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问心阶
“在这。”毒神果然是老前辈,在观察了枝条最多的石壁后,确定了路径。
两人相视一眼,合力击出全力一击,这才将墙打通,引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金光。
鬼厉用手挡住了金光,待适应了后才放下,原来金光是由这些俗物发出来的,但鬼厉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并未多做停留。
而毒神活了那么久了,自然对这些也没兴趣,倒是现在,看到了外围的宝藏,那离最中心的宝藏也相差不远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传说中的灵兽,但也不影响他现在暗算鬼厉。
虽然心中焦急,但身后有位毒神前辈,鬼厉也是一心二用,在一堆琳琅满目的俗物之后,却并未发现有用的东西。
难道不在这?
这时,察觉到脑后一道掌风,鬼厉早有防备,偏头躲开,旋过身体就对着毒神一棒,毒神没想到鬼厉会如此警觉,诧异之下,一个凌空翻,躲开了一击。
两人都没在对方身上讨到好处,第二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在两人想要打破僵局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喧哗,鬼厉眼睛越来越狠利,未握噬魂的手被捏得咔咔作响,“毒神前辈,现在外面的人也进来了,您确定要与我一直在此地对峙吗?”
毒神冷哼一声,“你就不担心天书落在老夫手中就再也取不回吗?”
鬼厉邪魅一笑,道:“天书是圣教的东西,万毒门与鬼王宗早已结为兄弟盟,即是自家人,是毒神前辈取,还是鬼王宗取,又有何异?”
“鬼王武功修为不行,眼光倒是不错,找了个好女婿,鬼王宗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毒神冷冷一笑,却是不再敌对鬼厉了,倒不是因为鬼厉说的这些场面话,他也真的担心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让正道之人捷足先登,倒不如应了鬼厉的话,这样在正道面前,也好过腹背受敌。
鬼厉暂时松了口气,天书这东西他不担心,就算真的被毒神拿走了,鬼先生也会想办法取回来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寻找能复活碧瑶的东西,毒神说过这是天帝宝库,那会不会还有一块天帝冥石呢,若真的有,那这回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抢过来保护好,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鬼厉猜得不错,这天帝宝库中,还存在第二枚天帝冥石,相比观星崖的灵石,这块的灵力要纯厚得多,毕竟在这宝库之下蕴藏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
二人迅速进入内库,内库的东西比外库少了很多,空间也小了很多,只是内库中没有天书的影子,倒是有一处高坛,高坛之上放有一个黑色小盒,鬼厉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小心的踩上的高坛的天梯。
第一步,鬼厉毫无感觉,第二步,脚步微重,第三步,忽感威压,鬼厉一时心神松弛,竟跪倒于阶梯上,等他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跪在了最底层的阶梯之下。
“这是……”
“问心阶。”毒神神色平常,似乎见过这种阶梯,“问心阶,乃是上古秘宝,利用寒冰之玉与火炎之玉打造,传说此阶有九百九十九级,唯有心坚之人才能登顶,古往今来,我还没听说过,有人难上至九百九十九级,既然要在此处设下问心阶,想必坛上之物,必然珍贵。”
“毒神前辈还是快去寻找天书吧,晚辈感应得到,天书不在此地。”鬼厉神色如常的起身,抬头望着明明很近,却咫尺天涯的台阶,微微咬牙。
碧瑶,再等等,坛上之物必是能让你复活的东西,等我,我马上就能取来了。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第十七步,鬼厉已经是满头大汗,衣袍之下,汗如雨下,一滴一滴,湿了玉阶。
第二十三步,鬼厉的腿,已经被压得直不起来了,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支撑着。
