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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
Steve环视周围，这里有很多木制货箱与铁架钢筋，散发着新鲜家具独有的气味。窗外的雪山在快速后撤，他正在一所快速行驶的列车上。他迷茫的四处探寻着，记忆碎片逐渐拼凑，他发现这里那么像七十年前那趟列车。
毫无防备，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人的温度凑了过来，“你去找目标，我掩护！”Bucky的声音传来，不，不是Bucky，当Steve回头时才注意到，他握枪的左臂是金属的。
眼见同伴呆呆傻傻的还不行动，冬兵轻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调笑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有……”Steve哀伤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一时语塞。他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舱门打开了，一个机器人堵在门口，举起双臂上发射筒，蓝色能量汇集，蓄势待发。“小心！”Steve将冬兵护到身后，举起盾牌抵挡，冲击波顷刻将他震飞。手麻了，盾牌脱手，飞到了很远处。
Steve拳头支撑，咬牙吃力的想爬起来。与此同时，冬兵拾起盾牌，朝机器人开枪吸引火力，并朝反方向挪动，为Steve争取时间。
车门早已被炸开，外面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冬兵距车门越来越近。Steve顿觉不好，冲上前去阻止，可已来不及了。冬兵被冲击炮震飞，被轰出了车外。
历史不会重演的。Steve一盾牌打碎机器人后，扳住门沿，顺着火车皮，一点点挪动。他知道历史轨迹，所以他比上次反应更快，所以这次他终于及时到达了冬兵身边，并伸出了手。
“抓住我的手！”
冬兵左手抓住栏杆，右手去够那半米外的希望。寒风凛冽，摇摇欲坠。但他非常镇定，就像平常遭遇小危机那样。
就在两只手即将抓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Steve脑海中响起：“他不是Bucky。”Steve的手突然僵住了。
冬兵愣住了，莹绿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但最后却是释然的笑容。也就是那一刻，栏杆断了。“啊——”惊恐的痛呼响彻了山谷，冬兵在顷刻间掉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不——”刚刚回归意识的Steve撕心裂肺，他旋即松开了手，跟随他跳入深渊，就像他一直所期盼的那样。
下坠、下坠，风从谷底灌来，痛击他的脸颊，白色的雪地、黑色的山崖快速划过视野。
失重感令他不安、挣扎。Steve正单手撑在桌子上熟睡，突然全身一抖，肌肉紧绷，汗毛直立。他拧在一起的眉头上是一层冷汗，胸膛起伏着发出惊恐的粗喘。
Tony听到异声，好奇的将目光投过来。他很快明白Steve做噩梦了，但他遏制住了唤醒他的冲动，继续整理西服领结。自然会有人去的。
Natasha攥住Steve发白的指关节，她想将那些快要拔掉主人头发的手指展开，那指甲都快陷到肉里去了。Steve猛地惊醒，抬首，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奥创失败后，Steve住进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当他醒来后，复仇者们都围在他身边，除了Tony。Steve询问有没有在索科维亚基地里寻回Winter。那时，他还有一丝侥幸，或许一切都是九头蛇吓唬他的把戏。
Natasha为代表告诉他，他们闯入九头蛇基地后，九头蛇人员已经全部撤离。他们找到了Winter的断臂，现场的一大堆血迹经过DNA鉴定证实是Winter的。那是四品脱还要多的血，这个失血量已经足够杀死一名成年人。
