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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两莲子换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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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1-02 13:11回复
    想象着春风是你
    明月是你
    山川是你
    溪涧是你
    这世间美好的一切亦都是你
    而我只是个慕名而来的僧客
    小心翼翼的
    怀着我那份对你的虔诚
    将你的名字描成心经
    日夜吟颂
    只是吧
    太喜欢你了
    喜欢到看你一点委屈都痛心
    看你一点高兴就雀跃
    只是吧
    太心疼你了
    心疼到看你一个笑都想起曾经心酸
    看你一滴泪内心便汹涌成河
    堵都堵不住
    我所能想到最好的事
    就是某一天突然遇见你
    我喊你的名字
    然后你笑着回头说了一句:
    “诶!”
    以其喜为喜
    以其忧为忧
    你那么好
    自有我们去爱你
    你眼里有一汪春水
    你一眨眼
    就碎了满池春色
    长身不独立
    愿你余生都有人陪
    想穿过世间所有的风,想翻越世间所有的山,想淌过世间所有的河,想看遍世间的云,想尝尽世间的酒,想拥抱你。
    我愿岁月如你模样
    梨涡浅笑
    照耀四方
    是最痴迷的松香
    最是喜欢你
    你如三月独开的花蕾,一绽入我心。先生晚安❤
    难以言明
    到底是受道德的谴责
    还是羞耻的折磨
    亦或是他人形同监视的注目和随时可能出现的警告
    才会使我这般恐惧与你言谈
    却又无不满心期待与你产生碰撞
    一丝火花无也好
    也能高兴至天亮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11-02 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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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96170445qq
      《君名》
      *
      齐八爷打小就讨厌别人叫他本名,特别特别讨厌。
      不为别的,就为他姓齐名天,还偏偏字了个大圣
      梗子
      *<节气>就佛爷和老八在二十四节气时干的事。
      *<鹦鹉学舌>双版本,名暂定,梗概大致
      *<画中仙>现代au,前世今生梗,雨天相遇
      *<一个好单纯不做作的妖艳贱货>一个好单纯不做作的白莲花企图伪装成妖艳贱货结果还是暴露了本性被肏弯了的故事。
      *<斯德哥尔摩>同名综合症
      *<好开心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哭泣>一个被欺负得哭唧唧的八爷
      关于鹦鹉里的私设
      * 老八的那只叫青溪,取自春与青溪长。绿毛的鹦鹉。佛爷的叫喜欢,取自喜悦欢愉,老八叫它狗蛋,意思是烂贱好养活。
      *
      喜欢如主,性子清冷高傲,从未说过一句话。青溪则是早早地开了口,叽叽喳喳个不停。
      *
      老八喜欢喜欢,超喜欢。
      《青石板》
      *
      我是见过那人的,只是忘了是先在梦中见的,还是在那场雨中见的。
      打小我就重重复复在做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个威镇一方的军人,然后和一个喜穿长衫长相清秀的算命先生在那个动荡不安年代彼此相守,给对方一个归处。
      我从未见过那个算命先生,身边也从未有过这样类似的人出现,却一次一次地梦见他,甚至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多,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清晰,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但依稀觉得那人给我一种很亲近的感觉,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很久很久,对彼此都很熟悉。
      我不知道,我只当这是个梦,却没想到有一天真能成了真。
      那场雨来时我刚出公司,披上雨衣避开推搡的人群,寻了个没人要的角落站着,等着雨变小人走光,也就是那时我才发现的他。
      他坐在地上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前方像是有些出了神,却又一下子摇头站了起来掸掸灰,然后就发现了我在看他,脸上浮上了些不好意思的情绪。
      他真的是同梦里一番模样,清秀的脸,明亮的眸子,还有咧嘴一笑时会露出的虎牙,真真是像极了那位“八爷”。
      *
      “齐先生莫不是天上来的谪仙,不然为何张某每次见先生都是一副自画中来的仙人风骨,逍遥自在,叫我难寻?”
      “佛爷见笑了,在下哪里是什么仙人,只是生性不喜红尘俗事,不过贪玩尔尔。”
      “欸,先生客气,说仙人就仙人,我张启山何曾说错过话!”
