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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戏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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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不给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2-17 23:06回复
    妃戏
    废妃。秦涉
    殿前飞檐系着羊角宫灯,华盏摇曳,长廊尽头挂着孤月半轮,恰似多年前那个夜晚,她手里捏着那一纸明黄,满心欢喜的期待前路荣华。
    天方四角,望不得的墙外齐全。秦涉看着那人昂首而来,正如当年她的盛气凌人。
    "你来了。"竭尽全力平了声,却是哽咽满喉,终是没忍住,泪如雨下打湿了胭脂一身狼狈,“我是败了的人,你又何苦步步紧逼?”
    赵清宁
    春风本应如沐,我却未曾有丝毫暖意,月影朦胧,一步一步踏得稳妥,行至那人身侧。
    “我来了。”
    那一日,我初见陛下,本是得意之时,却多了她。只她一人,便教我从高台跌落,处心积虑,只为今日之景。
    “竟不曾想到你秦涉也有俯首之时。”
    侍人搁下提篮,昂首倨傲。
    “何不瞧瞧里面是什么。”
    那提篮里,尽是孩童之物,衣物,玩具,那两个平安锁压在最上面,只要揭开,一眼便能瞧见。
    废妃。秦涉
    她只瞧了一眼便煞白了脸色,起身踉跄几步一把夺过,她看清了,看得真真切切的两枚雕刻的精致奇巧的长命锁,长命百岁,一世无忧。
    那是她做为母亲的最大的奢望。
    如今却被她摧毁了,踏碎了,将她的最后一丝理智都如湮粉般碾没。
    "你做了什么!"
    赵清宁
    “呵呵…”
    哑着嗓笑出声来,清喉瞧她,这般模样甚合我意;矮身近前。
    “我做了什么?”
    眸中神色如火般热切,柔荑搭人肩。
    “那年你入宫,我赵清宁自认待你不薄。”
    “我怕你不善宫中事物,衣食住行皆是亲自着人。”
    手中力道渐加重,指尖已是发白。
    “可你是如何待我,你夺了陛下宠幸!从本宫这儿夺了陛下宠幸!”
    扬起手本欲掌掴,止于空中,收回手,缓起直身。
    “那年我也曾有孕在身,可我那可怜见地孩儿去了,皆是因你。”
    “他还未曾见过这世间,便去了。”
    一指指向她,一字一句话得清晰。
    “而你的孩子,我断会好好利用,而最后…”
    声儿愈发轻,却教人听得真切。
    “我会教你的孩子,为我儿陪葬。”
    废妃。秦涉
    她丹唇开合,一字一句宛如毒蛇利剑直刺人心,那张脂粉堆彻的绝世容颜此时却如恶鬼般令人作呕。秦涉拼了全身力气,眼中凌厉似要破开世间多少刀光剑影。长袖飞舞,“啪”的脆响将那月儿也震了一震。掌中一点殷红刺痛双眼。
    “赵清宁,你疯了!”
    转来却又喃喃自语,连目光也呆滞了几分。
    “我也疯了。”
    风儿似也停了,也不怜她。秦涉也不知是哭还是笑了,声儿发颤,将这多少年的苦痛一并发泄了。
    “当日道是高山流水,知音相遇。今日才知是高山仰止,流水无情。”
    烛火摇曳,将她眼中的恨意照的分明。
    “帝王无情,赵清宁,哪是我秦涉负了你!”
    赵清宁
    柔荑顺势一掌掴去,力道之重手心也红了几分。
    “你闭嘴!”
    声儿是狠厉,容颜悲戚。
    “本宫不会疯,亦不能疯。”
    离了那人三两步,摇首耻笑。
    “原你也晓得帝王无情。”
    背抵中柱而止步,倚上,浑身气力一霎而空,帝王无情。她一早便晓得,而我却待到血染白纱之日才潘然醒悟。
    “便是帝王无情,若无你秦涉,本宫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
    借力直身,脊背笔直,仍是那傲骨铮铮,仍是那气焰万丈。
    “可现今,我仍是赵清宁,而你…”
    “不过是冷宫弃妃。”
    复了最初模样,是高高在上,是趾高气扬。
    “我不会让你归西,我会让你活着,好好活着。”
    “让你活着看到我赵清宁是如何报你之恩。”
    最后四字咬得既缓又重。
    废妃。秦涉
    全身力气如抽丝般剥离只剩下个徒有其表的空壳,秦涉许久没有这般痛过,身下是冰冷的石砖,早已被岁月磨的失去了原本的模样,也在嘲讽她的余生就此凄凉落幕。
    "你痴了。"
    她又何尝不是痴痴走了一遭。
    灯尽人灭,徒留余烬。
    "你走。"
    她的声儿早已哭哑了。
    赵清宁
    暗黄的灯忽明忽暗,拉的人影闪烁,终究是灭了,如她,可亦如我,那风在他人手中,终究是不稳妥。
    “可我终究是赵清宁,是千万人称得一声赵妃的赵清宁。”
    双目适了黑暗,隐约可见她身姿。
    “来日,不会有人记得你秦涉。”
    转身,轻飘飘的话从口中道出。
    “包括你的一双儿女。”
    是了,本该是如此,月影透过树枝间散落满地,春日的最后一场雪飞扬而下,昨日方露出的绿芽木一点一点缓慢而出,在大雪覆盖之下仍旧存活,而我,绝不会让枯枝朽木得此良机。
    废妃。秦涉
    月逐盈亏,人常圆满,自古难全。这是她秦涉的宿命,谁也怪不得。
    天雪落了她满头鸦青,雪水凝珠滚入衣襟将她的心凉透了。
    "我求你,放过孩子。"
    声音平静,往日那双常含秋波的眼宛如一潭死水,了无生机。
    她早已是没了生机的可怜人,自她踏进这皇城的那一天。多年过去,连这月儿也不曾变过半分。当初的白月光,如今的笑婵娟。她秦涉变成了彻彻底底的笑话。
    "赵清宁,或许有一天,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秦涉轻轻的笑了,容色惨白羞月娥。
    “可是你别忘了,你一直,都不过是个孤独的可怜人罢了。”
    跟她一样的,可怜人。
    淬毒藏剑的一语终了,将她最后的斗志给磨的干干净净。
    此后她便如世间蝼蚁,何以为傲。
    赵清宁
    她言语入耳,行于一侧点亮了烛火。
    “我从不畏孤独,而我想要的,注定孤独一生。”
    抬步离去,孤独的可怜人,秦涉或许不知,我的路,都循着孤独,从来都是这样。
    屋内复了昏暗灯火,依旧是闪烁不停,剪去那烧尽烛芯,抬步而离。
    手于身前端得正,广袖垂至膝前,一步,又一步…霜雪满头,仿佛已走了数年。
    我所失去的,我会让秦涉同样失去。
    纠缠至死方休。

    饰秦涉


    IP属地:四川2楼2016-12-1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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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妃戏
      胡七巧
      花园角落有个好东西——秋千!
      隐在棵棵柳树中间。叶藤做的看起来结实的很,胡氏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单手扶藤条又低头理正衣物。
      起先只她自个儿轻轻摇,好一会儿才敢叫宫人来助推。
      “矮些,矮些。”
      胡氏美滋滋的,冁然,悠闲自在。
      她哼着曲调,还扬声唱起了歌谣。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帝.秦涉
      那一拨拨的小太监赤着膊的打着花枪,这个虚晃几招那个装腔作势的“哎哟”呻吟着几声看久了叫人好没意思,沉着脸低吟一句“狗奴才”。吓得那群鬼机灵一个个脚底抹油似的站不住地,眉眼悻悻的抬不起来。指了人一个个杖责下去听见一阵阵起伏的吃痛声脸上这才露了笑,起身拍拍手道“这才叫实打实的。”轻快着步子也不知要走去哪儿,将人留在身后径自的去了小径寻香。打远道听见人歌喉婉转,分花拂柳望去,可不是胡氏?有心不让人发觉了,捻着环佩绕至人后,打了个手势不让那媵娥出声坏了兴头。不看她礼不礼倒见还知趣垂着脑袋另僻香径去了。扶上那绳索便将那半空中好似鸟儿的人儿拉了回来,推上她柔弱的薄肩使了大力气但见她随着绳索展翼似的飞了出去。
      胡七巧
      胡氏的歌声不曾停过,只偶尔还有些咯咯的笑声入耳。
      倏忽,她感觉肩上搭着一双手,然后,就感觉自个儿的屁股快要脱离秋千,险些摔个狗啃泥。手上抓得藤条更紧了,一道红一道白。
      “啊!怎么突然——”
      冷气直灌胡氏口里,忙又说了其他的话儿想制止身后的人这般动作。
      佯装怒意。
      “别自个儿偷着顽了!你主子都快要飞出去了!慢些慢些!”
