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听罢沉默了许久,作为孟氏从小教养长大的亲卫死士,在孟达奚“身死”后一直恪尽职守,尽心照顾柳氏,可没想到孟氏的少主人,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变成了隋朝的新贵,并且还同孟氏之仇赵珺纠缠不清。
头一次,阿四心里生出了些许的怨怼,没有同以前一样,回应她的请求。
阿久心思浅了一些,见阿四没有作声,悄悄伸手推了推他。阿四抬头看着孟达奚,不,是隋朝晋王崔固,声音有些冰凉:“吾主已经故去,我们一心只想侍奉夫人,不愿意牵扯进这世道里……王爷的请求,怕是我等不能应下,徒为夫人增加危险的因素。”
“四哥!”阿久有些着急,不理解他为什么怎么说。
崔固了然的笑了笑,时过经年,没有人会等在原地,不管过去是痛苦还是欢乐,一经时光消磨都会变的。
“也罢…是我鲁莽了,不应该将你们再置于险地,不应该将母亲陷于险地。我会派人送你们出城,之后还望你们能好好照顾我母亲,然后……再也不见吧!”崔固心头终究有些失落。
阿四砰的又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大礼三扣,保证道“阿四生是孟氏的人,死亦是孟氏的鬼!”阿久看着二人似乎就这么定了下来,瞬间明白了过来,心头又是一阵酸涩。
崔固眼眶微微湿润,忍住想要扶起阿四的冲动,生生受了这大礼,未免情绪泄露转过了身去。
阿四站起身子,盯着崔固的背影看了会儿,泣道“阿久,我们走!”说罢,不等阿久有什么动作便将她一并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