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畅所欲言☆』『原创』捞月·如果能重来【厚德穿越衍生同

“你是四月！”申得艺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江灿彬欢快地叫了一声。刚刚还因为申得艺对她青眼有加而充满嫉妒之情的江灿彬，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态度亲热极了。
“妈妈，你怎么能不记得了呢！琴四月啊，之前还在我们家里住过一段时间的。真是女大十八变，记忆中一直像小妹妹一样的人，现在变成这么漂亮的美女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样，”琴四月也笑了，“咱们是同一天生日，是姐姐还是妹妹，这可说不定，你啊，别老随便占人便宜。”
“谁占你便宜了，有个哥哥有什么不好的？妈妈，你说对吧？”
“原来是四月，我想起来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是慧尚的朋友，对吧？”
琴四月点点头。
“那你后来又去哪儿了？我听说，又有另一户人家收养了你，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我，”琴四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吴闵浩叔叔收留了我。我现在在叔叔的事务所里工作，所以恐怕不能接受阿姨的邀请了。”
“这样啊……”这孩子原来是跟慧尚一起长大的，可自己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只顾着关心慧尚了。吴闵浩没有跟她提，她一点也不知情。后来她开始工作，变得忙碌，也不常询问吴闵浩慧尚的事情了。想到这里她自责起来，她未曾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连该给的关心也都疏忽了。
“这样一来我们不就成为竞争对手了？”江灿彬没有注意到申得艺的失神，一个劲儿地对琴四月说道，“要不你就从事务所辞职过来吧。你看我妈妈多喜欢你的设计啊！总待在小小的事务所里，能有什么前途？”
“灿彬，说话要有分寸。”申得艺责怪地看他一眼，江灿彬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说得过头，低下头来用脚在地上随意划拉，不出声了。
“吴建筑师，这几年还好吧？”
“叔叔他身体很好，最近几年事务所的经营也蒸蒸日上。”
申得艺又急切地问：“那慧尚呢？我听说她出国留学了，现在是回来了吗？”
“对，我和她在西班牙留学，呆了几年，今天刚回国。”
“这么巧！”江灿彬插上话道，“我也去了西班牙，也是今天回国。没准儿咱们还在同一班飞机上呢！缘分这东西还真是说不清。”
“慧尚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呢？”
“妈妈，您怎么对那个慧尚那么在意，现在在我们面前的明明是四月，干嘛还提吴慧尚这个人呢。她小时候就不讨人喜欢。”江灿彬心里还记着仇，要不是吴慧尚，琴四月也不会被赶出家。
“妈妈也只是好奇而已。”
江灿彬的手机响了起来。
“灿彬啊，那块地看得怎么样了？呆会儿就和你妈妈一起回家吧，别再回公司里来了，你妈妈连轴转几天了，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体也要吃不消。”
江万厚挂掉电话，也打算早些回家去。毕竟江灿彬刚刚回国，一家人总得聚在一起好好庆祝一下才对。可他刚站起身，还没来得及离开座位，便有人匆匆闯进了他的办公室。
来人一头短发，身着黑色大衣，一双皮鞋擦得锃亮，整个人看起来干练而精明。他的脸江万厚早已是熟识的，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人有点措手不及。
“周世勋？！”江万厚惊呼了一句。
赵秘书这时气喘吁吁地进门，点头哈腰道：“对不起会长，我们没能拦住他，这位先生非要进来见您。”
周世勋两手抱臂，检察官的工作牌在手臂后面被遮挡得若隐若现，他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过去，嘴角一歪，似笑非笑道：“这么说来，江会长竟然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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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线都要先起个头不是 哪能处处都有厚德啊

你们竟然都开始排队形了

江万厚冲赵秘书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又向周世勋走过去，把他迎到会客沙发上，作出一个“请”的手势，周世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周检察官是青年才俊，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我怎么敢不认识呢？”