他们还找到了九头蛇处理尸体的生化池，花花绿绿的化学溶剂池里，有很多光裸的残尸漂浮在液面上，变成了血液肉酱。事后Tony感叹，还好队长晕过去了，如果他清醒，非得跳进生化池里把冬兵酱捞出来不可。
Steve翻阅着他们在基地里拍摄的照片，铁皮桶、手铐、血迹、生化池，他都再熟悉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Steve很平静，游览完图片后，他平静的将平板交还，告诉队友们：“我知道了。”然后翻身熟睡。
即使有血清修复，Steve足足养了一周才出院。这段时间，会有队员不时来探望他，和他交谈。令人惊异的是，刚刚经历过剧变的Steve很冷静，冷静地可怕。他冷静的听取外面的事态发展。
比如威廉·凯勒重新掌控了FBI，逐一剔除不法分子；有些媒体甚至政府，开始质疑不受监管的复仇者们的合法性；Tony靠3D打印恢复身体后，因为此次事件，外界批判讨伐声不断，他自知自己做的过分了，主动上交了虚拟现实技术，申请政府监管，并且坦言自己此时并没有能力控制。他不再盲目自信了。最近，他开始充当天使投资人，并且费心慈善，到处募捐、兴建孤儿院医院等。以光彩一面去应对舆论，当然，还有抚慰良心。
毕竟，再怎么挽回，奥创手上的鲜血，都染在他的身上，想洗都洗不掉。
Steve对这些事表现出了该有的反应，尤其是知道Tony开始亲近政府了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排斥，说道“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法，不至于非得交给政府监管才行。”不过那是Tony的选择，他无法去批判什么。
Steve冷静分析局势，没有丝毫的伤痛在脸上，让人怀疑他根本未曾参与其中。
今天，他终于出院了。复仇者集齐了，Sam回归了，还注入了幻视，旺达这些新鲜血液。现在他们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是美国队长首次露面，全面对奥创事件进行回应。就是候场期间，Steve撑着头小憩了一会儿，做了这个噩梦。
“你没事吧，队长？”Natasha关切的说。她当初从监狱里救出队长的时候，就将他抱在怀里，拍打着他沾血的脸颊让他振作，她切身感受了队长那时的状态有多恐怖，他闷着的那口气有多深。
“我能有什么事？”Steve好奇的反问道。特工Natasha仔细看他的微表情，观察他的气色，确实，没事，正常的要命。
“其实我也同意Cap没什么大问题，我看他躺了一个星期躺虚了，”Tony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豆后，顺着桌子将半袋巧克力滑过去，“要来点儿巧克力补补吗？”
Steve无声将巧克力推至一边，开始整理那些发言稿，笔尖在纸上圈圈画画。
Tony冷笑。他用卡路里测试仪测试过（这东西当初是为了测试冬兵的耗能以确定其状态发明的），根据Steve近日的补能耗能差，队长这一个星期都未曾进食。超级士兵有天分，利于自虐，而且掩饰的极好。做的很好，真的好极了。Tony相信如果队长真能把这巧克力吃下去，恐怕立刻肠胃会无法承受，上演一出孕妇似的呕吐大剧，滑稽无比。
你以为自虐就能让上帝给你慈悲吗？你以为自我惩罚就可以抹除掉自己的所作所为吗？Tony是个实用主义者、唯物主义者，他对这些狗 屁玩意嗤之以鼻。
记者招待会开场后，Steve的发言稿就成了摆设。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就能将整场战役的经过概述下来，起承转合都面面俱到。当然，他对Tony父母的问题和冬兵的死因都做了回避，不再深究其细节。他只是讲到与钢铁侠产生了些口角，敌人趁虚而入让自己身陷囹圄，期间冬兵送出九头蛇名单使阴谋败露，挽回败局，最后不幸被擒，英勇牺牲。复仇者集结，救出了自己，合力粉碎了奥创与九头蛇的阴谋。最后他还向公众介绍了幻视与旺达两位新人。
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结尾，记者开始了问答环节。
