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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花开】菩提劫 续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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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我醒来这一天,正碰上墨渊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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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奉行,这是他第几次成亲,奉行说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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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屈指一算,我睡得时候十七万岁,睡了十九万年,墨渊比我小几千岁,那么他今年也有三十六万岁,照理说都能繁衍出一个族群了,但这竟然是她第一次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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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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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不禁一叹,我这魔族图腾做的真真是不称职,瞧墨渊的样儿估摸是淡泊了情欲,不知他七百年后可还有成亲的这门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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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偏生,他好不容易动了这个念头被我这个一“诈尸”给破了,想来是得罪了他,不知待到今后见面时该如何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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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听奉行说,祖宗,当年你沉睡的时候我们将你埋在章尾山下,仅此你醒了,磅礴的魔力轰断了山尾,新娘子的花轿正从山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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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惊:“砸死她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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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摇头:“到不至于,只是滚落的巨石阻断了迎亲路,误了花轿入昆仑虚的吉时。你晓得神仙迎亲很讲究个吉时,听说下个合他们这桩婚事的吉时是七百年后,这二位的拜堂礼,就被顺延到了七百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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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我初闻新娘子的花轿正从轰断了的山尾的山下路过时心中流了一溜冷汗,但听到未伤她一根汗毛的时候心中难免略有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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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闻神魔两族不合,我今时好不容易逮到个机会,却白白失了,委实是桩令人大失所望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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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面露遗憾:“祖宗,你这一醒,就搞砸了神族老大之一的大婚,你真不愧是我族的精神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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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奉行的样儿似乎亦是如此,所以,为了维护我魔族的威信,我说:“对,我的确不愧是我族的精神头领。我们身为魔族,必须和神族势不两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8-02 16:41回复
    思及此处,我心中岔岔,当时郁闷了好几天,忍不住手痒的去碧海苍灵跟东华打了一架,释放一下心中的郁闷,虽然后来被他给教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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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缠着绷带在屋子里头闷了半个月,我至今记得那种痛,委实是太销魂,最为销魂的便是东华拳头的力道,搞得我是鼻青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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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毅然决然的决定,往后不跟他打了,能不打就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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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跟他打他就专门往脸上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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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他适当收了力道,否则我鼻梁骨不塌也得肿,才不会像那时候似的仅仅是青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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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许是他亦是被我勾起了血性,那一拳下去我硬是险些飙出鼻血来,弄得是一副血脉喷张,疼得我很是酸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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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说,谈到打架,我自诩经验丰富,但东华的确是经验丰富的行家,而这打架之中免不了群殴,群殴之中最有名的便是天地五族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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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天地五族征战,听起来是件大事。盘古开天,父神化世,天分五族,各族征战,战了十多万年,早己成为一种习惯.就保吃饭喝水到地里割白菜一样的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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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神比较有远见,他认为,如果征战是种习惯,那一定是种陋习,陋习就需要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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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此,我要说,这个想法确实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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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觉得,倘若是打架跟群殴真的是种陋习,那么我跟东华同魔族众人便都有被这种陋习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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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间有句话说得好:该出手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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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那群我看不上眼的人儿,我时常群殴与殴打他人,我们魔族亦是如此,东华同上,面对拿他当出气筒的我,他毫不客气的扭转乾坤,将我教训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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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种陋习在我们身上延续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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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族的首领都是靠拳头上去了,说白了,谁的拳头硬谁就当老大,别看我对东华时很怂但在实力上,魔族中我不比庆姜差;还有,东华天地共主的位置也算是他用拳头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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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来,我们大抵是病入膏肓,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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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而,不止我们没救了,五族的人儿大部分亦复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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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弱小常吃败仗的人族和妖族觉得父神说得对,斗来斗去的多不好,大家不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强大的神族魔族和鬼族可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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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我们跟他们算是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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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那些不同意的就是胆小怕事的怂包,如果真的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们要甚的首领跟领土连同那些地位权利,直接去西方极乐世界见如来得了,何必在这尘世中白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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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叹此时父神已然垂垂老矣,也没法再用暴力强迫他们必须按他的来想。于是,他建了个学宫,专门负责各族的教育问题,网罗五族的青年才俊皆来此进学。这个学宫,就叫水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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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8-02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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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那儿,我发现这新开的学宫环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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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沼泽宫室连绵,栖于巨龟之背,被托在寿华野旁的碧海中,云雾渺渺处若隐若现,天然雕饰,妙有灵韵。
      -
      别说,还真是个修身养性、居家旅行的好地方。
      -
      对此,我要说,造出它的父神实在是个有趣且有品味的上神,较折颜那小子专逞口舌之快而言,这真是难得。说到折颜,我倒想起来件事儿了。
      -
      按籍贯来论,他貌似是个神族。
      -
      因父神之后降生的神族,大多让人头疼,我便对他们没好脸子,眼下折颜惹了我不快,自然是让我心中闷得慌,否则我便也不会冒着被东华揍一顿的风险去与他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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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那群神族时常自以为是,认为天地演化他们是为教苍生,一言一行必然要为苍生做表率,因而给自己定下一篇又一篇规矩,塑造出似乎很宝相庄严的形象,恨不得脑袋上时刻顶一轮佛光,并且走路全部用飘的。
      -
      每次看到他们那样走路,我就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
      我认为我魔族真实直率不做作不虚伪更不猥琐龌龊,做的事虽有些犯下不少错,但好歹是个有血性有组织的民族且这个民族极为的讲义气。如若不然我每回叫人帮我群殴其他人的时候他们怎能一马当先?