第三十六步,鬼厉最终跪倒在了玉阶之上。
失败、失败、失败……
一次又一次,鬼厉都不肯放弃,双腿不停的打颤,他却像没了知觉似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后是连手脚并用,可还是失败结局。
当鬼厉一次又一次的从台下起身,重新开始,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后,竟然是林惊羽和陆雪琪二人。
“小凡……”林惊羽看着一遍又一遍重新踏上台阶的黑色背影,握着斩龙剑的手也忍不住的隐隐发颤。
鬼厉充耳未闻,只知道抬腿、抬腿再抬腿,一次次重来都没有打败他坚定的心,林惊羽想要阻止,却被一旁的陆雪琪拉住了,“别去,他是不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陆雪琪说的是鬼厉不会放弃走上问心阶,还是说的是鬼厉不回再回青云了,又或者是一语双关。
陆雪琪何尝不愿张小凡回青云,这样,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他还在她身边,可是这又如何,当年玉清殿前,碧衣少女,用最坚定的声音诉说了这世间最为纯净的情,用一身精血,换来了爱人的命,金铃最后落地的清脆声音,也代表着痴情人在这繁华世间最后的留念。
——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这种情,她自问比不了,也不愿为爱放弃自我,后来张小凡因爱成魔,十年间,为找寻复活之法,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希望,一个悲天悯人的奢求。
在青云门时,她有想过再次见到他时,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她以为,她会怨,她会恨,但当她真正见到变成鬼厉的张小凡是,心中有的却是伤心,为青云伤,为自己伤,为他伤,同样,也为她伤。
如今再次看到这个绝决的背影,陆雪琪已经生不起阻止之心了,就这样,随他吧。
问心阶,问的是心,心若不坚,何来事成,鬼厉还是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被噬魂的怨气影响了,疯狂的大吼大叫,只为舒发心中的急切,双眼红黑双色交替,之后高举噬魂,似有要砸毁的冲动,突然,他停止了动作,机械般的转身。
“碧瑶……”即使已经气喘吁吁,可碧瑶的名字,还是一口气不停歇的喊了出来。
他看到了,碧瑶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鬼厉想走近一点,却又害怕,害怕又是幻觉。
“碧瑶,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以为我要复活你的心无比坚定,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踏不上问心阶,为什么,希望就在眼前,我却无法抓住,碧瑶,碧瑶……”
陆雪琪心中的悲切之意愈重,虽然鬼厉转身看的方向是她这里,可是她明白,张小凡看到的,不是她,从来都不是。
“在这。”毒神果然是老前辈,在观察了枝条最多的石壁后,确定了路径。
两人相视一眼,合力击出全力一击,这才将墙打通,引入眼帘的,却是一片金光。
鬼厉用手挡住了金光,待适应了后才放下,原来金光是由这些俗物发出来的,但鬼厉的重点不在这里,所以并未多做停留。
而毒神活了那么久了,自然对这些也没兴趣,倒是现在,看到了外围的宝藏,那离最中心的宝藏也相差不远了,虽然不知道为何没有传说中的灵兽,但也不影响他现在暗算鬼厉。
虽然心中焦急,但身后有位毒神前辈,鬼厉也是一心二用,在一堆琳琅满目的俗物之后,却并未发现有用的东西。
难道不在这?
这时,察觉到脑后一道掌风,鬼厉早有防备,偏头躲开,旋过身体就对着毒神一棒,毒神没想到鬼厉会如此警觉,诧异之下,一个凌空翻,躲开了一击。
两人都没在对方身上讨到好处,第二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就在两人想要打破僵局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喧哗,鬼厉眼睛越来越狠利,未握噬魂的手被捏得咔咔作响,“毒神前辈,现在外面的人也进来了,您确定要与我一直在此地对峙吗?”
毒神冷哼一声,“你就不担心天书落在老夫手中就再也取不回吗?”
鬼厉邪魅一笑,道:“天书是圣教的东西,万毒门与鬼王宗早已结为兄弟盟,即是自家人,是毒神前辈取,还是鬼王宗取,又有何异?”