      可胡氏不敢转头,只任由那秋千的力又荡回去。除去平日里的拘谨,这般好像也还不错。
      “嗯…你可好好防着,这东西没轻没重的,莫打到你自个儿了!”
      胡氏一边说着最少的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想转头去看。
      “再荡两下便要换你!推你高些,看你怕——哎哟!”
      一个不稳,又险些摔下来。
      “我的心肝诶。”
      帝.秦涉
      “七七的心肝不是朕吗?“话一出口,打趣的意味便浓了几分,手上动作倒是减下来了,”伊人且宽心。“声音低沉,顺势又是一推,看着人儿颇有些瑟瑟的背影嘴角擒着笑借着力将她拉了回来脱离了这”险境“,衣香凝露,叫人直作怜惜。就势拥人入怀,下颚抵在她柔软的发上,似是喃喃道”别动,就让朕靠一会儿。“察觉到她的一阵恍惚,揽紧了一时温柔缱绻。”七七,别怕朕。“
      胡七巧
      哎呀呀——
      吓得七巧散了神。
      却,阳光正好。
      时间重叠在这个时候。她窝在皇帝的心头,身后的气息暖的胡氏发痒,低眉躲了躲。
      声儿飘进胡氏耳朵里,她虽是没再动了,却忙是攥着巾帕遮住了脸。
      “真羞人!”
      胡氏的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摸上皇帝的袖口又搭在了他的手上。
      说怕也怕,但嘴上也傲气的很。
      “七七可不怕您!往后还要抓着您过日子呢!”
      “您若松了手,胡反倒不依了!”
      胡氏舔着自个儿的唇,糯糯的叫了声。
      “大王~”
      帝.秦涉
      清香携风尽数灌入了脑中,胡氏娇羞的笑靥好似春日芳颐驱走了一身寒意,掌心柔软白荑禁不住的就要紧握,那边飞檐下挂着一盏羊角宫灯不知被谁系上了铛儿风牵飞絮缠绵一阵阵的“叮铃”声叫人心安。一向身上冷惯了今日却不知为何忽的暖了起来,这才看见她怀里的绣炉儿熄了炭火,皱了眉头斜飞入鬓,嗔怪她似得“七七不爱护自个儿,我可要心疼了。”说的自然,倒像是未觉话里不妥。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刻着怜爱。
      胡七巧
      太阳贪得南头,却被乌云遮住了一半。隐隐密密的藤蔓遮住了二人,周边婢子还是个个敛声屏气,而将才被皇帝吓走的杏珍离了好些时辰也在没见着人。
      畏寒七巧觉察不到寒冷,只觉得被拥的暖洋洋的。她嘟着嘴儿,转身面对着皇帝陛下。
      “既是这般,那七七便要您好好疼我!”
      胡氏摸上眼前人的脸颊,又软又——
      渣的七巧发麻,伸手相迎。
      “抱!胡要您送妾回去!”
      帝.秦涉
      她小女儿娇态尽显不可谓不心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额头,笑道“小孩子心性。”到底抵不住她可人处,将人打身后打横抱了紧,深吸一口气面上作嫌似的“七七好重,莫不是冬日里懒得动了光顾着要吃了。”殊不知嘴角溢笑暴露了情绪。将人抱的更紧了些,行路艰辛似的“我得抱紧了七七,要让她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胡七巧
      胡氏的身子陡然间就腾了空,她本能的搂紧皇帝的脖子,看他笑意匪浅的样儿,脸红的更厉害了。从来没人这般抱过她,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感觉。
      真好。
      胡氏这样想着。
      嗡嗡的话儿灌倒她耳里,头埋得更深了。嘤嘤声儿娇嗔了句。
      “又给您猜到了。不过——不许您嫌!”
      七巧窝在皇帝的怀里,觉得没脸见人了,真羞!
      “七七本就是大王的宝。”
      这条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遥遥的就只一副温馨样儿。
      饰秦涉
      饰帝


      IP属地:四川5楼2016-12-17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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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我想问问你的佛,能渡苦难,何不渡我。
        斗战胜佛
        褪去了一身金甲战衣,额间金光闪烁,他已然成佛。
        九重天依旧白昼如昨,只是他已卸下一身戾气,那些年少的轻狂气盛也都在岁月中打磨的一干二净,当年那声齐天喊出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五指山下,西行路上,九九八十一难归一。他披上僧衣,心底一片澄净。
        除了他手上一支金箍棒还能将那过去的刀光剑影寻个一二,除去满身盔甲,他渡化成佛,心中无魔。
        三尺青锋将他从过去中回过神来,他突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双手合十,他眉眼间的温和衬出他佛心凛然。
        “贫僧悟空,见过女施主。”
        不是故作不识,只是难以开口。
        紫霞仙子
        紫气东来,我手握三尺青峰,光芒缥缈,像是窃取了玉帝的运气,要将神明引去。
        我的意中人,我知晓他有一日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脚踏那七彩云来娶我。
        他来了,却不是身披金甲圣衣。一袭僧衣掩去了他的年少轻狂,他手戴佛珠双手合并,一心向佛的样惹我恼。
        “一声贫僧,一句女施主,倒把你我说的生疏了。”
        西边的紫霞像是我心中冉冉升起的怒气,我愤愤不平
        “你这泼猴可真是个不算东西的尤物!”
        斗战胜佛
        他垂着头颅,鲜少的谦卑模样。原本是他欠她,他不敢惹恼了她。
        "悟空既已皈依佛门,万事皆空,前尘往事,悟空早已不记得。"
        说什么出家人不打诳语,他端着慈悲,却在眼底一闪而过他的狡黠,仿佛他还是数百年前花果山下才情艳艳的灵猴,而她手握宝剑,凌眉细目间含着万千风华,她深情的唤他,"至尊宝。"只那一眼,咫尺千年。
        紫霞仙子
        我做不在乎的样子咬了咬唇,手中紧紧攥着那流苏剑,尽显了小女人撒娇的模样
        “前尘往事?是不记得你大闹天空第一次遇见本仙子?还是忘了你日后与我的把酒言欢之际?”
        他曾是弼马温,我是那紫霞。我二人谈天说地,纵马驰聘,看青山映绿水,赏落日满秋霞。
        如今我还是紫霞,他确是斗战圣佛。
        “或是不记得那日你握住我的手让我等你来娶我?”
        幕幕近在咫尺之间,那一等,就是五百年。
        斗战胜佛
        她声声诉诉都似利剑直刺人心,耳中藏着的金箍棒竟也抖了一抖欲出,当初他以四海为聘,以天地为煤,以他手中金箍棒为誓,如今他佛心已成,金身难改,如何与她再续前缘。
        “今日的悟空早已不是昔日的齐天,那孙某立下的狂言如今也应当算不得数。”
        他本已忘了,可这棒子却还记得。似乎也在笑他不守承诺。他二三其言将佛门的戒律抛得一干二净,好似要与她的前尘往事也一并舍弃了。
        “菩提本无树,心自染尘埃,女施主,莫要执念。“
        本是好心渡她,听进耳里,却字字诛心。
        他也惊讶于自己此刻的决绝,或许是真心要渡她,又或许是要渡自己。
        可他明明已得了佛法渡缘,却又是为何生出这许多悲痛。难怪东华座下的司命曾说,这世上最摸不透的便是情爱二字。
        他以为他放下了,却不过是自欺欺人。
        “女施主芳华正当,何必执念一人。还是快快离去吧。”
        这逐客令下的顺口,也不曾想会否伤她。
        紫霞仙子
        不想这世道转了千百回,倒还是个原样。
        我倏忽间竖起流苏剑直指他的心头,窈眸里的蕴色让人捉摸不透
        “孙悟空,我恨你。”
        恨佛将他渡成了如今这副无欲无求的模样,可佛又为何不将我也一并渡清这世俗红尘的往事。
        他那声那逐客令下的倒无半分犹豫,未想到他竟如此绝情。
        “风华正当之际早已在我等你五百年前就过了。”
        “还是你以为你去取得那一纸真经便可将我二人一笔勾销?”