一位很年轻的女记者站起来，对着话筒讲道：“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短短两天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Mr.Rogers，你们竟然都挺过来了，而且再次拯救了百万生命，我真为你们骄傲。”在齐刷刷的掌声里，Steve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复仇者私下里有没有讨论过，这场战役赢了，谁的功劳最大？”话音刚落，现场就升起一片哄笑。先前这里的气氛严肃的像开追悼会，现在好了许多。
“哇哦，这个问题很八卦，”Steve笑看这位小妹妹，长久的“嗯”了一阵，“我觉得是Mr.Stark，毕竟困在地下室里边吸毒气边直播，没几个人做得到。”他口气很轻松，一边捧一边黑，就像他们平日里的样子。这又激起了一阵愉悦的笑声。
Tony扶起自己的话筒，“咳咳”清了清嗓子，接上话头，“首先我得说一句，”他一本正经的指着那位年轻的女记者，摆出长者责备晚辈的风范，“你是新来的吗？你在圈子里混久了就知道你现在犯了一个大错误。……听着，如果下次，第一个问题不是问我的，我他 娘 的就走人。”
他说的霸气十足且面不改色，其余的复仇者们已经大声笑了出来，连Steve都不住摇头感慨。Stark教科书般的自恋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快活。
闪光灯响地更加频繁，Tony抢来了镜头的焦点，在众人笑得花枝乱颤时他仍像没事人儿一样，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刚才美国队长的表彰我全盘接受，毕竟我在吸毒气的时候，他就像个睡公主还在等待王子的拯救。”
在众人正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比喻发笑时，Steve表情却僵硬了。不知是不是敏感，他捕捉到了Tony的别有用心。这不是单纯的玩笑，有恶意混淆进里面。
Steve环视周围，这里有很多木制货箱与铁架钢筋，散发着新鲜家具独有的气味。窗外的雪山在快速后撤，他正在一所快速行驶的列车上。他迷茫的四处探寻着，记忆碎片逐渐拼凑，他发现这里那么像七十年前那趟列车。
毫无防备，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那人的温度凑了过来，“你去找目标，我掩护！”Bucky的声音传来，不，不是Bucky，当Steve回头时才注意到，他握枪的左臂是金属的。
眼见同伴呆呆傻傻的还不行动，冬兵轻轻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调笑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没有……”Steve哀伤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游走，一时语塞。他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却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舱门打开了，一个机器人堵在门口，举起双臂上发射筒，蓝色能量汇集，蓄势待发。“小心！”Steve将冬兵护到身后，举起盾牌抵挡，冲击波顷刻将他震飞。手麻了，盾牌脱手，飞到了很远处。
Steve拳头支撑，咬牙吃力的想爬起来。与此同时，冬兵拾起盾牌，朝机器人开枪吸引火力，并朝反方向挪动，为Steve争取时间。
车门早已被炸开，外面白雪皑皑，寒风呼啸，冬兵距车门越来越近。Steve顿觉不好，冲上前去阻止，可已来不及了。冬兵被冲击炮震飞，被轰出了车外。
历史不会重演的。Steve一盾牌打碎机器人后，扳住门沿，顺着火车皮，一点点挪动。他知道历史轨迹，所以他比上次反应更快，所以这次他终于及时到达了冬兵身边，并伸出了手。
“抓住我的手！”
冬兵左手抓住栏杆，右手去够那半米外的希望。寒风凛冽，摇摇欲坠。但他非常镇定，就像平常遭遇小危机那样。
就在两只手即将抓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声音在Steve脑海中响起：“他不是Bucky。”Steve的手突然僵住了。
