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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骨媚老版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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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防吞,前段时间发现文删了后我一个章章快照找回来的
贴出来给想回味的同好们
希望不会被吞啊


IP属地:海南1楼2016-10-20 18:23回复
    第一章 <a id="sogousnap1_0"></a><b name="redTag" style="COLOR:#941f20;BACKGROUND-COLOR:#4ae2f7">重逢</b>(3)</center><br />    这时刚入夏不久,虎修却似入了伏一般,热得让人焦躁。但终究旅途辛劳,加上之前遇到卿灏又耗费了不少心力,红瑚躺着,思绪烦乱,被透入窗纱的热风吹着,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然后又在太阳落下山的时候醒了过来,只觉一身汗津津的,身体软得厉害,却是做了一个羞人的梦。<br /><br />  目无焦距地看向暗下来的窗纱,她怔忡了一会儿,只觉得眼前晃动的尽是卿灏古铜色肌垒分明的结实胸腹以及那滴从他宽广额头滑落,在下巴凝结,最后滴落她胸口的晶莹汗珠。这两年她一直尽力避免去想那一夜,甚至以为自己是真的不在乎,谁想会被这样一个梦给戳破自欺的薄纸,原来她不止记得,甚至连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记得他埋在身体里的坚硬炙热,记得他手掌的粗糙以及不容抗拒的强悍力度……<br /><br />  不能再想下去了。红瑚按住汗湿的额头坐起身,发现只是这样想着,她都有些难已自禁。这该死的敏感身体!<br /><br />  虎修因为天热,家中环境好的,大都会修建一间沐浴房,以竹管或者空心木连接屋外高处的溪水或湖水,以供夏日汗出冲浴。客馆更是在每一间小舍的隔间都安排了这样一处浴所。<br /><br />  红瑚赤足套上凉屐走了进去,拔开管口的塞子,水便哗哗地流了出来,落在青石铺筑的地面上,然后顺着斜下方的排水口流了出去,竟是一点也不积水。<br /><br />  前一段水还是沁凉,过了片刻便变成了微烫,显然是水源在太阳底下暴晒了一天的缘故。红瑚仰起头,任由水流从头顶冲下,滑过峰峦起伏的身体,似想将梦中留下的痕迹一并冲刷去。<br /><br />  浴罢,她精神终于好了点,看到摆在外间染着艳丽花团的崭新衣裤,觉得有趣,便拎起来看了眼,一摸竟是葛布所制,入手柔软,不由有些心动,试着穿上,发现样式简单且充满了南夷风味。上衫是斜襟小衣,堪堪盖住腰腹,动作稍大点便能露出腰线,裤子以五彩腰带相束,带尾双重,从侧腰垂下,一直到膝弯。衣袖裤腿虽然宽大,但却都很短,只及手腕脚踝,穿在身上着实凉爽。<br /><br />  红瑚从来不穿太过艳丽的服饰,但是对于这一身倒是颇为喜欢,也就暂时没打算再脱下。推门而出,发现太阳虽已西下,夜幕却尚未降临,此时再睡却是睡不着了。于是她将一头湿发松松地编成发辫垂在胸前,然后拿起一个装了几块碎银的香囊挂在腰间,便走了出去,打算去看看这受南夷影响颇深的虎修城。<br /><br />  客馆门房是个瘸腿的老人,身上有着只有在金戈铁马的战场才能沉淀下来的凌厉和沧桑。当然,他现在也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看门老人,在看到换了身本地女子常服的红瑚时,需要眯一下浑浊的眼睛,才认出人来。<br /><br />  “夫人要出去?老头儿这就让人去给夫人准备马车。”老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陪着笑说。<br /><br />  “多谢老人家。不用烦扰,我只在城中随便走走。”红瑚脾气虽然孤冷,但面对长者还是会多几分敬重。见人走近,便停了下来。<br /><br />  “那夫人可需要向导?”老人又问。<br /><br />  红瑚摇头,“不必。”说完,冲老人微一点头,便迈步出了客馆,走出一段距离,耳中尤听到老人的自言自语。<br /><br />  “这夫人看上去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脾气还挺爽快,哪里像传言中的那些贵夫人娇气。不要就不要罢,咱们虎修城可不是别的地方,没有那么些腌臜事……”<br /><br />  红瑚莞尔。便是在其他地方,她也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身边从来不让人跟着。她若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以这张脸,又怎么可能在被驱离焰族之后保得清白直至冠上卿家二夫人的名头。<br /><br />  想到清白,不免想起卿灏和那一夜,她不由又是一阵咬牙。<br /><br />  真是便宜他了!


