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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搬文】《论以貌取人的下场》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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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简直要被这个人给逗乐了,“我师傅早已经羽化登仙,你们如果想找他老人家,不如上天去看看。”说完,当着这些人的面甩上了门。
被人甩了一脸,瘦高个顿时愤怒了。自从他姐嫁给刘顺以后,四周的人大多都捧着他围着他,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当即狠狠踢了一脚紧闭的房门:“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摆谱!”
“总经理,我听人说这位祁大师十分厉害,您这样……”
“我怎样?!”瘦高个不悦地瞪了眼说话的下属,“他再厉害也是个给别人算命的,真正有本事的话,还住在这种破地方?!”
下属想要再劝,可是见他这幅臭脸又懒得再开口了,反正出了事也是他自家倒霉,他们这些给人打工的,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对啊,”另一位跟来的下属忽然道,“刚才我们见到的那个年轻人说他师傅已经羽化登仙,那我们要找的祁大师是谁?”
“管他是谁,”瘦高个不屑道,“反正也不过是些江湖骗子,没有他还有别人,这个世上就没有钱办不了的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看也不看被他踢过的704大门。
刘顺最近心情很不好,尤其是当他听到下属打电话来说,他那个小舅子没把祁大师请来,反而出门就摔断腿后就更烦了。
他现在这个老婆什么都好,就是娘家人省心,这一点倒是比不上他第一任老婆。不过现在这个老婆长得漂亮,谈吐好,带出去也不会丢人,这像这些小缺点,他忍忍也就过去了。
只不过这位祁大师可真难请,为了表示对这位的大师敬重,他特意安排的小舅子过去而不是其他普通职员,没有想到这都不行。
想到这,他心里忍不住一阵发愁,摸着自己已经谢顶的脑门重重叹了口气,连请了几个大师都没用,传说中有大本事的祁大师又不愿意出手,这事可怎么办才好?
他想了想,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再去求祁大师一次。
现在绿萝小区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整个人帝都,不少人都知道顺辉房地产名下的房子不好,导致房屋交易量大幅度降低。再这样下去,他大概要宣告破产了。
祁晏觉得今天的黄历上应该写着不宜补眠,他睡下去不久,房门再度被敲响,只是这一次敲门的人比较有礼貌,没有一直连续不断的砸门。
勉强压下心底的怒意打开门,祁晏看到外面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没有说话。
刘顺也没有想到给自己开门的竟然是个熟人,而且这个熟人还是岑五爷的朋友。眨眼的时间内,他脸上就挤出一个带着讨好意味的微笑,“您好,您好。”
祁晏看了眼刘顺,没有让他进门:“请问有什么事?”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请问祁大师是否在此处居住?”刘顺微微弓着腰,显得十分谄媚。
“你找他有什么事?”祁晏见此人不仅面相不好,身上还带着死气与晦气,就知道这个人干过不少缺德事,并且命不久矣。
“这……”刘顺不知道此人与祁大师以及岑五爷是什么关系,所以说话时十分小心翼翼,“我有事相求,请您帮我引荐一下。”
祁晏眉梢微调:“你回吧,祁大师不会见你的。”
“为什么?”刘顺急了,“这可是涉及到人命关天的大事,祁大师为什么不愿意帮这个忙?”
“因为你命里带晦,面上有煞,给你帮忙是损阴德,”祁晏语气有些不太好,“你还是去找找其他人吧。”
刘顺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嘴上还在强辩:“就算我犯下无数恶事,应该受到惩罚,可是其他人时无辜的。祁大师一片仁善之心,难道眼睁睁看着那些无辜的人跳楼身亡吗?”
听到“跳楼”二字,祁晏顿时猜到了此人的身份,绿萝小区开发商老板刘顺。
这人真是色奸恶妒贪占个齐全,往俗里说,那就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浑蛋,最关键一点是,这人手上沾了人命。
像这种人,祁晏是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说什么担心无辜人的性命,这人担心的不过是自己公司利益受到影响而已。
“呵,”祁晏忽然笑了,“刘先生心善,不知道你愿意付出多少为小区居民解决麻烦呢?”
刘顺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忙伸出一根指头:“一百万,只要祁大师解决了这件事,刘某愿意付一百万。”
祁晏保持着微笑不说话。
“一百二十万。”
仍旧微笑。
“一百五十万。”
微笑。
“两百万!”
“好。”祁晏终于愿意正眼看刘顺,“你先在外面等一等。”
刘顺看着祁晏关上了门,心里有些不屑的想,什么了不起的大师,不还是被钱请动了吗?
不一会,刘顺见祁晏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箱子,他看了看祁晏的身后:“祁大师呢?”
祁晏关上门,淡淡地瞥了刘顺一眼:“我不就是吗?”
刘顺差点跳起来大喊,你开什么玩笑,毛头小伙子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好吗?然而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跳起来,脸上的表情仍旧殷切又客气。
“原来您就是祁大师,失敬失敬!刘某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多多见谅。”
谁叫人家是岑五爷的好朋友呢?
他忍!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7楼2017-01-02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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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萝小区当初开盘时,广告打得天花乱坠,什么城市里的森林花园、有身份人士的象征、最高档的公寓,宣传费用花了不少,但效果也是明显的,当时这个小区卖得非常好。后来小区建成以后,有人在网上说这个小区风水不好,风不进气不出,影响人运势。
    这种言论刚传出来,就被人嘲笑,认为说这话的人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故意捣乱。
    哪知道时间没过去多久,绿萝小区就闹出这么多事情来,当初说小区不好的网友被其他人奉为半仙,只可惜当初这位半仙被骂得太厉害,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现过身。
    寂静地车厢内,刘顺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斜着绿豆眼偷偷打量这位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没有开过口的祁大师,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不像是什么高人。
    不过这会儿再怀疑也没用,他宁可白送这个祁大师两三百万,也不敢去得罪岑五爷那个煞神。啧,也不知道岑五爷看上这个祁大师哪一点了。
    一路无话,车子一路疾行,刚进绿萝小区就看到有警车与消防车停在外面,刘顺看到这个场面,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祁晏没有去看他的脸色,拉开车门就往事发地跑,刘顺见状,也只能捧着肥肥的肚子追上去。哎哟,这祁大师看起来白白嫩嫩一个小伙子,跑起来怎么这么快?
    A栋6号楼下,消防警察已经铺好了充气安全垫,四周看热闹的居民指指点点,面上还带着惊惧与看热闹的兴奋感,更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在拍来拍去。
    祁晏抬头看去,大概在七八楼阳台上坐着一个女人,隔得太远他看不清对方的年龄与容貌,只是她现在的姿势非常危险,随时都有可能从上面掉下来。
    “哎哟!”刘顺跑过来见到这种场景,痛心疾首地拍着大腿,“怎么又有人要跳楼,这不是给我挑事吗?”现在关于绿萝小区传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现在再闹出个什么是来,那不是雪上加霜?
    “祁大师,您看……”刘顺苦着脸望向祁晏,“这可咋办?”
    “先上去再说。”祁晏懒得跟他废话,转身就往楼上跑,可是到了七楼以后,警方的人根本不让他进门,担心陌生的人会刺激到自杀者的情绪。
    “警察同志,我是修建这个小区的房地产公司老板,听说这里有居民要跳楼自杀,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刘顺身后的助理拿出名烟先要给现场警察送发,不过现场的警察都拒不接受。
    有关绿萝小区邪门的传言,警方人员也听说过,现在见公司老总也赶了过来,有位沉不住气的年轻警察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绿萝小区该不会真有猫腻?不然这个老总的神情为什么又心虚又急躁,生怕自杀者真的跳下去似的。
    “原来是刘老板,”一位年长的警察维持着表面上的礼貌,“里面有我们警队的心理专家正在对自杀者进行劝导,无关人员请不要进入打扰。”
    本来他们警队发现绿萝小区频频发生自杀案,觉得其中可能有什么蹊跷,才跑来小区进行暗访,哪知道一访就访到有人自杀。短短半个月内,绿萝小区就发生了五起自杀案,这完全已经超出了自然概率,处处透着一股不对劲。
    “祁大师,这是郝队长,是这边片区有名的神探,”刘顺殷勤的给祁晏介绍,“是咱们人民的好公仆。”
    祁晏见这位郝队长双目清明,浩然正气在身,对他笑了笑:“郝队长,您好。”
    郝队长摸了摸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微微点了下头,没有多说什么。
    “啊!你们别过来,有鬼!有鬼来了!”
