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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错落孤屿(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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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忆的作用是连接过去与未来,模糊了时间的边界,让停滞的画面渐渐泛白。
  久别重逢,月见现如今见到李识柯却生出了一股被熬干的疲乏。一壶滚烫浓烈而苦涩的药汁,在持续不断地沸腾中,水分渐渐蒸干,残留的都是些干巴巴又乌黑的药渣。
  他的心脏会紧缩,视线会被吸引,身体会颤抖。情感上仿佛一滩任由石子掉入再打出几个浪花的死湖,激不起大的波澜。
  情感是消耗品果然不假。从钟情心动的那一刻起,就已有了倒数的保质期。再新鲜美好的东西,搁置的时间久了,腐烂后都是溢出腐臭汁液的尸体。
  能随着时间越积越多的,是一开始就属于阴暗角落的那些不堪淤泥。譬如说不甘,譬如说嫉妒,譬如说怨憎。
  还有什么比高估自己在对方心里的价值更加可悲可笑的吗。
  李识柯让月见卸下了自己最后一点武装的盔甲。怕刺扎到对方,自己一根根将刺拔除,不顾心上汩汩流血的伤口,只为将整颗柔软的心脏双手捧着奉上。
  我把我的全世界都给你,换你对我的温柔缠婘。然而那只是月见以为他最为宝贵的东西,在旁人眼中甚至比不上破铜烂铁换来的金钱。
  离了躯壳的心无非是一坨死肉,捧出来太久了,坏掉的部分只能引来嗡嗡闪动着翅膀前来觅食的苍蝇。
  在知晓了李识柯对傅应喻暗自许下多年的心意后,怔愣的月见想要抓住最后的,渐渐化为齑粉的希望。
  所有的体贴关怀都不是出自于爱意,心中坚信的东西一片片碎裂。
  他歇斯底里地哭着对李识柯告白,“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多余的花哨台词月见想不出来了,横冲直撞地吐露着自己的心声。一次一次的重复,以为次数多了,就能有一句进了李识柯的耳朵,那对他就已足够。
  这已经是他最大限度的筹码,孤注一掷,把自我押在感情的天秤上,软弱卑微地乞求将要逝去的爱怜走得慢些。
  只有一方情真意切的诀别戏码,尬得宛如粗制滥造的八点档肥皂剧,对手戏的演员面对哭泣的主演只想着何时回家,晚餐的盒饭是什么。
  李识柯自然听见了月见复读机一样地喃喃自语,他秉承着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受月见激烈情绪的感染。
  “我知道啊。”简单的四个字,击碎月见所有期望。
  眩晕,缺氧,月见仿佛一条被冲到岸滩上垂死挣扎的鱼,翕动腮部掠夺最后一点氧气。
  真的仅此而已吗?怎么能仅此而已!
  事态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控制,以前他发觉的李识柯对傅应喻态度异常的蛛丝马迹,渐渐从点连成面,情感在上面叠加着重量,重得犹如泰山,几近把他压垮。
  月见牢牢抓住李识柯的手臂,指甲嵌进肉里,如果可以,月见更愿意握住对方的心脏,他眼神中有一股凶狠的哀求,又全都被不住泛上来的水雾掩盖。李识柯像是看见路边濒临饿死的野猫对路人龇牙咧嘴,死守在垃圾桶里拾捡出来的鱼骨头。
  ……为什么他已经落了无数滴泪,李识柯还没有帮他擦拭。
  流浪猫以为自己找到了家,收起竖着的尾巴,藏起伸出的利爪,失去惯性的机警,以为在温暖的窝里蹭着主人的手就能得到永恒的饲养。
  然后再度被丢弃。
  李识柯微微蹙起的眉,看似有点苦恼,微微挣扎一下,终是没有甩开月见紧握的手。
  “小月还有更多想说的吗?没有我要走了哦。”
  事已至此,再多的话都是平添讽刺的笑料。可是决堤的感情岂能说收就收,一旦满溢过界点,只能冲垮所有残留的生机。
  昔日的温言软语悉心疼宠历历在目,他以为那些是他得到幸福的凭证,然而那是临终的回光返照。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在一些时刻会相信眼见非实,耳听非实,唯有自己想听的那个结果才是真实。想要刨根问底,又禁受不住打击。不能心安理得地装傻做梦,又要多此一举地明知故问。
  “在你心中,我究竟算什么?”
  至少,总不会是无关紧要的陌路人,对吧?
  李识柯嘴角挂着的那抹熟悉的微笑,如今只能让人想起春寒料峭。他叹了口气,似是对这种喋喋不休的质问无奈。
  “我一直把小月当成好朋友的弟弟。心里的位置,从我第一次见到那个与我年龄相仿,却远远把我甩在身后的人就全部给了他。我截止到目前的人生意义,就是始终在追赶他。”
  自己好不容易在受人嘲鄙的岁月里,积累出的一点可怜自信,如同膨胀到极致的气球,被针尖轻轻地扎碎,爆破后的碎屑飞溅在脸上,甩得生疼。
  他声音尖利地可以饰演惨***鬼。“怎么可以啊!你喜欢他,那我的感情怎么办?我的爱意谁来买单,我的恨意谁来消弭?!你既然喜欢他,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为什么你要把我捡起以后又弃之不顾?你有没有想过我有多痛?你让我怎么回到从前?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此时的月见突然觉得灵魂的一部分清醒过来,醒的有点疼痛。那一部分抽离出来看眼前泼妇般大吼大叫指责负心郎的自己。
  他哪里来的资格呢,一切都是自己误以为。
  在月见无休无止地哭诉抱怨中,李识柯终于显露了一点车轱辘轮太多遍的厌倦。
  “感情的事本就没那么多为什么,勉强不得。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没有必须回应的义务。”李识柯居然还能释然地耸耸肩,看来是彻底放弃了温和无害的画皮,现出了骨子里的凉薄。
  失去了最后一道屏障的月见觉得自己的皮肤被血淋淋地扒开,现在站在李识柯面前的是一团模糊血肉。一滴一滴从眼眶落下的,是心头的血。
  为什么他的声音还未喑哑,还能让他抽抽噎噎地说出如此无地自容的台词。他抱住李识柯,仿佛湍急的河流中抱住了求生的浮木。
  “求求你了……分一点喜欢给我好不好,他都已经有那么多那么多人喜欢了……我只有你……他不缺人喜欢,也不在乎被人喜欢,我没了你会死的……”
  在一个不在乎自己的人面前哭泣,就是在自取其辱。乞讨饭食的人会遇见过路人会大发慈悲地施舍几个馒头,大家觉得那情有可原。那乞讨爱意的人,凭什么放下了自尊也一无所获。
  濒死的人想让自己生命延续下去的心情,不应该得到同等的尊重吗。
  可能直到此刻,月见终于看清了李识柯的模样,疏离冷漠,有着和傅应喻一般捂不热的心。
  “求不得的苦楚,我也逃不脱。我不认为你在一年不到的短短时光中能滋生出超过我十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我救不了你,也没人能救我。”
  苦海无边,无人渡己。
  月见拼命想抓住的浮木,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IP属地:新疆638楼2018-08-22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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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月见进退两难之际,李识柯很给面子地喊住了他,语气中甚至有些若隐若现的委屈。
      “小月不想见我就算了,这样的待客之道可不好,在这空坐一上午,连杯水都吝惜给我。”他摇了摇空置的青花瓷杯,示意月见的冷落。
      月见刚想反唇相讥那是管家的事,让李识柯像傅应喻反映去。身体已经鬼使神差地听从李识柯的吩咐,夺下李识柯手中的杯子,翻箱倒柜地找了瓶矿泉水倒进茶壶里摇晃摇晃,沏了一壶冷茶。
      价值和古玩字画有得一拼的武夷山母树大红袍就这样被暴殄天物,实在浪费。
      更浪费的还在后面。
      月见挤出谄媚的笑,仿着旧时宫人的语调,捻着兰花指,给李识柯端茶倒水。
      “爷您说的是,小的招待不周还请见谅,用了茶要不要再给爷捏个肩捶个腿什么的?”
      他把壶中的浅碧液体倾倒在李识柯身上,只恨自己一时懒惰忘记烧沸水,错失了让李识柯体验他切肤之痛的机会。
      就连手工定制的西装沾上了茶渍,李识柯都不着恼。物质对他们这种人早已是身外之物,触手可及的东西没有任何价值,他们的战场早已奔向了各种无形的世界趋势与只有数字概念的金钱。
      高档布料手工剪裁的衣物,匠人的艺术心血?不过是蔽体的布片,想要多少,应有尽有。
      李识柯无奈地扯起那一大片被洇湿的衣物,“带我去换个衣服吧。以前存放在这的不少衣物,希望还没有发霉。”
      月见没有丝毫为自己行为道歉的愧意,“论这栋房子,你比我熟,还需要我带?”