        斗战胜佛
        心念一动金箍棒既出,那铁棍入手不觉已手心濡湿,一如他此时汗如雨下,六尺铁棍沉至千钧却在他手上偏转打绕耍的好不灵活,挥过一圈罢他将那铁棍脱手而出,金光乍现便掩入九重天外的云海滚滚。
        “贫僧如今身无一物,唯有头上一顶金箍可鉴佛心。”
        他欠她五百年的债,他无以为报,便用这金箍棒来还。
        齐天大圣孙悟空,手执金箍除万魔。如今他便是没了翅膀的鹏鸟,没了巨尾的鲲鱼。
        以后天上地下,都再不会再有一个孙悟空。
        他是斗战胜佛,灵禅子座下,第一大弟子。
        “渺渺紫霞,万般皆空。”
        她便是那一道霞光,携着灿烂而来,又必将收霞而去。
        匆匆掠过他的生命,最好连同那份情爱,也一并偃旗息鼓。
        紫霞仙子
        登时他英眉倒竖,我瞧着他举棒高喝,手中金箍棒一挥而出,光芒四射,震惊四方。
        我未想到他竟这样偿还我二人的情债。手中紧紧握着的流苏剑随着那金箍棒一挥而出,西边的紫霞万丈,加上金色的光耀融为一体
        “你我的情债,随着这金箍棒和流苏剑一并两清。”
        恨恨的吐出四个字
        “再无瓜葛。”
        我一身绫罗随风离去,我的意中人,他是个盖世英雄,棒起刀落便是一个恶人。可如今被佛渡,潜心修炼。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结——


        IP属地:四川6楼2017-05-20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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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七杀 2017/04/16 08:10:15
          花妤
          星河灿灿,萤火扑儿,桃花十里余。
          风轻,敛裙摇曳间跃上枝头,寻一处落。
          一手捻花枝嗅一阵清香馥郁。一手执酒壶,浅啜小口,添嘴唇一圈,尝得酒香迷人
          “这般的日子,好生自在。”
          宋长风
          指尖银光乍现便直直飞了出去,疾风卷起桃花灼灼顺着剑气直指那人眉心,临至乍然停在人面前半寸,流光晃眼,剑气偏了道儿飞向那人手中。清脆一声响后,酒香混着桃花香像是要灌醉了人。
          “这是个清净地。”口气微怒。
          眉头便也皱了三分。
          “这酒俗味太重,别脏了我的桃花林。”
          广袖生风落了一地桃花雨,红艳艳的景致恰如落霞遍野,美的有些惊心动魄。
          花妤
          贪酒香,一点动静。
          极光似针骤然停至眉间,寒芽眉角相对蹙了半日。
          半晌摘得一朵桃枝在手,遮半面芙蓉。
          “确实是个清净地。”
          笑的妩媚,一举一动撩人魂。
          “这酒啊,可是世上最好的东西。公子若不信,何不饮上小口?”
          将酒壶丢了过去,嘴上依旧吧唧着。
          宋长风
          身前银光骤闪,银屏铸就的屏障将那壶儿挡在身外,将要落地天地卷起一阵红风携着酒壶轻轻落在红罗密布的软泥上。
          “休要胡言。”
          手中长剑已现了真身,繁纹绕满剑身杀意重重。只这一剑,他便可轻易了结了她。
          可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会如此狠心。顶着杀面阎罗的面具下藏着的是他怜悯众生的慈悲。
          “红尘万丈迷惑人心,莫要坠了魔道。”
          花妤
          跃下桃树连卷花瓣千朵,萦风飞。
          长剑带光影直面扑来,醉熏两笼的脸颊顷刻清醒。
          双指一并推开指着她的剑,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看,围着他转来转去
          “杀气重重,你也是妖吗?”
          她施法将酒壶提来,饮尽小酒。劲处温热生麻,吞吐热气暧昧
          “原来是世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还是..还是酒好。”
          半醉半醒,呢喃不清。
          宋长风
          青霜剑光华渐褪,守了指引散了身形,他挥袖敛罢,这才正视着这来历不明的女子。
          “若不是这桃花成了精魅,何以青霜也不愿与之相敌。”
          他心下念着,手指结印符文不由分说的急速打入那女子额间,她脚下桃花真身尽显,那符文便也自动退了出来化作湮尘。脚尖轻点飞上树枝,背靠树干便要闭目养神。
          “这片林子是本座的,既然你是这林子里生化的妖,那也该属于本座。”
          口气淡淡,他面上一派泰然倒让人不觉此话风流。
          花妤
          敲了敲脑袋,半偏思忖,抬头瞥那黑白分明的眼
          “妖又如何,好比你这凶似罗刹的仙。”
          望天缀满星河,万尘桃花现真身。醉的懵懵懂懂,熏然然
          “唔...你的便你的罢..花儿要睡觉觉了...”
          宋长风
          捏了决飞向那小妖,瞬时便将人打回原型。
          "想必这样也会睡得好些。"
          竟是难得的笑意满面。
          他守这桃林上万年,着实寂寞的很。
          "这桃林里桃树千千万万棵,这几万年来却独独开悟了你这一株,可见倒还有几分根骨…"
          他自顾自说着话,像是要将这数万年的寂寞吐得干净。
          “你说…”
          开了话头,却又接不出下句,他却想着要替她好好指点指点,免得守那俗世困扰。落红谢了春色冷冷清清的,他却靠着树渐渐睡去了。
          梦中记得谁唱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当真是极美。


          IP属地:四川7楼2017-05-20 18: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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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秦涉
            月满乌啼霜满天,醉不成欢话离别。秦涉饮罢这一盏,广袖生风,金樽玉露溅了满地,他依旧是笑着,缓缓走至她身旁,替她抹去那一行行珠泪,眼盛月光好似柔情满目却只是彻骨寒。
            “清禾。”
            他似乎丝毫不察她的悲喜,将她揽入怀中,轻拍拍她起起伏伏的后背,柔声劝她,“朕在这。”
            仿佛那个下旨赐她毒酒谢罪的人另是他人。可他骗不了自己,也动不得私情。
            明妃
            兜兜转转,终也过了春秋几番,回首倒像是南柯一梦。如今群臣连奏,这红颜祸水的名号,终是逃不掉了。但这半生,她是风华绝代的。“臣妾在呢”
            她顺势靠在那人怀里,吸了吸酸红的鼻尖,眶里的泪险些又要落下来,嗓子眼里像是有千言万语,想了许久又化作一句柔柔的音儿“陛下,清禾同您再饮一回桃酿吧。虽比不上琼浆玉露,却也是臣妾一番心意”
            她鬓角簪步摇,肩披明月光,足蹑金丝履,一步一步走的都是华贵万方。媵娥捧来老旧的陶瓮,上面似乎还沾着泥土的清香。粗布封着佳酿的瓶口,似乎与四周的娇贵气派格格不入,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酒香,这是她头一回酿的酒,如今大抵也算是最后一回了罢。解了细绳,掀开粗布,酒香就一股脑钻到鼻子里,清甜得让人想沉溺其中。她盛了酌酒给那人,清澄的眉眼间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声音清冽“臣妾啊,愿您无忧也无愁,岁岁长康健”

            他置若未闻,只是轻抚她柔软的发,贪恋曾经夜夜旖旎风光间共剪西窗烛时把话来谈,清风吹来红袖添香。
            "朕醉了,喝不得这酒。"
            但依然是伸了手,迎着这月光可见他豪饮入喉的潇洒。