      “佛爷,您就别拿我打趣了……”
      *
      番外ooc高能预警 番外ooc高能预警 番外ooc高能预警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11-02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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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狂记』(广山记)(竹君)()()()
        *
        竹君还是个少年时,住在一座叫广的山上。
        广山上有好多好多竹子和奇花异草,山里头还有好多参天的树和好吃的果子。
        广山里有条细细清清甘甜可口的溪,竹君最喜欢在夏天的时候抱了鲜竹叶到溪边乘凉避暑,或与同来的人嬉戏,小日子过得悠哉悠哉的。
        他时不时就会在广山里跑来跑去,采来好多当季的果子四处串门送邻居。而没有果子的时候呢,就去山里找来做糕点的材料,然后蹲在自己的小窝里做什么桂花糕菊花糕的。渐渐的,住在广山上的妖都知道了,广山上有只胖嘟嘟的,会做一手好吃的,尚不能化为人形的熊猫精。
        竹君有好些个邻居,最亲近的有两户,一户是占卜师阿勇家,一户是长【zhang】除和左哭家。
        阿勇是只会占卜的兔子精,修炼了数百年才得一具人身,听说是个年纪轻轻却很厉害的家伙。可竹君不觉得,因为他第一次去阿勇家拜访时就被他吓着了——准确来说是阿勇开门时的那一声凄厉的尖叫把他吓着了——兔子的天性就是胆小。阿勇一点也不勇敢,他虽然修得了人身还有一身能预测未来的厉害本事, 可他本人却异常怕生,骨子里的怯懦怎么也改不了。好在随着竹君送的萝卜糕越来越多,阿勇看他并无敌意也不想害死他才渐渐放下了警戒,和他成了朋友。
        嗯,兔子也是贪吃的。
        而长除和左哭家呢,则是住在竹君家东南方向的山洞里,也就是那条溪的边上。
        竹君也是在去溪边玩的时候遇见的长除左哭。
        当时他在溪边玩水玩得不亦乐乎,忽地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下一秒他肉嘟嘟的脖子上就多了一双冰凉的素手。
        “小朋友,到人家家门口玩,你怎么这么不怕死呢~”
        日后,长除每想起这件事都忍不住大笑起来。她当时只打算吓唬吓唬竹君,谁知他竟吓得动弹不得晕了过去,最后还因为身子太圆而滚了起来。
        “真不愧是熊猫啊~”长除如是说。
        长除和左哭其实是一对恋人,他们一只是狐狸,一只是山羊,却不知为何莫名其妙地生活在了一起,还是这广山上最早的住民。
        长除的人形很美,她有一双微微上吊的丹凤眼和纤长高挑的身子。竹君曾细细看过长除的那双眼睛,琥珀色的瞳仁里仿佛有能摄人心魄的力量,像星空,却又如他在广山顶上看过的落日余晖一般那么耀眼,也还含着一丝凄凉。她最喜欢穿着一身素白在山间游走,腰间左哭送的那块羊脂玉总在叮咚作响,拿来细细把玩,才会发现那羊脂玉上还刻着俩字——长哭。
        左哭也很英俊潇洒,他虽不是狐狸,却有一双比狐狸更细长的眼睛。左哭总是笑眯眯地眯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睛看着长除和竹君胡闹。他不太爱说话,脸上的表情也总是微笑着淡淡的,仿佛天塌了也不怕。
        有人说左哭是个很坏的妖精,看他那副整天笑眯眯的样子,就不知道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竹君说不是。
        他说左哭其实是个很温柔的妖精。他很经常在他和长除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回山洞,等他们玩累了回来就能喝到甘甜的水和吃到好吃的果子。他会在下雨天提醒出去玩的长除带伞,虽然最后都是他自己拿了伞去满山找她。他也会帮竹君把弄破的衣服补上和赶走要欺负他的坏妖。
        竹君说左哭也不总是笑着,他也会在长除外出受伤的时候皱眉,他也会在竹君耍宝的时候露出温柔的神色,他也会在尝到他做的糕点时,好吃到睁开他那双细长的眼。
        左哭也是很温柔的妖呀,竹君如是说。
        可即使是这样,广山上还是有好多妖因为他们本体的原因而排斥他们。曾有一只山鸡妖对竹君说过:“竹君啊,你不要和那两只臭狐狸臭山羊来往啦!你不知道嘛,他们是坏妖,是会抓了你吸掉精魄的!”结果他被竹君追着打了一天。
        “竹君我才不信他们说的那些呢!长除和左哭对我那么好,是那么好的妖,才不是坏妖呢!!”后来竹君还因为这事冒着大雨跑到长除他们家去说。头一回听到这样话语的二人都愣住了,虽然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让他突然这么说,但反应过来的长除还是一把抱住竹君圆圆湿湿的身体大哭起来,而左哭也皱着眉,嘴一张一合了半天,最后才吐出一句几不可闻的:“谢谢。”
        且混杂着叹息。
        总之,竹君是喜欢他的邻居们的,真的,非常的,非常的喜欢。
        *
        竹君有时候会到广山的竹林里摘竹叶。他总爱在露水未尽日光未出的时候采竹叶,原因是那时候的叶子还留有最多的水份,吃起来口感最佳最具清香。
        长除曾不只一次看见竹君天还不亮就动身去竹林,她只随他去过一次,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所以再也没去——看一只胖熊猫上上下下爬竹子摘叶子有什么好玩的啊!虽说有时候看他拼命伸长他那胖嘟嘟的爪子也够不着竹叶的焦急样子确实蛮有意思的。
        而每次采完叶子回来,竹君都会去左哭那坐一会儿,把自己采的叶子挑出好些的来送给他。左哭有一次问他为什么要送竹叶给他,他又不吃竹子,竹君居然瞪大了眼睛很吃惊地说:“诶?!我以为山羊什么草都吃......”后来长除知道了这事笑了整整一个月。
        “哈哈哈竹君没想到你这么蠢!”长除抹抹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11-02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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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学舌》he
          *
          冬至那天,张启山在【x】街买了两只鹦鹉。
          要说他那天其实是要到老八那去的,可不巧自己的雪佛兰出了点毛病,府里一时半会又没有空闲的车子,于是想了想就干脆吩咐了管家不用做他的饭,撑着把轻巧的油纸伞便出了门去。
          他难得地穿了身藏青色绣流云的袍子,外面披了件浅灰的【披肩】,一路踱着过去。
          这身袍子轻便保暖,大冬天的长沙这么冷,张启山穿着这身也没觉得多凉,倒是没了军装,身上较往日里轻了不少。他今日突然穿起这身衣服,一来是看这衣服被压在箱底蛮久了,趁着今日无事,倒也可以穿上一穿,总穿着军装看得自己都乏了,更何况穿着个军装去逛街,未免太引人注目了些。二来则是在翻这衣服时,忽地想起来是他那等会便要去找的主陪着挑的。
          张启山抖了抖伞上的雪,进了【
          ✧*。٩(ˊωˋ*)و✧*。街】。
          他记得好像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吧,齐铁嘴突然跑到他家,扯着他就往外走,说什么要他陪着去置办衣服,一个人去多无聊云云。那日他亦无事,索性叫家里厨娘备好饭菜,也没换身上的军服,就这么被拉着出了门。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衣服看了不少,可就是没见着分外喜欢的,就是有了,那价格也是贵得离谱,更何况齐铁嘴还一路念叨着他那身衣服,说早知就让他在家里给换了,好过现在一直被人盯着看,军服太显眼了什么的。
          哦?那就劳烦八爷替我找身不那么显眼的衣裳好了。张启山拂去那人和自己肩头的雪,笑了一声。
          找就找!齐铁嘴嚷着回一句,看着前头多了间新开的铺子,拉起他就往那去了。
          却还真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找着了。
          哎,这才像个俊俏的郎儿嘛,你看看,这身多合适,整天军服军服的,虽然好看,但久了也会烦了嘛!
