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王道吧 关注：717,248贴子：20,433,472
他还在那儿想怎么回事，吴世勋站在他旁边，已经远远地把那两人打量了一番。见边伯贤紧紧抓着朴灿烈的一只手，满脸都是对陌生环境的紧张和怯懦。果然不是同一个人了……神态，动作，气质，甚至走路的姿势都天差地别，明明是同样的皮囊，却能让人隔得老远就辨认出来是谁，也是件奇事。第一次从那张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态，说不符合倒不至于，本来就是他的身子，大概只是一时看不惯罢了。
吴世勋移开视线，觉得有点后悔。本来帮忙让这个边伯贤回来就纯粹因为是好奇，想看看朴灿烈喜欢得痴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可现在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看起来就是个乖巧的学生仔，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鹿晗也看出了边伯贤的异样，但他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投向吴世勋，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吴世勋笑着推推他的肩膀，“走吧，你有想吃的没？”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鹿晗反问道。
“不知道。”他无辜地耸耸肩，“我没表。只能去食堂看看大挂钟。”
说白了就还是得去食堂呗。下都下来了，鹿晗只能跟着他往前走。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犯子很少，只稀稀拉拉地路过一两个。也就他们这些人不怕项圈的威慑了，还不紧不慢地往食堂晃。而且往食堂走就会迎面碰上朴灿烈和边伯贤，鹿晗内心其实是非常拒绝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麻烦的事。
但吴世勋才不管这些。他不仅要拉着鹿晗往食堂走，而且还要顺势拦下朴灿烈跟他搭讪。
……喂，你不怕你的项圈别人还怕。
鹿晗站在他身后，很无奈地听他跟朴灿烈打招呼。
招呼过后，他问：“上次跟你说好的事情，还记得么？”
朴灿烈先是莫名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才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点头。不仅是他，鹿晗也是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搬书那件事情。
“那你明天上午方便吗？”吴世勋登时笑开了。
“都行。”朴灿烈随意地答道。不过他是不可能让别人进他屋的，最多就是把书清出来放在门口等他们搬，这些不用说，吴世勋自己应该也有自知之明不会乱进的。
“你这两天真好！”吴世勋很做作地感叹了一声。没在哪个字词上加重音，听起来就是无意间发出的，没什么别的意味。旁人可能听不出来，一边的鹿晗可是听懂了这句试探。不过他也暗自奇怪很久了，朴灿烈这两天简直就跟人设崩塌一样，经常下来就不提了，而且非常好说话，身上那股冰冷避世的气息也收敛了不少，感觉比东楼顶王都还要来事儿。
联想之前吴世勋跟她说的，朴灿烈和边伯贤之间的秘闻……难道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后面的边伯贤身上，又极快的移开。
内心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我可以多带几个人吗？我一个人搬不动的。”吴世勋还在跟他说话，大有一副不谈清楚不放他走的架势。果然，这个人的蹬鼻子上脸神功对谁都适用，要换做之前的朴灿烈，他哪会这样得寸进尺地拦着人家。
“随便你。”事实上朴灿烈也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想着伯贤在旁边看着，他还是很想在平和状态下结束谈话，所以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回吴世勋。
“会有很多吗？你大概说说有多少，我看带几个人合适。”
“不知道。没清过。”
“那这样的话，五3一个人够不够？”
“多了。”
“三个！”
“差不多。”
眼看是终于说妥了，朴灿烈拉着边伯贤就走，根本不想再多停一秒，免得吴世勋又想起什么，一个劲儿追着问。鹿晗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视线跟着过去，目送他们慢慢消失在夜色里。隔得老远都能听见边伯贤在问：“灿烈，他们是谁？你的朋友吗？”
他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顿了顿，转头问吴世勋：“他就是那位…？”朴灿烈深爱的边伯贤？后面半句他没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把这句嚼了嚼，才发现一堆谜。
原来两个边伯贤这事是真的？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原先的边伯贤去哪儿了？这个边伯贤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他回来是不是代表原先那个消失了？而且，是真的回来了吗？以鹿晗对边伯贤的了解和猜测，他觉得以他的演技做一个样子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都是同一具身体里，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么想着……王战暂停后，这几天确实都没有看到边伯贤……还以为他在哪个地方养伤。现在看来，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吴世勋答了一句，转身朝南楼走。
“你不吃了？”鹿晗莫名其妙地问。
“突然不想吃了。”吴世勋边说边回身拉他，“站着干嘛，回去睡觉了啦。”
——老实说，鹿晗怀疑他下来就是特地来堵朴灿烈的，吃东西什么的都是借口。但又没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毕竟他突然想这样又突然想那样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挣开吴世勋拉着的手，自己跟着他走。
吴世勋收回手，说了句“走快点”就自个儿上楼梯了。背对着鹿晗，他每走一步，眼神就冷下一分，直至温度全无。
本来没打算跟朴灿烈扯那么久的。只是在交谈过程中，有那么一个视线，他已注意很久。
他一直偷偷锁定着自己，来自朴灿烈身后，来自他先前就打量过的边伯贤。隔得远和隔得近的感觉总归是不同的，或许他应该在近处再观察一下。
于是有那么一瞬，他和边伯贤的视线撞上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瞬间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刷地移开。
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你。边伯贤。吴世勋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无冷漠地想。和你相差如此之多，说云泥之别也不为过。你竟在这样的家伙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毫无余地。
.