“江会长老奸巨猾，话说得真是漂亮，只可惜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也不吃你这一套。”
江万厚尴尬地笑道：“周检察官过奖了，不知道突然上门是为了什么事？保金建设一向是遵纪守法……”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保金建设的事情，”周世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用目光把他射穿，“我是为了江会长你来的，跟保金建设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江万厚干笑一声，“周检察官和我之前未曾谋面，互不相识，话也没说过一句，怎么就为我来了呢？”
“江会长说没见过我，我却天天都在想着江会长。我知道会长每天公务繁忙，难免会忘记不少事情，就特地赶来提醒一番，”周世勋语带讥讽地说道，“对江会长来说可能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对别人来说可就不是这样了。十七年前的一夜崩塌的金光孤儿院，惨死之后背上污名的院长，江会长已经忘了吧？”
“当然不会……”
“当年的事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是琴院长的错吗？安安心心活到现在的江会长你，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周检察官何必抓着不放呢？”
“江会长以为过去了，可有的人不是这样想的，”周世勋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就在前几天，检察院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要求重新调查十七年前的事故。信里称，那场事故是因为江会长你赶工期而忽视了工程质量才发生的。”
“都是胡说！”江万厚噌地站了起来。
周世勋抬起头来气定神闲地望着他：“是不是胡说，调查过后才知道。”
江万厚深呼吸了一下，坐下来，声音低沉道：“我知道了。周检察官是来通知我的吧？我会配合调查的。”
“江会长能配合那就最好了，我相信真相也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哦，对了，”周世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个人也有一件小事想来问问江会长。江会长……是不是曾经做过小偷呢？偷了一卡车的珍贵松木，偷了别人家的公司，连别人的老婆也都一起偷了……”
冷汗从江万厚的额头上渗出来，他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不知道周检察官是什么意思……周检察官难道是缺钱了，所以跑到我这里来开些不知所谓的玩笑吓唬人？”
周世勋笑了一下，是那种秘密被戳穿的不好意思：“江会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江万厚舒了口气坐下，毫不犹豫地写了一张支票递过去：“周检察官的忙怎么都是要帮的。”
周世勋笑嘻嘻地接过支票，拿在手里来来回回摆弄着，把上面的数字看了又看，说道：“这点数字比起江会长偷走的，可是远远不够。”他边说边把支票缓缓地撕成碎片，又道：“江会长心里也清楚吧，偷走的东西，总有一天都会原封不动地还回去的，江会长你什么也留不住。不管怎么挣扎，最后也都是一场空而已。”
“周世勋！”这句话戳到了江万厚的痛处，他用力地捶打了一下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发抖，“你给我滚！”
周世勋这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蔑地斜睨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江万厚把赵秘书叫进来，道：“去帮我找几个人，不管用什么方法，好好封住他们的嘴。还有，有件事要你去银行办。”
江万厚闭上眼睛，心绪复杂。十七年来的安稳假象终于被无情地撕裂了，他没想到第一个宣战的是周世勋，也没想到这场战争竟然这样早地开始了。那封匿名信是谁寄的呢？是得艺吗？得艺跟周世勋，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呢？

申得艺约了韩智慧母女在常来的咖啡厅里见面。远远地看到两个人走过来，申得艺站起来挥挥手，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吴慧尚刚走近便乖巧地问了一句好，申得艺点点头，又忍不住夸了几句：“我们慧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是一双做工精致的高跟鞋，“我问过你妈妈你的尺码，也不知道这双鞋合不合脚。”
吴慧尚接过来：“真好看！怎么办，忍不住现在就想试穿了。”
韩智慧道：“慧尚，公共场合，还是算了吧。”
“没关系啊，智慧，让她试试吧，”申得艺含笑说，“我也想看看慧尚穿上会是什么样子。”
“妈妈，我就偷偷试一下，不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吴慧尚对韩智慧撒撒娇，又弯下身子脱下鞋，取来新鞋穿上。