          张启山穿着那身藏青的流云袍子站在镜子前,挑着眉听着在旁边对他上下打量啧啧称赞的齐铁嘴。
          真的……好看?他问了一句,却记得当时只得了一个人的回答。
          好看好看!张大佛爷天生的衣服架子,能光临小店是在下的荣幸啊!店老板把手揣在袖子里盯着他看,那眼神看着就像是要把他瞅出个洞来,嘴里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
          老八呢?张启山偏头,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的盘扣,透过镜子看他。
          齐铁嘴没说话,就是眼睛笑成了道弯月,点了点头。
          那就这套了,给包起来吧。张大佛爷指了指自己那身在他换衣服时就折好的军服,那掌柜的就忙不达迭地去了。
          说实在,那衣服也着实好看,藏青色的料子虽不少见,但整件袍子都绣了流云,从上至下由繁到简的,他也看着喜欢,再加上他身材本就挺好,一身结实的肌肉,套上军服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要多霸气有多霸气,这回换上这袍子,没了着军服时的军阀味,倒多了三分温雅的书生气,要不是这长沙城里人人皆知他张启山是何样貌,这一身出去,还以为是哪个翩翩公子出门游玩呢。
          既然老八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反正老八喜欢就成。张启山心中欢喜,付了钱提了装衣的布袋,拉起齐铁嘴就走了。
          张启山蹲下来,打量着面前古董摊上一串桃红碧玺手作来。
          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张启山想。记得买了那身衣服之后,他和齐铁嘴把那条街的店都逛了个遍,却再没找到对得上眼的衣服,又逛了几圈无果后,他看天色已晚便索性在路边买了几块糖油粑粑给齐铁嘴顶着饿,回了张府。
          明明是我要置办新衣裳,没想到到最后自己没买成,佛爷倒是得了身好看,不成不成,佛爷你下次还得陪我去逛一次……齐铁嘴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话,一边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往肚子里塞。
          好啊,再逛就再逛,只是不要到时又是只有我得了新衣裳才好。他笑着夹起一只口味虾往齐铁嘴碗里送。
          欸不会不会,下次一定能买成!齐铁嘴信誓旦旦地说,手里忙着把桌上的菜给扫荡干净,张启山看他吃的【不可开交✧*。٩(ˊωˋ*)و✧*。】,没有接话,可那吃相却看得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后来事情多了,忙着忙着也就忘了要陪他去逛街这事,倒是他那么容易忘事的人,也不知后来有没有再去置办过衣裳,自己也都没有去问,好像哪一回自己单独去过那铺子,翻来覆去也再没见着心仪的衣裳,就像这铺子与他的缘分就仅到那袍子为止了。张启山掂了掂那手作,觉得太轻便放回去起了身,接着走。
          天上的雪下得有些大了,街上却还是热热闹闹的,小孩子围作一团打雪仗,大人呢则在路边忙着做营生。张启山眼尖,远远地就瞅见了几个认识却不太有来往的人,低了低帽子,拐了个弯从一旁的【骑楼楼檐】下过了。
          不是不想见,只是难得穿了身军服以外的衣裳,总有种不太想叫人认出的念头,倒也不是怕叫人看见,就是觉得有的人啊穿着军服办公事的时候见也就见着了,到了常服的时候就不大愿意了,也是凭空出来的想法,身子倒比脑子动得快,这念头一闪,人就已经到檐下了。
          “卖馄饨了咯!好吃的馄饨!”
          “来看看呐!上好的锦缎贱卖了贱卖了!”
          “诶先生,要不要我家的木炭,先烧后给钱!”
          “糊灯笼,糊灯笼咯!”