.
.
=====
我记错日子了！！【跪】
刚刚才想起来就是今天！！！【跪】
给你们补上！！别生气啊TT【跪】
日更我准备好了！！握拳！！！
吴世勋移开视线，觉得有点后悔。本来帮忙让这个边伯贤回来就纯粹因为是好奇，想看看朴灿烈喜欢得痴狂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可现在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看起来就是个乖巧的学生仔，根本没什么好玩的。
鹿晗也看出了边伯贤的异样，但他毕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了一会儿，就把目光投向吴世勋，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吴世勋笑着推推他的肩膀，“走吧，你有想吃的没？”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鹿晗反问道。
“不知道。”他无辜地耸耸肩，“我没表。只能去食堂看看大挂钟。”
说白了就还是得去食堂呗。下都下来了，鹿晗只能跟着他往前走。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外面犯子很少，只稀稀拉拉地路过一两个。也就他们这些人不怕项圈的威慑了，还不紧不慢地往食堂晃。而且往食堂走就会迎面碰上朴灿烈和边伯贤，鹿晗内心其实是非常拒绝的，总觉得会发生什么麻烦的事。
但吴世勋才不管这些。他不仅要拉着鹿晗往食堂走，而且还要顺势拦下朴灿烈跟他搭讪。
……喂，你不怕你的项圈别人还怕。
鹿晗站在他身后，很无奈地听他跟朴灿烈打招呼。
招呼过后，他问：“上次跟你说好的事情，还记得么？”
朴灿烈先是莫名地看了他几秒，随后才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点头。不仅是他，鹿晗也是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搬书那件事情。
“那你明天上午方便吗？”吴世勋登时笑开了。
“都行。”朴灿烈随意地答道。不过他是不可能让别人进他屋的，最多就是把书清出来放在门口等他们搬，这些不用说，吴世勋自己应该也有自知之明不会乱进的。
“你这两天真好！”吴世勋很做作地感叹了一声。没在哪个字词上加重音，听起来就是无意间发出的，没什么别的意味。旁人可能听不出来，一边的鹿晗可是听懂了这句试探。不过他也暗自奇怪很久了，朴灿烈这两天简直就跟人设崩塌一样，经常下来就不提了，而且非常好说话，身上那股冰冷避世的气息也收敛了不少，感觉比东楼顶王都还要来事儿。
联想之前吴世勋跟她说的，朴灿烈和边伯贤之间的秘闻……难道说？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不动声色地落在后面的边伯贤身上，又极快的移开。
内心已经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我可以多带几个人吗？我一个人搬不动的。”吴世勋还在跟他说话，大有一副不谈清楚不放他走的架势。果然，这个人的蹬鼻子上脸神功对谁都适用，要换做之前的朴灿烈，他哪会这样得寸进尺地拦着人家。
“随便你。”事实上朴灿烈也已经很不耐烦了……但想着伯贤在旁边看着，他还是很想在平和状态下结束谈话，所以耐着性子一句一句回吴世勋。
“会有很多吗？你大概说说有多少，我看带几个人合适。”
“不知道。没清过。”
“那这样的话，五3一个人够不够？”
“多了。”
“三个！”
“差不多。”
眼看是终于说妥了，朴灿烈拉着边伯贤就走，根本不想再多停一秒，免得吴世勋又想起什么，一个劲儿追着问。鹿晗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走过，视线跟着过去，目送他们慢慢消失在夜色里。隔得老远都能听见边伯贤在问：“灿烈，他们是谁？你的朋友吗？”
他露出匪夷所思的眼神，顿了顿，转头问吴世勋：“他就是那位…？”朴灿烈深爱的边伯贤？后面半句他没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把这句嚼了嚼，才发现一堆谜。
原来两个边伯贤这事是真的？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原先的边伯贤去哪儿了？这个边伯贤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他回来是不是代表原先那个消失了？而且，是真的回来了吗？以鹿晗对边伯贤的了解和猜测，他觉得以他的演技做一个样子出来也不是没有可能，反正都是同一具身体里，谁知道是真是假。
这么想着……王战暂停后，这几天确实都没有看到边伯贤……还以为他在哪个地方养伤。现在看来，他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吴世勋答了一句，转身朝南楼走。
“你不吃了？”鹿晗莫名其妙地问。