“慧尚……”申得艺看到她的脚底，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阿姨，怎么了？”
“……没事，鞋子合适吗？没有磨脚吧？”申得艺把心里的疑虑硬生生地憋回去。怎么会没有胎记呢，只不过是自己一时看花了眼，所以才以为什么都没有吧，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鞋子穿起来很舒服呢，又好看！我都要舍不得脱下来了。”
“你喜欢就好。”
“看看她这开心的样子，”韩智慧装模作样地对申得艺抱怨道，“得艺你啊，再对她好一点，恐怕她就要被你拐跑啦！”
“妈妈——”吴慧尚又抱着韩智慧的胳膊拖着长音叫她。
申得艺也装作失望的样子说：“你看，这下拐不跑了。”
“慧尚刚从西班牙回来没多久吧？现在在闵浩XI的事务所里帮忙吗？”
吴慧尚点点头：“是的，现在在帮爸爸做事，因为不忍心看爸爸那么辛苦。得艺阿姨，听说是保金建设江社长的夫人吗？好像也是保金建设的常务吧？”
“慧尚，出来了就别再谈工作了。”
“没关系，智慧，慧尚说的都是事实。前两天我还见到了四月，虽然现在还在一起喝茶聊天，可想到总有一天要变成竞争对手的关系，真是叫人不舒服。”
“得艺，你见到四月了？这孩子也是的，本来这次想带她一起来见你的，可她硬是说有工作就推辞掉了。”
“是个好孩子，建筑设计方面很有天赋。”
吴慧尚实在听不得有人夸奖琴四月：“阿姨，您说的是江南新都市的企划吗？那个企划的话，我和四月要一起做。我们都还年轻，论经验和能力还都差一大截呢。希望将来阿姨能对我们手下留情，别让我们输得太惨了。”
“快别这么说，你们都是有能力的后辈，哪那么轻易会输。”申得艺撩了撩头发，余光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邵菊子，难道又是特意在跟踪自己，还是说只是碰巧？看到自己和慧尚见面，她又会做什么？申得艺蹙起眉头，陷入沉思，可千万不能让她伤害了慧尚。
“得艺？”
“智慧，我得走了……突然想到公司还有事情要忙。”申得艺站起身来，抱歉地告别，匆匆走出咖啡厅，来回张望寻找着。
邵菊子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见了。
身在公司的江万厚接到了邵菊子的电话：“儿子，儿媳妇现在在公司吗？”
“不在。妈妈找她有什么事？”
“她跟你说自己去哪儿了吗？”
“说是要去见客户吧，具体的也没问，妈妈这么关心她干嘛？”
“哼，见客户？”邵菊子冷哼一声，“这么巧都让我碰上了。她现在正跟吴闵浩领养的孩子见面，那个孩子，她为什么那么看重呢？儿子啊，当年她跟吴闵浩之间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的……”
“妈妈，您管得也太多了！”江万厚有些气恼，“她和吴闵浩之间什么也没有！您也是，别再操心她了，这样做对您到底有什么好处呀！”
“我还不是关心你嘛，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这些事儿您就别再搀和了，算我求您了！就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想听您提这些事情了。”江万厚连珠炮似的说完，也不给她争辩的机会，就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邵菊子听着手机里的忙音，表情既愕然又愤怒：“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大傻子？”

江万厚并没有把邵菊子说的话放在心上。申得艺私下里和韩智慧有联系，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他一直默许了这段关系的存在。申得艺不是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些自己的朋友和圈子也属正常，只要她不利用这样的小圈子动些见不得人的手脚就好。再说，韩智慧还算是个不错的人。
只是万万没想到，过了几天，吴慧尚来见他了。他用手揉揉眉心，犹豫着要不要见——一切发展得有些太快了吧？像是谁偷偷按下了快进键。
“江会长您好，久仰大名了。”
“我知道你，你是吴闵浩的女儿，难道不知道我和你父亲之间的关系吗，还来我这里干嘛？”
“我作为晚辈，来拜访一下建筑界的大前辈，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而且初次见面，会长就对我用这样的语气，有点太不友好了吧。”
江万厚没好气地说道：“我没有让人把你轰出去，已经很不错了。”
“即便我是来投靠会长的，也要被轰出去吗？”
江万厚皮笑肉不笑道：“你当我是傻子吗？你父亲跟我是那样的关系，你竟然会来投靠我？我怎么知道这不是吴闵浩耍的什么诡计？再说，就算你是真心的，我为什么要留我最讨厌的人的女儿在自己的身边？”
“我知道我父亲这么多年一直跟您针锋相对，可我也知道我父亲几乎从没赢过。您在对决中几乎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光是这一点就是我选择您的理由了。至于我的能力，只要您给我足够的时间，我会向您证明的。”
