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假难辨俏阿绣
深夜子时,刘子固依阿绣所言,一人来到小院,见院中一房屋亮着,烛光闪烁,忙上前敲门,里面却无回应,刘子固便推开房门,果然看见阿绣端坐在屋中,刘子固惊喜道。
“阿绣!竟真的是你!”
阿绣一甩衣袖,平日里文雅秀美的脸蛋却显出几分艳丽和娇纵。
“哼!你以为是谁?”
刘子固一时沉浸在与阿绣重逢的喜悦中,并未发现不妥,笑道。
“我只是不敢相信,你怎么会在复州?”
阿绣答非所问。
“子固,你说过的,要像我爹提亲的。”
刘子固急道。
“我家去过了,可是你爹说你已经许了人家……”
阿绣道。
“我爹不想我嫁给你,他骗你的。”
刘子固面露喜色。
阿绣又道。
“后来他确实托人为我找了人家,可是我以死相逼,他只能放弃。”
话语间眉眼生动,仿若活色生香。
刘子固只觉心中爱极,又为她这话感动,一把握住阿绣的手。
“当真?”
阿绣抽回手,娇嗔道。
“你连这点都不信我么?”
刘子固拉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
“阿绣,你放心,我一定会再去提亲的。我说过,非卿不娶。”
阿绣动容,道。
“我信你。”
刘子固拿起方才被他放在桌上的折扇,道。
“这是你送我的折扇,我一直随身带着。”
阿绣笑起来,心道果然如此。
起身坐在书案前,研磨,选笔,道。
“笔墨已备好,君愿与我同画么?”
刘子固笑着上前,打开折扇放在桌面,握住阿绣的手,二人同画。
烛光剪影,气氛正好。
次日,刘子固回到先前与秀郎喝酒的房间,鋪一坐下,秀郎便走了进来,见他道。
“子固怎么没换衣裳?”
刘子固道。
“醉意未消,忘了换衣。”
实是整夜都与阿绣耳鬓厮磨,哪里还记得换衣?
秀郎道。
“今日我带你去品醉春坊的新酒。”
刘子固道:“好。”
刘子固换过衣裳,二人同往醉春坊。
亭中,刘子固品着新酒,间或下笔写诗,秀郎则在一旁弹琴,琴音袅袅,使人心旷神怡。
两人对视一眼,秀郎停下弹奏,取过惯用的折扇,问道。
“子固觉得此酒如何?”
刘子固道。
“此酒香醇绵密,适合小酌。”
秀郎却道。
“子固错了,此酒名为鸾凤合,是用来做合卺酒的喜酒。”
刘子固一怔,神色不自然起来。
“那秀郎就不该与我喝这杯酒了。”
秀郎却笑起来,“刷”的打开折扇,扇面上的狐狸栩栩如生。
“我们只为品酒,没有该与不该。”
刘子固望着他和他手中的折扇,神色莫测。
夜晚,刘子固拉着阿绣,领她到一房间,使她坐下,拿出酒,欣喜的道。
“今日我那好友带我试了一种新酒,名为鸾凤合,我特地带一壶来给你试试。”
说着斟了两杯酒,自己端起其中一杯。
“来。”
阿绣笑笑,端起另一杯,将手绕过刘子固的手臂,两人做交杯酒状共饮。
饮罢,刘子固望着阿绣,满目痴迷。
此后,刘子固白日与秀郎饮酒交流,夜晚与阿绣私下相会,别提有多快活了,只是兴许是因为睡得少了,这日,刘子固刚与秀郎没喝两杯,便慢慢睡去,秀郎解下身上披衣,盖在刘子固身上,望着他,柔柔一笑。
却忽听门外有人敲门,秀郎心下一惊。
“怎么会有人来这儿?”
秀郎打开门,只见一小厮打扮的人道。
“请问公子,我家少爷刘子固可在此处?”
秀郎眯着眼睛看他,口中述复道。
“刘子固……”
刘子固本就睡得不深,被这一番吵醒,见那小厮,惊奇道。
“衍一,你怎么来了?”
“少爷!”衍一绕过秀郎,道:“少爷,家中接到你的来信,就知道你在这儿,夫人担心你,就差我过来看看。哦,这位是?”
说着,朝秀郎看去。
秀郎心下嗤笑。
装的倒是真像。
刘子固介绍道。
“这位是我新交的好友,贺云树贺公子。”
衍一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原来是贺公子,公子叫我衍一就可以了。”
二人相视良久,眸中都藏着对方看不懂的意味。
刘子固浑然不觉二人间的气氛涌动,只拍了拍衍一,道。
“看呆了不成?”
“莽撞了,莽撞了。”衍一笑着告罪:“贺公子生的好俊美,衍一失礼了。”
秀郎风轻云淡的开口。
“小兄弟谬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