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盾冬：原创】You are my mission

战地相逢，多浪漫的戏码。
新成员加入，Steve指挥若定。“Avengers Assemble！所有人按原计划就位。Soldier——”他这个称谓引来几乎所有复仇者的白眼，冬兵却严肃的将榴弹发射器落下，一副服从命令的模样。“留后掩护。”Steve安排道。
复仇者们又集体白眼。这个安排令冬兵很不满，他大老远跑来是为了Steve的安危，他得与他在一起，可不想当什么团队掩护。
可是士兵必须要服从命令，他几乎没有表达出不满情绪，立刻回答，“是。”
短暂相聚后，他们又分头行动。而Steve转而冲向了最前线，与天上的Tony配合开拓。冬兵换上便携式轻机枪，垫于团队最后。他负责对不算是超级英雄的Natasha，Clint，Sam提供火力支援。
冬兵在九头蛇时从来只打前锋，没垫过后，还真不习惯。虽然他后援也是一把好手，但想想心里也不舒坦。
这是一个安全且轻快的任务，冬兵习惯性的在服从命令的基础上给自己加大任务难度。比如，在队友们清出一条路后，他会将Clint插在敌人身上的弓箭拔下来，抓把雪擦干净，收集起来。待他把捆起来的十几支箭递给Clint时，Clint惊讶的喊：“好小子你！你怎么想起来干这个？”
冬兵与他一起蹲在草丛后，他瞄了瞄Clint背后箭筒里寥寥几支箭后，问出了一个憋了好久的问题。“你的箭用不完吗？”
“额，用得完……”Clint 其实也不明白为什么用完的情况那么少。
“之后我来帮你捡箭。”冬兵说完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
真的假的？Clint感受到了暖男的攻势。他兴奋的用无线电联系Natasha，“嗨，Nat，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Natasha那里传来一声沉闷的肉体摔打的声音，不用想，又有一彪形大汉被按倒在厚实的雪地里。然后通话声音才渐渐清晰起来，“不过我可没空分享你的喜悦。”她对着手腕上的通讯器说。
身后有人，Natasha反应过来回头时，“砰”一声枪响，偷袭者倒地，冬兵的枪口还冒着青烟。
“哦，Soldier，用枪就无趣多了。”女特工修长的双腿分至肩宽，尽显苗条媚人的人身材。她带着嘲讽的笑意，将红色卷发向后甩了甩。
“我得最大限度的保证你的安全，我的任务。”冬兵一板一眼的说，颇有点美国队长的风范。确定再无敌情后，他缓缓放下枪，抬了抬头，“俄国人？”
“是的，我们是老乡。不过我早就见过你，而且印象深刻。”Natasha掌面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下面有害她穿不了比基尼的伤疤。不过这个动作看上去很妩媚。她在考虑要不要趁这个机会把Stinger丢出去再废他一次胳膊。
“你很漂亮。”冬兵由衷的赞赏让她犹豫了。毕竟在苏联时期，真是千百年才能修得冬兵这点儿烟火气啊。所有女人都架不住冷酷男人突然的赞赏吧？Clint的出现让她彻底打消了念头。
“咻”天上穿来一阵风声和发动机的轰鸣，三人齐刷刷的抬头。Sam正试图将一架直升机里的敌人拽出来，飞机在天空中摇摆不定，拉下一道沮丧的喷烟。
阳光有点刺眼，冬兵手掌与眉毛持平遮光，抬首望去，就那么个举手的动作被Sam看到了，他以为冬兵又要射出那个铁丝来把自己拽下去，手一抖，劲儿一松，撞在直升机上了。
猎鹰华丽丽的坠落了十几米才重新打开翅膀，平稳落地后往前踉跄几步。
所谓惊弓之鸟。
“喂，说好了，你现在可是站在我们这儿是吧？”Sam落地后首先质问。
冬兵扛起榴弹炮将准备逃跑的直升机轰落，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爆炸掀起的冲击波。他无声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你这可是在杀害同袍。”Natasha警惕的说道。敢与同袍动手的人，谁敢与之合作？
“我并没有见过他们，谈不上感情。”冬兵回答。他认为这个女人还真不怎么好对付。他又补充道，“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为什么而战了，就像你Natasha，你也有过这段时期，一定。这段时期，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现在，我唯一想做的，也是能做的，就是为Steve而战。”
以前话都说不利索的冬日战士竟然能这么滔滔不绝有条有理的跟她解释，令Natasha刮目相看。当初冬兵如同野兽，不解风情。她真是亲眼见到了一个奇迹的发生，队长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Well……”现在轮到Natasha语塞了。
“因为我爱他。”冬兵又丢了一颗重磅。三人再次内心止不住惊呼“哇哦哦哦哦”了。按理来说，这句话很肉麻，但放在冬兵的身上，又有一种孩童般的天真在里面。没有常人的遮遮掩掩，而是怀着骄傲无比的心情坦露这种心声。
在场一阵沉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冬兵还一脸无辜的时候，就被Clint一把揽住肩膀，Sam去揽另一只，Natasha双手环胸打量着三人，脸上也是难掩的笑意。
后方的战事基本已经平定，前方的情况还不太好。该死，谁叫那些堡垒这么坚固呢，还有些磁场，全靠Jarvis去破解，Tony已经飞到很远去找这些磁场的破绽了，Steve只能干瞪眼。
“砰”榴弹爆炸在前方，Steve回头迎面跟冬兵撞个正着。
“天啊，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后方掩护吗？”Steve赶紧将他拉向一颗树后隐蔽。
“后方战事已经平定，我现在仍在进行掩护任务，掩护你。”冬兵眼中十分固执，强硬中又满带着担忧。
听他汇报，Steve感到满意。“好的，士兵，注意安全。”
两人同时冲出掩体，并排而走，举枪射击。冬兵举起金属臂挡住冲向Steve的子弹，激起一片火花。红蓝盾在Steve的控制下清除冬兵周围可能存在的一切威胁。他们相互掩护着前进。
冬兵很奇怪，明明是第一次并肩战斗，为什么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错觉。
恶战在冬兵的加入后逐渐轻松，子弹穿入敌腹，匕首刺穿敌喉，鲜血洗尽丑恶，战火燃尽罪孽。
磁场破裂，Tony那边也成功了。最后一名敌人被击毙，Steve欣慰的笑了，他的脸上沾满了灰烬，金发却熠熠生辉。他抬头，望见冬兵正趴在一所高楼的窗台上，专注于狙击枪的瞄准镜。就像七十年前那样。
Steve一时不知所措起来，思考片刻后，他食指与中指并起来，指尖抵在太阳穴附近又挑起，算是以非正经的态度敬了半个军礼。他以前做过的。
他没打算Bucky还记得这个。冬兵从目视镜中看到了他的举动，令Steve惊讶的是，他同时回敬了半个军礼。
冬兵坐地盘腿检查枪支时，听到楼梯有脚步声，动作一滞，判断是Steve的脚步声，才若无其事继续检查，骨节分明的指头熟练的在枪上翻飞。
“这次多亏了你，Winter。”Steve就在他的身后，轻声说。
“应该的。”他简捷的回答。
“你觉得Natasha他们怎么样？”Steve同样席地而坐，坐到他的身边，谈心的模样。
其实，冬兵明白Steve安排自己打后援的苦心。他不光需要保护Steve，他更需要队友们的认同。冬兵需要一次机会，他得让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善良的，没有恶意的，改头换面的。仅是Steve知道这些是不可以的。
冬兵曾说过自己满身戾气，没人会喜欢。Steve反驳过他，谁说的，只要你肯学会爱别人，又何求别人不会爱你呢？
“他们很棒，他们人都很好。”冬兵说道。
Steve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他微笑着问，“他们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要听吗？”冬兵故作神秘。
“当然。”Steve没想到，被他的神态逗笑了。他的Winter竟然喜欢玩儿花花肠子了。
冬兵丢下枪，凶狠的卡住腰，很严肃的学着Natasha的神态与语气，“干的好，小伙子，等你破了他的处老娘亏待不了你！”他还很敬业的学着黑寡妇的样子甩了甩长发。
Steve爆发出一阵持久的大笑，并且不顾形象的拍着大腿前仰后合。美国队长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倒在冬兵的腿上，蜷起腿捂着笑痛的肚子，“天啊，他们竟然是这么看我的，天啊，我不行了，救命……” 美国队长的手故意去摸他的大腿，正大光明的吃着豆腐。
冬兵也被他带笑了，待美国队长歪头唇碰了碰他大腿内侧的痒痒肉时，他彻底破功。冬兵双手揽住Steve的头，双肩一抖一抖的，跟着他笑起来。他更笑一向正经的Steve调情的样子。
终于是笑够了。Steve抬手抚摸着冬兵的脸颊，突然问道。“你想加入复仇者联盟吗？”
冬兵表情凝固了，半晌后才说：“You are kidding。”
“我到不那么认为。”Steve面容无辜。
“你的队友们是不会同意的。”
“我会解决，这不能算是问题。”
“——这简直是荒诞！”冬兵突然情绪激动起来，抽开腿，拿起枪，站起身来。
“为什么？”Steve仍然固执。
冬兵开始一紧张就眨眼舔唇了，Steve发现。“我们，我们其实才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天啊，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半个月而已，我突然就——”Steve的话像突然打醒了他似的，让他急得跳脚。Steve简直就是个洗脑专家，冬兵当初多讨厌多恨他，结果最后都开始背信弃义，投怀送抱起来了。天啊，他信仰的保质期，只有半个月吗？
“我刺杀Tony Stark的那天是十一月二十八号……”冬兵开始回想。这些任务时间他会记得非常清晰。
“那天是感恩节，你回到了我的身边。”Steve补充解释道。“之后我们在Stark大厦起了点冲突，我们搬出来，同居了。今天是十二月十七号，我们重逢的第十九天。”
“你觉得正常吗？”
“我从来不认为感情的深浅是能用时间衡量的，如果非要这样，恐怕也没人能较量过我们。”Steve认真的说。七十年的光阴，一百岁的年龄，他们也不弱于任何人。