“来我这里，就是背叛了你的父亲。我怎么知道你将来会不会也这样背叛我呢？”
“这只是选择，算不上背叛。会长是生意人，不会不懂这样的道理吧？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仅此而已。”
“我无法相信你的人品。”
“难道会长的人品就值得相信了？”吴慧尚轻轻笑了一下，让江万厚觉得很不舒服，他总觉得这样的笑容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人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也难免做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会长您也明白这样的道理吧？就像十七年前，金光孤儿院那件事，您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您大概忘了我还是当事人吧？那件事情真的是院长爸爸的错吗？我最近听说了别的可能性，是跟您有关的，您想听吗？”
江万厚冷着脸，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出来了：“你现在是在威胁我吗？”
“我怎么敢威胁会长呢？选择权是在您手里的。”
“如果这次的江南新都市企划，保金建设拿到招标，也许我会考虑你的建议。”
“我很高兴您做出了明智的决定。”
吴慧尚走后，江万厚拿出一直放在桌下的录音笔，把刚才的对话又听了一遍。对待吴慧尚，就该事事都多留一个心眼。只是十七年前的孤儿院，又是谁在旧事重提？为什么这么多人都知道了这件事？难道真的是申得艺吗？她现在也是保金建设的一员，揭露保金建设过去的污点，抹黑保金建设的声誉，这样做，对她能有什么好处？
“会长，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跟您说了比较好。几天前，您母亲曾经拜托我调查一个人，正是刚刚来找您的吴慧尚小姐。”
“是吗？那你答应她了？”
“是的，我……”
江万厚看着赵秘书低头恭顺的样子，心想他也不敢拒绝邵菊子的要求。
“以后无论谁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先向我汇报。这次我妈妈那件事，你就先照着她说的做吧，不过调查结果要先给我过目。”反正吴慧尚那里也没什么可查的，就让妈妈先折腾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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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内又写江万厚又写南宫英，我真是要精分了。

大噶过年好啊！！希望今年把这坑填满呀～

先暗搓搓地更一发热热身，这更里面没有男女主，只想看厚德的筒子们可以直接把这一更PASS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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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慧尚心情愉悦地回到家里。要让保金建设赢得招标是太容易的事情，她心里本来就看不上琴四月的设计，保金建设又有申得艺护航，只要自己稍稍努力，胜负的结果似乎就可以敲定了。
吴闵浩和韩智慧的脸色都不大好，韩智慧低声道：“还是报警吧。”
“没必要报警，只是恶作剧而已。”吴闵浩手里紧紧握着一封信，信纸已经被捏得很皱了。吴慧尚不用看也知道，上面无非是些恐吓的内容。她在国外的时候，吴闵浩曾零星跟她说过这件事，没想到时至今日，恐吓信还是不断地寄到家里来。吴慧尚想起刚刚在门口见到的老男人，帽子压得很低，穿着破旧的衣裳，嫌疑倒是很大。不过，那人看起来不像会做这种事。
周期晄离开吴闵浩家附近，穿过两个路口，在拐角处看到了周世勋。他没有戴工作牌，穿着黑色的长款大衣，两手揣在兜里，表情无动于衷：“啊，爸爸你，又去做那样无聊又幼稚的事情了。”
“我做什么跟你没关系。”
“吴闵浩是清白的。真正应该受到惩罚的是江万厚，爸爸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只相信我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么多年你还想要劝我吗？”
“我也是亲眼看到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江万厚。而且，这个人是对不起五月的人，爸爸竟然帮这样的人，给保金建设投了那么多钱，您的心里还有五月吗？”
“我这些年是怎么找五月的，你难道不知道吗？怎么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还有，江万厚对五月做了什么，我和你一样清楚。这不是他的错，都怪那个院长！”
“院长只不过是替罪羊，前几天我们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我知道。我看到是谁寄出那封信的，你觉得我会相信那封信上的话吗？我会相信吴闵浩那个小人吗？”
