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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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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格式错了,这绝对是个坑。


IP属地:陕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9-21 23:50回复
    “父亲大人让我嫁一个人,我曾经很喜欢他,可他喜欢别人,但是父亲逼迫的话,他是不可能推辞的”日向雏田似乎是已经准备好久等待着诉说自己的故事,漩涡香磷的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开口,而且,很会设置悬念。 我发誓我看到了勘九郎和漩涡香磷眼里燃烧的八卦之光。三角恋?逃婚?无论是什么,都足以轰动娱乐圈,哦不,财政政界,足以让木叶抖三抖。“我没想着是佐助”日向雏田抬着头,头顶又开始一阵低沉的轰鸣,“就像个英雄。”
    『<那是多么完美的童话故事>日向雏田盯着眼前杯子中的热水出神,假如自己没有那么圣母光环笼罩的话,只需要一点点小小的私心,那个关注了很多年的人,会笑着对她说“雏田,以后请多多指教。”即使漩涡鸣人是那么喜欢小樱,他势必会成为一个人人称羡地丈夫,然后他们作为木叶夫妻的表率,这么衣着光鲜地陪伴下去,一直到死亡的终结。只要那一点点的私心就好了。可是做不到,因为什么呢?也许是看到那个眼里一直燃烧着一团火焰的人在听到订婚消息时转瞬即逝的黯淡,平静到绝望的眼神,或者是一起试婚纱无意间碰到小樱那长久的僵硬。日向雏田放到心尖尖上面的人,他怎么能变成这样,她怎么允许他变成这样,于是就不假思索地逃了。她在最后关头还记得把家中搜刮一空,还自带脑补地把自己想象成为为爱牺牲自己地女英雄,半夜摸黑刚打开门溜出去,就看到淋得落汤鸡一样的佐助,背着包,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脸上,身上的寒意隔着水汽让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手上却奇异的提着一把雨伞。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英雄,反而像只迷路的小奶狗。
    小奶狗看上去被她吓了一跳,要说的话被冷风一激化成一阵剧烈的咳嗽,瞬间把蹑手蹑脚的日向雏田吓得一哆嗦,毫无矜持的扑上去捂住了宇智波佐助的嘴,还被英雄的牙咯了一下,宇智波佐助上气不接下去的咳完,一把掀开日向雏田的手盯着她看“你要订婚了。”日向雏田点点头,宇智波佐助这才有时间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她,收拾的大山一样的背包和行李箱,眼睛里带了笑意“要逃婚啊。”日向雏田紧张的直吸气,又要扑上去的时候身子一轻,差点一个趔趄,才发现山一样的包裹被佐助背在了肩上,“那走吧,刚好,一起。”便把伞丢给她,大步往前去了。留下日向雏田“咦咦咦?”半天没有搞清楚状况,直到前方的身影在雨夜中都快看不清了,她才后知后觉的跟上去,等到两人在火车站的候车室坐下,日向雏田才小心翼翼措辞了半天才纠结着开口“小樱也逃婚了?”话出口便想抽自己一巴掌,姑且不谈两人虽同学多年仍是个说话不超过一只手熟人的关系,就这往伤口上撒盐的不厚道还是让一贯涵养良好的她羞红了脸。宇智波佐助一直盯着票务信息的眼神终于转到她身上,“为什么.……”宇智波佐助艰难的停顿了一下“为什么不是我逃婚”,日向雏田诧异的看着一脸纠结的宇智波佐助,“我看上去很像被甩的人……?”话又停下来,宇智波佐助低下头看看自己正在滴水的衣服,头发,似乎是有一点狼狈,又沉默了一下“我去买票”,几乎是落荒而逃了。日向雏田虽然想不明白一直对宇智波佐助情有独钟的春野樱为何会逃婚这个原因,但眼下自己还是前途未卜的情况,她还是为自己担心了一下,而另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伙却似乎并不担心什么前途问题,甚至在买了票后有条不紊的去洗了澡换了衣服,等到火车咣当咣当的开始发动,她才有时间思考自己的处境,逃婚变成“私奔”,真是刺激啊。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54楼2018-01-07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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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于“最危险的地方其实最安全”的侦探小说浸淫,他们买了去砂隐的票,十三个小时的车程却只有一张坐票,深夜的火车中很多民工打扮的人,大包小包塞的车里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潮湿的空气中满是鱼腥味、厕所味、隔壁人身上的汗渍、脚臭还有泡面味等等,宇智波佐助就站在一群形形色色蓬头垢面深色疲惫的人中间,耀眼的不可方物,他只对着日向雏田说了一句“闭嘴,坐着”日向雏田就一晚上小心的没敢挪窝儿,神经紧绷着绷着就睡得不省人事,完全忘记同甘共苦的宇智波佐助还在乱七八糟的人货中艰难求生,反而是宇智波佐助看着她不停的歪向旁边的脑袋一点一点,低到旁边人的肩上时瞬间一激灵,咂咂嘴又睡着了,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看了半天,他终于伸出手将日向雏田的头拨向了自己,即使他因此一夜不敢换姿势,牛仔裤下的小腿为此麻木肿胀了一个星期,宇智波佐助依然清晰的记得日向雏田睡着时恬静的脸。』
        “你都不怕被拐走卖了?”勘九郎搔搔脑袋,捂着肚子又哼唧了两声,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发出疑惑“你和宇智波佐助那么熟啊?”漩涡香磷露出“贵圈真乱”的羡慕嫉妒恨,“其实也没有,我们同学了……”日向雏田似乎计算了一下“很多年吧,但是说话没有两句。”我不可置否,那真不知该说她傻还是单纯了。
        『“确实没有说过几句话”,日向雏田低着头想,低着头攥了攥自己的衣摆,甚至不记得第一次碰到的时候有没有自我介绍过,她只知道宇智波佐助父母去世,有个哥哥,沉默寡言,仅此而已,时间突飞猛进,她竟然就毫不犹豫跟着宇智波佐助离开了,然后就在一起了,太疯狂了。』
        “开始的日子其实挺艰难的,但是第一次整个儿的脱离了日向这个烙印,反而没有那么不好,我们找了一个小房子搬了家,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房东留下的绿色桌子,墙面都有雨水洇出来的黄斑,就住下了。”又一阵地动山摇的摇晃,头顶的灰尘又密密地洒了一头一脸,呛得人连声咳嗽,勘九郎边咳嗽边呻吟,想必大力导致伤口又崩得疼痛,日向雏田从后座递过去一瓶水,却苦于格挡无法送到前座,最终不得不再次慢吞吞爬出去,被碎玻璃和水泥蹭的发出细细的呼吸声,似乎害怕我们担心一样,日向雏田还有空回过头冲我解释“没关系的,我很害怕疼,一点点就会哭出来。”漩涡香磷嘟嘟囔囔的说“真是娇生惯养”一边松了一口气。“那你们就睡了!?”勘九郎再一次爆炸性话语让我刚喝进嘴里的水又喷了出来,离得老远似乎都能在黑暗中看到日向雏田从脸红到了脖子跟“没,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干,咳咳”紧张的气都不匀称起来。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1楼2018-01-07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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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晚,日向雏田和宇智波佐助并排躺在那张老旧的床上僵持了半天,床很窄,两个人中间甚至可以再睡一个人;床很旧,稍微移动就发出老旧弹簧咯吱咯吱的声音,日向雏田紧张的数了两万只羊都没睡着,宇智波佐助却一直沉默着,直到夜色渐深他突然坐起,只对着日向雏田留下一句“有人找我,明天回来”便匆匆离去,日向雏田才沉沉睡过去,却并不知道,宇智波佐助只是转个圈在初秋的楼下坐了整整一宿,直到露水沾身,又被清晨的阳光烘干。日向雏田醒来后发了半天懵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才踏着慢悠悠的步子回来,洗漱完毕,他们才正式开始谈论未来的处境,钱并没有多少,出于自尊,日向雏田除了几乎把家搬空的包裹却没有分毫现钱,而那山一般的行李打开后滚得到处都是的卫生棉让日向雏田整个人红的像只大虾子,而宇智波佐助,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个穷光蛋。他们不得不揣着还温热的毕业文凭,出去找工作。』