    IP属地:海南5楼2016-10-20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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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摸鱼节(3)</center><br />    翌晨,<a name=baidusnap5></a><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早起,在园子里转了转,没多久,就见到千湖风风火火地大步走了过来,那威猛架式,一点女儿家的样子也没有。<br /><br />  “二夫人要去逛逛虎修城吗?今天可热闹了。”<br /><br />  <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看了眼换下戎装的女子,美艳而充满活力,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也去了那奇怪的聚会。心中虽转着这样的念头,她的脸上依然神色淡淡:“今儿是什么好日子?”<br /><br />  “夫人不知道么?昨天是四月四,咱们虎夷的摸鱼节啊。”千湖愣了下,大约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不知道虎夷的摸鱼节吧。 <br /><br />  “摸鱼节?”<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秀雅的眉微挑,手指轻轻抚过竹箫,想到昨晚在黑夜中的缠绵,暗忖难道混水摸鱼就是这个意思么?<br /><br />  千湖哪里知道眼前神色清冷的贵夫人已经想到了风马牛不相关的地方去,作为一个虎夷人,她觉得自己很有责任让摸鱼节为所有外族人知道并羡慕。于是,从她口中,<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很快便了解摸鱼节的来历,以及其对虎夷男女所代表的意义。<br /><br />  虎夷的摸鱼节历史颇为悠久,来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传说中,有一个天生盲眼的虎夷少年,他正直勇敢,倔强坚毅,不甘屈服于命运,经历了无数挫折磨难,在父亲和兄长的帮助下,终于学会了打渔。他凭着除了视觉以外的其它四觉以及身体皮肤对周遭环境的感觉,成功地驾驶舟帆出海,很快成为了村子里最出色的渔夫。<br /><br />  有一天,他独自出海打渔,不料天气突变,暴雨倾盆,大海咆哮翻滚。等他好不容易操控着小船从风暴中逃脱出来,回到岸上时,除了一条躺在甲板上的红色小鱼外,没有其他收获。他便将小鱼养到了水缸里。没想到第二天,小鱼竟变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说心里恋慕他,所以特来相会。于是两人结成了夫妻,过了一段美满幸福的日子,直到灾难降临。<br /><br />  原来小鱼是海龙王最美丽的女儿,在一次不小心游到浅海的时候,看到了瞎眼的少年在海上练习操舟打渔的情景,开始觉得有趣,于是每天都来旁观,直到看到少年无论翻了多少次船,受了多少的伤,甚至于差点丢掉性命也不肯放弃,她终于被少年的坚韧不拔打动,慢慢喜欢上了他,最后忍不住逃离了龙宫,来找少年。<br /><br />  在小鱼生下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海龙王发现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龙王宫,嫁给了一个凡人的穷小子,而且这穷小子还是个瞎眼的,不由大为震怒,亲自出马,抓回了女儿以及外孙。少年伤心欲绝,决定出海去找回自己的妻儿。他在海上飘泊了五六年,经历种种艰辛,却始终不肯放弃,海龙王终于被他的执着打动,加上外孙已经渐渐长大,女儿终日以泪洗面,龙王终于妥协。让人把少年带到了龙宫,却要让他在一群女子中寻找到小鱼。如果认出来了,他就成全他们,允许少年把妻儿带走,如果认不出来,就要少年马上离开,再也不准出现在大海上。<br /><br />  虽然时隔多年,少年仍记得妻子的体香以及握住她手时的感觉,于是凭借着这两点,轻易就找出了小鱼。海龙王不得不履行诺言,让他们一家团聚。<br /><br />  而盲眼少年和海龙王的女儿就是虎夷人的祖先,虎夷人也由此自认为海神的后裔,为了纪念先祖,于是有了四月四的摸鱼节。对于虎夷来说,摸鱼节是最重要的节日,在这一天,所有的虎夷未婚男女都要走上聚会的海滩,在黑暗中,顺从海神的旨意,依靠身体的碰撞寻找属于自己的另一伴。所以也称为会偶节。<br /><br />  “你是说昨晚所有的……他们都会在今天结成夫妻么?”<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惊诧地问,想到昨晚在那海礁下发生的事,莫名地一阵心跳,脸隐隐有发烫的迹象。<br /><br />  “那倒不是。”千湖摇头,“有的其实是早就已经看对了眼,借着这个机会,事先约好会偶的地点,到时也就水到渠成了。其他也有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在会偶的过程中觉得不错的,就在一起呆到天亮,然后认识彼此,商量结亲的事;至于那些不合意的,就趁着天黑各自散了,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当然也就没有后来了。”千湖笑道,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反正我们虎夷也不像你们汉人那样在乎女子贞操,大家都以将第一次献给会偶节为荣。”<br /><br />  “那如果怀了孩子呢?”<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忍不住追根究底,许是因为好奇,许是为了心中那份可能永远无法宣之于口的隐秘。<br /><br />  “那就生下来啊,那可是海神的礼物呢。”千湖说得理所当然。<br /><br />  于此,<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红瑚</B>再无话可说,为这奇特到极点的风俗。若是在大晋,必然会被判定为伤风败俗吧,只不知那男人对此有何感想。