“爸爸！您真是糊涂！您这些年做的事情也是，糊涂极了！您和江万厚一样，都做着吸人骨血的缺德事，所以您才会这样一味地包庇他！您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吗？您这么多年不也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
“你住嘴！你不就是心里还想着那个女人……”
“是啊，我还想着她，我怎么会不想着她！爸爸连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放过，现在看来心里也没有什么愧疚之情。”
“如果你下次能一早就把女朋友介绍给我，就不会发生这样的误会了。如果周检察官，能对他的父亲少一些偏见和戒备，恐怕悲剧就不会发生。总之，不管怎么样，你花着我的钱，就该听我的话，不要做妨碍保金建设的事。过几天，我打算安排和江万厚夫妇俩见一面，到时候你也要出席。”
“我不会去的。我不会和江万厚这种人一起同桌吃饭。检察院已经成立了专门的调查小组，十七年前的事会水落石出的。爸爸就安心等待结果吧。”
“你也参与调查？”
“爸爸担心我会做什么手脚吗？放心好了，我和江万厚不是同一类人。我已经申请了休假，这件事情我是不会插手的，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还有，爸爸的钱，以后我也都不会再花的。爸爸你把你可怜的那点财产，都拿去交给江万厚好了。”
周期晄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第一次感到疲惫。他知道周世勋很难明白自己这样守护保金建设的理由，但他对申志尚的承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违背的。

夫妻间琐碎平淡的日常嗷嗷嗷~我最喜欢写这种啦，感觉特别踏实。
顺便为被我当成一个屁置之不理的大纲默哀三分钟，当年也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写出来的，现在有一半都跑偏了，真是浪费。
这里还有人吗，有人看的话吱一声。要是没人的话，hiahiahia，弃坑也没关系呀对不对，反正我没伤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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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万厚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衣服，左右转身打量着，又回过头问申得艺：“这一身搭配怎么样？领带颜色会不会显得不够稳重？”
“已经很好了。”申得艺走过去，轻轻地扯了扯他的领带，又把衣领好好地折好，问道，“这是要去哪儿，穿得这么正式，以前从没见你这么上心过，”她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发胶的量是平时的两倍。”
江万厚坏笑一声：“这都看不出来吗？去约会啊。”
“哦，原来是要去见小姑娘啊。”申得艺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今晚我就不等你，要先睡了。”
“你一向也不等我啊，”江万厚嘀咕道，“哪次回来的时候不是，灯还亮着，人早就见周公去了。”
“要见小姑娘的话，就换个发型吧，这样太死板了，我还有几张图纸要看。”
“又要去书房？”江万厚一把把她扯到自己怀里，“我说，就算你不在乎我这个丈夫，总不能一点吃醋的样子都没有吧？”申得艺冷着脸挣扎了两下，见没有成效，就也乖乖不动了。
“看，看，又是这样不说话。”江万厚不满地想，还有这一副死气沉沉的表情。江万厚叹了一口气，松开手，道：“你也快去换衣服吧，今天要带你一起，见一个大人物。”
“大人物？”
江万厚顺手把几天前定做好的衣服递给她：“就是一直以来在暗中支持保金建设的那位，前几天突然打电话来说要今天见一面。”
“那个是要得认真对待啊。”申得艺转过身去，江万厚习惯地把她背后的拉链拉上去，看着她曼妙的背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得艺，你真美啊。”申得艺当是没听见一样，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了。
“也不知道那位长什么样。”江万厚虽然一早就知道是周期晄了，可还是得在申得艺面前装模作样一番。远远就看到周期晄在冲这边挥手，江万厚脸上堆着笑，刚要走过去说点什么，只见申得艺已经快步走了过去，惊愕之情溢于言表：“周先生，竟然是你？！”
周期晄微微笑道：“申常务，好久不见了。”
“两个人，竟然互相认识吗？”这次吃惊的人换成了江万厚。
申得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算是吧。只不过我一直不知道，原来周先生竟然……”
“我怕告诉你的话，申常务你和我相处就会有负担。”
“那两个人是什么时候……”
“有很多年了吧。您的夫人刚进入保金建设没多久我就联系上了她，最开始只是好奇，想要让她帮忙设计一下私宅，后来就渐渐熟悉，有了点交情了。”