    这声惨叫让人无端觉得毛骨悚然,刘顺整个人吓得缩起了脖子,迅速往后退了好几步,离房门远了很多。
    祁晏看也没看刘顺,趁着警察们被这声惨叫弄得失神时,趁机溜了进去。进门后,他就看到了坐在阳台上精神恍惚的女孩。对,这还是个小女孩,看起来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仿佛站在她身后的不是警察,而是取她性命的恶魔。
    “你们别过来!”小女孩一只手不停的在脖子上乱摸,摸出一块佛牌使劲扯断红绳,白皙的脖颈瞬间露出一道深深地红痕。然而她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也仿佛不知道她身处二十余米的高空,只是高举着佛牌挥来挥去,崩溃尖叫,“你们散开,散开!”
    “糟糕,这个女孩的精神状况好像不太好,”心理谈判专家见状连忙往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刺激她,一边打手势示意其他同事准备,想办法从楼上攻破,进行救援。
    在警察们看来,这个小女孩就是一个被学业逼疯的高二学生,所以他们心里虽然同情她,但是绝对不会相信她的胡言乱语。
    “小姑娘别怕,我是专门收妖伏魔的道士,有我在他们伤害不了你。”
    现场警察面面相觑,这个年轻人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在这种生死关头来捣乱?!离年轻人很近的警察想要把此人扣押下来,哪知道刚靠近对方身体,他的手臂突然酸软麻痹,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这个警察内心悚然一惊,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这事太邪门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98楼2017-01-02 2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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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1 00:0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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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刘顺尴尬笑道,“当时负责这个项目的是公司一位经理和我的小舅子。”
      祁晏点了点头,拿笔在平面图上画一道:“这道围墙拆了,增建一道门。”
      不通风便无生气,那就只能想办法通风。
      水虽聚财,但是一潭死水不仅不聚财,还要聚煞气与死气。祁晏指了指小区中央的喷泉,“把喷泉的水引出来,修建成溪流,让小区有水流循环,记得养些活物在里面。”
      “锦鲤?”刘顺记得这个可以招好运。
      祁晏微微点头:“这个随你。”
      “那……那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刘顺忐忑不安的问。
      “你在一块风水本就不好的地上修建小区,还把小区格局弄成死局,这么简单就能解决”祁晏似笑非笑的看向刘顺,“你要是觉得这样就够了的话,那也不用多说,现在就送我回去吧。”
      “不不不,祁大师,我不是这个意思,”刘顺被祁晏唬得已经没了脾气了,他苦着脸道,“祁大师,您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我绝无二话。”
      “实际上最好的方法就是把这里夷为平地,修建成广场或者学校,”祁晏见刘顺的脸都皱在了一块,停顿了片刻才道,“只是房子已经卖出去了,还有这么多人居住在里面,这个方法也就不能用了。”
      刘顺面色一松,看来这个小区还有救的。
      “现在单靠这么简单的改变,是没用办法的,”祁晏垂下眼尖,“还要借助法器。”
      “法器?”刘顺愣了愣,“那是什么东西?”
      “拥有吉祥寓意的古物,比如说带有龟纹、祥云纹、五福纹等物件,”祁晏食指轻轻点着桌面,“年代越久远越好。”
      “这个……”刘顺一听这个,心里犹如割肉一般,“这上了年头的好东西,去哪里找?”
      “我只是出个主意,刘先生愿不愿意就是你自己的事,”祁晏气定神闲的看着刘顺,“只是这小区煞气过重,日后会不会反噬到你身上,我就不敢保证了。”
      “你等等,我这就去安排。”刘顺咬了咬牙,走出去打了一个电话。
      祁晏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毫无情绪。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个穿着时髦的漂亮女人带着几个人过来,她身后的人手中全都抱着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
      “老公,”时髦女人摘下脸上的墨镜,用怀疑的眼神看了眼祁晏,“你让我带的东西带来了,不知道这位……祁大师,有什么好方法?”
      祁晏没有搭理她,面无表情地对刘顺抬了抬下巴,“把盒子打开。”
      “嘿嘿,”刘顺小心打开这些箱子的密码锁,语带炫耀道,“祁大师,这些可都是我多年珍藏的好东西,每一样都价值百万以上,您看哪样能用?”
      祁晏扫过这一排盒子,朝中间的仙人骑鹤玉摆件指了指。
      “这个?”刘顺心里暗暗滴血,这可是他所有藏品中最贵的。
      “不,”祁晏徐徐吐出几个字,“我想说这个现代玉器工艺还挺不错。”
      “现、现代?”刘顺肥硕的身躯晃了晃,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祁大师,您是不是认错了,专家说了,这可是宋朝御用之物,怎么可能是现代的东西?”
      祁晏没什么诚意地点了点头:“那就是我看错了。”
      刘顺心口更纠结了,不知道为什么,祁大师这么一说,他也开始怀疑这玩意儿不是真正的古董了。
      收藏界的□□,真真假假有时候连专家都不一定能分辨出来,因为造假技术是在太高,有时候赝品比真品更像真的。像刘顺这种买藏品炫耀的人,往往是被坑得最惨的,然而往往他们自己还自觉得意。
      实际上法器这种东西,并不一定需要古董,有时候一些老匠人用心做出来的东西,或是知名书法家作的字画,都有可能自带灵气,变成一件法器。
      但是祁晏是不会告诉刘顺这一点的,因为缺德的人,就该多花一些冤枉钱。
      他在这些东西里面挑了一遍,最后看中了一只青铜酒樽。可能是因为年代太久,这只酒樽缺了一点边角,身上的花纹磨损得看不清晰,但是它身上所蕴含的灵气却是这堆东西里面最多的。
      “就这个吧,”祁晏拿出青铜酒樽,“带我去小区里最高的一栋楼。”
      “这个……”刘顺的助理犹豫了一下,“我们小区有五栋楼房的高度都是一样的。”
      “那就选最靠近东方的那栋,”祁晏看了眼天色,“趁还没下雨,早点把事情办了。”
      刘顺与他的老婆齐齐回头看了眼外面,此刻正艳阳高照,没看出有下雨的征兆。
      “这不是在故弄玄虚吧?”刘顺老婆小声嘀咕了一句。
      “别胡说八道,”刘顺赶紧拉了老婆一把,不让她胡说八道,“这位可是岑五爷的朋友!”
      听到岑五爷这三个字,刘顺老婆立刻闭紧了嘴。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7-01-02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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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各部门……”
        岑柏鹤突然停下说话,原本收拾着桌上的资料,准备离开的公司高管通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着BOSS。
        “散会,”岑柏鹤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散了,拿出手机接电话。
        “钱钱?”
        手机那头祁晏欢快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准备请你来看3D超魔幻大片,有没有空过来?”
        “有空,我现在就过来。”
        “老板……”梁峰注意到老板满脸愉悦,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忍不住开口调侃道,“你这是要跟佳人约会?”
        这满脸红光,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气的模样,不是去跟心上人约会是什么?
        “好好上班。”岑柏鹤拿起外套,理了理脖颈上的领带,“不要想太多。”
        梁峰:……
        “祁大师啊,”刘顺脑袋上不多的头发被房顶大风吹得乱晃,他看着靠在墙上没有动作的祁晏,“是不是还缺什么东西?”
        “时间不到,等着着。”祁晏看了眼手机,岑柏鹤大概还有十多分钟就要赶过来了。
        刘顺一行人干巴巴的在屋顶上又晒了十多分钟的太阳,刘顺老婆终于忍无可忍道:“祁大师,您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要吵,”祁晏懒洋洋的靠在墙上,双手环胸,手里还随意拎着那只价值不菲的青铜酒樽。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刘顺老婆的表情有些扭曲,她重重喘几口气道,“祁大师,这是关乎着小区无数人性命的大问题,请你一定要尽心。”
        祁晏看她一眼没说话,只是把酒樽放在阳光之下,让它接受暴晒。
        刘顺差点没哭出来,这个藏品不能暴晒,更不能风吹雨淋,祁大师这么玩,这个酒樽会玩坏掉的。
        就在此时,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步伐不快不慢,十分沉稳。
        刘顺回头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从他身边走过的男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来啦?”祁晏对岑柏鹤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快过来帮我一个忙。”
        岑柏鹤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青铜酒樽,笑着走到他身边,“要我做什么?”