            酒香虽浓,酒味却是淡淡,便如他与她一场情爱,不过是红尘错付,看得到的盛世,最终落的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也随这风也一并散了罢。
            "朕说过,你要的朕都给。"
            新酒薄味,苦涩的灼喉,谁知岂不是灼心。
            他给她的不过是渺渺一粟,而他却要她的性命来赔。
            明妃
            眼瞧人饮下一樽,又自个儿满上一盏“您给的,够多了。原也不图什么,清禾知足了”
            低了眉眼一饮而尽,入了喉才灼人,却只倒句畅快。一阵风过去,酸涩的眼睛又有些泛红,许是真被沙子迷了眼。声儿颤颤的,有些哽咽“只是,有几句话,臣妾要跟您交代清楚”
            “您夜里睡觉不安分,被子一定得掖好,省的染了风寒。病了就得好好歇着,政事再重要,也得顾着身子。平日里喝酒莫贪杯,喝多了伤身子。秋日里容易咳嗽一定让人熬梨汤喝,不许由着性子来”
            顿了许久,撑了个明媚的笑给他“您也别嫌清禾啰嗦,有时候您到底是像个孩子”
            帝。秦涉
            任是他狠心至此也未料她一腔话就此入了耳,上了心。
            端着酒杯的一双手正以他从未有过的失态剧烈晃动着。他习惯了高处不胜寒的寂寞,此刻却贪恋这耳鬓斯磨的温柔。
            也罢。
            秦涉起身弃她入怀,转过身背对一地月光,照亮她终究行至尽头的末路,而他依旧孑然一身,披着红尘无尽的寂寞,在黑暗中无处藏身。
            “你去吧。”
            到最后只剩一句诀别,将那些风光霁月一并埋没进沉默中。
            他留不住的。
            明妃
            还记得来时的繁华长安,热闹非凡。入了夜却是落寞满身,漏断人静。隐于长街一隅的猫儿,那样讨巧地缩着,像是见不得光似得,一如我。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上苍从来是不遂人愿的。
            到底应了这个“明”字,打入宫起她就清楚,哪儿有那样好走的坦途,哪有那样好的命,一改往日的温软,字字铿锵“臣妾——遵旨”
            捧了黄门递过的那盏酒,眼底竟有些瞧不清了“谢陛下赐酒,赵氏自知罪孽深重,今日便在此以死谢罪”
            是豪迈地一饮而尽,又像用尽全身力气似得,软了身子。脑袋昏昏沉沉的,就要倒下,说不怕是假的,又不甘示弱。毒酒入喉而下,却浑然不知苦涩。酝酿了许久,终于歇斯底里地从嘴里蹦出一句“清禾啊,不怕”
            帝。秦涉
            哀若独鹤无人和鸣,孤灯难明岂可鉴心。她一声声悲号,都如雁泣,字字心心。
            “阿瑜——”
            声音低的淹没入黑夜中,连一丝痕迹也难寻,正如他对她的爱,都掩入无尽的黑暗中,谁也不能探寻。
            他垂首看她,脸上是令人可笑的慈悲,他身形笔直傲岸如山,眼底的戾气直达人心。
            “传旨——”
            这一声拖得极长,似在叹息。
            “——明妃赵氏一族通敌叛国,其罪难赦,令诛九族。明妃贬为庶人,死后不得葬入妃陵——”
            他的声儿已经哑了。
            “放逐山林。”


            IP属地:四川8楼2017-05-20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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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贞儿
              飞檐下的深色朱墙经了早春的寒雨沾湿粉黛,更添几分旖旎风光。北归的燕儿啄了新泥筑巢,东风吹开了百花,便将那些残冬遗留的痕迹尽数吹散了。黄泥小炉看着不起眼,它藏在盖下的那一缕若有若无的香却犹胜紫檀。我坐在廊下听风,手里捏着火钳子往炉下添着炭火。小桃出声提醒我,“主子,这火过了。”我方才如梦初醒,提着火钳勾了些炭火出来,落在脚边险些烧着了绣鞋。客人来的小心,我便忽略了那声叹息。抬起头望着来人,眼儿落得柔和,连笑意也恰到好处。“你来了。”刻意不提她的忧心。
              付行云
              早春的雨断断续续的,向来没个准儿。夹着料峭春寒打在身上,砭人肌骨也寒于心头。末了倒分不清,这飘飘零零的,是寒雨还是此生?大抵也是南柯焦鹿,亡于桎梏罢。一路安步当车,忆着那黼蔀黻纪聊以慰平生。付行云付行云,往事真当付于行云,和着流水消弭无踪。至了庆云方惊觉,这一生原是在这峻宇雕墙中耗了大半。长息一句敛了哀怨,便提裙而入“姐姐”
              赵贞儿
              我恍若未闻,用粗布裹着炉柄,把手捏着广袖,提炉的那只手斜了壶口,碧叶泡过泉水,留了青翠。斟满一盏茶,将炉子搁在熄了火的小灶上。没说个请字,将茶碗向她推了推。“老树吐了新芽了。”青天挽春,皇城里四角的天终是现了晴明,我忍不住望向那九重阙的方向,回头已是泪眼婆娑。我哽咽了万千凄苦,一身的伪装土崩瓦解。我忘不了的那段情,沉寂了数年风雨,又如这春日新芽,破土而出了。
              “你说陛下他,会好起来吗?”
              付行云
              “是啊,今年芽发的格外早”愁眉拧不开,揽过杯盏一饮而尽“谁晓得呢,只由得太医们在那儿浑说”一抬眼,瞧人泪眼婆娑的“别哭了,没志气”说着眼眶也红了,泪珠不住地打转儿,原是滚烫的热茶灼了喉,扎心窝子一样疼。片刻后又哽咽了起来,犹自呢喃着“我倒是希望他别醒,醒了又是浑事儿一筐子”
              赵贞儿
              雁归衔来了江南的烟雨,枝叶舒卷尚有余情。我遗在宫匣下的那把油纸伞,是我当年落在江南的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再而无处探寻。回过头拾一把玉汤匙,捣作茶香。我惯了临风窗下的从容,倦了夜夜枯守的寂寞。我几是哽咽,向她吐露我最难以启齿的心事。
              “我不怪他负我,帝王之爱,向来是可遇不可求,是我痴妄。”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2-02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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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妃 霍酌
                月儿藏了角尖儿.庭前的海棠只剩了绿叶儿.霍酌摆弄着桌上的玉簪子.对着鸦翅色的发比了比.皱了皱眉掷在了桌上.娇声道“都是些糊弄人的玩意儿!”
                婢子寒枝推门进来.眼观鼻鼻观心.提着裙摆过来.盈盈一礼嘴角含笑“主儿.殿下过来了.你好好打理一番罢。”
                闻声抬眸眼角染柔.对着铜镜瞧了瞧那娇靥儿.才理了理袖子染着笑意迎出门外。
                萧衡
                见着她出来迎了,顺势便捞着人入怀一同进去。松手后落了座,眼神落到桌上的玉簪子上,捡起来把玩了一番。“这玉簪成色倒好,不过与你倒是不甚般配。”流连了几番后望向她,笑意不深不浅。“弃了也好。”
                霍酌
                见了那心尖儿上的人儿自是欢喜.眯着眼看了看那天上的月儿.眼角三分柔三分媚.温香软玉一身媚骨.瞧着落了座儿.撑着下巴瞧着那人.眉眼里溢出的笑意.贯是小女儿的娇羞态.
                闻言目光顿了顿.嘴角的弧度降了几分.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声音像掐了蜜一样“您喜欢的.才是妾配的。”
                萧衡
                随手将那簪子扔了回去,顺着她的手瞧了瞧那只珠钗,“玉簪素净,珠钗夺目,与你这小性子配的很。”接了宫人递来的茶,修长的手指按在蓝玉碗盖上,觉着茶的温度不入口又搁在了桌上。眉眼已有几分积怒了。
                “本宫喜欢合时宜的,侧妃可明白?”没等她回话,替她接了下句解了疑惑。“在其位,谋其事。”伸手拔去了她发上的珠钗,“这珠钗太过于俗气,改天本宫送一套翡翠来,倒是衬你。”
                霍酌
                手指微微轻颤了一下.天上的月二藏进了云。平白惹了太子的厌.霍酌眼神微颤.笑意也僵硬了几分.