这些话在江万厚听来不啻于晴天霹雳，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要打结了：“所以，所以您这么多年的支持都是，都是因为……”
周期晄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当然不光是因为您夫人的才华。更多的还是因为我很欣赏您作为会长的能力，我希望保金建设能够好好地发展。”
申得艺岔开话题：“对了，之前时常听您提起您的儿子，还说有空要让他也一起见个面，怎么这次？”
周期晄轻轻咳嗽了一声，又尴尬地看了江万厚一眼，说道：“他突然有事，来不了了。”江万厚当然明白他这一眼的含义，想想两人之前的见面，周世勋怎么可能会愿意来见他呢，但他现在还不该知道周世勋的身份，他什么也不能说。
有那么半分钟餐桌上的空气里漂浮着尴尬的沉默，只有不知内情的申得艺礼貌地回应：“这真是太可惜了。”

还有读者在看……
啊……感觉弃坑的阴谋诡计就这样再次被粉碎了……

最近在限韩……国家面前无爱豆，可是我还是不争气地脱不了粉……
好在肉包没什么存在感，现在只求他千万别在公开场合发表什么政和治谐言论，只要别扯zz我真的还能继续爱下去的……
这大概就是粉小透明的好处吧。

回去的车上，江万厚一直冷着脸沉默。申得艺知道他是在生闷气，可是懒得理他。她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又兴许不是因为自己。他的脾气总是来得莫名其妙，这么多年她也习惯了。她随手拿出车上的设计杂志，无聊地翻看，想说点什么，又不想自讨没趣，只好咂了咂嘴。一页还没有看完，江万厚已经伸手把她手里的杂志夺了过来：“成天不是看图纸就是看书，从来也不知道看看自己的丈夫。每天脑子里想的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怎么就不想想我呢？”
申得艺听了他这般哀怨的控诉差点没有笑出声来，这番话怎么听都该像是久居深闺的妻子对丈夫说的话才对，怎么就从江万厚嘴里说出来了呢？
“可你有什么好看的啊？年纪一大把了，你很帅吗？我还不如多去看几眼灿彬呢。”申得艺哭笑不得地呛他。
江万厚不服气道：“灿彬哪有我年轻的时候帅。比不过年轻人，我总比吴闵浩和周先生好看。”
“你到底又怎么了，”申得艺把杂志又抢回来，翻页，“又是什么事情让你不满意了，从吃完饭就开始闹别扭，酝酿了这么久，就为了证明自己好看？”
“你和周先生认识很久了？”
申得艺看着杂志，随口答了一句：“是啊，你刚刚不是都听见了吗。”
“你这是跟丈夫说话的态度吗？”江万厚不满地把杂志扯过来，扔到车前座，“那为什么瞒了我这么久？从你进公司的时候就开始了，到现在算一算也有十七年了吧。这十七年来，你怎么能一次都没有跟我提过？”
申得艺原本还带着点笑，这样一来也有点恼了：“所以你现在是因为我认识了公司最大的股东而在和我生气吗？江万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只是不能容忍你有事情隐瞒着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身份的神秘大股东，竟然已经和自己的妻子认识了十七年了，而且关系还很密切。随便是谁知道了这样的事情，都会发火吧！”
“只是没有主动告诉你，就算瞒着你吗？对我来说，周先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客户而已，我觉得没有必要对你说。”
“是没有必要，还是不敢说？两个人之间，除了这样的关系，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吗？没有在一起商量着，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成天都在瞎怀疑什么？你觉得我是那种每天都处心积虑想着加害丈夫的妻子吗？”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但以后你所有的事情都该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能像这次一样瞒着。”
申得艺冷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是可以被你随意操控的玩偶吗？你的控制欲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申得艺，你现在都敢对我说出这样的话了是吗？”
“我说错了吗？”
“我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难道我对你不好？”
申得艺一句接一句地反唇相讥，江万厚根本就接不上话。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车座，道：“停车！停车！”
“申得艺，你给我……算了，我下车！”江万厚重重地摔上车门。
“你又在胡闹什么啊？快上车。”
“我没办法跟你这种人坐在同一辆车上。申得艺，你现在真是……”
“那你走回去吧，穿上外套，别着凉了。”申得艺把车窗拉下来，边说边把他的大衣递给他。江万厚被风一吹是有些冷了，可又不愿示弱，手一推道，“我才用不着你这样装模作样地关心我。”
“不穿算了，开车。”