“突然不想吃了。”吴世勋边说边回身拉他，“站着干嘛，回去睡觉了啦。”
——老实说，鹿晗怀疑他下来就是特地来堵朴灿烈的，吃东西什么的都是借口。但又没什么站得住脚的证据，毕竟他突然想这样又突然想那样的行事风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挣开吴世勋拉着的手，自己跟着他走。
吴世勋收回手，说了句“走快点”就自个儿上楼梯了。背对着鹿晗，他每走一步，眼神就冷下一分，直至温度全无。
本来没打算跟朴灿烈扯那么久的。只是在交谈过程中，有那么一个视线，他已注意很久。
他一直偷偷锁定着自己，来自朴灿烈身后，来自他先前就打量过的边伯贤。隔得远和隔得近的感觉总归是不同的，或许他应该在近处再观察一下。
于是有那么一瞬，他和边伯贤的视线撞上了。那双清亮的眼睛里瞬间流露出紧张的情绪，刷地移开。
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你。边伯贤。吴世勋在心中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不无冷漠地想。和你相差如此之多，说云泥之别也不为过。你竟在这样的家伙面前输得一败涂地，输得毫无余地。
.
.
.
=====
我记错日子了！！【跪】
刚刚才想起来就是今天！！！【跪】
给你们补上！！别生气啊TT【跪】
日更我准备好了！！握拳！！！
想起那人从容轻笑的模样，他怜悯地摇了摇头。忽听背后鹿晗问道：“我可以提明天的要求了吗？”
他脚步顿了顿，再转过来时，已经懒懒地笑出来了：“你是在报复我大晚上把你拉下来吗？”
“没有。”鹿晗才不干这么幼稚的事情，“突然想到了。”
“说吧。”
“我想见金钟仁一面。单独的。”
“好。”
吴世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就转过去继续走他的楼梯了。这可就规矩得有点诡异了——换做平时的吴世勋，就算不问鹿晗找金钟仁干啥，也总会发表那么一两句欠揍的评论，总之要把鹿晗给惹毛。今天他居然只答应了声好就闭嘴了……事实上吴世勋这几天都挺不正常，他的不正常就表现在“规矩”，而且规矩过头了。鹿晗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但又不好挑毛病。总不能说“喂，你怎么不来烦我了”吧？
他犹豫了片刻，也不知怎么的，就问了出来：“心情不好？”
听见意料之外的话，吴世勋再次停了下来，脸上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整个转过来，站在最高一级的楼梯，望着下方的鹿晗。
“你问我心情好不好？”不知为何，他语气听起来古怪极了。好像鹿晗说了什么很怪异的话。
“……顺口问问。”他这副语气反而把鹿晗拉回了正常状态，暗自呼了口气，抿起唇继续爬楼梯。真是撞鬼了，怎么会问吴世勋心情好不好，他有些想不通。
他这么回了，吴世勋也没再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明天你早点叫我起来吧，我们去西楼顶王那儿。他书可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搬就是了。”
“嗯。”
……
东楼的九楼走廊上，正对着食堂方向的那扇窗户大开着，三个脑袋挤成一堆，艰难地往下张望。
“让我们总结一下今晚的收获。”张艺兴一脸的气定神闲，仿佛此刻他正捧着杯茶端坐在窗台看戏，而不是在最下面快被挤到窒息。
“朴灿烈居然拉着边伯贤走，还是牵的手！他俩不是很不对头吗？这么晚了从外边甜蜜蜜地回来，我猜是约会看海去了。”达·捧哏·西迅速响应，并列出疑点，“还有吴世勋，大半夜特地下来拦着朴灿烈说一通就走了？还是跟鹿晗一起的！他到底干嘛的？”
“可疑。”最上面的蟒纹点点头，做出总结。
“边伯贤一直缩在朴灿烈背后。”张艺兴慢悠悠地补充。离得远他也只能看清一些动作，不然还能挖掘出更多的料。
“总觉得怪怪的。”
“嗯，明天我们仨下去吃饭吧，说不定能偶遇个谁谁谁。就能搞清楚了。”
“要不要带上头儿？”蟒纹时刻不忘发挥本职。
“带他干嘛呀，有病。”
“……”
他脚步顿了顿，再转过来时，已经懒懒地笑出来了：“你是在报复我大晚上把你拉下来吗？”
“没有。”鹿晗才不干这么幼稚的事情，“突然想到了。”
“说吧。”
“我想见金钟仁一面。单独的。”
“好。”
吴世勋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就转过去继续走他的楼梯了。这可就规矩得有点诡异了——换做平时的吴世勋，就算不问鹿晗找金钟仁干啥，也总会发表那么一两句欠揍的评论，总之要把鹿晗给惹毛。今天他居然只答应了声好就闭嘴了……事实上吴世勋这几天都挺不正常，他的不正常就表现在“规矩”，而且规矩过头了。鹿晗很明显的能感觉到，但又不好挑毛病。总不能说“喂，你怎么不来烦我了”吧？
他犹豫了片刻，也不知怎么的，就问了出来：“心情不好？”
听见意料之外的话，吴世勋再次停了下来，脸上诧异的神情一闪而过。他整个转过来，站在最高一级的楼梯，望着下方的鹿晗。