      说得不假,李识柯从小作为傅应喻的竹马兼跟班,傅宅就是他的半个家,要不是他粘傅应喻粘的紧,以傅应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实在很难混上知根知底的好友这一身份。
      “毕竟我是个客人,擅自僭越不太好。”不论何时都不肯脱掉那副形式主义的做派,这时候倒知道认生了。
      “我也不是主人。”月见的态度冷硬如冰地否决了。他在这里连个受法律保护的租客都算不上,撑死了算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
      李识柯每次的笑意都能进到眼睛里,显得如此诚挚,“他留你在这里,你就是。”
      月见内心已经把那个价值连城的花瓶砸到了李识柯的头上,他抵抗不了傅应喻的威逼利诱,连李识柯的四两拨千斤都应付不了,实在太丢人了。
      他果然永远停留在了那个时候,一点长进也没有。
      打开许久未有人进入的房门,断片似的回忆又被勾起一点。这间房子是用来招待外人的客房,话虽如此,入住进去的也只有李识柯而已。那时他经常跑到这间房子里和李识柯玩将棋,十玩七败,剩下三次是李识柯为了哄他让的败局和平局。
      一般他都挑深夜玩,累了后他装作困得不省人事直直栽倒在地,赖在李识柯的床上。可是每每都会被一个怀抱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月见只能趁机往对方怀里蹭蹭,吃点微不足道的豆腐。
      地面桌子不染尘埃,被褥整洁如新,窗户都闪闪发亮。感谢勤劳的傅家佣人,没让他仿佛进到了蜘蛛结网生尘埃的鬼屋。
      他把衣服甩到床上,直勾勾地盯着正在宽衣解带的李识柯,务必让李识柯觉得如芒刺背,“手还没断就自己换。”
      李识柯已经将上面的衬衫最后一个纽扣解开,尴尬的是他的裤子上也沾了月见泼洒的茶水。月见看见他停顿的动作,也没有要收回自己视线的意思,反而揶揄道:“怎么,李少爷是尚未出嫁的美娇娘见不得胴体,还是对自己的色相那么没有自信,怕我长针眼?”
      对方好看他丑,就算都扒个精光坦诚相对,反正吃亏的不是他。
      “怕留下的伤疤吓到你。”
      月见冷笑,“我脸上一大堆类似的东西,你是拐弯抹角地说我的脸吓人吗。”
      密闭的空间,最适合传递火药的气息。


    IP属地:新疆650楼2018-08-24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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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识柯从容地褪尽了衣衫,只留最后一道遮蔽。全身美好的线条和光洁的肌肤一览无余,月见被晃得耳根有些发丨热,可突兀的是在心脏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有着缝合的痕迹。看颜色较为浅淡,应当不是新增的疤,形状手法不像是手术刀有得干净利落。
        月见波澜不惊,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仇家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国外又不是主场,指不定哪个小毛贼就能暗暗越过重重保丨镖的保护,给李识柯致命一击。
        他谢谢那个估计现在已经丧命的仁兄替他报仇了,要是下手再狠点,直接送李识柯去了黄丨泉,岂不美哉。
        虽然那方式大约很难死得了人。看遗留的伤疤也能看出来凶手手法极其不专丨业,捅得不深,手下绵丨软无力,可能刚过表皮层,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轻微的伤也能留疤许久。
        都已经刺到心脏上了,干嘛不直接来枪子开个窟窿,干脆利索。
        李识柯当真一丝不苟,换下的衣物都要叠好再放置在一边。他干脆就着衣不蔽体的模样,径直躺到床铺感受温暖,对月见使唤:“你不是刚才说要给我捏肩捶腿?来吧。”
        死去的心脏又有些枯木逢春的痕迹,月见不会看不出这是明晃晃地勾引,这算什么?把他弃如敝履地丢掉不闻不问以后,忽的怀念起他的好,打算洗洗干净捡回去?
        以前放在心尖上的人触手可及,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月见无法抵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李识柯这个名字就像是给予他的蛊惑,他默默地坐到李识柯身上,掐住对方的脖颈的脉门。
        可能是占据高地的压丨制动作令月见一瞬间真以为李识柯是柔顺的绵羊,“你到底想玩什么把戏,把你的脑袋扭掉要不要。”
        恍惚间天旋地转,有利地位转到李识柯手里,被牢牢控丨制住双手摁在床丨上的人变成了月见。李识柯的膝盖挤进他的双丨腿丨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掌控他的人宣告着胜利,“你的近身技巧还是这么蹩脚。”
        李识柯,赤丨裸,床铺,肢丨体接丨触。月见以往在梦中见到都觉得亵丨渎的场景,真丨实地现于身上。
        自从他见到李识柯的第一面起,就喝下了无药可救的迷丨魂汤。对方的呼吸近在咫尺,月见身上一层单薄的睡衣根本阻挡不了体温丨的传递。在不知有丨意无意地触丨碰下他的身丨体自发地出现了反应,更为难堪的是,这种变化逃不过紧丨贴着他的李识柯。
        对着如此狠心伤害过自己的人,他都没有办法做到抗拒,本能依旧骚丨动,到底是多么下丨贱的基因。
        赤身裸丨体的是另外一个人,为什么狼狈不堪的人是他。
        李识柯试探性地往月见脖颈轻吹一口气,满意地看见红霞迅速地从耳后根炸裂到面庞,月见如同上了蒸笼的虾子,被突如其来的刺丨激刺得弓起脊背。
        “爬上我的床,不是你一直想丨做的事吗,为什么那么僵硬?今天的场景,没有在梦里演习过吗?”
        真正的心愿都是藏不住的,尤其对于月见这种不善交际的人来说。
        证据确凿,李识柯从来不曾对月见的迷恋有分毫的怀疑,近了就疏远,远了就给糖,把月见的爱慕玩丨弄于鼓掌之中。
        自己的龌龊心思被当事人一针见血地戳破,无丨地丨自丨容已经是形容现在最好的状况。
        李识柯兴致勃勃地观看被戳中软肋后月见紧闭双眼,选择逃避。他久违地帮月见拭去因羞耻而产生的泪水,温文尔雅的皮随着他的衣服一起脱掉了,现在的李识柯露丨出几分丝丝缕缕的邪气。
        接着他摩挲着月见的唇丨瓣,像抽丝剥茧一般扯开月见心中最后一层遮丨羞丨布,语调轻柔,如同吟诵着咒语。
        “不说话了啊……闭得这么紧,是以为我会亲上去吗。小月在我离去这些年还真是一点心灵上的成长也没有,色厉内荏,懦弱逃避的毛病还是没有好转。我现在根本没有使力,你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一下,就摆出放弃抵丨抗的消极模样。流几滴眼泪,就以为天底下自己的悲痛最为金贵,再用被强丨迫的姿态掩饰自己耽于现状的懒惰,理所应当地把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他再进一步,膝盖顶起敏丨感丨部丨位,“你看,身丨体的反应最诚实,骗不了人。对着伤害过自己的人也学不会保护自己,最基础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都做不到。你分明就是期待会发生什么,在享受这一切。”
        “你怕寂寞,远胜于苦痛,想要什么,只等坐享其成送上丨门,就是个只会靠哭闹引人注意的孩子。”
        “你他丨妈说够了没有,说够了就滚出去!”针针入骨的难堪让月见不想再和李识柯玩重温旧梦的把戏,他错了,误以为时间能改变敌我实力悬殊的差距,能给他扳回一局的机会。
        当年的折辱还不够彻底吗,他的心还不够冷吗,今日要将噩梦延续。


      IP属地:新疆658楼2018-08-25 1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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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李识柯像揉橡皮泥一般揉丨搓月见的脸,在伤疤处格外留恋,抚丨摸了好几回,宛如爱丨抚情人。
          “我以前没有给你说过,你这张残破不堪的脸,哭起来的模样最好看。”都能看出一些生动的楚楚可怜的味道。
          果酱配面包,沙拉酱配蔬菜,巧克力配情人节,诸如此类的搭配天经地义。李识柯第一次见月见像是缝满补丁的破布一般的脸,就体会到一股难言的兴丨奋,心中的魔鬼听见了什么呼唤,在蠢丨蠢丨欲丨动。
          想要撕扯开这幅七零丨八落的皮囊,看看里面的血色棉絮有多肮丨脏。
          这张脸和哭泣的表情,天造地设,那是一种类似于超现实主丨义的美丽。
          李识柯的手已经不满足于脸部的流连,灵巧的手指划过下巴,脖颈,终于没入最后的警戒线,月见衣领的第一颗纽扣被解丨开。
          “没有说不,就是代丨表能够继续哦。”他处在上方的位置,饶有兴趣地看着月见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滴落,为了掩饰此种困窘,干脆用手蒙住脸。
          本就松松垮垮的衣物不堪一击,仿佛失去了遮蔽的功能,露丨出大片肉丨体,尽管这幅场景在月见的身上毫无美丨感。
          李识柯故意对月见的明显的生理反应视而不见,手指在腰部轻轻刮擦,似要剥下月见的下方最后一道防护。
          不能就此认输,屈服于美色的诱丨惑,三年丨前那笔账,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一笔勾销。
          试想当中他抗拒李识柯,碰一下就要呕吐的姿态,薄情冷酷一方转为他的剧本居然就被这么打破。身丨体的反应是身丨体的事,这只能证明他正处在血气方刚的青丨春丨期,和对方是谁没有关系。
          就算是只母猪做出同样的举动他也会有一样的反应,怪只能怪不知检点的李识柯存心撩丨拨。
          秉承着一口记仇的气性,不愿意承认对方对自己具有吸引力的月见抓丨住了李识柯更没分寸的手,以示拒绝。
          “我发丨情的丑态还没看够吗?该玩腻了吧。”
          对方的鼻尖贴到了他的鼻尖上,俯身的途中有丨意无意研磨到敏丨感的顶端,嘴唇似桃花瓣的颜色,用轻柔的声音蛊惑,“小月不想要吗?这个天气洗凉水澡对身丨体不好的。”
          前进一步就是万丈深渊,刹住。心跳就由他跳,这仅是尚未死去的信号。
          月见强丨迫自己与对方琥珀色的眼眸对视,他以前从来没有靠李识柯这么近,不知道是不是眼中郁结不散的水雾影响,他才发现李识柯的眼瞳浅于常人。
          他轻嗤一声,热气扫到李识柯的脸上,颇有些地丨痞无赖味道,“我想要你的狗丨命,给吗?”