      -
      若非如此自我沉睡之后怎知道割据一方各占一方领土?且那么久还不舍得收回来自个儿那部分势力,可见他们是多么真实多么现实。
      -
      相比之下,神族中伪君子居多,折颜算是居多伪君子中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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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惹我不快暂且刨去不谈,就说前些年他追青丘的一位小娘子最后被白止抱得美人归后那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咬牙切齿的哭诉再用暴力血腥的方式将那小娘子抢回来的时候。
      -
      我便料定,这小子平时的风流相都是装出来的,再加上那时候惹我愤怒,我断定,他是伪君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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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赞叹一句:“那小娘子有眼光,选了白止没选他。”要不然不知道后事如何,是否会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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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青丘家的白止长得娘炮了些,但好歹有个不错的修为不错的家世背景,能护那小娘子一辈子了,够她一辈子安生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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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才知道,我没料错,那小娘子过得果然不错,还给他们白家添了一窝儿狐狸崽儿,刚出生的时候我跑去瞧了一眼,觉得他们长得虽是皱巴巴的,却亦是毛茸茸应是手感不错,本是想去要只来玩玩儿,结果那小娘子同白止死活不给,没要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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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儿令我觉得有些可惜,好端端的小狐狸崽儿没到手就飞了,看来冬日里的暖手套没了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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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08-03 0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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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有趣的要数折颜那段伤情后的风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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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自从他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走出了伤情过往之后,出门时恰闻青丘家那小娘子给白家添了一窝狐狸崽儿的事儿,如我所料,他先是一愣,再是怀着愤恨惋惜伤心的复杂情绪去了趟青丘,准备去搅黄那场白止花费了大量精力筹办的五只狐狸崽儿的满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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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远去的背影不复往日玉树临风,想来是那天是个刮风天,风刮的有些大,吹得他那棵玉树瞅着甚是萧索。心中给那刚入门便给白家添了窝狐狸崽儿的柔弱小娘子同有些娘炮刚得新婚与喜得子的白止还有他家那窝一共五只的小狐狸崽儿补了一句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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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折颜这小子此等伪君子记恨上委实是件忒有勇气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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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由得在心里头对毫不知情的白止一家说了句:“好小子,够胆色!”抱了美人儿,生了崽子,他心情应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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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碰上了折颜这回吃了呛药,想来是要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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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却没跟着去凑个热闹。原因有两个。
        -
        一是因奉行死命拦着我,不让我去。他说,祖宗,算我求你了,别去了行不?咱老实搁宫里头待着罢,别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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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想学东华毒舌时淡淡然的样儿,随之眼神甚是真挚的看他说,不行。可看着他那张近乎要哭出来的样儿,我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儿咽下去,吞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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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见他说完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我晓得他要说什么,他定是想说,祖宗,你能别去别闯祸了么?上回你因为一句话的事儿把一位神君的鼻子给打歪了,让人家昏迷了好几天,这回你就要屋里头好好地歇着罢行不?别到时候再因为点事儿真跟人再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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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上回的事儿我是因为先前在折颜处喝了两盅,所以难免激动了些,可事儿毕竟是我做的,我得承认,是我错了,但那位神君也是有错在先,出口冒犯,我没打掉他的门牙便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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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我张了张嘴,却没说话,静静地听他劝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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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人儿活了这些年算是爱憎分明不算糊涂,虽是混账事干了不少,却亦是能晓得自身的优点与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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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祖宗活了这些年的优点是,勇于承认错误。