          “大小姐,哼,能做什么工作!”漩涡香磷发出不满的嗤笑声,勘九郎倒没说话,心里应该是一样的想法,“其实我做过的,发传单、洗盘子、还有当人体模特,我都做过,不过佐助做得更多,他长得好看,还去做过演员的替身”日向雏田说出一个名字,是一个很有名的演员,前几年勘九郎似乎花了几个月的工资买到了一张他的签名照,“我还在网上卖过他的签名,佐助模仿的,”日向雏田似乎是有点怀念“开始模仿的不太像,后来慢慢得我都分不出来真假了,只是卖出去的不太多,佐助说这叫<饥饿营销>”,前排的勘九郎几乎是在磨牙了。
          “佐助当替身演员的时候,经常大雪天跳进冰水里,后来他的关节就不太好了,每逢阴雨天,都会疼得睡不着觉,他还总忍着不说。”
          “那时候他每天都受伤,还想藏着不被我看见”日向雏田发出了“吃吃”的笑声,漩涡香磷已经快把牙齿咬碎了。递过饭团擦过得指尖,虽然纤细却带着生涩的感觉,他们开始的那段日子,想必也吃尽苦头。“这也叫私奔?”勘九郎咂咂嘴“一点都不浪漫”,日向雏田笑了笑“其实也有浪漫的,他送过我玫瑰花,他以为那是玫瑰花,其实是康乃馨,佐助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红色的花都是玫瑰,有一段时间不是特别流行<钢铁直男>这个词,我拉着他看,他的脸特别黑。”我甚至是有点同情宇智波佐助的。“后来碰到了鼬哥哥,佐助去当了拳击手,日子一点点”日向雏田吸了吸鼻子,声音有点哽咽“变好了。”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2楼2018-01-07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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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冬天,向来干燥的砂隐难得下了一场大雪,一觉醒来,晾晒在外面窗台的衣服冻得硬邦邦,窗户上覆了一层亮晶晶的冰莹,让浪漫主义日向雏田惊喜的无以复加,而她的体质却不能经受太大的热气,对着小电炉烘烤一会儿便脸色通红的流起鼻血,关了又受不住肆虐的冷空气侵袭,狭小的家里经常充斥着宇智波佐助翻箱倒柜找止血药的声音,但是又不能不工作,一天下来竟是比每个月小日子造访那几天还脸色苍白。那天日向雏田从花房站起身子时身子一阵摇晃,终于还是经受不住倒了下去,睁开眼时看到宇智波佐助盯着她的眼睛,思维却像透过她穿过了几个光年,日向雏田一阵懊恼,宇智波佐助明显是刚从剧组跑出来的,还穿着单薄的和服,长长的拖到地上,浑身冒着蒸腾的热气,浓郁的消毒水味道下她还是能闻到宇智波佐助冷冽的气息,查房的医生丝毫不被他的冷然和英俊折服,不住地训斥他“身体劳累还要让干活,营养不良……”什么的,日向雏田虚弱的无以复加,只能看着宇智波佐助紧握拳头不住点头,看着即使搬着杂货依旧挺直的肩膀一点点弯下来,朝着医生点头哈腰,日向雏田一阵无来由的愤怒“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能那样子卑躬屈膝低声下气的冲着医生点头”。
            一轮医嘱结束,宇智波佐助去水房打开水,日向雏田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计算医药费,越算越心痛,转头看看时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宇智波佐助打水的时间也太过于长了,她不放心的推着吊瓶找过去,远远看见开水房前宇智波佐助和另一个男人对峙着,隔着老远依旧能感受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宇智波佐助身上所有的冷静自持一并消失了,像只浑身炸毛的刺猬,那个英俊的男人率先发现了她,宇智波佐助顺着他的视线转身过去,看到衣着单薄的她,脸色更加阴沉起来,“赶快回病房去,在这杵着干嘛,天这么冷,自己的身体不知道嘛”,日向雏田满脸通红的匆匆逃开,宇智波鼬几乎要怀疑这真的是自己的冷面弟弟吗?于是宇智波佐助再次对峙上他的时候,能看到宇智波鼬脸上促狭的笑,禁不住脸红了一大片。反而冲淡了不少凝重的气氛,“就是为了这个女孩子。”宇智波鼬发现自己的弟弟竟然是个情圣,
            “关你什么事?”
            宇智波鼬打量一番自己的弟弟,从小养尊处优的孩子已经能经得起生活的拷问了,刚路过时他甚至有瞬间的不可置信,那个低头哈腰的人,“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啊”
            “关你什么事!”宇智波佐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你的小女朋友似乎身体不太好”宇智波鼬沉吟了一下“要不要跟着我……”
            “你休想!”宇智波佐助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佐助”宇智波鼬放下玩世不恭的微笑,伸出手想捋捋弟弟的头发“你选择了这条路,你就必须要她幸福下去,至于我,我现在无法告诉你理由”
            “够了,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陡然愤怒起来“你不必解释,你就为了你活下去吧,爸爸妈妈永远都是英雄,你回不回来,在不在场,救不救,我根本不在意。”
            宇智波鼬伸出的手停在那里,顿了很久,拿出一张烫金的名片塞到佐助的胸口“万一,有用的话。”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3楼2018-01-0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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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雏田小心的看了半天佐助的脸色,在得知宇智波鼬已经将住院费提前结清的时候,佐助的脸色非常不好,她斟酌着出口“那是,鼬哥哥吧?”接着被宇智波佐助投过来的愤恨眼神堵了个透心凉,于是任由着宇智波佐助把她塞到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但那以后,宇智波鼬便经常来造访了,打着赔礼道歉的幌子,与一直冷脸相对的宇智波佐助不同,日向雏田是很欢迎宇智波鼬的,这让她想起日向宁次,一直以来无条件迁就着她的兄长,日向雏田没有什么引以为傲的东西,茶艺算一个,厨艺算另一个,虽然物质上的窘迫限制了她的手艺,但简单的料理也能让她做出百般滋味,“雏田的手艺真是不错”宇智波鼬端着碗,神色像在品评米其林,“你闭嘴,吃饭。”宇智波佐助保卫阵地般的捞走最后一筷子菜转个弯儿挟到日向雏田的碗里,对于越来越厚脸皮的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也从一开始的暴怒渐渐渐渐冷脸相对,甚至在一次冬至的时候,对着包饺子的雏田装作不经意的开口“那人呢?”日向雏田低头抿着嘴笑了笑“谁啊?我们有认识什么人吗?”把口嫌体正直的宇智波佐助气了个半死。
              本来日向雏田已经觉得挺好的了,这样的生活,即使没有大富大贵,也会在橱窗对着华美的衣服羡慕半天,但却是久违的轻松,然而在宇智波佐助生日的那一天,日向雏田结束最后的工作着急忙慌跑回来,将一路紧紧搂在怀中的方格盒子放在流理台上,开始准备生日晚餐,日向雏田兴高采烈的把盒子放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生日快乐,呃,佐助。”
              宇智波佐助垂着头看了很久,把盒子放回桌上“我要去当拳击手,以后晚上不用等我。”这让日向雏田惊慌的无以复加,她立刻想到了阴森森的环境,口沫横飞的关注,血肉模糊的伤口,宇智波佐助看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人询问他“为什么呀?”
