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鲁萨利诺皱起了眉,黑色的碳素笔在右手手指上灵活的转动,在空中画出一个又一个圈。
他有点疑惑。
他的元帅用一根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那张大得吓人的办公桌,另一只手拿着厚厚的作战报告。
十五分钟一页没翻。
这真是那个赤犬?真的?一个一天可以写出好几十页的双人份的报告的赤犬?
双人份?
那没什么意思的,自己的老同事又不是帮自己写。
黄猿摸摸下巴,把笔丢回笔筒,啧,以前青雉的笔筒好像和这个差不多……
“你今天好奇怪呦,萨卡斯基。”
他的元帅还在愣神,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份报告。
昨天晚上他看见身下的人眼神越来越空洞,皮肤的温度越来越低。
就像那次让他失去冷静的溺水。
库赞的那次溺水。
当时他赶到时,人己经躺在病床上了,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萨卡斯基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记得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脏传来的感觉,它一直持续到很久之后的那天脕上。
那种绞痛;那种用钝而布满陈锈的锯片在缓缓拉动的感觉;那种就像有人在你灵魂上开了个大洞,而彻骨的掺着雪粒冰屑的寒风呼呼的灌入的感觉。
直到那天夜里。
两个因互殴而精疲力尽的人,最终紧紧相拥。
那种绞痛,从胸腔左侧那颗跳动不停的器官发出的感觉。
终于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