容培认出是丧尸，差点被毙掉，要不是她机智，叫了只丧尸过来陪她演了一出戏，她现在啊，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荒山野岭埋着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我有些惊讶，因为我没有跟他们说过这件事。
“哦，那天晚上，你和袁弘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讲悄悄话的时候，恰巧被我听到了。”
“你几个意思！”我听得又羞又气，知道她在怼我，故意让其他人看我笑话。
我迅速缓和情绪，绷出笑脸说：“你要信我啊，我真的没有给你戴原谅帽。”
这次，萧燕脸都绿了，柳明乾更是完美地补了一刀：“萧燕，那个什么袁弘是你男朋友啊！”
这次，萧燕她妈脸色不好看了。我不免阴笑。
“打住打住，”萧燕红着脸，认输了，“我懒得和你打嘴炮。”
她迅速别过头，勾着腰，赶紧跟她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