Steve上前将他连人带枪圈进怀里。“You love me，So do I。”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他抱的很紧，抵制对方的挣扎，“拜托了Winter，我们也都受够了，迈出这一步，Winter，只需要一点勇气，你就能让你的生命转一个圈儿，你会获得新生。You can changeeverything，Winter。”
如果冬兵像在比赛中拼尽全力，垂死挣扎的从摔倒中爬起的马拉松运动员，Steve就像他的教练，尽管无能为力，却跟他一起跪在地面，在他耳边呐喊着，大力捶打着地面唤起他的精神。
这次，谁都不许临阵退缩。
“别逼我Steve，我很害怕——”他推开他坦言，“容我清静。”他仍情绪激动，转身背对他朝着窗口吐了一口浊气。
“好吧，”Steve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退后慢慢陈述。“我们还需要运回一些战利品。下午三点，我们会乘CSX384火车出发回往纽约。三点之前，如果你想通了，记得来车站会合。”
冬兵快速点点头，想快点把对方赶走。Steve叹了口气，慢慢顺着楼梯走了下去。他想补充点什么，重申他的决心，他的爱，可最终保持了沉默。
短暂的惊恐后，冬兵突然感到痛快。他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肺部舒畅。那是第一次，冬日战士感到自己又会呼吸了。他的胸膛突然变得敞亮，世界变得重新生动，飞翔的鸟儿欢快无比。
Steve问他想不想迈出这一步。他想，他太想了，他的内心无时无刻不渴望着自由，虽然他的理智在叫嚣，可他很想打烂那个声音的源头，跳出冰冷的桎梏，推翻所谓的世俗，让那所谓的早已糜烂的信仰去见鬼。
可这从来不是想不想，而是敢不敢的问题。
但其实，有什么不敢的？如果冬兵告诉Steve他不敢的原因，Steve恐怕笑掉大牙。——为什么不敢和我在一起？——因为九头蛇得掏了我们俩的肠子。——他们有那么大本事早干嘛去了。
对啊，他有什么不敢的？以往这种行动都是冬日战士干的，他还能自己掏自己的肠子不成？
当冬兵赶往车站的时候故意看了看Tina的时间：两点四十八分，不算晚。
这里闲杂人等比较少，估计是Tony大款，封路买下来了什么的。
他边走边乐滋滋的想，Steve看到他来了，会不会激动到直接抱起他转个圈儿什么的。
所以当他看到公示牌上说，CSX384火车已经在三分钟前启程了的时候，冬日战士的内心是崩溃的。——他 妈 的哪里出问题了？Steve还是Tony故意在耍弄他？
不过冬兵从来不是个被突发事件吓到的人。他压抑着怒气，望着空荡荡的绵延到远方的铁轨，开始有条不紊的脱装备，最后只剩了一把轻机枪与一些匕首。
他屏息等待着，直到听到发动机的声音。
他向前疾跑，一把抓住迎面而来的摩托车车把，推下主人，平地一个转身，将四百公斤的摩托抡了一个华丽圈，精准落在车座上，飞驰而去。
他顺着铁轨急速前进，寻找各种岔路，飞过各类路障。总之，不择手段的做一件事——追上那辆火车，追上他，追上，然后把Steve Rogers拉下来，拧下他的脑袋当球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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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队长，你真不打算再等等了？”Natasha倚在桌子上望着眉头紧锁的Steve问。
“已经延迟了十五分钟了，会耽误任务的。”他打开手机望了望三点二十五分的时间，叹了口气，“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之后再想办法。”
窗外的景色快速后拉。女特工忘不了Steve三点之前那翘首以盼的模样，三点零一秒那心如死灰的模样，还有固执的对队友说“再等等，再等等”的模样。每一秒他都如临凌迟，十五分钟过后，他在众人同情的注视下主动回了车舱，艰难的吐出“我们走吧。”闭上眼，就像认了命的绝症病人。
尽管队友们都表示没关系可以再等，但Steve坚持。临火车启动的那一刻，Steve都死死霸着车窗盯着远方，盼望奇迹的发生。
Bucky始终没有出现。
车厢里他们聊得热火朝天。Clint兴奋的对Sam讲：“这辆车的速度有340呢，音速才这个速度。要是你站在月台上喊一声，都传不到火车里的人的耳朵里。”Sam表示神奇，为什么他没有试试看呢？
“真的吗Tony？为什么我没有遇到过这种奇事？”
Tony将白眼翻在了天上，表示只想出去透口气。
——米每秒和千米每时能是一个概念吗？
Tony闲来无事在末车舱里检查战利品。虽然这次行动扑了个空，但由此抓住的一些蛛丝马迹十分令他感兴趣。比如，他拾到了一些零散的振金，它们被放入一些精致的小盒子中，闪着莹莹之光。
九头蛇在收集振金？
对于这些神奇的小东西，Tony挑出来打算昧下，他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
就在这时，透过车门的玻璃，他看到一辆摩托车气势汹汹，由远及近。Tony作为普通人的视力可不太好，他趴在车窗上观望，判定来人是敌是友。
呲牙咧嘴的冬兵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并与火车做相对静止运动。其面容惊悚程度不亚于鬼片级别。
“我天！”Tony下意识的后跳，正在考虑要不要无线电联系队长的时候，冬兵单手拆下了车门扔飞。霎时烈风猛烈灌入，挟卷尘沙迷了Tony的眼。
如果冬兵没有猜错的话，这场乌龙，Tony逃不了干系。先拿他开刀。趁他揉眼之时，一条铁丝射了进来，圈住了Tony的脖子，将他拉倒，并生生拖到了冬兵眼前。
“救命！救命！”Tony疾声呼救，冬兵扯下并捏碎了Tony的无线电。“我 操！你又疯了！”Tony怒骂时刻被卡住了脖子，同时刻他点了点腕上的机械表，分解组装的机械手臂应声吸附在了Tony的手上，他前举蓄力发射。
冬兵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拖出火车，平抛出去。
手甲蓄力后喷，勉强让Tony在空中稳住身体。他一伸手，各种装甲零件纷至沓来，各就其位，组合成一个完整的Iron man。
——冬兵，好不过两秒。他早该知道。
“我了个暴脾气！”Tony愤愤甩了甩机械手臂，“咯噔”一响，急速冲向冬兵，一击中摩托的后轮。摩托失去重心，翻身而滚。冬兵灰头土脸的爬起来时，又被整个人击飞撞在火车上。
“咚——”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前厢的复仇者们，Steve放下刚洒了他一身的半杯水，以为九头蛇追杀过来截货的。他开始横跨车厢，边前赶边用无线电联系Tony，但是无果。
他到达了末节车厢，那里一片狼藉，Steve迎风站在大开的门口，指肚抹了抹车门的断面。接合处明显扭曲伸裂，是被强力活活扯断的。
他正思考，突然被迎面而来的冬兵撞了个满怀。他定睛一看，惊喜的喊：“Winter？”冬兵打红了眼，不由分说被抓Steve起来了一个漂亮的背摔，冲回去又扑在飞行的Tony身上。
攻击来的太过突然。Steve全身像散了架，他攀住门框，跳上车顶，就看到了钢铁侠与冬日战士混战的局面。
“上帝！发生了什么？你们在干什么！”Steve迎着烈风大喊。
“闭嘴！”僵持中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喊，Steve举盾抵挡四下乱飞的飞镖和斥力炮。
Steve根本没有劝架的机会，倒是不幸被误伤了无数下。两人你来我往，招招死手，差不多将技能用了个遍。最终，他们进入了相对和平的时段。
冬兵与火车并驾齐驱，顽强的徒步追逐。他想清楚了，毕竟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和钢铁侠较劲，罪魁祸首应该是给他承诺的美国队长。——不让我坐火车，好啊，我就跑给你看。
而Tony借用永不疲劳的机械力，后脚悠悠嗞着火花，在冬兵身前一米处转悠，不时来上一句“要我带带你吗？”被冬兵一拳打歪了脸。
接着冬兵被对方勾起后腿，摔了个嘴啃泥。冬兵拍拍身上的灰，继续前进。
你来我往，谁都不吃亏的竞争。
Steve目瞪口呆看着一切。他蹲在车顶上，朝冬兵伸出手，恳求道：“Winter，你先上来，有什么话上来再说。”
冬兵鼻尖带着灰，白了他一眼，内心——哼。
Steve以为他在跟Tony较劲，又转向了Tony。“Tony，你先上来，别较劲了，你们总不能跑完全程吧？”
Tony顶着青眼圈，白了他一眼，内心——哼。
Steve不知道，虽然他们水火不容，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心声——他们恨死Steve Rogers了！
Natasha他们也到了，全都随着爬上车顶，无语的望着较劲的两人与苦逼状的美国队长。
“Winter，Winter，听话，Winter……我们据下一站还有七十多公里呢……”Steve一直伸着手，冬兵一直充耳不闻。
“需要我去停下火车吗队长？”Natasha大拇指指向火车头。
“不用，我们时间已经不够了。”Steve说道。面对固执的冬兵，他下定了一个决心。在众人震惊的注视下，他跟着跳了下去，与冬兵并肩而跑。
冬兵侧瞄一眼，仍然不屑，这是美国队长该有的补偿。Steve帮他去拿挂在脖子上的轻机枪，帮他减轻负担，被大力推开。
“队长，你伤还没好呢！”Natasha及时来了一句。
冬兵一愣，面部冷酷的线条柔和了几分，他小心翼翼看了Steve一眼，Steve回给他一个“没关系”的眼神。那仅是一秒钟，下一秒冬兵又狠下心来，“哼”地将头别过去。
“队长，需要我带带你吗？”Tony故意放慢了速度，悠哉游哉来到Steve耳边。
“Tony，你最好及时给我一个说法。”Steve回答。
“你最好及时让你的小男友给我道歉。”Tony抛下这句，毅然飞到了他们面前一米处开路。
“好吧，他们疯了。”Natasha扶了扶额头站起来，像做直播节目似的对另外两只介绍道。
呈现给众人地画面是——Tony天上飞，盾冬地上追。
诡异而和谐。
众人在车顶上亲眼见证了超级士兵血清的功效，他们徒步跑了足足七十公里，不掺水的。冬兵算是负重越野，到达车站后，“扑通”跪倒在地，急促喘息，心跳如鼓。Steve的情况还好，算是跑了两场急速马拉松，不过也喉咙冒火，腿脚酸软，站立困难。
Tony慢悠悠落地，气定神闲的撤下手部的装甲拿出手机，以脸红脖粗的两个老冰棍为背景，摆了个剪刀手自拍发推。