              “没什么。”
              “现在不好吗?”宇智波佐助垂着头捏着盒子,“那是你以为”
              “你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那是他们之间爆发的最激烈的争吵,单方面的。日向雏田不知道,那天宇智波佐助下班早去接她了,按着日向雏田平时说的时间,提早去了两三个小时,却看到的是已经打烊的店,里面的服务生已经开始收拾东西锁门了,他不解的询问,看着年轻的服务生一边羞红了脸“我们一直都是八点钟下班的啊,近期她会在隔壁的餐馆打另外的工,雏田没有告诉你吗?”宇智波佐助顺着那个服务生指的方向找过去,一眼看到闹哄哄参观门前扎着围裙笑意盈盈招呼客***向雏田,看着她端着一个个巨大的餐盘艰难的穿过无数觥筹交错,看着她因为烫到手捏了捏耳垂,在水中刷洗盘子,看她对着手哈了哈气,弯起腰身捶了捶后背,在七月燥热的空气里,宇智波佐助隔着一条马路,站到脚下滚烫的柏油路面已经融化,粘到黏糊糊的鞋子上,却仿佛渗到脚心冰凉的酥麻,然后等到十点钟,她接过一个厚厚的信封,笑意盈盈的对着老板鞠躬道别,匆匆跑到商场买下了一件东西,再走回去,走回相隔四站路的家。宇智波佐助跟着日向雏田的影子回去,看着她深色紧张的抱着怀里的盒子,抄近路从漆黑的巷子飞快的奔过去,然后拍拍胸口喘口气,看着她劣质的皮鞋带子终于断掉,一瘸一拐的回来,然后开心的拿出那个盒子祝自己生日快乐。七月流火的天气,屋子里闷成了一个蒸笼,宇智波佐助的心凉到了底。他摔门而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三点钟,日向雏田趴着桌子上睡着了,桌上的菜还是一口未动,宇智波佐助看着面前的女人原本饱满丰盈的嘴唇因为失水缺少保养开始泛起黄白色的死皮,白嫩的手指在冬天会生起冻疮,溃烂成黄色的脓水,右脚跟被鞋子磨出暗红色的血痕,睡梦中也紧皱眉头,额头已经被汗浸湿,宇智波佐助终于翻出那张皱巴巴的名片签下合同,去做了拳击手,然后当她每夜准备入睡的时候,才是宇智波佐助缠着绷带上场之时,而宇智波佐助身上越来越多的伤痕也让他渐渐夜不归宿。他们经历了有史以来最长久的冷战。』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4楼2018-01-08 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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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太在意物质,反而是物质拯救了我们差点分崩离析,不过也好幸运。”不得不说,日向雏田这种典型的“饱汉不知饿汉饥”的言谈方式很容易“被仇富。”我能很明显看到勘九郎被漩涡香磷掐的扭曲变形的脸,绝不紧紧因为那半根钢筋。
                『在宇智波佐助不再回来的时候,隔壁大厦的导购小姐笑眯眯地喊住她“上次您男朋友要的项链到货了,麻烦您来取一下”日向雏田莫名其妙的跟着去看,眼睛一下子热了起来,有一次快下班的时候,日向雏田正在座位上整理东西,旁边的人扎堆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然后日向雏田就被莫名其妙的拉过去参与到讨论一个关于<香水>的话题,“这当然是全天下女人梦寐以求的了,彰显身份,是不是呢雏田”天天拉着她极力回应,日向雏田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奢侈品页面,她对香水少有研究,反而是旁边的一条项链让她眼睛亮了亮,第一反应看过价钱,认认真真数了位数,倒不是太贵的价钱,可还是有点舍不得,回过神来,才发现来接她的佐助已经盯着她看了半天,“你想要这个?”宇智波佐助平铺直叙的盯着她问,“没有没有”日向雏田摇摇头,“嗯”宇智波佐助越过她扫了一眼页面看了一眼,顿了顿,什么也没有说,但他一直是记在心里的,那么冷然的宇智波佐助,一直都深藏在心底里的东西,日向雏田刹那间便明白了那晚宇智波佐助的心情。愧疚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可是那又不单单是愧疚啊,隐藏在其中,那就是一个普通男人对女人的爱,女人对男人那样的爱。』
                “当时就想着<我要快点见到他>,我要告诉他我是爱着他的。”漩涡香磷挪了挪身体,把扭曲的变形的车子又压的咯吱响,“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日向雏田毫无方向的翻遍了整个家,直到汗流浃背的从一个碧绿色的钥匙扣背面看到模糊不清的名字,日向雏田才明白自己对宇智波佐助的生活有多么不关注,他的工作,他的过往,他的喜好,她全部一无所知,日向雏田茫然失措了一会儿,虔诚的告诉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会好好爱他,从此以后没有什么会让我们分开。”
                日向雏田还未想好如何从看起来重重把关的门口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橘色头发的人匆匆朝着她走过来,无来由的勇气让日向雏田毫不犹豫的抓住了对方的手鞠着躬“抱歉,请问您认识宇智波佐助吗?”,重吾差点就把手上的人一把甩出去,低下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小个子惊慌失措却坚定不放手的女人,煞白的脸挂着焦急的神色,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所,穿着不合时宜的T恤牛仔裤板鞋,还背着一个陈旧的挎包,一脸认真的拜托他“请带我去找宇智波佐助。”,如果他不是恰好认识宇智波佐助,不是恰好见过日向雏田照片,虽然付出了半颗牙齿的代价,但重吾后来觉得,假如没有那半颗牙,他将这个女人丢出去,牺牲的可能就不只是这半颗牙了。日向雏田没想着自己的运气好到爆棚,那个叫重吾的高个子只是看了她一眼,“您终于来了,佐助他很拼。”便带着她穿过重重叠叠的大门,对着看台上一个穿黑色衣服的人一指,就把她扔在那里了。
                里面的比赛似乎已经进入白热化,身边的观众的尖叫声、口哨声让她头晕目眩,日向雏田混在形形色色五颜六色的人群中,头顶的射钉快把她的眼睛闪瞎了,她不得不眯缝着眼睛,看到台上宇智波佐助瘦削苍白的背,身边癫狂的观众歇斯底里的喊叫,宇智波佐助弯下腰,小腹紧绷着,躲过对面人的拳头再利落的挥拳,将一个胖子从台上打趴下,然后甩甩手,车轮战一样继续面对下一个人,间歇中从一堆颜色斑驳的衣料里面拉出一件快速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隔得老远日向雏田似乎都能闻得到衣料上浓郁的汗液和香烟混合在一起的气味,洇着经年累月的汗渍和尘土,日向雏田只是紧紧抓着那个华美的盒子,周而复始的呢喃“那么洁癖的一个人。”日向雏田的心七上八下的,看着宇智波佐助因为筋疲力竭躲闪不及被一拳挥到眼睛上,溅起的汗液和血渍就像喷到了她的脸上,旁边人的尖叫声和加注赌钱的人哈哈笑着,这个黑暗的地下世界,腐朽的地下世界,里面藏着相爱着努力的人。直到裁判终于敲起结束的铃铛,日向雏田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推搡着更加寸步难行,她远远看着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声音淹没在纷乱嘈杂的环境中,但是宇智波佐助却听见了,像一只锐利的鹰,将她一下子从人群中拯救出来,“你来这里干什么!”日向雏田第一次看到宇智波佐助这样色厉内荏对待她的样子,明明是她看到宇智波佐助这么狼狈的样子,却是她羞愧的像个考试作弊被抓包的小学生,低着头乖乖等着老师的训斥,藏在嘴巴里面的欢喜,不敢再轻易冒头。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8楼2018-01-13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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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雏田只能言不由衷看着宇智波佐助裸露在外的伤痕干巴巴的说“对不起,是我的错。”那些蜿蜒着,纵横交错的伤痕,暗红色像丑陋的蜈蚣钻进日向雏田的心里面,搅得她五脏肺腑之间一阵阵疼,宇智波佐助把汗衫从头上套下去“因为你看了我的比赛,所以觉得抱歉,觉得对不起,是吗?”抬眼看到她紧抓在手中熟悉的盒子,补充了一句“还因为这个项链。”
                  日向雏田无法回答,或者是有些确定的,在某些方面宇智波佐助说的没有错。
                  “你其实不懂”宇智波佐助疲惫的摆了摆手。“你回去吧”
                  “我不!”日向雏田一下子倔强起来,深埋在心底里的那些喜欢又要喷薄而出,“佐助,对不起”又说了对不起,完全是条件反射般的话,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让日向雏田懊恼的几乎要哭出来,宇智波佐助终于还是不耐烦起来“我一开始就对你抱有私心,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救了我。”小时候的宇智波佐助长得唇红齿白,成绩又好,又有个优秀的无以复加的哥哥,再加上骨子里的冷傲孤寂,总是让各种嫉妒的找茬的人浪潮般涌来,偏生他打架又狠而不留余地,于是每天免不了各种约架,他又不屑拉帮结派,每次都孤军奋战不亦乐乎,可是有一天,她被一个看起来更加软糯可爱的小丫头护在身后,瞪着紫白色的大眼睛,“啊”地起势后一板一眼放倒了所有人,然后转过头呲着满口的豁牙对他腼腆的笑,“小妹妹,你没事吧?”