冬兵愣住了，莹绿的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但最后却是释然的笑容。也就是那一刻，栏杆断了。“啊——”惊恐的痛呼响彻了山谷，冬兵在顷刻间掉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不——”刚刚回归意识的Steve撕心裂肺，他旋即松开了手，跟随他跳入深渊，就像他一直所期盼的那样。
下坠、下坠，风从谷底灌来，痛击他的脸颊，白色的雪地、黑色的山崖快速划过视野。
失重感令他不安、挣扎。Steve正单手撑在桌子上熟睡，突然全身一抖，肌肉紧绷，汗毛直立。他拧在一起的眉头上是一层冷汗，胸膛起伏着发出惊恐的粗喘。
Tony听到异声，好奇的将目光投过来。他很快明白Steve做噩梦了，但他遏制住了唤醒他的冲动，继续整理西服领结。自然会有人去的。
Natasha攥住Steve发白的指关节，她想将那些快要拔掉主人头发的手指展开，那指甲都快陷到肉里去了。Steve猛地惊醒，抬首，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疑不定。
奥创失败后，Steve住进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当他醒来后，复仇者们都围在他身边，除了Tony。Steve询问有没有在索科维亚基地里寻回Winter。那时，他还有一丝侥幸，或许一切都是九头蛇吓唬他的把戏。
Natasha为代表告诉他，他们闯入九头蛇基地后，九头蛇人员已经全部撤离。他们找到了Winter的断臂，现场的一大堆血迹经过DNA鉴定证实是Winter的。那是四品脱还要多的血，这个失血量已经足够杀死一名成年人。
他们还找到了九头蛇处理尸体的生化池，花花绿绿的化学溶剂池里，有很多光裸的残尸漂浮在液面上，变成了血液肉酱。事后Tony感叹，还好队长晕过去了，如果他清醒，非得跳进生化池里把冬兵酱捞出来不可。
Steve翻阅着他们在基地里拍摄的照片，铁皮桶、手铐、血迹、生化池，他都再熟悉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Steve很平静，游览完图片后，他平静的将平板交还，告诉队友们：“我知道了。”然后翻身熟睡。
即使有血清修复，Steve足足养了一周才出院。这段时间，会有队员不时来探望他，和他交谈。令人惊异的是，刚刚经历过剧变的Steve很冷静，冷静地可怕。他冷静的听取外面的事态发展。
比如威廉·凯勒重新掌控了FBI，逐一剔除不法分子；有些媒体甚至政府，开始质疑不受监管的复仇者们的合法性；Tony靠3D打印恢复身体后，因为此次事件，外界批判讨伐声不断，他自知自己做的过分了，主动上交了虚拟现实技术，申请政府监管，并且坦言自己此时并没有能力控制。他不再盲目自信了。最近，他开始充当天使投资人，并且费心慈善，到处募捐、兴建孤儿院医院等。以光彩一面去应对舆论，当然，还有抚慰良心。
毕竟，再怎么挽回，奥创手上的鲜血，都染在他的身上，想洗都洗不掉。
Steve对这些事表现出了该有的反应，尤其是知道Tony开始亲近政府了的时候，他表现出了排斥，说道“或许还有更好的方法，不至于非得交给政府监管才行。”不过那是Tony的选择，他无法去批判什么。
Steve冷静分析局势，没有丝毫的伤痛在脸上，让人怀疑他根本未曾参与其中。
今天，他终于出院了。复仇者集齐了，Sam回归了，还注入了幻视，旺达这些新鲜血液。现在他们即将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是美国队长首次露面，全面对奥创事件进行回应。就是候场期间，Steve撑着头小憩了一会儿，做了这个噩梦。
“你没事吧，队长？”Natasha关切的说。她当初从监狱里救出队长的时候，就将他抱在怀里，拍打着他沾血的脸颊让他振作，她切身感受了队长那时的状态有多恐怖，他闷着的那口气有多深。
“我能有什么事？”Steve好奇的反问道。特工Natasha仔细看他的微表情，观察他的气色，确实，没事，正常的要命。
“其实我也同意Cap没什么大问题，我看他躺了一个星期躺虚了，”Tony往嘴里塞了一颗巧克力豆后，顺着桌子将半袋巧克力滑过去，“要来点儿巧克力补补吗？”
Steve无声将巧克力推至一边，开始整理那些发言稿，笔尖在纸上圈圈画画。