          压丨制突然撤离,月见的视线里的景象变作天花板。
          李识柯拿起一套整洁的衣服,开始穿戴。故作遗憾地摇摇头,“这就恕难从命了。不愿意就算了吧,我还以为小月会喜欢收到的重逢礼物里多加个我呢。”
          月见捂起耳朵,生怕一个犹豫生了后悔。
          衣冠楚楚的李识柯又恢复成了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刚刚袒露丨出的兽丨性如同月见的白日梦,风过无痕。
          他摆摆手,说道:“玩笑开得过火了,冒犯还请见谅。刚才都是逗你玩的,别放在心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刚回国这段时间很是空闲,小月随时可以找我来玩。”
          轻轻把门锁上,留月见一个人在满溢余温丨的空间里冷却。月见骤然发丨怒,捡起一个笔筒就砸门上,回应他的只有门的哐啷声。
          对方就这么头也不回地将他抛弃,幸好他没有上了李识柯的圈套,给自己存留了一点点用以自我安慰的尊严。
          李识柯想丨做的事,绝不会这么简单地罢休,唯一的解答就是李识柯本就抱着见识他破格的心思。
          说走就能走得毫无留恋,决不再多几步试探,他在李识柯心中的地位不就是个闲暇之余耍弄的玩具,还期盼什么更多的吗?
          月见抱紧了残留着李识柯气息的被褥,竟然觉得些许陌生,但消磨孤身一人的落寞总聊胜于无。
          他后悔了,感谢李识柯没有给他丢盔卸甲的机会。
          这一幕落入了傅应喻办公室的显示屏内,他静静盯着活动的影像,不动声色。
          似是风雨欲来。
          


        IP属地:新疆659楼2018-08-25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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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喻的手法并算不得熟稔,月见恶意地猜测傅应喻怕不是给自己都没做过多少这种事,还真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不识人间颜色。
            一般忙于事业的男人都不太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月见直勾勾地盯着傅应喻那张蓝颜祸水般的脸庞,要是他出生在男色盛行的时代,进了宫绝对光凭一张脸就宠冠后宫,群臣纷纷上丨书傅家长子乃是祸国妖姬请君王处死。
            秀丨色可餐不是一句玩笑。食色性也,色丨欲与食欲共属于人之本性,满足了一方面,就不知餮足地想要更多。
            傅应喻用不解风情的神色做着猥亵的事,好似在孽物上活动的不是他的手一般,亦或是他很平常的把那玩意儿当成一个可以扭丨动的扶手。
            “嘶——疼。你是不是性丨冷丨淡啊,给自己都是这个力度的吗,你下面应该早就废了吧。”
            享受对方服丨务的月见提出抗丨议,精丨虫上脑期间,自己的舒丨爽胜过傅应喻的千万威压。
            傅应喻冷淡地瞥了眼他伤痕累累的手,情丨欲癫狂没有丝毫上到眼角眉梢,也没有对于伤员的怜惜。
            “再多事我就放手,留你自己动。”
            月见愤愤地,难忍自己的口腹之欲,一口咬到傅应喻白丨皙如玉的脖颈上。对方除了手捏紧了下,让他轻呼了声吃痛,还是如此不动声色。
            “不要捣乱。”傅应喻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月见盯住对方撒下一片阴翳的睫毛,轻轻呼扇一下,仿佛蝴蝶振翅,扇得他心里发丨痒。
            他就不配让傅应喻有所波动吗。
            月见配合得离另外一具躯体凑近了些,绑着皮丨带的手也开始不老实,笨拙地解丨开了傅应喻的领口处的第一个衣扣。
            他的手残留着刚刚造作的血痕,印在傅应喻的白色衬衣上,像是幼稚园儿童在手掌上蹭上猩红印泥的涂鸦。满意地看到洁癖的煞神皱起眉头,表达不悦。
            今天已经毁了李识柯的一套衣服,再毁一套傅应喻的,好事成双。
            他娇柔地发出呻丨吟,努力用他那双无神的双眸挤出来点楚楚可人的水波,激发傅应喻的怜草惜石之意。
            那张无论如何都称得上恐怖的脸,现今粘着一脸血污,演着蹩脚的戏。月见环住傅应喻的脖颈,自己用舌丨头轻轻地舔shì那张总是射丨出冰锥的菱形唇丨瓣,却发现遭到了阻碍,对方紧紧闭住牙关。
            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傅应喻,和那张神憎鬼厌的容颜相得益彰,“这时候应当亲丨亲摸丨摸的。”
            能用他满溢血花还夹丨着几颗玻璃渣的脸庞蹭到傅应喻的肌肤也算值。
            额外的求丨欢自然遭拒,掌握生杀大丨权的暴君怎么可能予取予求。
            “我不做没有必要的事。”
            傅应喻身上独特的香水味愈加在他鼻腔里肆虐,勾出他所有的软弱。
            他何曾又在傅应喻面前真正强丨硬过。
            随着感官的刺丨激愈加明显,月见又出现了细细密密的冷汗。这次的快丨感强烈到不同寻常,以至于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傅应喻的面庞在眼前渐渐模糊,月见看见另外一个得意笑着的人。那个人总是喜欢漫不经心的微笑,和善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却很少笑意能进到眼里。
            说不清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喊出了始作俑者,“李、识、柯。”
            他以前虽然也会精神失控,但从未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幻觉。李识柯是个潜藏他心底多年炸丨弹的引子,可也万万爆不成原子弹的效果。
            深究起来,只能是李识柯动得手脚。月见不禁想象李识柯双手的触感,以前他会趁李识柯睡着的时候偷偷十指相扣,然后看见熟睡的人转动眼球便做贼似的把手撤走。
            傅应喻绝不可能越雷池一步,他刻意撩丨拨的底线几乎已经触丨碰打破,假若在场的人是李识柯,那么……会坐壁上观他的丑态吗。


          IP属地:新疆684楼2018-08-3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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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过的事物已成定局,未尝试的事物是那么神秘勾人。
              月见感到下面的动作忽的收紧,他的躯体已经失去控丨制。还不等他沉迷于高丨潮快丨感的余韵中,就体验到天旋地转的倒转感觉,耳边听见死尸落水似的声音。
              抬动沉重的眼皮,发现原来被踹下了床。激丨情过后的身丨体倦怠非常,他竟没察觉到痛,犹在释放后的**中。
              傅应喻右手拿了一个试管,里面已经被白色的液丨体填充满。身上的衣物也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斑驳,弥漫着咸腥的气息。此时傅应喻居然没有率先清理衣物,而是一同迈下了床,刚刚带月见上过天堂的手指,如索命钩一般扼住了月见的咽喉。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丨流,可这是个长满了刺的天山雪莲。
              痛觉已经暂时在月见身上不起作用,氧气的稀少和喉丨咙的干涩略略让他集中了一点意识。束缚着他的手给他微小的喘息机会,月见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昏昏沉沉的,月见的视觉已经将要作废,黑色在视野里扩散地越来越大,经历过情事,困倦不受控丨制地袭来。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傅应喻此时的声音竟然有几分沙哑。
              “发疯的时限该过了,看清我是谁。”
              又是这句话。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横竖不都是个人,是谁有什么区别?当然傅应喻和他的脸还是有区别的,一个巧夺天工一个鬼斧神工。
              一晌贪欢,能记住的,不是仅有身丨体上的温度吗?
