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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画莫负】逆天-纵千万人吾亦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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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文中篇可能略长,大纲已定,悲喜未定。本文诸多新设定新脑洞,涉及神界妖界与仙界纠葛,会出现天帝,九天玄女,火神重黎,女蜗等上神,仅为剧情需要,并无黑任何角色意,不喜勿入!(作死的楼主同时开两坑了= =,没事时容易犯懒,还需大家多加催促。




IP属地:山东1楼2016-08-09 21:11回复
    师祖服下了世尊亲自做的桃花羹后,精气神便好了不少,只是仍旧少言,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绝不会多说一字,任谁怎么耐着性子哄都没用,这更是让世尊几欲抓狂。
    很多时候师祖不说话时,幽若都有那么一瞬间恍惚以为师祖恢复成了原样,可是当他开口用着不掺丝毫感情的近乎木讷的语气同她说话时,才知道以前的那个长留上仙有多么的生动可爱。
    后来,师祖的改变,还是从儒尊忽然告诉他找到了能够将千骨师父带入轮回路的方法开始,渐渐有了好转。
    师祖恢复后,便背着世尊和儒尊只身犯险,闯上轮回台,救回了师父的一魂一魄,以血灵滋养维持其形态,并将师父的魂魄寄于桃树之身上,只因师父曾对师祖说:
    如果可以,我希望百年之后能将灵识寄身于这艳桃之上,日观繁雨落赋,夜听渭流翻涌。
    尔后,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幽若只感到沧海都快要变成了桑田,就在她以为师祖就要这样一辈子守着这株桃树了以后,竟得知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神界复苏。
    沉睡已久的天帝这才想起了自己还有个女儿,便神威一挥,魂魄重聚,师父终于得以轮回,恢复了神之身。
    而师祖,也在闭关期间突破了十重天,重任了长留掌门。
    原以为就此以后就该平静下来的生活,终还是从那十方神器开始接连损毁起,被遽然扰破。
    ——————TBC———————


    IP属地:山东9楼2016-08-0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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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王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言语中伤?我所言句句是事实。你...”
      “够了。”白子画轻轻道。几乎没有起伏的两个字,却奇迹般止住了对方气焰猖狂咄咄逼人的话。
      ”子画...“
      刚才摩严不提他掌门身份,反而说的是长留,有意把范围扩大,让对方下语谨慎些,明显是在维护他。白子画心头微暖,对他感激地一笑,视线轻扫过四周,微微一哂:“阁下既然坚持认为是子画有意下毒害你夫人,那子画也懒得再做解释。你看到是何,就当是何罢,如果你当真想与长留树敌的话。只是这样的话,很可惜我们不能帮夫人看看究竟是何种毒以寻找办法来医治了。”
      对方一听这话更是气恼,后面的话几乎是磨着一口银牙吼出来的:“白子画,你是不是疯过一阵以后还没恢复,竟仗着自己身份用长留来要挟我?莫不是真的要我将你入魔后几乎杀尽各大仙派弟子的事公诸天下,让他们也来评判一下,我们悲悯苍生的长留掌门究竟是怎么当的?你以为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又重回仙道都失忆了就可以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想抹除所有人的记忆欲盖弥彰,于公于私是为不格,你凭何当上这掌门之位!”
      狼王的话音落罢,局面算是彻底僵住了。
      白子画睨视着对方良久不言,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众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互望一眼,有人已经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手里的剑柄上,随时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因为两个人的对话,两派族之间,一时剑拔弩张。
      早在一旁袖手了许久的笙箫默漠视着狼王,面露几分不耐: “怎么,阁下独占嘴上风头不说,还想搅扰我长留安宁不成?”
      狼王让三尊盯得有些不自在,想想也觉得方才言语冲动了些,这次来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忙打了个哈哈:“呵,本王今日只是来找白掌门讨个说法,本不欲动武,平白伤了两方的和气。”
      白子画在心里暗暗叹气,他本不愿徒添麻烦,奈何对方偏是得理不饶人。狼王的事,这一次是想不理睬都不行了。 他上前一步,淡淡道:“本尊的弟子断不会无端行害人之事。狼王若是不信,子画可当面重炼此药,并亲自服下,看究竟是否有毒。”
      “子画!”
