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查尔斯 狄更斯
许多嘁嘁喳喳的嘈杂声,许多仰起的面孔,然后这一切都过去了。
(The murmuring of many voices, the upturning of many faces, then all flashes away. ------Charles Dickens)
俊秀和有天闹了两天别扭,生活里总有磕磕碰碰,但不会从小事就吵到要分手的程度。这是两个人开始交往就达成的共识。第三天,也就是周六的时候,两 个人基本恢复了平常的状态,
周六有天一大早就出了门,昌珉去上第二专业的课,在中俊秀做教授布置的报告。经管类专业的课,说起来也不是很烦很难,只是如果毕业想找好工作,还是要尽力多做事情,比如对典型案例的分析了解,对市场对各种条例的熟悉。埋在数字堆里两三个小时后,在中把视线从笔记本上挪开,习惯性推了推眼镜,“俊秀呐,出去吃饭么?”“嗯嗯……”看来是正处理到关键的地方,俊秀含糊地回答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看着在中说,“好啊。我们去吃顿好的。”
坐公交,再换地铁,周末上街的人一如既往的多。在中性子里有点冷清,不喜欢凑热闹,也不喜欢和陌生人的距离太过接近——心理上的接近当然排斥,身体上也不习惯过多地沾染到别人的味道。看到被挤得满满的车厢,在中下意识就不想迈步子走进去。俊秀拿着手机在旁边发短信,陪在中等了一辆又一辆的列车。第四辆总算空了一点——说是空,其实也只是人站在里面,有转身的空间而已。上车以后看着窗玻璃外连成一线的灯光,俊秀突然问,“今天不会碰到有天和女人约会吧?”
在中有些诧异地转头去看他,“怎么?还在冷战么?”
“没有……”停顿一下,“就是这么一说。”
再迟钝的话,也能看出俊秀有心事吧。在中想想,说:“对他没信心了?”
俊秀换了抓着栏杆的手,依旧低着头说,“哥,他妈妈找过我了。上个月的事。”
几秒钟以后,车到站了。在中随着人流被挤下车,俊秀跟在后面。然后肩并肩地出站,俊秀说,“哥,压力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