      IP属地:海南10楼2016-10-20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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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先停一停了,度娘不给我发了


        IP属地:海南15楼2016-10-2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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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a id="sogousnap1_0"></a><b name="redTag" style="COLOR:#941f20;BACKGROUND-COLOR:#4ae2f7">破筑和乐圣墓</b>(5)</center><br />    事实证明,白三和卿三……好吧,这两个人真是绝配,都是三。事实证明,他们其实不过是情人间的小吵闹,从另一角度来看,是增进感情的小情趣。看着被卿三强行抱走的女人,红瑚唇角浮起淡淡的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嫉妒了。<br /><br />  目光落回手中书上。上面有关古鸱国乐圣的记载仅有一句话,“古鸱乐者,可引天象,役鬼神,遁无常。”她愣神很久。<br /><br />  阿古塔是乐之一族,他们所供奉的乐神也不过是可以引百鸟,役万兽,惑人心志而已。与这个古鸱乐者相比,简直就是呀呀学语的稚儿阶段。只是那样的能力,只有神人才能做到吧,人如何有这个能力?<br /><br />  她不死心地又将史书翻了几遍,发现再没了有关乐圣的记载,就是古鸱国也只有寥寥几句提到。将书扔到一旁,阖上眼靠向椅背,半晌,她睁眼起身。<br /><br />  “我要去靖南。”在啸坤居,她跟黑山明秀说。<br /><br />  “早归。勿要忘了九月之事。”黑山明秀伏案翻阅着什么,头也不抬地回,并没有问去做什么。在旁人看来,是她给了红瑚足够的尊重,不干涉其私事,但只有红瑚知道,根本不是这样。<br /><br />  因为她知道自己去靖南做什么。目光复杂地看了眼书案前头发花白的妇人,不意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终归是母子,哪怕一个极丑,一个极俊,但那神态气度却如出一辙。<br /><br />  “我知。”红瑚低头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转身昂然而去。不得不说,她对黑山明秀的感觉是极矛盾的。刚开始是讨厌,怨恨,还有不甘,但十余年过去,那些都已渐渐淡了,却多出了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可以说这些年除了要按要求做某些事外,黑山明秀对她几乎是有求必应,既给了她庇护,自由,还给了她极大程度的信任,连她的亲身父母都不曾做到这些。要说一点没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铁石心肠。<br /><br />  想起当年两人的相识,她忍不住伸指按了按额角,觉得头又要开始抽疼了。可恶的老妖婆!<br /><br />  ******<br /><br />  去靖南的时候,红瑚带上了自己的那具古桐琴。这一段时间她重修内功,并没有出现奇怪的反应,但是她却不敢再奏那支曲子。此次前往,她不止想在那墓葬里找到功法的根源,还要将其影响彻底去除。也就是说,她是抱着不成功不回返的决心去的。至于那个问天祭,若连自身心绪都无法控制,那么仍然会如以往每一年那样失败。<br /><br />  靖南位于大晋之西,辖地多山,少树,以裸石赤土为主,因耕作难收,故而人烟稀少,举目四顾,一片荒凉。乐圣墓便藏于这众多石山之中,从外面乍然一看,不过是个普通的塌陷土洞,却不知这里面别有洞天。虽此墓早为人所知,但江湖人多重武轻文,更别说在他们看来除了打发时间外别无用处的音乐。所以过了最初的热度之后,便冷清了下来,只剩下小猫三两只偶尔会过来转转,那还是真正喜欢音乐的,又或者盗墓贼。<br /><br />  红瑚记性很好,时隔六年,仍然准确地找到了地方,然后熟门熟路地进到了主墓室。那张兽皮卷她是在主墓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的,当时一看就入了迷,反倒对于墓室里的诸多珍贵陪葬品没了兴趣。至于那具棺椁,出于对墓主的尊重,她并没有打开。这一回来,她却不得不动棺椁了,因为察看完整座墓室,包括明殿,配殿里面所有的东西以及壁画,都没有找到她想要的。<br /><br />  然而当她推开石质棺盖时,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竟然并没有尸骨,而是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对真人大小的男女陶俑。