      摩严让他的话吓了一跳,刚要出声制止,狼王便冷笑道: “不行!你的体质特殊,就算服用这天下至毒都不会有事。况我族也不想因此事伤及贵派中人,也许是派中混入了细作也未可知。我给你三天时间查出问题所在,并查出究竟是谁搞的鬼,否则到时别怪本王翻脸!
      白子画敛眉轻轻地笑了起来,继而缓缓地抬眼,凝眸,正视着所有的狼族人,缓声而又郑重地许下了承诺:“一言为定。”
      狼王反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其间的自信让人不得不相信他真的能找出因症所在。
      也罢,就再给他三日,如若不然......
      ————————————————


      IP属地:山东14楼2016-08-09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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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自从你见了那个什么狼王以后,就整天把自己关在医药阁里摆弄那个卜元鼎不吃不喝不睡?哦对了,你好像也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可是休息一下对修为的提升总是有帮助的啊......不是有句话说仙以天地日月之灵为寿...”
        “别吵,把抓来的这几只鸽子放下,然后出去,没什么事别来烦我。”白子画凝神查看着面前的卜元鼎,按照小骨所说的药方炼出来的药换了不同的方法来炼制至少试了没有上千也有上百次了,因大量灵力的损耗到底是觉得有些疲惫,但离约定的期限已经不足一天了,这会儿根本没工夫理它。
        “白白......”
        “出去!”
        狐狸无奈地耸耸耳朵,心知再怎么劝也是没用,便缩到一个角落默默地隐了身形。
        在青研刚隐了气息不久,就见白子画再一次从卜元鼎里取出几枚丹药来,低眉冷冷地俯视着地面,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眸色骤然间变得冰冷,修长如梅骨的手遽然抬起,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地上那几只鸽子推到半空,那几枚药丸随之进入它们的体内,似毒剂溶解于溶剂中慢慢化开,渐渐融入其骨血。
        未己,狐狸便见着那几只方才还鲜活扑腾的鸽子渐渐放缓了两翼扇动的频率,随即猛地崩断了缠在脚上的细绳,仿佛在垂死挣扎一般,但一切都是徒劳,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已经焉下来不再动弹了。
        “果然如此。”白子画敛下眼,密密交互着的长睫下投出浅淡的阴影,任其掩去眸底沉月般的星辉,轻声呢喃着,“也不知是谁有这能力.......竟连这上古的神器都敢毁去。“
        鼎足上铸的蝉紋,少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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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弟,你这是何意?”世尊摩严看着白子画交给他的卜元鼎,不解问道。
        “狼王的事,我已经查出原因了。”
        “哦?是什么?难道真是有人和狼族有什么仇怨,下了毒?”
        “不是。”白子画轻轻摇头,“没有人下毒。是卜元鼎,出了问题。”
        “什么?”摩严一惊,忙拿着鼎身翻来覆去地看,却是无所获:“有什么问题?不会......是假的吧?”
