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emort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偷听了我们的对话。”
“是的,我走的时候在门锁那里施了窃听咒。”里德尔承认了自己不道德的行为,他端详着Voldemort的表情,不放过他面部表情每一寸细微的变化,然后很肯定地说,“阁下早就知道了,不是吗?既然您没有破坏这个咒语,我假设您是允许我旁听的。”
里德尔的无杖无声魔法没有破绽,但Voldemort怎么可能看不出自己动了什么手脚。他确实是默认了里德尔的窃听的,但表面上Voldemort却扬起一抹假笑,说道:“没人教过你收敛自己的锋芒吗?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没听说过?”
“我知道,我一直是这么做的。”里德尔的手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好像心脏也一起跟着蜷缩,他勉强维持着镇定的表象,直视着Voldemort说,“但我认为我在您面前不需要这样做。”
“确实。”Voldemort发现,他在里德尔面前总是很容易有一个好心情。
里德尔低下头,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所以阁下可以告诉我了吗,您为什么选择我?您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不,你是最好的一个。你不这么认为吗?”
里德尔睫毛颤了颤,他凝视着Voldemort,黑眼珠是坠落的星,黝黑的表面反射出明亮的光泽:“我......当然!但是——“
“那就够了。我选择了你,而你应该不要辜负我的信任。”Voldemort打断了他的话,他双手抱胸看着里德尔,说道,“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可以再透露给你一点,格林德沃是一艘注定要沉的船,而现在我需要培养一个人从格林德沃手上接管欧洲,你认为你可以吗?”
里德尔只觉得一腔热血往他的头上涌,他动了动嗓子,差点不会说话:“是的,阁下。”
Voldemort盯着里德尔看了半响,突然笑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猜测我和你的关系,汤姆。我只能很遗憾地告诉你,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确实存在着某种联系,某种比血缘更加亲密的联系,现在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将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现在先去睡觉吧,男孩。”Voldemort在里德尔的额头落下一个吻,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
这天晚上里德尔本以为自己会激动得失眠,就像在孤儿院的那晚,他将邓布利多带来的入学通知书压在枕头底下看着窗外的一隅夜空彻夜未眠。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在他头沾上枕头的几分钟后,他就感觉到了困意。被子枕头都是崭新的,熏上了檀木的香,让他半梦半醒间还隐约知道自己既不在孤儿院,也不在霍格沃兹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