                  日向雏田毫无破坏气氛的自觉感反问他“那不是妹妹吗?”
                  “呃,那时候,母亲经常把我打扮成女孩子的样子……”宇智波伸手揉了揉眉心“所以我喜欢你,你懂吗?”
                  “我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后悔,你这样子,我会觉得当初带你离开是个错误。”原来是表白啊,
                  日向雏田的话却只能哽在喉咙里,她要在此时回应宇智波佐助的爱情,只能让对方感受到感激,亦或是怜悯,这两者无论是任何一种都是现在的宇智波佐助无法承担的起的,她只能干脆的闭嘴,宇智波佐助等了半天,或者说他也没有期待能等来些什么,自顾自的换好衣服,扬着冷然的嗓音又重复了一句“你回家吧”。
                  “我不”日向雏田终于哭出来,泣不成声的对着宇智波佐助说“你的伤”,日向雏田为佐助委屈,为他委屈自己仍然不敢说出这份爱恋,委屈不能回应这份深情,还是重吾来救了场,他冲着上演悲情戏的他们两人一脸戏谑的开口“呦,上演蓝色生死恋呢”
                  日向雏田“蹭”的站起来,快速推着宇智波佐助走进更衣间,把挎包里面的东西“哗啦”倒了一地,平铺在地上的是各种外用内服伤药,林林总总算得上一个小药房了,日向雏田趁着宇智波佐助愣神,一把撕开了他的套头衫,抿着嘴用棉签蘸着酒精擦洗伤口,宇智波佐助被突然的凉意激的抖了一抖,酒精过一遍,碘伏过一遍,本就狰狞的伤口看着更加触目惊心,再上药的时候她的指尖已经颤抖的拿不住棉棒,牙齿咬的嘴巴一阵酥麻,宇智波佐助僵着身体任她捣鼓完,终于叹息着说“我们回家吧。”
                  日向雏田说不出话来,半天只能回复一句“好”,回的却不是那个小出租屋,另一个五六十平的小房子,还没有家具,空荡荡的,宇智波佐助以一个看起来很随意的姿势把钥匙抛给她,“本想装好的,你看着办吧”,眼睛却有点不敢看她,这么小的房子,这么简陋的房子,宇智波佐助拼了命的这段时间,他只能给这么多,这让他有些羞赧。
                  而日向雏田无比惊喜而沉重的看着这份沉甸甸地情意,刻意不去想宇智波佐助为此付出的多少血汗,她专心致志的沉浸在这个单薄男人的爱情里面,去索取,让他被需要,日向雏田掏出项链像个真正的小女生一样跟他炫耀着“是不是很好看?”然后又自嘲式的自言自语“幸亏没有像<麦琪的礼物>那样,不然真的只能哭了。”然后喋喋不休的跟宇智波佐助说着她的装修计划“我们要贴上壁纸,要米白色的,上面还要有小雏菊,这里摆上沙发,那里摆个柜子可以放花瓶,还可以放你的书”日向雏田像只忙碌的蜜蜂一样进进出出,被宇智波佐助一把捞下来“闭嘴,安静一下。”他们就躺在光秃秃的房子里,畅想着未来的家,连背上的疼痛,似乎都缓解了一些。第二天,他为米白色的小雏菊壁纸跑遍了整座城市的家居市场。』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69楼2018-01-13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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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着,就这么下去吧,只要他快乐,只要我们快乐,后来确实也是快乐着的,佐助还带回了一只猫,我们叫它<兔子>”“噗”日向雏田看向再次笑的绷不住伤口的勘九郎,“拜托大小姐,你不要一本正经的搞笑好吗?”勘九郎笑的停不下来,“不说我和香磷,你倒是问问我爱罗,给一只猫起名字叫兔子?”,拜托不要转移视线,我已经能感受到一道平静的目光转向我,硬着头皮只能开口“唔,确实没有什么好笑的,我觉得是我的话应该叫它<耗子>”
                    “噗!”好吧,取名字什么的真的很无聊,但那道目光移开却让我心底一松,日向雏田沉吟着“你们.……还真像呢”
                    『宇智波佐助的伤一点点结痂养好,房子一点点变成家的样子,添了不多的家具,日向雏田拉着宇智波佐助买到了心心念念的花瓶,插了一把怒放的向日葵,看起来朝气蓬勃,等到宇智波佐助背上的疤痕已经变成浅白色的瘢痕,只有摸上去微微的不平整之外,时间又快到了冬季,隔着窗外松散的雪粒,日向雏田窝在桌炉里抱着水杯,一口一口缀着开水,不自觉地等着家里的男主人,宇智波佐助浑身冒着寒气回来,神色古怪的从怀里面掏出一团灰仆仆的毛团,当他洗过手从厨房端出小火煨着的豚汁时,日向雏田已经把那团毛球的本来面目翻了出来,一只猫睁着大眼睛歪愣着脖子看他们,似乎是被冻得有些意识不清,看起来呆呆傻傻的。为那只猫清理毛发的时候,日向雏田兴致勃勃的用胳膊肘戳戳他“你带回来的,取个名字”,宇智波佐助兴致缺缺的扶好喷头,固定住因为惊吓四处扑腾的猫咪,“你是主人,你来取。”,日向雏田早都兴奋的鼻尖冒汗,矜持着开口“那就叫兔子吧。”可能是因为微热的暖汤妥帖了冰冷的胃,又或者是美人洗手作羹汤的意境驱散了冬日的寒气,在雾蒙蒙的浴室里,宇智波佐助挑着嘴角笑眯眯地问她“为什么是<兔子>,是我就叫<耗子>”
                    然后轮到日向雏田目瞪口呆“你管一只猫叫耗子?!?”,宇智波佐助揪了一把猫的耳朵,无所谓的耸耸肩“说不定它也挺喜欢的,是不是,兔子?”
