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传说吧 关注:159,793贴子:10,338,567

、Romantic°、[同人文]笼中对【重开】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不知道有多少人看过这篇文,之前的号被封了,三万多的帖子被度娘删了个干净申请恢复始终失败,想了想还是在七夕重开了。
希望你们喜欢这篇文的还在
一楼给朋友为此文画的爱娘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09 14:22回复
    登记于927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6-08-09 14:28
    回复
      那场意外最后的结果如何东方爱并不清楚,但是从该隐的态度看来,那些袭击他们的血族想来下场颇惨。也难怪,该隐本不是个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的人,那些人下场惨烈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而那件事之后她和该隐又回到了最初的相处模式,却又隐隐有哪里变得不同。比如每晚睡前的热牛奶,比如每天都菜品都不再是她所觉得繁琐的西餐而换成了更合她口味的中餐。再比如,那个人再未进食过,只是每晚安静的抱着她加深她脖颈间的那个印记,像某种仪式一样。
      磨砂着手中的玻璃杯,热牛奶透过那层介质传递着温度,将她原本冰冷的手心捂出了温度。
      东方爱有些失神的想着两天前的事情,偶尔会咬住下唇几分焦躁的低叹。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那个东西又被该隐收在了何处。
      这本不是她该去关心的事情,但最近却莫名无法静下心来。总觉得有什么变了——从那个意料之外的拥抱开始。是为了救她而受伤了吗……她想,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到底在别扭些什么呢,她分明在期待着那个人的到来不是吗。然而当那个人真的出现救了她,她却觉得这是错误的。
      应该维持之前的状态才对——那个人不过是救了她一次,事实上连她的危险也是那个人造成的,她又在这里别扭些什么呢。
      迟疑吗?还是后悔?或者该称为动摇更准确?她不确定,然而却很清楚的意识到心底有什么因为那一次的事情而改变。闭了闭眼,女孩低头小口的啜着杯中的热牛奶。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外面的人声音极低,似乎是怕打扰到她:“主人请您过去一趟。”
      没说什么,她只是放下了手中的热牛奶然后起身去开门。穿着黑色制服的仆从垂首而立,毫无波澜的表情让小爱经常觉得这个城堡中除了该隐都是做工精致的木偶人。
      羊绒地毯铺开回廊的路线,东方爱抿着唇,觉得四周安静的可怕。只有她的步子踩在羊绒地毯上发出的轻微声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出一丝萧索来。心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几分钟后她停在了该隐房间的门口。
      里面传来那个人淡漠清冷的声线,略略低沉透着点蛊惑的味道:“进来。”
      她莫名心里一慌,下意识的抬手拧开了门把手走了进去,然后关上门背靠着门站的笔直,有点僵硬的紧张。那个人躺在纯白的大床上,盖着黑金色的天鹅绒被子,微卷的银色发丝和纯白的底色融为一体,难以分辨。
      玫瑰色的眸子略微狭长,眼角上挑间浑然天成的邪气妖异。眸子半眯间三分慵懒三分压迫,让人不自觉的低下头回避他的锋芒。该隐半坐起来,牵扯到背部的伤口下意识的蹙眉,脸上却仍是那副淡漠无波的样子:“脚怎么样了?”
      “啊?啊,已经没事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该隐是在问上次自己被树木压倒的右脚,东方爱本能的将右腿向后蹭了蹭,指尖轻扯自己的衣摆,显而易见的紧张态度,像无措而无辜的仓鼠,有种难以言喻的可爱。
      “是么。”该隐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淡淡扫了一眼紫发女孩脚踝处缠着的纱布,眉角轻扬,然后错开了视线,“我过几天会暂时离开,需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这里的仆人,但是不可以离开这里。”
      “嗯。”她点头应了,顺从而乖巧。这样难得的态度让该隐心情微好,于是他半撑着身体侧躺着,懒懒眯着眼,玫瑰色的瞳孔印出那抹紫色:“过来。”
      迟疑了一下,东方爱还是走了过去,些微不安的抿着唇。该隐半直起身,干脆圈住那个人拉入自己怀里,薄凉的唇轻蹭对方颈间的肌肤。
      微冷的触感,还有玫瑰的香气,东方爱一时间僵住了身体,却难以确定是惧怕还是紧张。那个人的身躯贴在她的后背,可以明晰的感受到对方偏低的体温,像是玉石的感觉。温凉的,是那个人身上的温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8-10 12:19
      回复
        难得的,那个人没有提出自己开口就告诉自己那个人的身份这种话。洛基微微挑眉,没什么表情变化的扯了扯嘴角。那边的托尔则是僵住了表情,被人戳中伤口的痛处和狼狈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你这家伙……”心中恼怒之下托尔遵循身体的本能狠狠扑身过去,右手携卷着金色的电流挥拳,“啰嗦死了!”
        “嘁。”微撇了下嘴,几不可见的不屑。洛基稍稍侧头便避开了托尔的拳头,嘴边凝着讥诮的弧度,“还是一样冲动啊托尔,遇到想不通的事情就用拳头来解决?你也太天真了吧。”
        “你说什么!”
        “说你天真啊,”洛基笑着接话,“说起来该不会你就是因为被小爱拒绝了所以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了吧?啧啧,托尔,看看你现在的表情,难看的像个丧家犬一样。对了,看你这个家伙这么笨,肯定也没有想过小爱为什么不跟你一起回来吧?”
        “谁说我没想过!”托尔下意识的反驳,下一刻又顿在原地。小爱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回来?是啊,为什么?如果只是在生气,那也没有必要不回道道尔啊。还是,哪里被他忽视了?
        记忆凝固在最后女孩蜷缩在那个人怀中的画面,瑟瑟发抖,畏惧着什么的样子。
        畏惧?
