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基尔伯特时是新年快到的时候。
那天在刮着暴风雪,纷纷扬扬。还有狂风,和火车,他们已经呼啸了一整天了。
更糟糕的是火车没有燃料可烧。
一块木柴也没有,我想那炉里的余火也马上要熄灭。
这些都是车务员告诉我的,她说这就是停车的原因。话音刚落,乘客们马上开始骂骂咧咧。
“附近工地让雪给封住了,我们得帮帮他们。”车务员在下车时丢下这一句话,“他们的负责人说,不想干的就在车上过年吧。”
“真是麻烦……”身旁的助理先生皱起眉头,将目光转到窗外,然后又低头看了看手表。
即使现在我们可以在新年之前回国。
人潮的涌动将我和助理挤散,因为人真的很多,他们都想快快回家,过一个温馨的圣诞节。于是在惊慌中我决定下了车再去找他。
反正一时半会车也开不动。
“我不铲雪,你没有理由强迫我。我服侍的人可是一位大人物。”
等找到我的助理时已经是一小时后,那时他正在和一个工人气呼呼的争吵。
我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想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却事与愿违。跟他吵架的人倒是先把气撒在我身上来了:“你呢,小姐,也拒绝干活?”
我有些生气,因为这沙哑的声音和不友善的口气让我感到很火大。虽然我的助理很傲慢,但是那个工人似乎更加瞧不起人!
我学着罗德先生的样子皱皱眉头,然后便转过身来,准备帮助理一把。一刹那间,我呆住了——站在我面前的人竟是基尔伯特。
我好容易才认出他来,他已经瘦骨嶙峋,并且衣服破烂不堪,只有那一双血色的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炯炯有神。
而他呢,显然也因为我的出现惊呆了。就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吧,干枯的已经开始有裂缝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我犹豫不决的站着,心里就像打翻了颜料盒一样,五味杂陈。他不是前几天就来信说已经回德/国了么……?
半晌,基尔伯特将铁锹扔给我,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我劝你们快干完活,好早点离开这。这几天还有土匪出没。”
最后一句话对我的助理有用,他在翻了白眼后就去干活了。而我却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他在骗我。这受骗的滋味真不好受。
傍晚收工后,人们都向车站走去。助理已经先去帮我占位置。我站住脚,让工人们先过去,走在最后的是基尔伯特。
我拉了拉围巾,以免让他看见我脖子上的伤口。
他看见我在等他,就撇撇嘴很不情愿的向我走过来,然后让我先开口。
“我感到很意外……一向诚实的基尔伯特竟然能把我骗过去。”我顿了顿,咽了口唾沫,“不过我原谅你,跟我回国吧。”
“伊丽莎白小姐,我们已经不是战友了。”基尔伯特把铁锹往肩上一扛,“老实讲,本大爷现在跟你没什么可谈的。”
我停下脚步,用惊奇的目光看了看他。
“基尔伯特……!你为什么这样傻!”
一阵风吹了过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也让我失去了喊叫的念头。远处,火车的汽笛在鸣叫,我听见助理先生在叫我的名字。
“抱歉。”基尔向火车的方向看了看,然后迈步向小队走去,走了几步,他停了脚步,背对这我。
“祝你好运。”
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一种叫“恨”的感情。
直到间接性的帮忙推掉了柏林墙之后。
1949年12月15日
背景:在二战末,十分崇拜斯大林的上司拉科西·马加什让伊丽莎白去苏/联学习。
在回程的路上伊丽莎白遇见了被关在伊万家里做苦工的基尔伯特。
柏林墙的倒塌:1989年5月,匈/牙/利开始拆除通往奥/地/利边界上的铁丝网,打开了民/主/德/国居民经匈入奥逃往联/邦/德/国的缺口。
中间黑了伊万我感到很抱歉。
而且这种历史社会背景是1921年的“不劳动者不得食”,所以出现混乱再次道歉。
此梗来源《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最近实在穷的没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