“Winter……”Steve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出乎意料的是，冬兵竟然还有力气，他上前按住对方的肩膀将他扑倒在地。
此时的冬兵体力濒临极限，口齿干渴，双眼昏花。唇瓣微张，晶莹的汗珠顺着下巴流下去，配着迷离的眼神，分外勾人。他想吻他，如果没有人的话。
接着Steve就被提起领口，被饱含怒气的一声巨大的“Fu ck you！”震得噤若寒蝉。
Natasha他们已经下车围观了，所有的复仇者们都在直播他们吵架。他们的目标太大了，大庭广众，冬兵还想给他留点面子的。
“有误会，Winter，冷静……”Steve双手交叉护在脸前，小心翼翼开口。
冬兵压低了声音，用失望的语气说：“我希望你能等等我，我本来以为你有足够的诚意。”
他真的不敢相信，为什么人类那么善变，皮尔斯一声不吭突然就不要他了，Steve也要这样……好歹要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他真的害怕极了。
“我有任务……”
“去你 妈 的。”仍然声音很小，但是恶狠狠的气势足够。
“我以为也许你根本不需要我……”Steve继续辩解。其实，三点到来的那一刻，他就在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了。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冬兵双手固定住他的头颅，哀伤的说，“你一直都明白的。我真的需要你，我需要你，否则我就快死了。”
那个酒馆里，Bucky曾对他说过他的座右铭“如果有个人真的需要你，一定要为他们出现在他们身边。”Bucky做到了，无论那个豆芽菜变成什么。而他的愿望，恐怕就是希望Steve能同样待他吧。而Steve却在这一方面做的不甚理想，无论当年在火车上，悬崖底，还是现在，Bucky始终在大喊“我需要你”，Steve却一直都没能关键时刻出现在他的身边。
Steve觉得自己真是个混 蛋。Bucky怎么可能不需要自己呢？借着剧烈运动下的狂躁的荷尔蒙，他一把将他带进怀里，两人紧紧拥抱。
“汪汪汪汪？”复联众人们。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Tony及时打断这个温馨的画面，像主持人一样拖长了声音，成功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我已经知道了误会在哪里。我们看到的不是同一个时间。”
Tony滑了滑手机，像兑奖似的问：“你的时间，现在几点？”
“三点零九。”冬兵松手，查看Tina后回答。这次他的声音是正常的音量。与Steve和复联说话简直是两种人，内外分明。
“好的，现在其实是三点三十九分，你的时间慢了半个小时。”Tony像开奖似的将手机屏幕展示给所有人看，脸上在说“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冬兵愣了很长时间，在Steve的注视下才不情愿的承认。“九头蛇的破烂玩意儿。”他变得又乖巧了，与之前狂暴的野兽判若两人。
“就这些？”Steve爬起来与之平视，拿出教育家的风范伸出一根手指。“我说过，如果你冤枉了别人，澄清之后你要……”
冬兵尽管委屈，在事实面前还是不得不低头。他快速的朝Tony说了句“对不起。”眼神分明在说“满意了你？”
Steve歪了歪头，不置可否。
好像是给我道歉应该征得我的认同好吧啊喂！Tony心中一万只草 **飞奔而过。
不过Tony还没来得及抗议，话语权就被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Steve……”冬兵重新埋进他的怀里小声说。
“嗯？”
冬兵意味深长的看了Tony一眼，带着狡黠的笑，声音更软了。“我本以为你见到我之后会激动的抱起我转个圈儿什么的……”他的神态懵懂而羞涩。
“额……”Steve顾忌的看了一眼同事们，虽然他确实很想，但大庭广众的不是他的风格啊。但是他看到Natasha挑着眉，欣慰的笑容，满是祝福的神态，也就放开了。天知道，他们经历多少磨难才能走到今天。
仅犹豫了一秒，Steve猛地抱起他的腿弯，快速转了一圈。“哟呼！”冬兵双脚离地，攀住Steve的脖子，兴奋的大喊。
与此同时，Natasha带头鼓起了掌，接着掌声连成了一片。Clint边鼓掌还还用胳膊肘捅了捅呆若木鸡的Tony，Tony被迫跟着群众一起鼓起掌来。
——把他甩出去，甩出去！Tony无时无刻不盼着这一点。
他的脑内邪恶，可是面容很真诚，他不自觉的动了动嘴唇：“祝福你……”虽然小到没有人听见。他的眼前一片花，只看到Steve与冬兵幸福的笑靥，他们像荡秋千似的荡了一圈又一圈，笑声与掌声重叠着。
Tony从来都知道自己表里不一。
这场天 杀的乌龙结束后，鼓完掌的Tony Stark蹲在卫生间的瓷砖上哭了一宿。

Steve一直致力于一场约会。不过今天的约会计划又泡汤了，因为他陪冬兵去了宠物医院。原因是洗澡争执中，Goldie咬了冬兵的手，结果反被咯掉了牙。
“你是怎么弄的？”当冬兵胳膊圈住小狗的脖子制服它的时候，医生掰开它的嘴问。
“我拿铁棒逗它来着。”面对医生怪异的眼神，冬兵想想这也不算撒谎。
刚失爱牙又被这般把玩欣赏，Goldie呲出剩下的尖牙，凶光毕露。医生返回去拿针，吸进药水，推动活塞，透明的药剂从针尖冒出。眼见冰冷的针头，Goldie的凶狠的气势立刻不见了，并抖成了震动 棒。
Goldie可怜兮兮的抬起小眼，碧蓝的眼睛泪汪汪的。冬兵看它这怂样，宠溺地笑了出来，不过制服住它的力道分毫未减。
终是难逃厄运，针头刺入狗的脖子的时候，“嗷——”安静的医院响彻一声尖锐而凄厉的惨叫，狗爪扑腾着，不过在冬兵粗壮的胳膊下显得那么瘦弱。随着药剂缓慢的推入，“嗷——”的声音变了好几个调，但未曾断绝。
Steve已经在旁笑得肚子疼了。
结束了酷刑，冬兵刚松开它，视野就被金毛填满了。Goldie伸出前爪按在冬兵的肩膀上，后腿盘住他的腰，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委屈的呜咽着，要抱抱。医院许多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Steve连忙拍下了这历史性的一幕。他边拍边想，其实有没有二人约会都一样不是吗？
冬日的阳光，和煦怡人。心情大好的冬兵搬了个桌凳，坐在小院中，聚精会神的摆弄着什么。Goldie正安静的趴在桌子上午睡，惬意的摇着毛茸茸的金色尾巴。Steve偷偷靠近，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
“干什么呢？”Steve嘴唇蹭着他的耳廓。
冬兵笑笑，专心致志的将一张A4纸对半撕开，叠在一起，又对半撕，如此反复将它撕成一堆碎片，又耐心的取了一张，如法炮制。他拿惯了枪、指肚布满茧的手做起这项活儿计来，就像是糙汉在极有耐心的绣花。
“有关我的队伍的资料，我不喜欢它，一点都不准确。”
Steve发出笑声，气息喷涂在冬兵的脖子里。真有他的，挑个大中午时间，边晒太阳边撕东西。这是有多闲。——他的约会还没有进行呢。
风波似乎已经过去了。复联上次的行动扑了个空，还差点栽进去。Tony率先对亚当斯提出抗议，“事情已经过去太久了，我们早就错过了最佳时期。凶手说不定已经返回基地或者重新潜伏了下来，再追踪的话得不偿失。”
的确，复仇者联盟不能在一场刺杀活动上花费太多精力。因为他们还有积攒下来的任务——寻找洛基的权杖。
“我们有必要交换一下任务吗？”Tony最终对亚当斯这样说道。
最终，他们达成了协议，一旦FBI追踪到线索，复联会全力配合的，在此之前，各安其事。
那些资料也就成了废纸。Steve松了一口气，这次鬼门关总算是闯过来了。
“Steve。”得到对方“嗯”的恢复后，冬兵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加入复仇者联盟？”
Steve头有些大。事实上，情况比他想象的要难办。鉴于Tony与冬兵的芥蒂，为了贯彻民主精神，他得首先争得Tony的同意。
可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Tony怪怪的，以往工作狂著称的他竟然抛下了他心爱的战甲，Steve去了好几趟工作室都不见他。听说，Tony最近在砸钱给自己的大厦改头换面，比如，他竟然腾出一层，开辟了一个巨大的室内游泳池。
如果不是窗外高耸的蓝天的话，Steve差点相信了这里就是游泳馆了。有钱就是好，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大冬天的，Steve一开门就看到了几个穿着清凉的妹子与Tony一起泡在游泳池里嬉戏。
有鼓掌声，口哨声，嬉笑声。Tony穿着很短的蓝色泳裤，裸着上半身，反应堆在他胸前发出美丽的蓝光。他在水中高高举起一个穿着红色比基尼的妹子，欢呼着将她向水面砸去。那个妹子还没有从水面上浮起来，又被捞上来，再次被高高举起摔进水里，巨大的水花溅起。她们本来是花瓶，却被当成了可以摔打的玩具。
如果一次，Steve可以认为是玩笑，但很多次，Tony都在这样嬉皮笑脸的摔打人，他不得不认为这是恶意践踏了。但是奇怪的是，没有人制止，笑声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假。
“嗨！Tony！”Steve高声喊了一声。
Tony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一个玩世不恭的笑容，远远地喊：“有什么指教Cap？”
Steve很想跟他说“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很不绅士”，可结果也很清楚，一定又会被笑“老作风”。虽然他真的很看不惯。
最终Steve憋住了，他没有权利干涉别人的生活。“一些公务，我想找你谈谈，有人告诉我这层楼可能找得到你，没想到……”Steve朝屋内的景物摊手。
这景象，七十年前他想都不敢想。
Tony慢慢游了过来，扶住泳池，伸出手来想被拉一把。Steve照做了，Tony借劲从水中爬上来，只有湿黏黏的裤子紧贴着下体， Steve看着尴尬。
“哦对了，你是弯的是吧？”Tony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应该不会让你起什么生理反应的是吧？”
“不会。”Steve老实的回答。