        托尔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他转身朝山下跑去,步伐匆匆。道道尔斯基那个海豹!还有阿瑞斯!那两个家伙肯定会知道些什么!
        洛基淡淡看着金发少年跑远的背影,赤色双瞳冷冽而讽刺。
        低喃的轻笑在风中散开,似嘲讽,似不屑:“在担心自己的兄弟吗?刻意点醒这种笨猴子,小洛基你还真的是很善良啊。”
        善良?洛基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心中却是讽刺的笑。开什么玩笑,那种东西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被神诅咒的恶魔不是么?
        “说起来,小洛基你真的不好奇那个人是谁吗?”那个声音再度开口,带着点诱惑,“比你以往遇到的那些家伙都要有趣哦。”
        “调查的事情,那个家伙已经替我去做了不是么?”冷嘲的笑浮现在少年唇边,洛基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起伏,偏偏又透着刻骨的讽刺。
        低低的笑声响起,呢喃如对情人的低语:“说的也是呐。”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08-10 12:25
        回复
          该隐点了点头,视线从那半杯牛奶上滑过,然后伸出手,指尖轻触杯面,微皱了下眉:“牛奶冷了。”
          “我下次会趁热喝。”她答道,对于该隐在意这件小事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是一杯牛奶,冷的热的又有什么区别,她只不过是他的血奴而已,而且她也真的不明白该隐为什么一直坚持着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该隐没有再说什么,指尖磨挲着杯沿,若有所思的样子。
          东方爱注意到眼前的人腹部的那片暗色有扩散的痕迹,印在纯白的礼服上格外刺眼。她忍不住开口问了出来:“你受伤了,血……”不要止一下么?她没能问出后面的问题,因为该隐已经错开了视线盯住了她,微有些诧异的样子,但却很快敛去了那丝波动:“没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那些话吞进了肚子里。
          她没有错过那一刹那该隐脸上表情的变化,是惊讶吗?可是对于一个受伤的人表示关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难道这个城堡里那么多仆人都不会问他是不是受伤了要不要休息之类的话么?
          她觉得思绪有些乱,又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怜。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这些情绪,但是这些情绪来得太快太猛,她根本无从招架,只能任由那些情绪如海般涌上来,一下子将她淹没。
          “你好像伤得很重,”她有些迟疑的说着,表情复杂而纠结,“我……”
          她忽然怔在了原地,有些错愕地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人,紫罗兰色的眸子印出眼前人极致漂亮的面孔,看得她有些恍惚。该隐微微俯身,右手按在她的发顶,带着些安抚意味的揉了揉。他不是很擅长安慰别人,但是小的时候老师都是这样做的,所以他也这么做了:“没事。”
          东方爱抿了抿唇,慢慢低下头去。她分明看见这个人的眼底渐渐溢出了温和的情绪,那是和他略微僵硬的动作不符合的柔软情绪。也是,这个人想来也是没有安慰过别人的,所以动作才会如此不自然。
          下一刻头顶的力道消失了,那个人直起身子深深地看了了她一眼,说了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剩下她一个人看着桌子上的那碟蛋糕兀自出神。
          她想自己大概是触碰到了不该去触碰的东西。那一瞬看着该隐眼底的欣喜和错愕,她居然会觉得莫名心疼。大概是疯了,她居然会对该隐有这种情绪,这简直大错特错。
          东方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端起那碟蛋糕,动作微僵了一下,然后将其丢进了垃圾桶内。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6-08-11 20:40
          回复
            二 情愫
            该隐关上了门,随手按下镶在墙壁上的一颗红宝石,屋顶的玫瑰吊灯亮了起来,微暗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像是病态的孱弱少年。
            该隐闭了闭眼,然后低头看了看已经完全被血浸透的礼服,眼神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隔着苍穹也能感受到的寒气森森。
            主神初期 九头蛇
            他在心中默念着对方的名字,然后走向落地窗,随手拉开了窗帘。
            窗外是一弯残月,月光微冷,映照在他身上,越发衬得他气质清冷傲然。他微微仰着脸,眼角黑色的月亮隐隐透出黑暗气息,在月光下明暗难辨。
            该隐闭着眼感受着月光照射在自己身上带来的缓解效果,伤口渐渐没有之前那般撕扯般剧痛,他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然后睁开眼睛看着那弯残月,玫瑰色的眸子瑰丽的恍若另一个世界。
            良久,他低喃:“老师……”我遇到了一个人,和您有点像。
            几秒后他收回了视线,一手按住了腰间,指尖挑开了腰带上的暗扣。然后他将那条腰带随意扔在了地上,跟着脱下了身上那件修身的纯白礼服。这个动作显然牵扯到了他的伤口,他下意识地皱了下眉,然后继续解着贴身衬衫上的纽扣。
            礼服里面是一件贴身内衬,也是白色,但是衣领和腰侧都有同色暗线绣成的暗纹,只是平常难以看出,腰侧的暗纹也是在被血液浸透后才隐隐显出了本来的样式。