                    兔子甩了他们一身水。
                    从此他们就过上了两人一猫的日子。谁能料脏兮兮的灰毛洗干净后竟然是耀眼的白色,兔子在脱胎换骨后才真正显露出它爱作妖的匪徒本性,任何地方都成为它磨爪子的场所,宇智波佐助也有幸看到日向雏田卸下一本正经柔柔弱弱的样子,插着腰在家里各种抓狂,看着颇有些赏心悦目,他便也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的看戏。
                    偶尔休假的一天,日向雏田会带着狡黠而抱歉的微笑,托宇智波佐助遛着兔子去超市买菜,“嗯,买菜可以,为什么要带上它”宇智波佐助用手指点着那个劫匪,
                    “那我也没有办法嘛”日向雏田努努嘴“兔子在的话,大扫除根本没办法进行下去啊”,她委屈的看着刚刚换上崭新桌布上的三道爪痕,“回来有番茄汤哦”日向雏田哄小孩子一样双手合十“拜托拜托了”被那样湿漉漉的无辜的眼神看着不超过三秒,宇智波佐助立刻缴械投降,认命地把兔子揣到胸口,挤在一堆大妈中间艰难的完成日向雏田交给他的任务,间或还要从熙攘的人群中把撒欢的兔子逮回来,简简单单一个任务,竟是折腾了一身汗,好不容易回了家把兔子关进笼子,日向雏田的笑快把他融化了,茶几上不仅有许诺的番茄汤,还有佐味的小菜,甚至有瓶清酒,宇智波佐助从善如流的躺到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午后,太阳已经日上三竿,归置整齐的屋子显得窗明几净,干净透亮,日向雏田对家居的天赋异禀让宇智波佐助从来都插不上话,他只能抄着手看日向雏田收拾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杂物,直到翻出来一堆琳琅满目的画具,水彩颜料画布应有尽有“是要丢掉的?”
                    “嗯,从储藏室翻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都过期了”日向雏田可惜的看着形形色色的画具,上面倒是纤尘不染“以前学过一点,现在都忘得差不多了,不扔又占地方。”
                    “唔”宇智波佐助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从箱子里拿出依然干净的彩铅“我来试试。”
                    “嗳?佐助也会画画?”日向雏田看起来有点不可思议,兔子又从猫窝里蹦跶出来,跳到雏日向雏田的怀里,“嗯,试试吧”宇智波佐助一边拿着画笔随意的涂涂抹抹,同时像一个初为人父的家长一样和日向雏田讨论兔子的性格问题,“兔子一直这么闹腾?”日向雏田忙着在阳台拍打晾晒的被子,闻言和趴在肩头的兔子一起抬头,一缕额发从头上滑落下来掉到耳畔,“今天已经很乖了”
                    宇智波佐助再次对日向雏田的好脾气报以喟叹“它到底是随谁。”
                    “反正不随我。”这次日向雏田倒是很快接上了,
                    “那难道随我吗?”
                    “这可是你捡的,你儿子。”日向雏田朝他眨眨眼睛,金色的阳光铺陈开来,映得她耀眼的都要灼伤宇智波佐助的眼睛。
                    “别动”宇智波佐助指点日向雏田“对,往右边去一点”,画成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却没让日向雏田看到。』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2楼2018-01-13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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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有了兔子闹腾一点,日子更像过日子,我还调侃佐助兔子要给我们找儿媳妇了,可是我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其实并不是日向雏田的错。换季的时候宇智波佐助生了一场病,持续的高热让他整个人呈现病态的嫣红,反而掩盖了平日里不近人情的苍白冷漠,日向雏田像只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可宇智波佐助仍然坚持着要去训练准备夏日祭的比赛,日向雏田怎么劝都没有用,她无法理解这种自虐式的摧残,纵然自尊无比重要和命比起来,孰轻孰重宇智波佐助不可能分不出来,可宇智波佐助还是坚持着要去,强硬的,不留情面的,对峙半天,日向雏田把毛巾狠狠地甩进水盆里“你就去自寻……路好了,我再也不要管你了!”
                      到底是不忍心把那个字说出来,也不能真的不管,宇智波佐助又明令禁止她去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日向雏田只能每天委屈巴巴的抱着怀里的保温杯,坐在“晓”的门口守株待兔,一碰到宇智波佐助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就如临大敌飞快跳起来把盛着她熬出来的千姿百态药膳滋补汤的保温杯塞到宇智波佐助怀里,也不管他的神情是愕然还是惊喜,短短半个月她用光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保温盒,刻意忽略宇智波佐助是倒了还是喝了,像个啰嗦的老太婆一样事无巨细交代“三餐要定时,药要按时吃不能忘,晚上睡前记得量体温,每天多喝水不要那么拼能省一点力是一点力积少成多……”乱七八糟什么的直至宇智波佐助被其他人拖走,
                      终是无暇照顾兔子,日向雏田思来想去,只能拜托天天临时照顾兔子几天,照顾了两天,她在给宇智波佐助叮嘱的间隙接到天天的电话,功夫少女第一句就带着哭腔大喊着“雏田我对不起你,兔子丢了”,日向雏田一下子呆楞原地,宇智波佐助眼睛里带着询问看向她,日向雏田只能干巴巴的朝着佐助笑着“啊,兔子又把天天挠了……”很明显的说谎,宇智波佐助也无暇揭穿她,想必是兔子闯了什么大祸端,倒也没有细问便匆匆赶去训练,“我只是出门丢个垃圾,门没关严,兔子就噌的跑出去不见了”天天脸上带着懊恼和愧疚,紧张的眼睛都红了,日向雏田只能先安慰大人,再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兔子那么聪明,一定没事儿的”,天天还在无意的火上浇油“要是兔子被车子撞了怎么办,被人虐待怎么办……雏田我对不起你”那正是虐猫事件发酵的一段时间,人吓人吓死人,日向雏田终于被吓得白了脸,和天天找到大半夜,贴了满城的寻猫启事,兔子终究还是没找回来。
                      宇智波佐助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表现,只是偶尔望向那个闲置下来空荡荡的猫窝的时候,会不自然的停顿一下,等到日向雏田把猫窝收起来,站在厨房边煮汤变发呆等着时间抚平兔子的涟漪时,接到了重吾的电话。
                      日向雏田赶向医院的时候,宇智波佐助已经被处理好伤口好整以暇的躺在病床上,却仍是醉的一塌糊涂,一脸惭愧低着头的是那天放她进去的高个子,还有个银色头发的人看到她则是一脸八卦的激动,日向雏田先紧张的从宇智波佐助全身逡巡过去,除了脸上的青紫和手背上的伤痕有点触目惊心以外,别的地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的伤口,她才能把心放下一半,看向紧张的搓着手的<重吾>和激动不已的<水月>,“原来你就是那个天天送汤送药的贤妻良母啊?”水月一脸终于看到本尊的激动“我们都想着什么样的人能让佐助每天忍受半个小时的唠叨还一脸享受呢”<还以为是个多么厉害的悍妇>这句话水月理智的吞回了肚子里,不过还是有一点和想象不符,原本以为应该是张扬的而明媚的小辣椒型,没想到面前站着的人小巧玲珑,皮肤白皙,眼神温柔,长发如瀑,似乎身材还是挺不错的,他不由得感叹“难怪拒绝老大的干女儿,原来佐助喜欢的是你这种类型啊……”重吾眼疾手快的一把捂住水月的嘴,没给日向雏田反应的机会“嫂子,对不起,今天大家去喝酒,佐助有点喝多了,回来的时候遇到几个不懂事的人渣在虐待猫,佐助看不过去收拾了他们一顿,喝醉了没太掌握好力道”,日向雏田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猫吗?”