        本祖宗活了这些年的缺点是,有些知错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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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我眼下不吱声归不吱声,倘若是下回再有这事儿我依然会按我想的那么做,这回是下意识的打歪了那人的鼻子,下回说不定会打塌他的鼻梁骨,亦或是打掉他两颗大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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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8-03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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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我那第二点没去看热闹的原因,那便是我怕到了现场溅我一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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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倘若是他俩真打起来,以白止堪比东华的认真态度同这时候火冒三丈的折颜的冲动,他俩打架不见血可真是奇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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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他俩打起来我在一旁看热闹便会令人觉得我很不地道。好歹同窗一场,我怎么着也该帮帮忙,拉拉架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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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我现在的身份,我头上顶着个魔族始祖女神外加精神图腾的钢印,不该插手神族的事儿,我是掺和也不对,站着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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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倘若我能力够,魔族子民定会希望我将那两个打架的家伙都揍倒在地才好,以此来彰显魔族实力强盛。可问题是,我能力不够,另外有一点,我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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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我手软,我打人从不手软,面对东华亦是如此,如此说来他八成是被我打烦了才下得狠手,这事儿先不说,先说我下不去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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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真认真起来,他俩估摸都得被我打得见血,而不巧的是,前些天我过生辰,这身红衣是新做的,还是庆姜为了让我安心进水沼泽进学专门给我派人量身订做的,样式不算花里胡哨,像身戎装,挺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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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许是我要走了他挺高兴的,给我做了身衣裳,令我难免受宠若惊,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而这个我以为正确的决定却让我未来的命运错的愈来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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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可否认的是,那身衣裳确实深得我心,可谓是我一生中认为那小子做的最孝敬本祖宗的一回事儿。
          -
          有了这身衣裳,我爱惜的不得了,只有在盛大场合才舍得拿出来穿,其余的时间都是精心打理好准备拿来压箱底。这回若是去参加白止家的满月酒,定要盛装出席,若我到时候去拉架不小心给了他俩每人一拳头让世界安静下来未免会见血,这血若是往别处溅还好说,若是一个不小心溅到了距离他俩最近的我身上,或是溅到了我的衣服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
          众所周知我喜欢这衣裳喜欢的紧,到时候真溅了血,哪怕只是一滴,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会做出出格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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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将他俩打到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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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为了他俩的人身安全着想,也为了我这身新衣裳着想,我还是不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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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望见天上那轮日头显示的时间,应是满月酒开席了的时辰,我不去却觉得心里头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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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头看了眼旁边待着随时候命的奉行,我自知拗不过他,只得抓耳挠腮的在宫里头待了半日,白白耗费了自己半日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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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费了半日光阴后,我总算等到了折颜自青丘家回来的消息,连忙找个理由遁去了十里桃林,却觉得眼前的他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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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6-08-03 0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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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此可见,我对天界的神族是多么的鄙夷多么的看不上,所以说奉行了解我,是我的小心肝,在水沼泽的大门口,还不忘提醒我,祖宗,今次我们入了学宫,会遇到数不清的神族,届时你若想踢他们,我五体投地地恳请你忍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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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说五体投地这一词,便见我一副神色古怪的看他,略有疑惑。我看的不是他,准确而言是他的裤裆。若是女的五体投地还好说,可那是个男的,五体投地的话不就是少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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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没在意言语上的不妥,我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便晓得他是要说教我,估摸后面还有一句话想一气呵成地吐出来,就是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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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他要说的是,祖宗,你平时混账点就罢了,但这里毕竟不是咱们的地盘,想干混账事的时候,我求你务必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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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的确让我有些受伤,可我不是纠结的人儿,他这话儿说的在理,可本着该出手时就出手的原则,我该干混账事的时候还是会当仁不让的去干的。当然,这话儿我没敢告诉他,要不然他八成会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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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东华,到底没有他那张厚脸皮,没有他视脸皮为身外之物的精神,遂,我安慰他道:“放松些,你看我这不是还没干出混账事儿么?”
