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6月03日漏签0天
陈冠霖吧 关注:12,046贴子:318,866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视频

  • 游戏

  •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 181回复贴,共10页
  • ,跳到 页  
<<返回陈冠霖吧
>0< 加载中...

回复:【爱霖☆原创】马祝之真心爱你

  • 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押送俘虏回营以后,文才还没来得及认真考虑自己眼前这一摊子事,就有不速之客上门了。
你道是谁?
——会稽梁山伯。
文才现在本来没心情搭理他,吩咐不见。
片刻之后
“外面那个姓梁的见不到将军就不走了。”
“不见,爱走不走。”
又过了片刻
“那人说将军若是不见他们就一直等着。”
“让他们等,不见.”
又过了不久
“外面又来了个姓荀的让我转告将军,将军要是不见他们他就带姓梁的去找您夫人。”
“带梁山伯见英台?”马文才头上的青筋跳了两跳。
“好样的荀巨伯!”
“让他们进来吧。”
“是。”
梁山伯进来以后长话短说,来意很明确——文才兄打算怎么处理被俘的那些人。
“文才兄,你既已知道内情,那些人都只不过是幕后策划之人的棋子而已。我想,罪不至死吧?”
“那不知梁大人有何高见?”
“请问才兄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文才沉吟一会儿,观察着对方的脸色。
“那么,依你之见,我应当如何网开一面呢?”
“这些人原本出身良善,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如果文才兄能够放了他们自是最好。”
文才原本也没想难为这些人,但直接放了他们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么多人,又没有正经营生,放出去就是社会不稳定因素。他可不想现在抓了他们,在不久的将来又因为平乱再见到他们。“不可能。所谓良善,是要有物质基础做支撑的。衣食足而知荣辱,每个人只有先满足了吃喝住的基本需求才会考虑所谓的良善道德这种东西。现在放了他们,他们也没有自谋生路的能力。要么,依旧是流民,要么迟早还是打家劫舍。总之现在放出去,就是祸害。”
“那既然如此,马将军你又有何高见?”
荀巨伯在一边看着,觉得马文才眼里没有他们来之前想象中的杀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好奇他究竟想怎么处置这些人。
“招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招安? ”荀巨伯愣了愣,“这些人之前可是密谋过杀你父子二人啊。招安,放到你马家军来,你当真放心?”
文才傲然一笑,“不放心?就凭这些人?我马文才既然敢招安,自有办法让他们翻不出浪花来。”
梁山伯一听嘴唇微张似乎是想劝他慎重考虑下。
“马文才就是马文才啊!既然如此,我二人就不再多言了。”
荀巨伯知道马文才性子,不想让梁山伯自讨没趣,出言阻断了梁山伯要说出口的话。
恰巧这时有人通报说李敖要求见他。
见此情景,梁山伯也不再多言,拱手作别。
“文才兄,梁某告辞。”
文才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边的荀巨伯看不得兄弟受冷落,走之前经过马文才身边是特意回头说一声,“今日多谢文才兄赏脸相见。只今日可惜事情都办完了,没有由头拜访一下尊夫人,不知改日是否有这个机会呢?”
文才气的脸色发青,只道了一句慢走不送便先行离开营帐。
倒是外面守帐的士兵乖觉,看出来将军似乎不喜这两人就留对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将军有言,二位可以离开了。”
原本想先理清些思路再见李敖的,但是既然已经用李敖做幌子出来了也只能先见他了。
他先让一名长相和善擅长讲解交流的中年将领去给俘虏们讲讲招安政策,自己则立刻提了李敖和周昊两人前来审问。
他大致猜到李敖其实也是被赵明辉忽悠的,但是他对这两个人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从被李小二蒙骗就能看出来这两人都是酒囊饭袋,借着这次机会清出去正好。
可是文才私心还是想捂住这件事的,他不希望马太守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以他对马太守的了解,他不会放过要杀自己的人的,哪怕那人是他亡妻的弟弟。
至于李敖,他现在还搞不清李敖究竟真实意图是要配合赵明辉杀马太守还是借着赵明辉与郑虎的关联反将一军杀了郑虎。如果是前者,他只能按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来给他定罪了,如果是后者,他就放他一马让他保住一条老命。与赵明辉合谋一事,只要李敖脑子没坏,不会说出去让旁人知道的。所以就算最后文才因为私心没有处置了赵明辉,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结果不出文才所料,李敖那个又怂又没用的老匹夫到底还是不敢真的谋杀朝廷命官,只不过想使个计谋保住自己性命罢了。但是他们姨侄二人杀了传信的使者是真,假传军令是真,中了人家圈套差点害死全军将领是真。这几条已经够了死罪的级别了,尤其假传军令,杀无赦!