        “要你三根头发。”祁晏伸手在岑柏鹤头顶上一揪,不多不少,刚好三根。
        旁边的刘顺见祁晏大咧咧的就去拔岑五爷的头发,看祁晏的眼神就更加热烈了。能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人,不是武松就是老虎的兄弟,看来这祁大师跟岑五爷的关系确实很好。
        “这里是怎么回事?”岑柏鹤见祁晏把自己的头发放进酒樽后,这几根头发就自动黏在了杯壁上,扭头看了眼缩在角落的刘顺,皱了皱眉。
        “这个小区死气太重,如果不解决,到时候出事的人会越来越多,”祁晏轻轻转动着酒樽,奇迹在此刻发生了,灰扑扑的酒杯上,那些铜锈与脏东西纷纷脱落,在阳光下恢复了它千年前的容貌,只见酒樽外壁上,一只凤凰腾空而起,仰首高歌,“这个小区的人,本该寿终正寝,可是因为这里风水恶化,影响了他们的命格。”
        “嗬!”刘顺的助理不禁发出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酒杯突然就变漂亮了?
        刘顺跟他老婆有看傻了眼,他们怔怔的看着祁晏与岑柏鹤,好像在看一个奇迹。
        “帮我拿一下,站在这里别动。”祁晏把酒樽塞进岑柏鹤手里,然后在他的额头一点,“3D大片要开始了。”
        原本还正常的世界在岑柏鹤眼中瞬间大变样,黑气从地上渗出,然后穿透墙壁,穿透行人的身体,把整个小区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甚至连周边地区都受到了一些影响。
        看到这,岑柏鹤忍不住闭了闭眼,然后转头看向祁晏,情况这么严重,会不会对钱钱身体有影响。
        祁晏此时已经顾不上看岑柏鹤的眼神了,他从包里拿出一支粗豪大毛笔,一瓶殷红的液体,用毛笔粘上红色液体后,就开始在房顶画一个巨大的符文,随着符文越来越完整,屋顶的风也越来越大,似乎这股风并不想让祁晏把符文画好。
        就在画最后一笔的时候,岑柏鹤看到无数黑屋化作恶虎模样,张开大嘴就像祁晏扑去。
        “急急如律令,定!”低头画符的祁晏仿佛知道身后有东西袭来,画符的手不停,另外一只手却扔出了一张符篆,符篆发出巨大的金色光芒,把恶虎逼退出房顶,与之缠斗起来。
        在其他人眼里,就是祁晏扔出一张符纸后,这张符纸便在空中一直飞舞,风再大也没有让它转移方向,更没有让它落地。这种不科学的场面,让刘顺等人吓得躲在角落里,忍不住开始瑟瑟发抖。
        “定!”朱红的笔头点在最后一笔时,突然笔下迸发出无数金光,向四面八方飞射而去。那些飞舞的黑雾顿时被驱散得七零八落,慢慢地消失不见。
        祁晏画的符纹越来越红,艳丽得犹如鲜血一般。他与岑柏鹤不觉得有什么,而刘顺一行人都已经快跪着看了。他们之前请来的大师,各个怀揣罗盘,说一堆他们也听不懂的话,然后就开始摆供桌,弄祭台,跳来蹦去,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
        今天祁大师一出手,他们才知道有没有,虽然他们仍旧看不懂祁大师在做什么,但是明显能感觉到祁大师很厉害啊!想到自己今天早上竟然还跟祁大师讨价还价,刘顺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这样厉害的大师,别说两百多万,就算五百万请来做一场法事,那也不会亏的。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1楼2017-01-02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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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
          清脆的响声从祁晏手里的铜铃发出,一声比一声悠长,也一声比一声让人肃然,原本狂舞的大风骤停,这一刻天地间安静得可怕。
          “今请天地之灵,护此地之安宁,借极贵之人酒樽为祭!”祁晏手里的铜铃一停,就飞速拿过祁晏握着的酒杯,在他画的符纹中心站定,不断的念着口诀,天上的烈日渐渐被乌云遮盖,似有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岑柏鹤看到祁晏身上金光大盛,犹如黑暗中的明灯,明亮得刺眼。
          嘭!
          祁晏反手一扣,那个看起来需要人小心翼翼保护的青铜酒樽竟然嵌入了阵心,整个身体都陷了进去。
          嗒……
          一滴雨落入杯中,溅开一朵细小的水花。同样溅出来的,还有缕缕浅绿色的生气与淡红的运势。随着落入酒樽里的雨水越来越多,从酒樽里散出的生气与运气也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慢慢朝四周蔓延,那那些已经变得稀薄的黑雾挤压得无影无踪。
          “好了,”祁晏抹了一把被雨水淋湿的额头,转头笑眯眯的对岑柏鹤道,“你感觉怎么样?”
          岑柏鹤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放到祁晏手里,微笑着道:“挺好的。”他说的是“3D效果”,也说的是自己身体状况。在生气从酒樽里涌出的那一刻,他似乎看到有一缕绿光与金光飞快进入了他的身体。
          “那当然的,”祁晏在他耳边小声道,“我们可是把整个小区的人的命运扳回了轨道上。”能住进这个小区的人,大多是中产阶级,他们原本的命运有好有坏,但是绝对不会是所有人都晦气缠身,倒霉连连,甚至连寿命都减少了。
          他帮这些人祛除不该有的晦气,拯救了他们的命运,那就是天大的功德。
          “我们?”岑柏鹤愣了片刻,“我什么都没有……”他终于知道钱钱叫他来是为什么了,不是为了真的让他看热闹,而是为了分功德或者说是生气给他。
          “嘘!”祁晏飞快捂住他的嘴,抬头偷偷看了眼天,湿漉漉的头发软趴趴的贴在脑门上,看起来有些可爱,“谁说你没做了,你贡献了头发,还让酒樽沾上了你的紫气,不然我这点龙睛还不容易完成呢。”
          捂着自己嘴的这只手,温暖又柔软,岑柏鹤似乎听见了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
          “啊,”祁晏见岑柏鹤双眼深深凝视着自己,飞快地收回自己的手,笑得一脸尴尬,“我不是故意忘记洗手的,嘿嘿嘿。”
          岑柏鹤沉默半晌后道:“没事,雨越来越大了,我们下去吧。”
          见岑柏鹤好像是真的不介意自己的无心之失,祁晏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用岑柏鹤给他的帕子边擦脸上的水,边往楼梯间走。原本站在楼梯口的刘顺等人见祁晏过来,忙不迭的让到一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尤其是刚才还尤带得意之色的刘顺老婆,她此时的表情虔诚无比,看祁晏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半仙。
          “祁大师,”刘顺点头哈腰的凑到祁晏面前,“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有空,不如……”
          “没空,”祁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走到下一层楼的电梯口,看也不看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的刘顺,“我们银货两讫,刘先生早点把钱打到我账号就好。”
          “应该的,应该的。”刘顺给助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马上安排人转账,不能让这位祁大师有半点不快。
          他想跟岑五爷说话,可是看岑五爷低头擦脸,面无表情的高冷模样,他就不敢往对方跟前凑了。
          乘坐电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祁晏看到岑柏鹤的两个保镖兼司机就守在电梯门外,朝这两人点了点头。
          “祁大师,”两位保镖对祁晏早就敬畏无比,打起招呼时,也不免带了点尊敬的味道。不过这一幕落在刘顺等人的眼里,就变得意义非凡起来。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2楼2017-01-02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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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顺维持着一张笑脸,把祁晏与岑柏鹤送上了车,直到车开出了停车场,他还一脸不舍的朝停车场出口望着。
            “老公,这祁大师该不会是岑五爷的那什么吧,”刘顺老婆表情怪异道,“不然两人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刘顺低吼了老婆一句,“人家可是大师,你以为岑家那样的大家族,就不要请大师了?”他撇了撇嘴,“前段时间岑家四处请高人的事情,你没听说?”
            被刘顺这么吼,刘顺老婆面上有些不太高兴,但是很快又挤出一脸温柔的笑意,“老公,我哪能有你见识这么多,岑家这种大家族的消息,我倒是想听,那也没地方打听呀。”她朝刘顺眨了眨眼,“岑家不是有钱有权有地位吗,这样的家庭还需要求什么?”
            “当然有求的,”被老婆这么吹捧着,刘顺非常的受用,他轻哼一声,“外面都传岑五爷身体不好,能不能活过三十五都不知道。岑家老爷子那么宠爱这个小儿子,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你说的意思是……”刘顺老婆轻掩红唇,“他们家想请大师改名?”