            ---tbc---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08-03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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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2)
              奉行听罢未改当初的苦瓜脸,像是想起了什么,远目了一眼我们身后,神色间满是艰难地道:“只是进个学,就带了十八个奴仆伺候,这桩事,就挺混账的。”
              -
              我听罢亦是随他往后远目了下,发觉,自己出行好似带了个小军队,我略有无言以对,没吱声,心下却觉得水沼泽门规多事儿。
              -
              若不是怕功课太多写不完,我哪里会让庆姜派这么多人带着,有奉行一个伺候便够了,可若是他一人,便要担十八个人儿的活,就他那小身板,我真担心还怎么就累趴下。
              -
              说到底,本祖宗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
              而他这话儿刚出口,不消片刻便传来了人回话,我必须要给予奉行赞美,他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不受欢迎的声音:“姑娘留步,入水沼泽进学,按例只能携带一位学童。”
              -
              我转头看向声源处,迷雾中隐现出青年颀长的身影,长发齐束于冠中,一丝不苟;白丝袍上连个褶都没有,一丝不苟;云靴上瞧不见一丁点儿尘土,还真是一丝不苟。搭上一双清冷眉眼,这真是我生平仅见最为一丝不苟之人。
              -
              面对这样的一丝不苟之人我心下多少有些不喜,想来是这些年一个人逍遥自在惯了,便越发看不上这等人儿,奈何看他衣著穿戴应是地位挺高,再者我刚来不久还没进门不应该与人发生冲突,便好声好气的道:“兄台,例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通融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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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6-08-03 1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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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我的好声好气,兄台像是根本没注意到,很是漠然地没答话,我碰了个钉子,心中再三叮嘱自己要冷静,冷静,我准备转头去问其他人让水沼泽通融通融,可他没吱声他身旁的白衣女子却率先接口道:“学中有此例,乃是未免学子们贪图享乐,误了修身大业,任尔从前如何富贵,水沼泽却是一视同仁,这也是为让诸学子更勤勉些,姑娘若不赞同此论,尽可打何处来,回何处去,水沼泽却不会为姑娘一人便坏了森严规矩。”
                -
                听她这话儿,我仔细打量她。喜穿白衣,性喜规矩,看来这二位只能是神族。
                -
                我觉得她这话儿说的不对,水沼泽虽规矩森严但亦是因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应是能通融,他们这般说无非是想教训我让我别坏了规矩,可我想应许我就是那个例外。
                -
                为了表现出我委婉的一面给魔族争口气,留些最后的颜面,我忍气吞声,尽力把原由解释清楚。我说:“如果把他们十八个挡在外头就能让我勤勉些,也有道理,但不是还能留一个么,我这人生性懒惰,可能会把十八个人的活儿按到他一个人头上去,还是勤勉不起来。”
                -
                我的意思是,你还是别多管闲事让我带人进去罢。
                -
                白衣女子却似乎是震惊地道:“你怎能对自己的学童如此残忍?”
                -
                对于她的理解能力我委实是无语,听三不听四的习惯当真是神族的传统,净拿些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来说事儿,他们还有完没完?