          ……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6-11-02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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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鹦鹉学舌》he
            *
            冬至那天,张启山在【x】街买了两只鹦鹉。
            要说他那天其实是要到老八那去的,可不巧自己的雪佛兰出了点毛病,府里一时半会又没有空闲的车子,于是想了想就干脆吩咐了管家不用做他的饭,撑着把轻巧的油纸伞便出了门去。
            他难得地穿了身藏青色绣流云的袍子,外面披了件浅灰的【披肩】,一路踱着过去。
            这身袍子轻便保暖,大冬天的长沙这么冷,张启山穿着这身也没觉得多凉,倒是没了军装,身上较往日里轻了不少。他今日突然穿起这身衣服,一来是看这衣服被压在箱底蛮久了,趁着今日无事,倒也可以穿上一穿,总穿着军装看得自己都乏了,更何况穿着个军装去逛街,未免太引人注目了些。二来则是在翻这衣服时,忽地想起来是他那等会便要去找的主陪着挑的。
            张启山抖了抖伞上的雪,进了【
            ✧*。٩(ˊωˋ*)و✧*。街】。
            他记得好像也是去年这个时候吧,齐铁嘴突然跑到他家,扯着他就往外走,说什么要他陪着去置办衣服,一个人去多无聊云云。那日他亦无事,索性叫家里厨娘备好饭菜,也没换身上的军服,就这么被拉着出了门。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衣服看了不少,可就是没见着分外喜欢的,就是有了,那价格也是贵得离谱,更何况齐铁嘴还一路念叨着他那身衣服,说早知就让他在家里给换了,好过现在一直被人盯着看,军服太显眼了什么的。
            哦?那就劳烦八爷替我找身不那么显眼的衣裳好了。张启山拂去那人和自己肩头的雪,笑了一声。
            找就找!齐铁嘴嚷着回一句,看着前头多了间新开的铺子,拉起他就往那去了。
            却还真没想到就这么被他找着了。
            哎,这才像个俊俏的郎儿嘛,你看看,这身多合适,整天军服军服的,虽然好看,但久了也会烦了嘛!
            张启山穿着那身藏青的流云袍子站在镜子前,挑着眉听着在旁边对他上下打量啧啧称赞的齐铁嘴。
            真的……好看?他问了一句,却记得当时只得了一个人的回答。
            好看好看!张大佛爷天生的衣服架子,能光临小店是在下的荣幸啊!店老板把手揣在袖子里盯着他看,那眼神看着就像是要把他瞅出个洞来,嘴里不住地说着好听的话。
            老八呢?张启山偏头,又对着镜子理了理领口的盘扣,透过镜子看他。
            齐铁嘴没说话,就是眼睛笑成了道弯月,点了点头。
            那就这套了,给包起来吧。张大佛爷指了指自己那身在他换衣服时就折好的军服,那掌柜的就忙不达迭地去了。
            说实在,那衣服也着实好看,藏青色的料子虽不少见,但整件袍子都绣了流云,从上至下由繁到简的,他也看着喜欢,再加上他身材本就挺好,一身结实的肌肉,套上军服要多威武有多威武要多霸气有多霸气,这回换上这袍子,没了着军服时的军阀味,倒多了三分温雅的书生气,要不是这长沙城里人人皆知他张启山是何样貌,这一身出去,还以为是哪个翩翩公子出门游玩呢。
            既然老八说好看,那就是好看,反正老八喜欢就成。张启山心中欢喜,付了钱提了装衣的布袋,拉起齐铁嘴就走了。
            张启山蹲下来,打量着面前古董摊上一串桃红碧玺手作来。
            后来?后来就没有了。张启山想。记得买了那身衣服之后,他和齐铁嘴把那条街的店都逛了个遍,却再没找到对得上眼的衣服,又逛了几圈无果后,他看天色已晚便索性在路边买了几块糖油粑粑给齐铁嘴顶着饿,回了张府。
            明明是我要置办新衣裳,没想到到最后自己没买成,佛爷倒是得了身好看,不成不成,佛爷你下次还得陪我去逛一次……齐铁嘴一边絮絮叨叨说着话,一边将一桌子他喜欢的菜往肚子里塞。
            好啊,再逛就再逛,只是不要到时又是只有我得了新衣裳才好。他笑着夹起一只口味虾往齐铁嘴碗里送。
            欸不会不会,下次一定能买成!齐铁嘴信誓旦旦地说,手里忙着把桌上的菜给扫荡干净,张启山看他吃的【不可开交✧*。٩(ˊωˋ*)و✧*。】,没有接话,可那吃相却看得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后来事情多了,忙着忙着也就忘了要陪他去逛街这事,倒是他那么容易忘事的人,也不知后来有没有再去置办过衣裳,自己也都没有去问,好像哪一回自己单独去过那铺子,翻来覆去也再没见着心仪的衣裳,就像这铺子与他的缘分就仅到那袍子为止了。张启山掂了掂那手作,觉得太轻便放回去起了身,接着走。
            天上的雪下得有些大了,街上却还是热热闹闹的,小孩子围作一团打雪仗,大人呢则在路边忙着做营生。张启山眼尖,远远地就瞅见了几个认识却不太有来往的人,低了低帽子,拐了个弯从一旁的【骑楼楼檐】下过了。
            不是不想见,只是难得穿了身军服以外的衣裳,总有种不太想叫人认出的念头,倒也不是怕叫人看见,就是觉得有的人啊穿着军服办公事的时候见也就见着了,到了常服的时候就不大愿意了,也是凭空出来的想法,身子倒比脑子动得快,这念头一闪,人就已经到檐下了。
            “卖馄饨了咯!好吃的馄饨!”
            “来看看呐!上好的锦缎贱卖了贱卖了!”
            “诶先生,要不要我家的木炭,先烧后给钱!”
            “糊灯笼,糊灯笼咯!”
            ……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6-11-02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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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先生,要不要我家的木炭,先烧后给钱!”
              “糊灯笼,糊灯笼咯!”