“那就好。”Tony做坏人做到底，直接扒下了泳裤，Steve连忙别过头去非礼勿视。Tony边坏笑着边拾起椅子上的衣服套在头上，慢悠悠的穿衣服。几分钟后，他又变成了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又人模狗样起来的Tony朝五六个女郎依依飞吻惜别，她们穿的五颜六色像坐在岸上的美人鱼，反应各样，有嘟起嘴回吻的，还有拉开胸 罩的。
Steve可算开眼界了。每次见到Tony，他的价值观总能刷新一遍。
想到毕竟也是为了Bucky能否加入复联在努力，Steve也不能觉得亏。终于逃出生天，Steve的脚步很快，像身后有怪物追似的，Tony小短腿差点没跟上。他快速到了电梯门口，连续按了降键好几下。
“去我工作室谈吧？”Tony慢慢悠悠的说。
“好。”Steve还没缓过劲儿来。
“Jarvis，地下九层。”Tony命令道。
“什么？”Steve问，“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一层？”
“近期秘密修建的。上次你跟我说我的大厦内部有内奸，经过查证的确如此，将主控制室放在原址不安全，于是我转移到了地下。”Tony解释道，他将手揣进裤兜，莫名其妙的看着美国队长，“怎么？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最近大张旗鼓只为了修个游泳池吧？”
“不不，”Steve连忙摇头否认，“刚刚有些误会。”
电梯停住了，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架全息投影的键盘，Tony没有避讳，当着Steve的面输入了密码。他边输边开玩笑道：“你应该不会给我泄密的是吧？”
电梯门打开了，映入Steve眼中的是与原来的工作室一模一样的场景，蓝色光球浮动着，Jarvis在礼貌的问好，就连窗外的蓝天都用了虚拟现实在模拟。
“Cool。”Steve旋转着脚步欣赏着一切，不敢想象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底下，几天之内建出来的。
“好啦，Cap，只是来领你参观的，你可不能住这儿！”Tony抬起屁股做到桌子上，小笨手自动来到他的身后垫着背让他保持舒服的坐姿。“如果你是来继续为你家Bucky脑子的问题来咨询，我最近跟Banner聊了聊，到有许多新的发现。要听听吗？”
Steve的初衷到真不是这个，光Tony提供给他的那些资料和手册他就已经目瞪口呆了。
“好啊，你说说看。”
“你听说过二分心智吗？”
Steve点头。Tony给了他那么多资料，他是做了些功课的。
最初，人在遭遇困境的时候，一半脑会听从另一半脑的指引，这种指引被视为神的声音。以往，冬日战士就在依靠这种指引行动，完全将自我服从于皮尔斯。之后，随着各种压力的升级，超过了神的声音，当神沉默后混乱接踵而至，伴随着内在叙述以及对来自更高权力指引的渴望，二分心智崩塌，人们开始找寻新的应对方式，自我意识才零零散散的觉醒。
“冬兵现在破除了对九头蛇的迷信，在信仰崩塌的时候，他会转而寻找更高的信仰。人的意识总是在不断觉醒进化的，噢，他的意识简直浓缩了人类思维进化的历程——”Tony的眼神中透露出属于科学家的狂热，但他转而收敛了。“额抱歉我刚刚是不是挺像吃人的？”
“不，还好，有时候你比这个可怕多了。继续。”Steve带着笑意，帮着几只AI揉捏着机械关节，让它们舒服的嘤嘤叫，一个劲儿的往美国队长怀里蹭。
这群叛徒。Tony不住朝那群小畜 生翻白眼，内心想着如何将它们发配去做苦力。
“不，其实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Tony停顿一下引起注意，“冬兵现在将你当成了信仰，你成了他的唯一。”
Steve神情一滞。他懂得这句话的分量，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这样的信任。
其实，当Tony研究到这一步时，心里也就释然了。他见过最初冬兵的状态，六亲不认，也见过那天在车站冬兵的神态，盛满了惶恐，他的眼神不会骗人。冬兵就像龙，虽然是种阴险狡诈的生物，但有时，却可以推心置腹，全无保留的献出忠诚，不像人，无论何时何地，绝不可能做到全盘托付。
尤其是Tony Stark，更做不到将自己完全托付给另一个人，那不安全，无论对方是谁。当初小辣椒和他分手的时候，就对他说过，他是一个难以被驾驭的人。冬兵则不同，他的感情是纯粹、炙热的。Tony Stark永远给不了Steve想要的，而冬兵做的比他多、比他纯，他也没什么好怨念的。
更何况，他原本只是害怕冬兵九头蛇的身份给Steve带来伤害，如今，这也不是问题了。他没有理由，再也没有理由阻止Steve奔向他的爱人了。
他也明白，车站上他们相拥在一起，是经历的多少猜忌、痛苦，跨越了多少铁皮荆棘，变得多么遍体鳞伤才做到的。
“待他好一点。”Tony最终那么说。他确信自己将悲伤隐藏的很好。“否则我可能也不会饶你。”
“谢谢你Tony，”Steve走过来，轻轻的拥抱了一下坐在桌子上的Tony，这个相对高差刚好。“如果没有你，我们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弯路。”Steve拍了拍他的肩膀。
就在这时，小笨手“啪”的一下拉开了上次派对剩下的拉花，五颜六色的彩带落在不明所以的两人的头发上。正在Steve“什么鬼”的时候，Tony心塞又上了一个台阶，他 妈的他可不希望小笨手看他们拥抱了一下就以为他们在一起之类的。
他要把小笨手发配去涂粘连剂。
“好吧，听到冬兵弃暗投明，小笨手都止不住兴奋了。”Tony将身后的小笨手薅出来，恶狠狠从牙缝里蹦出“兴奋”这个词，“对了，你刚说你来找我是为了公务，什么事？”
如果是FBI，他可以说推得一点干系都没有了。如果是洛基的权杖，他可以说已经有线索了。好像……也没剩什么大事了吧？
“哦，”Steve回过神来，“我想来征求你的同意……”
Tony的嘴很快。“你可是大当家，来问我做什么？”
“关于，同不同意让Bucky加入复仇者联盟的事。”

问出这句话时，Steve感觉到空调温度突然下降了十几度，凉飕飕的。Tony瞪大了那双焦糖色的大眼睛，嘴角止不住的抽搐，一向灵活的脑袋死机了。
正当Steve以为自己没说清想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就是Tony失控的大吼：“我 操！你脑子有病吧！”
什么善解人意，什么无私帮助，统统见 鬼去吧！Tony认为自己刚才的态度是太友好了，太友好才会让美国队长认为他好欺负。——让冬兵加入复仇者联盟，然后来到复仇者大厦，放任冬兵整天找他掐架，狗男 男秀恩爱闹心塞？眼见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已经够心塞了行吗？
“你听我说，”Steve及时安抚道，“他需要机会去证明自己，他在能力上绝对能胜任。我知道你们存在些误会……”
“原来如此，”Tony恍然大悟，摆出一副睥睨众生的样子，“我说冬兵怎么那么想追上火车，原来是你承诺他，追上火车就保他进复联是不是？”Tony越来越恨自己天才的大脑了。
“一定程度上是这样，可……”
“原来是你教唆他把我从火车上拖下来的！”Tony好像终于抓到了罪魁祸首。两个老冰棍简直就是俩默契的屠夫，一个磨刀，一个端盆，而他就是被绑住四肢嗷嗷待宰小猪仔儿。
一脸“什么鬼”的Steve想想这个逻辑有点怪，但好像也没错的样子。
“解释就是掩饰。好的，你今天的谈判失败了，滚吧。”Tony绕过桌子，开始摆弄上面的各种溶剂，表示送客。
“好，那我明天再来。”Steve的口吻就像“今天没抢上甜甜圈明天来碰碰运气”一样。
操，还没完没了了。Tony扔下试管。
“你要不要抬起袖子闻闻，你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儿。我的Cap是不是被九头蛇给掉包了？”Tony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大脑和嘴了。
恋爱最起码让队长的脸皮变厚了。Steve看样子到挺享受被这样骂的，一副牡丹花下死的昏君模样。“我觉得还好。说起这儿，你也该去恋爱，找个人管管你。”Steve将贴着不健康标签的咖啡杯挪到了别处，“你和小辣椒配合的很棒，我挺不明白你们突然就……”
Steve的每一个字眼都扯动了Tony最敏感的神经。
“你是美国老妈子吗？还是因为最近泡到了个天天被烫头导致脑袋不太好使的男朋友来这里充恋爱达人？没人管的日子我现在过的特别好，别在这里给我指手画脚。”
“去游泳池里摔人取乐？”听闻对方带着侮辱性的话，Steve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那一幕又冲进他的脑海里。
“你必须首先知道我是花了钱的，你情我愿。”
“我想没人愿意，”Steve毫不客气的指出，“如果不是你有钱的话，没人愿意在游泳池里任你摔打。”
Tony微眯了一下眼睛，里面充满了危险的气息。他在心中否认，不，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不情愿的人在泳池里任他摔打，不光用钱。
“最后一遍，”Tony厉声道，“警告你，我最讨厌别人干涉我的生活，我爹妈都没有管过我！”
“我也不想，反正你的教育也与我无关。”Steve可以向上帝发誓，这些话他本能忍住的，可他实在看不惯对方生活作 风上的一些问题。苍天有眼，还好他与他的交集只在工作上。
Steve这是修炼了捅刀十级才来找他的吗？Tony指关节敲着桌子，“所以，如果我不同意你的男友入复联，你就在这里一直羞 辱我是不是？”
“这是谈话，不是羞 辱。”不过Steve并没有否认他不达目的就死缠烂打的意向。
他们僵持着。Tony发现他被威胁了，被对方软性威胁了却无计可施。他想推给复联其他成员，可是想想，估计Cap也是将他们全都搞定了才来找自己的。他现在真是孤军奋战了，面对一只固执的美国队长。
“Tony，Bucky不是你想象的那么不可理喻，他现在脱离了九头蛇，他需要一个机会去证明他的价值，我们现在正缺人手。如果你仍不愿意和他进一步交流，就算他加入了复联，我们也不会赖在大厦不走的，我们有自己住的地方，不会太麻烦你……”
美国队长张口闭口都是“我们”，Tony听着头晕，他按在玻璃器皿上的手发抖，真想将里面的硫酸泼过去让他闭嘴。救命，谁能让美国老妈子闭嘴！
Steve还没说完，Tony突然弯下腰捂住鼻子，指缝中流出鲜红的液体。Steve吓坏了，连忙撕了点抽纸过去捧给他。Tony没好气的接过来擦拭，白纸被浸透成鲜红。他仰起头瓮声瓮气的说：“在这儿呆着，我去洗一把。”
