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来了~~~~~~没有玩儿失踪!也没有弃坑!
上个星期交了论文,这个星期就忙着订机票回家,根本静不下心来写文。这两天才算都差不多了,才坐下来好好写文……希望亲们不要怪罪哦~~~!
为表示歉意,特献上超长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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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州城内。
虽然已被围数日,延州城里却丝毫不乱,百姓作息如常,生意铺面照常开张。白玉堂不禁心内赞叹:幸有包龙图在此坐镇!
他轻车熟路,片刻已到钦差行辕。此时刚过卯时,正是守卫换岗之时。换下来的自是疲惫不堪,换上去的又还没睡醒,根本没人发觉,一条黑影已穿梁跃脊直奔西厢包拯的书房而去。来到书房檐下,白玉堂刚想戳破窗纸一探究竟,忽见隔窗上贴着一张素笺,取过看时真是又气又笑:
“义士再探钦差馆,必有要事欲待参。
窗口屋顶甚多不雅,还请入门来相见。”
不用问,一定是公孙策的主意!既然被人家料中了先机,白玉堂便翻身跃下,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屋内,包拯正与公孙策说话。两人见他进来也不吃惊、也不着恼,只是放下了手中的文卷,抬头看着他。
包拯缓缓开口,却是语出惊人,“白少侠别来无恙……”
白玉堂登时惊得全身一震。但他是何等样人,顷刻间已恢复如常,摘下铜面、单膝跪倒,“白玉堂见过大人、先生!”
虽已有所准备,但乍然见到这死了三年的人,包拯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半晌才抢到近前。眼前的年轻人面如冠玉、剑眉入鬓,一双星眸有如墨染,好一派俊逸不凡、桀骜风流之姿,不是那锦毛鼠白玉堂又是谁!?
“白少侠快快请起!”包拯双手似有些颤抖,使劲扶住白玉堂肩膀,把他拉了起来。
“白少侠这三年过得好啊!?”公孙策这才从包拯身后转到白玉堂面前,一开口倒带了七分怨气。
“公孙先生……”白玉堂怎不知他这是为展昭不平,一时竟无言答对。
“你可知当年展昭是被人从襄阳抬回开封的?你可知他昏迷了整整七日?你可知他苏醒后第一句话是什么?”
这三个“可知”直问得白玉堂内息乍乱,胸腹间一股血气上涌,他强忍着压下才没有当场吐血。
公孙策是第一个看出白、展二人感情不一般的人。当年他虽然没有亲眼看见白玉堂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三宝,但是却眼睁睁地看着展昭的心从那时起就已经一点一点地被白玉堂盗了去。三宝追得回,心付出了却再拿不回来……他起先也曾苦苦劝过展昭,这样一份强烈的、不寻常的感情带来的无非是伤害。谁知,一向内敛腼腆的展昭居然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偌大世间能遇真爱已属不易,又怎忍将其拒之门外?”而后,公孙策看着这两个少年相互扶持、共同成长,一路走来坚守了他们的爱与幸福。可就在他开始真心为他们庆幸之时,白玉堂撒手人寰,到头来展昭还是被伤了个千疮百孔、体无完肤!如今这白玉堂却活生生地回来了,这三年过往就如同一个笑话!
于是他冷淡地说起了当年,“他问我‘先生,玉堂怎么还没回来?颜大人又留他在府中用饭了?唉,明日一早就要起程去襄阳了……’。说完又昏了过去,再醒来时才算完全清醒,然后他只说‘展昭不会寻死,展昭还要替百姓们守着这举头三尺的青天……’!”
听着公孙策的淡述,白玉堂再也支撑不住,一捂胸口“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眼前发黑,险些昏倒,他忙一手扶上旁边的茶几。内力激荡之下,那硬木茶几竟然被他生生捏下一角!
包拯连忙扶他坐到椅上,道,“想来这三年白少侠也定不好过……”
公孙策一怔。其实,看见白玉堂“死而复生”,他比谁都欣喜,只是为展昭憋了这三年的气,实在不吐不快。他不禁暗笑:明明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热血!上前查看白玉堂伤势,不由双眉微蹙:白玉堂衣衫零碎,胸前深深浅浅的尽是血迹。解开他的上衣,便看见里面拿布条儿随意裹的伤口,血都干了,将布条儿粘在皮肉上,间隙里还有不曾裹好的伤口,皮开肉绽,有些地方还在冒血,直看得包拯与公孙策心惊胆寒!
白玉堂一口血吐出来,倒觉得舒服了不少。何况身上的伤根本感觉不到痛了,因为心已经疼得抽搐。顿时又想起前晚在大柳树宋营外,展昭那苍白的脸色、颤抖的求恳……三年啊,他的猫儿是怎么走过来的!?一刹那间,白玉堂后悔了,什么承诺、什么大义,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比他的猫儿更重要吗!?当初,自己何等狠绝,竟忍心抛下他不闻不问!还记得早年两人初初相知,展昭曾对自己说过“能与白兄生死相惜,展某了无遗憾!”而自己却叫他生受了整整三年天人永隔之痛……!他紧攥双拳,那茶几的残角已化成木屑,从他指缝间流下。
公孙策已叫人打来热水,取了药箱,先用水晕开粘在肉上的布条儿,洗净伤口、上好创药,重新包扎,又拉过白玉堂的腕子号脉,知他只是内息稍乱并无内伤,这才冲包拯点点头,二人均放下心来。
“多谢先生!”
公孙策知道这声谢多半是为了自己方才一番话,不禁叹道:“唉,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