            纯白的衬衫和暗色的血映衬的如同白雪红梅,透着难以言喻的妖冶美感。该隐解开了全部的扣子,看了一眼腰侧已经和伤口凝固在一起的衣服,然后面无表情的脱下了衬衫,丝毫不在意因为自己这番动作而被再度扯裂的伤口流出小股的血液。
            在他回来的途中里面贴身的衬衫就已经和伤口完全黏在一起了,中间伤口愈合又裂开,腰侧的位置差不多彻底和皮肉吸附在了一起,脱下衬衫无疑会让已经开始愈合的部位再次裂开,但是该隐却没有在意这样做会加重自己的伤势。他只是面无表情的脱下了衬衫,然后将染血的白衬衫丢在了地上,有些嫌恶的皱了下眉,绕开地上的衣服走开,拉开衣柜重新挑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又拿出了纱布和一个白瓷瓶。
            大理石地面染上了点点血迹,而他身上仅剩的白色长裤也从腰间开始染上了血迹。该隐没有理会那些,将新衬衫和白瓷瓶丢在了床上,转身进了浴室。
            拧开开关,冷水浇了下来,他微仰着头让水流遍自己全身,感受着腰侧的痛楚,漫不经心的眯了眯眼,又开始放空自己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比如这次没能通过第三关拿到下一关的钥匙,那么明天他必须再去一次禁地,距离王储之争只有半年时间了而已,如果不能在那之前拿到第五关的钥匙,那么他对于那场比赛也无法做到胜券在握。他必须要赢,那是父亲对他唯一的期待。
            如果连这件事情都做不到,父亲大概……会很失望吧。
            他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又想起了那个女孩迟疑而不安的表情,那双澄澈的紫罗兰色眸子浮现在眼前,蕴着他所没见过的担心。担心……吗。该隐闭上了眼睛,然后关掉了花洒的开关。随手扯了白色的浴巾罩在头上,他就那样半披着浴巾走了出去,偶尔抬手擦擦头发。
            横亘在少年腰侧的伤口深可见骨,皮肉全部翻了出来,看起来有些可怖,然而在那副修长匀称的身体映衬下,那伤口却透出一分狰狞绚丽的美感来。
            该隐又擦了下头发,然后就将浴巾丢在了地上,俯身去拿床上的白瓷瓶,又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了银匙,剜了一勺纯白的药膏抹在纱布上,然后将抹了药膏的部分按在伤口上,一层层缠好纱布。
            简单处理了伤口之后他将那件已经拿出来的白衬衫重新拿了起来,但是他却没有换上,而是随手挂在了旁边的落地衣架上,跟着取下了挂在上面的一件白色睡袍。
            “进来把屋子收拾干净。”系好腰带,他淡淡吩咐了一句,下一刻伯爵便悄无声息的进来收拾地上的东西。该隐则转身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门。
            走廊的光线是晕黄的暖色调,该隐抬手撩了下微长的额发,看着走廊尽头转角处的亮光,微微皱眉。然后他走了过去,转弯进了一个房间,旋即将门反锁上。
            相对于整个城堡而言,这个房间明显过于简洁,里面是一排排书柜,上面摆满了各式书籍。有些明显有些年代了,只是依旧保存完好,甚至连边角都是平整的。
            该隐抬手,指尖滑过其中一排书籍,顿了一下,然后放下了手。
            还不到时候……他垂下眼,沉思的样子令他的五官看起来略微柔和,不似平常的清冷傲然,而像是街边偶遇的温润少年,眉眼清俊秀气,薄凉的唇线条明晰而漂亮。
            几秒后该隐转身出了屋子,顺手带上门,右手覆住门把手的位置,下一刻原本旋转把手的位置已经多出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光罩。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芬芳的香气,该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走廊两旁嵌入墙壁的灯台,玫瑰金的色调,采取了巴洛克风格的设计,上方镂空的位置插入了一朵玫瑰,红的妖冶。
            “玫瑰开得很好。”有人站在了他的身后,淡淡的说着。
            该隐垂着眼,没什么表情应了一声:“罪叔叔。”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08-11 20:44
            回复
              七宗禁地 第三层 贪婪
              盛开的暗红玫瑰透出妖冶的气息,连着的细长剑刃冰冷中带着杀机,顶端一点银光撕裂寒芒。
              该隐淡淡站在那里,神色淡漠傲然,玫瑰色的眸子冷冽如雪。
              在他前方,八个不同形态的头颅倒在地上,表情或狰狞或凶狠,甚至还有隐约的恐惧。
              九头蛇倒在地上,蛇尾蜷曲卷到仅余的头颅前,墨绿色的蛇瞳正中是一条金色的线状物,正盯着该隐所在的方向。
              他的一只眼睛紧紧闭着,上面还有未干涸的血迹,另一只眼睛透着冷冽的寒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殿下是在借着训练的借口拿自己发泄,不然自己现在也不会伤的这么重。可是才过去一天而已,能发生什么事情让他气成这样子?
              他觉得有些头疼,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心底叹气再叹气。
              该隐转身离开,神色漠然。他身上的纯白礼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不仅仅是右腹的伤口裂开了,在他斩下第四个头颅的时候,九头蛇的尾刺也贯穿了他的身体。
              走出第三层禁地,该隐淡淡瞥了一眼在外面等着自己的伯爵,眉眼淡漠:“走了。”
              看到该隐身上大片的血色,伯爵明显被吓了一跳:“主人!您的伤……”
              “吵死了。”该隐皱眉,态度隐隐不耐,“闭嘴。”冷冷一眼扫了过去,伯爵只好闭了嘴,但眼中的焦灼却没有丝毫减少。该隐率先离开,身形微微不稳,伯爵忙几步追了上去。
              白色的身影忽然顿住,然后向前方倾倒下去——
              “主人!”