Steve连忙点头，放他离开。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美国队长都没有等到他。突然，他恍然大悟，工作室里就有卫生间，他出去洗什么？
他连忙来到桌边，看到了一瓶用完一半的红墨水，哭笑不得。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终于逃出生天的Tony Stark在门外用手抹掉鼻下的墨水，留下一个王之蔑视。他想之后队长不会再因为这个问题缠着他了。
“或许你加入复仇者联盟的计划要推迟了。”Steve那么对怀中的冬兵说。
“Stark不同意？”冬兵那么猜。他将细心撕碎的纸片拢在一起，又拣出几片大一点的进一步对半撕。
“对，比我想象中的固执。”
“我不怕他。之后你的任务我都参加，他也不会有精力把我赶走的。他同不同意只是个编制问题。”冬兵冷哼。没人能阻止他与Steve在一起。
“相信我，”Steve搬过小凳子坐在他身边，“别对他那么有敌意。……也许，他最近心情不好。……我猜，前几天，也就是十二月十六号，对他来说不是个好日子。Jarvis的日程让我看的心惊肉跳，你知道吗，Tony最近连请了三趟心理医生，完全不敢想象。”
Steve曾经翻过资料。就算再怎么没心没肺，Tony都不能释怀那个日子，那场飞来横祸。当然，那天Steve正在被揍和摔楼之间煎熬，也顾不上他。
Goldie张开嘴伸了个懒腰，冬兵揉了揉它的头，叹了口气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努力的。”之后他早晚都要和Tony成为队友，一味僵持下去绝对不行。
“好，”Steve满意的笑了，啄了啄他的鬓角，“Love you。”
想起他的约会计划，Steve开口：“别光憋在家里，想不想出去玩？”
“去哪儿？”
“很多地方，电影院，美食街，动场，如果你喜欢，博物馆，额，不过得保证那里没有我才行。”
约会时必要的，毕竟他是一个一定要走完约会，求婚，结婚，上床啪啪啪过程的传统主义者。
“我不去。”冬兵抱着Goldie，大有抱着狗狗也能入睡的宅男情结。
“为什么？”
“外面能看到雪吗？”冬兵不屑的说。
正在Steve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冬兵“哇哦”一声将碎纸片抛向天空，珍贵的绝密资料此刻在阳光下散开，翻飞，翩翩起舞。他的眼前一片洁净，纯洁无暇，迎风飘扬的雪有些飞入他的发隙。 “汪汪”Goldie欢快的在纸片雪中转着圈儿。冬兵不断抛撒着，湖绿色的眼睛透出孩童有的欢愉与天真。
那是跟Bucky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又有着别样的魅力敲击着他心中柔软的部分。Steve看呆了。
为什么还需要约会？Steve感到俗爆了。为什么不直接进行下一环节？

我不行了，吞了四五次，和谐器还是吞。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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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说洛基的权杖出现了，这已经是第千八百次了。Steve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颓废无比。又来了。
频繁的任务，将Steve的所有计划统统搁置。
似乎成了约定俗成，虽然冬兵没有拿到复联资格证，这也阻止不了他参加了复联的每一次行动。他也许不会露面，也许只做做后方掩护，但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就像一张无形的防护网，守卫着每个人的后背。
他打主攻和后援都是一把好手，复联不会有人不喜欢这个帮手，更何况他还是Steve的正牌男友。唯一一点不爽的是，他们战斗时太过默契，战场上看到他们把盾传来传去，像抛绣球似的，分分钟虐圌狗。
而冬兵也收获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有一次冬兵偶然跟Steve谈起，复联这个队伍真的很不一样。
战斗配合默契，有着友谊纽带做连接，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合作的滋味。往年他所经历的战斗，都是冰冷的命令，只待他去执行。队友之间也谈不上感情，毕竟“铁打的冬兵，流水的搭档”，不好用反映一声，上司接着给换。冬兵从内心中相信了Steve跟他说过的话。
与这样的队伍一起战斗，是无上的享受。
身旁的敌人莫名其妙的倒下，Tony抬头远望，一千米之外，那个沉默寡言的狙击手拉动枪栓，将十字中心对准了下一个目标。
远战近战，前锋后援，力量敏捷，冬兵都是无可挑剔的。
冬兵并没有抱怨安排，到显得自己气量狭小了。Tony赶走脑海中这句消极的话，快速起飞，连环出炮，留下一地七仰八叉的敌人，直直向修筑于山顶的堡垒撞去。
“又是假消息。”Steve率先踏入Stark大厦，他走在队伍中间，连夜奔袭让他的眼睛里多了些血丝。
“三天两头活动一下，没什么不好的。……水就好，谢谢，奥创。”Tony走在他的身侧，一招手，钢铁材料的管家已经毕恭毕敬来到他的面前，为他献上盛有温水的马克杯。
“你的新杰作？”Natasha上下打量着这位新成员。它与MK系列的设计明显不同，少了红金配色，代之是一身漆黑。那不是一具铁壳，而类似于一个被金属缠绕的人造人。看起来……令人不寒而栗。
“没错，立正站好，奥创，跟大家介绍自己。”Tony放下水杯，拍拍手掌，像训小狗发指令似的。
“是的，主人。”奥创呆滞的蓝眼睛在收到命令的那一刻活了起来，它手掌朝向自己的胸膛，混合着机械摩擦的声音慢条斯理的说道，“我的名字是奥创，我的父亲是Tony Stark，我是虚拟现实技术的实体化，我最大的使命是世界和平。”
大家围成一个圈，眼看奥创的表演。Steve在几天前曾听过Tony对奥创的幻想，他很敬佩Tony的效率。但不知为何，他听到“世界和平”这个大而空的命题总是想笑。每一个毁灭者总存在一个世界和平的美梦，比如九头蛇。
所有人都关注着奥创，此时Steve的视线却移到了门口，他变得很焦灼，因为负责殿后的冬兵还没有到。
“之前我曾说过，虚拟现实不会给人带来真实的伤害，”Tony抬起胳膊搂住奥创的肩膀，“当当”敲了敲它的金属胸膛，“那多无趣，如果科技只是用来骗人的，没有生产力，科技也就没用了。”
要相信，何时何地都可以有Tony演讲的舞台。
这时门打开了，Steve眉头舒展开。原来冬兵去洗掉了迷彩，换了身衣服，清清爽爽的踏了进来。Steve本想迎过去，但自惭形秽的收住了脚步，因为自己脸上应该还脏兮兮的。
“干什么呢？”冬兵在人群的缝隙后抬脚瞭望。
“一个喜欢世界和平的机器人。”Steve回答。他希望背过脸去照照光洁的地板，不至于把自己的脸越擦越脏。
“Like me。”冬兵含圌着笑意说。
“哦，不。”他快速说。
Steve真不希望冬兵这是在自讽，但他确实听出了这个意思。
“虚拟现实不可能联通真实世界，众所周知。可如果虚拟主体拥有真实事物支撑呢？一旦造成的伤害会不会是真实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奥创，是由振金组成的，我相信没人比它更完美了。”
“没有人？前提是它是人才行。……我能敲敲看吗？”得到允许后Clint凑过去敲敲奥创的身体，左敲右敲，清脆的声音响起，“好家伙，队长，真的跟你的盾一个声音，好像还挺圌实的。”
其实，众人都心生一股敬佩之意。这么多振金，土豪到底是怎么搞到的？
“其实，如果你要造个机器人保卫世界的话，不用那么麻烦，还需要结合虚拟现实……”Natasha说。她越看奥创，心中越是不安。因为它虽然是个傀儡，但是能力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把控范围。
“因为虚拟现实最大的好处是，它是任意的，天马行空的，没有成本的。”Tony话音刚落，Clint手中的奥创消失了，只见幻影一现，十个一模一样的振金奥创排排站立，同时恭敬的弯腰行礼。
“我可以帮助你吗，先生？”十个一样的声音连成和声。他们同时抬起头，眨了一下眼睛。
复仇者们大眼瞪小眼。这，这种功能就太变圌态了。分分钟能造出一个振金兵团吗？
“或许供能是个问题。”Tony转瞬间头就耷圌拉下来了，因为大厦又停电了。

后面还有一段，慢慢发，与度娘斗争

我慢慢发，别插楼

Steve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拐了好几道弯后，被拖进隐秘的卫生间里。
被白色瓷砖包围，手扶冰凉的洗手台，Steve忐忑无比，不住抬眼观察冬兵的表情，对方很严肃，很愤怒。在对方一句“立正”的军令口号下条件反射般照做。
Steve的背脊挺得直直的，肩膀被一副战术手套捏住，很有力，在颤抖。
“看着我，Steve，不要移开。”冬兵很强硬。
Steve才将乱飘的眼神聚焦，直愣愣看着对方湖绿色的双眼，就更加惶恐了。那里很有魔力，有着漩涡般能把他的心牢牢吸进去的能力。他竭力忍住想凑上去吻吻他的眼睛的冲动。
诡异的安静，只有零星的滴水声在绽开。
在注视之下，冬兵低首，费了一番力气，翻圌弄武装腰带，找到了一个腰带内测藏得很隐秘的口袋，慢慢抽圌出了一段折射着金属光辉的物品。Steve仔细一看，是一条银白色的口琴，上面贴了些“1234”的数字。
一脸严肃的冬兵嘴唇抵着琴孔，竟吹响了，并接连不断的产生音符，连成了一段旋律。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嘿！……”轻快的旋律飘出来，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共振。
Steve大脑当场死机。
平心而论，水平是不敢恭维。
冬兵的动作很不熟练，有些跨度大的地方连接不上，但是却前所未有的认真。他将腮帮鼓得很大去一吹一吸，僵硬的移动着头部，嘴唇横滑，眼睛溜来溜去找下一个音符。这种手忙脚乱的神态配上这首欢快的音乐，那反差令Steve目瞪口呆。
他可以发誓，他出生以来，都没敢想象自己能看到这一幕！
完成了一整段，冬兵才算松了一口气，他一脸愤懑的将口琴举到他们中间，说道：“别信Tony Stark的话。”
“What？”
Steve这才想起了今天上午战斗时候的一个小插曲。