        白子画微微抿唇,肃容道:“我看过了,不是赝品。只是这鼎的构造已经不完整,药毒本为一体,如今不论按什么比例来炼制,都已经药毒不分了。”
        “你的意思是......”摩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也就是说,这是比神器被偷换,还要棘手的事。
        白子画颔首,说出的每一字,都像是一石击入微澜的湖水,激起层层惊天涤荡的回响:“卜元鼎,已毁。”
        卜元鼎——天下奉为尊的圣器,上古至宝,曾为女娲亲手炼制出的神物,从此再炼制不出任何的仙丹灵药了。
        便是有,也只会是天下剧毒,无药可解。
        ——————————TBC———————————


        IP属地:山东15楼2016-08-09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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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仙神宴
          狐狸最近感到很烦恼。
          卜元鼎被毁一事刚从长留传出,便在六界掀起了惊天巨浪。
          白白虽然查出了狼王的发妻疯癫痴傻的原因,但对那个摧毁神器的人是谁一直没有头绪。
          那几只用来实验的鸽子虽然都没死,但都已经变得呆若木鸡了,完全失去了灵气,故此白子画也没说什么,顺手就将那几只鸽子交给花小骨来养了,完全不顾及那是它刚抓来的宵夜。不过那些鸽子都染上了毒,它也不敢吃。
          没查清是谁干的,狼王自是不肯罢手,连着好几天都上长留来闹事,声称是来替掌门查这个毁神器的幕后主的。然而以往一直都由白白负责的群仙宴,也要在这两天举行了,连着数件事务如山般堆砌上来,身兼数任的白子画更是忙得没歇过一刻,根本没空理他。
          这不,这会儿还支配起它来了:
          ”青研,你替我把这些请柬都发到众仙手上,路上不要耽搁,快去快回。“
          ”遵命,白掌门。“促狭地朝白子画眨了眨眼,青研便将那些请柬都收到虚鼎里,拿着名单挨个去发了。
          想不到它堂堂狐妖,修行近千年,竟也要沦落到去做替人传话的活。
          但它没想到,这东西奔走间,居然也会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
          神界虽已复苏,但仙与神的关系,并不和谐。
          譬如,神界的这种自我尊贵感良好到看不起仙妖人魔鬼,甚至扬言参加群仙宴有损神的格调,天帝能答应已经是格外的神威浩荡了。
          譬如,不少仙对这次的活动安排很是不满,说什么“群仙宴”硬是生生变成了“仙神宴”,只怕到最后是变成了仙给神办宴,刚拿到请柬就寻思着怎么找个理由不去。
          纵观神界,大到天帝,小到一个小小的扫地神,个个都认为自己的身份比另外五界的还要尊贵,也不知这是谁给的自信。
          狐狸听着那些闲言碎语再怎么气都只能忍着不说,憋到回去后早就一肚子苦水了,缠着白子画就是一阵诉苦。
          “白白,那些神真是太可恶了!他们不仅歧视我们尊贵的妖族,居然还敢歧视白白你,说你虽然修为是仙界最高的,却成天仗着仙界第一派的掌门之位欺负那些小门小派,还扬言在群仙宴上要和白白比试,看你是不是真如传言里那般厉害!”
          白子画静静地听青研把苦诉完,也未见什么恼色,略带闲懒地翻看着撰写这次仙宴活动内容的页折,淡淡道:“我要是在意他们各个怎么说,怕是早就累死了。这些话听听就罢,何必放在心上。”
          “......看来是我瞎操心了。仙神宴在即,你都不急,我急个什么劲。”
          感受到对方的不满,白子画轻笑一声,伸出手来,在它的头顶上轻柔了一把:“别担心,这次仙神宴来的人除了我,不是还有玉帝吗?他现在应该比我更急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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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之上,日上正赤如丹,其下红光动摇承之。
          一袭白影如穹光惊鸿般自云间穿梭,轻盈的足尖点过浮云留下串串涟漪尾冀,划开一道极尽清寒绚美的银光。
          与此同时,东海之水忽地微微翻腾了一阵,随即跃出一条赤色的蛟龙,不偏不斜正迎着那银芒掠去。眼看着红与白很快就要在半空中交驳成一色,那道银光未作停顿便绕过那道赤焰继续前行,赤焰虽扑了个空,但很快转了弯有意去截那银芒,一时红白两光在半空里前追后截,难分胜负,地面上的人看到的便是如五星耀日般的奇异景象。
          最终这场僵持不下的局面还是由赤焰的胜利而告终。
          “重黎神君好生清闲,这东海的水,喝着可还甘甜如故?”因对方拦在自己身前只得被迫停下,白子画微一扬眉,便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温雅淡笑。
          背对着他的人干笑两声,悠悠转身,火红的衣袍,绛色的深瞳,微褐的长发潇洒飘逸地披在身后,眯眼懒散看他:“哪里哪里,不过是最近杂事比较少,这才急着准备去参加白掌门接办的群仙宴呢。”
          白子画闻言也只是淡淡挑眉,轻薄白雾萦绕间,让他幽邃如寒潭的眸色有如笼上一层薄纱,如神如祇。
          赤焰神君,重黎。