                发间褪去的宝光摇簪的珠钗.几缕青丝显得凌乱了几分.霍酌眼中一抹痛色.好梦才成又断.春寒似有似无。
                霍酌垂了垂眼睫.只扯着嘴角浅笑.起身一礼“妾知道本分.翡翠华素.清丽秀雅.谢殿下赏赐。”
                霍酌瞧着鞋尖儿苦笑.她予世人.大概是嚣张跋扈风光霁月;她予他,大概是小心翼翼千般讨好。
                萧衡
                “侧妃这般懂事,本宫很是欣慰。”茶已然凉了,也没心情再去等下一盏。起身便要走,伸出手在她肩上捏了捏,不轻不重,是让人长记性的力度。“东宫和睦,本宫也会省点心思。侧妃一向行事有分寸,想必不会让本宫失望。”撂下一句话,便留她在风中。
                霍酌
                见那身影朝房门走去.霍酌眸子陷了陷.眼睫垂了垂目光微敛.下意识攥紧了水袖.殿下忙于政事难得过来.她是不愿错过这个机会的.若是去了徐氏那里.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殿下平日里宠她些.也爱惯着她.霍酌在他那儿也放肆些.霍酌提着裙摆追了上去.拉住那人的手臂.眼里含了些泪.娇声道“殿下难得来.这么就要走了吗?”
                “妾身舍不得殿下.殿下也不留留吗?”抬了抬眸子.眼里泪光微闪。
                萧衡
                她的温柔令他忆起三月的风,那双眸子便如春水微漾,晃动了他的心。
                “本宫今日应了太子妃,你便早些歇下吧。”虽是拒了她,口气已柔和许多。没急着走回身将她抱进了怀,只是与来时的心境大不同了,他到底还是怜惜她的。
                “你听话。”
                霍酌
                闻言垂了垂眸子.她才想起殿下刚刚的弦外之音.自然不敢这时候放肆.瞧了瞧那人的眉眼.才福了福礼温声道“妾身恭送殿下。”
                顿了顿.似嗔似痴“夜路难走.殿下小心些。”
                “太子妃贤良淑德尊贵清华……殿下莫要忘了妾才是。”
                萧衡
                “嗯。”没了言语,乘着星月而行。不再回首看她婆娑盈盈。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2-09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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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帅帝的长兄死了感觉良心过不去所以找好基友来感慨一哈。
                  帅帝
                  乾元殿
                  疏星落了苍天一粟,寒月寂寂催人冷。萧衡饮完这一杯,暖了喉却失了心。辰国公薨的消息传入朱雀宫时他尚在批折子,朱笔斜画成污,似是也染指了他刀光剑影的前半生。
                  “去传中宁侯。”
                  这一声悠长,低吟着哀愁。
                  中宁侯
                  府邸
                  白日督兵演武,此时闲寂,便弃兵戈,握书卷。忽闻手底下人上报,知辰国公已然大去。因其谋逆行径,倒也并无所感。
                  又闻上诏,整衣正容,随人入宫。
                  乾元殿
                  端端正正行过大礼:“臣拜见陛下。”
                  帅帝
                  乾元殿
                  萧衡看着殿下的中宁侯,这是他的挚友,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安这天下的一元猛将,亦或是,一枚棋子而已。
                  “令舟。”语气轻的很,像是化在风中了。
                  “辰国公去了。”
                  萧衡指了指殿墙上挂着的玄铁佩剑。“这把剑,是用来杀敌寇,斩逆賊,你说,它怎么就砍在了我兄长的脑袋上?”
                  中宁侯
                  乾元殿
                  听人说辰国公故去之事,稍皱回眉,缓声宽慰:“陛下…节哀。”仍肃着脸,声调逐渐沉稳:“陛下您‘杀敌寇,斩逆賊’,所做之事是百姓之福,是顺应天意。”诚心实意,“而辰国公…既然有悖三纲,如今故去人世,是其归宿。”
                  帅帝
                  乾元殿
                  “有悖三纲……”他沉沉的念了出来,似在思索这寥寥数字的深意。萧衡斟满了一杯酒,却没急着喝下,他举起作要饮,又在踌躇中放下。
                  “昔日玄武门之变,太宗斩兄长太子李建成成就帝业。”他终是饮了下去,迎着烛火摇曳可见他豪饮入喉的潇洒。他回味着烈酒灼喉的苦涩,问他,“这谋逆造反之事从来不少,可你知,是为了什么?”
                  中宁侯
                  乾元殿
                  暗叹一口气:“您是尊。”眉眼寡淡,声调平平:“八埏九垓尽属王土,您要什么,便有什么,权势、钱财,抑或美人将才。”顿一顿,“唯独人心——不可料,不可控。而这七情六欲,皆是毒妄。”抿唇,“古书事变,前人踏着累累尸骨攀上荣光,有人能受万世景仰,有人却只能遗臭万年。”指心口:“想来人人这儿都有自己的衡量。”沉声,“坦途正道,仍旧不免得失,您走到如今,又何须介怀?”
                  帅帝
                  乾元殿
                  “好好好!”萧衡拍案而起,掀翻了酒杯,醉了一地的酒香。
                  “令舟,朕信你。”阔步走到他身前,手拍上他坚实的肩,承着这方热土的安宁与和平,亦承着他的信任与交付。
                  “朕赐宝剑与你,你拿忠心报朕。令舟,这江山如画,你可愿助朕守护?”明知答案却偏要问上一问,不是为了求安心,只是他终究也是逃不过身为帝王的猜忌。
                  中宁侯
                  乾元殿
                  诚声:“臣自打幼时为您伴读,便决心跟随您左右,到如今,半分未改。”恭身应是:“臣万死不辞。”旧日情谊深,又知受人重用,不由噙了三分笑,声色温和,再话一二,告退。
                  帅帝
                  乾元殿
                  “传旨。”应了声很快便有太监抱着拂尘进来。
                  提笔书了数语,盖上玉玺便是一封至高无上的圣旨。
                  “中宁侯令舟,骁勇英武,为国效力,特赐宝剑纯钧,嘉其忠义。”后话不提,望他能明白在心。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2-09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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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杏花微雨。
                    “阿萦做我的妻好不好,我今生唯一的妻。”
                    “好。”
                    ·
                    “何氏一族叛国通敌,其罪当诛。废何萦后位,赐鸠酒。”

                    月满乌啼霜满天,醉不成欢话离别。秦涉饮罢这一盏,广袖生风,金樽玉露溅了满地,他依旧是笑着,缓缓走至她身旁,替她抹去那一行行珠泪,眼盛月光好似柔情满目却只是彻骨寒。
                    “萦儿。”
                    他似乎丝毫不察她的悲喜,将她揽入怀中,轻拍拍她起起伏伏的后背,柔声劝她,“萦儿。”
                    仿佛那个下旨赐她毒酒谢罪的人另是他人。可他骗不了自己,也动不得私情。
                    何萦
                    世人都说秦帝敬她,也宠她。也承过华庭彤阶予她春秋盛世,也携她水乡江南去瞧娇柳燕吟。
                    如今却是风花弄影,弯月留辉。是白云苍狗,秋千织下的一枕华胥梦。
                    “我的王。”
                    帝王的胸膛依旧是那般的宽厚温情。可西窗红烛的摇摇曳曳却是早已迷离了彼此的初心。繁若灿星的眼蒙了尘,似是要问问离恨天,何故叫她受这九重孤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她认了。可是,这些年来的伴君侧,同君的连枝比翼画眉举案也当只是欺世人吗?