混战之中，一把刀侧着冬兵的腰圌际划过，将他的战术服划开一道口子，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刀片飞镖从口袋涌落之际，这把银白口琴格外抢眼。
Tony打飞敌人后，为了炫耀他那无时不在的卫星，从天上将这一幕推给了所有复仇者，名为——冬日战士的私人物品。
现场直播当然互动，Tony拇指弹出一枚一分硬币，喊道：“赏你的！”
冬兵拥有那头犀利的发型，确实很像桥洞底下颇具情怀的流浪歌手。
初来现代社会，这是第一次，冬兵尝到了被剽窃隐私的滋味，他的脸黑成了锅底，当即用一把蝎式冲圌锋圌枪追杀着到处乱飞的钢铁侠。
这把口琴是许多年前从尸体上搜到的，当初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冬兵看到它，目光停驻了很长时间。这很反常。后来朗姆洛一次任务后悄悄把它塞给他，压低声音说：“拿着，别乱说。”冬兵犹豫了一会儿就接了过来，不过之后为了安全，他再也没敢拿出来哪怕看一眼。
与Stark相处久了，他被科普了许多礼仪。他得知圣诞节是个重要的日子，而且必须需要礼物。可是冬兵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前段清点自己物品的冬兵发现了它，就萌生了想给Steve吹一曲作为节日礼物的想法。他发现了附近商铺喜欢放这首音乐，这个小计划就那么确定了，之后他背着Steve挤时间进行练习。
可是，口琴还是被发现了，计划全毁了，全毁了！他还没有练好，却不得不上场了！冬日战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我随身带口琴，真的是想为你吹的，不是Stark说的为了硬币。”冬兵纠正道。他眼里湿湿的，仿佛受到污蔑般委屈至极。
Steve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只觉得胸中被点燃了一把火，被胀的满满当当，随时会爆发。他不知道冬兵为此准备了多久，这种在乎、被疼爱的感觉，简直是他这辈子收到的最令人惊喜的礼物。
眼见对方没反应，还像要哭似的，像是不相信。冬兵又强调：“相信我。”
话音刚落，他的身体被强大的力道抱起，整个人被提起坐到洗手台上，“哗啦”洗手液被打翻。冬兵后脑勺贴着镜面，陷入了对方的热 吻之中。
滚他 妈圌的美国队长，滚他 妈圌的世界和平。该 死 该 死 该 死，如果不是还有任务，Steve现在就想要他。可爱的冬兵，可爱的小家伙儿，冬兵会全心全意的爱他、在乎他，冬兵现在属于自己，他信仰自己，自己是他的唯一。这些话快要让他爆炸，他竟然能有那么幸福的一天，上帝！
他们差点把洗手台压垮，美国队长将他按在镜面上疯狂的热 吻他，气息打在镜面上凝结成水汽。Steve手撑在他的头侧，扶住他的脸，舌头撬开了颤抖的牙齿，甜蜜的味道，他仿佛进入了温软的天堂。
Steve没用过什么接吻技巧，这次，他把所有Bucky曾教他的，都用了一遍。
从没有类似体验的冬兵在Steve伸出舌头纠缠的时候，就完全交出了主导权，最后，当Steve恋恋不舍的放开他时，经验丰富的杀手已经全身酥圌软，气喘连连。
Steve手掌贴着他的侧脸，深情的用大拇指横抚他美丽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划弄着Steve的指肚。“你太美了，噢Winter，宝贝……你太可爱了你知不知道……”Steve的眼角似乎有泪水，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这些话都发自肺腑，他连措辞都不在乎肉麻了。冬兵小小的浪漫情怀简直让他快受不了了。
刚才的感觉太棒了。冬兵重新获得呼吸，现出一个坏笑。他的回答是袭向Steve下圌身的手，那只手玩笑一般，猛地戳到了那个地方。
一股电流袭圌击全身，Steve下意识后退。冬兵不甘心，继续袭圌击。
“不，不，不，Winter，别在这儿……”Steve向后逃着，求着绕。说实话，约会不用就算了，难道求婚，结婚都没有就来这个吗？那也不至于在这儿啊！
冬兵撇撇嘴，完全听不进去。他拿出搏击时的速度，变换着各种角度，一心想抓圌住对方的老圌二。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Steve频频吃瘪后改变策略，照准机会，指尖滑倒了冬兵的颈部。瘙圌痒感让冬兵缩起脖子，惊叫一声后退。
Steve攻势不减，双手不停戳弄冬兵颈部、胳肢窝等处的痒痒肉，冬兵各种后退、缩身体，最终还招架不住，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哇！哈哈……别！哈哈……”卫生间的门被撞开，两人一路从里面缠斗到走廊里。Steve将冬兵逼到墙角，痛快的左右下手，边大笑边戳弄他。冬兵环臂抱住自己缩成一个球，笑跪在地上。
“服不服？嗯？”Steve将他圈进怀里。
“好，服了，错了，队长……”冬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他坐在地板上，提溜住美国队长一只胳膊，半天都站不起来。
这真的会让他喷出正在喝的水。Tony表示自己真的不希望从百十来个监控录像里面，看到其中一个，显示着这种画面。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丫真是美国队长啊？怎么和个流 氓似的！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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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伙伴们可以冒泡了。

时光飞逝，冬兵合法留了下来。
在Stark大厦，他曾忍无可忍抢走过Tony挑逗他用的奶棒（然后他们一路打进了泳池里），运用精准的力道负担起晚餐后刷盘子的任务（每周轮一次，谁也不能推），与一脸懵逼的美国队长共享聚会电影《星际迷航》（他们嘴里还塞着爆米花就睡着了）。那是一段他们这辈子都无法忘怀的时光。
“嗨，Cap！”Tony远远招手。走廊里，正在与冬兵认真解释一些事物的Steve挂着亲切的笑容，看上去那么明媚动人。
春天，能叫醒冬眠的动物的从来不是惊雷，而是温暖。Tony总能想到这句话。
“嗨，”Steve示意自己听见了。他拍拍冬兵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队伍，自己随后就到。冬兵颔首，没有任何犹豫，快走几步跟上Natasha，他们本打算聚在餐厅吃饭的。“怎么了？”
Tony与他并肩缓行。他抬抬头示意冬兵的背影，“他，确实挺听话的是吧？”
“Yeah，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都能用善解人意形容了。”Steve笑出声，他摆摆头，“不敢想象。”
——冬兵不会拒绝Steve任何要求，就像他不会拒绝皮尔斯的要求一样。他习惯了服从，Steve就是他现代社会的导师，他的话总是对的。换言之，就像Tony说的，Steve让他保护人，他会做；让他杀人，他也会做。
Steve在手册里看到这些话时，对这种状态的前景充满了担忧，老实说，这并不是个多好的消息，冬兵也许只是把他当成了下一个皮尔斯。他与Tony曾经谈过，Tony则不以为然，好歹，美国队长不会命令他去做坏事了。
“其实我比较好奇是，冬兵为什么总挑金发人去服从，程序命令吗？或许我下次可以让Thor来试试。”Tony手指搓弄着下巴思考，拿出了科学家的风范冷静的分析，这种冷静成功引来了Steve的危机眼神。
“Just kidding。”Tony耸耸肩，带着调笑搂住Steve的臂膀。
Steve却觉得一点都不好笑。他的内心疙疙瘩瘩的，冬兵选择了他，所以才对他百般关心的，如果当初不是呢？他凭什么能留住Winter？或者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天 杀的金色头发？
这种感情叫占 有欲，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却在Steve的内心中发酵。意识到这一点后Steve赶快勒令自己停止，这可不像他美国队长了。占 有他，这可不是他的初衷。
打开餐厅的门，Steve看到冬兵正走在队伍前方。
冬兵很绅士的拉开椅子，谦卑的低首，“Ladies first。”作为唯一的女士，Natasha体验了一把冬日战士提供的礼仪。
这做派，一看就知道是美国队长的徒弟。信仰崩塌的冬兵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美国队长的一举一动都能给他产生莫大的影响。他会以美国队长为楷模，重新约束自己的行为。
“女孩们会被你迷疯的。“Natasha简直看呆了，冬兵的笑容像太阳散发的光辉，如那个勾起猫咪嘴倾倒一片少女的布鲁克林一枝花。
“你同样迷人，真的，young lady。” 身着红色拖地长裙的Natasha今晚看起来魅力十足，冬兵由衷赞美道。
如果冬兵恢复了记忆呢？目睹这一切的Steve想，这段感情就像偷来的，趁人之危，如果冬兵变回了Bucky，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Steve，”冬兵突然叫他，也帮他拉开身旁一张椅子，“来坐。”他眼神带着些许炫耀，好像在说“我的表现是不是很成功？快来表扬我。”
Steve抛下这些怪念头，迎着笑脸也享受了一把礼仪服务。
正在所有人都落座，拿起刀叉准备享受美食时。突然，激情的音乐声响起来，墙面倒置翻开，被各式霓虹灯取代，大门敞开，源源不断的兔女郎将酒水端上餐桌。一时间，优雅的餐厅灯火辉煌，变成了酒吧舞厅。
就在大家目瞪口呆之时，“Surprise！”Tony站起来挥手大喊，“为了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
“What？！”复联众人一串感叹号。Natasha早有准备的摆了摆裙子。
冬兵本来在挺新奇，可他控制不住自己摘了一支刚捧上来的红玫瑰，他喜欢这个玩意儿，一直都很喜欢。
“今晚可是平安夜！难道大家不想嗨到疯、迎接新一年吗？”
急促的鼓点，狂烈的摇滚，热舞的豹纹女郎一起来了。
“当然愿意——”巨大的和声。“Surprise！”门猛然被推开，失踪已久的Thor，Banner，小辣椒，希尔特工，还有众多叫不出名的神盾局或者Stark的成员，盛装到来。