诡异的是,两具陶俑的脸上都是一片空白,没有五官。在阴森的墓室里突然看到这样的东西,任红瑚胆子再大,还是觉得一阵阴风吹过,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br /><br />  别开眼片刻,她才慢慢将火把拿得更近一点,照着棺内,一点一点仔细地查看,连棺内壁以及内外棺间的缝隙都没漏过,却仍然无所获,最后,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翻看那两具陶俑。<br /><br />  陶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损了,轻轻一碰,就化成了灰,现出身体上奇怪的纹路。


          IP属地:海南28楼2016-10-22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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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a id="sogousnap1_0"></a><b name="redTag" style="COLOR:#941f20;BACKGROUND-COLOR:#4ae2f7">媚曲照影</b>(1)</center><br />    幻境消失,眼前现出一个光线黯淡的狭窄山谷,地面上长满了矮小的灌木,让人难以落足,两旁山壁高耸,看不到顶。有风不知从什么地方吹进来,带起悠扬的乐声,似丝竹,又似金石,还有如蜜般的甜香。<br /><br />  甜香……红瑚疑惑,用火折子点燃火把,立即发现谷地里的灌木上长着拇指大的白色浆果,弯腰摘下一粒放到鼻边,立即确定甜香正是由此物发出。嗅过并没有异常的感觉,于是将果子放入腰间荷包中,她举高火把,仔细查看四周的环境。<br /><br />  谷地里除了白果小灌木外没有其他植物,她不敢贸然闯进去,怕有什么毒虫毒蛇,先在地上捡起石块扔进去试了试,确定没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才用竹箫拨开灌木的枝叶,往里走。走了小半个时辰,前面没路了,竟是一座绝谷。<br /><br />  乐圣墓为什么会通到这里?此地究竟有何奇特之处?红瑚正在不解的时候,突感眼角光线一闪,她愣了下,忙四望寻找光线的来处。最后仰头看到两山间的夹缝处透下一线天光,然后越来越亮,终于慢慢将右侧的整片山壁都笼罩在了光线当中,于是山崖上的淡金色字符以及位于崖壁上的巨大悬棺便显露了出来。<br /><br />  难道那才是真正的乐圣尸身所在?脑海中浮起这个念头,红瑚却没有立即上去一探究竟的想法,而是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些字符上。<br /><br />  密密麻麻布满山壁的字符是由一种跟晋西湎文相近的文字间杂古乐谱组成。红瑚曾经为了研究湎族的九曲箫以及他们所保存的古族音乐而专门修习过湎文,不然恐怕只能面对着这面山壁徒呼奈何了。<br /><br />  从她所在的位置,看到的是乐圣与鸱王的对话,关于天道的讨论。因为太过复杂,其中又有些文字不认识,红瑚看得异常吃力,还没等读明白,光线又渐渐暗了下来,然后谷中再次恢复了黑暗,只剩下初始的那点微光,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br /><br />  自己想要的答案或许就在这上面。红瑚心中升起了希望,但因为带的火把有限,根本不足以将整面山壁看完,索性不再用它,而是就地坐下,等待下一次亮光透入。<br /><br />  为了这一次的行动,她准备了五天的干粮和水,路上消耗了一些,剩下的省着点,也够吃上三四天的。只不知每天光亮透入的时间有多长,四天够不够让她看完。默思片刻,她伸手探入荷包,从其中摸出那粒白色的果子来。如果这个可以吃的话,也许就能多支持一段时间了。<br /><br />  思及此,长长的指甲划破了果皮,挤了点汁液在手背上。等了片刻,皮肤没有异样感觉,她才低头伸舌将其舔去。入口清甜,而后齿舌留香,味道竟是美极。<br /><br />  若是无毒,却是好物。红瑚想。也不着急,直过了良久,仍无不适反应,才分两口将那果子食下。<br /><br />  果子汁丰无核,若想栽种,只怕要整株移植。就不知离开了此地,还能不能生长。卿牧谦那小家伙若是吃到,许是会很喜欢。莫名的,她想到了别处去。<br /><br />  为了不错过光线的射入,这一日红瑚都没敢练功,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她痴迷音乐,本就很有耐性,何况这山谷中并不冷清,每当有风吹过时,便会响起美到极致的乐声,让她不由自主沉迷于其中,时间自然过得飞快。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下一次光线射入的时候,竟然转换了方向,照射在了另一面山壁上,那一面山壁同样满满地篆刻着淡金色的字符,且在相同的位置架着具一样大小的悬棺。如果不是红瑚有印象在相同的位置文字不同的话,几乎要以为两面山壁互为镜象了。<br /><br />  与之前同样,她只来得及读上一小段,光线便消失了,持续时间大约是两刻,而后又是一段长时间的黑暗。据她推测,应该是日出日落时,光线照射进来所致,可惜时间太短。<br /><br />  既掌握住了规律,便能从容安排一切。


