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燕山君将压入大牢的任崇载调出。父子与燕山君同处内殿。一君二臣决裂就要开始。崇载自我救赎的外因也即将完全爆发。
任士洪将丹熙刺杀的错揽在自己身上,希望君王能放过儿子。可燕山君却将话题引向血衣,那件让父子二人重回权利巅峰的“道具”。原来,燕山君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只不过奸臣父子的计谋刚好与自己殊途同归,燕山君正愁没有借口加强王权。王正瞌睡,奸臣递个枕头,只不过后续种种愈演愈烈。
燕山君愤然:王要犯错,臣应该拼命谏言,还是为保性命而顺从?
任士洪:顺从是做臣的本分。
燕山君:无条件顺从,完全不顾及后果,所以你是奸臣!阿谀奉承,蒙蔽君主的眼睛,所以你是亡国臣!

这段话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出在这段话出现在一个暴君口中。与任崇载相同,燕山君深知自己是暴君,甚至有可能成为亡国君,他痛恨奸臣。可由于多年来内心的空虚以及心灵的创伤,他“知错”却不能“止错”。这是他的无奈。
同时,我们可以看出,任士洪本身认识的低下。聪明的奸臣能让君王认为自己是忠臣,可任士洪居然在燕山君那么明显的说出你是奸臣的时候,仍然回答“臣应当顺从”,可见他本身对于“奸臣”认识的浅薄,这也就是为什么故事最后高潮的时候,他会向儿子问出“你眼中的奸臣到底是什么?”以他的认识,估计也就只能和赵泰亿以及府判事之流玩一玩了,再高的如任崇载和燕山君之类的聪明人,他就显得不入流了。
同时有个细节,在任士洪和燕山君发生这段对话的时候,任崇载瘫跪在一旁。这样的状态是从来没有过的。在全篇中,他骄傲过,鄙夷过,愤怒过,迷恋过,痛苦过,可唯独没有像现在这样,像被抽离灵魂的木偶一般,更没有向后文即将出现的恐惧。丹熙转移了他对于权利的向往,而燕山君则彻底崩毁了他的追求。76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