Tony冷笑。他用卡路里测试仪测试过（这东西当初是为了测试冬兵的耗能以确定其状态发明的），根据Steve近日的补能耗能差，队长这一个星期都未曾进食。超级士兵有天分，利于自虐，而且掩饰的极好。做的很好，真的好极了。Tony相信如果队长真能把这巧克力吃下去，恐怕立刻肠胃会无法承受，上演一出孕妇似的呕吐大剧，滑稽无比。
你以为自虐就能让上帝给你慈悲吗？你以为自我惩罚就可以抹除掉自己的所作所为吗？Tony是个实用主义者、唯物主义者，他对这些狗 屁玩意嗤之以鼻。
记者招待会开场后，Steve的发言稿就成了摆设。他根本不需要这些东西，就能将整场战役的经过概述下来，起承转合都面面俱到。当然，他对Tony父母的问题和冬兵的死因都做了回避，不再深究其细节。他只是讲到与钢铁侠产生了些口角，敌人趁虚而入让自己身陷囹圄，期间冬兵送出九头蛇名单使阴谋败露，挽回败局，最后不幸被擒，英勇牺牲。复仇者集结，救出了自己，合力粉碎了奥创与九头蛇的阴谋。最后他还向公众介绍了幻视与旺达两位新人。
发布会进行的很顺利，结尾，记者开始了问答环节。
一位很年轻的女记者站起来，对着话筒讲道：“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短短两天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Mr.Rogers，你们竟然都挺过来了，而且再次拯救了百万生命，我真为你们骄傲。”在齐刷刷的掌声里，Steve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不过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复仇者私下里有没有讨论过，这场战役赢了，谁的功劳最大？”话音刚落，现场就升起一片哄笑。先前这里的气氛严肃的像开追悼会，现在好了许多。
“哇哦，这个问题很八卦，”Steve笑看这位小妹妹，长久的“嗯”了一阵，“我觉得是Mr.Stark，毕竟困在地下室里边吸毒气边直播，没几个人做得到。”他口气很轻松，一边捧一边黑，就像他们平日里的样子。这又激起了一阵愉悦的笑声。
Tony扶起自己的话筒，“咳咳”清了清嗓子，接上话头，“首先我得说一句，”他一本正经的指着那位年轻的女记者，摆出长者责备晚辈的风范，“你是新来的吗？你在圈子里混久了就知道你现在犯了一个大错误。……听着，如果下次，第一个问题不是问我的，我他 娘 的就走人。”
他说的霸气十足且面不改色，其余的复仇者们已经大声笑了出来，连Steve都不住摇头感慨。Stark教科书般的自恋让这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快活。
闪光灯响地更加频繁，Tony抢来了镜头的焦点，在众人笑得花枝乱颤时他仍像没事人儿一样，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刚才美国队长的表彰我全盘接受，毕竟我在吸毒气的时候，他就像个睡公主还在等待王子的拯救。”
在众人正因为这个不切实际的比喻发笑时，Steve表情却僵硬了。不知是不是敏感，他捕捉到了Tony的别有用心。这不是单纯的玩笑，有恶意混淆进里面。
“他落到FBI手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Tony的用意越来越明显。他要将话题转移到美国队长被监禁的那段时间，在公众的道德掩盖之下，残忍的透露其细节。他做好了当众撕他伤疤的准备，就像Steve当初对他一样。
Steve承认自己曾被监禁，也说明了冬兵被擒，但却没有公开两者之间的联系。Steve几乎一闭眼，眼前就闪现出那天的事。皮尔斯的逼迫、辱骂和殴打，冬兵的惨呼和眼泪，他的恳求，那种无力感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但是他努力保持笑容，将话头接了过来，“说到这，我真佩服凯勒先生，”Steve举手示意了一下出席的FBI警长，掉转了记者们的注意，“他设计的FBI监狱连我都逃不出去，我差点因为这个被那群九头蛇治挺了……”他干脆自我调侃，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个敏感话题。