文才一桩桩计算完玩他的罪状,丹凤眼凌厉地看向李敖姨侄二人时,李敖当场吓得腿软趴在地上起不来,周昊也是一阵一阵地出虚汗。
其实平心而论,这次两人也有误打误撞帮了马家军的成分,要不是李敖中级要去偷袭,大军也不能文才一到就调动起来,也算他将功抵过吧。毕竟此事因为赵明辉而起,文才连赵明辉要保住却把这个冤大头给斩了实在说不过去。罢了罢了,将他姨侄而人从马家军除名吧。至于被杀的那位信使兄弟,其实并没有死。
文才早就想到行军打仗时一但信使中途被杀假传军令或者军机延误这种事就很有可能发生,所以文才掌权以后他马家军的传信兵除了马骑得好之外,还有另一项技能——装死,躲过一劫以后立刻回营禀报以便将领做出应对。
事实证明,这次派去送信的哪位兄弟,技能是过关的,只是受了点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好。
至于医药费抚恤费什么的,就让李敖出吧,出二十倍。
处理完这一对活宝姨侄,俘虏那边的思想工作也做完一轮了。文才赶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在心里接受了招安,只是小部分还负隅顽抗。另外有一些人年级反映自己年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不适合留在军队。文才也不勉强,但是他依旧不会放任这些人直接到外头成为杭州的不安定分子。对于不愿意招安的人,只有一种选择——坐牢(主要是劳改,管吃管住,承包杭州城的公共设施建设,适合怕当兵上战场怕死的诸位)。
路已经给出来了,文才要他们自己选。最后大部分人选择了招安,一小部分人还是安全起见选择劳改(毕竟小命要紧)。然后留下中年部下进行后续事宜,自己提了李小二来问话。李小二对自己诓骗李敖行为供认不讳,并供出幕后指使乃是军师,文才将军师找来一番询问没想到竟然挺欣赏对方觉得是个当兵的好苗子,于是先不动声色让他回去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决定是否重用。
当所有俘虏分流完毕文才过目以后,他才腾出时间来考虑如何处理赵明辉的事。别院,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他有些遗憾不能今天就见到英台,只能先派人传信回去。
眼下他已经吧赵诺软禁在军中,他决定先去拜访一下自己的舅舅,无论如何这件事情还是快些解决的好。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文才无力地走出军营,一个人在夜半无人的街道上走着。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可以去哪里,这件事,还有谁可以和他一起分担?他的苦闷他的进退两难他的手足无措没有人能帮他化解。
现在,他只有自己,只有自己而已。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撞上了一张熟悉的脸。
马统今天上午就听说了他回城的消息,原以为他会第一时间处理完军务回别院找少夫人,可到下午只有一名士兵传信回来说将军今天有要事,不回别院了。
他了解文才,若不是天大的事,他一定会贤惠别院看看少夫人的。今天这事儿,不简单。
马桶生怕文才有什么损伤,过了傍晚就到军营找文才,文才不在军中。问其去向却没有人能说清楚。
马统于是出了军营一路找了他觉得少爷可能去的所有地方,终于,在街道上看见了貌似醉酒的文才。他赶紧过去扶着,文才一把推开他,步态稳健,分明又不是喝醉酒的样子。
马统有些担心。
“少爷,可找着你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啊?”
“滚!”
果然,又是他一贯的语气。马统跟着他这么多年一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心里难过了。可是这几天少夫人没有和少爷吵架也没有不理少爷,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有心探问,但是也知道少爷不会同自己说的。
他想了想,只能借少夫人的名义。
他斟酌了下字句,开口道:“少爷,是少夫人,他觉得你这么晚不回家肯定是有什么事,她,他担心你,她让我出来找你的。”
“英台?”
文才眼中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但随即又好像害怕美梦破灭一样,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马统。试探地问他,“真的是她让你来找我的?”
马统眼神略微躲闪,但还是坚定地回答是。毕竟现在这情况,马太守来了都未必有用,这两父子一见面每一个好脸色。眼下只能先把少爷骗回去,让少夫人处理了。上次少爷一个人生闷气不就是她给劝好的吗?
文才心里一阵暖意,终于,她也会关心她了吗?
接下来不用马统多言,他立刻加快脚步前往别院。
马统则在后面亦步亦趋,心中忐忑,希望少夫人对少爷好点儿,这样就算少爷识破他的谎话也不会扒了他的皮。
回到别院已经过了子时,别院静的很没有一点儿人气。
文才虽然不很信马统的说辞,但他想见英台,想听她说一句话,想知道自己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他急速地走,离家越近越害怕,就像采玫瑰的人,想要花却害怕刺。
他原本以为这会儿才到家,英台早该睡了,回到院子里发现房间还亮着灯。
“她,在等我吗?”
他愣了一会儿,嘴角略微勾起,打发马统自去休息,自己则往亮灯的房间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就快到门口的时候,屋里的灯却灭了。
他顿时停下脚步,下意识的自嘲,这个结果,意料之中。转身,握拳,在门外停了片刻还是走了。
这个院子,他刚才怎么欢喜进来的,现在又怎么失落的走出去。
他哭着,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然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文才晕倒在屋外,是马夫人发现的。她原本和马统一样,觉得文才今天没回家肯定是出事了。
可他对王贵说,王贵不以为意,想办法对英台说,英台也不当回事儿。
府里有权力派人去打探文才消息的两个人都觉得没事儿,她也没多说什么。
她心里担心。一直等在大门附近,看见文才进门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着文才往房间去,正要离开,一转眼却见他倒在地上。马夫人慌了手脚,赶紧喊人过来。
将军晕倒了,一时间家里所有人都被惊醒。
王贵一听立刻让人去找大夫,然后急急往那边赶。
英台听到动静打开门,看着昏迷的马文才有些无措,犹豫了一下跟马夫人两个人合作把他扶进房间去了。
半个时辰后,马祝房间。
“大夫,马将军如何了?”
“不碍事,只是感受寒邪,加之将军今日或许情绪有较大的波动,一时昏厥,很快就会醒来。”
“那就好,大夫开方吧。”
祝英台把这位胡子花白的大夫让到书桌旁,又给他研了墨,请他写方子。
这大夫据说是杭州城最有名的。
行医之人,除了会治病,还要善于体会人情世故,尤其要会看病人亲眷的眼色。这大夫行医多年从无纠纷,口碑极好。一方面,是他医术的确精进,另一方面,是他会看亲眷脸色。
自己眼前这位年少妇人,看似不在意,其实眼神一刻不离病人,言语不多,语气也不甚急切,让他开方时却急急地研好了墨。
到底年轻夫妻脸皮薄,心里分明在意的,嘴上却一句不说。看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主家亲自给他研墨呢。
而旁边那个中年妇人神色间的焦急就明显多了。要不是她穿着下人衣服,凭他多年的经验,也得把这人错看成将军他娘。
方子开出来,王贵赶忙吩咐人去煎药,然后送大夫到厢房休息。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马祝二人和文才母亲。
英台也注意到了她,想着这么晚了她也该休息,于是让她先回去睡觉了。
马夫人当然不想现在离开,文才还没醒,她怎么能放心现在就走呢?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实在没有理由留在这里,看了文才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把文才晕倒之前的事情告诉了英台,然后慢慢出去了。
马夫人觉得大夫说的情绪激动或许就是因为那盏熄灭的灯,而英台心里隐隐有些怀疑,但是又觉得不可思议。
不知为何,心里竟隐隐生出一丝愧疚来,好像眼前这个人的病有她一半责任。
她走过去把毛巾重新过了一遍冷水,然后又放回他额头上。
她坐在床边看他,马文才睡的端端正正,端正的有些刻板,好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但是太乖巧了,让人想把他叫醒,告诉他放松随意一些也好,不用这样规矩。
换过了几次毛巾,厨房的人把药送来。
英台正又愁怎么让他喝下去,拿着勺子尝试着喂他,没想到很顺利,只是一次喝的不多。她耐着性子一勺一勺喂他小半刻钟才把一碗药汁都喂完,放下药碗给他擦掉嘴角的药汁。把被子往上提了些,给他盖严实,起身又给他换了遍毛巾。
做完这些已经黎明时分,祝英台丝毫没有睡意。
她突然想起几天前答应送他的荷包。那天她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送荷包的日子是七夕,后来想起,又觉得自己上当了心里膈应,愣是剪了已经绣好的锦鲤荷包。
可输了就是输了,她也是亲口答应的,反悔算什么?而且,反正现在已经过了七夕,再给他做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想了想,拿起了针线。


2025-06-03 21:27:06
广告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哈哈哈哈,哪有晕倒了还这么容易喝下去药的?我们文才小可爱当然醒了,只不过想要多点关心多点爱嘛。你媳妇这么关心你,你开心不?别伤心,你媳妇很快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你妈妈也会回来的,你爸跟你舅舅会和解的。幸福生活等着你呢,挺住啊!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祝英台针法娴熟,不过半个时辰一个荷包就做好了。收了针线,天已经微亮。她起身走到床边伸手探探,很好,烧果然退了。她松了一口气,坐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温水喝。
马文才昨晚其实早就醒来了,他恍惚记得自己倒在门外,醒来时正好听见她和大夫的对话。他那时倒不是故意装睡,只是实心在灰心了,不想醒。
再说醒来又怎样同她吵架问她为什么心里就是没有他吗?