江万厚望着疾驰而去的车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系好西装的纽扣，他抱起胳膊，嘴里念念有词：“申得艺啊申得艺，你真是越来越狠了。”这些年他对她百依百顺，料到了她会与上一世性情不同，只是没想到，这改变也有些太过了。穿着皮衣的飞车党与他擦肩而过，卷起的气流激得他又打了个喷嚏。他朝着那方向啐了一口，却没有发觉车上人的身影像极了周世勋。

下车后江万厚沿着汉江边来回走了一会儿，虽然江岸上的风很冷，可他想起饭桌上发生的事情头脑便一阵发热，正需要这样的冷风让他清醒。申得艺与周期晄早在十七年前就认识了，这两个人在这十七年间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工作上的关系吗？他回想起上一世两人联合对付他的情景，心里就阵阵发冷。他不知道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申得艺又是否背着他跟周期晄提起过复仇的事情。他只是觉得一直以来在申得艺面前心里那种隐隐的优势一下子消失殆尽了。他知道她欺骗、伪装，知道她不爱他，但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他掌握着他们两个未来的命运走向，即便他们之间真的会有一场战争，他也可以轻松地应付。
但现在不同了，完全不同了。谁也无法侥幸获得未卜先知的能力，自信没有了，留在心里的恐慌如同杂草一般疯狂地生长出来，凭上一世的记忆作出的判断再也不可靠了，他还是有可能会失去她。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在江边来回踱着步子，直到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和他心里一样乱糟糟了，才一个人走回家里。回去的时候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申得艺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睡前不关灯，这是她的习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江万厚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痒，他不敢咳嗽，怕吵醒了她，只好忍着。申得艺的脸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线条柔和许多，江万厚坐在床边，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头发，这是他晚归时常做的事情。他本想低头吻她，一种复杂而陌生的心绪却阻止了他。最终他只是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关上灯，便也蹑手蹑脚地去睡了。
第二日清晨江万厚发起了低烧，多半是由于昨晚受了风吹的缘故。头晕晕沉沉，他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棉花上，几次尝试起床都以失败告终。申得艺看他一直赖床不起，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闹别扭。
“江会长，快些起床吧。昨晚还没闹够吗，为了那点小事，连公司都不管了？”
江万厚翻了个身，哼哼道：“不管了。”他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嗓子也干得厉害，全然没有了平时那副精神。
申得艺快步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是不是生病了？”
江万厚没力气说话，心道大冷天的你去汉江边上吹吹冷风试试，完全忘了这些都是他自找的。他闭上眼睛，只想好好睡上一觉，睡得越久越好。
“先把药吃了再睡吧。”申得艺端了杯水过来，扶他坐起来。江万厚顺从地听话吃药，心里十分受用。
“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书房，有什么事情叫我。”
江万厚气若游丝地问了一句：“你今天不去公司了？”
申得艺为他往上拉了拉被子：“你昨晚是怎么说的，你自己该记得吧？自己的丈夫病得起不了床了，却还是只顾着工作。我要是去了，是不是就得被你这样说？”
见自己的心思被拆穿，江万厚撇了撇嘴。
申得艺轻声道：“睡吧。”
因为吃了药，江万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的景象光怪陆离，像是一部蒙太奇影片，各种片段被拼接在了一起，像是他的回忆，又不全是。每个片段里都有申得艺，上一世和这一世的她交错出现，她在悬崖被他扯着手腕逼问，她冒着雨远远望着吴慧尚，她和他一起掉进了游泳池里，她微笑着同周期晄握手……接着整个背景都被一片血色晕染，模糊中江万厚看到她一个人在亮着灯的房间里熟睡又惊醒，哭成泪人。江万厚看得心疼，想要去拥抱她安慰她，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不能出现，仿佛这梦里的剧本从未给过他一个角色。他急得满头大汗，惊醒过来。