          这人素喜同自己比试,为人处世甚为放荡不羁,如何能知道他这次参加仙宴是不是又在寻思着什么办法来赢过他。
          多存几分戒备,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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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17楼2016-08-11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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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楼主错了天帝不是浮黎是伏羲,属于神界!而玉帝是仙界的,在本文的设定里神的力量是高于仙的故觉得自己身份尊于仙。这篇文纯粹是楼主觉得虐得不够来变着花样玩(划掉)写的,是各种奇葩脑洞的集合体。
            把大纲搬过来了,可能比楔子叙述得清楚一点,但还是会有很多地方有所保留,大家自己慢慢看就知道了。
            大纲:
            幽若自认为自己的师祖,是天下间最清雅温柔的人。
            一袭素衣白衫,犹若天山月明。
            然师父故去之后,师祖总是低垂着的如古井无波的瞳眸里,她看不到丝毫的温度与情感。
            仿若所有的生死遥距,离合聚散,于他而言,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但谁又能想到,数百年前的他,和数百年后的他,都曾瞒着所有人行过逆天之举。
            因他的一意孤行,触怒了远古诸神,洪荒之劫几乎令天穹倾覆塌陷。
            十方神器封印一一解开,却不再各司其职,卜元鼎蝉纹缺失,流光琴灵力遁变,炎水玉、谪仙伞、浮沉珠先后碎裂离散,一连串离奇的巧合相汇将不再是偶然。寻常仙妖之力是无法影响甚至损毁上古神器的,故而设下局的必然是初解神界中的上神之一。
            与神斗,本就处于弱势,更何况神在暗。
            明知是局,而且是死局,师祖却未有丝毫犹豫地走入,到最后遍体鳞伤之时仍不过似讽非讽地轻笑着说,毁天逆命又如何,触怒天神又如何?纵千万人吾往矣,只因——他不信命由天定,只信命由己全!


            IP属地:山东23楼2016-08-13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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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来想去还是楼主急着赶节奏了,前面一段打算放弃重发原谅强迫症的我


              IP属地:山东26楼2016-08-14 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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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溢满灵力的神池里,温凉交替的泉水荡涤起各色灵光,神威通明如月华流泻。
                一女子身着蓝衣静坐台前抚琴,泛商角羽,泻徵宫鸣,古琴之声似游龙长吟般丝缕流泻、徜徉于耳畔,恍若平地惊鸿起,穿过峥嵘华茂的重峦,几经起伏,最后龙尾触地,锵然发出掷地之响,弦弦无丝毫掩抑之意,倒有几分张扬之势。
                “呵,真没想到上仙这徒弟琴技竟是这般不凡!”重黎回望了一眼一直静坐少言的白子画,不免起了玩心,提议道:“这流光琴可是上古神器,其音天籁平素难得一闻。不知可否劳烦长留掌门屈尊弹奏一曲?正好算是为众后辈们好好做个仪范。”
                白子画微愣,继而摇头,淡淡道:“这便算了吧,这场后生之间的比试,子画不便干涉。”
                在此之前玉帝也曾找过他询问是否有参与武斗的意愿,亦被他一口回绝。瑶池一聚,本为仙神之间互通友谊,其中不乏有人提出文武斗法的新点子,亦不过是点到即止,故而气氛还算和睦,本就不需要他白子画多掣肘什么来保全玉帝的尊面。
                重黎没想到白子画竟然丝毫不给他面子,一下吃了瘪,但好在他性格旷达粗犷,只无趣地摇摇头,并不觉得太尴尬。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8-20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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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天帝伏羲对面的九天玄女这时忽而微笑着转向白子画,从袖中拿出一物,以囊袋小心地包裹着,可凭轮廓判知是把长度不短的古琴:“上仙琴技精湛,实为女娲娘娘欣赏,还遗憾今日因事未能前来,便转托小神带了把古琴想赠与上仙,请上仙一览。”
                  众人听到女娲竟会主动赠物顿觉稀奇,即便台上斗琴精彩,也无心去观,纷纷扭过头来紧盯着玄女和子画两人。
                  玉帝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看了白子画一眼,又看向玄女,一时不明何意。