                -
                我心下已然生出了几分不耐烦,时间过了些了,她若是没事儿便别挡道,省得到时候听她唠叨浪费时间得麻烦。
                -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没了耐性便将心里话随盘托出,我说:“因为你们对我很残忍,我就只能对他很残忍,归根结底其实是你们对他太残忍。”
                -
                我的意思想必已经很明显了,这人儿你让我带也得带,不让我带也得带。
                -
                此时,就我俩说话的功夫,高门巍巍,已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一丝不苟的白衣青年微不可察皱了皱眉,我亦是有些被人围得烦躁,白衣女子却依然要争论到底似的,好像是词穷了,便冷声道:“你这是诡辩。”
                -
                我眉峰皱起,攒出座小山,她这听三不听四的毛病还是没改,我已经说的那么清楚,她怎么就听不懂呢?真想敲开她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
                感觉到我气场一变,奉行暗叫不好,他扶着额头,手颤颤巍巍的伸过来抓我的袖角:“祖宗,恳请你低个头,别在第一天就惹事,我不介意你对我残忍些。”
                -
                我听罢觉得心下一暖,将他前面的话儿自动忽略,觉得他不是一般的善解人意,遂安慰道:“我还没亮拳头,没亮拳头就不算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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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6-08-03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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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气场一变还没缓过来,我说这话儿的本意虽是安慰他但似乎是声音有些冷带了点儿杀气将他给吓着了,等了半天他也没个动静,回头一看我才知道,奉行快哭了。
                  -
                  值得庆幸的是,他哭之前,飘渺迷雾中走出了另一个人影,那人大老远的瞥了我一眼,点了个头算是问候。
                  -
                  待他走近了,我观他样貌。紫衣银发,赫然是居住于碧海苍灵的东华,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唯一一个朋友。
                  -
                  我这人儿活的年头挺久的,可认识的人儿挺少,想来是奉行总跟着我,魔族总拘着我的缘故,除了魔族以外认识我的人都挺少,他算是为数不多的部分中我最熟悉的一个。
                  -
                  虽然有时候我俩会打架,且打架的原因千奇百怪,可谓是无奇不有,但有一点不得不承认,东华他真够朋友。
                  -
                  我观他样貌时发现他额角上有片乌青,衣袖也像是被什么利刃割得破烂,却不以为意地走到白衣青年跟前自破烂的衣袖里掏出个破木片儿亮出来,声音凉凉的道:“父神的赦令,说她可以多带几个人进去,谁有意见,打赢她。”
                  -
                  我觉得那张破木片儿没什么稀奇,最后那句话若是父神说出来才是真稀奇,父神他想来晚年时崇尚和平,定不会说出此等暴力血腥的话来,想必这话儿是东华自个儿添的,但添的深得我心。
                  -
                  他此话刚出,我便见那方才还咄咄逼人的白衣女子面上有些挂不住,看得出,他这话儿是说给她听的。
                  -
                  我心中一听甚是舒坦,方才受的委屈暂且不谈,觉得有东华这个朋友当真是够劲儿,实在是太给力了,这么轻易就把话儿说的这么绝,他委实是个人才。
                  -
                  所以,我看他的眼神愈发和善,他对我挑了挑眉,我默默地收回了视线,转移到别处。他虽然是个人才却也有缺点,他的缺点是,他根本就没有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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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其他人普遍认为的,可我却以雪亮的目光发现了他的许多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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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气毒舌腹黑闷骚且偏生爱喝醋,以前我只发现了他的小气毒舌腹黑,后来认识了那个终结了他万万年单身历史的彪悍姑娘,白止的孙女凤九之后,才知道他的另一个缺点,爱喝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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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若是列举的话,他小气的一面在于,经年前,我难得的逮到空去碧海苍灵一趟,见着他那儿有朵挺好看的小红花,我靠近一瞅觉得挺养眼,而且在我煞气的笼罩下那玩意儿竟然没死,这委实是够令我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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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本祖宗煞气挺重,一般花花草草我靠近便枯萎了,那朵小红花竟然活的好好的,可见它生命力顽强,正打算摘了移植去章尾山便见东华出来了,我问他要他也不给,还告诉我让我以后别打它的主意也别靠近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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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6-08-03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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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了决定的同时,自奉行处打探得知,原来日间拦着我们的白衣青年便是传说中的父神嫡子,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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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称他为传说中的人物这里面可是有说道。七万年,神族我也不是没打过交道,竟然此回才头一次见到墨渊。我回忆脑海中他的形象,勾勒出那白衣飘飘的青年模样,心中免不得唏嘘一番,问奉行:“你确定他真是父神亲生的?为何父神长得虎背熊腰巍巍一壮男子,他就长得如此娘炮?我觉得我都比他爷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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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不假,的的确确是我心里话,嘴上这么说,在心里头我却算得清清楚楚,他长得还算眉宇间几分像父神,较折颜东华两人相比长得挺有味道,可拿父神膀大腰圆的样儿来比那就是两码事儿了。
                    -
                    我想,他八成是营养不良,亦或是他娘怀他时接触的女的太多,导致他生来阴气太重,成了这副带了娘炮的模样。
                    -
                    而奉行却像是对我的审美产生怀疑,他说:“祖宗,你说过折颜简直就是个娘炮,东华看起来像个娘炮,连青丘的白止长得那样剑眉星目的,你都觉得他有点娘炮,在你眼里头,有没有谁不娘炮?”我心说,那还真没有。但听他又叹息道:“凡是美男子,在你眼中都娘炮,你为什不觉得我也娘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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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下疑惑,原来,被我称作娘炮近些年在天界亦是很流行么?听他的话,他巴不得我说他娘炮,遂,我仔细打量他,发觉他貌似也有点娘炮,而且过了这些年我竟然没发现,便说:“我其实一直这么觉得,就是怕你不高兴,没敢说。”
                    -
                    为了保护他幼小的玻璃心同他那颗带有强烈要求的自尊心我终是没好意思将心里话说出口,否则,我现下应是握着他的手,双目炯炯的看他,说一句:“奉行,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原来你也挺娘炮的啊。”而非他此时双目炯炯的看我:“你怎么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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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你从前没提醒我,我就没好意思早说。
                    -
                    像是把奉行哄高兴了,他一口气把他搜集来的有关水沼泽的消息都跟我说了一遍,说的长篇大论,文绉绉,我听不懂,索性按自己的理解能力简单列出来了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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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沼泽中分斋设科治学,斋分为四斋,东斋理算斋,西斋文事斋,南斋武备斋,北斋艺能斋。各斋底下设学,理算斋设学算是设得最少的,唯有一个理算学。文事斋底下却设了书学画学乐学礼学等六大学,武备斋也有兵法学营战学射御学等等五大学。学子数百人,出于五族,遍布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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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08-03 1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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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胡子老头像是看到了我藏东西的举动,他甚是不悦,斗鸡眼一凛,瞪了我一眼,我凭空觉得他步伐加快了许多,笑登时卡到喉咙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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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是要奔过来给我一顿板子还是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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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见着他下讲台的时候特地带了个板子,看那质地便知道那玩意儿不好惹,保不齐犯了多少煞气,打了多少英雄好汉……