“你问我心情好不好？”不知为何，他语气听起来古怪极了。好像鹿晗说了什么很怪异的话。
“……顺口问问。”他这副语气反而把鹿晗拉回了正常状态，暗自呼了口气，抿起唇继续爬楼梯。真是撞鬼了，怎么会问吴世勋心情好不好，他有些想不通。
他这么回了，吴世勋也没再说什么，他想了想，道：“明天你早点叫我起来吧，我们去西楼顶王那儿。他书可多了，你喜欢什么样的，搬就是了。”
“嗯。”
……
东楼的九楼走廊上，正对着食堂方向的那扇窗户大开着，三个脑袋挤成一堆，艰难地往下张望。
“让我们总结一下今晚的收获。”张艺兴一脸的气定神闲，仿佛此刻他正捧着杯茶端坐在窗台看戏，而不是在最下面快被挤到窒息。
“朴灿烈居然拉着边伯贤走，还是牵的手！他俩不是很不对头吗？这么晚了从外边甜蜜蜜地回来，我猜是约会看海去了。”达·捧哏·西迅速响应，并列出疑点，“还有吴世勋，大半夜特地下来拦着朴灿烈说一通就走了？还是跟鹿晗一起的！他到底干嘛的？”
“可疑。”最上面的蟒纹点点头，做出总结。
“边伯贤一直缩在朴灿烈背后。”张艺兴慢悠悠地补充。离得远他也只能看清一些动作，不然还能挖掘出更多的料。
“总觉得怪怪的。”
“嗯，明天我们仨下去吃饭吧，说不定能偶遇个谁谁谁。就能搞清楚了。”
“要不要带上头儿？”蟒纹时刻不忘发挥本职。
“带他干嘛呀，有病。”
“……”
.
西楼的楼梯间和走廊上都还有一些没有回寝室的犯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扯皮抽烟嗑瓜子，还能看见几堆玩扑克的，加上楼梯间灯光昏暗，看起来跟不良会所似的。边伯贤一路往上走一路都在好奇张望，内心也有点诧异，朴灿烈竟然会住到这种地方来。以前他是从不带边伯贤进这些看起来很乱的地方的，要住都找的是平民小公寓。更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有人在跟朴灿烈问好，包括那些本来蹲着或倚着的人，看见朴灿烈来了都立马站起来，直到朴灿烈走远了才接着玩刚才的。
而且这些人看起来都凶凶的……很不好惹的样子。他抓紧了朴灿烈，愣是憋着没出声，一直到顶楼朴灿烈停下步子，他看了看没别人了，这才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我们住的地方。”朴灿烈一边回答一边拉开门。
“我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我睡觉的时候？”
“嗯。”
“可是，”边伯贤伸手指向客厅，“看起来像住了很久的样子。”借着楼道的灯光，他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模样。无论是家具的新旧程度，还是各种物品的摆设。很明显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相信我吗？”朴灿烈低头整理鞋柜，“相信的话就不要再问了，住在这里就好。”
——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边伯贤看着他的侧脸，他还站在门口，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真的觉得有哪里变了，但是具体很难说。变的不是朴灿烈的态度，他还是那么平淡又温柔，无论他有多么尖锐多冷漠，在面对边伯贤的时候总会软和下来——这是他十几年来的笃定不移。但不可忽略的，变的是朴灿烈身上的气息……他像是一株久处黑暗的根苗，有什么东西已经随着那常年的漆黑渗进了骨头里，枯寂，疲惫，就连温柔的时候，都依然透着那股阴冷的潮湿感。
但他什么都不说。一路上边伯贤一直在问他怎么了，他一直都一言不发。如果他执意不说，边伯贤是不会非要他回答的，问题是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边伯贤刚醒一肚子疑问，朴灿烈又什么都不告诉他，这可还怎么相处下去。
他这么想着，闷闷地弯腰脱鞋，刚换上朴灿烈给的拖鞋，忽听里屋某个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一个小黑团子冒了出来，快速地朝这边移动。
“奶糖！”他惊喜道，蹲下身去，把窜到脚边的黑猫给抱了起来。
黑猫喵喵叫着，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边伯贤被它的胡须痒得发笑，一时也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抱着奶糖，凭直觉往卧室里走。结果顶王的屋子太大了，房间又多，他多转了几个才找到一间有床的，看起来是卧室了，刚要进去，朴灿烈在身后叫住了他。
“那间不是你的吗？”边伯贤奇怪地跟着他转了方向，“那那间是谁睡的？”
“没有谁睡。”朴灿烈淡声答道，带他进了一个更大的卧室，“我们睡这里。”
“…好。”
边伯贤没再多问，乖乖应了一声后把奶糖放在床上，自己去翻睡衣。按照他的记忆，以前两个人一起住的时候，朴灿烈都会把睡衣毛巾等等物品放在床头第一个柜子里，他习惯性地拉开床头柜，却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吓了一跳。