            IP属地:海南30楼2016-10-22 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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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给发了,先到这里


              IP属地:海南31楼2016-10-22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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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坠落的时间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长,还没等卿灏想到减缓两人坠速的办法,就感觉到脚下一实,心中正感不妙,以为腿骨会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力而要折断甚至粉碎的时候,所落之处响起清脆的碎裂声,突然垮塌,两人再次往下落去。这一回没过多久又碰到了实处,只是脚下滑溜之极,卿灏甚至来不及反应,两人便滑摔在地,透骨的寒意由背而入的瞬间,身体迅速往下滑去。<br /><br />   卿灏反手运劲将手中断刃往地上插去,不想只听当地一声,匕首被弹了回来,不仅将他手臂震得酸麻,甚至使得他们下滑的速度更加快了。<br /><br />   什么这么硬?卿灏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下意识地抱紧了压在他身上的红瑚,然后将残断的匕首插回了腰间的鞘中,然后空手在黑暗中挥动,企图能够抠抓住点什么。<br /><br />   红瑚原本紧扣住他后背的手早已松开,无力地垂在两边,幸好在疾速下滑中尚能分辨出她滚烫的呼吸,让卿灏知道她很可能是在落地时被震晕过去了才会不声不响。只不过这时他连自己都顾不上,又怎么可能顾得上去察看她的情况,只能期望所过之处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不然就这下冲之力,两人恐怕不死也得残。<br /><br />   身体时而被抛得高高的,时而又急剧下坠,时而像是处在一个螺旋形的通道里,转得人晕头转向,就在卿灏心中生起这条奇异的通道似乎永远没有止境的感觉的时候,前面竟隐隐透出亮光来,然后越来越亮,让他终于看清原来所处之地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莹蓝色冰道,不等他看仔细,下一刻两人已经被重重抛了出去,然后落进一片蓬松的雪地里。<br /><br />   缓了片刻,卿灏才扛着红瑚从深陷的雪坑里爬出来,发现四周到处一片白茫,头顶可见铅沉的天空,竟然是已经出了洞穴。只是究竟身在何处,却一时辨认不出。而他们滑落出来的冰洞位于旁边冰崖的半腰,洞口下面还悬挂着瑰丽宏伟的冰瀑。<br /><br />   “喂?”将红瑚放到雪地上,卿灏这时才有机会察看她的情况,发现她双眼紧闭,俏脸通红,散乱的头发上已经结成了冰霜,肩膀上的血倒是没有流了,但看情况并不是太好。<br /><br />   “睁开眼,不然我把你丢在此地!”他心情很不好,沉声说,一本正经的语气很容易让人相信他会说到做到。<br /><br />   两人也不知道该说是谁连累谁,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些南夷余孽也不会拿她做人质,而如果不是她落到那些人手中,他又何至于因为忌惮而失去一网打尽的机会,甚至还差点丧命。当然,他心情坏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九阴之火并不存在,虽然之前他也曾经告诉自己不要抱太大希望,但是当发现那真的只是传说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失落。幸好来时不曾跟谦儿许诺过什么,更不曾透露此<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00aa00'>行</B>目的,不然他都不知道回去要怎么面对儿子。<br /><br />   “你敢!”他的声音刚落,红瑚便睁开了眼,声音哑得让人几乎听不见,黑眸并没有焦距,显然神志并不是那么清楚。<br /><br />   卿灏一阵无语,脱下自己的大氅将她包上,然后放到背上,开始寻找下山的路。红瑚的头趴在他肩膀上,灼热的呼吸正好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感到极为不自在,很想将她推开,但知道推也没处推,所以只能忍下。 <br /><br />   “你怎么落到他们手中的?”他们落下处是一座雪谷,周围都是覆满积雪的斜坡,除了返回冰洞外,只能先爬出谷才能够判断下一步应该往哪里走。卿灏背着人一边往上爬,一边问。虽然觉得被人逼下悬崖颇为憋屈,但是他仍不得不承认两人运气还不算太差,从那么高摔下来都没受伤,不然一个病,一个残,葬生在这雪谷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br /><br />   “你不好好呆在无水,到处跑做什么?”白色的雾气从鼻子和嘴巴里呼出来,氤氲了眼中的景物,卿灏没有等到红瑚的回答,嘴里却仍然在继续问着。又或者说,他原本就没想得到她的回答。<br /><br />   “你相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让亡者复生的东西?人死后总是有魂魄的吧,你听没听说过,在南海那片古战场上,每年十月初七至十四这几天,都会起大雾,雾里可见到战船,以及无数厮杀的士兵。