Tony见状，认为跟他玩文字游戏是套不进这个油盐不进的队长了，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报复计划。毕竟记者是问队长的，这是Steve的专场。来日方长嘛，暂且放过他一次喽。
“我是来自纽约时报的记者，队长……”另外一位记者站了起来，举起发言板。
“你在干什么？”Tony看到Natasha斜过头抛来的口型，土豪这张嘴真不令人省心。
Tony同样用口型无辜的回复她，“就玩玩儿。”
“首先我对冬日战士的牺牲表示遗憾，我们看得到他的战斗和贡献，此次战役的转折点也在他的身上。他是一位英雄。”
“谢谢你。”Steve很真诚，他敢发誓，他从没有听过如此顺耳的话。风向变了，听惯了杀手和罪犯的标签，第一次，冬兵被外界说是英雄，因为他已经死了，追加的。想想也是讽刺。
“外界一直有一种声音，你与冬日战士发展出了超友谊，还有实拍的照片、视频为证，不知你怎么看待这种说法？”那位记者来的直接，话一出口，整场肃静。
Tony听不惯了，插嘴道：“你们的报纸可以改名叫纽约八卦了，就没正事可问了吗？”然而他也知道，正事先前都交代了。
Steve认真的看着提问者，目光深邃。这个问题问得很是时候，他想借此机会告诉他们，Winter是一个多么好的人，他多么值得英雄这个称谓。
他曾为Winter做辩护，他强调他是Bucky，二战英雄，为国牺牲；强调他是无意识的武器，受了那么多折磨；强调我们都应拥有原谅一把枪的宽容。因为他爱Bucky，心疼他，所以以他的角度出发。可是公众真正了解Barnes的又有几个人呢？他们凭什么要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呢？
当他认为Winter杀死Bucky后，他对Winter的无休止迫害让他突然醒悟，真的，没人能够原谅Winter，尤其是当自己变成了受害者时。没人能理智到这个程度还要为凶手开脱。——原谅一把枪的宽容？受害者当然不会原谅开枪的人，但也不会原谅那把枪，因为仇恨总会让人合理的迁怒。
先前那些无罪的说辞都是笑话，强迫别人放下仇恨去学会宽容简直无耻。
Winter确实是有罪的，无法抹去。
但是Winter真的不值得拯救吗？牺牲是真的，折磨是真的，洗脑武器也是真的，Winter所遭的罪都是真的，打开心扉时的赤诚，一次次的觉醒、反叛与蜕变，关键时候的弃恶从善，飞蛾扑火般的无所畏惧……都是他做到的。他凭什么不值得一次救赎？就算他不是Bucky，做到这一切的人，凭什么不值得救赎？
Winter多么值得一次救赎，戴罪立功。——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还是把他推向火坑的一把好手。他无法去表达内心的痛悔。
少许，Steve举起左手，无名指上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那一刻，闪光灯“咔嚓咔嚓”将他们快要照到透明。
“他是我的未婚夫。”
举国哗然。
Tony惊异的看向队长，后者那般坚定，仿佛一尊雕像在闪光灯里伫立不动。
Steve不再想要新生，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段悲剧结尾的感情中，再不要爬出来。Tony此刻真想抓住什么撕烂去宣泄。队长听到自己的表白了，也看到自己吻他了，他不聋也不瞎，他什么都知道了，然而……他还是做了这种事，残忍的把一切画上了句号。
Steve Rogers的狠辣风格！这让Tony自嘲先前的点点侥幸都是笑话，他以为队长，会有所退步的，有所考虑的，他该面对现实的，人死不能复生了。如果Steve肯开口，他可以，可以暂时，暂时原谅他父母的事情（毕竟那是冬兵的错），甚至可以……是的，哪怕他明白自己已经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可言了。——他从没有为一个人输到这种地步过，结果却很可笑，对方半点都未看在眼里。
守你他 妈 的一辈子寡去吧！
Steve承认自己曾被监禁，也说明了冬兵被擒，但却没有公开两者之间的联系。Steve几乎一闭眼，眼前就闪现出那天的事。皮尔斯的逼迫、辱骂和殴打，冬兵的惨呼和眼泪，他的恳求，那种无力感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