            “谁知道呢,”刘顺嘲讽笑道,“地位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享受不了。”说这句话时,他全然忘记自己刚才在岑柏鹤面前点头哈腰的模样。
            刘顺老婆扑进他怀里,娇笑道:“对,我看那岑五爷病怏怏的模样,也不像是长寿的人,还不如老公你厉害呢。”
            被老婆哄得心花怒放,刘顺得意的揽住她的肩,往自己的车走去。
            “老板,钱已经转到祁大师户头了,”助理跟在他身后,小声问道,“刚才公司的经理打电话过来,说公司出了点问题……”
            “你们都回公司去,”刘顺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是。”助理看了眼刘顺身边漂亮的老板夫人,与其他几位高层上了另一辆车。
            “钱钱。”岑柏鹤看着祁晏脱下身上湿透的衣服,换上他放在车里备用的白衬衫,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但是眼角余光仍旧不小心瞥到了他半截露出来的腰。
            “怎么了?”祁晏扭头看向他,露出白皙紧致的胸膛。见岑柏鹤一脸不自在的样子,祁晏一边笑一边扣衣扣,“柏鹤,你大学的时候,肯定没有住学校寝室。”
            “你怎么知道?”岑柏鹤视线落在祁晏的锁骨上,感觉自己呼吸都快要不自在起来。
            “因为你如果住校的话,肯定就看习惯同学躲在寝室里光膀子的模样,”祁晏笑嘻嘻道,“不过像你这样有着良好教养的人,恐怕就在自己家,也不会光膀子。”
            岑柏鹤想到祁晏与几个陌生男孩子光膀子的模样,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摇头:“没。”
            “我就知道,”祁晏甩了甩袖子,因为他比岑柏鹤矮一点,所以这件衬衫穿在他身上有一点偏大,“小时候我住的地方没空调,我跟老头子就穿着大汉杉,坐在观里的大树下纳凉吃西瓜,毫无形象可言。”
            “你小时候住的道观是什么样的?”岑柏鹤有些好奇祁晏小时候居住过的地方。
            “又小又破,我十三岁那年,道观就被拆了,”祁晏也是到那个时候才知道,他师傅竟然没有道士资格证,是个不被官方承认的假道士,“所以现在想要带你去看看,都不行了。”
            尽管祁晏语气很平静,但是岑柏鹤仍听出了几分失落,他有些可惜道:“那真是太不巧了。”
            “现在全国经济都发展起来了,我们那个破道观被拆也不意外,”祁晏用脱下来的脏衣服擦了擦头发,“不过老头子去世前,竟然给我在帝都买了一套房子,这挺让我意外的。”
            岑柏鹤隐隐觉得祁晏这个师傅可能不简单,因为一个没有真本事的道士培养不出这么厉害的钱钱。但是他却很聪明的不提这些,而是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开口?”
            “你考试的时候作弊难道还当着老师的面说出来?”祁晏打了个喷嚏,“功德与生气对你来说是好东西,当然是越多越好。”
            刚说完,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他打开看了一眼,原来是刘顺转的钱到账了。
            “把你的银行账号告诉我。”
            “要账号做什么?”
            “分赃啊。”祁晏把手机短信给岑柏鹤看了一眼,“刘顺转给我二百六十万,我捐六十万给公益平台,剩下的两百万我分你八十万,我刚才出的力多,要多分一点。”
            岑柏鹤闻言哑然失笑,“不用了,这些钱你留着就好。”
            “亲兄弟明算账,”祁晏斜睨他一眼,“我知道你有钱,但是该分给你的钱还是不能少的。”
            前排的保镖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平时你跟五少蹭大餐的时候,也没见你付账呀。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3楼2017-01-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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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祁晏还是坚持把这笔“劳务费”转到了岑柏鹤的账户里,对于岑柏鹤来说,八十万几乎不值得一提,可是看到钱钱一本正经低头转账的样子,他却觉得自己比赚了八千万还要高兴。
              转完账,祁晏开玩笑般的拍了拍岑柏鹤的肩,“以后跟着我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岑柏鹤微笑着看着他,深邃的眼中满是温柔:“好。”
              “老板,”副驾驶位的保镖突然道,“刚传来消息,刘顺与他夫人出绿萝小区不久后就出了事,现在正送往医院抢救。”
              岑柏鹤眉梢微皱,“我知道了。”
              “祁大师,您刚才不是去看了风水吗,怎么会……”保镖忍不住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我一开始就说了,只是替他解决小区的问题,又没有说帮着解决他自身问题。”祁晏垂下眼睑,语气有些冷淡,“他这辈子犯那么多恶,上辈子又没有积过福,难道还想寿终正寝?”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17-01-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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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顺此人坏事做尽,他出车祸的消传出去以后,不少人在背后骂一声活该。甚至连微博都有人爆料,说某房地产公司老板出了车祸,而且是跟他第二任老婆在一起出的。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缺闲得无聊的人,这个消息出去以后,很快就有人扒出这个房地产老板姓甚名谁,做过哪些缺德事,婚内与哪些人有染。这些扒出来的内容,让无数网友大开眼界,说这对人渣做的事情,肯定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才会让他们在一条平坦无转弯的地方出车祸。
                还有人心疼刘顺的原配与孩子,开始计算刘顺死后,他的孩子能拿到多少遗产。对于民众来说,这样的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不知道是群众的精神能力太过强大,还是刘顺真的该死,他被紧急抢救过来以后,本来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期,哪知道当天晚上他就无声无息死了。经过医生检查,他是被什么东西呛死的。
                但是刘顺被送进医院后,不仅不能进食,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又怎么会被呛死?
                刘顺父母不服,觉得肯定是有人害了自己儿子,于是报了警。
                法医解剖了刘顺的尸体,没有在他身上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位或许是被自己口水呛死的。
                对于刘顺父母来说,他们怎么也接受不了警方的这种说法,于是没事就在派出所或者医院大门口撒泼打滚,甚至扬言说是儿子前妻害的自己儿子,他们的孙子不能跟着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他们要讨回孙子的抚养权。
                只可惜刘顺做下的那些缺德事早被网友扒得一干二净,所以不管他们怎么闹,也得不到大家半分同情。得知这对老夫妻竟然要抢抚养权的时候,网友们都炸了。
                儿子抛弃妻子时他们没有站出来,儿子行凶作恶时他们没有站出来,现在儿子死了,他们终于想起没人给他们养老送终,没孝子贤孙在他们灵前摔盆捧牌位了。
                再无赖的人在群众的力量面前都会变得渺小,最后刘顺父母终于忍受不了流言蜚语,灰溜溜地赶回老家,为他们的儿子安排葬礼去了。至于那个躺在医院里的漂亮儿媳妇,他们压根没有去看一眼。
                刘顺的死亡并没有给太多人生活带来改变,他死去唯一的价值,就是让无聊的网友看了一场热闹,让女孩子明白男人渣起来的时候,究竟会有多么的禽兽。他名下的产业被人瓜分,投资的娱乐圈作品又找到了新的投资人,仿佛他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有些人活着不如死了,然而即便他死了也无人惦记,只会大快人心。
                祁晏看着手机里的推送消息,点开一看,果然是有关刘顺的。这篇新闻稿的记者文笔十分感染力,虽然没有骂刘顺一个字,但是字里行间却写满了人渣。
                华夏人对死者向来敬重,很少出现这种死了还要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事情。怪只怪刘顺做事太恶心,他家十八辈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他的缺德。
                把手机扔到一边,祁晏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关绿萝小区的消息,果然还是前段时间那些旧消息,他之前去绿萝小区改风水的事情半点都没有透出来。
                猜到这可能是岑柏鹤帮的忙,祁晏深觉自己带这个小弟去蹭功德是没错的。
                “咣!咣!”
                听到外面有人在狠狠砸自家大门,祁晏不急不躁地站起身,拉开了房门,门外站着的还是个熟人。
                “祁晏,”瘦高个杵着拐杖,面目表情有些狰狞,“是不是你对我姐夫姐姐做了手脚,不然为什么你一离开,他们就出了事?!”
                然而他这副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实在起不了什么压迫感,倒是他身后的几个大汉凶神恶煞,看起来杀气腾腾。
                瘦高个看祁晏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杀父仇人,“你是不是那个黄脸婆派来的人?”
                祁晏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这个瘦高个,等他吼得差不多以后,才慢吞吞开口道:“上次你摔断了一条腿,是不是摔得有些轻?”
                “你、你什么意思?”瘦高个想起自己之前的境遇,面色陡然一白,“难道是你使的妖法,才让我摔断了腿?!那我姐夫的车祸是不是也跟你有关,你给我说清楚!”
