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用力,走得也相当快,赵宁儿被他拉得一路小跑.
“展昭,你放手.”赵宁儿气急败坏地叫着,但展昭丝毫不理会.
“我要你放手,你听到没有?你——”赵宁儿忽然抓住他的手张嘴就咬.
展昭一双英挺的眉拧了起来,他厌恶地一抖手腕,赵宁儿重重地跌了出去.
“你——”摔疼了的赵宁儿一下子涌出了委屈的眼泪:”你欺负我——”
展昭的怒火已经难以克制:”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礼和任性,但不能容忍你不重视他人的生命!你刚才差点就闹出人命,你知道吗?”
“我不是故意的.再说,我是公主,谁让他们不尊敬我的.”
展昭冷笑道:”公主?你看你自己哪里像个公主?’人先自重,而后人重之;人先自侮,而后人侮之’!”
这两句话说得够重,赵宁儿真受不了了,”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知道,你从来也没把我当什么公主,从来也没把我放在眼里.”
展昭冷冷地看着她:”展某请你还是赶快回府,不要再继续丢人现眼.”说罢,理也不理赵宁儿,转身大步向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展昭,你作何解释?”看到一身狼狈,脸上带伤的女儿,赵堂的脸立刻阴沉下来:”身为公主的贴身护卫,奉旨保护公主是你的职责,为何让公主带伤而归?”
展昭忍住心头怒火,上前施礼:”还请老千岁自己问问公主事情的缘由吧!”
“爹——”赵宁儿委屈地扑到赵堂怀里.
赵堂心疼地抚慰着:”小丫头,你你,唉,怎么伤成这样?是谁伤了你?告诉爹,把他们都抓来!”
”就是他,有人欺负我他不帮我,还骂我!”
赵堂立时火冒三丈:”展昭,到底是怎么回事?”
“公主不听展某劝诫,私自出宫,不顾身份威仪与市井孩童斗殴厮打,以至受伤.可公主不分轻重推人落水,险些酿成命案!展某不过责备几句……”
“展昭,公主再有不对,她是君,你是臣,哪里轮到你来教训!”
展昭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抬头逼视着赵堂,厉声道:”那么敢问千岁,公主应该由谁来教训?”
“你——”赵堂惊愕地看着他.
“养不教,父之过!正因为千岁对公主一味宠溺,疏于管教,才使其不明事理,不懂尊卑礼让,没有一点像位公主.”
“老夫怎样管教女儿,怕与你展大人无关吧!”
“若她只是你赵家的女儿自然与展某无关,但如今公主是与高丽国和亲的人选,是要代表我礼仪之邦,天朝之国的女子为四方做表率,关系到大宋声誉,千岁认为你赵家的女儿可能胜任?”
“放肆!”赵堂拍案而起:”一个小小的四品护卫,胆敢如此顶撞老夫,便是以下犯上的罪名!不要以为万岁钦点你就可以目无尊长,大宋声誉,公主德行,都轮不到你开口.连自己的主子还没伺候好,就是失职.”
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千岁,展昭无能,担当不了保护公主的重任,您另请高明吧!”说罢,转身向外就走.
“站住,”赵堂大怒”我还没让你走呢!”
展昭一声冷笑:”千岁,展某乃是朝廷命官,不是你国公府呼来喝去的家奴!”
“好——”赵堂气得声音直发抖,”展昭,你擅离职守就是抗旨!”
展昭向上一拱手:”万岁降罪,展某一力承担.”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大堂,径自到后院牵出赤焰驹,飞身上马离了定国公府.
“好你个展昭,你是一点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赵堂怒极冷笑:”我不信你一个小小的护卫能上了天,我这个定国公收拾不了你!”他大喊一声:”来人,备轿,去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