              该隐看着虚无的方向,意识消失的前一刻,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不安而关心的紫罗兰色眸子。他有些困惑,然而下一刻,意识却被什么吞噬,整个世界彻底陷入了黑暗。
              外面一阵喧闹,紫发女孩慢慢睁开了眼睛,氤氲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一分迷茫。
              外面怎么了吗,好吵……她揉了揉眼睛,然后手臂撑在两侧借力坐了起来,伸手开了灯。
              她侧耳辨识着外面声音的来源,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是……小蝙蝠的声音?在说什么受伤,禁地……
              受伤?想到了什么,东方爱立刻掀开被子下了床,快步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屋外一片漆黑,那抹纯白显得格外刺眼。她眨了眨眼让自己慢慢适应外面黑暗的环境,看到了那个人纯白礼服上的暗色痕迹,似乎是血迹。
              几个人围绕着该隐,扶着他走进城堡,而该隐始终低着头,没有作出回应,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
              东方爱怔了一下,下意识地转身就要下去,然而走到门边却又顿住了,手指搭在旋转把手上迟迟未动。
              要去吗?似乎不太合适……她没有去看那个人的理由不是吗?她连自己心底的情绪都还没有理清楚,现在去看该隐只会让她越来越难以看清自己心底的真实情绪。而且这个城堡的人那么多,该隐又那么强,根本就不需要她去多管闲事。想着,搭在把手上的手慢慢放了下来。
              原地站了几秒钟,东方爱忽然觉得脚有些冷,低头看去,却发觉自己忘了穿鞋子。
              她忍不住有些懊恼,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懊恼些什么。
              大概,就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才会这样懊恼吧。她想,一种无力感涌上来,顷刻间淹没了她。其实也不需要她在这里犹豫吧,该隐身边的仆人那么多,又怎么会缺她这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东方爱靠着门慢慢坐了下来,看着大理石地面上印出的自己的模样,然后闭上了眼。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6-08-11 20:57
              回复
                该隐醒过来已经是他被送回城堡的第二天,他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伤口处没有疼痛感,大约是涂了麻痹痛觉的药物。
                看着头顶的玫瑰吊灯,他微微眯起眸子试着嗅了嗅屋子里的气味,是熟悉的玫瑰的香气,没有那个女孩来过的痕迹。
                没有来过吗。他想,神色漠然的垂下了眼。他不太确定自己在等着什么,但是这个结果让他心里莫名不舒服,像是被什么梗住了一样,上不去下不来,让人心里异常烦躁。
                又是这样,他的情绪总是在失控。在禁地训练的时候他居然分心了,被九头蛇的尾刺贯穿身体的刹那眼前浮现的是让人意想不到的紫罗兰色的眸子,蕴着微软的光。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伯爵小心翼翼的询问:“主人醒来了么?吾准备了血食……”
                该隐微微皱眉,声音极冷,带着刚苏醒时的喑哑:“丢出去,我不需要。”门外沉默了一下,然后是应是声。他顿了顿,接了一句:“热一杯牛奶送过去。”
                站在门外的伯爵手中拖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原本转身已经准备离开,听到该隐的吩咐却是愣了愣。热牛奶?他去做?都这种时候了还给那个家伙热什么牛奶?但他什么也没有问,对着门深深鞠躬,语气恭敬而谦卑:“是。”
                大约半个小时后该隐的房门被人推开了,来人动作很轻,没有发出大的声响,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紫色的脑袋探进门内,看了看侧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影。
                该隐面对着门的方向侧躺着,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熟。东方爱看着他忽然有些恍惚。她没见过该隐这样熟睡的样子,不设防的像个孩子,安静而孤独。大概是真的伤得很重,所以才会看起来这样无害吧?不是平常清冷而戒备的傲然模样,柔软的让人心底某处蓦然一动。
                东方爱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大约是刚刚小蝙蝠送来牛奶时的低语。她听到他说该隐不肯进食,这样对他的伤势没有好处,然后她就下了决心。
                她慢慢挪到窗边,然后蹲在床沿仔细端详对方的脸,神情专注。
                真好看啊……这个恶魔。她想,视线凝固在对方的脸上,从眉骨到鼻梁,然后是薄凉的唇线和线条冷峻的下颚,最后停留在没有血色的唇上,不自觉的咬住自己的下唇。
                脸色很苍白的样子,果然伤得很重吗?这个家伙不是很强吗,也有人可以把他伤成这个样子吗?真是的,受了伤就进食啊,硬撑着以为这样很帅吗?真是蠢死了!东方爱在心底抱怨,带着自己也没注意到的担心。她四下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拿起摆挂在床头用来做装饰物的一个银制匕首,看看该隐,再看看自己的左手——手腕处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既然是血族,只要吸食血液就可以恢复伤势了吧?就当做还他之前的那个人情……她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来给自己壮胆,跟着闭上眼咬着牙划向自己手腕处的静脉血管。
                一只手忽然擒住了她的手腕,相贴的肌肤很冷,那个人的手指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手腕感受到了微麻的痛意。该隐的声音很淡,夹杂着愠怒:“你在做什么?”
                后知后觉的抬头,对上那双冰冷的血眸,东方爱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该隐淡淡垂眼看着女孩握着的匕首,眉峰微挑,语气淡淡的没有波澜,然而眼底却有微冷的怒意,摄人心魄:“我问,你刚刚在做什么?”
                “我?我听说你不肯进食……”小爱有些发怔,下意识的就说出了实话,满脸不明情况的茫然表情。
                该隐只是低眸看着她,没什么表情,却让她莫名心慌胆怯,只有低下头不和他对视。总觉得今天过来这里不是个正确的决定,这样的该隐也不是她该看到的。
                “白痴。”该隐忽然轻声骂了一句,语气中却没什么怒气。这句略带无奈的话让小爱下意识的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表情错愕而茫然:“哎?”
                那个人微微低头,垂下的额发微卷,是月华般美好的银色,和她额前的紫发缠在了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
                小爱有些发怔的看着突然靠近的少年,表情茫然,是引人犯罪的无辜神色。
                然后那个人微微偏头,额头抵在了她肩上。东方爱茫然地眨了眨眼,低声:“该隐?”睡着了吗?还是伤得太重所以昏过去了?干嘛突然靠的这么近?