                跟着瘦高个过来的几个打手表情有些怪异,看雇主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
                什么妖法?
                “警察同志,就是这几个人!”王大妈一个箭步从电梯里冲出来,指着瘦高个以及他身后的几个壮汉,“我一看他们就不是好人,现在居然好宣传封建迷信思想,实在太可恶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7-01-03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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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23: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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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个瘸子大吼大叫着什么妖法。
                  在警察看来,就是一个单纯无害的小青年被一群黑社会肌肉男堵在家门口威胁了,再听到乱七八糟的“妖法”,他们又怀疑这几人与某些邪教组织有关,于是拿手铐给他们扣了一串。
                  “年纪轻轻不好好读书,脑子里想的什么邪魔歪道,”王大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这群年轻人,“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相信什么妖法。”
                  “警察同志,这是一场误会啊,”被扣押的打手们这才反应过来,忙解释道,“我们只是陪雇主来见个人,没有私闯名宅的意思,更没有宣传邪教思想,你们不要错怪好人啊!”
                  “你们几个肌肉大汉堵在人家小祁家门口做什么?”王大妈犀利的双眼扫过这些人,扭头对上祁晏的目光,顿时表情柔和起来,“小祁啊,你没事吧?”
                  祁晏摇了摇头:“谢谢王大妈,我没事。刚才他们突然跑过来砸我的门,说我用妖法害了他的姐夫,这简直……”说到这,他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仿佛是正常人面对精神病人时的无奈。
                  “我草……”瘦高个没有想到祁晏竟然这么无耻,装作一副受欺负的小白兔模样给谁看呢?!然而警察却没有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把骂句说完,就有警察制止了他。
                  祁晏眨了眨眼,笑眯眯地朝警察还有王大妈道谢,显得礼貌又热情。
                  瘦高个内心几乎要绝望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祁大师竟然还有两副面孔!当他被警察带走时,他仍旧不死心的往后看了一眼,但是这一眼却把他吓了一大跳。
                  对方还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睛像是一对漂亮的玻璃珠,冰冷又无感情。
                  瘦高个内心凛然,寒气从脚心渗透全身,差点没忍住尿出来。
                  送走警察与热心的王大妈,祁晏回到了屋子里,然后盯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柜发愁。
                  岑柏鹤父亲的寿宴马上就要到了,可是他连穿什么衣服都还不知道。如果是其他人的寿宴,他随便套上一件衣服就去了。但是这次不一样,岑柏鹤不仅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他的好哥们。他总不能穿得太寒酸,让别人在背后说岑柏鹤交朋友眼光有问题,连衣服都穿不好。
                  祁晏想了想,他只能无奈地放弃宅在家里的计划,出门去买衣服。
                  对于他来说,买衣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带上卡,报出自己的衣服尺寸,颜色不辣眼睛,就可以带回家了。
                  买了两套正装,祁晏准备下电梯的时候,膝盖莫名软了一下,他看着眼前的电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先生,请问您有需要吗?”商场保安见祁晏突然不动了,以为是有什么问题,忙主动上前问询。
                  “这个电梯……”祁晏皱了皱眉,“好像有些不对劲?”
                  保安一头雾水的看着电梯,以为他是对电梯有恐惧心理,便解释道:“先生,请您放心,我们商场隶属于岑氏财团旗下,每天都会对电梯进行检修,绝对不会拿顾客的性命开玩笑。”
                  提到“岑氏财团”四个字,保安语气里带着股抹不去的骄傲,整个国内,谁不知道岑氏信誉良好,只要有他们参与的项目,质量就要比别人家的好。
                  这竟然是岑柏鹤名下的产业?
                  祁晏看着电梯上站着的人群,入股这个电梯真的出了事,对岑氏的影响应该是巨大的。但是看这个保安信誓旦旦的表情,说明他们确实每天都会检修电梯,为什么这电梯上竟然会有煞气?
                  保安心里隐隐觉得这个年轻人太过杞人忧天了,不过这种想法却不能表露在脸上,毕竟顾客是上帝嘛。
                  随后他看到年轻人似乎给谁打了一个电话,很快就有同事过来关闭了电梯,并且安排了专业人员来对电梯进行检修,现场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保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去看站在角落里的年轻人,这个人究竟是谁,竟然凭借一个电话,就让上级如此重视一部电梯?
                  不一会儿,负责检修电梯的员工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对陪着过来的商场经理道:“经理,电梯确实出了点问题,如果……”
                  如果不是及时停下电梯的运转进行检修,没准今天会出大事。
                  商场经理吓得面色苍白,忙不迭的把这件事往上报。只是他心里有些疑惑,上面的人怎么知道这电梯有问题,特意让他们马上停掉电梯来检修?
                  “老板,”梁峰挂断电话,“商场那边来消息说,电梯确实出了问题,现在正在安排人维修。”
                  岑柏鹤沉默地点头。
                  “我怀疑这事可能是人为……”梁峰见老板仍旧没多少表情,“不过这次多亏有祁大师,不然就麻烦了。”
                  “嗯。”岑柏鹤唇角不太明显地往上翘了翘。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6楼2017-01-03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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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电梯因为专业人士的紧急处理,没有酿成灾祸,这对于商场负责人来说,简直就是谢天谢地的大好事,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上级突然通知他马上停止电梯使用。
                    这件祸事悄无声息的被解决后,他从保安那里听说,有一个很年轻的男人曾让他们停止使用电梯,而且似乎是这个年轻男人给高层打的电话。负责人对这种说法半信半疑,世界上哪有人凭借肉眼就能看出电梯会不会出事的,又不是会算命的神仙。
                    心里虽然犯嘀咕,他还是把当时段的监控视频调出来了,没有想到事情真如保安说的那样,有一个年轻男人劝他们商场工作人员停下电梯的使用。
                    身为这么大一个商场的负责人,他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个年轻人很神奇,而是怀疑他跟电梯莫名其妙出现故障有关系,不然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随便说说就成真了?
                    他把这件事报告给上级以后,很快就得到从总公司亲自发过来的批复,意思是这位年轻人不存在恶意。
                    负责人看到批复文件是总公司发下来的时候,小心脏就忍不住噗通跳了好几下,心里对那个年轻人的身份更加好奇了,这要多厉害的人物,才能让总公司亲自出来发声?
                    他来来回回把这段视频看了好几遍,只可惜监控视频的像素不太高,他无法辨认出一个陌生人的清晰长相。
                    只不过多多少少有些遗憾,早知道这个年轻人身份不普通,他那天就该找个借口把人留住,好好跟人打好关系了。
                    最近几天帝都上流圈子有些热闹,不是因为谁家姑娘跟穷小子私奔了,也不是谁家老实上进的好孩子喜欢上灰姑娘了,而是岑家老爷子要过大寿。
                    岑家的财力、物力、甚至是名望在国内都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很多人以能与岑家扯上一星半点关系为荣,尽管很多时候,岑家人或许压根不认识他们。
                    岑老爷子为人正派,富且仁义,跟岑家历代的家主一样,在慈善方面做出不少的贡献。他的五个子女也一个比一个有出息,没有作天作地坑爹妈的,也没有胡吃海喝惹事的,简直就是祖上积福,儿孙孝顺能干的代表。只可惜儿女中能力最出众的那个,身体却不太好,甚至被大师直言“寿不过三十五”。
                    岑老爷子在一班上了年纪的贵妇心中十分有地位,因为他从一而终,与岑夫人结婚以后,夫妻感情一直很好,岑夫人过世后,就一直过着修身养性的生活,从没有犯所谓“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顾家爱妻的好男人,总是容易取得女人好感的,所以陈老爷子勉强也称得上是“师奶杀手”,是很多女人口中“别人家的老公”系列之一。
                    岑老爷子的寿宴办在一家非常有名并且守卫森严的酒店,当天凌晨过后,酒店的员工便开始严阵以待,一遍遍的检查食材餐具、酒店里的用具,甚至是安保也加强了一倍,就怕出现半点差池。
                    众所周知,岑老爷子为人低调,往往好几年才办一次大寿,但是每一次他办大寿,都有无数社会名流来为他贺寿,甚至很多只能在国家新闻节目才能看到的大人物,也会盛装出场。所以说,对于很多新贵来说,能参加岑老爷子的寿宴,本就是一种身份象征。
                    最近一段时间各大古董店、玉器店的珍品价格也是水涨船高,这全都是富豪新贵们为岑老爷子准备寿礼给炒出来的,是真是假,恐怕只有业内人士自己清楚。
                    祁晏开着自己前一天才到手,连牌照都还没来得及上的汽车,找到寿宴场地的时候,感觉自己这辆车简直就是一朵喇叭花混入了牡丹花里,随便拎一辆车出来,都比他这辆车贵上好多倍。
                    怜惜的摸了摸方向盘,祁晏语带心疼道:“亲爱的,要委屈你几个小时了。”
                    泊车小弟很快迎了上来,他朝祁晏鞠了一躬,替他拉开车门:“先生,请问您需要帮忙停车吗?”