满抽屉的刀。匕首也好，折叠刀也好，整个抽屉里都是，不知道多少把，视觉效果很是震人。他惊疑地关上，回头看朴灿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只有奶糖趴在床上，翡翠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是好奇，似是懵懂。
边伯贤犹豫了一会儿，没敢再去碰其他的柜子或者抽屉，连衣柜不开了，干巴巴地坐回床上，开始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大房间。
很大，也很空。一张双人床，床头两个柜子，再一个大衣柜和大书柜，就没其他的了。色彩也很单调，入目全是黑和白，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白色的床，黑色的柜子，黑色的奶糖。没有任何家居的暖意，像是医院里冰冷的病房，又像是路边旅馆里住一晚就走的简单房间，给人一种极度清冷又极度孤寂的感觉。
“……灿烈啊。”他不安地唤道。
“灿烈！”没有人回应，可能是没听到，于是他加大了音量。一边叫一边出了房间门，小心翼翼地往外走，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这种感受真的很差，明明是在跟灿烈一起的家里，却陌生萧瑟，谜团众多，出个卧室门还要这么小心。但外面没有开灯，他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只好靠在门口。
他总归要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些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默默地想着，又喊了一声：“灿烈！”
“不要乱走，小心磕着。”前方的黑暗里传来朴灿烈的声音，啪的一声，眼前骤然一片亮堂，客厅的大灯被打开了。他看见朴灿烈朝这边走来，也终于是看清了整个屋子的全貌。边伯贤的目光略略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
一个模样怪异的人偶斜斜地倚靠在哪里。手脚耷拉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被涂成了鲜红色，不知是不是没涂好，唇角一道红色斜画下来，像是在流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感。
西楼的楼梯间和走廊上都还有一些没有回寝室的犯子，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扯皮抽烟嗑瓜子，还能看见几堆玩扑克的，加上楼梯间灯光昏暗，看起来跟不良会所似的。边伯贤一路往上走一路都在好奇张望，内心也有点诧异，朴灿烈竟然会住到这种地方来。以前他是从不带边伯贤进这些看起来很乱的地方的，要住都找的是平民小公寓。更奇怪的是，一路上都有人在跟朴灿烈问好，包括那些本来蹲着或倚着的人，看见朴灿烈来了都立马站起来，直到朴灿烈走远了才接着玩刚才的。
而且这些人看起来都凶凶的……很不好惹的样子。他抓紧了朴灿烈，愣是憋着没出声，一直到顶楼朴灿烈停下步子，他看了看没别人了，这才问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呀？”
“我们住的地方。”朴灿烈一边回答一边拉开门。
“我们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
“我睡觉的时候？”
“嗯。”
“可是，”边伯贤伸手指向客厅，“看起来像住了很久的样子。”借着楼道的灯光，他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模样。无论是家具的新旧程度，还是各种物品的摆设。很明显有人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了。
“你相信我吗？”朴灿烈低头整理鞋柜，“相信的话就不要再问了，住在这里就好。”
——又来了，又是这种感觉。
边伯贤看着他的侧脸，他还站在门口，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真的觉得有哪里变了，但是具体很难说。变的不是朴灿烈的态度，他还是那么平淡又温柔，无论他有多么尖锐多冷漠，在面对边伯贤的时候总会软和下来——这是他十几年来的笃定不移。但不可忽略的，变的是朴灿烈身上的气息……他像是一株久处黑暗的根苗，有什么东西已经随着那常年的漆黑渗进了骨头里，枯寂，疲惫，就连温柔的时候，都依然透着那股阴冷的潮湿感。
但他什么都不说。一路上边伯贤一直在问他怎么了，他一直都一言不发。如果他执意不说，边伯贤是不会非要他回答的，问题是这样拖着总不是办法，边伯贤刚醒一肚子疑问，朴灿烈又什么都不告诉他，这可还怎么相处下去。