                说起来都这个时候了她到底在心跳个什么鬼啊!
                没有人回答她,颈间是少年悠长温热的呼吸,微痒的酥麻感,让她身体微微发颤。东方爱微微咬唇,然后缓缓抬起手臂,拥住了该隐。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拥抱该隐,但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忽然就很想给这个人一个拥抱。也许是因为该隐难得的虚弱让她心软了,看到这样的该隐,她没办法拒绝。
                环在腰间的手有着明显的僵硬,昭示着主人不太自然的心情。该隐忽然侧头,薄凉的唇擦过她颈间的肌肤,引起女孩细微的颤栗。东方爱微僵着身体感受着脖颈间那个人微冷的唇摩擦时带来的触感,垂着眼咬紧了下唇。
                “该隐……”她低声喊他,语气迟疑。
                下一刻颈间传来熟悉的刺痛感,跟着刺痛的地方有轻微的麻痹感。东方爱怔了怔,然后安静的垂下眼,眼神微暗。
                也许,她的意义也仅在此了吧。心下复杂的情绪蔓延发酵,如纷乱缠绕的线团,难以解开。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6-08-12 14:06
                回复
                  初拥?东方爱因为那个语气失神了几秒,她差点就答应了下来,然而在那之前神智却忽然清明起来。她没有看到自己腕间那个手镯上一闪而过的金光,对于该隐的话她还有些不能理解:“初拥是……什么?”
                  “成为我的人。”该隐松开了手,盯住她的眼睛,眼神专注。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血族生来的魅惑能力没能在这个女孩身上发挥作用,但是他现在也不想去思考这些问题,他只想知道这个人会不会答应他。
                  “我不明白。”东方爱摇了摇头,“该隐,初拥到底是什么?”
                  该隐沉默,他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说出事实,如果他说了,他确信自己会被拒绝,但是他不希望自己得到的信任源自欺骗,那是对他骄傲的侮辱。
                  几秒钟后该隐语气淡漠的解释:“我会给你我的血液,你会成为血族。”
                  成为血族?东方爱蓦然睁大了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该隐。
                  成为没有心跳,没有体温,没有呼吸,只能依赖血液生存的怪物吗?
                  像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该隐微微垂了眼,他的语气很淡,但却蕴着浅淡的悲伤,还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希冀:“你会成为独一无二的第二代血族,和那些卑贱的生物不同,你不需要依赖血液活下去。你可以和现在一样,只是会拥有更加漫长的生命和不老的容颜。如果你想,你也可以改变自己的身体拥有心跳和呼吸。”
                  至于体温,这点就真的无法伪装了,他也做不到。
                  东方爱不明白该隐为什么突然有了这个想法,这让她觉得有些可怕,她想逃开,双脚却像被钉在地面上一般无法移动分毫。她避开该隐的视线,努力让自己忽视那视线中的一丝期盼,低声:“对不起,我不想……成为血族。”
                  不是不想和该隐初拥,她只是不想成为血族,不想成为不老不死的怪物。
                  她是人类,她也只想自己是个人类,仅此而已。
                  “是吗。”该隐低喃,语气听不出喜怒。
                  东方爱紧紧咬着下唇,做好了承受拒绝该隐带来的惩罚。然而该隐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淡淡看着她,眼神无悲无喜,空洞的可怕。他问她:
                  “人类都是这样的吗?”如此弱小,却又如此美丽。
                  在这个已经完全看不到人类的世界,该隐只从古籍中看到过一些用来记录描述人类的片段。他所了解到的人类是一群自我矛盾的生物。他们拥有智慧,但却自私贪婪,他们生命脆弱的不堪一击,无法抵御外来的危险,却又无比的坚强。他们拥有浓烈的感情,生命绚烂如繁花。
                  如此矛盾而又特别,那是生为血族的他所无法触及的另一个世界。
                  或许正是因为生命短暂,人类才会这样让人着迷,就像他眼前的女孩一样。
                  “该隐?”东方爱震惊的看着该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从没想到第一个发现她人类身份的人会是该隐,要知道道道尔里所有的人都觉得她是库伯勒族的族民。该隐他是怎么发现的?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可以看到你的过去。”该隐淡淡解释,指尖轻触女孩颈间自己留下的印记,“你的记忆会通过你的血液传达给我。你是人类。”独一无二的人类。
                  东方爱下意识的捂住自己颈间的印记,咬着嘴唇没有回答。该隐收回手指,转身离开,没有再说一句话,但她却忽然明白了该隐没有问出的后半句话。
                  你是不想成为血族,还是不想成为和我一样的怪物?
                  怪物吗。她垂下眼,觉得眼睛有些发涩。
                  不,该隐,我没有觉得你是怪物。
                  至少现在绝没有这样认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6-08-13 12:29
                  回复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敏锐的可怕呢,不过——已经沦为废物的你,早就不是当年真神第一人的赵公元帅。即使你还是那个赵公元帅,又怎么样呢?
                    你也好,弗雷也好。阻碍到我的,一律不会轻饶。
                    作为对我那些令人厌恶的过去的祭奠——就麻烦你留下来吧,赵公元帅。


                    来自Android客户端75楼2016-08-14 10:52
                    回复
                      始终隐藏在众人身后的阿瑞斯忽然停住,侧头去辨认空气中有些熟悉的气味,若有所思低喃:“是七宗罪的味道?他们也来了么。”守护七宗禁地的魔兽怎么会来这里?他们应该在伊甸园才对,亚当把他们放出来了?