              月见被傅应喻暴丨力威胁着,居然觉得有那么一些的雀跃,高傲如傅应喻,也有不能被触丨碰的软肋。
              总算有了些他刚刚是和这个人肢丨体纠缠的实感。
              濒临窒丨息的感觉让月见隐隐有些迷恋,在钳制中居然体会到了事后的温存安心,嘴硬加剧了几分。
              “……**。”
              傅应喻似是看现在的月见神丨经过于迟钝,威丨逼的套路不大好使,便松了手,换了个路子,“你这几月的银丨行流水过于频繁,我打算冻结你的银丨行卡,查询一番你钱的去向。”
              他在整理身上的狼藉,用房间备好的湿巾擦了遍手,慢条斯理地收起东西准备离开。
              月见骤然回光返照般地瞪大双眸,麻木的舌丨头也立刻运作脱出一段顺口溜似的台词,“当然是我英明神武睿智稳重貌比潘安才比子建武比奉先不近人情凶神恶煞阴险狡诈唯我独尊死不丨要丨脸的哥丨哥大人了!你说一,我能说一加一绝不说二。”
              傅应喻蹲了身丨子,再度扯住月见的头发。月见以为马屁拍到马腿上,接下来又要一次眼冒金星,闭上眼睛,安然迎接打击。跟银丨行卡比起来,区区头颅算得了什么。
              微凉的唇丨瓣给他的唇齿渡了几口气,缓解了他的眩晕。灵巧的舌丨头不请自来,月见的关卡不设防,就这么被长丨驱丨直丨入,被丨迫在口腔丨内起舞。嘴里扩散的血丨腥味不知是来自于月见之前唇上的血污,还是刚刚用丨力磕上的伤口。
              吻到月见再度逼近晕厥,傅应喻堪堪分开,平时浅淡的唇色终于有了些人气的嫣红。
              因为是搂丨抱的姿丨势,月见看不见傅应喻的神色,仅能听见萦绕在耳畔的命令。
              “那我要你说我的名字呢?”
              本想插科打诨说道二狗翠花铁柱一类乡土诨名的月见骤然被傅应喻难得一听的声线蛊惑。
              “傅……应……喻。”这三个日常在他脑海里打转的字眼在面对当事者的时候,居然吐露变得如此艰难。
              他有多久没正儿八经地唤过这个名字了,哥丨哥是傅应喻,傅应喻却不是哥丨哥。
              


            IP属地:新疆685楼2018-08-31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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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丨情过后的空虚难以得到填补,月见看见傅应喻冷淡的神色,伸出的手又缩了回去。攥紧余温尚存的被单,目送傅应喻起身。
                刚才的事代丨表什么?旖丨旎纠缠一场幻梦,到底消磨了多少寂寞。
                月见不想问傅应喻刚刚举动的意义,得到的非心中所愿,也是自取其辱。
                傅应喻在迈出和月见独处空间的前一秒停下,整理了番凌丨乱的衣冠,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动容。 他刚刚塞丨进衣兜里的除了装满液丨体的试管还有另外一个类似于充电器的电子设备。
                有摄像功能的信号干扰器,安放在这房间后能够对房间进行实时监控,并且以此为圆心的三十米内都是信号干扰的范围。傅应喻仔细观察了番,体积过小,发出的功率应当不是很充足,但很有可能附赠监丨听功能。
                他停下的脚步让月见产生了一丝留恋的错觉,随即傅应喻转身,只是掏出那个搜刮来的电子设备给月见晃晃。
                “有印象吗?”
                月见的眼睛涣散而又无神,凝视着那个类似充电器的东西,茫然地摇了摇头。
                “这么明显的东西放置在你身边,你都能够无知无觉。等你哪天带着一个定时炸丨弹回了家我也不觉得稀奇。”本就没有对月见抱有多少期望的傅应喻无奈地摊了手。
                李识柯应该是趁拥丨抱月见的时候借肢丨体接丨触挡住了他在这房间内安置的摄像头,月见食用过带催丨情效果的致幻剂后连正常的防卫能力都不具备,谈何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月见的声音虚弱而飘渺,看见傅应喻变回了平日里高傲冷漠的样子,反而松了口气,缓解了亲丨昵后的不知所措。
                “这不是应该怪你吗,天天在我身边安装这些东西,弄得我对监丨视已经习以为常了,谁知道又是放的什么玩意儿。回到这里我过得跟囚犯有什么区别。”
                傅应喻的眼神忽的有些玩味,“你说你已经习以为常了?”
                月见讽刺地苦笑,“不习惯我还能奋起抗争不成?”随即话音一转,“啊,但如果是那种方面,我不介意多来几次让我更习惯哦。”
                “这一步程度你已经接受,那么我可以实行更进一步的策略了。”傅应喻还是显示出了一些满意,他对月见生活无孔不入的努力没有白费。
                言辞实在让人想入非非,更进一步?月见在脑内模拟了一下塞满马丨赛丨克的场面,暗骂自己大逆不道有悖人丨伦,一边脑内的马丨赛丨克上演得愈演愈烈。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情潮没有消退,月见的脸飞速泛红,他在双颊感觉到一阵滚丨烫,不可见的烟雾升腾起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仿佛找回了初见傅应喻的感觉。
                他抱住被子开始乱喊乱叫打滚,一不留神又滚到了地上,发丨泄自己被冲击的感情。傅应喻听见月见的动静蹙了眉头。
                药效果然没这么容易就过去吗。
                为了防止月见的精神发生不可控的错乱,他没有把解药直接扔给月见,而是用体丨液交换的方式缓缓渡给对方。这样他也承担了一部分药效,虽然不一定能起到预想中的作用,但也规避了月见神丨经接受过多药物刺丨激后的**。
                月见用被子捂住脸,掩饰自己的窘迫。傅应喻离去后他终于敢放心大胆地露丨出羞丨耻,这样……还不够吗……当然不够的吧……更进一步的世界到底包含了怎样的成丨人脏污啊。
                想到此处月见觉得无比遗憾,他轻轻摸上自己的唇丨瓣。排除他以前曾经无疾而终地偷吻过李识柯的脸颊,刚刚这个,是他的初吻!初吻的话,不应该在洒满玫瑰花的摩天轮里,洒满烛丨光的豪华套房里,或者是校园里树荫下的角落,阴差阳错地撞到嘴巴也可以。
                刚刚那个匆忙的亲丨吻太过潦草了,不对,为什么他的顺序是先上丨床再接丨吻,手还一次没牵过。
                恋爱的重要场景就这么化作美丨人鱼的泡沫了吗。
                月见正在脑海里妄想适合初吻的一百零一种场景,哪一种都和那种冰冷无情的吻对不上号。可能一开始主角就不对,他上一场戏的剧目主角还是齐北鸣,现在主角临时更换,脱轨也是正常的。
                拿起弃置的手丨机,月见颤颤巍巍地给齐北鸣发送短信,结果却先看到齐北鸣已经给他发了许多条信息,他没有回丨复而已。
                先是和展盛嘉去兴风作浪,然后就被傅应喻捉了回来,紧接着又碰到了登门造访的李识柯。他已经很久没有经营好社交工具了。
                想办法找找借口,显得自己的无回丨复能够多具有一些礼貌。
                【那个……ヾ|≥_≤|〃实在对不起。我遇见了一些很严重的麻烦,好久不见,今天晚上能不能来傅家接我ヽ(*。>Д<)o゜可以见到傅应喻哟ヽ(°◇° )ノ】
                和李识柯还有傅应喻的纠葛让他脑子变作一团乱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现今的情况,最好的方式就是用其他的人暂且逃避。
                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过去完成时的影子,齐北鸣是他身边唯一能列入现在进行时的对象。
                过于沉浸自己思绪中的月见没有丨意识到傅应喻已经带了点额外的工具归来。


              IP属地:新疆693楼2018-09-0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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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喻一把将他横抱起来,闻着傅应喻身上的时有时无的香气,月见的脑仁开始犯晕。他隐隐回忆出以前他在李识柯的房间睡着了,拥着的怀抱也是这样的触感。
                  那这是第多少次把他从那个房间里抱出。
                  迎接他的却不是舒适的豪华套间,而是漆黑冰冷的地面,全房间唯一的光源是投影仪溢出的零星光线与空旷墙壁上的投影。
                  一进来月见就体会到了本能性的战栗,血管的血液几乎将要凝聚,他从心底开始发凉,拽紧傅应喻的衣角,希望能暖热自己的手足。
                  眼前的空间空旷又泛着阴阴的戾气,格局方方正正,室内唯一的家居用丨品是铺着纯色被褥的床,也是傅应喻把月见安置的地方。
                  月见死死扒住傅应喻的脖颈避免被扔下,绝望地看着自己手上脚上施加了金属的禁丨锢重物,傅应喻好像一个执行逮丨捕任务的警丨察,用镣丨铐束缚他的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月见不可置信地让手上的镣丨铐摇得哗啦啦响,诉说对傅应喻的质问。
                  “这你应该问问自己。连四五岁的幼童尚且知道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没有这种的常识,实在是白活这么大。”冷淡的审视视线看向对方自丨残留下的伤口。
                  “那不是陌生人是李识柯!”第三者的名字在此说出来,有些微妙的尴尬。
                  “那你就更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以不设防的姿态对待曾经伤害过你丨的丨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相信你具备一个成年人的自控能力,我把你关丨押在这里,度过一段观察期,当我判断你能在正常的环境里生活后就会放你出来。”
                  月见开始怒吼,嘶哑的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我他丨妈怎么活还需要你来干涉?!”