                    霜露也悲恸人的玉惨花愁,星月交辉下慢慢斟一杯苦酒,邀得悲泪哽咽同酌。
                    “我的王,这酒真醇,像极了大婚那日、那一杯交杯酒。”
                    帝。秦涉
                    他在这一刻浑身剧烈的颤动着,当年战场上敌军的剑离他的头颅只有一寸时他只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便砍了回去,到最后杀红了眼,砍钝了剑。可此时他却不得不拼尽所有的定力不让一丝一毫的悲伤露在脸上。
                    他赢得了沙场威名,却输给了她的心。
                    “朕还记得那日你羞红了脸,说要与朕白头偕老,生死相依。”
                    她的头抵在他的胸膛,他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
                    “小时候,你总唤朕三哥哥。”
                    他似是陷入了过去,竟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该是爱她的,可天下却容不得这份爱,他只能埋在心底,或许百年之后谁又能从史书片语窥得一二,却唯独不能让她知晓。
                    “你好好去。”
                    等着我。
                    却又湮没在沉默中。
                    往后只余他孑然一身,乘着凄风冷雨,夜夜饱受相思之苦。
                    何萦
                    白头偕老,生死相依...
                    挂道杏花微雨,他还只是她的三哥哥“阿萦做我今生唯一的妻”。凄戚复凄戚。
                    细细的长眉缱绻了她几十载的梦,半帘的寒风朦胧了她盛满雾水的眼。曾想同他携手看尽天下,也想同他蜜里调油,归隐深山柴米油盐一辈子。
                    “现如今看来,臣妾盼的,终究不过是一场南柯空梦罢。”
                    提了苦酒始终未敢一饮而尽。她眉眼皆风华,衬着摇曳龙凤烛火,却是画图难足。
                    豪华相竞她何氏数年自以为豪的膏粱锦绣,如今却是江河日下,是分崩离析,更是回天乏力。
                    “贱妾罪孽深重,鲽离鹣背,贱妾愧对王上多年来的百般宠爱。”
                    泪眼潸然出王怀,苦盏置方桌,她哭腔止不住,一步一跪一磕头。
                    “可是王上,您该知道--”
                    “何氏一族--”
                    “是冤枉的--”
                    帝。秦涉
                    他踱着步子一步步靠近她,她的脸上是痛苦,是哀伤,是悔恨。伸出手捏紧了她的下巴。映在眼底的她的脸,她的泪,都如利箭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阿萦。”
                    他背靠月光,脸上却是一派阴骘。他是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王,他能给她全心全意的爱,却不能忍受此刻她的每一句辩驳。
                    “王上只能有一个。”
                    他能从她的眼中看见他此刻的狠辣。这是他从不肯在她面前表现出的手腕,他宁愿她永远是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他也愿意一辈子守着她的这片赤诚,陪着她白头到老。
                    世事总是难测,他身为君王,也无法预料。
                    何萦
                    霜天孤鹰惨啼泣,这些日子她时常梦见那些烽火狼烟的战场,一次又一次,稀数寥寥的士兵跟着主力将军傲然举高累累忠骨染红的军旗凯胜归来。
                    她瞧得很真实,那都是她父兄率兵严以部署,战场不惜抛头颅洒热血落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一转眼却成他黄纸上那一句通敌叛国。
                    “这一切,值吗?父亲,兄长,都是萦儿,都怪萦儿……”
                    遽然撇去他手,胡乱抹去满面哀凄。
                    “是啊,王上只有一个,可是王上的心却装满了许多人和事。”
                    红着眼由着悲泪泣数行下,憋着颤声歔欷,她不再看他,借哽咽在喉的悲怆,她端起他亲赐的酒,一饮而尽,再没有任何的犹豫。
                    蓦然杯盏落地,她七魂散去了六魂,撑一口气,只对他道。
                    “可是臣妾一心只有王上。”
                    “何氏一族只为王上忠效。”
                    那年红妆出了嫁,凤冠霞帔深爱他。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2-3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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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线送来的急报,寥寥数笔看来却是触目惊心,秦涉忍不住去看那把挂在木屏风上的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他在等一个人,一个他信任的人。手不经意的打翻了杯盏,番邦进贡的荧光琉璃盏,落在地上像是碎了一地月光。
                      “传。”他的声音低沉的如同坠入深渊的雁,孤身难鸣。
                      “淑慎长公主。”
                      淑慎长公主
                      霜丝疏荡,寒蟾低窥孤影人,恩爱不几时,却独金樽空对月,沽酒慰相思。
                      “殿下——万岁爷有请。”
                      “皇兄?”
                      一念,猝然金樽摔地,喃喃声似欢欣“莫不是衍郎要归来了?快,快给孤栉沐,孤立马进宫。”
                      “见过皇兄,”端礼正态,声却急急“可是边疆有捷报了?”

                      “你自己看吧。”陈德接了文书递给她,秦涉眼见她满怀希望而来,如今却要她受这生死离别之苦,她一声皇兄正如利剑锥心,他终是欠了她,一辈子都还不清。
                      “明月。”没了下句,他不知如何宽慰,亦需人慰藉。
                      淑慎长公主
                      欢心接了文书来,可白纸上张牙舞爪的黑字却是嚣张地与人示威。
                      “魏衍大将军死于乱战,现下军心惶惶,望陛下……”
                      昏鸦惨啼,啼红了她的眼,啼痛了她的心。
                      “明月不信,孤不信,不信!”
                      “衍郎那么骁勇,他怎会死!”
                      “皇兄,您打趣明月的是不是,我们才大婚几个月,上次来了家书,衍郎他,他说待他归来便解甲归田,他要带明月去……”

                      他高居于位上,以从来的睥睨姿态看着她。文书上写的,战场上死的那个人,是他的臣子,更是他的挚友。他将定天下安邦国的重任予他,这是魏衍的骄傲,而这重担终是毁了他。
                      陈德适时出了声,“长公主,您节哀。”也解了他的一时窘迫,他不能亲口对她说这些,于他,于明月,都是残忍。
                      “魏衍为国捐躯,朕会厚葬他。”连此刻的封赏也是对她的残忍。
                      淑慎长公主
                      黑翳赶月立人茕茕。
                      眉眼凄清,黯黑中她仿佛瞧见她的夫君正笑而朝她而来,来带她归去。于是张臂往下,一笑惨然。陡然全身无力,人跌地,哀泣。
                      “是你吗,求你,别走……”
                      “皇兄…可否,可否将衍郎身躯交与明月……”

                      示意陈德扶她起来,沉吟,“魏衍为国捐躯,理当风光厚葬,尽身后哀容。”不再去看她的悲戚,生怕自己有一丝的心软。魏衍的死,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朕会让内务府安排他的后事,你且在府邸好好休养身子便是。”已是拒了她的请求,不可回转。
                      淑慎长公主
                      “皇兄!”
                      残漏长风寒了骨,她的声儿悲怆得引九天孤雁奔起。
                      “魏衍承不起风光厚葬,魏衍,魏衍要跟明月回家。”
                      黄门扶起,却遭兄拒,怒极了嘶吼一句“阴阳相隔,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你于心何忍!”
                      泣血椎心她茕茕孑立,离开皇宫这一路跌跌撞撞的,她仿佛听到行号巷哭,都在诉她的夫。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2-31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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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小皇帝
                        赶上倒春寒的日子,大雪积了一层又一层,竟比隆冬时节更觉寒冷。小皇帝称病不去上朝,朝臣们也觉着天公不作美倒乐得清闲,唯有老丞相听了传话拄着仗一个劲儿的叹气。阿芙一进内殿便看见小皇帝把自己裹进棉被里,一声不吭的坐在龙床上只露个脸在外面,闷闷不乐的。
                        “听说储秀宫死了个秀女?”
                        说出来更觉郁闷,忍不住添了句“晦气。”
                        @御前宫女。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阿芙
                        端了忙活一早做的点心,呈在玉碟子里将将摆在桌上,看见秦涉闷闷的样子,白生出这么一句,拍拍袖子大大咧咧走过去坐他边儿上,也没看他只絮絮地应着
                        “嗯...阿芙也听见说了,但只忙着事,也没听进几分”
                        有风顺着进来寒气消不下去,抱臂缩一缩身子,打了个寒噤,怕过寒给他,又不自觉往边上坐开,这才歪头问他
                        “陛下为这忧心呢?”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小皇帝
                        “狗德,你这差事做的越发好了,门户关的这样不严实是想冻死朕吗!”
                        见着阿芙受了寒气便更加没好气,眉头皱的紧,连带着整张脸都有股戾气。
                        “那秀女朕未见过,可到底是王家的女儿,不给出一个交代,那些老东西们又得上奏了。”
                        尽量平了声儿回她,狗德弓着身子进来阖窗,听了几句进去便大着胆子回了声,“王氏是玉美人的族妹,陛下要不要去见见?”