                  倒是一时陷入众人焦点的白子画神色自若,回视着九天玄女,复又微垂下眼睑,淡淡点了点头。琴囊在他的面前揭开,慢慢露出沉如含乌、弧线流畅的琴身。古琴似感受到了众人不约而同投来的灼灼目光,风过,冰弦便有了灵气一般隐隐发出声声龙吟,昭示着其身份的不凡。
                  环顾了下周围人或惊叹或艳羡的目光,玄女不由有些飘飘然,这东西本是她寻得送给女娲的,如今女娲要再借她的手转送给人自然忍不住想卖弄下,便得意道:“如何?上仙若是满意的话,切莫拂了女娲娘娘的好意。”
                  白子画沉默须臾,抬手轻抚上冰凉的琴身,感受到那古琴轻轻颤着,其蕴含的神力隐忍威壮,当是把极有灵气且识主的不凡之琴。
                  玄女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便无不受的道理了。要知女娲之名可谓响彻六界,神力更是无人可及,纵使神界曾经被封印沉睡,也丝毫不褪减她的威名赫赫与声望遐迩。
                  收回手,古琴也停止了颤动。白子画忽然微微笑了,用狐狸的话来形容,便是笑里藏千刀,绵里藏百针。在众人的眼里,那笑却一如山涧清河,凉凉掠过翠竹碧屏,足以填补早已干涸殆尽的竭泽。他抬起拢在袖中的手,一道细长的红痕竟赫然出现在白皙的食指上,显得格外醒目:“此琴确是上古神物,却与我无缘。恕子画……愧不敢受。”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6-08-26 1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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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手上的红痕一经昭示,众人皆震。女娲所赠之物竟是伏羲琴,取自女娲神庙,因其神力强罡,极为认主,只有像伏羲女娲那样高阶的神才有能力驾驭。白子画的修为虽无仙可僭,但毕竟不是神,触碰尚无可能,更遑论弹奏,也不知女娲托玄女赠琴究竟是何种心态。
                    伏羲原是慵懒地淡淡眯着双目,看到那血痕时两撇及鬓的眉毛已几不可察地挑起,面露出几分不悦。
                    “掌门师兄!”笙箫默看到自家师兄受伤,哪里能坐视不理,更何况失礼的一方明明不是师兄,便急急地站起来,却被身边的摩严拉住。
                    玄女最会察言观色,看出天帝已现不悦色,虽不知他是因女娲错赠累白子画受伤而面上挂不住,还是因神宴示血大为不吉而不悦,但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连忙收拾颜色温良一笑,道:“是我唐突了,不该如此强人所难,还望上仙不要见怪。”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6-09-21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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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能预警,不是剧透的剧透:此文的时间观世界观的确都是不同的,上古人物名字仅仅取来一用,背景依然完全架空,说白了就是楼主瞎编的各路神仙关系和职能也基本都是楼主编的,本文很后面部分的脑洞可能会有点大,可能会刷新小朋友的 三观。原谅楼主是苦逼的理科生,并没有那么的遵从古代文献的上古神话设定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6-09-21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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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长袖一挥,古琴便重回琴囊,随着一同并入她的墟鼎里。
                        花千骨一曲将结,右手两指微微挑捻着弦,蚕丝般纤细的琴弦登时发出悦耳的铮音,道道微不可见的光忽然从流光琴弦间溢出,竟还发出几丝难听的杂音。
                        白子画略略抬眸,面色忽然微凝。灵气升腾起的轻薄白雾萦绕间,让他幽邃如寒潭的眸色有如笼上一层暗透的薄纱。
                        “且慢。”白子画忽然起身,向天帝礼节性地微一颔首,态度不卑不亢,却丝毫没有迟疑:“方才那场比试琴调虽高,其韵却不足,子画愿代为示范。”
                        得到天帝允肯,他走到琴边坐下,开始调弦试音。男子与女子弹琴的音调本是不同的,小骨的弦调偏高,听来婉转有余,气势却是不足。
                        白子画沉默着将弦调调低不少,指尖微挑间,暗运内力,一时琴声铮然,如磬击玉碎,挟卷着琮脆流水,不急不徐似佛手般抚尽林涧寒肃,一瞬在众人心尖上曳过一道音,仿佛七窍都通透了,让不少人不由自主打了个激灵,纷纷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斗琴台上。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6-09-22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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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动弦颤。恍如有了感应一般,花千骨浑身一震,深深凝视着身边那人如往日一般凉薄冷清的面庞。