可是后来他给她敷额头的时候他几乎一瞬间就活过来,原来,她当真也会关心他!
他按耐住心里的激动没有睁开眼,他怕一旦醒过来祝英台又变回原来对他不闻不问不关心的样子,他甚至怀疑自己其实没有醒,只是在做梦。
如果这是梦就让他做久一点吧!
“好苦!”
一勺发苦的药让他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做梦,但是这东西,真是太难喝了!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从头发尖到脚趾尖都在抗拒这个味道,但是好在他脑子还清醒,再难喝也是祝英台喂的,一顿药喝的嘴里发苦,心里泛甜,恨不得自己能病的重一些,这样没准她还能对他更好一点。
他刚喝完药脑袋昏昏沉沉的,整颗心也飘了起来,心神荡漾着很快就当真睡过去了,这一觉直睡到了天亮。
马文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找祝英台,巡视了一圈周围看见她坐在桌子旁边才放心下来。
祝英台一杯水还没喝完,听到床上动静,知道他是醒了,没回头,给他也倒了一杯。
“喝点水吧。”她把水杯递过去,马文才已经自行坐起身。
他有些受宠若惊,也确实有些渴,看了她一眼也没多说什么,接过来过来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还给她。祝英台接过来问他要不再来一杯,文才摇头。她把杯子放回原位,转头问他可有不适,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依旧摇头。
祝英台看他一直摇头不说话脸上还带着笑,心想,莫不是烧傻了?还是请大夫过来看看吧。她开门吩咐人去找大夫过来,然后坐回桌子旁边看着眼前的针线篮琢磨着这几种颜色的线还能绣个什么花样。
马文才从醒过来就一直盯着她看,现在也盯着他看,祝英台不小心对上他视线有些不自在,刚想发怒又想起眼前这个人现在是个病号应该迁就一下,于是低下头不去理会,只是专心想着自己的事。
马文才见她低着头,也随着她的视线看见了篮子里一个新做的荷包,想起前几日和他的赌约,心里微微有些激动,试探的问她:“那个荷包,是给我的吗?”
英台嗯了一声,拿起来递给他,“愿赌服输。”
马文才接过来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葫芦图案,想起自己自己前几天看见她绣的是锦鲤,有些奇怪她送自己的为什么不是那个。
“为什么是葫芦啊?”
祝英台自然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以为他不喜欢这个图案,“你不喜欢吗?”
“当然不是,“马文才赶紧解释,只要是她送的,什么他都喜欢,”只是为什么是葫芦?有什么说法吗?”
说法?葫芦谐音是福禄,一般人取得应该都是这个意思。不过祝英台确实因为昨晚看着他睡得规规矩矩乖巧的像是年画里抱着葫芦的娃娃,所以绣了这个葫芦。
祝英台想了一会儿,对他说:“没什么特别的,想起来就绣了。”
“我真开心,”马文才想把荷包揣怀里,却发现自己现在转的是中衣,没地方可揣,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放枕头底下。
祝英台看他这样却忍不住笑了出来,“马将军今年贵庚啊?我还以为,只有小孩子才把东西藏在枕头底下呢。”
马文才被她嘲笑一番并不羞恼,反而一本正经地答话,“在下今年二十二,枕头底下只放最重要的东西。”说完还抚了抚枕套,俨然一副小孩子藏糖果的样子。
英台见他神色严肃,动作又有些幼稚,嘴角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马文才难得见她笑得这么开心,连眉目都比平日开朗了几分。心里突然一阵柔软,很想摸一下她的头。
他正要伸手,王贵领着大夫进来了。
文才见有人过来只好作罢,放下举了一半的手眼神微微不满看着来人。而背对着他们二人的祝英台此时也反应过来,收了笑容,把位置让出来请大夫坐。
大夫一番望闻问切下来,说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用两次药,休息一天即可。
英台还问了些需要注意的事项,譬如饮食禁忌,会否再有别的症状等等,大夫一一答了。英台谢过大夫,让王贵带他领了诊金好生送出去。王贵称是,行礼告退了。
“你看我做什么?”