他这么想着，闷闷地弯腰脱鞋，刚换上朴灿烈给的拖鞋，忽听里屋某个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接着一个小黑团子冒了出来，快速地朝这边移动。
“奶糖！”他惊喜道，蹲下身去，把窜到脚边的黑猫给抱了起来。
黑猫喵喵叫着，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脸颊。边伯贤被它的胡须痒得发笑，一时也忘了方才的不愉快，抱着奶糖，凭直觉往卧室里走。结果顶王的屋子太大了，房间又多，他多转了几个才找到一间有床的，看起来是卧室了，刚要进去，朴灿烈在身后叫住了他。
“那间不是你的吗？”边伯贤奇怪地跟着他转了方向，“那那间是谁睡的？”
“没有谁睡。”朴灿烈淡声答道，带他进了一个更大的卧室，“我们睡这里。”
“…好。”
边伯贤没再多问，乖乖应了一声后把奶糖放在床上，自己去翻睡衣。按照他的记忆，以前两个人一起住的时候，朴灿烈都会把睡衣毛巾等等物品放在床头第一个柜子里，他习惯性地拉开床头柜，却被叮叮当当的声音吓了一跳。
满抽屉的刀。匕首也好，折叠刀也好，整个抽屉里都是，不知道多少把，视觉效果很是震人。他惊疑地关上，回头看朴灿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只有奶糖趴在床上，翡翠绿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是好奇，似是懵懂。
边伯贤犹豫了一会儿，没敢再去碰其他的柜子或者抽屉，连衣柜不开了，干巴巴地坐回床上，开始细细打量这个陌生的大房间。
很大，也很空。一张双人床，床头两个柜子，再一个大衣柜和大书柜，就没其他的了。色彩也很单调，入目全是黑和白，白色的墙壁和天花板，白色的床，黑色的柜子，黑色的奶糖。没有任何家居的暖意，像是医院里冰冷的病房，又像是路边旅馆里住一晚就走的简单房间，给人一种极度清冷又极度孤寂的感觉。
“……灿烈啊。”他不安地唤道。
“灿烈！”没有人回应，可能是没听到，于是他加大了音量。一边叫一边出了房间门，小心翼翼地往外走，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这种感受真的很差，明明是在跟灿烈一起的家里，却陌生萧瑟，谜团众多，出个卧室门还要这么小心。但外面没有开灯，他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只好靠在门口。
他总归要想办法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些什么。这里到底是哪里。
他默默地想着，又喊了一声：“灿烈！”
“不要乱走，小心磕着。”前方的黑暗里传来朴灿烈的声音，啪的一声，眼前骤然一片亮堂，客厅的大灯被打开了。他看见朴灿烈朝这边走来，也终于是看清了整个屋子的全貌。边伯贤的目光略略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沙发上。
一个模样怪异的人偶斜斜地倚靠在哪里。手脚耷拉着，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嘴唇被涂成了鲜红色，不知是不是没涂好，唇角一道红色斜画下来，像是在流血，说不出的诡异和阴森感。
他先是吓了一跳，意识到只是个娃娃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近。可伸手去还没触到，已经有人先一步拿了起来。
他看着朴灿烈微皱的眉：“这是你的吗，灿烈？”
“不。”对方言简意赅道，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把娃娃放进去，“一个朋友的。”
“……是吗。”
有关人际方面的问题，他不愿详说，边伯贤也不会接着问。朴灿烈的身份很敏感，相处以来边伯贤在这一方面向来表现懂事，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能知道的就绝不越界。但朴灿烈却把他拉到沙发旁坐下，自己则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
“伯贤，”他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心里不安。但我暂时不能跟你解释什么。”
“……啊。”边伯贤愣了一下，连忙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不方便，我没关系的，真的。”
朴灿烈似乎是笑了一下。
“无论如何，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好吗？”
熟悉而温和的语气让边伯贤放松了很多，见对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为了不让朴灿烈担心，他用力点了点头。
“我相信灿烈的。”
朴灿烈揉揉他的头，“收拾一下睡吧。我教你怎么用洗浴。”
.