但是他努力保持笑容，将话头接了过来，“说到这，我真佩服凯勒先生，”Steve举手示意了一下出席的FBI警长，掉转了记者们的注意，“他设计的FBI监狱连我都逃不出去，我差点因为这个被那群九头蛇治挺了……”他干脆自我调侃，轻描淡写的带过这个敏感话题。
Tony见状，认为跟他玩文字游戏是套不进这个油盐不进的队长了，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报复计划。毕竟记者是问队长的，这是Steve的专场。来日方长嘛，暂且放过他一次喽。
“我是来自纽约时报的记者，队长……”另外一位记者站了起来，举起发言板。
“你在干什么？”Tony看到Natasha斜过头抛来的口型，土豪这张嘴真不令人省心。
Tony同样用口型无辜的回复她，“就玩玩儿。”
“首先我对冬日战士的牺牲表示遗憾，我们看得到他的战斗和贡献，此次战役的转折点也在他的身上。他是一位英雄。”
“谢谢你。”Steve很真诚，他敢发誓，他从没有听过如此顺耳的话。风向变了，听惯了杀手和罪犯的标签，第一次，冬兵被外界说是英雄，因为他已经死了，追加的。想想也是讽刺。
“外界一直有一种声音，你与冬日战士发展出了超友谊，还有实拍的照片、视频为证，不知你怎么看待这种说法？”那位记者来的直接，话一出口，整场肃静。
Tony听不惯了，插嘴道：“你们的报纸可以改名叫纽约八卦了，就没正事可问了吗？”然而他也知道，正事先前都交代了。
Steve认真的看着提问者，目光深邃。这个问题问得很是时候，他想借此机会告诉他们，Winter是一个多么好的人，他多么值得英雄这个称谓。
他曾为Winter做辩护，他强调他是Bucky，二战英雄，为国牺牲；强调他是无意识的武器，受了那么多折磨；强调我们都应拥有原谅一把枪的宽容。因为他爱Bucky，心疼他，所以以他的角度出发。可是公众真正了解Barnes的又有几个人呢？他们凭什么要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呢？
当他认为Winter杀死Bucky后，他对Winter的无休止迫害让他突然醒悟，真的，没人能够原谅Winter，尤其是当自己变成了受害者时。没人能理智到这个程度还要为凶手开脱。——原谅一把枪的宽容？受害者当然不会原谅开枪的人，但也不会原谅那把枪，因为仇恨总会让人合理的迁怒。
先前那些无罪的说辞都是笑话，强迫别人放下仇恨去学会宽容简直无耻。
Winter确实是有罪的，无法抹去。
但是Winter真的不值得拯救吗？牺牲是真的，折磨是真的，洗脑武器也是真的，Winter所遭的罪都是真的，打开心扉时的赤诚，一次次的觉醒、反叛与蜕变，关键时候的弃恶从善，飞蛾扑火般的无所畏惧……都是他做到的。他凭什么不值得一次救赎？就算他不是Bucky，做到这一切的人，凭什么不值得救赎？
Winter多么值得一次救赎，戴罪立功。——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自己还是把他推向火坑的一把好手。他无法去表达内心的痛悔。
少许，Steve举起左手，无名指上是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那一刻，闪光灯“咔嚓咔嚓”将他们快要照到透明。
“他是我的未婚夫。”
举国哗然。
Tony惊异的看向队长，后者那般坚定，仿佛一尊雕像在闪光灯里伫立不动。
Steve不再想要新生，他愿意永远沉溺在这段悲剧结尾的感情中，再不要爬出来。Tony此刻真想抓住什么撕烂去宣泄。队长听到自己的表白了，也看到自己吻他了，他不聋也不瞎，他什么都知道了，然而……他还是做了这种事，残忍的把一切画上了句号。
Steve Rogers的狠辣风格！这让Tony自嘲先前的点点侥幸都是笑话，他以为队长，会有所退步的，有所考虑的，他该面对现实的，人死不能复生了。如果Steve肯开口，他可以，可以暂时，暂时原谅他父母的事情（毕竟那是冬兵的错），甚至可以……是的，哪怕他明白自己已经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可言了。——他从没有为一个人输到这种地步过，结果却很可笑，对方半点都未看在眼里。
守你他 妈 的一辈子寡去吧！
妮妮都辣么可怜了，还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