醒来时他听到房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大概是申得艺刚刚过来看了看他。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低语声，像是有人在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安静了。江万厚叫了一声申得艺的名字，没有回音，整个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江万厚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发现自己的低热已经退了，睡了一觉之后脑袋里也变得清明了不少。申得艺刚刚来看过他，可确认他睡着之后便立即走了。他本想自欺说她关心自己来好好感动一番，但总有些地方让他觉得有些不寻常。他拿起电话打给了赵秘书：“查一查夫人的行踪，查到就立刻跟我汇报！”
他躺在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等着赵秘书的回电，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他不愿这样做，仔细想想又好像别无选择。他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许只是短短几分钟，却漫长得像是几个世纪。他没有等来赵秘书的电话，却等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崔玛丽大大剌剌地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嘴里哼着小曲。她显然没有预料到江万厚会呆在房间里，吓得发出一声怪叫，哆嗦着嘴唇问：“达莱爸爸，这个时间……你怎么会……”
“崔玛丽，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吧？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进这个房间了？”
崔玛丽支支吾吾地答道：“我……我是来找大姐的……”
江万厚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只是眼下他还生着病，又想着申得艺的事情，懒得同她计较。他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赶紧滚。下次再让我在这个房间看见你的话……”他加重了自己的口气，满意地看着崔玛丽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电话铃声响起，传来赵秘书的声音：“会长，夫人去了医院。”
“医院？怎么了，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要紧吧？”
“不是，夫人的身体没有问题，她似乎是被周世勋检察官约去那里的，而且您的母亲随后也到了医院。”
“周世勋？”江万厚皱起眉头，“他是不是骑着机车，打扮成混混模样了？”
“是，我也是花了很久才认出来，应该是他没错。现在周世勋检察官、夫人还有您的母亲全都在医院里，但没有碰面。”
他们去医院能做什么？江万厚也不明白了，他只好先打发赵秘书去调查。三个人同时出现在医院，得艺是被周世勋叫去的，那么妈妈对她过去显然是不知情的。可妈妈去医院做什么？还有周世勋，到底是什么时候跟得艺搭上线的？得艺知不知道他就是周期晄的儿子？一连串的问题塞满了他的脑袋，他觉得自己的头又开始疼了。
“您的母亲是去医院取亲子鉴定的，但在那之前被周世勋检察官阻拦了一段时间，所以夫人先看到了那份报告，是证明夫人和吴慧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亲子鉴定。”
所以，现在她已经知道……
“她……还好吗？”
“夫人的状态很不好，好像哭过。很奇怪，您的母亲看到了报告之后似乎有点失望。”
妈妈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做这些事呢？明明就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江万厚在心里抱怨了一句。他不敢去揣测申得艺此刻的心情，仅仅吩咐赵秘书继续跟着她。
他放下电话，闭上眼睛，想要继续睡一会儿，却根本睡不着。他烦躁地起身，换衣服，洗漱。胡子刮了一半，他带着满脸泡沫进了书房，从保险箱里拿出了当年那份亲子鉴定。这上面的内容他几乎倒背如流了，尽管每看一次都令他饱受折磨，他却像是有自虐倾向似的看了好多遍，妄想着哪一次这上面的文字就从有亲子关系变成了没有。这次他没有看，直接把这份报告揉成了纸团，扔进马桶，又按下了冲水按钮。
他把脸上的泡沫冲干净，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申得艺早上为他准备好的衬衫领带都搭在椅背上，颜色搭配得很是稳重协调。穿戴整齐，江万厚回到公司，江南新都市企划进展得怎么样了，他要看一看。

趁着没人上来吐槽一句，这俩活宝真是写的楼主心累啊。斗来斗去的，我都替他俩累，现实生活中这样的夫妻估计早就过不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