                        秦涉未答,沉着脸。
                        过了好些才说了句,“打点些东西去,天冷,叫她注意着身子。”
                        @御前宫女。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阿芙
                        自又乖顺,偷里撇撇嘴,打他面上见着戾气,心底便有些拧劲儿涌蹿,强自按下,去端点心过来,但也不递过去,只那么站着,狗德接了旨意下去,才仿佛若有所思地应上一句
                        “狗德办事妥当,想来没甚忧心的了”
                        忽的想起关窗那一茬,倒吸一口气,面上一红禁了声。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小皇帝
                        捂在被窝里好一阵才觉着没那么冷了,伸了一只手出来拉了阿芙过来坐下,又捻一块点心入口,是熟悉的味道,自是阿芙的手艺,旁人学不来的。
                        “阿芙也吃。”声儿算是柔了下来,只是面上仍郁气,却显得有些气鼓鼓的,方才的戾气也不见了。
                        @御前宫女。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阿芙
                        不知有意无意的,褪开手,一猛子撞在榻边,撞得背脊生疼,连碟带着糕点全撒了,寒气好像还是缠上身来,甚至都有些迷眼。
                        “阿芙...阿芙失了手”
                        忙忙地伸手去捡,粉末碎渣,颇有些气急,一下扎着手,嘶的一声,干脆甩袖不干了挣扎起来去叫绿绡。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小皇帝
                        望着阿芙离去的背影,小皇帝的脸上浮上一层迷雾,眼底蓄着寒气,一声不吭的直到绿翘面上存疑掀帘进来。秦涉这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个随阿芙一起服侍他数年的女子,鬓边别着一枝红杏,一张脸是柳叶眉杏核眼,眼角有一颗泪痣,瞧上去弱不禁风,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珠子接触到秦涉看她的眼神便不自觉的垂下了头,只剩那一截洁白的脖颈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绿翘,你服侍朕,很多年了?”
                        女子羞怯的点了点头,半张脸涌上诱人的粉红,似乎是某个不言而喻的回答。
                        秦涉面上的笑容缓缓绽放,眼睛眯起来,藏着最深的寒意。
                        永徽十五年冬三月一日微雨
                        万寿宫
                        阿芙
                        这一晚又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万寿宫里不大太平,至少阿芙那里。
                        窗掩得并不严实,风声雨声连同切切悠扬婉转的浅唱低吟,或是梦境被现实打得支离破碎的样子,都藏匿其中了。
                        魔鬼的声势浩大,惊散了阿芙满腔将要喷薄而出的孤勇,一夕便就灰败。
                        这夜来来回回只唤秦涉,后来便只唤狗德。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4-28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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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阿芙
                          藏书阁
                          〔偷了半日的闲,亦步亦趋地往藏书阁赶,指尖对着书脊一本一本地划,触及金瓶梅时羞得桃靥晕红,终是没忍住,抽了来看。〕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小皇帝
                          藏书阁
                          在万寿宫待着闷得慌,唤了阿芙无人应,觉着无聊捡了把折扇就往外走。想着那日未看完的书心痒痒,手上摇着扇子就摇的更急了些。
                          踏进了藏书阁的门,瞧见一熟悉的影子掩在书架后,想着要吓吓她,蹑手蹑脚的走在人身后,待近了手摸上那人的双眼。
                          “猜猜我是谁。”
                          嘴边的笑染上阳光,眼底也摇曳着星光,亮晶晶的。
                          @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阿芙
                          藏书阁
                          〔惊得呀了一声,腿脚差些也要站不稳,指间虚虚握着的书册一颤就落了地,慌慌张张把搭在眼上的掌拨开,躬身捡了书藏在身后,低着眼睫,闷着声只唤:〕陛…陛下…〔也忘了做全礼数,耳根也烧得红了,半晌才沉下气来,将那册金瓶梅就地在脚后一丢,掀脚一踢便去了远处,装着个没事人一般,还带些嗔:〕陛下来了也不说声,若叫阿芙吓坏了,养病几日可就没法儿侍奉您了。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小皇帝
                          藏书阁
                          “你若是个纸人儿,这一吓你经不得。”手指轻点她的鼻尖,触手温润。
                          “可你却是个美娇人儿。”眼神斜在那落地的书上,《金瓶梅》三字耀眼的很。
                          “阿芙不乖,旁人却要说是朕上梁不正之故。”捡起书拍了拍灰,大大咧咧的盘腿就地而坐。
                          “朕可不高兴了,阿芙得哄朕。”翻开书续看上回未看的章节,别了脑袋故作不理人。
                          @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阿芙
                          藏书阁
                          〔鼻尖经人一点脸儿又红上几分,学他样子就地坐下,撇撇唇,眼儿瞥着去瞄书页,轻声轻气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您说说,还有谁知道?〔又凑近一些。〕再者,这书摆在这儿,阿芙就不信旁的人没偷着来看过。〔抬手遮了书页不让他看下去,稍朝他那边挨挨,又扯扯他的袖角,掀眼看他,揉了漫天星光入眼,带点笑:〕好陛下,您就谅阿芙这一遭罢,别不高兴了。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小皇帝
                          藏书阁
                          阿芙一双杏眼弯弯,亮晶晶的。秦涉看的移不开眼睛,她声儿软软的自个儿的心早就化了,“那这便是朕与阿芙的秘密,旁人不许知道。”话说的孩子气,可说这话的人却是个七尺儿郎,眉眼已长成,好一个俊秀公子。
                          坐久了屁股凉,便拉着她一同起身,拍拍衣衫,书搁了一旁。
                          “这书看久了眼疼,阿芙随朕出去走走。”手自然而然握着她的手,似是没觉出不妥来。
                          @御前宫女。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阿芙
                          藏书阁
                          秦涉的手是有些凉凉的,趁着他的力起身,微搭着劲儿在上头,细嫩的皮肤像是又嵌进了几分,且不动声色地掀起了阿芙心底本也不大平静的潮,阿芙觉得由外照来的光有些耀眼,趋着这光,她能看见秦涉初成的俊朗模样,从今就移不开眼。
                          阿芙听见自内乍起的声色涌现,脑中晕眩,一瞬之间踮了脚尖,朝秦涉那俊秀的脸庞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才要挣开他的手。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藏书阁
                          小皇帝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让秦涉愣是定在了原地,等那温热挣脱了手才似反应过来。霎时勾了唇,伸手抚上她柔软的发,顺着黑发直到快到她脖颈间便抽了手回来。
                          “阿芙喜欢朕吗?”声音是极温和的,特地俯身与她平视,定定的望着她亮如星子的双眼,想从中看到些什么。纵是秦涉眼底无波,心底已然是波涛汹涌。阿芙与他一同长大,他待她只当是妹妹般,可方才那一吻,却让他方寸大乱起来,他开始怀疑,那些对她的喜欢,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之爱,他分不清。
                          @御前宫女。阿芙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阿芙
                          藏书阁
                          这一吻是春潮涌动,一直到了如星辰绚烂的眉眼,爱恋是珍贵又纯粹,全然不会掩饰。霎时间,阿芙澄澈的眼底只能见他一勾唇一含笑,不容其他。
                          阿芙想了又想,仿佛这十多载年华里,独他秦涉最夺目,于是定定地对上他的眼重重点一点头,便红了脸。
                          @小皇帝
                          永徽十五年冬二月二十六日晴
                          藏书阁
                          小皇帝
                          这答案是意料之中,可秦涉却一时接受不了,他想逃,却又挪不动脚步。阿芙的脸本是如此清晰,却又模糊起来。
                          “是……是嘛。”这风吹的正好,裹着初春的香气,撩动发丝,将那些疑惑也一并吹散了。
                          “朕,也很喜欢阿芙。”这喜欢说不清道不明,他解释不了。
                          “回去吧。”说完便走,只是走的极慢,等她跟上来。踏着微风和煦,阳光照在身上,是这明媚春日。
                          @御前宫女。阿芙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4-28 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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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特殊皮设
