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啊,你居然没对在场的任何人使用过GEASS吗?”C.C.随口问。
鲁鲁修没有立刻回答,一开始是因为C.C.的愿望,所以他才说什么“用真心换真心”的傻话,自然不可能用GEASS操纵他们,结果谁知道C.C.像个笨蛋一样居然用这种方式“帮助”他融入这个世界。
哼,这种想法自然不可能告诉这家伙了,不然肯定会被嘲笑的。
自觉农奴翻身把歌唱的鲁鲁修无比地扬眉吐气,“自然没有,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如非必要,我不会随意使用这个力量,否则的话什么时候又失控了就糟了。”
C.C.若有所思地点头,也不说相不相信,另起话头问道:“那现在去哪儿啊?他们只是不能攻击我们,这可算不上一劳永逸。”
“去参加活动啊。”鲁鲁修老神在在地说。
C.C.嘴角一抽,“哦,在那之前,”鲁鲁修疑惑地看向C.C.,见她勾起嘴角,“能不能先把我的手放开,你个小鬼。”
忘了……
鲁鲁修连忙甩开C.C.的手,然后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太粗鲁了,顿时纠结在原地。
C.C.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纯情过头了哟,鲁鲁修。”
鲁鲁修也觉得自己犯蠢了,笑了笑,恢复了往常自信的模样,声音低沉有磁性,还带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的也是,毕竟是头一遭,我以后会注意的。”
“看来刚才说我笨蛋说得很开心的人走了嘛,不要以为我会轻易揭过。”
“咳咳……刚才是我失态了,不过我可没说错。”
“嘴硬的话只能睡地板。”
“哈?”
“快走了,要迟到了,我可不想受人瞩目。”
“哼,和我一起去你想不受人瞩目也不行。”
“自大的魔王。”
“闭嘴,魔女。”
……
顺着鲁鲁修的心意参加了活动看了烟花之后已经很晚了,C.C.摘了假发和眼镜,晃晃脑袋,用手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然后呢?现在你也无法回你的住所吧,还有娜娜莉也不能置之不理,再说了,如果没有我坐镇的话皇帝可不会那么乖巧……”
“这些事等会儿再说,你先回答我,你所隐瞒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鲁鲁修盯着C.C.的眼睛,橙黄的路灯下C.C.的皮肤散发出一种莹润的光泽,仿佛上好的美玉。
C.C.下意识地避开鲁鲁修的视线,然后又逼自己回望过去。
鲁鲁修没有因为C.C.的眼神改变主意,“我需要知道这个,C.C.。”
良久的沉默。
C.C.败下阵来,“我知道了……这一次我的GEASS……是见到你。”
鲁鲁修皱了皱眉,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恋人说了这样的话就感动或者羞涩,而是不解地问:“GEASS不是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吗?”
“没错,”说了最难以启齿的事后接下来就没那么困难了,“每当我对一个人使用GEASS,那个人就会认为自己是鲁鲁修·V·不列颠,虽然外貌不同,性别不同,但是他们的一言一行都与你一般无二,就是这样。”
鲁鲁修恍然大悟,“所以这才是你屠城的原因?”
“是。”
“你这个笨蛋魔女。”
不同于之前的语气,现在的鲁鲁修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简直是机场的鲁鲁修再次附体。
C.C.背过身,轻描淡写地说:“已经都过去了,不是吗?我的事先不提,现在重要的是你对他们的看法吧。”
鲁鲁修从善如流地转移了话题,道:“嗯。我承认,我之前有关他们的想法的确有偏差,但是叫我无视掉那两年的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既不打算用刚开始时候的态度对待他们,也不打算用结束时的态度对待他们。”
C.C.回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悲伤。
鲁鲁修见状却笑了。
“没错,娜娜莉是我最爱的妹妹,朱雀是我的青梅竹马,我对尤菲、夏莉还有罗洛等人的愧疚无以复加。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不是吗?至少这一次,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当然,我没有抹杀自己犯下的错的意思,只是客观来看,矫枉过正并没有什么好处,如果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不是更好吗?那两年的差距不是一定要弥补的,即使是娜娜莉,她也终将成长为独当一面的人,我只需要静下心来等等他们不就可以了吗?我没有抛弃他们的意思,更不是因为我不在乎他们才缠着你,这一点非常重要,你不能理解错了。我只是觉得,即使没有我,他们的生活也会很好,而在零之镇魂曲完成的时候,我对他们的义务都已经结束了。重来一次我的确很烦,但更多的是感激。一开始的时候我说错了,这不是神给我的一次弥补的机会,而是给与了他们获得幸福的可能性不是吗?从头开始,一切皆有可能,而我唯一需要保证的就是他们不会选择悲剧,其他的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不打算再次担负起他们的人生,这太自负了。”
鲁鲁修算是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出来了,C.C.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望着曾经的帝王,“你不后悔吗?”
C.C.问得很笼统,但感谢他们的默契又回来了,鲁鲁修并不需要多想。
“你忘了吗?我从来不后悔自己做下的决定。”
C.C.一愣,转而释然地笑了,走到鲁鲁修身旁环住他的胳膊,微微仰起头,“说的也是呢。那么问题来了,你要怎么解释我的事?”
“解释什么?就让他们以为我被你蛊惑好了,这样最简单,当然了,娜娜莉和朱雀那边还是要解释一下的,嗯……要不就说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真的假的?我都快被你塑造成无所不能的魔女了。”
“我在开玩笑啊……”鲁鲁修无奈,“我的打算是先消失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不过这样好像太不负责任了。”
“这行不通,皇帝那边绝对会……对了,鲁鲁修!”C.C.突然喊道。
“……怎么了?”鲁鲁修叹了口气,不明白C.C.什么时候点亮了一惊一乍的属性。
C.C.望着鲁鲁修,琥珀色的眼眸中装了一片星空。
“当皇帝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