我亲眼看到过。是不是那些英烈亡魂仍徘徊在原地,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他们死前的事?如果是这样,我怎么忍心让阿痕孤零零地一直飘荡在那片荒野里……”显然是知道红瑚这时根本听不进他在说什么,所以卿灏一改平时的沉默,声音低缓地说着从来不会跟别人说的话。虽然黑宇殿已经灭了,而为了三弟,他也放弃了对白三的报复,但是在两个弟弟成亲的那日,看到一身嫁衣脸上漾着幸福笑容的白三时,想到被她杀死的妻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到油锅里煎熬一般,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黑宇殿灭了又如何,他的痛苦并不会因为这而有丝毫的解脱。所以当听到烛阴山现人面,其中含有可使亡者复活的九阴之火时,他连多想一下这个传言的合理性都没有便带着人过来了。他总是在想,如果能够让阿痕活过来,那么就算让他再助黑宇殿复兴又有什么关系?<br /><br />   雪坡不高,没走多久便到了顶,但是站在雪坡顶上,一眼看去,竟是连绵不绝的积雪,山峰,积雪,别说看到山下的城镇,就是上山时看到的那些落叶的不落叶的树木都没影子。<br /><br />   这到底是在哪里?卿灏浓眉微微皱了起来,环目四顾,努力回想来之前看过的烛龙<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雪山</B>的地图,然后再从其上寻找与周围景物吻合的地方。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放弃,因为地图上并没有记录着有一个巨大冰瀑的雪谷,显然这里还没有人发现过。<br /><br />   他不再浪费时间,随意地确定下一个方向,然后决定顺着这个方向一直走下去,相信不管最后会到哪里,走出<B style='color:white;background-color:#880000'>雪山</B>应该没问题。


                IP属地:海南41楼2016-10-23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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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雪山伴行(5) 在雪山上行走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时时防着雪崩冰崩,以及步步陷阱的冰裂隙。哪怕卿灏武功高强,走得也有些吃力。幸好还遇到过一些生活在雪线以上的小动物,被他抓住,两人勉强垫了垫肚子,否则要走出这片四望无人的雪山,只怕不是件轻易的事。<br /><br />  然而,即便是如此,在走到第三日眼前仍是连绵起伏的雪峰山脉时,以卿灏的沉着也有些忍受不住了。<br /><br />  难道是方向不对?他暗忖,按烛龙峰的方向以及太阳的位置,他自认就算不能回到原来上山的路,也不会偏差太远,但是上山的时候可没走这么久,更没看到这么多山峦。<br /><br />  “你可识得路?”他终于忍不住问红瑚。<br /><br />  红瑚的风寒在她完全清醒过来后,就慢慢地好起来了,后来进了食,虽然肩膀伤口因为天寒而愈合得慢,但是并不影响她行动。不过此时她仍然趴在卿灏的背上,不为什么,因为他没问,她就懒得说,有个免费的脚力,为什么不用。如果卿灏知道她在想什么,恐怕要气得吐血,果然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幸福的。<br /><br />  “我没来过。”闻问,她懒洋洋地回答。除了吃的有些难入口外,在她看来,这样的日子其实还挺不错。不用再担心他要杀自己,也不去想回族的事,就这样趴在这个男人宽厚坚实的背上,一直这样走下去,一直走到白发如这满山的雪,何尝不是一种幸福。<br /><br />  卿灏不过是姑且一问,并没抱什么希望,得到这个答案,自然也没失望。因为眼睛上蒙着薄薄的手巾,周遭的景物都被蒙上了一片天青,不见日照雪山的瑰丽,亦不觉满目冰雪的苍茫。虽因着这层天青,他免去了再次雪盲的危险,但整日这般,却也难免心情浮躁。<br /><br />  “你怎么会被南夷人抓到?”努力压制住心里的烦躁,他为了转移心神,终于想到问起这事。<br /><br />  “你招来的人,倒来问我?”不提还好,一提这事,遭受无妄之灾的红瑚就是一肚子的气,哪里有好气给他。但回头想到这几日他对自己也算不错,于是又缓和了语气,将自己被抓之前的事大略说了下。“我本在茶楼中喝茶,听小二说了几句关于烛龙山的事,哪知就被他们盯上了。”至于小二离开后,她自言自语嘀咕的那句话,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来。<br /><br />  “你怎么在绥城?”沉吟许久,只从她给出的少许信息,卿灏也想不出为什么南夷会找上她,于是问了另一个问题。<br /><br />  “我乐意在那里,不行吗?”红瑚哪里会告诉他自己是怕被他干掉,所以一直逃到了这绥城,如果不是大雪封路,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到了塞外了。不过依这几日的观察,她就算再傻也能够看出,他根本没动过杀自己的心思,不然也不会直到现在还带着她。<br /><br />  卿灏额头青筋跳了下,觉得完全没办法跟这个女人好好说话,相较之下,似乎还是她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更可爱一些。<br /><br />  半天没听到他再说话,红瑚觉得有些无聊了,将下巴搁到他肩膀上,主动开口说:“每次遇上你就没好事,以前……嗯,以前的事就算了。”