                      -
                      觉得跟前站了个人,我抬头一瞅,学士服斗鸡眼,感觉有点儿眼熟,刚想问一句你哪位,便见他手里头那块乌木板子。
                      -
                      可不就是山羊胡子老头儿么?
                      -
                      看他手上的板子,我有些犯怂,正想着措辞,便见他将板子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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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将纸团扔到地上再踢到凳子下边,右脚将书本暗自挪出来一册,免得到时候这小老儿打我的时候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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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咬牙切齿的将不远处笑得正欢的折颜骂了个狗血淋头。
                      -
                      他当真是果然不愧为伪君子的娘炮,如此的下三滥手段来阴本祖宗我,给了他一记眼刀,等着,放学后有能你别走,咱俩小树林见。
                      -
                      “嗯?”山羊胡子老头像是注意到我的眼神,斗鸡眼再是一凛,手里头的乌木板子像示威似的被他拿出来。
                      -
                      我瞅瞅他那张皱巴巴的脸,觉得他脸上的皱纹每个褶能夹死只蚊子,再瞅瞅他花白的头发眉毛胡子,连同他手中随他施展淫威的乌木板子。
                      -
                      看他这时候的年事应是挺大了,我若是真将他气个好歹的还不定要惹出多大的祸端。
                      -
                      看了下他那块板子,我不得不考虑再次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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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这时候不混账,那过会儿混账的就得是他同那块板子了,相比之下我觉得我混账些还是好的,总比吃顿板子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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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绾,”他唤道,我神色一凛,站好,脚底下却已然将书册准备好,若是他下板子我就将书册掏出来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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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正经的神态他像是较为满意,脸色缓和了点儿,可提出的问题仍是那般刁钻:“老夫方才讲的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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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我哪里晓得你讲得是何?我都不知道你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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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折颜纸团中的“真乃野猪哉”还是山羊胡子老头亦或是孔夫子,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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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是理算学。”我想了想,在众多话中挑了个最简单最直接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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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便见他眼角抽了抽,便闻底下一阵骚动,作作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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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觉得说好听的是作作索索,说不好听的便是幸灾乐祸,其中最欢的就是折颜,可为了保留形象我还是含蓄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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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羊胡子老头儿将板子在我桌上敲了敲,室内才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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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听他问道:“那你方才的举动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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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6-08-05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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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乃是为了证明一个原理。”本祖宗忽而灵机一动,蒙了一句话,本以为这样便能蒙混过关,却不想,他捋捋他下巴上那么几撮山羊胡子,眼神晶亮的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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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他盯的浑身发毛,终是听他问了句更为刁钻的问题:“不知是何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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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叫苦不迭,哪里有何原理?那不过是我瞎蒙的一句,这会儿看他的样儿是认真了,连那木板子都收回去藏到背后了,可我心中非但没放松反而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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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想,倘若我此时告诉他,那原理是我蒙出来的,想必会被这老头扒一层皮然后跟父神打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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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想好了给父神晚年留点儿清静,却不想因这事儿坏了理念,当真是得不偿失,就算这时候蒙混过关,想必日后他也会对我有所注意,那我真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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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边把折颜骂了狗血淋头后我再很亲切地问候了他八辈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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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当真如我所料,不是块儿好饼,是伪君子的卑鄙小人外加娘炮,可一想到本祖宗漫长的魔生可能就因他折在这水沼泽的山羊胡子老头手里,本祖宗不禁甚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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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摸看了他一眼,发现这老头儿像是不着急让我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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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预防万一,倘若他要揍我,还没那么容易得手,却一脚踩到了个纸团,刚好是我方才扔到地上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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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了眼不远处笑得正欢的折颜,我心中咬牙切齿地暗笑:小子,你不仁也莫怪本祖宗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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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我干脆捡起来纸团,握在手里,一本正经对跟前的山羊胡子老头讲解:“夫子请看,便是这个。”