                    “谢谢。”祁晏道了一声谢,刚准备下车离开,就见旁边一个男人从车里伸出了脑袋,一脸不耐烦道,“服务员,帮我把这辆车停好。”
                    “抱歉先生,我立刻安排同事为您停车,请您稍等。”泊车小弟朝这个男人鞠了一躬,然后朝祁晏歉然一笑。
                    “不用别人了,”男人看了眼祁晏这辆价值不到七位数的车,面色变得有些不耐烦,“今天岑老先生过大寿,时间可耽搁不得。”
                    泊车小弟心里暗暗叫苦,面上却仍旧在跟男人陪笑脸,但是却不能真的扔下这边的贵客,转头去给后来的客人停车。
                    “没事,你替这位先生停,我自己找个车位停好就行。”祁晏拍了拍泊车小弟的肩膀,示意他不要为难。
                    “谢谢您。”泊车小弟见这位年轻客人如此好说话,心里感激无比,转头朝男人的车走去。
                    男人带着女伴从车上走下来,把钥匙扔给泊车小弟,轻蔑的瞥了祁晏一眼,扬长而去。
                    “先生,左边还有停车位,您开到那边去就好。”泊车小弟满脸愧疚的看着祁晏,为他指明了路线。今天来这里的,都是能来参加岑老先生寿宴的人,他这个服务员谁都不敢得罪。
                    祁晏开着车转了半个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停车位,把自己的车给塞了进去。刚关上车门,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是岑柏鹤。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7楼2017-01-03 1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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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钱,你在哪儿?刚刚不是说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我怎么没看见你?”
                      “车太多,我找不到停车位,”祁晏拿着手机往酒店大门走,“我马上过来。”
                      挂断手机,祁晏抬头就看到酒店大门口站着的岑柏鹤。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个好日子,所以对方特意系了一条红色领带,连西装口袋的方巾也是红色的。
                      “这里。”他把手机从耳边拿开,朝岑柏鹤挥了挥手。
                      往酒店门口走的男男女女很多,但是岑柏鹤一眼就看到了朝自己挥手的祁晏。这也是他从第一次看到祁晏穿比较正式的西装,但是却意外的好看。
                      挺拔修长的腿被裁剪合身的裤子包裹着,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脖颈处系着深色领结,马甲西装都仿佛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仪态翩翩,优雅尽现。其他人见岑五爷竟然站在门口亲自迎客,都有些受宠若惊,进门的速度都忍不住加快了一点。
                      “刚才来的路上有点堵车,”祁晏大步走到岑柏鹤跟前,因为他站的地方要矮一个阶梯,所以说话的时候只能仰着头,“我怎么觉得你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是我哪里穿得不合适?”
                      “不,就是第一次看你穿正装,被你帅得……帅得有些发呆,”岑柏鹤抬脚走下阶梯,与祁晏面对面站着,“你今天特别帅。”
                      “真的吗?”祁晏得意的理了理胸口的方巾,笑眯眯道,“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每天都很好看,我就不用特意夸你了。”
                      岑柏鹤闻言轻笑出声,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贵客临门,大吉大利,请。”
                      “祝岑老先生身体健康,壮如松柏,寿比南山。”祁晏也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朝他做了一个祈福的姿势,然后两两相望,一起笑出了声。
                      “哥,那个穿灰色西装的人是谁,我怎么没见过?”袁城看到岑柏鹤竟然和颜悦色的跟一位他没见过的年轻人说话,有些好奇的问身边的大哥,“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能与岑家五爷搞好关系,这人有点能耐啊。”
                      袁鹏觉得这个年轻人的侧脸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是上次在千味居吃饭的时候,在岑柏鹤身边见过此人,“不太清楚,不过我前段时间在岑五爷身边见过,只知道他姓祁。”
                      “祁?”袁城想了很久,“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袁鹏闻言嗤笑一声:“现在你不就听说了吗。”能榜上岑五爷的大腿,不愁不能混出头。
                      兄弟二人加快脚步,很快走到了岑柏鹤身边。袁鹏未语先笑,吉利话更是张嘴便有,说完以后,还不忘跟祁晏打了一声招呼:“祁先生,您好,这位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袁城。”
                      袁城不傻,看出大哥对这个祁先生的慎重态度,也不摆袁家二少的架子,笑着道:“祁先生,您好。”
                      “你们好,在下叫祁晏,”祁晏笑眯眯的对面带疑惑的袁城伸出手,“算起来,袁二先生还是我的师兄,我入校那一年,学校宣传栏里还挂着您的照片。”
                      “原来我们竟然是校友,缘分,缘分。”袁城的笑容里多了一份真诚,与祁晏友好和谐的握了握手。就连袁鹏的表情都好了不少,他弟弟大学就读的学校,是国内排名前五的著名学府,非等闲是考不进去的。这个祁先生虽然身份不明,但是能从这所学校出来的人,都是全国各地当年高考时的天之骄子。
                      岑柏鹤眉梢微动:“我记得二少是美术系的学生?”
                      袁城见岑五爷竟然知道自己读的哪个系,面带激动道:“是的,五爷。”
                      “嗯。”岑柏鹤微微点头,心下想,钱钱读的是经济系,跟这种学艺术的压根不搭界。
                      “二位请进酒店说话,”岑柏鹤邀请两人入内,但是走路的时候却更靠近祁晏。他把袁家兄弟引进宴会场地后,低声对祁晏道,“我爸想要见一见你,你现在方便吗?”