卿宅后山,摸鱼海礁下,虎修大街上,那些事不提还罢,稍稍一提,一幕幕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就争先恐后地往外面冒,她由耳根发烫到脸颊发烫,最后觉得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忙迅速转开话题:“这一回我可被你害惨了,你堂堂大将军,可不能没有担当,必须补偿我。”<br /><br />  不独独是她,卿灏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在,那些事,不是想当作不曾发生就能当作不曾发生过的,尤其现在她还在他背上,他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她压在背上的两团绵软,她喷在耳边的鼻息,一时间不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br /><br />  “你应该能够自己走了吧。”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到前面一望无际的雪地上,他突然说了一句让红瑚措手不及的话,声音却隐隐有些沙哑。<br /><br />  “不能。”红瑚愣了下,回答得却很迅速,“我肩膀好疼,疼得没力气走路,你想让我死在这里,就把我放下吧。”虽然嘴里这样说,但是搂着他脖子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收得更紧。给人一种如果敢扔下她,她就跟他拼命的感觉。<br /><br />  卿灏没有再说话,当然也没当真把她扔到雪地上。他只希望她能够就此住嘴,他就觉得非常满意了。


                  IP属地:海南45楼2016-10-23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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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月色之峰(1)   又走了十几天,前面终于出现了一片广阔的树林,一眼看不到尽头,那些树木十分高大,只不过有的叶子已经掉光,而有的在白雪映衬下却显得更加苍翠虬劲。卿灏高兴之余,难免有些疑惑。他虽然不能确定这片林子是否是上山时所经过的,但是四周的景致着实陌生,倒是有很大可能不是来时的路。但无论如何,终归不再是四望全是白雪,相信继续走下去早晚会遇到人,到时再探听方向便是。<br /><br />  进入树林没多久,就抓到了一只松鸡。等到晚上找了处岩穴歇宿时,卿灏便弄了些柴枝燃起火堆,将松鸡烤了。时隔大半月,两人终于吃到了一顿熟食,虽然无盐也无其它调料,但却觉得美味无比,远远胜过了以往那些精心烹制的美食。<br /><br />  红瑚肩膀上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早就没了理由再让卿灏背她,不过他的大氅却还裹在她的身上。可能是天天都在一起,她的身体在与他靠近时虽然仍有些反应,但却也没再像以前那样稍微闻到点他的味道就全身酥软不能自持。这让她觉得好过了一点,起码不用时时刻刻都要担心出丑。<br /><br />  “把你的匕首借我。”火焰跳动,舔舐着树枝木柴,发出噼啪的响声。天色渐暗,却不算晚,红瑚没心思睡觉,便找了块木头,对卿灏说。<br /><br />  卿灏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迟疑了下,才把匕首递过去:“这匕首已经断了。”<br /><br />  红瑚没有说话,接了过来,闷不吭声地削起那块木头来。<br /><br />  卿灏看了一会儿,没看出来她要做什么,她又不跟他说话,而他更不想主动开口招惹她来刺得自己浑身不舒服,一时有些无聊,便起身往洞外走去。<br /><br />  红瑚抬头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抿了抿嘴,又低下头继续手上的事。等卿灏在外面转了一圈,大致察看过周围地形,采了一兜松果回转时,发现她竟然在梳头。篝火熊熊,她双腿屈在一侧跪坐在地上,里面穿着素色薄袄,外面还披着自己的貂皮大氅,就这样将鸦羽一般的长发拢在一侧胸前,一下又一下地梳着,那画面让他有瞬间的怔忡,只觉得美得让他心口有些发紧。<br /><br />  听到他回来的声音,她扬起眼睫看了一眼,便又垂了下去,依旧自顾梳着自己许久未曾打理过的头发。然而那眸光流转间的妩媚,却深深地印刻在了卿灏的脑海中,再也无法忘怀。<br /><br />  敛了心思,卿灏走进去,将用衣摆兜着的松果全部倒在地上,又掸了掸上面沾着的雪粉和松针,才盘膝坐下,沉默无语地拿起松果剥下松子。<br /><br />  直到将长发梳顺了,反手松松地在脑后挽了个髻,红瑚才正眼看向卿灏,将梳子递向他:“这是我才做的,你可要梳一下?”<br /><br />  没想到她会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卿灏有些意外,目光落向她手中的梳子,那梳子做工极为粗糙,不仅表面没有打磨光滑,就是梳齿间距也大小不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会觉得那只纤长素白的手拿着它时,特别好看。