他定睛瞅了一瞅,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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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听他问道:“不知这纸球有何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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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球自然是没有的,可若是这样……”我边说边凝聚力量将纸团往折颜那边丢去,正好将纸团塞到他嘴里,他像是没料到我会这般,一时没反应过来,竟然直挺挺地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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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的样儿,我心中暗爽,却听山羊胡子老头喝道:“少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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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收了心思,专门应付他,做大气的摆摆手,道:“夫子莫急,可知那纸团为何能扔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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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疑惑底下则传来了不少作作索索的声儿,这回倒不是为了我的事儿幸灾乐祸,而是炸开锅似的讨论起来,有人喊道:“还不是因为你扔的嘛?”他一说便有人哄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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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不假,但我也不傻,这么多年混账事不是白做的,蒙人的本事我可是有的,且这点是跟东华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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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是一副学者的模样,说了句:“非也,非也。”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纸团为何塞到他嘴里他能倒地这倒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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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0楼2016-08-05 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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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刚出不消片刻学堂里便再次炸开了锅,有人喊道:“还不是因为你扔的时候力道太大他没反应过来才倒的?”他一说便再次引来人哄笑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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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说,小伙子,你真相了,不光力道使得大,本祖宗撇之前还踩了好几脚呢,可见我对他是多么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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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面上我却仍是极力绷着硬是绷出了个严肃的学者样儿,我接着摆摆手,说道:“此话非也,”顿了顿我续道:“不知各位可知为何他能倒地而非上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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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学堂中霎时噤了声,我先是疑惑的往四下一瞥,发现同窗数十人和山羊胡子老头都等待着我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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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一股压力感油然而生,我轻轻咳嗽几声,清清嗓子,让自己放松放松,切莫紧张,才道:“鄙人以为乃是一种原理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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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瞥见山羊胡子老头同学生们一副有道理的样儿,我不慌不忙的趁热打铁:“方才之事便是鄙人为了研究原理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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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而觉得不妥便对着跟前的山羊胡子老头恭恭敬敬地作揖鞠躬道:“学生自知方才冒犯了夫子,请夫子责罚。”余光瞥见他神色缓和:“学生知夫子学识渊博,此番理论亦是自理算学所出,在您老跟前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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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话说的是明显的拍马屁,不过貌似真拍到点儿上了,这马屁拍得他是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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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他神色间柔和的,嘱咐了我几句,再道了一句:“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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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他顿了一顿说了两遍,可见我这马屁拍的是多称他的心意,我舒了口气终于能坐下了,屁股沾上凳子的那一刻觉得那感觉简直是久违的舒爽,心中如释大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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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眼倒地刚起来还一脸蒙圈的折颜,我冲他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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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样儿,就你那小伎俩敢在本祖宗跟前显摆,我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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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风波算是平息了,听闻后来我此番言论被山羊胡子老头在水沼泽大肆传扬一番,还传到了父神的耳中,我被召去了诵书堂同父神详谈一会儿,跟他老人家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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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回想起来,这算是我这辈子蒙混过关最好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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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我更是在水沼泽混得风生水起,给水沼泽的史录添了不少浓墨重彩的笔记,奉行说,祖宗,你总算知道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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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6-08-05 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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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头一瞅,这丫的竟然淡淡的啪地一声关了窗户然后熄了灯想来是准备眯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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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咬碎了一口银牙,他就这么对待本祖宗?