              ……
              街道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和着孩童的嬉笑声和车马【轰鸣】的声音,多少吵杂了些。
              张启山一向喜静,除了齐铁嘴时不时被请到府里以外, 张府其他时候都静得很, 倒也不是他不爱热闹,活跃的气氛是好,可那声音往往太吵,张启山受不住,这也导致了他目前为止所受得住的吵又频繁出现的声音就只有齐八爷的了。
              可这街头市井的声音张启山他不讨厌,甚至,听了还有点高兴。这段日子长沙暗潮汹涌,一面是国内战事不断社会动荡,一面是长沙城内怪事四起人心不稳,他身为长沙的布防官,理应尽责尽忠保卫长沙城里数十万百姓的安全和保障他们的生活安定。所以当他看到长沙还是那般热闹,仿佛外头一切事物都没有影响他们过他们正常的小日子时,张启山真的很高兴,至少这安居乐业的情景让他觉得,他的长沙很好,哪都好。
              张启山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低了低头,见那伙人远了,又走了出去,接着逛了起来。
              沿途都是些杂七杂八的小摊子,卖的都是些琳琅百货,没什么新奇的。一条街快走到尽头了,张启山买了俩荷叶糖油粑粑,在手里掂了掂,准备出了这条街往齐铁嘴那去了。
              忽地就听见什么东西从背后叫了一声,【尖利而】
              *
              他本以为要等那鹦鹉开口还需要好些时日,谁知第三天齐铁嘴就提了那银丝镂花的小笼子跑来找他道喜了。
              “佛爷佛爷!我这鹦鹉会说话了!”他乐呵呵地跑到张启山面前对着正
              “你看!我让它说两句!”他拍了拍笼子,对着笼里那绿毛的主轻声道,“青溪,青溪,说话,来,说话!”
              那鹦鹉喉头咕了一声,歪着脑袋看了齐铁嘴一眼就转了过去,任他在一边怎么哄也不说。
              “唉!这鸟怎么这样!先前在屋里头还说的可溜了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行了呢?”齐铁嘴跺跺脚,冲张启山解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6-11-0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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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某天火车轰鸣而过,看见天边红霞娇艳似火。”
                清酒碰白瓷,醉了千秋。
                后来我远走青山绿水看过万般风景可最美的却是再没回过的故乡。
                全程高能ooc,巨狗血巨玛丽巨汤姆巨缺脑洞和嘿嘿嘿
                《好高兴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哭泣》
                1.
                齐八爷要哭了,因为他刚刚把自家祖传的小香炉给打裂了。
                “啊啊啊祖师爷放过我我们齐家就我一脉单传您不能坑自己人啊啊啊啊佛爷救命啊……”
                刚刷完牙出来的小满就看到自家爷抱着个摔裂了的香炉坐在地上哭天喊地,还溅了一裤子灰,“嗖”地一下蹿回屋里躲起来。
                妈呀,八爷今天招灾,近不得身呐!
                然后从不信这些牛鬼蛇神的张大佛爷“嗒嗒嗒”地来了,不巧一进屋就听见自家老八在那抱着破炉子求救,吓得“噌”一声把副官腰上的刀给拔了出来。
                张启山:老八,谁动你了。
                齐八爷:唔哇唔哇佛爷救我啊QAQ……
                张启山:你这一身咋回事?欺负人都到家门口了是吧副官操家伙!!
                齐八爷:诶诶诶佛爷不是不是有话好说别玩刀啊副官把枪放下别上膛佛爷你冷静!!!
                探出头来正好看见自家爷一手夺枪一手挡刀腰一扭脸一侧灵活得可以去陪醉酒的佛爷【唱二人转】的小满伙计一脸卧槽。
                2.
                被在摁椅子上听完齐八爷叙叙叨叨讲完前因后果的张启山脸黑得不成样子,而副官还在坚挺着维持自己严肃的面部表情,内心却已然笑成三吨丁。
                ”你是说你一个手滑摔了你家宝贝香炉?”张启山沉思着,内心十分不爽。
                “是啊!”齐八爷眨眨眼睛,对着自家佛爷黑得跟便秘了似的脸色一脸懵逼。
                “那你为什么叫我救你,吓得我还以为那个武藤什么的又回来了!”张启山愤怒拍桌。
                “这不祖师爷发火怪可怕的,想着佛爷你命里有三昧真火百无禁忌,就、就叫咯……”齐八爷瘪着嘴闪了下眼神,迎面而来一个佛式白眼。
                绊哒麻痹,好好一个能在老八面前展现本佛本色的机会又没了,还搞得这么尴尬,简直要死。
                要来了那个摔掰了的炉子,张启山打量了两下就放下,带着副官就走了,不一会回来,手上还带了个小瓶子。
                “这玩意是啥?”齐八爷一擦滴下的汗,脸上糊了两道灰,手里捧着炉子走了过去。
                “解九家的强力胶,洋货,修东西很管用……拿来。”张启山开了瓶口,用那玩意对着炉子就是一阵捣鼓,等弄好了凑过去一看,那炉子已经合二为一,完好如初。
                除了上面那再明显不过的胶痕和因为不小心在边上沾牢了的胶印子。
                “咋样,可以不?”张启山捧着修好的小香炉,一脸的“快夸我快夸我”,骄傲得像只要起飞的小公鸡。
                绊哒麻痹,这还不如不修呢。齐八爷接过香炉左看右看,一张脸都皱成一团,哭笑不得。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11-0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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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有路能殊途同归
                  在树下痛饮一杯
                  拂袖长路无人陪
                  若有浅酒深夜买醉
                  看寒衣薄衿纷飞
                  独倚危楼琴声碎
                  不让眼泪落青灰
                  路漫长谁能走一回
                  ——《殊途同归》
                  我想牵着你的手
                  两个人去宇宙
                  没引力左右
                  夜光映出你的温柔
                    我想拉着你的手
                  两个人一起走
                  夏暖秋忧愁
                  总有你的怀抱在身后
                  #
                  黄昏时你用肋骨酿酒,百年时醉的有血有肉。
                  月落前藏她秀发作画,千载后绘得有声有色。
                  #