                  傅应喻不可置否地打了个响指,“当然,我是你的法丨律监护者,有责任保护你的身心健康。事实上我也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出了错误,自李识柯离去后,我是否对你太过溺爱。或许我应该设立一些惩戒措施当作你越过底线的惩罚。”
                  另外一个对象姗姗来迟,打破了兄弟间的训诫场面。
                  正是带着金丝眼镜,用休闲服装取代白大褂的方止原。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要的化验报告结果紧赶慢赶总算出来了。是β型药物,因分丨子结构为β状而得名。市面上极少流通,无色无味的粉末状结晶。”身为医务工作者,他一向认为他有最优先的发言权。
                  看见被五丨花丨大丨绑的月见,方止原露丨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没有按时复诊,所以我来登门服丨务了。”
                  傅应喻拿起报告单,飞快地扫视一番,然后给月见说道:“那里有响铃,他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还有处理你的伤口。”
                  月见扭曲起脸,傅应喻的独断专横他放弃质疑,于是嫌弃地看向方止原,“心理医生也能跨行服丨务吗?”
                  方止原从医务箱中抽丨出一柄手术刀,寒光在他的眼镜上闪烁。
                  “我是从临床医学转到心理研究的,别小看我啊。”
                  说来他想要腹诽傅应喻的作风很久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连充足的准备时间都不给做好。不懂术业有专攻,还拿那个拆开的电子设备让他检验里面的物质,几小时内必须出成果。
                  方止原那时玩笑道:“万一这是个微型炸丨弹你岂不是拆解的时候就交代在那了。”
                  傅应喻维持着游刃有余的神色,“不可能。我在天秤上称过重量,与正常的同型号充电器相差无几,里面不可能藏有雷丨管和炸丨药。以我对李识柯的了解,他的行为模式更偏向于拐弯抹角的类型。”
                  “啧,你的钱真不好挣。”对于难应付的雇主,一个人要分成好几个角色来干活,只能拿一份酬劳,方止原在心中衡量这笔买卖。
                  “我信任你的实力,所以才找你,别忘了你毛遂自荐的初衷。”
                  初衷……吗,那肯定不是来这当伺候伤员的小护丨士。方止原谨小慎微地将月见表皮里的镜子碎渣挑出,再将月见受伤的地方缠裹好,脸上也不例外。
                  大功告成以后方止原抬起月见的脸庞,说道:“你的脸遮住以后好看多了。”他思考片刻,看看月见束缚住的手脚,不忍放弃这个能够任意宰割珍贵小白鼠的机会。
                  在层层叠叠的纱布下他拿出一管针剂,注射丨到月见的静脉里,镜片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兴丨奋光彩。
                  “那我就给你附赠一项服丨务吧,放心,不会找你哥丨哥附加账单。这是出于个人爱好的实验。”


                IP属地:新疆694楼2018-09-0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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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应喻一把将他横抱起来,闻着傅应喻身上的时有时无的香气,月见的脑仁开始犯晕。他隐隐回忆出以前他在李识柯的房间睡着了,拥着的怀抱也是这样的触感。
                    那这是第多少次把他从那个房间里抱出。
                    迎接他的却不是舒适的豪华套间,而是漆黑冰冷的地面,全房间唯一的光源是投影仪溢出的零星光线与空旷墙壁上的投影。
                    一进来月见就体会到了本能性的战栗,血管的血液几乎将要凝聚,他从心底开始发凉,拽紧傅应喻的衣角,希望能暖热自己的手足。
                    眼前的空间空旷又泛着阴阴的戾气,格局方方正正,室内唯一的家居用丨品是铺着纯色被褥的床,也是傅应喻把月见安置的地方。
                    月见死死扒住傅应喻的脖颈避免被扔下,绝望地看着自己手上脚上施加了金属的禁丨锢重物,傅应喻好像一个执行逮丨捕任务的警丨察,用镣丨铐束缚他的行动。
                    “你这是什么意思?!”月见不可置信地让手上的镣丨铐摇得哗啦啦响,诉说对傅应喻的质问。
                    “这你应该问问自己。连四五岁的幼童尚且知道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你没有这种的常识,实在是白活这么大。”冷淡的审视视线看向对方自丨残留下的伤口。
                    “那不是陌生人是李识柯!”第三者的名字在此说出来,有些微妙的尴尬。
                    “那你就更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以不设防的姿态对待曾经伤害过你丨的丨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很难相信你具备一个成年人的自控能力,我把你关丨押在这里,度过一段观察期,当我判断你能在正常的环境里生活后就会放你出来。”
                    月见开始怒吼,嘶哑的声音在有限的空间里回荡,“我他丨妈怎么活还需要你来干涉?!”
                    傅应喻不可置否地打了个响指,“当然,我是你的法丨律监护者,有责任保护你的身心健康。事实上我也有反思自己的教育方针出了错误,自李识柯离去后,我是否对你太过溺爱。或许我应该设立一些惩戒措施当作你越过底线的惩罚。”
                    另外一个对象姗姗来迟,打破了兄弟间的训诫场面。
                    正是带着金丝眼镜,用休闲服装取代白大褂的方止原。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要的化验报告结果紧赶慢赶总算出来了。是β型药物,因分丨子结构为β状而得名。市面上极少流通,无色无味的粉末状结晶。”身为医务工作者,他一向认为他有最优先的发言权。
                    看见被五丨花丨大丨绑的月见,方止原露丨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你没有按时复诊,所以我来登门服丨务了。”
                    傅应喻拿起报告单,飞快地扫视一番,然后给月见说道:“那里有响铃,他会随时注意你的动向。还有处理你的伤口。”
                    月见扭曲起脸,傅应喻的独断专横他放弃质疑,于是嫌弃地看向方止原,“心理医生也能跨行服丨务吗?”
                    方止原从医务箱中抽丨出一柄手术刀,寒光在他的眼镜上闪烁。
                    “我是从临床医学转到心理研究的,别小看我啊。”
                    说来他想要腹诽傅应喻的作风很久了,雷厉风行说一不二,连充足的准备时间都不给做好。不懂术业有专攻,还拿那个拆开的电子设备让他检验里面的物质,几小时内必须出成果。
                    方止原那时玩笑道:“万一这是个微型炸丨弹你岂不是拆解的时候就交代在那了。”
                    傅应喻维持着游刃有余的神色,“不可能。我在天秤上称过重量,与正常的同型号充电器相差无几,里面不可能藏有雷丨管和炸丨药。以我对李识柯的了解,他的行为模式更偏向于拐弯抹角的类型。”
                    “啧,你的钱真不好挣。”对于难应付的雇主,一个人要分成好几个角色来干活,只能拿一份酬劳,方止原在心中衡量这笔买卖。
                    “我信任你的实力,所以才找你,别忘了你毛遂自荐的初衷。”
                    初衷……吗,那肯定不是来这当伺候伤员的小护丨士。方止原谨小慎微地将月见表皮里的镜子碎渣挑出,再将月见受伤的地方缠裹好,脸上也不例外。
                    大功告成以后方止原抬起月见的脸庞,说道:“你的脸遮住以后好看多了。”他思考片刻,看看月见束缚住的手脚,不忍放弃这个能够任意宰割珍贵小白鼠的机会。
                  月见在纱布的包裹下也不忘反唇相讥,“医生你嘴巴闭住以后也好看多了。”没有意识到危机的来临。
                    在层层叠叠的纱布下方止原拿出一管针剂,注射丨到月见的静脉里,镜片也遮不住他眼里的兴丨奋光彩。
                    “那我就给你附赠一项服丨务吧,放心,不会找你哥丨哥附加账单。这是出于个人爱好的实验。”
                  方止原吻上月见骤然涣散的双眼,舌尖轻轻掠过,品尝到几缕血腥味道,“我最用心的作品。”