“哇哦！不敢相信！”Clint大喊着迎上去，“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他们是谁！”冬兵叫出声来。雷神、绿巨人，这些他还都未曾谋面。
“我们的伙伴。”Steve揉揉他的头。
Steve迎上去与Thor对了个拳，他们抱在一起重重拍了两下后背。复仇者们总算集合了。
“岁月的镰刀无情收割着所有事物，但只有一件东西不会被他拦腰折断——” Tony总喜欢搞气氛，他举起一杯红酒，高站在凳子上，拿着麦克风文绉绉的说。
“什么？”这引起了众人的兴趣，他们侧耳倾听，谈话声渐渐消失了。
“——那就是我们的友情！”Tony高举酒杯。
“咦——”这肉麻兮兮的话引得众人一阵唏嘘。
又来。Steve笑着摇了摇头，与Thor寒暄几句得知他宝贝弟弟的近况后，发觉冬兵不见了，原来在Tony宣布派对开始的那一刻，他横咬着那支玫瑰花，带着痴迷的神色坐在地上，津津有味的欣赏那些身材火辣的美女跳出劲美的舞蹈。
Steve递了一瓶伏特加过去，冬兵道声谢，取下花，接过来口对口猛灌这瓶烈酒。冬兵喜欢鲜花美酒还有美女，男人们似乎都不能拒绝这个。
“问你一个问题。”Steve说。两人一人一瓶酒，在喧嚣的环境里，难得一片净土。
“说。”冬兵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女郎的大腿上移开。
“我美还是她们美？”Steve问出这个问题时突然想自扇一个嘴巴。
冬兵摆出一个“见 鬼了”的惊讶表情。Steve越来越尴尬，还好血清的代谢力不至于让他脸红，否则他可以将头埋在Tony的游泳池里了。
“她们。”冬兵很不给面子的回答，他“嗤嗤”的憋笑。
Steve大跌眼镜。
“不过你穿上裙子跳舞就一定比她们美。”冬兵的头顶上仿佛长出了小恶魔的角。
“Tony。”Bruce戳了戳Tony，Tony看到知己瞪大惊喜的眼睛“唔唔”说不出话，因为他在忙下咽红酒。Bruce指了指舞池那边，推了推眼睛确信没有看错。“那真的是队长吗？”
只见，Steve围上了一只星条旗配色的短裙，与一个铁臂男人，在一众豹纹女的拥簇下，旋转着圈，快乐的大喊。
Tony忍住没让酒喷出来，他像抢彩票似的急躁的挥手，紧急呼叫Jarvis给他录下来，他相信他的管家最懂他。
“看哪！美国甜心跳舞啦！”Tony仗着自己的麦克风大喊着。所有人都停下了各自的活计朝这边看来，“嗷嗷嗷嗷”的尖叫应和着。
老冰棍没想到Tony来这一出，在角落里自得其乐的他们像被突然拉到了镁光灯下，浑身不自在了。
“跳舞！跳舞！来一个！来一个！来一个！”霎时，在某个人的带领下，应和声连成了一片。火辣的女郎们自动撤离，留下两只瑟瑟发抖的老冰棍，快要融化在众人火热的目光里。
“Tony！别起哄！”Steve的声音很快被淹没，他紧紧抱住冬兵怕他被这阵势吓到。他还穿着国旗短裙，霓虹灯让他的脸像熟透的苹果，真是想让人一口一个的美国甜心。Tony按捺不住心头的冲动，聚会上，他总是有主导权的。
“嗨，小卷毛！”Tony重新用上了这个称呼，“你会跳舞吗？跟你的boyfriend一起跳一个怎么样？”
冬兵谨慎的摇了摇头。见到那么多生人，还都朝自己不怀好意的笑，他的战士本能都快被激发出来了。
“随便跳就行，我教你。”Tony二话不说走下舞池，竟当着“会护食的小野猫”的面，从冬兵手中夺走了Steve。眼看Steve到了别人手中，冬兵委屈巴巴的盯着，因为Steve眼神还有“礼仪、礼仪”的口型在制止他不能发狂了。
“会跳舞吗，甜心？可别告诉我你也不会。”Tony狡黠的使了一个眼神，左手扶在Steve肩膀上，右手牵引着对方，优雅的一起抬高准备。群众活动，Tony就像一个活力逼人、光芒四射的大明星。
“我试试。”Steve硬着头皮上，娱乐大众嘛，群众淫 威不可挡。他转头望了望被冷落的冬兵，对方虽然不说话，但浑身都冒着“我不开心”的气息。
音乐变得舒缓，伴随着节奏，两人的步伐开始进退，身姿旋转摇摆。“你得保护我不被你小心眼的男朋友打死。”Tony贴得很近，低声诉说。
“明知你还来作这个死？”Steve玩笑性的说。他趁旋转之际，不停朝冬兵放眼神，一再告诉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压压怒气，马上跟你回家。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Tony感到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心碎。他大声朝冬兵说，仿佛真在教学。“看到了吗，小卷毛？这样摆动作，你要很猛的去踩对方的脚，对方会及时避开，成功一次加一分！你要是踩不到，扣分！扣分！”
这种教学引来了滔天巨笑。冬兵没笑，他的笑点总是很奇怪。
一舞毕，当然他们谁都没踩到谁，配合的还算完美。“不错嘛！”Tony赞扬道，他边说还边当着冬兵的面拍了一下Steve的臀 部，在Steve脸青一阵白一阵黑一阵之时，冬兵彻底坐不住了，他猛地上前将Steve拉回来，大声宣告：
“我陪你跳舞！”
“哇哦哦哦哦——”Tony带头领喊，一片回声配合了过来。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Steve感到五雷轰顶。
天啊，他该怎么解释？Steve原以为自己一定会教冬兵跳舞，以一种浪漫的方式，万万没想到冬兵提前接受了Tony的荼毒——万一他真演化成了踩人利器，当着众人的面抬脚猛踩他。……那场面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你得知道Tony刚才是胡说八道的。”Steve忐忑不安的右手按在他的金属左肩膀上，另一只手随之抬高，准备舞前姿态，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他对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冬兵对跳舞的观念是没有半点信心的。
“我只看做的，不听说的。”冬兵回答。他的眼眸内如有流萤，闪烁其中。
Jarvis放了《Por Una Cabeza》，是一首悠长、充满古典气息的小提琴曲。
接下来，Steve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冬兵带着他流畅的旋转起脚步，技惊四座，他神态不慌不忙，步伐稳健，比当年的布鲁克林一枝花还要有条不紊。
Steve感到自己就像一个薄薄的纸片人被轻巧的提起，随风而舞，他有些滑稽的裙袂，飘飘扬扬。
冬兵会跳舞！世纪大新闻！一瞬间，口哨声席卷了整场。
“什么时候……”Steve喃喃道。他们默契的前进后退、旋转步伐、摇曳身体，喧嚣的世界万籁俱寂，他们只剩了彼此。
“我去过博物馆，你的遗憾，那支舞。”冬兵的话支离破碎，但信息足够完整。那连接着一个时代的记号，绵延了一个世纪的遗憾。
其实这个小计划开始的更早，比口琴早多了，不光如此，他还有一堆一堆一堆的小手段准备着，等Steve去开发。冬兵确实私用虚拟现实，与幻影共舞，打发掉闲暇的时间。他得确信，呈现在对方面前的自己，永远是完美的，无可挑剔的。——最起码是比Bucky好的！
他会在Steve脑海中留下比Bucky还要美好的回忆。
Steve很想哽咽，他曾想过教他跳舞，却不料对方早已先行一步，将他脆弱的部分看了个通透。冬兵告诉他，他愿意疼爱他，将他放在掌心中呵护那些柔软的地方。
这一舞结束，在热烈的掌声中，Steve将冬兵紧紧的拉入怀中。他曾骄傲无比，也曾被现实打击，让这个世界抓着他的头发告诉他，这个世界真的有他拼尽全力也守护不住的东西。可当珍爱之人拥入怀中，Steve才明白——总有一个人的出现，让你原谅了之前命运对你所有的刁难。
他是如此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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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可能有肉啦~嘤，还没正儿八经写过肉呢，不知道得憋多久……

还是没有写到肉，因为……怎么写啊……别说我偷懒嘤嘤……
我慢慢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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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被Thor叫走了。冬兵还是喜欢安静，在短时间内成为聚会焦点后，他立刻躲到了少人问津的露天阳台上。
冬兵双臂叠在阳台上，夜晚的凉风吹拂他的脸颊，棕色的头发的发梢迎风飘扬。稍微的清醒让他有恍然隔世的错觉。
“来一杯吗？”他身后响起了Tony那欠揍的声音，“Thor从神域带来的酒，保你喝翻。”
冬兵转过身来，发现了Tony手中巴掌大小的精致红瓶，那体型，不知道还以为他拿的风油精。
“就这么点？”冬兵摆着酷酷的造型。他后背抵墙，双肘与左腿后撑，不屑的仰起头，像一只骄傲的猫咪。他眼中自信张扬的风采，在夜色的映衬下耀眼夺目。Tony不由得想，其实抛开那点特殊的仇恨，冬兵现在也挺顺眼的。
“千万别说大话，到时候打脸就不好了。”Tony腾出一根手指警告他。阳台的酒桌上有两只倒放的高脚杯，他翻过一只，把玩了一会儿，将本就不多的酒尽数倒入，随着摇晃，还不到一指宽的透明液体在杯底翻滚。“否则，喝翻了的话，你还能留在我这里。”
“不可能。”冬兵接过酒杯，试抿了一口。不辣，很香浓，好像没什么劲，他的警惕放下了。
与此同时，冬兵也不吃亏。他从来不用开瓶器，徒手拔开了一只红酒瓶的木塞，礼尚往来，为Tony倒了半杯。他与Tony的红酒碰杯，仰起脖子将高脚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还习惯性的舔了舔嘴唇上的残留酒精。要是还在一个月前，他是绝对不会轻易把喉咙这个要害亮给Tony的。
Tony拍起酒杯来赞扬对方海量。
“你也干了。”冬兵抬手示意对方的酒杯，礼尚往来嘛。
“我心脏可不太好，不怕我喝出毛病来赖上你吗？”Tony笑着晃晃酒杯。
Tony本人其实不怕这个，酗 酒只能排到他作 死名单的最后一条，他主要是怕被小辣椒***血喷头，她可就在隔壁。
“我对情敌从不手软，哪怕暗恋。”冬兵脸上写着“我是坏人”，补充道，有只虚拟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摇啊摇啊。