                  这些年以梦为马背着孤独这杆枪追着自由爱得一腔孤勇。
                  #
                  要有最朴素的生活和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遥马亡。
                  #
                  你要相信我已足够坚强,可以面对这世的离别动荡。
                  #
                  当我每晚给你发短信说晚安时,我都想着你。已经不用牢记给你发短信这件事了,已经成了习惯了。
                  #
                  对不起。
                  我只是还在逃避,我只是还没能面对自己的内心。
                  #
                  老酒新茶要与你共饮,大城小事要说给你听。
                  #
                  买一台不是很新的单反,骑着我那辆旧单车去很多地方,拍下蓝色的森林和粉红色的月亮,停在四月的樱花旁,遇见会撒谎的大象。
                  #
                  “我所理解的生活 就是和喜欢的一切在一起”
                  #
                  “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事,就是和你一起看这红梅年年开,你我都岁岁平安。”
                  纵然这个班能看到更大朵的云,更辽阔的天
                  阳光很好,空气很暖,一切都很好
                  但是当年桃花半空生的景象
                  却是再也见不得了
                  我去的那个地方,是个很得我心的好去处。
                  那里有松香,有皎洁明亮的月光,有昙花会在月夜里开放。
                  夏天的时候,会有很多很多的石榴花,还会有一个池塘的荷花。春天和秋天都有下不完的雨,和讲不明的温润与凉。
                  那里大概会有一栋小楼吧,白色的墙壁和天蓝色的屋顶都很漂亮,前院有种了一个架子的蔷薇和爬了一个墙壁的爬山虎,开拓出的小花圃种满了清香的薄荷草,还有一些其他的花。后院会很大,足够我种上一棵大樱花树,还应该有桃花,杏花,梨花和海棠相伴,挑一个好天气在适当的悠闲下午或清晨,抱坛清酒,一滴入魂。想想就已经足够心动了呢。
                  小楼旁大概还得有一座凉亭,坐落在竹林边上,像所有风雅人士所向往的那样,月光会静静透进亭子里,在月光下白玉般的石桌上留下清丽不似人间应有的淡寒。
                  潇洒得过分。
                  我会在那个世外桃源生活,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淡生活,在没什么邻居的地方,对偶尔见到的过客微笑。然后养一条狗和自己作伴,看着时间过去,自己也慢慢对着夕阳变老。
                  也许会有一个人在遥远的地方,透过山川看着我。他的眼里闪烁着看不明的神采,既像夜晚密林中的蓝色凤尾蝶般扑朔迷离,又像是日出时分金光普照的不染雪山下那份无暇。
                  看不清,道不明。
                  我会喜欢这样的生活,远离尘世,远离忧愁。我会和山川一起,在这方土地上老去,带着我看过的一世风景。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11-02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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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折在风的声音里
                    是长夜里飘渺的动听
                    成山谷里最深的谷底
                    成树林里最长情的树
                    我是风 我是云
                    我是海浪里看不见的天涯
                    我是旱地里听不见的海角
                    我是你
                    #
                    我是迷途的旅人
                    穿行在世间的荒芜
                    我的背包是彩幡
                    我的衣服是棕榈
                    我的鞋子是贝壳
                    我的声音是鼓声
                    我是迷途的旅人
                    穿行在世间的荒芜
                    我渴望能有归宿
                    可归宿已成荒芜
                    我渴望停止前进
                    可双腿无法驻足
                    我是迷途的旅人
                    穿行在世间的荒芜
                    #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6-11-02 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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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糖和武崧回到星罗班所做的头件事,就是生火做饭。
                      武崧把橱柜里的青菜肉丝都拿出来,切了根萝卜,又抱了柴火去生灶。正当一切都准备就绪时,白糖突然盯着武崧手中的碗“哇——”地一声喊了起来。
                      “......你这丸子!没事乱叫些什么!”武崧怒道。
                      “就只有这么点菜啊?成天青菜萝卜青菜萝卜的,我都要成青菜萝卜了!”
                      “这不还有肉丝么?”
                      “我不管我不管武崧我要吃别的!!”
                      “......不行!”
                      结果最后武崧还是坐在了饭桌前,对着面前滚烫的鱼丸火锅和满面得逞之意的白糖经不住地叹气。
                      鲜辣的红油里翻滚着各色食材,都随着滚烫的汤汁不断散出诱人的香气。原本嫩白的鱼丸早已成了淡黄色,还因为吸饱了水而涨大了好几圈,金针菇在锅子一旁由脆到软,最后瘫倒在热油里成了小小一匝,而原先打算做饭用的青菜肉丝和萝卜,此刻也都在锅里翻腾得不亦乐乎,浑身都是鲜红的辣油。火锅滚烫烫的,连放在桌上的一碟香菜也被熏得沾了水汽。
                      他真是疯了才会在大夏天陪这丸子吃火锅的吧?武崧揉着眉间暗叹道。
                      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少年,还稍带稚气的面容在腾起的热气中看不太清,却隔着饭桌也依然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灼灼目光。
                      诶,看自己?