                      “啧,我还想偷懒看戏呢。”他低叹了口气,继续跟在众人身后,隐匿着自己的气息。这么多年过去,看来小该隐的执念变得更深了。
                      真不是个好现象啊,看来他这个老师没办法再偷懒了。
                      荷鲁斯抓了抓头发停了下来,有些迷惑的看着望不到尽头的森林,心底的违和感越来越清晰。奇怪……他以前来老哥的城堡的时候这个森林应该没有这么大才对啊?他们都已经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到?
                      记错了么?荷鲁斯暗自摇头,努力忽视那丝不安的情绪。比起在这里瞎想,更重要的还是考虑要怎么面对哥哥吧。一边是哥哥,一边是好兄弟,他到时候帮哪边都有问题,该怎么做比较好?
                      弗雷跟着停了下来,神色淡淡的环顾四周,而后看向赵公明,眉头微微蹙起的样子几分俊秀:“有点不对劲,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
                      “啊拉~我们这么多人过去做客,小该隐当然要派几个下人过来迎接我们了啦~他最讲究排场了嘛。”赵公明笑的满不在乎,轻耸着肩,宽大的红袍随着这个动作向下滑落了一截,可以窥见消瘦的锁骨,“还是一样别扭可爱的性格啊~”
                      他的语气那样熟络,好像曾和那个人出生入死,让其余几人俱是一愣。
                      “不是该隐的气息。”弗雷沉默了一秒,低声道,“有点陌生,但是我好像在哪里感受过这几股气息。”难道是参与过那场大战的什么人?
                      赵公明嘻嘻笑着,一副“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的白烂笑容。弗雷也不再说话,转回身静静站着,等着那些陌生的气息一点点靠近。
                      邪气渐渐变得浓郁,连其他几人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托尔警惕地看着四周,眉头紧紧皱着:“这是什么东西?魔法阵?”
                      在众人脚下,血色的魔法阵浮现成型,土地破开,一只只血色的断手从中伸出,抓住了他们的脚腕,骤然发力将他们扯进地面。
                      几乎在那些断手出现的同时弗雷便已挥动胜利之剑,然而金光过后什么也没有斩中。他愣了一下,看向自己的右手。没有斩中东西的触感……
                      “啧,这种把戏也想困住本大爷吗?”托尔抬起右手,金色的电流夹杂着流动的紫色线状物在他手中汇集,然后落下击中血手,“落雷!”
                      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作用。
                      “是幻觉!”弗雷从刚刚那一击中想到了什么,沉声提醒,“稳定心神!”
                      “爱卿这次猜错了哦~”赵公明依旧在笑,只是眼神却凝重了几分。见弗雷看向自己,他又变成了那副没心没肺的二货面孔,好像对眼前的状况毫不担心,“这个可不是什么幻觉,是小该隐给我们准备的盛宴才对。”
                      是那个人为他们所准备的,黑暗的盛宴。
                      他侧首看向未知的方向,扬起灿若阳光的笑:“小该隐,这种程度可难不倒朕哦,你的品位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理解吶~”
                      “呵。”
                      空气中响起了那个人的声音,低沉优雅,有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不自觉的心底微动。那样似讽刺似玩味的轻笑声懒懒的,不经意撩拨着人的心弦:“在我的地方说这种话,赵公明,我该称赞你的无畏么?”
                      赵公明满脸无辜,指尖凝出的金色光华化为丝线缚住一只只血手,他的语气很淡,却是不容置疑的强势:“弗雷,带他们先离开这里。”
                      胜利之剑斩开阻碍,弗雷一言不发的和他并肩而立,对他刚刚的那句话不予理会。他的意思很明显了——我留下殿后,你带他们离开。
                      “是了不得的东西呢,”感受着脚下开始启动的传送阵,赵公明玩味的笑着,“后面也许还会有更麻烦的家伙,爱卿你在这里就留下可是会碍事的哦~”
                      “我留下,你离开。”弗雷淡淡道,握紧了手中的胜利之剑。
                      “那可不行,谁要带着这群身份低贱的庶民去见小该隐啊~”赵公明满脸嫌弃的撇嘴,一副不情不愿的委屈表情。
                      半透明的圆形结界形成,将众人全部囊括在其中,传送阵已经彻底启动。
                      弗雷淡淡抿唇,神色淡漠:“不用争了,现在都走不了了。”
                      “是个麻烦的大家伙么。”洛基若有所思的低喃,赤色眸子深邃如海。
                      赫菲一言不发的在一旁组装机械,瞳孔深处有幽蓝色的数据条闪过。托尔在一旁看着弗雷,眼神坚定,丝毫不为即将到来的危险担忧。
                      赵公明半垂着眼思索什么,然后叹了口气,一副无奈的语气:“真是的,朕这个人,最讨厌的可就是做赔本买卖了啊……”
                      淡蓝色的光芒罩住了众人,一颗冰蓝色的珠子悬浮在半空中,微微旋转着,光华如玉般温润,通透美丽的像是高山凝出的水源的颜色。
                      定海神珠 世界之力
                      “赵公明!等等!”被淡蓝色光芒笼罩的弗雷怔了一秒,反应过来时那光芒已经将他们全部罩住了,他试图打破这个屏障,却没有丝毫作用。弗雷的表情有些变,罕见的慌乱,眉眼间甚至有着无措的不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6-08-14 10:55
                      回复
                        传送阵已经完全启动,他们的能力不足以打破这个阵法,按理说所有人都无法离开这里,只能等待被传送到未知的地方,但是世界之力是超出传送阵的独特力量,不会受到传送阵力量的约束。
                        但是如果他们全部都安然离开了,该隐势必会有备用的方案再度将主持这个传送阵的人送到他们面前来,他从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错,除非他们之中有一个人留下,不然这个关卡迟早还要面对。
                        “放心吧爱卿,朕可不是那些需要你照顾的庶民。”赵公明无所的笑,随着传送阵一起缓缓下沉,就那样沉进了地底,消失在众人眼前。
                        而在传送阵完全消失之后,属于定海神珠的世界之力也消失了,弗雷立刻冲出淡蓝色的屏障,指尖触到了红袍少年尚留在地面的衣角,却未能握住。
                        仅余的衣角擦过他的指尖,然后一起没入了地面。
                        琥珀金的瞳孔微微收缩,他有些发怔,下意识的喃喃:“赵公明……”
                        “世界之力么?即使看了这么多次,也还是会为这个力量的神奇感叹呢。”看着镜像中红袍少年笑着被拉入地底的画面,该隐微微挑眉,唇边的笑淡漠薄凉,隐隐透着讽刺,“真没想到第一个选择留下的人会是公明你呢,你不是一向最冷血无情的么?竟然会为了这些无关的小鬼冒险。呵。”
                        他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眼底却有黑色的火焰凝结成实质性的危险气息。
                        半倚在墙上,该隐低眸看着手中的酒杯,血色的液体沉浮不定,空气中有甘甜醇香的气味。他轻嗅着那味道,声线低沉的喃喃自语,语气温柔的仿若对情人的耳语:“还以为第一个留下的会是弗雷那个性格软弱的家伙。”
                        没想到公明你也开始有了那种不完美的感情羁绊。真愚蠢啊……你不是一向冷酷无情,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停住脚步的么?你所做的一切不是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么?为什么要为了那几个小鬼留下来呢?
