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毫无气质可言地翻了个白眼,重重的踩着楼梯往二楼走。巨大的脚步声招来了老马尔福几次不满的瞪视,但现任家主铁了心要无视自己的父亲,一门心思要把昂贵的桃花心木楼梯踩个窟窿出来。
没错,他们几个在某种意义上算是朋友,但真正和这些格兰芬多相处时,偶尔还是不可避免地会令人暴躁症发作。而这种暴躁感在德拉科再次看到那头红发时攀升至最高点——
“韦斯莱!这是我的房间!私人空间!”
德拉科腿上挂着一截裤管,手里还拎着一件两件套的天鹅绒袍子,与不知道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罗恩·韦斯莱大眼瞪小眼。
“梅林的袜子啊!看在我还有一场约会的份儿上,你为什么就不能像我们了不起的救世主先生一样,去干你自己的事?!”
短短三天里两次被撞破更衣现场的德拉科忍不住咒骂,反手抄起桌上的魔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往那头碍眼的红发上丢一打恶咒。
罗恩慌忙抬起手阻止,以防对方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一边连声辩解:“嘿,等等,马尔福,要知道我今天的工作就是监视马尔福家主。”
他口中的马尔福家主深深地吐了口气,看起来完全被打败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德拉科烦躁地胡乱揪着自己的金发,一脸挫败地问,“你们格兰芬多引以为傲的叛逆精神呢?”
他也就只是随口这么抱怨一句,没想到罗恩竟然罕见的吞吞吐吐起来。这种强烈的违和感直看得德拉科脊柱发毛。
“算了算了,还有什么苦衷就说来听听吧。”金发巫师把自己丢进床边的扶手椅里,带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摆手,“不过既然是连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和经验丰富的傲罗司长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不保证自己能有办法。”
罗恩闻言瞪大了眼睛,就好像是看到对方忽然长出了一个甲虫脑袋。
这种仿佛见鬼的情绪实在太强烈,以至于马尔福立即将那所谓的冷静统统抛到脑后,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拍桌子:“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
“大概因为,呃,你答应的太容易了?”罗恩迟疑了一下,视线可疑地游移,“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很有可能是对方在说谎。”
“韦斯莱!”
“好吧好吧,实话说,我有点担心哈利。”罗恩身手敏捷地躲过一道咒语,没事人一样在靠墙的矮柜上坐下来,“我并不是说他有哪里不好,毕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可能还像小时候那样天天呆在一起,我们各自有家庭和事业,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只不过自从哈利离开魔法部之后,就似乎离我们越来越远了。”
“所以你认为波特不再把你当朋友,于是哭哭啼啼的来找我诉苦?”
红发巫师因为对方刻薄的挖苦而涨红了脸:“这是两件事——好吧,不如我们来谈谈斯内普的事吧。”
“你那里有线索?”德拉科闻言从椅子上坐正了身子,目光也认真起来。
“很少的一部分。”罗恩叹了口气,“哈利似乎不太希望让我参与进这件事,也是我上次见面的时候太多嘴了。”
“那么,你应该不介意透露消息给一个前食死徒?”
“喏,你自己看。”男巫一边说着,一边举起魔杖点了点柜子上的一张羊皮纸,凌乱的手写体文字从上面浮现出来,“‘注意,附有符咒的秘银锁链能够……’除非那张字条上还有暗语,否则我做不出其他的解释了。”
德拉科走到近前,拎起那张字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眉头越皱越紧。
“注意?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敢置信地提高了音调,一边抬起手,把刚想说话的罗恩堵了回去,“先别急着反驳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个词条一般可不是这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