                      武崧顿时感到背后一阵寒意。
                      他透过蒸汽隐约看到对方微微上翘的嘴角和那发亮的琥珀瞳子,心中顿时便知:这丸子又有鬼主意了。
                      “嘿嘿嘿,谢谢师哥的鱼丸火锅!这些料头都是今天进城时街坊们送的,本想和班主婆婆、师父还有诸位师哥师姐一起享用的,结果他们都不在,而这菜又放不了多久,与其浪费还不如就这样吃掉,于是师弟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请平日里对我最照顾的师哥吃火锅啦!嘿嘿,来来来,师哥别客气,快吃快吃吧!”
                      果然。
                      看着白糖莫名殷勤的脸,武崧一阵恶寒。他看了眼对方,然后放下筷子,将手抱在胸前,道:“无事献殷勤,说吧,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到自己的伎俩被识破,白糖只得嘿嘿一笑便挪了凳子到武崧身边,摆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然后......
                      “武崧你教教我用韵力与自然沟通的方法吧!”对着他就是一个【】过头拜。
                      头一回见白糖如此,武崧着实被吓了一跳:“诶?你不是早就学会了么?”
                      “不不不,我是想学你方才那样和宵烛虫沟通!之前一直都是和几只虫子沟通,从未像你今日这样和如此之多的虫子沟通过!所以我想......”白糖挠挠头,冲他露出一副傻笑的模样,看得他实在是没办法。
                      “所以说,你答应么?”见武崧皱着眉头许久不见回应,白糖一边思索着这家伙大抵没有这般小气,一边小心翼翼地发问。
                      他伸出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见他还是一副出了神的样子,不得已收回手撇了撇嘴。就在他准备要挪回桌子对面时,他突然听见武崧小声地道了一句:“好。”随后便立马转过身去。
                      这反倒令白糖一愣:“诶?武崧你这是答应了?”
                      “先吃了饭再说。”
                      “诶......哦!好好好!吃饭!吃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11-02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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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
                        夜里总是有些凉快的。
                        武崧刚收拾了碗筷便被待在一旁早已等不及的白糖拉去了后院。
                        屋外有些嘈杂,处处都是虫鸣的声音。什么蟋蟀啊,蝈蝈啊,都乘着凉夜跑出来清唱,甚至不远处的那条溪边还传来不少青蛙的合鸣,“咕呱咕呱”地叫得响亮。
                        天上弦月升得正高,投下来的月屑落在湿苔上反着光,四周飞舞着先前的宵烛虫,一闪一闪地很是漂亮,但多少还是暗了点。
                        武崧一个飞身上了屋顶,揭开几片乌瓦,从底下提出一个小小的油灯,聚了团火“噗”地一声点亮油灯,这才光亮了许多。
                        他从屋顶上一跃而下,动作轻盈得倒不像只猫了,只是在起身的时候揉了揉眉间,让人感觉颇有些劳累。
                        “可以开始了。”他将油灯放到一块突起的石头上,拍了拍手上的尘便冲白糖说道。
                        “好好好!快开始吧!”一回想起先前在竹林里的那一幕,白糖便不自觉地兴奋起来,他拿着自己的正义铃,“叮当叮当”地摇起来,清脆的铃声悦耳动听,混在四周的虫鸣声中倒像是一条【灵动】的溪水,丝毫没有违和,而他自己也是一脸的跃跃欲试。
                        “那你且看好。”武崧道。
                        他深吸口气,甩了甩自己的哨棒,翻手出一个好看干练的花式,然后定了个姿势便闭上双眼,亮起韵文。
                        白糖站在一边屏息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武崧与自然沟通。先前叮当作响的铃铛在武崧开始进入状态之前便停止了,他知道武崧很少教人武艺,所以便更不敢打扰,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变强的机会就又要断送在自己的作死下了。
                        一切都同他最初所见到的一样。
                        清风吹动发丝,猫耳在凉风中微微颤动着,他闭上双目,眼角殷红的戏妆在黑夜中本看得不太真切,却被眉间缓缓点亮宛若火焰的金红韵文给照了个透亮。腰间的大带一如既往地被挑在哨棒上,随风轻轻地摆动着,而那绛色的哨棒也因为韵文的释放而染上了一层金红,就像是镀了层火焰般的金子。
                        月色静谧,万籁俱寂。
                        白糖觉得他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
                        他看着武崧眉间的那道火焰韵文缓缓亮起,那仿佛是跳动的赤焰照亮了那人精致而不失英气的脸,望着望着,心跳竟慢慢地变快起来。
                        扑通。扑通。
                        这又是怎么了啊!白糖连忙捂住自己的心口想。
                        今天的自己怎么这么奇怪啊?他默念道。
                        用力甩了甩脑袋,白糖还是能感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不得已放弃了这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赶紧跑到溪边捧起水就往脸上一阵乱泼,等他再抬头时这才好一些。
                        定是这天太热了才会这样的。他连忙抹着脸上不断淌下的水珠,冲自己解释道。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白糖正念叨着浪费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武崧定会换了招式,而回头一看,让自己这般狼狈的那人还在浸在黑夜中,一如先前那副微有淡漠的模样,只是眉头紧锁。
                        诶,眉头紧锁?