                            寒玉字
                            芳名:寒玉字
                            芳龄:17
                            生辰:二月初四
                            容貌:面若春花却沾一股子梅花的傲气,大漠第
                            一美人。
                            位分:婉容华
                            家世:北漠贡女,妙玉郡主
                            喜恶;喜欢自由自在,讨厌繁缛礼节
                            婢女:自拟
                            内侍:自拟
                            个人简介:北漠王的小女) L,被送过来安邦的。北漠在二十年前俯首称臣,却在先帝与帝后相继驾崩后开始暴露野心,逐渐发展势力,接连割据北漠与中原边城十二座。永徽四年先后派
                            兵出征北漠夺回九座城池,北漠元气大伤,送来金银珠宝无数以求和平。自此平定数十年。永徽十四年听闻新帝选秀特送来贡女寒玉字以结姻亲使两国友好。寒玉字生性凉薄,待人常
                            拒之千里,自知是一枚棋子只求在宫中平安度日,了却残生。与后宫众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人若犯我必还之。不喜争宠,对皇帝态度冷漠,感情不明。朝中有传言说她是北漠派来的间谍。因为寒是北漠郡主,所以吕家姐弟很不喜欢她。
                            皇帝评价: 冷冰冰的美人只可远观不好亲近。皇帝一向不喜欢强迫也就由寒玉字的性子在宫中,因她生的美倒总是维护她,因此后宫也没几个人敢轻易惹她。皇帝有时候喜欢自虐热脸贴人家的冷脸,每次都败兴而归,但还是作死的宠着她。没办法,皇帝是个颜狗。
                            谢小柔
                            芳名: 谢小柔
                            芳龄: 十七
                            生辰:五月十八
                            容貌: 乖巧
                            位分: 常在
                            家世: 翰林院编修小女
                            喜恶; 喜市井上稀奇好玩的小玩意儿 恶女工,书画
                            婢女: 小芊子
                            内侍: 二狗蛋
                            个人简介: 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犯了错被后妈丢到乡下一直长到十四岁,后妈死了爹想起了这个女儿让人接了回来。在乡下就学会了爬树斗蛐蛐,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回来后老爹逼着学
                            了一个月然后老爹放弃了。谢小柔有回随父亲入宫听得帝哥一曲十八摸后惊为天人,誓要成为帝哥的狗腿儿,常溜进宫中和小太监们插科打诨,帝哥以前时不时调戏调戏漂亮小宫女,
                            是根好苗子的,可惜跟着填了春山恨的词后在浪荡路上像开了窍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帝哥评语:对这姑娘不熟,没啥好感没啥坏感。看缘分吧。
                            芳名:小桃
                            芳龄:18
                            容貌:人如其名
                            位分:瑶贵人
                            家世:还是个小宫女的时候就伺候帝哥,青梅竹马,最懂帝哥的人。
                            喜恶:喜欢帝哥,喜欢帝哥喜欢的,讨厌帝哥讨厌的。
                            婢女:春杏
                            内侍:小邓子
                            个人简介:小桃家里穷养不起她,被送到宫里当因为模样好人也伶俐被选中伺候小皇帝。小皇帝打小就喜欢这小姑娘,因为她是长得最漂亮的。小桃原名唤蕊妞,只因小皇帝学诗经的时候恰巧念到了桃天一篇正好蕊妞在旁
                            边打扇子就给赐了个倒雅不俗的名字。只因小桃与本家离得早不记得姓氏,人便也只唤小桃。小桃是个通透的人儿,人长得好心眼儿子也多,可惜终究上不了台面,没有大家闺秀的
                            太过小家子气。做了主子也成不了什么做派,气候,不过小桃有个过人之处就是她懂帝哥,所以帝哥对她颇为宠爱,盛宠不断。
                            帝哥评语: 姑娘是个好姑娘,胸大屁股翘脸蛋好都占了。就是有一样不好,恃宠而骄。因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和小桃的那份知心,只要不出大错小桃会一直平稳的升上去,只是想爬向高
                            位,终究是难。
                            江晚棠
                            芳名:江晚棠
                            芳龄:17
                            生辰:三月初三
                            容貌:常年不出门便有了一个白皙的脸蛋,睫毛浓密的眼尾处,透出几分淡淡的粉,一说话,眼里就自然而然地带上了笑意。
                            位分:祁嫔
                            家世:江南织造独女
                            喜恶:喜欢海棠清酒莲藕排骨汤恶虫子
                            婢女:桃挽
                            内侍:花笙
                            个人简介:
                            是家里的嫡女,性格极其要强,却偏偏没有如覆薄冰的细致和心机,遇到任何事,自尊心都让她拒绝退让,不会稍稍放低自己使用缓兵之计。小时找过先生学过字,做事利落,秉着家训“明知不可而为之”。待人有点小别扭,不喜欢尔虞我诈与虚与委蛇,不会安慰人,不似其他女子会软软的说话,有时明是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带了几分讽意。学过乐理,闲来无事总爱哼几句小调,拿手的是吹箫。
                            帝哥评语:觉得这姑娘太文静不争不抢的没意思,碍着她家是给朝廷送钱的还是给了几分面子的。封了个不高不低的嫔位养在深宫,不出意外,他与这姑娘该是再无交集。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8-05-0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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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芙
                              芳名:阿芙
                              芳龄:十五
                              生辰:三月初二
                              容貌:小家碧玉,眼睛特好看亮晶晶的
                              位分:御前宫女
                              家世:前朝罪臣之女
                              喜恶:暗恋帝哥,讨厌小桃
                              婢女:无
                              内侍:无
                              个人简介:家中因受前朝军饷案牵连获罪,男丁发配边疆,女眷皆充入宫中为奴,阿芙本名杜清蘅,本是个在家安安分分恪守女戒的大家闺秀,七岁时遭此变故被带入宫中为奴,与母亲相依为命。与尚为宫女的小桃被一同选为伺候小皇帝,二人关系甚好,小皇帝一向待阿芙如妹妹般,阿芙渐渐生出爱慕之心,谁知被小桃察觉,为争宠小桃设计子衿不料却害死了阿芙的母亲,阿芙与小桃就此决裂,互相恨之入骨。小皇帝为了安慰阿芙,给她起了个名字叫阿芙,是让她忘记过去,不再被过去困扰。
                              帝哥评价:阿芙入宫的时候还小,小皇帝便生了几分怜惜之心,又因阿芙生的柔弱乖巧,便一直将她视为妹妹。阿芙虽为宫女,在万寿宫也俨然为半个主子。当初太后还在的时候也很喜欢阿芙,还生过册阿芙为妃的心,可不料小皇帝却不愿意纳阿芙为妃,此事便一再搁置了。皇帝其实很喜欢阿芙,但他也渐渐分不清对阿芙到底是兄妹之情还是男女爱慕之情。
                              徐吟
                              芳名:徐吟
                              芳龄:19
                              生辰:二月十二花朝节
                              容貌:不惊艳,耐看,一股书卷气
                              位分:文婕妤
                              家世:国子祭酒独女
                              喜恶:喜诗书古琴等清雅物,恶浓香冶艳花草
                              婢女:潇湘
                              内侍:引江
                              个人简介:
                              父乃博学鸿儒,幼从父学,留心典籍,博览经史。髫年有文名,征为皇子伴读。博学能文,善诗赋,长于音律,有扫眉才子之称。及笄为司籍,帝即位后册婕妤,指文为号。
                              徐吟其实一直活在父亲的阴影下,尽管别人觉着她风光。她求的是一份自在,却一辈子不可能真正自在,笔下大气阔朗也不过是为抒心中块垒。她一双眼看多了倾轧,只觉人人如是,不肯轻抛真心。徐吟活得累,为了不堕父亲的名声也只能累着走下去。
                              帝哥评语:帝哥是个浪荡子一般都喜欢胸大屁股翘的,但是觉得徐姑娘给人的感觉很舒坦,是其他妖艳**都没有的。所以对徐姑娘有几分特别的喜欢,偶尔听她吟诵风月倒也觉岁月平安。算是一朵白玫瑰。不过不喜她书卷气太重,一股陈旧腐朽味。像是朝堂上的那些迂腐大臣。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8-05-06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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