.
==========
.
.
毕竟是又下去走了一趟，鹿晗便重新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和脸，擦着湿漉漉的刘海出来，一抬眼就看见吴世勋窝在沙发上望着他。
鹿晗：？
“等一下再睡吧，陪我聊聊天。”
“你怎么了？”鹿晗看他一眼，一边继续擦头发，淡淡问了句。
“我心情不好啊。刚才上楼的时候你不都看出来了吗。”
“哦。”
“别人都说初恋很难忘，我之前不信，现在信了。”吴世勋忧伤地叹了口气，“心里好堵啊我，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在堵什么，可能这就是彻底失恋的感觉吧。”
鹿晗花了几秒才把“初恋”“失恋”这几个字跟吴世勋联系起来，他语气古怪地问：“你，失恋了？”
“啊。”
“…哦。”
“跟你聊天真没意思，”吴世勋抱怨，“你怎么不问问我初恋是谁，都发生了什么，这样我还怎么讲下去。”
鹿晗心说我并不感兴趣谢谢，但看着对方那（好像是真的）有点伤心的表情，想想这人说白了也就一没满二十岁的小孩儿，没准是真的情路受挫呢，顿了片刻，还是配合地接了句：“是谁？”
“不告诉你。”
“……”
“说多也没用，”吴世勋低头玩着怀里的大根，“反正他死了。”
死了？
鹿晗看着他，一时不知道眼前哪个事实更合理一些——是吴世勋居然也有真情实意地初恋，还是吴世勋的初恋居然死了，还是吴世勋居然会真的跟他倾诉自己的苦闷。
“……节哀。”他想了一下，干巴巴地安慰道。在不针锋相对、不是互相猜忌互相试探的对话环境下，他的词汇突然就稀少了起来，脑筋也感觉不是很转得过弯，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眼下的场景是如何地奇怪如何地别扭——他觉得自己还是赶快回到房间去睡觉比较好。
“就这样吗？”吴世勋控诉道，“我以为我们至少是亲密的合作伙伴，这么悲伤的大事，你就这个反应？”
“你还想要什么反应。”鹿晗开始不耐烦。
吴世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鹿晗立刻摇头。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朴灿烈和边伯贤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知道。”
“你想。”吴世勋笑了一下，直接戳穿，“你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既然被说破，鹿晗也就不嘴硬了，横竖吴世勋又不会吃了他，便真的走过去坐下，但还是跟他隔了一人左右的距离。
“边伯贤，有两个。人格分裂。这个事实你消化了吗？”吴世勋问他。
“嗯。”虽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目前已经能接受了。何况今晚看边伯贤那个样子，那迥异的神态和动作，不信也得信了。
“这一个，今晚上回来的这个小边伯贤呢，跟西楼顶王是情侣，很多年的那种。”
“真心实意的那种？”
“当然。”吴世勋道，“据说西楼顶王私下对他温柔到不行呢。”
鹿晗艰难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那可真叫人难以相信。”
“是吧？我也想象不出那家伙温柔的样子，尤其对着边伯贤。”
“那另一个现在是，消失了？”
“差不多吧。毕竟是生出来的次人格，总归不是他的身体，打不赢也是正常的。”
鹿晗沉默。其实已经不需要吴世勋再多说了，就这一些，再加上自己脑内推断猜测，基本上就能拼凑出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了。细算来都是受害者，谁也怨不得谁。
“你呢，打算怎么办？”吴世勋转了个话题，“西楼顶王以后肯定会让他待在西楼好保护，北楼又没顶王了，真可怜啊。”
“看监狱下一步动作。”鹿晗道，“没猜错的话，边伯贤是他们弄回来的，一定有目的。接下来看他们怎么动作了。”
他看着朴灿烈微皱的眉：“这是你的吗，灿烈？”
“不。”对方言简意赅道，随手拉开一个抽屉把娃娃放进去，“一个朋友的。”
“……是吗。”
有关人际方面的问题，他不愿详说，边伯贤也不会接着问。朴灿烈的身份很敏感，相处以来边伯贤在这一方面向来表现懂事，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能知道的就绝不越界。但朴灿烈却把他拉到沙发旁坐下，自己则在他面前半蹲了下来。
“伯贤，”他很平静地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心里不安。但我暂时不能跟你解释什么。”
“……啊。”边伯贤愣了一下，连忙道，“没事没事，我知道。你很多事情不方便，我没关系的，真的。”
朴灿烈似乎是笑了一下。
“无论如何，在我身边，就什么都不用怕，好吗？”
熟悉而温和的语气让边伯贤放松了很多，见对方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为了不让朴灿烈担心，他用力点了点头。
“我相信灿烈的。”
朴灿烈揉揉他的头，“收拾一下睡吧。我教你怎么用洗浴。”
.