祝英台一回头发现马文才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还是早上刚醒时那般嘴角带着笑意。
马文才特别爱看她刚才那个样子,她絮絮叨叨的问大夫一堆小事情的时候,他心里暖洋洋的,就像冬日里喝到了热汤,那种感觉是说不出的满足。要是她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祝英台见他不答话,心想果然病还没好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于是也不再追究,只让他躺下休息。
文才听话躺好,依旧看着她。
祝英台忍无可忍,让他把眼睛闭上。
马文才说自己闭上眼睛头晕,祝英台没了话,只说,“那也别盯着我看。”
“可是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看你看谁?”祝英台一时接不上话,过了一会儿对他说“你再看我我就走了。”
“别,我一个人无聊。”马文才怕她当真一走了之,拽住她一只袖子,“你陪我说会儿话吧。”
祝英台看见他这个样子,想起有一次在书院时他生病时候也是拽着她不让走。
这个人,一生病就耍无赖吗?她这样想,但终究由着他。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起天来。祝英台昨晚一夜未眠,不一会儿就感到一阵困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在床沿上睡过去了。
马文才把她抱到里面给她盖了被子,躺在她身边看她睡着的模样。他真喜欢这样安静的对他不设防的她。偷偷在亲了下她的额头,起身穿衣,然后悄悄退出房间。
他准备再去一次赵府,事情还没有解决,他到底不能安心。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马祝之间的互动是不是有点甜呢?写这两段的时候楼主坐在电脑前面一脸姨母笑,啊啊啊啊
你们二位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好吗??


  • bsivy
  • 楚狂断浪
    5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写得真好!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别院
七夕刚过,杭州城热度依然居高不下。幸亏英台房间不远处就有荷塘。午后在荷塘边上待一会儿,感受凉风阵阵吹来,夏日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这厢马祝两个人都记得那天马文才答应的要同送药的妇人道谢的事情,但是好几次文才让英台身边的丫鬟去叫她过来得到的回复都是身体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少爷和少夫人。文才原本觉得她有些拿大但是一听她是怕过了病气给他们又觉得有些道理:英台体弱,要是病了少不得又要难受一阵子才能把身子养好。于是也没有跟她计较,只是派人请了大夫去看她。
英台却有些疑惑,她直觉地认为此时没有这么简单。哪位妇人尽管在她面前已经出现了好几次,但是从来没有让马文才见到过,现在马文才找她她也不过来。这不是巧合,每次马文才一有事,她现身来找英台然后又绝技不同英台一起去看马文才。
她对马文才的关心不是假的,但是为何故意躲着马文才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日午后,祝英台同往常一样在荷塘边上的凉亭里吹风。眼神一转忽然看见了一连几日称病的哪位妇人。她看上去并不像真的有病,英台跟上去,看见她从后门出去,后面还跟着王贵。而且看样子,王贵很是敬重她。
这就奇怪了,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王贵在这府里应该是除了她和马文才之外最有权威的人。那个妇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让王贵给她掀轿帘?她心里不断有问题冒出来,眼前这一幕实在可疑。倒不是说他们看起来像是坏人,恰恰相反,那妇人眉间淡淡的仿佛有些担忧之色,倒像是去探望生病的亲人。
现在这情况,跟还是不跟?她突然想起之前王石城和马泰密谋的事,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事。
好奇心的驱使让祝英台几乎毫不犹豫地决定跟了过去。如果是平时,她要出门肯定会遭到王贵的一番例如去哪儿、跟谁去、什么时候回来、少爷知道吗之类的一系列问题最后还得派几个人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让她不胜其烦。今日王贵自己都外出不在,自然也没别人来问她英台悄悄牵了匹马,趁着没人注意跟着他们出了门,这一次出来地倒是很轻松。
她小心翼翼的跟着前面行驶的马车,心里有点儿小小的激动。其实以她对王贵和那位妇人的映象,倒是并不认为王贵他们会和马泰王石城一样做什么坏事。只不过应该也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情,要不然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去做。祝英台一方面是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很久没有出来心里无聊的很想找点乐子。
眼看着他们的马车出了城,到了近郊并且越走越偏,祝英台隐隐猜到了他们或许要去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果然,不过两刻钟,他们就到了三座坟旁边。
能够祭拜同一家的墓地,,莫非二人是亲属?
她躲在旁边看着两人祭拜完,然后上车往回走。这一次,她看得清楚,王贵确实只是在一边伺候好像并不是墓主的亲属。
这就奇怪了,王贵不是马文才外祖家的老佣人吗?那他的主人应该是?
她突然对墓主人的身份产生了好奇,同样的对哪位妇人的来头更加好奇。等两个人祭拜完离开一段路程以后,祝英台没有再跟上。而是又回到坟墓旁边,走上前去看那坟墓的主人到底是谁。
“先考赵氏永德公之墓”,最中间的那座墓碑上刻着这几个字,再看旁边的墓可以推断出离得最近的这三座坟是同一家的一对夫妻和他们的一个儿子。
这家人,姓赵。
赵?
祝英台开始回忆成亲第二天自己在马家祠堂看见的文才母亲的牌位,似乎也是姓赵。不过毕竟只是看过一眼,而且她也不敢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此事需要求证。于是当下也不再多想,骑马准备下山。
另一边正在军中的马文才也已经知道了王贵今日离府的消息。回来报信的人只说是带了别院另一名妇人,文才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这院子以前是赵家的,除了王贵以外还有其他赵家的老人也不奇怪。于是并没有深究。
他又询问了赵明辉近日的状况,得到的答复依旧是如常,叹了口气正想接着看完手里的兵书,马统兴冲冲地跑进来,脸上挂着笑意。
“公子,鱼上钩了。”
果然,杀鸡儆猴的时刻到了!
一个个时辰后
一群人被绑的绑架的架押上了高台。
说白了今天这个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祖籍不在一个地方的土匪之间吵了几句嘴,越骂越凶还动手打了来劝架的马家军小头领,然后就是其中心怀鬼胎的土匪中的老油子趁机煽动群众情绪意图搅乱现场趁机逃出军营找个新的山头接着过当土匪的快活日子。
这些天他们没少无视军中上级的存在弄些小口角出来,不过之前没有打起来过,马家军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马文才也从来没有管过他们。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今天才敢在军营里动手。一打起来自然是有亲的帮亲戚,没亲的帮同乡,一时间场面便混乱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对他们睁只眼闭只眼的直属上司这一次在马文才的授意下以闪电般的速度发作起来。他先命人将斗殴者捆了等候处置。意图逃跑的那些人刚跑出军营不到五步就被逮了回来,并且附送五花大绑,被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拖回来了。剩下的旁观者和心思已经活泛起来想要一起搞事情的人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只等着看事态如何发展。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等到该绑的人都绑了,押到台上的时候。马文才才从帐中出来,示意马统按军法处置。首先是逃兵,没得说的,逃了五步也是逃(其实要不是故意放水,五步都跑不出去),军法:斩!