                  IP属地:新疆696楼2018-09-04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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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章穿越到博士和639身上的应该不只是我(。)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697楼2018-09-04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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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体察到身丨体发生了异变,理智尚能维持一丝清丨醒,肉丨体却不受控丨制地瘫丨软,他留存的神丨智就像篝火上的一缕炊烟,飘渺又不真切。
                        “……你对我,干了什么。”月见下意识地攀援住了凑上来的温丨软丨肉丨体,他想要推开不知名的力量,但是另外一具躯体太具有诱丨惑力了,他不忍心放手,放手了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方止原的舌丨头在勾勒月见眼球的形状,不得不说月见虽然全脸丑得骇人,露丨出的眉眼倒是堪称清秀,眉形不杂乱,眼睛睁大后还有一副无辜的模样。
                        长期挂在医生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此时成了碍事的物件,横亘吐息纠缠。方止原取下了一直覆盖他双眼的镜片,上挑的凤眼折射丨出锐利的神采。他的动作是轻柔的,为了避免弄伤月见刚刚划出的伤口,吻是强丨势而又蜻蜓点水般地掠过。
                        他很罕见地露丨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神情是志得意满的。
                        “检测一下这种药对你的影响性,小宝贝,你真的是出乎意料得敏丨感。”温柔的耳语仿佛情人间的调丨情,月见听见方止原的呢喃,脑中有一段弦崩开了,喉丨咙忍不住发出呜咽。
                        方止原此时对月见的动作称得上怜爱,手指似有若无地游走。这不愧被他选做精心照料的实验体,药效在月见体丨内发挥的作用比他预估得还要好。
                        李识柯找他购丨买药丨品时,他对使用对象大致有个揣摩,毕竟能让李大少大费心思去黑市高价买这种药丨品的人能有几个。今日果然验证了他的猜想。
                        傅应喻让他给月见做精神疗法时,明令禁止他对月见采用未经审批过的药丨品,出于医生的职业道丨德,方止原只好乖乖遵命。反正除了月见以外,其他的肉丨体实验品又不是找不到,给予钱财就足够让药丨品实验的志愿者奋不顾身,但是那些临床实验得来的冰冷数据怎么比得上看他亲手浇灌的树苗开花结果来得让人欣喜。
                        他的确是没有直接在月见身上使用丨药丨品,李识柯代替他完成了这一项工作,也是可喜可贺的。李识柯回国后先找他这个月见名义上的心理医师打探,月见这些年的近况。他秉承着保守病人隐私的原则惜字如金,然而呢,李识柯能从他的其他身份发掘蛛丝马迹,进行药丨品交易,这就不算违背了他对傅应喻的承诺。
                        方止原在月见的心理医生这个副业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主职。
                        精神类药物的研发者,当然,稍一越界,就触及到了毒丨品。
                        不过方止原本身对于毒丨品这件事持有中立的态度,他对那些自愿支付金钱来换取快丨感的人无意规劝,只认为无论怎样的下场都是各得其所。有市场需要才滋生出了贩卖的利润,若是把错归咎于毒丨品,还不如归咎于人性与金钱。金钱和权力才是人类社丨会的真正毒丨品,全社丨会的人都上了瘾,也就没人提戒除那回事了。
                        人的生理系统太脆弱了,几个化学分丨子式组合的物质就能使得人类分丨泌丨出过量多巴胺,欲丨仙丨欲死。方止原当初大抵是出于对人类生理结构的落后性丨感到失望,于是从临床医学转向精神类的药学研究。
                        作为名校医学毕业的高材生,方止原把哺乳动物的解剖图自是倒背如流,越研究得透彻越发现,那堆细胞骨髓器官,没什么意思,人类身丨体能够达到的顶峰太有限了。
                        许多自然界中的动物身丨体结构都比人类优越许多,人类却能凭借弱小的身躯站在食物链顶端,这就是智力的力量吗,不可思议。
                        既然人类真正的力量在于大脑运作产生的精神文明,那么研究如何操控人类的精神显然更容易触及到力量的本质。
                        不需担忧生计的上流社丨会,酒池肉林夜夜笙歌以供取乐。方止原认为用丨药物消耗一些那些人的能量没什么不好,若是沉溺于诱丨惑以致影响事业甚至死亡,也只能说明那些人的基因不配占有人类社丨会顶端的位置,自然淘汰的选择。
                        他一开始对傅应喻感兴趣,就是他凭借这么多年从事医药研究的经验直觉,一眼看出,傅应喻的基因很优秀,堪称变异程度的优秀。
                        他凭借行业里的门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傅应喻的些微资料。傅应喻在幼时就长期被父母注射毒丨品,方止原不想推测这是出于什么目的,兴许是傅应喻的父母自己抽药抽高了,神志不清,于是对于自己的孩子做出同样的事,亦或者是想让自己血脉的延续感受登封极致的快乐,谁知道呢。
                        令他惊异的是傅应喻的耐药性极其之高,没有任何成瘾性的迹象,神丨经系统也没有丝毫损伤。
                        理论上来说,有几十万分之一的概率出现新陈代谢异常的体质,并且傅应喻的其他素质都是无需言说的优秀。方止原立刻调动了所有手头上的资源,去追逐这个稀缺的研究对象。
                        然后方止原发现了,傅应喻没有人类的感情。尽管感情的稀薄在傅应喻的精密逻辑应对下掩藏得很好,从不曾有过社交场合的失态,然而他凭借心理医生的直觉,发现了傅应喻的一些异常端倪。
                        傅应喻面丨临危险的时刻不会做出常人的应激反应,而是永远会选择计算过后的最优解,本能应对在傅应喻的身上似乎是人类退化了的尾巴,毫无用武之地。而且他可以确认,傅应喻的大脑可使用的部分远超常人,否则根本无法支撑这么高强度的思考。
                        傅应喻也不曾有过透露自身内心的潜意识动作,站立行走端坐都是笔直的姿态,内心密不透风得如同一座行动的雕像。疲累,喜悦,愤怒,伤心,一切常人的感情在傅应喻那里都像被一个黑丨洞吸丨入了,傅应喻的瞳孔不会涣散,掌心不会出汗。
                        他除了傅应喻本身的存在,什么也观测不到。


                      IP属地:新疆767楼2018-12-0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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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止原当初的兴丨奋,不亚于发现了一片未经勘探的新大丨陆。他对傅应喻告白的爱语就是,“你能让我成为你手术时的签字人吗。”
                          傅应喻斩钉截铁拒绝了。
                          方止原感到很遗憾,活着的傅应喻显然更有价值,但是以傅应喻的身份地位来变成他的活丨体小白鼠显然很难,他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你能在死后把遗体给我解剖吗。”
                          傅应喻再次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方止原感到很遗憾。
                          他决定先采取行动将傅应喻变为遗体丨制成标本以后再抢夺傅应喻遗体的法丨律归属权。傅应喻这么完美的身丨体,自然老去太可惜了,应当在巅峰时期就被保存起来,作为未来人类进化的启明灯。
                          方止原冥思苦想出了竭力让傅应喻身丨体不受化学或是物理损伤的死亡方法,未待实施,一场一连串巧合构成的“意外”就废了他的双手,终结了天才医师的解剖梦。后来他专注于心理研究,某种方面也是被丨逼无奈,他的手无法再支持精密高强度的手术,果真是开弓没有回头箭。
                          一开始,方止原对于月见的看法就是会和他抢傅应喻遗体的人;后来,他经过观测觉得月见浪费了与傅应喻相似的那部分基因,毫无研究价值;再然后,他发现月见是他接近傅应喻的突破口。
                          现在呢,怀抱着月见,方止原问向自己。向来被视为疯丨子的他,心中居然涌现出了一些常人的温丨软感觉。他无法分辨此刻的感觉是朝向月见亦或是朝向他付出的精力。
                          他轻轻覆上月见被绷带包裹的唇丨瓣。
                          ……一个非常好玩的玩具。
                          方止原瞥了一眼角落里放置的摄像机,对于事态的发展感到更有趣。傅应喻现在不过来阻拦他,是代丨表默许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吗。
                          或是尚未挑战到傅应喻的忍耐限度?