                          也许是因为他比自己更冷,她才会那么努力地想去像对待珍贵的白珏一般拥暖他罢,只是曾经,她太害怕他会疏远她,才会一直一直把那份恋慕深藏心底,小心地维系着那些所谓的礼仪教条。
                          眼前的视野不知怎的开始渐渐变窄,最后只能容进他一人。
                          流光琴音犹在耳畔环绕,她一会儿看到了琉璃为瓦,凉玉为墙,如人前的白子画一般幽冷森静的绝情殿;一会儿看到自己跪坐在长留大殿,那人的眼神是那么凛冽,冷到让她心寒......
                          最后,画面定格在了云霞蒸蔚的神殿里,面目模糊的人蓦然抬眸,淡冷的眼底宛若掠过一道惊泓,又似深埋着无尽的暗潮,对着名衣着华丽的女人微微颔首,释然一笑,好似已参透了世间所有的生死离合:“我自己酿成的恶果,理当由我一人承受。”
                          几乎就在微不可察间,三道暗红色的气流遽然自琴弦震颤间骤然蹿升,绕至奏琴之人的指下,上下颤动了几下,竟如惊电急弩般横向划去。
                          笙箫默看出了不对,连忙朝他大喊:“师兄小心!”
                          倘若此刻不收手,只怕这弹琴的手指就会被气流切断。
                          白子画虽然觉察到流光琴的异常,先前在小骨弹奏时就已经留意到了不对,这才想借以示范的名义帮她调琴,但没想到局势竟会到了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地步。收回手的瞬间,琴声尚未戛然止下,便听得那原本铿锵慑慑、隐隐含威的琴音里混入了几串比先前更为刺耳的杂音。方还沉浸在琴音里的众人还没明白过来眼前一切是怎么回事,眼前遽然光芒大盛,随即感到自己竟被一股不属于神也不属于仙的巨大力道向后推拒,围在斗琴台最近的仙和神根本不及躲闪就倒飞了出去。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6-09-2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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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尚未从方才的罔象之境里清醒过来,便又猝不及防被身边人身上忽然爆发出来的力量狠狠震退了几步,惊愕转头,却只看到白子画唇边噙着一缕血迹,闭着眼虚弱地倒在了斗琴台上,三千如幽檀般的青丝覆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略显消瘦的身段,清举萧冷,萧萧肃肃。
                            “师父!”踉跄几步扑倒在他身边,颤抖着将他扶起来,刹那间花千骨只感到像数百年前那样让她绝望的痛苦又跟着回溯而来,再次将她推入无止尽的深渊。
                            双目的灼痛牵连着本就不轻的内伤更加令人难以忍受,他强撑着慢慢睁开眼,感到视线里的事物渐渐开始出现层层重影,最后模糊到只能勉强看清那人的轮廓。这是流光琴被解除封印后出现的反噬伤害,他是离琴最近的人,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自然是首当其冲。他想试着起身,告诉小骨不要担心,却因为无法视物身子晃了晃又跌坐在地。
                            “白子画!”重黎惊得站起身,神色微敛,脸上醉意全无。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6-09-26 1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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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那来自神界首领带着几分探究和压迫性的目光,白子画慢慢抬起头,却怎么也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便复又默不作声地垂下眼,微浅的晨光鳞次疏落地掩映在他的眉间,拢在袖里五指暗暗收紧,妄图以指甲入肉攫取几分疼痛来掩饰几丝慌乱。
                              “想不到我神族的伏羲琴伤不了上仙,倒是仙界的神器令上仙重创。”天帝的声音如洪钟玉罄般荡涤回响在瑶池的上空,毫无起伏的低沉声线将一池瑶池水晃动激荡。高阶的神是不轻易开口说话的,因为他们往往能凭神力传意,仅以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使旁人明了自己的意思,这也使得高阶的神们鲜少有任何的情绪流露,任是眼前掀起再大惊浪,犹自波澜无惊、寡淡无欢:“长留上仙于本座面前受伤本不能坐视不理,然此事本与吾神族无关不便插手,想来玉帝定是会彻查清楚,给上仙一个交代的。倘若仙界无法处理的事,便交由本座处理。上仙觉得如何?”
