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固小心翼翼里外上下都察看了一番,除了外围的守卫,里头竟空无一人,连本该挤满人的矿工住所也是空无一人。崔固心头一沉,心中突然生出不好的预感。崔固得到消息到决定夜探矿山前后不过数日,就算对方知晓风声撤离出去,也断无可能撤离如此干净还安排了守卫轮值迷惑。
崔固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甚,当机立断立刻掉头回去,汇合守在外头监哨的人马,转头连夜便赶回襄阳城。
甫一到落脚处,崔固风尘仆仆还没有洗漱便往赵珺房里去。
“赵珺,你早知道襄阳矿山人去矿留?”当头一喝惊得赵珺有些茫然。抬起头看见崔固凝重的神情,更觉莫名其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如实回答,崔固却信不得。
“余崖矿山的事情我只同你说了一次,今夜我往矿山探了一探,怕是人家早得了消息将痕迹清理干净!”崔固没有明说,但话语里已是将怀疑的苗头转向赵珺。
赵珺听他一说才转过神,立刻明白崔固这是将自己当做为了维护李敢扯后腿的人,当下皱起了眉头。
“大隋何处有矿,何处造兵,皆是大隋的秘密,我若知晓又何必等到现在,早早便可谋划毁了这一处!什么时候你也学会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
崔固面色变了变,心里头思索了一番,明白自己有些着急思虑不周。
就算赵珺走漏消息,一来一回的时间也不足以让矿山里子消失的一干二净。
如果不是赵珺,那么恐怕这余崖矿山的消息,便是一个圈套。
崔固的陡然转身,立刻吩咐亲卫“马上派人将襄阳城的探子给我带来!”
“王爷好大脾气,冤枉了人便一走了之?”赵珺平白遭受怀疑,始作俑者却转头不吭一句便要走,自然给激起了火气。
崔固顿住脚步,看了看赵珺愠怒的模样,心头叹了一声,应道“此事是我不对…”便要尴尬揭过。
赵珺冷哼了一声,讥道“王爷的家教,不过如此。”
崔固无父无母,不过是虚虚一个身份。
但孟达奚有,赵珺刺的什么,崔固心里很清楚。
本是自己冤错在先,崔固也知若不说一声赵珺便得不依不饶。
犹豫了半晌,才鲠着脖子轻声说道“对不起…是我错怪与你。”
赵珺微微一哂,状似大方的回了一句。
“我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