然后是斗殴的,无视军中纪律,杖三十;殴打长官的,杖六十。
军令一下,掉头的掉头,被打的鬼哭狼嚎了好一阵。一时间马家军营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杀猪般的嚎叫。
经过这一次,原本虎啸山诸位才突然认清这位马家军的统领者到底是个什么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些日子他们为什么能这么嚣张。很多人深深庆幸自己没有不知死活的加入今天这场乱斗,其中有一些原本也想逃出去的人也都觉得自己还好胆子小没有真的跑。而马家军原本的将士则觉得大快人心,他们在文才手底下呆了这么长时间当然知道自己家将军是个什么角色。由于他这几天的钓鱼执法政策,他们当中一些人忍了不少破事,受了不少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的气,很多人这会儿都暗戳戳乐开了花。
这一顿惩治下来,虎啸山众人彻底乖了。将军说啥他们听啥,对将军把他们分别分配到不同的营里去也没有(不敢有)什么意见了。其中一些原本还想伺机逃跑的人,更是彻底放弃了这个想法。总之一句话:装服的真服了,假招安的变成了真招安。
军中景象焕然一新!
“公子真厉害,这些人可不敢不服你了?” 马统向来佩服自家公子,现在更加觉得公子是天上地下不可多得的人才。
文才心里也有些得意,但是面上不显露出来,只让他少说些没用的,赶紧去做正事。看看时间已经接近申时末,文才决定看完案上最后几份文案早些回家去。
这几天他越发在军营里呆不住了,也许是由于最近英台愿意同他多说几句话的缘故,一发现手边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着快些回去。
把一个绣着葫芦的荷包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他想,现在这般,真好。把荷包放回袖袋里,文才重新又打起精神处理起了军务。
杭州城外
就在马文才还在对着荷包睹物思人无心公务的时候,祝英台不小心迷路了。由于对杭州地形的不熟悉,下山时心里又想着事情,她没注意走错了一条路。看着眼前的三岔路口和已经开始向西移动的太阳,她有些为难,到底该走那一条路呢?
斟酌许久,祝英台终于最后还是选定往左。能不能在天黑之前走出去,就看她造化了。
月上柳梢头,人定时分,马文才终于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认真处理完了所有的军务,骑着快马把马统甩出去一里多地一路疾驰率先回了别院。
甫一进门,他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起,王贵急急跑过来问他是否见到过少夫人。文才一听这话,心道不好。
今天下午王贵陪同马夫人祭拜完双亲几兄长以后回到府里。不久就有小丫鬟来报说一直没有看见少夫人,起初他不以为意,以为可能只是不在房间,让她们再到荷塘和后院附近找找。可是不就又有管理马厩的小厮来报告说马厩里的马也少了一匹。
王贵这才立刻联想起少夫人一个月以前骑马闯出府的事,一面派人去找,一面让人通知文才。不过由于文才那时已经离开军营,才没有听到消息。
原本心情甚好的马文才就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惊了。他听完王贵的话,嘴角微微颤了下,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木木地转头问王贵:“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王贵只好如实交代他知道的所有情况。然后看着文采一瞬间有些惨白的脸色,他突然意识到祝英台也许是不打算回来了。
“少爷,不必过于担心,老奴已经派人去找了。”
“去找?对,快去,都去!”他有些害怕,要是再也找不到她怎么办呢?
就在前几天他还暗暗的自喜他和英台的关系终于有了转变,不过眨眼功夫,祝英台就走了,一点兆头都没有。
这几天的愉快相处是怎么回事?障眼法吗?就像他对虎啸山那群假意招安的人做的一样,先迷惑他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趁其不备地一招击溃了对方。
祝英台,你何其狠心!
怒火冲天的他任何人都不敢接近,战战兢兢地跪成一团的下人们被他驱散了去找祝英台。他自己也已经骑上马出门,快速地出了城,却根本不知道不知该往哪里去追。
“祝英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就这么冷血,不顾我的死活不顾祝家庄的死活了吗?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敢走,我就把祝家庄的人都抓起来,还有梁山伯,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你们的!”他一边疾驰一边在心里想,眼泪不知不觉地落下来,又在滴落到衣襟之前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干。
天色已经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被困在山上的祝英台一边生火一边感叹自己太不走运。她一个人是不太敢走夜路的,尤其今日只有一轮弯月,地面上一点光都没有。而且她本来就迷路了,一个人大晚上的乱走也不是明智之举。
反正马文才回家看不到她会派人来找的,实在找不到明天再找路也比现在乱撞好些。
夜越来越深,虽说依旧是盛夏时分,但是七月一到,夜晚的暑热就已经开始被露水和微微的凉意取代。夜半时分靠着树干的祝英台对此便深有体会。
半山腰的风虽然不及山顶来的狂放,但也让她体会了一把更深露重的感觉。她放弃了睡眠,起身往火堆里添了些柴,然后百无聊赖的数着天上的星星。


2025-06-03 21:21:06
广告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怎么还没有人找过来呢?”她想。
然后突然意识到今夜无眠的应该不止她一个人。上一次她不过离开别院半日,连杭州城都没有出去,就累地别院一众人等寻她寻得几乎把杭州城翻过来,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吧?不,或许更严重。她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别院的诸位了,半夜找人不是最难过的,最可怕应该是马文才,他肯定生气了,而且这怒火肯定会波及到不少人。
祝英台有些无奈,她其实也不想的。而且,她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上一次她离开别院的时候外面怎么传的来着?说她因为马文才不在身边,难忍相思之苦闯出去找人了。这从何说起?这一次再传出去,这些人优惠怎么说她?完了,真的完了,她不该一时冲动跟出来的!想到这里她不禁以手遮面。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她带出来的那匹马突然发出了声响,听起来像是在呼唤同伴。祝英台突然打起精神,这匹马认得同伴,多半别院的人骑马找过来了。果然,不过片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像是发现了祝英台,迅速地往这边来。
看着过来的人黑着一张脸,祝英台莫名的有些心虚。
“我迷路了。“不等他问,祝先给自己解释一下。
马文才打量她一会儿,见她还是平时装束而且也没有带任何包袱之类的东西,看着果然不像要离开,脸色缓和了些许。
“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他语气听起来虽然只是微有不悦,但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一向克制,祝英台知道他此时已经是很不高兴了。
“额。”
英台尚不能确定自己的怀疑是否正确,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在做不好的事情,想着他现在正在气头上可别因为这事儿迁怒了王贵他们才好。于是没打算说自己是跟着王贵和马夫人出来的。
“我,我有些无聊,就出来了。本来想着回去的,不认识路,走丢了。“
听到她说“想着回去”这几个字的时候马文才脸色略有转晴的迹象。
他当下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回去吧。”
“嗯。”
夜色太黑,骑马风险太大,两个人都是牵着马步行,一路上气氛沉闷地有些诡异。马文才亦不曾开口说话。只是闷闷的,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祝英台觉得他们俩有点儿像犯人和官差,心里不太乐意,故意放慢了步子想和他并肩走,可是文才无论如何就是比她慢一点,盯着她生怕她会跑了一样。
想到这个比喻,祝英台才突然恍然大悟自己今天是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机会。
不过,“我为一开始没有想到呢?”