“鬼王武功修为不行,眼光倒是不错,找了个好女婿,鬼王宗也算是后继有人了。”毒神冷冷一笑,却是不再敌对鬼厉了,倒不是因为鬼厉说的这些场面话,他也真的担心再这么耗下去,真的会让正道之人捷足先登,倒不如应了鬼厉的话,这样在正道面前,也好过腹背受敌。
鬼厉暂时松了口气,天书这东西他不担心,就算真的被毒神拿走了,鬼先生也会想办法取回来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寻找能复活碧瑶的东西,毒神说过这是天帝宝库,那会不会还有一块天帝冥石呢,若真的有,那这回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抢过来保护好,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了。
鬼厉猜得不错,这天帝宝库中,还存在第二枚天帝冥石,相比观星崖的灵石,这块的灵力要纯厚得多,毕竟在这宝库之下蕴藏了几千年甚至几万年。
二人迅速进入内库,内库的东西比外库少了很多,空间也小了很多,只是内库中没有天书的影子,倒是有一处高坛,高坛之上放有一个黑色小盒,鬼厉不确定那是什么东西,所以小心的踩上的高坛的天梯。
第一步,鬼厉毫无感觉,第二步,脚步微重,第三步,忽感威压,鬼厉一时心神松弛,竟跪倒于阶梯上,等他再次抬头,却发现自己跪在了最底层的阶梯之下。
“这是……”
“问心阶。”毒神神色平常,似乎见过这种阶梯,“问心阶,乃是上古秘宝,利用寒冰之玉与火炎之玉打造,传说此阶有九百九十九级,唯有心坚之人才能登顶,古往今来,我还没听说过,有人难上至九百九十九级,既然要在此处设下问心阶,想必坛上之物,必然珍贵。”
“毒神前辈还是快去寻找天书吧,晚辈感应得到,天书不在此地。”鬼厉神色如常的起身,抬头望着明明很近,却咫尺天涯的台阶,微微咬牙。
碧瑶,再等等,坛上之物必是能让你复活的东西,等我,我马上就能取来了。
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
第十七步,鬼厉已经是满头大汗,衣袍之下,汗如雨下,一滴一滴,湿了玉阶。
第二十三步,鬼厉的腿,已经被压得直不起来了,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支撑着。
第三十六步,鬼厉最终跪倒在了玉阶之上。
失败、失败、失败……
一次又一次,鬼厉都不肯放弃,双腿不停的打颤,他却像没了知觉似的,一步一步的往上爬,最后是连手脚并用,可还是失败结局。
当鬼厉一次又一次的从台下起身,重新开始,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身后,竟然是林惊羽和陆雪琪二人。
“小凡……”林惊羽看着一遍又一遍重新踏上台阶的黑色背影,握着斩龙剑的手也忍不住的隐隐发颤。
鬼厉充耳未闻,只知道抬腿、抬腿再抬腿,一次次重来都没有打败他坚定的心,林惊羽想要阻止,却被一旁的陆雪琪拉住了,“别去,他是不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陆雪琪说的是鬼厉不会放弃走上问心阶,还是说的是鬼厉不回再回青云了,又或者是一语双关。
陆雪琪何尝不愿张小凡回青云,这样,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至少他还在她身边,可是这又如何,当年玉清殿前,碧衣少女,用最坚定的声音诉说了这世间最为纯净的情,用一身精血,换来了爱人的命,金铃最后落地的清脆声音,也代表着痴情人在这繁华世间最后的留念。
——只为情故,虽死不悔!
这种情,她自问比不了,也不愿为爱放弃自我,后来张小凡因爱成魔,十年间,为找寻复活之法,踏遍千山万水,只为了一个虚无飘渺的希望,一个悲天悯人的奢求。
在青云门时,她有想过再次见到他时,她会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他,她以为,她会怨,她会恨,但当她真正见到变成鬼厉的张小凡是,心中有的却是伤心,为青云伤,为自己伤,为他伤,同样,也为她伤。
如今再次看到这个绝决的背影,陆雪琪已经生不起阻止之心了,就这样,随他吧。
问心阶,问的是心,心若不坚,何来事成,鬼厉还是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被噬魂的怨气影响了,疯狂的大吼大叫,只为舒发心中的急切,双眼红黑双色交替,之后高举噬魂,似有要砸毁的冲动,突然,他停止了动作,机械般的转身。
“碧瑶……”即使已经气喘吁吁,可碧瑶的名字,还是一口气不停歇的喊了出来。
他看到了,碧瑶在他身后,一直看着他,鬼厉想走近一点,却又害怕,害怕又是幻觉。
“碧瑶,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以为我要复活你的心无比坚定,可是为什么,我总是踏不上问心阶,为什么,希望就在眼前,我却无法抓住,碧瑶,碧瑶……”
陆雪琪心中的悲切之意愈重,虽然鬼厉转身看的方向是她这里,可是她明白,张小凡看到的,不是她,从来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