Tony内心翻个白眼，谁能告诉他这些词汇什么时候出现在冬日战士的程序里的？Tony仍记得冬兵第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时候，冷冰冰的眼神如机器，狂暴丧病的像野兽，他们一直暗地里斗智斗勇。现在，他发现他比当时多了点……可爱？
Steve曾对他说“Tony，如果你认识以前的他，那你也会原谅现在的他。”
或许这个家伙以前真的那么人见人爱，谁知道呢。
Tony掀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冒着被平抛出二十一楼的危险，不怀好意的凑近他，拿出平常对付女孩的诱惑口吻说。“这么无情啊？你坏的那么可爱，是很想让人犯 罪的。……可恶，我的暗恋对象说不定变成情敌了。”
果真还是嫩，初来乍到的冬兵，在挑衅的状态下不知不觉被撩了。
什么鬼。冬兵迷茫的眨了眨眼。
“你不是喜欢Steve吗？”冬兵皱眉疑问。
哦天啊，他竟然很认真的问这个问题。被冬兵问了这个问题。Tony哭笑不得了，还真有人相信他这张破嘴，他可不希望对方把自己的话当真，他从来都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关他屁事。
好吧，真不能跟老冰棍开玩笑，这幽默感。
冬兵感到对方的阴影移开了，Tony边远离他边翻着手解释说：“Yeah，没错。是的，你很聪明，你终于说了句正确的话。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还能知道这个。真棒，棒极了。”他语速很快，一连串像术语似的。他得快速说不让自己咬舌子，去证明自己没醉。
夜幕笼罩，冬兵能模糊的看清他的面容，苦涩的。餐厅内歌舞嘈杂，灯火辉煌，这一切的主人其实在黯然神伤。
“但我还能说什么呢？Steve做了个正确的决定。”Tony转过头，潇洒摊开手，做出一份无所谓的模样。他此时的称谓是Steve，他很少那么唤他，这个隐秘的昵称，他的唇齿曾反复的摩挲这个名字。他觉得自己真的喝醉了。
“……无比的正确的决定，或许我也得这么选。……你的出现也很正确，真的。最合适的选择。”Tony双手在空中比划着，叙述着，那个语调，充满悲伤。他曾经恨过为什么冬兵出现的那么早，甚至让他们的感情没有来得及开始就面临结束。其实，之后Tony开始庆幸，如果自己当时已经与Steve在一起了，冬兵才出现，那或许他只会承受额外伤害——是的，受伤害的永远只有他。长痛不如短痛吧。
要是平常，冬兵会嗤笑的，但现在却没有。他没有体验过心上人不爱他的滋味，也不敢想象。
推己及人——新技能get。
“我知道你很不开心，我很能理解，但是我并不想跟你道歉。”冬兵从不擅长安慰人，他一板一眼的说。也许他认为真心话会让对方得到慰藉？
听这个回答，Tony“扑哧”一声笑出来，笑中带苦。的确，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公平可言，他可能开着豪车，也比不上一些人出生就空降在了终点。谁让他出生晚了，让对方抢了先机，他连个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要命的是Steve他就吃先机这一套。
他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对方，“我知道，You deserve him。你有这个资本。我不在乎，或许我没在乎过，反正我没机会了。……祝福你们。”Tony举杯，将杯中的酒下灌，因为太急，酒精呛进喉咙牵引起了咳嗽。
那一刻，拥有豁达心胸的Tony才看清，自己可能没那么容易完全放下他。他Tony Stark难得为一个人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真爱还是得不到的不甘？不知不觉，Tony不知道Steve在自己心中已经多么特殊了。
一醉方休，最好把什么都忘记。他拧头将剩下的酒喝完。
“答应我，你得做的比我好，那可能很困难。”Tony离开的时候，留下那么一句话，气势仿若徽章交接。
“I will。”
神域的酒，名不虚传。那酒的后劲很足，三分钟后，Steve得到了一只在怀中耍着酒疯的冬兵。此时，凌晨的模样，新年的钟声早已敲响。满地狼藉，一派平和，几乎所有的人都已东倒西歪，还清醒点的早已告辞。
Steve帮冬兵解开衬衫的扣子，拍拍他潮红的脸颊让他清醒。“嗨，Winter，我们回房睡吧？”
“不，回家，回家……”还有一点意识的冬兵扯着Steve的手。他还残留一根清醒的神经，想起来Tony跟他说的，如果被喝翻了就住在大厦，他才不要承认自己喝翻了。
“亲爱的，”大家都在躺尸，没人听见，Steve低声细语的说，“现在这个时间，没有地铁也碰不到出租，我们不能走回去啊，很远的。”
额，他们还徒步跑过七十公里呢，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Steve莫名一阵寒意。
“不要在这儿，回家……”冬兵似乎是生气了，推搡着Steve的胸口，“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他眯着眼睛，摇晃着Steve的手，哼唧唧的重复。
“好好好，回家。”Steve无奈的架起他。
天公不作美，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白茫茫的雪铺了一层，折射出月亮的光辉，照亮了黑夜。“咯吱”踩着松软的雪，两人相互搀扶，踉踉跄跄下着台阶。冬兵倔强的推开他，坚决自己走，他不相信可以连喝十几瓶烈性伏特加的他真的败在了风油精手里。
天旋地转，没走几步，他就撞在了栏杆柱子上。他吃痛的时候勉强睁开眼睛，踹了它一脚“去！”然后，因为反作用力屁股着地，栽进了雪地里，视野里的Steve成了倒立的。
他倒下的一刻，Steve大喊一声冲过去，担心的要命，可当看到同伴倒进柔软的雪粉里，身体无恙，反而蜷起身体把它们当成棉花拢到身边赖着不走时，他摇头哈哈大笑起来。
酒让冬兵全身燥热，他又滚了一圈，供进更深的积雪里。他目睹六角雪花悠悠落下，无意识的高唱着Bucky军营里才会唱的跑调的歌曲，双手空中乱舞像个指挥家。
“正当梨花开遍了山崖，河上飘着柔曼的轻纱，喀秋莎站在俊俏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耳熟能详的俄文歌曲《喀秋莎》，冬兵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组合着这首断断续续的曲子。
“Winter……”Steve想把这个撒泼打滚的孩子拉起来，却不料被横扫一腿偷袭，接着被对方饿虎扑食般扑倒在地。Steve想逃开，却被紧紧拉住，借力翻滚，他们贴身于纯白的雪地中翻滚，天地倒伏旋转，沾了一身雪粉，睫毛上，头发上满是。
地作床，天作被。他们不知不觉就在翻滚中接起吻来，吻得投入，他们不管场合，不管监控，他们火热的身体紧紧相拥，碾过冰天雪地。最后，他们撞到另一根柱子才停下，Steve将同伴压在身下，固定住他的头颅，再一次热吻，同伴报之以更火 辣的回吻。
他们不知道吻了有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最后是冬兵将身上的人掀开的。酒让他全身燥热，跟人凑在一起更热了。他迷迷糊糊中看到Steve，就咯咯的笑，像疯子似的。
“Oh god……我从来都没想到有一天我能这么疯……”冬兵好像清醒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的边笑边把头埋在雪地里，鼻尖沾满了雪。
“本性暴露了，别否认。”Steve像抓住了狐狸尾巴，坏笑着，重新跨坐在他的身上。
冬兵的手放在Steve的后颈上，将他拉在自己的面前。他们此时的姿势，是冬兵仰躺，Steve双腿分开跪立在他的身侧，两人的距离近到可以交换彼此的呼吸。
“Come on……”他在邀请，很正式的那种，他现在很清醒。他冰冷的机械手覆在Steve的脸颊上，指尖带着寒气游走，后者感到着了电流一般的奇异感觉，内心的欲望潮水般涌动。“我们都不必再自欺欺人了不是吗？”仿佛带有魔力的如宝石般闪耀的绿色眼眸深邃无比。
Steve隐忍的大腿在颤抖，他看向冬兵的醉态。“或许不是今天……”
冬兵明白Steve的顾虑，他当着Steve的面摘下眼中的Tina，这个九头蛇的监视器，这个唯一还与九头蛇的联系。
“留着Tina，你还有后路……随时回来。”朗姆洛曾气喘吁吁的对他说。
在Steve震惊的注视下，冬兵左手一攥，将Tina变成掌心中的齑粉。
他愿意拿命去换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他第一次真正能体会到Steve所说的自由，尊重的滋味，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像个人，像那个可望不可即的Bucky。这些难道不是Steve所说的要用生命守护都在所不惜吗？
为了这些，他连死都不怕了，即使背叛九头蛇的后果可能比死还惨。
“去 他 妈的！”冬兵骂着挥手撒出去，混进了雪粉里。他攀住Steve的脖子，语气已迫不及待，“I follow you。”这句话彻底扯断了Steve理智的弦。
还回个什么家？Steve真想在雪地里就要了他！
他下意识就去撕他的衣服，撕到一半发现准备不充分，没有润 滑。他还是有理智的，他一把捞起冬兵的身体，横抱着冲回去。他跌跌撞撞的找房间，摸钥匙，Stark大厦有的是空间，有的是润 滑剂和保 险套。干柴烈火，他们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渴求温度，期间，Steve就像盲人看不清路，因为他们一直在接吻，谁也不放开，所以找地方的过程格外漫长。
他哪管进了哪一个房间，没人就行，他用Tony的权限卡片锁死了门，将冬兵扔在中央的软床上。
Steve将他按在床垫里，狂烈的吻他。冬兵张开嘴与他的舌头交缠，随后技巧性的舔弄着他的上颚，滑过牙齿，他渐渐学会了。两人长时间的热吻，吻到快窒息。
有什么好等的？再等，他们就错过了最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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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炖肉……嘤嘤，我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