                      “好。”祁晏笑着应下,他早就料到岑秋生可能会想见他。从岑秋生这一生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看重家庭,看重妻儿的男人。自从他跟柏鹤做朋友以后,柏鹤的身体就越来越好,岑秋生这个父亲,又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寿宴还没正式开始,岑秋生这个上了年纪的寿星公还在楼上没有下来,祁晏跟着岑柏鹤上楼,来到了一个总统套间外。
                      守在门外的保镖见到岑柏鹤过来,躬身替他打开了房门。
                      进门一扇屏风挡住了人的视线,祁晏跟着岑柏鹤绕过屏风,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也正看着他。
                      “岑老先生,”祁晏朝岑秋生鞠了一躬,作为晚辈祁晏不可能让老人先打招呼,更何况岑秋生是位德高望重的善人,这个躬他鞠得心甘情愿,“祝您福如东海,寿运昌隆。晚辈有份薄礼送上,望您不要嫌弃。”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8楼2017-01-0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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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大师太客气了,”岑秋生站起身,邀请祁晏坐下,“如果不是你,我这个小老头儿这会儿恐怕也没什么心情办什么寿宴了。”
                        “您怎么没有想过,是因为您积善成德,才会得来这样的厚报?”祁晏掏出一个很小的盒子,双手递到岑秋生面前,“我也没有什么好送您的,请笑纳。”
                        盒子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岑秋生却半点不敢小看,像祁晏这种大师送出的东西,就算是一张纸,也是好东西,他又怎么可能嫌弃。再三嘱咐大儿子帮自己把东西收拾好以后,岑秋生才叹息道:“祁大师帮我们家这么大的忙,岑某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但是今年我把话放在这里了,祁大师以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开口,只要不祸国害民,我岑家上下一定鼎力相助。”
                        “岑老先生,您这话就太过客气了,”祁晏知道岑秋生说的不是客气话,但是这个承诺太重,他觉得自己受之有愧,“我与柏鹤成为好友,本是一场缘分,您这样反而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了。”
                        他扭头朝坐在旁边的岑柏鹤笑了笑,“我跟您说几句话,你别嫌弃我虚伪矫情。若是柏鹤行事不合我胃口,不管他命格多贵,家世多好,那也与我没关系。我们门派有一个行事原则,那就是我顺眼者助之。”
                        岑柏鹤看着祁晏的脸颊的酒窝,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也陷入了这个酒窝中,软软麻麻说不出的怪异。
                        “那如果是不顺眼呢?”岑大哥好奇的问。
                        “那就爱滚滚,不要打扰我们飞升。”祁晏眉梢上挑,神情带着几分洒脱。
                        “说得好,”岑秋生感慨道,“几十年前我偶遇一位大师,他能力非凡,替我解决了一件极大的难事。行事间的潇洒,倒与祁大师有几分相似。”
                        祁晏闻言笑道:“我道门之人,向来讲究随性而为,随心而为,向来岑老先生遇见的,也是一位得道高人。”
                        “祁大师虽是为朋友而出力,但是对我这个老头子来讲,你是救了我的两个孩子,”岑秋生又把话头转了回来,“祁大师就当这个承诺是我为人父亲的一片慈爱之心,请您不要推辞。”
                        岑家其他几个子女也在旁边点头,就连不信鬼神的岑二姐以及刚从国外赶回来听完事情经过的岑四哥都是一脸的感激。
                        “那我就多谢岑老先生了,”祁晏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色布包,对岑柏鹤道,“喏,上次说好给你画的平安符。“
                        岑柏鹤接过这个红色布包,里面放着十几道叠成三角形的符纸,只不过没有锦囊。
                        “你回去后准备十几个带吉利字纹的锦囊,由你亲手把符装进去,”祁晏叮嘱道,“记得,装的时候不要让别人帮忙。”
                        “谢谢。”岑柏鹤觉得这不是符纸,而是祁晏待自己那片深深地兄弟情义。
                        “祁大师,”岑三哥与曹静妍走到祁晏面前,语气真诚的向祁晏道谢,并且送了他一份谢礼。这份谢礼祁晏没有拒绝,而是顺手接了过来,“你命里本该有此劫,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要你以后维持着现在的心态,不愁锦鲤一跃化作龙。”
                        “多谢大师。”岑三哥心头一震,朝祁晏再次道谢。
                        祁晏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目光落到曹静妍身上,笑容变得更加温和:“岑三爷,你有一位很好的妻子。”
                        大约数辈积福的人命比较好,祁晏发现岑家人命运虽也有不同,但都是品行正直,面相大吉的人。
                        有这种命运的人,普通人家能出一个,那就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升的大好事。可是岑家倒好,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面相,难怪岑家能有这么高的声望还能屹立不倒。
                        没有谁不想听好话,尤其还是一位会看相的大师说的好话,岑三哥这位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从医院出来后,就变得有那么些不坚定了。所以听到祁晏夸自己的妻子,他比听到祁晏说他能鱼跃龙门还高兴,脸上的笑容顿时灿烂起来。
                        祁晏差点没被他这个反应逗笑,岑柏鹤的兄弟心性实在是太可爱了。
                        曹静妍见丈夫傻笑的样子,又是无奈又是甜蜜,只能对祁晏歉然一笑,让他不要在意自家丈夫这种“傻子模式。”
                        “你也有一位很好的丈夫,”祁晏笑眯眯地看着夫妻二人,“祝你们二位白头偕老。”
                        结婚已经好几年,再次听到这样的祝福,曹静妍面颊微红,但是心底那一抹掩饰得极好的不安终于被这句话抹平。
                        就连如此厉害的祁大师都这么说,她还有什么可不安的?
                        有时候人类会因为太爱,而对自身魅力产生怀疑,甚至心生不安。有时候这份不安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消失,有时候却会因为不经意的误会,把这份不安无限放大。
                        幸运的是,曹静妍遇到了祁晏,压下了她心底那抹见不得光的不安与自卑。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9楼2017-01-03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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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闹,”岑柏鹤被他的话逗笑,“我爸价介绍你姓什么时,就已经有人猜到你的身份了。红梁山与绿萝小区的事情都被你解决了,你以为那些大家族不会特意关注你?”
                          祁晏嗤嗤一笑,低头安静吃晚餐,他肚子确实有些饿了。
                          自从他凭借肉眼就能看出其他人身上的气运后,就特别能吃,可能是因为灵力增加了不少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身高还能往上窜一窜的原因。
                          净身高只有178.5厘米的人,总是想要努力窜一窜,争取到一米八的。
                          微风吹拂着他的头发,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游泳池,想起十多年前,老头子带他去小河边游泳,小河的河水很清澈,他还能捉些小鱼回去熬汤。
                          抬头见岑柏鹤正表情纠结的盯着盘子里的东西,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些胡萝卜丝,他用放在旁边一直没机会用的筷子把胡萝卜丝帮岑柏鹤挑到自己碗里,语带嫌弃:“胡萝卜多好的东西,你竟然不喜欢它。”
                          “哎……”见祁晏眼疾手快的把所有萝卜丝都挑了出去,岑柏鹤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全都咽了回去。其实他已经打算再尝试尝试的,不过既然钱钱都已经把东西挑出去,那他还是放弃这种尝试吧。
                          两人肚子吃饱以后,岑柏鹤擦干净嘴角,端起温开水喝了两口:“钱钱,我三哥与三嫂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祁晏没有想到岑柏鹤的观察力竟然这么厉害,他不过是跟岑三少与其夫人说了那么几句,他就察觉到乐不对劲,“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就是觉得岑三嫂好像有些不自信。”
                          岑柏鹤思索片刻:“我知道了。”
                          三嫂家里的条件虽然还算不错,不过与岑家相比,确实还存在一些差距。最重要的是,三哥与三嫂当年谈恋爱时,是三嫂主动追的三哥,所以两人结婚以后,背后也有人说三嫂心机深沉,为了岑家的财势什么都做得出来。
                          但是对于岑家人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三嫂的好,外界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是笑话。难道他们岑家人,连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还看不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岑家人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三嫂竟还在意着。
                          “这事该怪三哥,他若是再细心一些,三嫂也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岑柏鹤叹口气,“我回去后跟三哥沟通一下。钱钱,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不知道三哥与三嫂之间,会不会出现不可挽回的误会。”
                          “不是早跟你说了,好兄弟不言谢,”祁晏调侃道,“不过你能站在女性同胞的角度看问题,说明你是一个能为女人着想的好男人,未来的岑五嫂有福气了。”
                          “什么岑五嫂,”岑柏鹤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淡淡,“你想得倒是远,你是道士,难道还要想着结婚生子这种事?”
                          “我跟我师傅都是俗家弟子,术法虽然源于道术一脉,但并不算真正的道士,没那些讲究,”祁晏看着自己面前的碟子,“不能吃肉的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这么说来,你有心仪的人了?”岑柏鹤眯眼看着祁晏,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还年轻呢,”祁晏挑眉,“你这个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都不急,我急什么。”
                          即将迈过二十九岁门槛,踏入三十岁大关的岑柏鹤,觉得自己手有些痒,差点没忍不住一巴掌呼在祁晏的脑门上。只可惜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让他这一巴掌没有呼出去。
                          “岑五爷,祁先生,”阮佑衣穿着漂亮的礼服,微笑着站在两人桌旁,“介意我坐下吗?”