——可是想到了又能怎样?祝家庄和茂县那么多人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她正走神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没注意到脚下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一脚踩过去,脚扭了。
“啊!”剧烈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来。
“怎么了?”马文才见状总算不再一言不发,放开缰绳,上前扶住她。
“脚崴了。”
“我看看。”
马文才尽量仔细地查看,可无奈眼下天色太暗实在没有办法看清出具体状况。不过应该还好,不是很严重,只是大约要疼上一段时间了。
“应该没有伤到骨头,不过已经肿了。”他帮她把鞋子穿好,蹲在她前面,“上来吧。”
“啊?”祝英台没反应过来。
“上来,背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走的。”
“你自己走的话明天中午都回不去,”
祝英台感受了一下自己脚踝的严重程度,觉得他说的没有错。因此不再推辞,趴到了他背上。
夏日的夜,山上没有一人迹,四周都是虫鸣声,既安静又喧闹。
马文才背着她深一脚浅一脚走着,走了许久,但是一直稳稳的,仿佛这走的不是山路而是平地。他们身后,两匹马紧紧跟着。
祝英台把侧脸贴着他的背,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很平稳很有力。小时候爹爹和哥哥们背着她,也是这个感觉。她突然觉得很安心,不自觉蹭了蹭,马文才愣了一会儿,继续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祝英台睁开眼睛时天空的颜色已经渐渐地变浅,天际最东边一抹血红色溢了出来。天快亮了。她抬头看看周围,他们已经进了杭州城。祝英台突然很庆幸他们回的是别院不是太守府,不用经过街道。不然大庭广众之下光天化日她被马文才当街背着回去,天知道又会传成什么样。她以后别想出门了!
很不巧,马文才现在并不打算立刻带她回别院,他现在去的就是街道。
祝英台并没有享受到众人目光的洗礼,他们到了一家医馆门口的的时候才刚刚五更,街上只有寥寥数人。马文才敲开一家医馆大门,开门的小子原本很不耐烦,但一看二人衣着不敢怠慢,立刻跑到后院叫醒了坐堂的大夫。正好,是前几日给文才看病的那位。
上了药,大夫嘱咐过了十二时辰可以用热毛巾敷,但不可强力活动踝部,只需休养半个月就好。
半个月?!
“不是说不要紧吗?这么长时间才能好?”马文才有些担心。
“公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半个月就好,确实算是小伤了。”
大夫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将军夫人几天前也曾经这样跟他确认过马文才的病情,暗暗笑了,果然是夫妻俩。
文才不出所料地又问了一遍得了大夫,确定真的并没有大碍,才安心下来。原本想依旧背着她回家,可此时已经天光大亮,街上行人熙熙攘攘,祝英台自然不愿意再让他背着回去。
马文才不强求,可也不同意她自己走着回去。到街上随便找了个人,给了十两银子让他到别院通知王贵他们派辆马车过来接他们。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如此一番折腾,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两人才回到别院。
看着少爷已经把少夫人找回来了,府里一众下人终于松了口气,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昨天迷路折腾一下午,昨晚崴了脚因为疼痛也消耗了不少体力,祝英台回到别院已经很饿了。可是看着依旧冷脸的马文才又总觉得有点理亏不太敢开口说饿了,毕竟人家背着她走了一晚上也没喊累啊。
她静静由他黑着脸把她放到床上坐着,然后又看着他一言不发地走到书桌旁边坐下看书。房间里安静地可怕,气氛顿时又尴尬起来。
“你今天不用去军营吗?”
“不用。”
“哦”
好吧,祝英台突然发现自己真的不会聊天。
马文才当然不是闲着没事才待在家里的。他知道昨天她或许真的不是要离开,可他也能看出来她没告诉他真话。
她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开别院?