                        庇护那些不完美的家伙,只会牵连自己罢了。还是说,你自信自己可以战胜未知的对手?
                        他微笑着直起身,语气是近乎冷漠的叹息:“不过,根本没有区别。”无论留下来的那个是你还是弗雷,对我而言根本就没有区别。
                        随手将高脚杯放下,一直站在旁边的伯爵会意的上前一步呈上托盘接住了酒杯,而后默默退后到阴影之中。该隐笑的优雅魅惑,声音中有浅淡的怀念味道:“那么,只好请你留在这里了,赵公元帅。”
                        你也好,弗雷也好,你们都是我过去的痕迹。
                        无聊的过去,我该隐,不需要。
                        垂眸,一片血色,惊心动魄的美。
                        该隐原本为弗雷准备,也就是赵公明现在面对的对手是七宗禁地第四层的魔兽,象征七宗罪中色欲的六臂雪猿,实力是主神中期。
                        以赵公明真神实力而言,这无疑是一场已经预见了结局的战斗,即使他有着定海神珠的世界之力,也无法跨越这之中的等级差距。
                        “至于剩下的闯入者——”抬手按下镶在墙上的华丽宝石,该隐微微挑起唇角,扬起一抹或许可以称之为笑的弧度,“我已经没有耐心和你们玩下去了。”
                        下一个留下来的,弗雷,该是你了吧?
                        为了你们口中无聊的守护与友情。
                        友情,呵。想到了什么,该隐忽然嗤笑一声,眼底有微黯的冷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6-08-14 10:56
                        回复
                          他居然会被除了阿瑞斯以外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要是被那个烦人的家伙知道了,肯定又要抓他去训练了。
                          啧,混蛋,黑暗之力在侵蚀伤口……视线模糊起来了。
                          托尔尽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那抹纯白所在之处,但是却没有意义。世界模糊一片,他什么也看不清,连大脑也因为黑暗之力的侵蚀混沌起来。
                          意识逐渐陷入黑暗,最后模糊的视线中,印出灼热的红色。有什么人正在朝着他的方向赶来,带着近乎灼热的温度,耀眼的惊人。
                          该隐淡淡看着意识逐渐涣散的金发少年,眉眼冷然的抬起右手,然而一道赤色的火焰却忽然从他的左侧方冒出,几乎要烧到他的面庞。
                          他神色淡淡的站在那儿,没有移动分毫。那火焰逼近他的脸,火舌几乎要烧到他的衣角,然而下一刻那些火焰被无形的力量吞没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他对面,赤发少年笑的懒散,正扶着已经昏厥的托尔,就在距他十米远的地方,眉眼间自带一分危险的邪气。
                          “哦?有人逃出来了么?”该隐有些兴味的看着来人,嘴角弯起一丝弧度,“身上有黑暗气息的神族?真有趣,又一个走到魔道上的神族么?”
                          洛基轻笑着,赤色的眸子出乎意料的漂亮:“哦?你能看得到?”
                          “你应该清楚赶来这里毫无意义,你没办法从我手中带走你的同伴。作为你闯出那里的奖励,你可以离开我的城堡,我不会阻拦。”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善心了啊。”洛基笑的灿烂,阳光般温暖人心,但下一刻他却换上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无奈表情,“可是我就这样空手而回会被笑话,可以让我把这个没大脑的笨蛋一起带回去吗?”
                          该隐敛下了那丝笑:“虽然不知道跟着你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但是对我而言,那些都毫无意义——你带不走你的同伴,现在你也一样走不了。”
                          “是吗?”洛基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结果呢?”