                      “哈哈,喝醉的人有点迟钝,你们不是养的兔子吗?那群人招惹几只野猫不知道怎么惹他发那么大的火,可能是爱屋及乌吧?”重吾有点后怕,宇智波佐助难能接受他们的邀约已是不正常,他们本来抱着从佐助口中挖出女友内情的小心思才轮番着热情灌酒,没想到宇智波佐助虽来者不拒嘴却紧的不行,到散场也没吐露半句,只星星点点讲了<兔子>,大家兴致缺缺的结束,勾肩搭背的回家,路过一个小巷子,听到几声猫的惨叫,那阵子总有虐猫的事件传出,却不知早已烂醉如泥的宇智波佐助怎么突然升出一阵大力,跑过去迅速揍翻了那群人,目瞪口呆的他们也只能被迫加入战局,晕头转向使不上太大力落得个个挂彩的模样,不过可喜可贺的是,神秘女友还是见到了,虽不是火爆小辣椒,但也的确是个美人儿,而且冲着那日日勾人心弦的汤,他们也给这位宇智波家属101分,多给一分不怕骄傲!他们毫不犹豫的打电话叫回所有散伙的队友们,轮番参观了一把宇智波佐助“吃饭睡觉遛*兔子*”背后的女人。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3楼2018-01-13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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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他们所赐,日向雏田每隔三分钟便要友情会见一波宇智波佐助的队友,天知道他怎么有那么多的队友,每个人打着看望病人的幌子肆无忌惮的对她评头论足,窃窃私语,满怀期待的来,一本满足的离开,短短半小时病房里堆满了形形色色的瓜果鲜花,也不知道大半夜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整个病房顿时花团锦簇、门庭若市。
                        宇智波佐助对此一无所知,他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任日向雏田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直到送走最后一波人,日向雏田终于放下倒茶削水果的额外工作,松口气坐在病床前的小凳子前专心照顾宇智波佐助,看上去他倒是没有清减多少,这让日向雏田多多少少放下了心,再次检查过输液瓶的量,水月和重吾还没有走“咳,我陪陪你…陪陪…一个女孩子晚上万一遇到事也没多少力气”水月扯过一边的重吾“这家伙力气大,搬东西什么的绰绰有余。”忽略他眼里的八卦之光,他的话还是挺让日向雏田感动的,而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中,水月聒噪的从她和宇智波佐助的相遇相识相恋问到夫妻生活是否和谐,日向雏田悔得肠子都青了。
                        宇智波佐助醒来的看到的便是一脸手足无措纠结要死的日向雏田被水月追问“哎佐助到底一晚上几次啊?”,他毫不犹豫的的将床头的菠萝扔过去了。于是受伤更严重的人变成了水月。
                        日向雏田感到一万个抱歉,宇智波佐助也只能默许她邀请水月来家里做客“安抚他受伤的身心”,还捎带上了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重吾。
                        “真是不一样”水月津津有味地参观了宇智波佐助整个房子(除了卧室),<妥帖>他只能想到这个词,无论是米色的壁纸,灰色的地毯,或是电视柜上那个造型别致的花瓶,甚至是桌边的小纸篓,都让人从内而外的妥帖,无论外界沧海桑田,这里好像时间定格一般,静谧的让人妥帖。
                        日向雏田像迎接外宾一样做了一顿真正的日式料理,这是水月和重吾第一次真正见识到完整的怀石料理,七点前菜、碗盛、生鱼片、扬物、煮物、烧物、食事面面俱到,包括全套的餐具,这是日向雏田唯一舍得花钱的地方,面对食物只能分辨出能不能吃的两人看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朝着佐助道“老大,原来你家里的生活水准这么高,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她了。”,重吾在一旁沉默的点头“还有为什么总不跟我们聚餐”,宇智波佐助没说什么,伸手接过日向雏田手上滚烫的石锅垫在桌布上,平静的开口“吃饭。”
                        “与此相比”水月激动的手舞足蹈“我们每天都吃的是猪食啊!”直到日向雏田端上最后的汤,水月吃到嘴里才真正的惊叹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美人汤啊?”
                        “什么?”日向雏田停下盛汤的动作,不解的歪过头,宇智波佐助冷冻过得眼神扫过他们,水月扔就不怕死的顶风而上“这半个月你不是天天给佐助送汤嘛,我们就想尝一口,真的只有一口”水月伸出手比划着“结果抢的人太多,不小心洒了一点,宇智波佐助,我的队友,毫不留情的对我们下了死手,队友啊,”水月痛心疾首,喝汤的动作丝毫不慢“我现在的肋骨都疼着呢”
                        “话太多就滚出去。”宇智波佐助的汤勺狠狠刮在了碗底,
                        “佐助,气大伤身。”日向雏田忍住笑,心底有点感动,原来他并没有倒了“不知道那个老大的干女儿又是怎么一回事?”
                        水月和重吾低下头认真扒饭。
                        宾主尽欢的一场宴请,除了男主人的脸有点黑,离别的时候日向雏田站在门口鞠着躬送客“请多多照顾佐助,欢迎下次再来。”水月和重吾还没来得及说好,宇智波佐助已经毫不犹豫的的甩上门,日向雏田捂着嘴笑出声“别生气了,你看水月头上缠着绷带的样子,像不像一只棉棒?”好冷的笑话。
                        直到休息的时候,日向雏田思忖许久,还是转向宇智波佐助低低的说了“抱歉”,“唔,觉得抱歉的话,就叫声哥哥来听,佐助哥哥”宇智波佐助埋头往沙发上铺被子,他们早都没睡在一起,而日向雏田却像是没听出来他的转移,真的认认真真的叫了他一声“佐助哥哥”,宇智波佐助翻了个身将身子转向内里,他觉得无力,他想要护着的寥寥无几,可却一个都没护得住。重吾提出重新送他们一只<兔子>,“绝对一模一样”,水月拍着胸脯保证,日向雏田拒绝了他的好意,第一次养的宠物,总有那么些别样的情意在里面,若是再养即使是一样的,感情也没有那么上心了,无论是对他们,或是对新的宠物,那都是不公平的。』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4楼2018-01-13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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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哥哥一直说我们的结合是美女与野兽,那得是多么好看的野兽”日向雏田应该是笑着抿了抿嘴,我听到了黑暗中传来的细微笑意,转瞬即逝。“我总想着时间还很长,长到佐助已经变成了个样貌清矍、精神矍铄的小老头,不,还是胖点吧,他一直没有胖起来,就叫胖助。”
                          “如果没猜错的话,宇智波佐助有吸*毒*史吧”我还是打断了日向雏田的自我意识过剩,姑且不论她做过什么,我潜意识中很奇怪的希望那一副贤妻良母人畜无害的面具从她脸上剥离,让我看到一个隐藏起来的锐利凶恶的日向雏田,就像看到什么高贵的东西被打碎留下狼藉一片的破败感,凌虐的快感,嗯,我确实有点变态吧。
                          令人失望的是她毫无波动,连一点为宇智波佐助辩解的意思都没有,几乎让我倒尽了胃口。
                          “什么?!?”反而是漩涡香磷的声音振聋发聩,过于惊讶的嗓音使得填充了无数粉尘的嗓音越发尖利,在昏暗而封闭的环境里面震得耳膜一阵轰鸣,而且形成的回音反复肆虐,我们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动作过大导致车子又变形了几分,勘九郎很乐意当和事佬“嘛,你没仔细看卷宗,经法医提取化验过宇智波佐助是有过……”似乎漩涡香磷又要发怒“嗯,只是说有过,现在体内完全达不到的。”