                        纵使白糖在溪边狼狈得没个样子,可后院中这独自站立的身影却丝毫没有察觉。
                        金色韵文绕上了袖口,衣襟处也多了一条蜿蜒着的金丝,武崧一身【浩然正气】,虽立于夜色中,却如赤焰般点亮一方,潇洒异常。剑眉微弯,明眸皓齿,此刻月光疏朗,清风穿林,要是有不相识的姑娘在,定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只是武崧现在没心思在意这些。
                        他正紧闭双眼,嘴唇微抿,一双好看的眉皱得紧紧的,额头似乎还有一层薄汗,只要稍加细看便知,那淡漠的脸上还有着一丝痛苦之意。
                        从方才一开韵文时,武崧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平日里这韵文亮起的速度是很快的,今天居然较黄昏时候慢了好几秒,且不说这速度的问题,就在那韵文完全亮起的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就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尖锐而又疼痛,而这韵文每亮一秒,他脑中尖锐的刺痛就重一分。
                        这是怎么回事?该不是身体出了问题吧?武崧默念道。
                        眼下这种情况根本就不能好好和自然沟通,他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先收起这韵文然后再做打算。
                        挽了个花式,那绛色哨棒转了几圈就“噔”地一声顿在地上,正当武崧睁开眼要收起韵文时,脑内突然传来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烈刺痛。
                        “......唔!”
                        仿佛整个脑袋都要炸开来,武崧眼前顿时一黑,天地都开始旋转起来。他扶住额角,脸上的汗一滴一滴滑下,身体瞬间便失了力气,他一只手握紧了哨棒,全身的重量都靠着这根棒子支撑着,却仍是膝下一软脑中一痛便往前方栽去。
                        “武崧!!”
                        本以为自己会跌到还带水润的青草地上,结果却在倒下的那一瞬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当!”
                        哨棒离了手,“当”地一声就落在草地上,沾上了水汽。眉间的金红韵文闪了一下便退了下去,最后恢复成最初的那个红色梯形,再也没了踪迹。武崧正倒在赶来的白糖怀里大口喘息,脑中的剧烈刺痛还余音未散,他只得死死地按住额角,希望以此来减轻一下疼痛。
                        “武崧!武崧!你怎么了!”白糖焦急地问着怀里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在溪边回看时他就发现武崧皱着眉,有些不适的样子,他正疑惑着,忽然就见他脸色一变,用手捂住额角,很是痛苦的样子,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6-11-02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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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崧!武崧!你怎么了!”白糖焦急地问着怀里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在溪边回看时他就发现武崧皱着眉,有些不适的样子,他正疑惑着,忽然就见他脸色一变,用手捂住额角,很是痛苦的样子,身体摇晃了几下,随后便倒了下去,幸亏他及时赶到,不然武崧就要跌到地上了。
                          “武崧!你说话呀!”
                          “......”
                          “是不是你受到攻击了?还是身体哪里不适?”
                          “快点回答我啊武崧!”白糖抱着怀里的人,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对方回答,便有些着急。他想要看看他的脸色,却苦于他将脸都埋进了他怀里,而和他说话,也半天没有回答,只能听见急促的呼吸声,这让他哪能不心急。
                          “……够了丸子。”
                          许久,武崧的声音才轻轻飘出来。
                          他扶住白糖的双臂直起身来,微微晃了两下之后便站稳,他轻轻推开白糖扶住他的手,摇了摇头意示自己没事,然后拾起地上的哨棒,正了正帽子对还是一脸担忧的白糖道:“没事了。”
                          他看起来真的很正常,除了脸上那一抹不知是闷久了还是痛出来的淡色潮红之外,其他都如之前一样,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可你刚才......”
                          “怕是先前和宵烛虫沟通的时候耗了太多精神力,有些不适吧,没事了。”他复地又皱起了眉,揉了揉眉间,然后吐出一口气,“丸子,今日就不能教你了,明日吧。”
                          “好!”听到武崧说没事,白糖多看了几眼后觉得那话属实,这才点点头舒了口气,脸上一扫先前的担忧,多了好几分欢愉。
                          “明日就明日,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反正本天才如此聪明机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学什么是什么,也不怕再迟这么一天!臭屁精你就安心养身子吧反正你再怎么练也比不上我......诶!诶你怎么又走啊!等等!诶臭屁精你等下啊!”
                          真的再也不想和这自大的丸子说话了!武崧如是说。
                          *
                          今夜的竹楼难得的安静和凉爽。
                          偌大一个星罗班里今天只留了两个人在家,没了往日里的喧闹,没了每晚睡前必不可少的清脆麻将声,白糖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他一个大字躺倒在床上,未铺被子的硬床板【烙得】他大呼一声在床板上打起滚来,看得坐在绳床上的武崧直想笑。
                          “怎么这么蠢的丸子都有?”他嗤笑一声,惹来还在呼痛的白糖不满,也呛了一声回去。
                          “那又是谁那天晚上被雷声吓得掉下绳子的?”
                          “……”
                          见武崧不说话,白糖得意洋洋地以一副得逞之姿盘腿坐起,咬着他之前带回来的鱼丸吃得正香。
                          木桌上还堆着黄昏时他带回来的那一堆东西,索性是当时出门太急,连包袱都没有合上,以至于等他上楼来取做鱼丸火锅的材料时,才发现里面的蔬果滚了一地。不过依他的性子,最多也就是把散落的蔬果捡起,然后扔在桌子上等着别人来处理。
                          只是今天的“别人”大抵也是真的累了,他只是将白糖堆成一堆的蔬果整理了下,用了个小篮子装起来,随后就再没有理会这七零八落的蔬果——即使这是他最喜欢的书房。
                          “喂,臭屁精,你怎么又在看那本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6-11-02 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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