                          该隐淡淡的笑,他的身旁黑暗之力萦绕暴涨,强势的威压扑面而来,迅速笼罩了整个城堡,甚至蔓延到了外部的森林之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6-08-16 18:04
                          回复
                            手中的书籍已经许久没有被翻动过了,弗雷看着其中一页的内容,表情有些恍惚。戴着白色手套的手修长匀称,指尖正停留在其中一行上——
                            死亡审判,主神中期及以上级别的强者所能掌握的特殊奥义,具有诅咒之力,中者每日承受伤口撕裂之苦,非下咒者和神王级别不可解。
                            主神中期?赵公明当时遇到的对手是主神中期实力的人么?还是更强?弗雷微抿着唇,脸色有些难看。
                            要神王级别才能解除诅咒,啧……学院里哪还有这个级别的强者?道道尔斯基不肯出手,老师早已下落不明,剩下的人几乎都是封神以下的孩子,根本没有人可以帮到他们的忙。
                            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弗雷侧头,红衣少年躺在华丽的金色软榻上,银色长发恍若月光。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公明啊……不再是那个理智到冷酷的赵公元帅,也不是那个犯贱耍宝的二货奸商,此刻的他,身上有着近乎绝望的悲伤。
                            那种感情太过浓郁压抑,让人难以喘息。
                            赵公明躺在软榻上,眉头紧皱,似乎在做着噩梦。
                            ——“喂,没死的话赶紧去那边帮忙,那边的局面等不了了。”有些冷漠的声线,一身宽大黑袍的少年面容冷峻,“你该不会已经站不起来了吧?”
                            一身纯白骑士装的少年倚着树坐着,身上染着点点黑色的血迹。他闭着眼,正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姿态冷然:“吵死了,顾好你自己吧,赵公元帅。”
                            恶之花钉在树上,穿透了一个龙形魔兽的头颅,那是他们刚刚解决掉的最后一个袭击者。
                            看了看远方的天空,赵公明几不可见的皱眉,语气冷冷:“帮不了忙就在这里呆着,别跟过来拖我的后腿。”
                            冷冷抬眸,该隐面色无波的看着赵公明:“轮不到你来命令我。”
                            “啧,好好呆在这里,那边我一个人可以处理。”甩下一颗淡蓝色的珠子,赵公明转身离开。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比该隐要好上多少,必须要赶在身体彻底脱力之前解决那边的事情,不然就麻烦了。
                            轻扫过那颗被扔到自己手边的东西——淡蓝色的珠子剔透如海,定海神珠。
                            “呵……无聊的担心。”抬手将定海神珠挥开,该隐笑的讽刺。庇护么?真让人觉得恶心。现在还来他这里装什么有爱的同伴,未免太晚了。
                            赵公明,你做这些想给谁看?魑魅塔中话都说开了,还来演戏未免虚伪。
                            撑着站起身,即使是如此狼狈的姿态,该隐依旧神色高贵如同帝王。抬手握住恶之花的剑柄,费了一番功夫才将其拔出。该隐将剑插入地面,微喘了一下,闭了闭眼来恢复已经被消耗殆尽的体力。
                            熟悉的气息席卷而来,他蓦然睁开眼,眼神冷然:“白寅。”
                            巨大的白虎立在距该隐五步远的位置,背后淡青色的翅膀缓缓收拢。白虎额间有着淡青色的契约符印,银色的瞳孔淡然如水。
                            微光过后出现的白衣少年单膝跪下,右手置于左肩,半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银色光芒:“见过该隐殿下。”
                            啧,居然连七宗魔兽也来了么。如果是这样,那么父亲大人……该隐面色骤冷:“父亲大人在哪里?带我去见父亲,立刻。”
                            “主人现在不方便见殿下。”白寅淡淡微笑,“主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更重要的事情?该隐立刻猜到了什么,握着恶之花的手紧了紧:“父亲在和老师战斗。白寅,你是过来阻拦我的。”
                            分明是个问句,该隐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是的。”白寅承认的毫不避讳,微笑自始至终未曾变过,“还请殿下在这里稍等片刻,结果很快就会出来了。”
                            “滚开。”该隐冷冷喝道,绕过他就要离开,对方却伸手拦住了他。他冷冷一眼瞥了过去,“你想阻拦我么?白寅,弄清楚你的身份。”
                            “属下不敢阻拦殿下,只是,殿下确定要过去么?”白寅微笑,丝毫没有畏惧,“看着主人和您的老师战斗?如果殿下真的去了,殿下打算帮哪一边呢?更何况,主人一定不想看到殿下出现在那里,殿下想让主人生气么?”
                            该隐顿住,眼神冷冷:“你在威胁我。”
                            “不,只是告诉殿下您也很清楚的一个事实罢了。”
                            “我最后重复一遍,滚开。”
                            “殿下难道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么?还是说,您打算为了这个地方,这些人,站在主人的对面?”白寅敛下了脸上的笑,语气淡淡,“刚刚的那个人,是殿下的朋友吧?但是他把殿下一个人丢下了。甚至于那个时候他将殿下丢在了魑魅塔那种地方。殿下是要庇护背弃过自己的朋友么?”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的扯开该隐心上的那道伤口。
                            该隐微垂着眼,面色沉沉:“你很吵。”
                            “是。”白寅垂眸,不再多言。
                            相对无言很久,该隐忽然抬手,恶之花斩向了白寅。毫无预兆的攻击即使是白寅也愣了一下,但是他却避也未避,只是淡淡的笑着:“看来,即使是被同伴背弃,殿下依旧没办法放下呢。”
                            “从开始就说个没完,真是吵死了。我的事还不用你这种家伙来多嘴。”该隐神色冰冷,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依旧握紧剑柄不肯退后一步。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1楼2016-08-22 15:49
                            回复
                              弗雷却是因为他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后在心中微微叹息。该隐……他抿了口苦涩的酒液,垂下眼不再说话。赵公明也不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喝着酒,有着形影相吊的孤独感觉。
                              ——看到站在树下等着自己的女孩,该隐微微扬起唇。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金宫的方向,眼珠淡漠的没有情绪。
                              过去么……那种东西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
                              他走向那个女孩,脸上是极淡的笑:“现在想去哪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5楼2016-08-24 17:00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