                          月见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上次闻到这个香味……似乎是在傅应喻的书房。之前方止原舔shì他眼球,他感到的不适令他闭上了双眼,睁开眼睛后,却发现世界天翻地覆。
                          抱着他的人成了傅应喻,不对……如果不是傅应喻,那之前是谁。
                          傅应喻的轮廓五官没有丝毫变化,气质却微妙地感觉判若两人,柔和了些,也危险了些,眸中闪烁的点点细碎光晕,月见从未见过。
                          月见扒丨开嘴上的绷带,刚想嘲笑傅应喻抱住他不撒手是想干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也会揩市井无赖的油,非礼一身血污的他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此时的洁癖哪去了。傅应喻用自己的行动把他的嘲笑堵回了喉丨咙里。
                          灵巧又柔丨软的舌丨头如一条蛇般钻进了他的嘴里,撬开他的牙关,勾引舌丨头与之起舞。
                          情丨色这种词语放在傅应喻身上充满了违和感,此时却没有更加合适的形容词。待到月见已经头晕目眩,被吻到差点缺氧,傅应喻才姗姗离开。往常都在发号施令的清朗音调,带上了诱丨惑暧昧的气息,在月见的耳边低语。
                          “这是你不乖的惩罚。”
                          月见骤然头皮发丨麻,按捺下去体丨内作祟的电流,他见鬼似的瞅向傅应喻,一万个可能性在他脑内闪现而过,但又有着阻力让他继续思考下去,“你该不会……脑子出了问题吧。”
                          傅应喻似笑非笑,依旧贴他很近,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冰消雪融。
                          “你怎么就不能怀疑,是你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呢。”


                        IP属地:新疆768楼2018-12-03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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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这是梦,那大抵是上苍眷顾他的时刻。月见闭上眼睛,放弃挣扎,颇为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嘴唇。
                            记得有个逃离梦境的最好方法,那就是自己主动去做不可能的事,认知到这是梦,从而使他破灭。
                            月见哪怕在投怀送抱时,心中都在满怀着恶意。傅应喻高洁如远山白雪那又如何呢,他这种的垃丨圾,别说整个作为人的躯体,就是尸体上的一根手指头都能把方圆三公里荼毒得寸草不生。
                            洁白的东西是最容易染脏的,而世上的污丨秽都是他存在的证明。
                            傅应喻那种独有的倨傲与疏离消失不见,现在的高岭之花,化身成为伊甸园的毒蛇,鲜红的舌丨头是吐出来的信子。月见耳边犹能听见嘶嘶的声响,鸡皮疙瘩从尾椎骨凑到脖颈,连难以启齿的地方都变得硬丨挺丨起来。
                            红苹果吃下去了,他会变成白雪公主吗,月见晕乎乎地想着。那傅应喻到底是诅咒公主的黑丨暗女巫还是吻醒公主的白马王子呢。
                            他那张不堪入目的脸此刻已经涨红,狰狞的伤疤都被情丨色气息渲染得不再那么骇人。月见脸上的绷带早就在反反复复的挣扎沉沦中掉了下来,他的残缺一览无余地暴丨露在“傅应喻”面前。
                            或者说是对月见施加催眠的方止原。
                            月见的指甲嵌到了眼前人的皮肉里,只有牢牢抓丨住,他才有了一丝丝微微的现实感。
                            月见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知道某些自己正在经历的东西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想,那又如何呢,有自己想要却达不到的事,近在眼前却不舍得放手,是一件多么可耻的事吗。
                            神像也会有七情六欲,那他现在所做的事,岂不就是在渎神。
                            月见没有宗丨教上的信丨仰,那些虚无缥缈的神明,不能拯救他于危难之中。他世界里唯一近似于神的存在,就是傅应喻。
                            神做不到的,傅应喻可以。神不愿保护他,傅应喻可以。神会遗弃他,傅应喻不会。
                            那就是他世界里绝对正确的准则。
                            毒蛇粘腻的触感在脖颈间流连,月见怀疑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咬破颈动脉,把自身所有的生命力交付于傅应喻。太可怕了,食骨吸髓的滋味,非让他体会一下吗。
                            “哥丨哥……不……不要……不要碰那里。”月见咬紧了唇丨瓣,难得他死人一样的紫白唇色有了嫣红的点缀。说着不要,身丨体却紧紧粘住拥丨抱自己的人,双脚发软,无力地瘫丨软在对方怀里。
                            拒绝是在拒绝着什么呢?自己内心的声音,亦或是想要对方来强丨硬地打破自己伪装的外壳,彻底把自己交托给对方。
                            “傅应喻”的表情突然间变得乏味又冷酷,不是往常的傅应喻常常摆在面上的冷淡,那种冷淡是凡尘俗物皆不入他眼的超脱姿态,而面前的人,很明显的,在发出不悦的信号。
                            捕猎者要对猎物发起了进攻。
                            上一秒还被温存对待的月见,下一秒就被狠狠钳住下巴,抬头望向离自己一步之遥的人。
                            “看清我是谁。”一个响指,梦境褪去,闹铃作响。傅应喻的冷若冰霜脸渐渐模糊成方止原似笑非笑的挑衅模样。
                            月见眼睛里刚刚涌起的光芒随即熄灭,又变成了一滩行尸走肉。
                            他知道存在于他身边的是“伪神”,可是在无法得到神明垂怜的信丨徒面前,伪丨造的神也同样是精神上的安慰剂啊,那些传教的素材,谁又能证明是真正出于神的旨意呢。
                            月见恍恍惚惚想起了傅应喻也曾对他说过“看清我是谁”,随即李识柯和傅应喻的脸就开始接踵变幻,这句话,代丨表了什么暗语吗。
                            是他们什么心照不宣的约定?
                            说起来,月见在方止原身上闻到的香水味道,和那天在傅应喻房间里闻到的味道出奇一致。这种微不足道的地方,在生活中很容易太过于习以为常而被遗忘,而在这种关键时分,就像一道闪电一样划过脑海。
                            ……难不成,方止原上过傅应喻的床,他们有染。
                            那我算什么?一个能用于共同取乐的笑话吗。
                            “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月见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似一株即将被狂风刮倒的枯木。潮丨红的脸色褪去,他回归了死人一般的煞白。
                            月见被打回原形的样子深深取丨悦了方止原,这才是他熟悉的月见,心中怀满怨恨,行动无计可施。每一次攻击外界,都是在更深地折磨自己。
                            刚才的月见太过于乖顺,他甚至觉得月见撒娇呢喃起来有些可爱,柔丨弱得仿佛一池春水。
                            可爱到了恶心的程度。
                            方止原心下对月见的了然程度,把月见心里那堆九曲十八弯捉摸个通透。月见不可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催眠只有在了无痕迹的情况下才能发挥最大功效,他给月见的提示信号,放水放得太明显了。
                            方止原恶质地咬了咬月见的耳丨垂,感觉到怀中肉丨体的战栗,又把手伸到隐秘的地方,游刃自如地挑丨逗。
                            月见咬住嘴唇,还是止不住声声呜咽泄丨出喉丨咙,每一部分被触丨碰的地方,都产生了过电般的触感。
                            “你到底有多渴望被这样对待?不惜摆出任君采摘的蹩脚勾引神态,也要挽留住别人主动的触丨碰。要不是你这张脸实在倒人胃口,我或许会顺遂你的心愿。东施效颦的成语,你应该知道”方止原完全放弃了自己治愈医生的身份,现在摇身一变,成为了霸凌者。
                            “我刚才把催眠解丨开,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对每一个碰你丨的丨人都做出这样下意识讨好的反应。”胜利的笑容绽放在方止原有些疯狂的脸上。
                            “哪怕那个人,不是傅应喻,只要有人靠近你,你就不会拒绝,对吗。”
                            方止原接着更进一步,摧毁月见的防线,胜券在握的他低声呢喃着。
                            “何况你并不讨厌我,换句话说,我同样是你有好感的对象,是吗。”
                            月见眼角的泪痕泛红,眼里氤氲的水气越积越多,凝成了泪珠,滚落而下。
                            “你这样耍弄我很有丨意思吗,你要我怎么样。”
                            方止原撤回在月见身上摩挲的手,宛如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只是在配合你演绎你想要的剧本而已,亲爱的表演者。你连谎丨言拆穿这一刻,都不肯放弃被触丨摸的渴望,依旧故意摆出惹人欺凌的姿态,诱使我搭理你吗。‘你要我怎么样’,这句话的暗示太明显了,你希望我让你做下去。”
                            月见的神色又从硬拗出来的梨花带雨,刚才所有在他身上存在过的感情仿佛连同催眠一起消失了,演变成阴郁丧气的神情,他闷不做声,死死用眼神咬紧了方止原。
                            展丨露丨出来懦弱的暴戾。
                            方止原很是苦恼,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再度摸上月见的下巴,月见的神色突然变得柔和起来,像是被抚丨摸的小动物。
                            “想让我继续下去,也是可以的哦。那你回答我的问题,我说得对吗?你想要傅应喻,你想要我,你想要许多许多人的注意。”
                            月见以微不可及的幅度,点了下头,仅仅是像挣扎扼住脖颈的手那般。
                            方止原一贯被眼镜遮挡的双眸迸发出骇人的光彩,他摸上了月见凹凸不平的伤疤,说道,“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吗。那就给我哭出来吧。不要装模作样地小声啜泣,哭得惨烈一些,面目扭曲一些,那才像你。”


                          IP属地:新疆836楼2019-07-09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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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见怔怔的,如一具提线木偶,机械性地点了下头。
                              连嘴角绽放的笑意都看不出任何真心的成分,他勉强向上拉扯,却面部肌肉都觉得疲累。
                              “你真的不怕我嚎啕大哭吓***?”