                          “他是不愿意的”日向雏田沉寂了半天还是发声了,“人与树是一样的,他越想向光明的高处生长,他的根便越深深地深入黑暗的深处去。”日向雏田突兀的蹦出句诗,似乎是希望我们从这没有前因后果的话中理解宇智波佐助的所谓『苦衷』,她说了一个名词,高纯度的东西,只要几微克就可以让人上瘾,药品可以摧毁人体的大部分神经系统,从无治愈可能,我以前曾在缉毒科待过,我见过戒毒所里的那些人,脸色枯黄,精神萎靡,发作起来整个眼睛都充斥着血丝似乎要从眼眶中爆出来,嘴角流着涎水,青色的皮肤下能看到一根根鼓起来的筋络,眼底透着不顾一切的疯狂,黑暗里有电线传来的哔剥声,隧道里有应急灯闪了闪,日向雏田抚了抚脖子,隐约看到脖子上似有一道瘢痕,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的问题,看起来有点可怖。
                          『日向雏田记得宇智波佐助从东南亚回来的时候变得很阴沉,才去了小半月他被日向雏田好不容易养出的几两肉回了原貌,以前他只是冷冷的,眸子里还是有温度的,可是宇智波佐助回来的时候眼睛里盛了一片漆黑,好像什么光亮都被隔离出来了,日向雏田还以为比赛的时候出现时候让他生气的事情了,遇到瓶颈期或是什么,宇智波佐助也会这样像雕塑一样凝固在那里,她想安慰他一下,可还没触到宇智波佐助的衣袖,对方就触电一般的闪开了,宇智波佐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眼睛周围积攒了一圈青黑色,她还没来得及问,突如其来的,前一秒钟他还端着杯子和自己问晚上吃什么,冰箱里的菜快没有了,下一刻她就听到玻璃的碎裂声,日向雏田从厨房探出头看过去,只见玻璃杯分成几片碎在地上,茶水淋漓了一地,蜿蜒成不规则的形状,宇智波佐助的脸僵硬着,他咬着牙齿,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额头的血管隔着薄薄的皮肤一根一根爆起来,宇智波佐助看上去仍想保持正常“把门锁好,去找鼬过来”,他的声音就像被钝刀割碎一般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汗水很快沁湿了他的额发,雏田几乎立刻就想扑过去,还未近身,立刻被掐着脖子举了起来,宇智波佐助的指甲嵌进了她的肉里,力气大得像是把她撕碎,日向雏田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热烈的暴虐,日向雏田无力的扒拉这宇智波佐助的手,突然间的,有一瞬间他似乎是回过神来了,眼神闪过一丝迷茫,“是我,佐助。”宇智波佐助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下子把她甩到了桌几上,碰倒了一片稀里哗啦,他把那个插个黄色向日葵的花瓶用力的丢在了墙上,日向雏田爬起来,看着宇智波佐助抱着头在地上发出动物的嚎叫,把头狠狠地撞向了地面,直到筋疲力尽被赶来的鼬绑起来。那次,他们干脆整个换了家具。可惜的是那个花瓶碎了,墙上留了很大一片凹进去的印痕,即使买了涂料刷过也能摸得到轻微的凹凸不平。清醒过来的宇智波佐助依然被固定在床上,四肢绑了束身带,以屈辱的姿态睥睨着日向雏田说“你走吧。”
                          “我不走!”日向雏田发起怒来“你为什么老是要赶我走!我会努力的,我会变好,我什么都不问”她拽着宇智波佐助的衣角,就像溺水的人抱着求生的浮木,“求求你,你不要老是赶我走”日向雏田捂着嘴制止自己的呜咽,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你也想我留下来的对不对?”
                          宇智波佐助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你不要任性,鼬会带你回去"他的眼神仿佛固定在卧室的方格天花板上,"我没办法了,这不是你应该过的。"
                          “你看,是你把我带出来的,那你就要负责到底,这是你欠我的下辈子也要还。”日向雏田耍赖一样“我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听,我就等你回来,好不好?”
                          “日向雏田”宇智波佐助终于把眼睛转向她,她穿着一只兔耳朵的拖鞋,另一只不知道甩在了哪里,衣服胡乱套在身上,凌乱的看不出一点美感,小心翼翼而又坚定的冲着自己说"宇智波佐助,你要对我负责。"
                          “日向……”宇智波佐助的头又开始剧烈的疼起来,宇智波鼬从客厅转进来打了一针抑制剂给他,"未来会更苦"宇智波鼬不知道说给佐助还是雏田,“佐助遇到你,是他的福气”
                          日向雏田盯着沉睡的宇智波佐助摇摇头“遇到佐助,才是我的福气”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离别,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她求得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佐助就拜托您了"日向雏田朝着宇智波鼬弯下腰"尼桑""
                          自从把宇智波佐助交给了他的兄长以后,日向雏田真的不再过问关于宇智波的一切,她像被封闭了无感一样,又聋又哑,对被五花大绑在行医床上的宇智波佐助视若无睹,对房间里充斥的各种沉闷的嘶号落地充耳不闻,直到宇智波佐助终于从那扇门里出来,形销骨立,药物极大的摧毁了他的身体和意志,原本还算精壮的身躯瘦的仅剩紧紧绷在骨头上的一张皮,长时间不接触阳光使他的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过长的额发已经长到了耳边,清瘦的脸型使五官轮廓更为深邃,他眼睛里的光几乎湮灭,微微眯着,越发显得拒人千里,但那晚宇智波佐助背对她睡在了自己旁边,等到她熄了灯,宇智波佐助对她讲起自己的故事“我父母都是警察,宇智波鼬也是,早上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好好的,母亲说晚上回家有羊羹,我晚上回去的时候只有拉起的层层警戒线,他们说我的父母是英雄,他们被罪人报复奄奄一息,宇智波鼬忙着追人却没有向医院拨出一个电话,宇智波鼬为了那些荣誉放弃了父母的命,对他来说,如弃草芥”宇智波佐助的右手开始轻微痉挛,这是药物留给他不可逆转的后遗症,"人总是喜欢找一个迁怒对象,即使我明明知道即使打了电话也来不及了,可爸妈走了,却间接换得了他的荣耀,当时我怎么都接受不了。"日向雏田默默箍住宇智波佐助的腰,紧紧的贴紧他的后背,宇智波佐助僵硬了一下“雏田,我想不到理由离开你”宇智波佐助终于放下他的冷傲,转过身将女孩子搂在自己怀里。』
                          黑暗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面对突然而来的光亮,日向雏田抖了抖,勘九郎颤巍巍地举着手里的打火机,硬着头皮点燃了嘴里的烟,面对我们投视眼神有点尴尬有点憋闷,你继续……啊继续……”,火苗“倏”地灭了,留下一点光点明明灭灭,照得出模糊的人形,“勘九郎你要死啊!人都要窒息了你还抽烟,这么稀薄的空气你是要搞死谁,啊!给我也来一根!”漩涡香磷尖利的嗓音划破有些苍茫的空间,反而带得车里有一丝人气,日向雏田低低地咳了一声,后面应该是拿袖子可以掩盖了,有种被捂住口鼻的憋闷,我又放下了想要讨要一根香烟的冲动,从挂在驾驶椅的口袋中,摸索出一片薄荷糖含在嘴巴里,薄荷刺激味蕾一阵凉意,脑袋也随着一起有些冷静下来。
                          “你们那么幸福,他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怎么舍得……”
                          “可能是我不爱他了,他不爱我了,或者我以为他不爱我了,他以为我根本不爱他,谁知道呢,或者是我疯了吧”问询声很久没有得到,就在最后一丝尾音都被黑洞一样的隧道彻底吞噬的时候,日向雏田的声音传过来,低的好似我的幻觉“你一直以为黑的是黑的,白的是白的,可是有一天黑的是白的,白的却是黑色的,那怎么办?”