她不愿意说,他也不强求,只是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再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她又不见了。
他突然觉得祝英台昨天没有离开或许只是因为还没忘记当初他拿茂县和祝家庄威胁她的那些话。
他有些难过,又有些气愤。
他捧着一本书,怎么也看不进去,可还是一直假装在看。他也不知道,现在该对她说什么,该拿她怎么办。纵使生气,他看见她脚踝的伤也再舍不得对她说句重话。讽刺她嘲笑她,通通舍不得。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没说话僵持了许久,马文才觉得越想越气,可又逼着自己不能生气,一张脸黑的吓人。祝英台只觉得饿得慌,但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弄得别院刚刚天翻地覆了一场,头一次心下惴惴,也不好意思唤人给她去厨房拿吃的。
好在不久一个小丫鬟送点心和茶水过来,马文才只是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没有说话,祝英台却是遇到了救星。她先是看了眼马文才,拿着块糕点意思意思问他要不要吃。
马文才只说两个字“不饿”。继续低头看书。
祝英台于是不再问他,自己吃了起来。到底是饿了,平时放在桌子上她从来不会多看一眼的糕点,现在吃起来却格外美味。她顿时也顾不得细嚼慢咽,飞快地吃完一块又拿起来一块。
一直偷偷注视着她的马文才看到她像个孩子一样吃块点心还一脸满足得样子,终于忍不住偷笑了一下。内心挣扎一阵还是忍不住抬头说她,“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英台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接受文才了,都跑出去了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可以乘机离开呢。接下来马夫人“复活”就要安排上了,马祝在迎来最后的美好结局之前还会有场较大的波折,不过不虐,大家不用担心。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说完这句话,马文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忍了许久最后还是破功了。叹了口气,但也没办法再把脸色一肃低头看书。他就知道,他是没有办法对她冷脸很久的。
当天夜里,祝英台和平时一样睡在床上,马文才依旧在房间里打了个地铺。只是这天晚上她在睡梦中总是隐隐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注视自己,目光灼热且一直不曾移开。夜半时分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想一探究竟却什么也没看清楚,只隐约记得有个声音对她说,睡吧。然后她就真的安心地再次睡过去了。第二天清晨醒来时,马文才已经起身收拾床铺,似乎是一觉到天亮,并没有半夜醒过的迹象。祝英台也分不清昨晚那双眼睛还有那句睡吧到底是梦境还是真的。
接下来几天,祝英台按照大夫的吩咐一直待在房间里。养伤之余做些针线看看书,马文才这几天也只离开过半天,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房间里。因为前几天的事情,马文才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话,祝英台一开始还不觉得怎么样,反正他一向也不是特别爱说话。可是两个人明明共处一室却没有什么交流,几天下来,她慢慢觉得有些沉闷,老想着逗他多说几句话。如果是之前他倒是很乐意接她的话茬,但这几天也明显不太搭理她,只是时不时提醒她该搽药了该热敷了,多的基本上没有说几句。这种突然的变化让祝英台有一种莫名的落差感。
马文才除了每天让人汇报赵明辉的情况和马家军的各项事务然后处理送到别院的各种文书以外,一直陪着祝英台。她时不时做些针线看看书,无聊的时候就主动跟他说几句话。他因为前几天的事心里有些疙瘩,一开始因为生气不怎么接腔,后来其实也不怎么气了,却突然发现看她吃瘪也挺好玩的,所以越发不接腔。看着她默默地转过头有些挫败的样子,他无端的总能心情好些。
好不容易捱过大夫严令禁止活动的前五天,第六天清晨起,祝英台原地满血复活。二人在房间里用过早饭后,祝英台想绕着别院走几圈,还没出房门就被马文才喊停了。
祝英台原本以为他又要跟他说些谨遵医嘱之类的话,刚要提醒他已经第六天了,却见他拿出一套男装。
“这是?”
“去试试,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军营。”
“啊?”
“你不是觉得在家无聊吗?你换上男装,我带你去军营看看。不过,要委屈你在我手底下当个小兵了。”
“怎么样?去不去?”
“去。”果断去!在家待着她快无聊死了好吧。
接过他手里的男装,祝英台赶紧进到内间去换。而马文才则是一脸计谋得逞的奸笑,嘴角轻轻勾起。这是他想了几天才想出来的办法,这几天他一直没出门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她的脚,另一方面他也的确害怕自己再回来她又不见了。他想了许久,决定把她一起带到军营去,时时在他身边能够看到,他才安心。
别院和马家军军营里的不算远,骑快马两刻钟就到了。马文才把英台带到他帐中,让人在他的书案旁边另放了一套一模一样的。文才看公文时,祝英台要是心情好便时不时给他研个墨,文才在校场练兵的时候她也跟出去看了一会儿,无奈烈日炎炎她耐力有限不久就回去躲阴凉了。
这厢马文才练兵练得如火如荼,另一边祝英台捧着一杯不知道马统从哪里弄来的绿豆汤一边喝一边感叹马家军各位将士的惊人耐力。
马文才练完兵回到帐里的时候她正在研究营帐中央的沙盘,看起来饶有兴致。他走进来的时候带着一身的炎热,脸也比早上刚来那会儿黑了些许。祝英台不禁心下感叹当将军也不容易,放下手里的旗子给他倒了杯水。马文才接过来边喝边看她在沙盘上排的旗子,纠正几个刚带兵的将领常犯的错误,又给她解释了一些地形知识。祝英台这才知道原来看起来简单的沙盘有这么多的道理在里面,大感获益匪浅,又把他刚刚教的东西赶紧在沙盘上演练了一番。
如此几日下来,两人闲暇之余便经常在沙盘上模拟战场,几次交手下来祝英台这个初学者只赢了一次,还是马文才看着她脸上挂不住故意放水的结果。
祝英台隐隐看出来他放水,不太开心。马文才于是安慰她说自己刚用沙盘的时候远远不及她进步神速一日千里。祝英台总算觉得找回点面子,见好就收不再难为他。
大概祝英台日常去军营的第十天早上,两个人还没有用早饭,太守府那边就来人送信了。文才让英台先吃饭,自己出去看看。
原来是马太守的玉夫人突然染病心情郁闷想要见一见英台,马文才当然很不乐意。
“马太守的侍妾病了,自去请大夫就是了,找少夫人过去做什么?要是把少夫人传染了怎么办?”他即使知道了黄良玉身世,也同样看不起她,更不喜欢英台跟她待在一起。
“这,玉夫人只是偶感风寒,想来不至于传染。”
“那就更用不着少夫人过去了,一来又不是什么大病,二来少夫人前些日子把脚崴了,伤筋动骨一百天,现下只宜静养不宜走动。再说玉无瑕又不是什么正经的长辈,我马家的正牌少夫人难道还要向一个贱籍出身的侍妾问安不成?”
“这,可是老爷说了,请不来少夫人,奴才也不用回太守府了,少爷您····”
“那是你的事。”文才不为所动。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他也知道玉无瑕跟英台有些交情,若是她自己派人来请,文才或许还不会阻拦。可她偏偏借着马太守的手,以长辈的名头来压他,他马文才就没那么容易就范了。她玉无瑕不过是个地位仅高于仆人的侍妾,算他和英台的哪门子长辈?生个小病居然还想让英台过去陪她,她配吗?!