                          祁晏看了眼岑柏鹤,见他没有反应,便笑着起身替阮佑衣拉开椅子:“阮小姐,请坐。”
                          阮佑衣目光扫过桌上的两只空盘子,红唇微扬,“我是不是打扰到二位了?”她看着表情有些冷淡的岑柏鹤,心口有些发苦,即便自己主动靠近,他也不会对自己多一个表情,仿佛她只是无关的过路人而已。
                          “两位贵客,需要我为二位撤走盘子吗?”一位侍者走到三人身边,朝三人鞠了一躬。
                          “谢谢,有劳。”
                          侍者撤去盘子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神情有些恍惚,盘子里的酱汁溅落在祁晏的外套上,吓得他顿时变了脸色,恨不得亲手替祁晏擦去污点,可是他知道,现在再去擦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祁晏对侍者笑了笑,“不用在意。”
                          侍者又连朝他鞠了几个躬,才三步一回头的离开。
                          “抱歉,我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岑柏鹤拿出手帕,“看来只能回去送洗了。”
                          “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们家只是在这家酒店订了宴席,难道还能负责所有人的言行?”祁晏伸出手臂,任由岑柏鹤帮自己擦袖子,“幸好我今天出门挑的是灰色套,没有选白色。”
                          岑柏鹤擦了几下,结果怎么也擦不掉,于是只能无奈放弃。他把手帕收起来,失笑道:“这也算幸运?”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17-01-03 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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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祁晏一本正经的点头,“幸运是靠对比体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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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歪理,这是智慧的结晶,”祁晏一脸“你不懂我”的表情,“一般人我都不会告诉他。”
                            阮佑衣沉默地看着岑柏鹤与朋友调侃,觉得自己对他了解得实在太少了。她不知道他会跟朋友互损,不知道他也会温和的帮朋友擦衣服,甚至不知道他会温和的说对不起。
                            在她印象中的岑五爷,向来是好看、优雅、贵气、冷漠的,她无法想象他跟人开玩笑的画面,那跟她想象中的岑五爷完全不一样。可是这样的岑五爷似乎更鲜活,更让她觉得,如果能被这样一个爱上,一定是世上最幸运的事情。
                            之前有个女艺人,竟然敢拿岑五爷炒作,还当着记者的面暗示岑五爷身体不好,跟他在一起不会太幸福。当时她看到这篇报道,整个人差点被气炸,后来她向这个女艺人男友家施压,让女艺人这辈子都没机会嫁入豪门。
                            真可笑,拿一个无关之人的身份与健康来炒作,就该要做好被人报复的准备。
                            “岑先生不喝酒?”阮佑衣注意到祁晏面前摆着的是一杯鲜榨果汁。
                            “我不太喜欢喝酒,更何况开车不喝酒嘛,”祁晏端起橙汁,与阮佑衣碰了喷杯,“阮小姐不要介意。”
                            “原来岑先生是自己开车来的,”阮佑衣微微抿了一口香槟,脸上的笑容有些淡,“那不喝酒是对的。”像这种场合,谁都难免喝一点酒,所以几乎很少有人亲自开车过来。
                            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祁先生,竟然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钱钱,”岑柏鹤语气异常冷淡,“外面阳光有些大,我们进去吧。”
                            “不如让服务员在这撑一把遮阳伞?”阮佑衣微笑着问。
                            “不用了,”岑柏鹤的眼神从阮佑衣身上扫过,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我正好带钱钱去认识一些人。”
                            “哦,”阮佑衣尴尬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祁晏跟在岑柏鹤身后往内堂走,踩上台阶时,回头往阮佑衣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独自坐在桌旁,姿态完美得犹如女神。
                            “在看什么?”岑柏鹤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没什么”祁晏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随口道,“这位阮小姐真漂亮。”
                            岑柏鹤面无表情道:“是吗,没看出来。”
                            “你这种不解风情的人,真是注孤身,”祁晏摇了摇头,“不跟你讨论这种审美问题了。”
                            岑柏鹤没有接这个话茬,与祁晏进入内厅后,就带着他与几位地位不凡的家族之主打招呼,摆明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你们暗查过的祁大师,与他们岑家关系很好,最好不要做出什么不礼貌的小动作。
                            至于其他新贵或者小家族,岑柏鹤觉得,就算他不打招呼,以祁晏的本事,也吃不了什么亏。
                            “爸,柏鹤与那位祁大师还真是成了好哥们,”岑大哥看着弟弟几乎全程与祁大师在一起,有些感慨道,“从小到大,他从没这样跟我相处过。”
                            “朋友跟亲兄弟是不一样的,”岑秋生喝了一点酒,面色发红,整个人看起来喜气洋洋,“不过看到他这样,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是啊……”岑大哥看着面色柔和的弟弟,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如此放松的弟弟了。
                            真希望祁大师能与柏鹤能做一辈子的好友,这样他也就不用担心弟弟身体会出状况了。
                            祁晏正与岑柏鹤说话,突然觉得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疑惑的回头望去,发现刚才弄脏自己外套的侍者正在偷偷看他。
                            见他发现了自己,侍者飞快的躲开了。
                            祁晏皱了皱眉,这个侍者的眼神不像是在愧疚,更像是在打量。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2楼2017-01-03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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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30 23:5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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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晏摇了摇头,低头对他道:“我觉得刚才那个服务员不太对劲。”
                              “刚才那个弄脏你衣服的服务员?”岑柏鹤面色一肃,与祁晏走到旁边,此时服务员已经在搭建舞池,供年轻人玩耍,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已经在楼上养身房里聊天或者在酒店里午休。
                              “对,”祁晏取了一杯果汁,一杯白水,把白水递给了岑柏鹤,视线扫过在场众人,“这事应该跟你们家没什么关系,我早上出门前,特意给你们家算了一卦,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
                              岑柏鹤笑了,刚与钱钱认识时,他以为钱钱是个高冷神秘的大师,认识过后就发现钱钱本人性格十分跳脱,但是只有真心了解他过后才知道,钱钱虽然个性跳脱,但内里却十分细心,待人真诚,是个再好不过的人。
                              “你笑什么?”祁晏抿了一口果汁,难道我会算命,会测字,还不会算卦?”他把果汁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小声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那我在这里等你,小心。”岑柏鹤在高脚凳上坐下,把自己的杯子也随手放下,刚刚与祁晏的杯子立在一起,红色的果汁与透明无色的白水形成了鲜明对比,又无比和谐。
                              闻着洗手间里淡淡的檀香味,祁晏在烘手机下吹干手,从厕所走廊走出来的时候,刚好碰到端着空酒杯朝这边走的侍者。这个侍者正是之前弄脏他衣服并偷看他的人,祁晏站在原地,注视着侍者,等待他的反应。
                              果然在靠近他的时候,侍者走路的速度变慢,用犹豫不定的语气道:“请问先生是否姓祁?”
                              祁晏看着这个显得有些胆怯的男人,微微点头:“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见祁晏没有反驳,侍者有些激动:“你真的是祁晏?”
                              胆怯变为喜悦,就像是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终于找到一块奶酪,这个男人显得有些高兴,又有些不敢置信。祁晏不记得自己在哪见过他,所以还是很客气的问了一句,“你是?”
                              “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啊,”侍者情绪有些不稳,托盘里的杯子微微发颤,“我叫杨和书,你还记得吗?”
                              小学离现在已经有些久远,加上当年小镇上的生活水平与教育条件都不太好,所以班上同学不仅调皮,在学习方面也不算上心。但也有一些同学想要努力读书,逃出贫穷的小镇,向往着繁华的都市生活,杨和书就是其中一个。
                              祁晏记得,杨和书长得很瘦,头发干枯发黄,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平时并不招同班男孩子喜欢,但是因为他成绩好,老师却很喜欢他,还是班上的学习委员。
                              对于小学的记忆,祁晏更多的是破旧的沙砖青瓦屋,没有玻璃遮挡的铁窗,旧得发黑的桌椅,以及粉笔用得只剩一点点却舍不得扔掉的老师,还有那怎么也擦不干净的黑板,教室外高大的树木。
                              当时大家年纪都还小,不知道毕业后有可能根本东西,不知道国家有多大,他们彼此间的距离会有多远。实际上在祁晏进入高中以后,几乎就没见过小学的同学了,现在突然在这么一家酒店里,见到一位过去的同学,实在让他意外。
                              “你是杨和书?”祁晏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侍者,“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遇到你。”
                              “是啊,”杨和书脸有些发红,“没有想到你现在混得这么好,跟那些超级大人物站在一起,我刚才都不敢认你。”他挠了挠头,十分的羞涩,“几年前,听说你考了我们市的理科状元,我就知道你跟我们这些人不一样。”
                              祁晏浅笑道:“因缘巧合罢了,如果不是认识这里面某位大人物,我连进都进不来,你这些年还好吗?”
                              “挺好的,”杨和书似乎并不想谈自己这些年的过往,他抬头见领班往这边过来,忙道:“你能留一个联系方式给我吗,我结束工作后再联系你。”
                              祁晏递了一张名片给他,然后看着他把名片塞进侍者马甲口袋里,匆匆离开。
                              直到杨和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祁晏才收回自己的目光,扭头看向左边不远处的某人:“你怎么来了?”
                              “见你半天没过来,就来看看你是不是掉厕所了,”岑柏鹤朝拐角处望了一眼,“刚才的那个服务生……”
                              祁晏笑了笑,见身后洗手间有人出来,往前走了几步与岑柏鹤并肩往外走,“他说他是我的小学同学。”
                              岑柏鹤皱了皱眉,他觉得钱钱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对劲。巧遇小学同学,不应该是“他说”。
                              “是不是觉得很巧?”祁晏走到角落里坐下,语气有些冷,“可是……杨和书早就死了。”
                              尽管岑柏鹤不太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怪,听到祁晏这句话以后,后背仍旧忍不住窜起一股寒意,一个死去的人,怎么会再次出现了?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13楼2017-01-03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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