                          "因为什么不得已的事吗?苦衷?"
                          "哪有什么苦衷,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好的是真的,坏的也是真的,我就这样的人,你们看错了呢。"
                          "那你告诉我们为什么?"
                          "只是想让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那么好,好的能发光”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79楼2018-01-28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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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向雏田感到时光倏逝,宇智波佐助一日比一日沉默,那一场坦诚相见的谈话才过了短短一周,她仿佛彻底停在时光里,看着宇智波佐助离她越来越远,其实宇智波佐助一直都在前行着,只是从前会站在那里,回过头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等她攀过来,现在他跑的越来越快,日向雏田就被远远的落在后头,看着似乎是倒退着行走。日向雏田以为那场谈话是相依为命的开始,其实不过是分道扬镳的一场交代——宇智波佐助的交代“我剖析了我最隐秘的给你,现在我赤裸裸的站在你面前,精神上一无所有,我对不起你的,到此为止。”很多事被跳过了,日向雏田只看到佐助涣散得不成样子的眼神终于一点点凝聚在她身上,吃力的撑起身子,最后还是笑着对日向雏田“日向雏田,这一生,对不起了。”日向雏田看着宇智波佐助因为疼痛扭曲的脸,痛的要死却挣扎求生的人,日向雏田附在宇智波佐助的耳旁,微笑着,轻轻呢喃了一句什么,眼泪终于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她看着人来了又去,这些话日向雏田都藏在心里,一句也没有说。她安置了所有人,也安置了她自己。』
                            也许就像是《越狱》里的Michael一样,他的皮肤上藏着什么秘密,因此不得不毁掉,所以我们才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宇智波佐助。日向雏田像是什么都说了,却又什么也没有说,我只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去推敲那些支离破碎的故事。埋在一堆破铜烂铁里的通话机发出电流“兹啦兹啦”的声音,日向雏田摸摸索索又从我身侧的窗子爬出去,身边又响起一阵玻璃的碎裂声,“有人吗,喂!有人嘛!”鹿丸的声音,啧,还是一往得风轻云淡啊,似乎是推拉争执的声音,手鞠的大嗓门传出来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点触动。“我爱罗,勘九郎,你们没事吧?”
                            我点了点头,又想到自己蠢得要命,只能从混杂着诸多杂物的胸腔中发出一点共鸣,接着就是百无聊赖的等待,当确实已经真正确认了安全得救的希望,我们轻松起来,反而激发了更想聊天的欲望,日向雏田却像是兴致缺缺地样子,似乎讲个故事已经耗费了她一生的力量,连头也懒得抬一下,何况只能算得上半个故事。
                            “终于有救了,时间太长了”勘九郎打了个哈欠,黏糊不清的说了几个字,日向雏田似乎也有点困意,迷迷糊糊的应了,我想了想,还是没头没尾的问了句“值得吗?”日向雏田像是被周围的聒噪惊醒过来,“那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细若蚊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只有愿意,不愿意。”
                            雏田看着眼前的一切迅速灰败下去,漆黑的一团中只有远处的一点模糊亮色,佐助穿着那件黑色的风衣,站在光里,朝她伸出了手,「他真好看」雏田想,[他还是那么好看],日向雏田终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如是我闻,仰慕比暗恋还苦。
                            我躺在雪白的担架上被抬了出去,长时间被挤压在狭小空间的双腿还是酸麻得仿佛不是自己的,香磷和勘九郎聒噪的声音又开始回荡耳边,我侧过半边脸舒缓僵直的颈椎,看着身边的医生护士来来去去忙碌不停,太阳还是有气无力的挂在天空,却陡然让人升起一种温暖的错觉。
                            “呦呦呦,我爱罗,你真是绝境逢生,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一张欠揍的脸突然放大了出现在眼前,漩涡鸣人一点没有对待受害人应有的自觉,手鞠还在对着勘九郎罗里吧嗦的教育着,鹿丸倒是事不关己的双手插兜,蹬了蹬满布鞋面的灰尘。
                            我看到了日向家的两位天才,日向宁次和日向花火,平日里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站在一起却是奇异的和谐,一样的不可傲物、盛气凌人。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乱,突然像是慢动作回放一般,我看到日向宁次突然白了脸,行走间甚至有点踉跄,我有点不解,鸣人嘴里的包子掉了出来,我第一次看到那张永远青春洋溢的脸由铁青瞬间变得煞白,
                            日向雏田就躺在另一张担架上,雪白的床单映着青白的脸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靛蓝的长发上还有厚重的灰尘,她就那么躺在那里,右手平伸出去,好像在够什么东西一样,黑色的羽绒服已经脱下来搭在一边的扶手上,她就穿着打底的针织毛裙,安静的闭着眼睛,我提起衣服盖在她身上,轻薄的白鸭绒质地像是被雪水浸透了掂起来沉甸甸的,鹿丸在旁边突然伸出手捏了捏衣摆,“这是什么?”日向宁次困惑的声音传来,看起来像小孩子困惑水为什么是透明色的一样,鹿丸的手心有一片黑红色的东西,像是,不,就是的,那是日向雏田干涸的血液。
                            纲手医生带来了尸检报告—死因是肺叶被钢筋戳穿失血过多,日向雏田竟然忍着疼痛淡然的爬进爬出,那些细微的闷哼声竟然就来自于那些彻骨的疼痛,我们还以为,日向雏田真的就像她说的「很怕疼,一点点疼都要哭出来」。而最令人惊讶的,莫过于知道她竟然怀孕了,未成型的一个多月大的孩子,还未存在已然消失,日向宁次捂着脸蹲在地上,天空似乎下起了蒙蒙细雨,在他的脚边汇聚了晶莹的一滩。
                            我终于明白黑暗中的血腥味到底来自哪里,日向雏田靠近我的时候那冰冷的凉气并非来自隧道内的低温,我也终于明白她说的「我不用了」是什么意思。
                            那具尸体真的是宇智波佐助的吗?我们通过从表面上的血液检测得到的数据真的就是本来的吗?宇智波佐助到底还活着吗?那些到死她也不愿意说的,经不起推敲的细节,也将永远埋藏在这个冬季,宇智波佐助依然是清清白白的宇智波佐助,她还是那个背着故意杀人罪的日向雏田,即使死亡也无法将她的“罪恶”剔除,日向雏田的骨灰甚至不能进入家族公墓,在这一片视她为耻辱的人中,连日向宁次也无法撼动分毫。她被飞速的拉去火化了,在日向宁次被繁琐的手续拖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被钉在木业监狱外的墓园,上面种了一棵柏树,于是当他们终于匆匆赶来得时候,只能看到湿润的泥土上细小的枯叶和沙粒,不知道何时它才能长成参天大树,宇智波佐助和宇智波鼬则被送往烈士陵园,层层叠叠的厚功章几乎淹没了寥寥无几的任务生平,他们到死也没有相守。
                            《了不起的盖茨比》中提到“我们奋勇向前,逆流而上,却被不断推回,直到回到往昔岁月。”他们紧紧经历了短短的三年,却将一生都停留在这个岁月,而最坚强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日向,哦不,宇智波雏田。
                            我再也不能知道最后宇智波佐助到底对日向雏田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的微笑代表了什么。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有始有终,讲故事就好好讲,留下个悬念让人不得安宁。或许我也是时候找到一个人,体会一下她所说的爱情,那是爱情吧。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8-01-28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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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IP属地:陕西来自iPhone客户端81楼2018-01-28 2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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