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来,我差不多已经写了有十年的故事。
有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些年下来,在故事里,我已经走了有几辈子那么长。
我写欢喜,写无常,写欲说不能的痛苦,写欲罢不能的执着,写入心入骨的领悟,写山水不遇的遗憾。
我写了那么多的人,其实不过是在写自己。
我打动了那么多的人,其实都是一种感情的重复。
我每一次掏出自己的心,其实都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一个人,在那里留了一滴泪呢。
而这一次的《摆渡人》,似乎又不同于以往。我只是写了一个开头,便几欲不能再继续。
或许是因为我正在衰老,人也慢慢变得脆弱。脆弱到,只需要一句话,一次回望,一段记忆,一抬头的神色,一低头的念头,就可以将我打翻在地。
不过,只要我许诺你,我就不会失言,无论如何烈火烹油,无论如何烈焰灼心。
《摆渡人》一定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