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摸半刻钟后,白锦曦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便听见头顶熟悉的男音响起:“锦曦,醒了?”
还有些迷糊的白锦曦下意识地仰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徐司白倒着的脸,眼里有着点点笑意。
白锦曦立刻清醒过来,把头摆正轻咳一声:“咳,老徐啊我们看监控吧。”
啊啊啊,又在他面前丢人了!
见她强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徐司白也不揭穿,跟着走到桌前坐下,陪她看柳云德在问讯室全过程的叙述。
柳云德长得不算英俊,却有着让人觉得舒服的书卷气,颇有些谦谦君子的感觉。可他家族企业总经理的身份又表明他并非如表面那般温和无害。他的叙述简明扼要,三言两语便摘清了自己的嫌疑,瞬间显出商人的精明和好口才。
录像播完时,画面定格在柳云德起身告别的时刻。
白锦曦蹙眉盯着他的眼睛,那眼里的笑很温和,却又藏了极不相称且极浅的得意。
问及凶杀案如此沉稳,甚至会流露出这样的笑意,让她不禁产生怀疑。可同时,他言语简练,逻辑性强,虽表现沉稳情绪却没有太大的波动,论及凶杀时也没有展现出异样情绪,又不符合心理变态的标准。而且她潜意识里又有声音告诉她他不是心理变态。
“锦曦,他有问题?”徐司白见她陷入沉思,开口问道。
“沈丹失踪前他就在美国呆着,直到昨天回国。经过查证,他身边一直有人陪着,不可能在中途回国,所以可以肯定这个案子不是他犯下的。”白锦曦依旧蹙眉,“可我怀疑他有问题。”
白锦曦把自己的想法全数说给徐司白听,接着叹了口气,“这儿没发生过这么大的案子,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对别人下手。”
“锦曦,你一定能让真相水落石出的。”徐司白搭上她的肩鼓励道。
“嗯!”白锦曦得了他的鼓励振奋不少,也问了他的意见,“老徐,你看出什么了吗?”
“锦曦,你觉得他奇怪,是不是因为他太冷静了,就好像早有准备?”徐司白给出他的看法。
“对,老徐你提醒我了。”白锦曦突然醒悟,“正常人要上警察局,就算不慌也会有些负面情绪,可他冷静的太过了。所以他虽然不是凶手,但很可能是知情者,甚至可能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