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牙走在街上,左手撑着一把伞,右手提着一只手提箱。
街边的奶茶店已经没有店员了,和龙牙想的一样。“盛大舞会前的例行清场”龙牙放下伞和手提箱,拔出奶茶店小门的门栓,走到店里,像个平时就在这里上班的员工一样,系上围裙,打扫店铺,然后给自己点了一杯热巧克力。龙牙用一只手掏出十元钱,压在机器底下。随即龙牙靠着吧台,两眼注视着亮着灯的菜单发呆。
“能给我来一杯原味奶茶吗?中杯就好。”身后一个貌似熟悉的声音传来。
“好啊,不过我要收费五十。跟踪狂先生。”龙牙优雅地回身,对着摩柯翻白眼。
“呵,一百,不用找了。”摩柯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龙牙。
龙牙同样将钞票压在机器底下,然后开始忙活起来。不多时,一杯奶茶就出现在摩柯面前的吧台上。两个人都静静地喝着奶茶,不和对方说上一句话。
最终还是摩柯率先打破沉默:“阴沉的天。”
“我不喜欢这种天气,天重得像要塌下来。”龙牙的眼神像是在望向远方,也像是在看眼前的蜘蛛网。
“总有人顶着。”
“但愿不是你我。”
“你我没这资格。”
没这资格么,龙牙在心中自言自语,那谁会有呢?开天辟地的盘古,还是舍命补天的女娲?还是说,天塌了,我们一起扛,或是……一起灭亡……
“好啦,龙牙先生你该感谢我,我可是帮你避免了巨大损失。”摩柯又恢复了平日里轻浮的笑容。
“什么损失?”
“我帮你疏散了你公司的员工,要是那东西在,他们还不死光?包括他们。”摩柯挥舞着手臂转了一圈,表示他几乎疏散了一城的人。他的脸上也有自信得意的神色。
“哦,那可真是谢谢了。”龙牙面无表情,就算摩柯不用黑客技术疏散了公司员工,他们也会心情烦躁,工作不积极,到时候龙牙也会烦躁,而且会出现大片的伤员,在他们还没变成尸体之前,还是打发回家的好。而且有那二十亿自己也不算太亏。
“对了,你来是干嘛的?代表教会?”龙牙脱下围裙,将它归为原处。
“我今天可没带十字架哦。”摩柯把手伸进衣服,摸出怀里的玉佩给龙牙看。
“那你也不要带圣水,见鬼,你把我当吸血鬼了吗?”
“你不是资本家吗?”
“不好意思,这里是新中国,我是无产阶级,坚决拥护党的领导,为早日消除世界的剥削阶级而奋斗。”龙牙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逗笑了摩柯。
“呵,你做不到消灭全世界的剥削阶级。”
“你错了,很多事不是看上去能实现才去做,而是做了才让人知道能实现。最初的科学家不知道自己是科学家,后来的人们这么称呼他们,让他们的孩子敬仰,并且憧憬。那么多说要成为科学家的小孩,还不照样有人成功。或许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就终结了剥削制度,你也未可知。”
“你消除不完的,这是人的劣根性。”摩柯笑笑低下头,“只要人活着,就会懒惰,一旦懒惰,就会出现愤怒、暴力、愚蠢,剥削随之而来。”
“好好看这天吧,虽无残阳漫天血。”摩柯撇了一眼天空,云层仿佛绕着城市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