.
==========
.
.
毕竟是又下去走了一趟，鹿晗便重新去卫生间洗了一下手和脸，擦着湿漉漉的刘海出来，一抬眼就看见吴世勋窝在沙发上望着他。
鹿晗：？
“等一下再睡吧，陪我聊聊天。”
“你怎么了？”鹿晗看他一眼，一边继续擦头发，淡淡问了句。
“我心情不好啊。刚才上楼的时候你不都看出来了吗。”
“哦。”
“别人都说初恋很难忘，我之前不信，现在信了。”吴世勋忧伤地叹了口气，“心里好堵啊我，但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在堵什么，可能这就是彻底失恋的感觉吧。”
鹿晗花了几秒才把“初恋”“失恋”这几个字跟吴世勋联系起来，他语气古怪地问：“你，失恋了？”
“啊。”
“…哦。”
“跟你聊天真没意思，”吴世勋抱怨，“你怎么不问问我初恋是谁，都发生了什么，这样我还怎么讲下去。”
鹿晗心说我并不感兴趣谢谢，但看着对方那（好像是真的）有点伤心的表情，想想这人说白了也就一没满二十岁的小孩儿，没准是真的情路受挫呢，顿了片刻，还是配合地接了句：“是谁？”
“不告诉你。”
“……”
“说多也没用，”吴世勋低头玩着怀里的大根，“反正他死了。”
死了？
鹿晗看着他，一时不知道眼前哪个事实更合理一些——是吴世勋居然也有真情实意地初恋，还是吴世勋的初恋居然死了，还是吴世勋居然会真的跟他倾诉自己的苦闷。
“……节哀。”他想了一下，干巴巴地安慰道。在不针锋相对、不是互相猜忌互相试探的对话环境下，他的词汇突然就稀少了起来，脑筋也感觉不是很转得过弯，但却能清楚地感觉到眼下的场景是如何地奇怪如何地别扭——他觉得自己还是赶快回到房间去睡觉比较好。
“就这样吗？”吴世勋控诉道，“我以为我们至少是亲密的合作伙伴，这么悲伤的大事，你就这个反应？”
“你还想要什么反应。”鹿晗开始不耐烦。
吴世勋拍了拍旁边的沙发，示意他过来坐。
鹿晗立刻摇头。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朴灿烈和边伯贤是怎么回事。”
“我不想知道。”
“你想。”吴世勋笑了一下，直接戳穿，“你过来，我什么都告诉你。”
既然被说破，鹿晗也就不嘴硬了，横竖吴世勋又不会吃了他，便真的走过去坐下，但还是跟他隔了一人左右的距离。
“边伯贤，有两个。人格分裂。这个事实你消化了吗？”吴世勋问他。
“嗯。”虽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但目前已经能接受了。何况今晚看边伯贤那个样子，那迥异的神态和动作，不信也得信了。
“这一个，今晚上回来的这个小边伯贤呢，跟西楼顶王是情侣，很多年的那种。”
“真心实意的那种？”
“当然。”吴世勋道，“据说西楼顶王私下对他温柔到不行呢。”
鹿晗艰难地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
“那可真叫人难以相信。”
“是吧？我也想象不出那家伙温柔的样子，尤其对着边伯贤。”
“那另一个现在是，消失了？”
“差不多吧。毕竟是生出来的次人格，总归不是他的身体，打不赢也是正常的。”
鹿晗沉默。其实已经不需要吴世勋再多说了，就这一些，再加上自己脑内推断猜测，基本上就能拼凑出一个令人唏嘘的故事了。细算来都是受害者，谁也怨不得谁。
“你呢，打算怎么办？”吴世勋转了个话题，“西楼顶王以后肯定会让他待在西楼好保护，北楼又没顶王了，真可怜啊。”
“看监狱下一步动作。”鹿晗道，“没猜错的话，边伯贤是他们弄回来的，一定有目的。接下来看他们怎么动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