                              方止原的笑意倒是浸染了眼角眉梢的每一处,“免丨费看小丑的表演有何不可,小丑的眼泪可是能引得观众哄堂大笑的。”他又凑近了些月见,“难道你认为在哭的时候,会有谁过来拯救你,看到你这副淫丨乱的样子吗。”
                              月见看向空荡荡的墙壁,神情专注,是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童年的梦,似乎有一幕幕光怪陆离的情形在上面演绎。
                              “污丨秽的我,早就被剥夺了成为公主的资格,不会有白马王子来拯救我的。”
                              方止原不无讥讽地说道:“你也只要你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拯救,不能得到你内心认同的对象,你会很乐意变身女巫给勇者设下陷阱。你可是为了能吸引别人的注意力,愿意牺牲自己一切的性格,要真有恶丨人毒丨害你,那不也是你为了哗众取宠做作出来的可怜戏码吗。”
                              比如月见对林悬的百般设计陷害,恶丨毒的手段较之女巫有过之而无不及,对那个傅应喻的前情人。
                              月见说着傅应喻给他多少困扰,口口声声离不开傅应喻对他的伤害和痛恨,时不时离家出走,然而一旦有人威胁到他在傅应喻身边的地位,他就会立刻展开并没有多少攻击力的诅咒模式。
                              方止原关注了月见这好几年,谙熟人心的他怎么会不懂月见心中的潜台词呢。甚至不用是以剖析人心为乐趣的他,任何一个情商正常的成年人,都能看出月见心中的小九九。
                              大概是出于自我中心的独占欲,我可以离开,你不能走。
                              依照月见自己的说法,他是为了生存而艰难乞讨,看人脸色寄人篱下,要是有谁和傅应喻交好,他岌岌可危的生命就真的要宣告终结了。他对傅应喻的在意仅仅是因为要保丨障自己的生存权不受侵犯。
                              这个说辞掩盖了多少月见内心膨丨胀的贪欲。
                              哭着撒娇喊着受伤的月见,想要的怎么可能只是活下去而已。更加直截了当的问题是,月见有那么想活下去吗?他愿意为活下去付出如他所言的这么多吗?活着对月见而言重要吗?
                              以上答丨案心知肚明,方止原也无须拆穿就是了。
                              方止原继续抚丨摸丨着月见,像是抚丨摸一只动物的幼崽,什么动物呢?奶猫?当然不是,月见的长相和幼小的猫咪比起来天差地别。
                              他满意地看着月见呼吸渐渐急促。口丨中发出断断续续破碎的呻丨吟,虽然不知道这份情丨动的姿态有几分真心几分演绎。月见是个十分敏丨感会配合他人的孩子,真正的月见讨好他人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他总会按照对方所期望的而行动着。揣摩别人的意图,这对月见已经成为了一种直觉。
                              叛逆任性不通世故的形象却是月见刻意表现出来的保护色了,一个从小在喜怒无常母亲身边遭受暴丨力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懂得察言观色。
                              因为过去的伤疤都烙印在月见身丨体的每一部分,所以月见才拼了命地把自己靠近另外一个尖锐的方向,或许以为这样就能告别过去懦弱无助的自我。
                              无论真或假的月见都称不上秀丨色可餐就是了。
                              看见月见如此配合,方止原突然觉得有点无趣,他是如此想看月见被重重烂泥外壳包裹丨着的,柔丨软的内心。月见的保护壳,就是他身上的丑陋,和无可救药的腐烂气息。
                              用柔丨软的方式保护自己。
                              方止原抱住了月见,问道:“你夺去了我的注意力,开心吗。这是属于私人时间,我不会问傅应喻支付账单的。在我得不到任何利益的情况下,我在为你耗费时间,你能感到满足吗。”
                              又抛下一个不轻不重的炸丨弹,“除我之外,你心中所想的那个人,也在看着你。被所在乎的人看着赤丨裸的身丨体,你会很开心吧。”
                              月见露丨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巡视四周,想要找寻监控,但也只是表现了一下,随即又把头扭回来,依偎到方止原怀里。
                              “啊……我和你的场合干嘛提其他人,那个人的时间有那么空闲的吗,但是想想我只要脱丨光衣服,啊不,站在那里就能强丨奸别人的眼球,被看着当然很有成就感啦。兵不血刃的暴丨力袭丨击,医生你是为了测验自己的抗打击能力才和我亲丨昵的吗。”
                              月见刚刚想保持游刃有余的姿态继续嘲讽,把自己贬损到极限就没什么可以在乎了,嘴唇就被一个柔丨软的东西堵住了。
                              总是吐露刻薄言语的医生,他作为武丨器的唇丨舌,意外地温柔。
                              方止原问月见:“他在看着,我和你每次见面的录像我都会一点不落的给他,尽管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月见继续无所谓地晃晃脑袋,又在找那双看不见的眼睛,“为什么不?谁看着有什么关系,我有丝毫的观赏价值吗?医生你都不介意了,我有什么在乎的。”
                              就算在这种时刻,月见最在乎的,果然还是傅应喻啊。
                              方止原不出所料,如果不搬出傅应喻,月见就算不会坚决拒绝他,也绝不会如此主动,只有他们二人的场合,月见应该是怨忿地附和着他的所作所为,本来想宁丨死丨不丨屈的,然后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身上,再哭诉自己被丨逼丨迫的耻辱。
                              这幅放丨荡的样子也是表演,针对对象是傅应喻。
                              月见真是乐此不疲地试探傅应喻对他的忍耐,不把所有挑战傅应喻的事都做一遍,就难以证明他对傅应喻的特殊性。
                              仅仅是一点点的偏爱,这对月见是完全不够的。月见需要的,是许多人的在乎,许多人的关心,许多人无条件的纵容。
                              他要傅应喻对他一再退缩底线,也要方止原对他的戏码欣然应和。
                              一个人填不满他缺失的空洞的心脏,也有可能许多人依旧填不满,月见想要的,是更多的更多,在他没有死亡之前,他没办法想象什么样的情感能让他觉得满足。
                              终结他贪婪的唯一方式,就是死亡了。
                              月见显得有些恹恹的,粘着方止原的姿态可以用柔若无骨来形容,“我还是伤员哦,好累,如果我的伤口又崩开了,医生也是会苦恼的吧。乱动是很不珍惜你劳动成果的行为,所以医生来进行接下去的事吧。”
                              光丨明正大地推卸责任。
                              “我也知道医生是肯定对我这种身丨体产生不了非分之想的,那就麻烦医生自己献身了,我还想丨做下去呢,这样医生就是我的第一次对象了哦。虽然嫖娼和找医生都要花钱,但我觉得医生肯定比那些流莺更能让我舒服,毕竟医生了解我更多吧。”
                              月见重新恢复了恶丨毒的攻击模式,贬损自己的同时也不可能放过他人,扯着别人和自己一起下地狱,这样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方止原对此没有异丨议,他本来的计划就是如此。要他对月见下手,那真的太难为他了,那隐隐约约的情感之下,还潜伏着几缕怜惜。
                              他在拓展自己的时候,不适应使他有了瞬间恍惚,方止原有丰富的生理知识,不代丨表他有与之对应的实战经验。天天和药物报告打交道的人,对于情丨欲,可以简而言之概括为雄性激素的波动罢了。方止原研究人类肉丨体研究得太过透彻,任凭何种绝世美丨人在他眼里就是一个骨架肌肉模型,看到的第一眼在意的不是相貌,而是如何用最快的方式解剖掉这个人。
                              那为什么他在做这种事情呢,为了掠夺傅应喻最在乎的东西,还是为了点戳得心底生疼的尖刺。
                              月见此人,身无长物,一事无成。优点掰着手指头,一只手可能都用不完,值得诟病的地方多如牛毛。其中最显眼的就是,月见身上的淤泥。
                              月见是出淤泥而不染这个形容的反义词,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走泥沼,能把所有经过的人和物都吞噬进他的世界里。哪怕那块地方,干净纯白如高寒山巅,只要月见靠近了,就能滋生出无尽的黑丨暗脏污。
                              傅应喻由神堕丨入凡间的罪,就是月见,然而神明即使不再高处不胜寒,也能散发出自身的光辉。
                              那他呢,心灵世界靠近月见最近的人,是否早就已经把自己献祭给了淤泥,已然无法自拔了。
                              月见的脸颊通红,神情中除了紧张羞赧,更多的是迷离的快丨感。他看着终于有人接纳了自己,这种心理上的认知,比身丨体的结合更令他激动。
                              他咬着手指头,以防快丨感过于强烈,他会不小心咬到舌丨头。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响彻在两个人的房间,像是这个房间中不存在的第三个人。
                              方止原把月见全部纳入自己身丨体的时候,月见终于控丨制不住,大声叫喊出来。牙齿猛不丁地打颤把嘴唇咬出丨血丨印,月见眼中掉落了一颗颗的泪珠,说不清来自痛还是爽。
                              月见如他所要求的那样,面目扭曲地哭出来,然而方止原心中没有生出任何的成就感,反倒有一股烦躁在滋长。
                              他在月见咬破的嘴唇上轻丨吻了下,舔shì了上面的血液,调笑般地说:“你的反应这么热情,是因为喜欢我?”
                              “呃……啊!嗯你……”冷不丁的收缩使得月见眼泪又出来了几滴,他是真切地渴望着别人身丨体的温暖,就像渴望着自己的救赎。
                              “……喜欢,当然喜欢。”月见剧烈喘了几口气,平复自己冲击太过的感官。迷迷蒙蒙地,绽开恶意的笑容,或许是说给不在场的人听,也灌到了现在坐在月见身上的男人耳朵里。
                              “我是个贱丨货,谁能让我舒服,我就喜欢谁。”
                              


                            IP属地:新疆837楼2019-07-09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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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上图了,卡得好累……要是被吞,去我WB看吧


                              IP属地:新疆838楼2019-07-09 1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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