                              天帝的话听似漫不经心,却让白子画眸色微沉,不知怎的他总有种不安,也许伏羲……话里有话。
                              “君父……”花千骨只觉得伏羲话有些不妥,眉峰微颦。正想开口说什么,却见伏羲转而望向她:
                              “骨儿,在事情没有查清之前,你待在这也不合适,随为父回神界罢。”
                              花千骨双眸微张,怎么也没想到伏羲竟会在这时候让自己走:“回神界!这是为何?”
                              “在此之前,本座就已知道卜元鼎破印一事。与如今流光琴破印不过相隔一瞬,绝不会是巧合。你留在这也无用不过徒添麻烦,为何不随为父离开几日?”
                              花千骨眸中复杂的神色飘忽不定,垂头看了白子画一眼,静默良久,应道:“好,我跟你回去。”
                              听到她肯定的答复,白子画的脸上血色尽失。三日的时间于伏羲而言不过弹指一瞬,而小骨去神界一日,便等同仙界十年。且不论伏羲是不是真的铁了心不愿让神族干涉此事,就此事而言,天帝很明显在护着自己女儿。
                              神的预感多数时候是极准的,一旦神器破印便极难修复,由此所带来的,也许天将降劫,也许人间白骨,又或许……是殃及整个六界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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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本就心情浮躁正在气头上,使力想推开对方,却听到那让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被她一语道破自己一直想隐藏的:
                              “师父,你眼睛……怎么了?”
                              他身子不由得一僵,随即退后几步站稳,开口却犹自浅淡的语气:“没什么,只是被流光琴断弦不小心反噬到而已。”
                              “子画!”摩严瞪了花千骨一眼,上前以护着白子画的架势扶住他。他就知道师弟跟那个花千骨在一起不会遇到什么好事,他这个师弟说得倒是轻巧,流光琴的力量本身虽然不会伤到他,但要是被破除封印就如同燃尽的蜡星触上磷粉,顷刻间就能迸发出燃尽云霞的力量,那样的反噬不同于寻常仙术神力,对仙体的伤害可以说是持续性极为久远的,任是有不伤的神谕也无法抵挡解除封印的神器伤害。
                              “你这是是要去哪,莫不是怕我走在和我赌气吗?”花千骨凝视着白子画良久,看着他垂着眼漫不经心的神色心疼之余有些莫名的烦躁。他为何总是这样隐瞒自己的伤势?她究竟还有多少事不知道不清楚,就像个白痴一样被蒙在鼓里?
                              “谁怕你走!”白子画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听得她的话耳根微微发红,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低低呢喃了一声。
                              他这声别扭的自语好巧不巧正让花千骨听到,难得见白子画害羞,她只觉得刚才满肚子的气都化作烟消散尽了,也不枉她刚才在伏羲面前各种耍赖撒娇才准许她留下来,但面上还是拉长着脸瞪他:
                              “那好。你说你没有事,那么现在就抬起头,看着我。”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6-10-02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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