来传话的人听他这样说,头上不住地冒冷汗。当爹的让他务必把少夫人请来,做儿子的又不愿意让少夫人过去,他心想这父子两还真是一个脾气,这两位哪一位他都搞不定。
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把眼神转了转,没有看到英台。他原本还希望少夫人能大发慈悲解救他一下,可是如今连她人影都没见着,这可如何是好?
文才见他眼神飘忽,知道他打的哪门子算盘,“你不用找了,少夫人不在前院。”
那人一听顿觉心里拔凉,没有办法,只好行礼告退。大不了回去就如实说呗,至多不过被马太守训一顿,反正待在马家这么多年,这种炮灰他也不是第一次当了。
一旁的马统暗暗同情了他一把,照着文才的吩咐把他请出去了。
“公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老爷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便生气,难道我马文才还要对一名**的青楼女子退让不成?”文才满不在乎。
“不是,公子你当然没有事,可是玉夫人是要见少夫人,老爷亲自派人来请,这少夫人不去,老爷会不会觉得少夫人不敬长辈啊?”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一次是他出面拒绝的,传信的小厮连英台的面都没有见到,回去在马太守面前应该只会告他一个人的状。再说他就是要马太守身边那个妓女认清楚自己的地位,别妄想在马家和英台平起平坐,更别妄想有马太守撑腰他和英台刘会把她当长辈!
至于马太守,反正对英台的态度一向算不上太和蔼,当然也不能说不好。文才知道症结在哪,除非英台给马家怀个孩子,不然改变态度的可能性不大。这一次,英台去或不去,对她在马太守心里的满意度,影响可以忽略不计。
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跑偏了一下——孩子,什么时候能有呢?
他突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要是他们有个孩子,英台肯定会喜欢孩子的,接下来很可能对孩子的父亲爱屋及乌,然后忘了其他人心里慢慢地只有他和孩子只有他们一家人。
——可是,如果在有孩子之前不爱孩子的父亲,那么以祝英台的性子,愿意有孩子的几率是多大呢?好吧,是他异想天开了。
马文才再一次觉得任重而道远。
“哎!”他一边往房间走一边想着这些事,快到房门时忍不住又哀叹一声。
祝英台已经用完早饭刚想出去看看却听到他一声长叹以为是太守府出事了,忙问他传信的怎么说,为什么唉声叹气地。
马文才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为什么叹气,只说没什么事问问近况而已。祝英台不疑有他,只让他赶紧吃饭多快凉了。
马文才被自己一番想像撩动了心思,捧着饭碗继续分析英台不爱他的情况下两人有孩子的可能性。越分析越惆怅,一顿早饭吃下来一脸的生无可恋。祝英台暗道莫非早上传信的人果真是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于是又问了他一次,确定真的没有什么坏事发生才放弃了询问。
饭后两人依旧往军营去。现在英台俨然已经取代马统成为马家军将士们心中将军最得力最信任的助手。
以前将军若是不在帐中不能理事,或者事情太小不用文才亲自处理,这些事情就会报告给马统,马统若是处理不来再请文才出面解决。说实话,将士们虽然很是敬服文才,对马统却没有多少敬意,有时将军不在就喜欢为难一下这个没多大本事却因为从小跟着将军军衔就比他们高的小跟班。而马统在能力上确实也暂时有些欠缺,所以很多时候,马统能处理完这些事一半靠的是狐假虎威,一半也是靠哄。半吓半哄着这些军衔没他高但是本事比他大的军大爷去做事。至于文才那边,马统当然不敢告诉他,少爷就算知道了也只会显得他不会办事,最后挨骂的还是他。因为这些事情确实是他应该处理好的是但是没有能力处理好的啊。
而英台刚来时大家都以为她跟马统一样是靠着关系进来充大头的,瞅准了机会等她一个人在营帐的时候来汇报些不大不小但是有貌似必须立刻给出处理的事务。他们是存心刁难她,但是英台可不是马统,她一眼就看出症结在哪里,然后给出对策。
这些人平时对着马统装大爷惯了,对策给出以后故意推三阻四不执行。两三次下来,英台看出他们的意图。既然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不肯做事,她又不屑于真的跟马文才去告状,那就只能采取点非常手段了。什么手段?骂人。从小教养良好的祝英台当然不会跟菜市场的妇人骂街一样揭别人的短处,只不过她眼光确实毒辣,一眼看出对方的错误和弱点在哪里,然后基本不留情面不带脏字尖锐地指出来,遵循“话不在多扎心就行”的基本原则,杀伤力堪比黑虎掏心。而那些被她掏过心的,又因为她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全都是对的,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如此这般几天下来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故意找茬。同时这些人也因为她给出的处理往往很有效慢慢地认可了这位将军身边的小兄弟的能力,心里对她生出些敬意来。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马文才其实也知道马统的处境,不过他并不打算出面帮他。军队本来就是个能力服人的地方,马统能力不够虚居高位受些排挤也是必然,他不帮他出头,是想着锻炼他让他自己想办法解决。即使马统改变不了自己的处境也不会太影响军中的秩序,就让他自己慢慢摸索吧,反正马统要是对付不了这些人,文才也就不考虑培养他让他独挡一面了,就留他在身边跑个腿吧。
马文才这几天明显感觉到军中一些细节的管理上比过去好了许多,一开始以为是马统突然长进了,大感欣慰,二话不说狠狠表扬他一顿。马统收下表扬,谦虚的表示其实没他什么事,这几件事情都是少夫人处理的。
马文才怒其不争,白他一眼,走了。
一进营帐,马文才先肯定了一下夫人对马家军军队管理的重要作用,然后饶有兴致地问她是怎么做到让那些人心服口服的。
祝英台当然不会说是因为自己尖酸刻薄地骂人,只说因为兄弟们觉悟高自觉自愿建设和谐美好马家军。
马文才嘴角抽了抽,啥也没说,暗暗同情了一把那些“被自觉”的兄弟们。


2025-06-03 21:15:06
广告
  • 秦颿
  • 有为舆一
    11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楼主昨天电脑坏了,今天拿去修,大概三四天左右,修好之前更新不了。对不起各位等更新的朋友,谢谢你们看我的文。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首页 上一页 3 4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 181回复贴,共10页
  • ,跳到 页  
<<返回陈冠霖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