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在主动激怒自己。
赤犬心里清楚的要命。
他熟悉那个人的性格,熟悉那个人的行为,清楚那个人每个表情下的含义,甚至……
清楚那个人身体的每处。
他抬起头,那个人正冲他笑着,连眼睛都弯起来了呢。
但自己却清楚这看过无数次装出来的欢笑。
永远苦得要命,永远冷得要死。
那个人却永远只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永远都这样!只有这种表情!
那么,
让那个人痛哭怎么样?
让那个人绝望怎么样?
让那个人麻木怎么样?
把那个人无数次对自己露出来无所谓,冷若寒冰的笑的外壳剥掉,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怎么样?
让那个人对自己露出别的表情怎么样?
最好是痛苦的,屈辱的,饱受折磨之后的表情呀。
反正,
从很久以前那个人对自己露出只会对自己露出的第一个冰冷的微笑的时候;从那个人的每一句客客气气却又无比疏远拒人千里之外的“萨卡斯基桑”的时候,从那个人抛弃一切也要逃离快要控制不住感情的自己的时候,从自己在那个人走后夜夜辗转醒来翻看秘密间谍传回来的关于那个人的一切的情报的时候。
直到,
从自己不受理智控制发出那条秘密抓捕命令的时候,
就一直想,一直想,想得要发疯的想――
知道那个人到底怎么想呀!
反正,我自己
是把这一切当成一个可笑的笑话啊!
你也是吧,我们都如此可笑。
那,再可笑一点,也无所谓吧。
库赞的心脏猛的抽了一下。
好疼啊,这种痛到极点却平静如水的表情。
你为什么又露出来啊,萨卡斯基,为什么啊,你看,这一切不是如你所愿吗?你贯彻你的正义,我过我想过的生活。
只是我的生命中再不会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