                    IP属地:海南46楼2016-10-23 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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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焰族之女(2)   “而撇开将领以及其他因素不谈,单论武力,大晋的兵比不上焰族的勇士。”<br /><br />  “你懂打仗?”卿灏淡淡问了一句。<br /><br />  “不懂。”红瑚老实承认。<br /><br />  卿灏一笑置之。他倒不是介意女人谈论政治军事之方面的东西,毕竟他老娘还有祖母就是这方面的强者,若言之有物,他自然洗耳恭听,便是与他见解不同,他也能够取长补短,从中受益。但红瑚的话太过外行,无论是军事还是政治,都需要纵观全局,考虑综合因素,否则怎么会有道天地将法五事之论。兵士勇武固然重要,但若军令不行,又有何用?以小窥大,便知这焰族恐在内事不平之中。<br /><br />  果然,红瑚在安静了一会儿,将那些人争吵的话转给了他听:“铁髹染吾说:‘我愿意养我家阿妹怎么了?我就不愿意送她走!骨嗒巴,一群没用的废物,连女人都怕!’骨嗒巴是骂人的话,就好像大晋话里面的软蛋。”她很淡定地把骂人的话也解释了一遍。<br /><br />  卿灏唇角微抽,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br /><br />  “另一边的人说:‘你们违背了先祖的意愿,违反族规,一定会受到火焰之神的惩罚。’”说到这里,红瑚眼里露出疑惑的光芒,然后便沉默了下来。<br /><br />  卿灏不由微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阴郁,正想着是不是自己没吭声又得罪了她,就感觉到眼角寒光一闪,转头便看到一个人拔出腰间的弯刀从后面砍向正跟另一个人摔在一起的铁髹染吾。而铁髹这边的人都被缠着,别说没看到,就是看到了也脱不了身去帮忙。只是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卿灏已做出决定,蓦然起身,纵身跃出,一脚踢飞了那人的弯刀。<br /><br />  弯刀在空中旋转而过,反射着日光,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然后扑地一声插进数丈外的松树树干。<br /><br />  原本混乱的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而红瑚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站起了身。然后下一刻,一声怒吼,那个失刀的焰人往仍站在原地的卿灏扑去,却被其轻松闪过,然后又是一脚,被踹进了不远处的雪堆里,沾了满脸的雪粉。见己方之人被一个外来者欺负,那人的同伴立即扔下铁髹染吾这边的人,将卿灏团团围住。<br /><br />  红瑚面色有些僵硬,虽然卿灏出手帮助的是铁髹,但是他得罪的同样是焰人,这一来情况便有些麻烦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还没进入焰族,就惹出这样的事来,看样子自己还是做好准备随时跟他逃离此地吧。思及此,她脚往前踏了一步,但却立即被卿灏扫过来的目光制止。<br /><br />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太过简单了。卿灏是因为救铁髹染吾才得罪的对方,铁髹染吾当然不可能冷眼旁观,于是两方人再次对峙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回因为有人先拔了兵器,所以很快便演变成了刀兵相向,大有不见血不收手的势头。<br /><br />  这些人卿灏当然不放在眼中,他甚至连兵器都不需要用……好吧,那是因为他没带顺手的兵器在身上,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把匕首,还是断了一截的。但是即使是如此,他仍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围住他的那些人手里拿着的刀全部夺了下来,及时阻止了一场流血事件的发生。<br /><br />  看着他将一堆弯刀扔回对方为首之人的脚前,面色平淡地抱拳施了一礼,然后转身扒开挡着他的焰人,大步向自己走来。红瑚突然感觉到心脏微微有些发颤,将手伸向他,脸上虽然漾着清浅自若的笑,却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一种说不出的慌乱感觉在身体内流窜,她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br /><br />  让她意外的是,卿灏在微一迟疑之后,还是握住了她的手。他完全可以不理会她,让她难堪,但是他没有。


                      IP属地:海南53楼2016-10-23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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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版九章全部贴完了,两年前就写到第九章第一小节的内容,现在全部删掉重写了,情节有改动,请移驾花雨观看


                        IP属地:海南59楼2016-10-2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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