我好歹比他长了几千岁,他就这么对待个长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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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抬头瞅一眼窗户,是的,墨渊就这么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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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丫的果真是个极品,不单身材相貌是,就连脾气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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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揉揉被他拖的险些脱臼的腰,我再再抬眸看了眼已经熄了灯一片黑的窗户,叹了口气,这丫的果然不会怜香惜玉,将来八成娶不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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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他那副冰冷严谨的样儿,配搭上那副清冷的眉眼,真是让人牙痒痒,平常是,如今更是,心中不由得感觉他这辈子找不着老婆,若是真找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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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真找着了,那八成会是个悍妇,让他这辈子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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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头跳出来这儿个念头,我霎时觉得心中舒坦了不少,这人儿啊总需要点儿平衡,这下搁心里料想了他的未来,本祖宗觉得心里头舒服了。
                            -
                            “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忽而听不远处传来人一声喝斥,我的小心肝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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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忙从池塘里爬出来,连滚带爬的离开,顾不得身上跟落汤鸡似的样儿,用轻功飞檐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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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趴到房顶,看那人走远,白衣乌发,竟然是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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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晚了来墨渊处作甚?难不成,他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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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看他俩并肩,这时候大半夜的她再来可就不正常了,定是有猫腻在其中。正想追上去看她作甚去,却瞥见天边泛起一片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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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这么一夜,时候不早了,再过半个时辰想必便要去学堂,本祖宗还是切莫追了,回屋补个觉罢,免得到时候再被山羊胡子老头抓起来罚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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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绾!”随着台上老头儿一声爆喝,我抬手捏住他撇来的半块儿石笔,悠悠地站起来,自动靠墙罚站,临走的时候被山羊胡子老头用斗鸡眼狠狠地给了个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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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昨天夜里没休息好,给墨渊验身去了,失败了不说,被他撇到池塘里还冻着了,现下有点儿闹风寒,顶着熊猫眼外加一身病我来了学堂,被罚站亦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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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站到前面罚站的缘故,我偷摸看了眼墨渊,他应是还在气,周身气质很冷,方才便是因这冷气质我才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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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时,与他巧合对上视线,他皱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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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摸摸鼻子,觉得他是小气了。按理说,我一个女的爬他的床他不感到荣幸便罢了,竟然还一副我欠了他的样儿,像吃亏的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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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本祖宗承认,是我闲着没事爬了他的床,但我觉得以他的能力不至于废柴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想来他一开始也是有意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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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0楼2016-08-06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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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否有意而为之我不晓得,但我晓得的是,他同瑶光之间甚有奸情。听奉行说,他这回娶的便是她,不知这婚礼被我搞砸了的这事儿他是否会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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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他怪,自然是在情理之中,若是他不怪,那我才是觉得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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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虽是在水沼泽有几回混账的调戏了他,但也没太过分,譬如有回,便是被瑶光撞上的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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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回是在练武场上,我在场中策马奔腾,打哪儿忽然冒出来个瑶光,差点儿撞上,我先是勒住缰绳,免了一桩惨剧,再是自己被马震得落下来,酿成了一桩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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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为悲剧的是,墨渊本是出来相护瑶光,我自马上跌下来刚好撞入他怀里,还在他脸上嗑了个牙印当作是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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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人震惊的是,墨渊没推开我,想来是被我弄蒙了,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瑶光转身离去他亦是没反应过来,我俩就这么以拥吻的姿势定格了好久,而瑶光早已没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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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我跟瑶光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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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跟瑶光结下梁子是小事儿,真正的大事儿便是我目睹了他俩的奸情,地点就在学堂边那片紫竹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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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打本祖宗刚进水沼泽的时候便觉得这片紫竹林栽的甚有内涵,如今更是如此,我不过是半夜起夜去了趟茅房,回来时路过那儿便见墨渊神色匆匆的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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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观他神色,见不止是匆匆,匆匆之中带着婉约,婉约之中含了涩涩,涩涩之中貌似有点儿说请不请道不明的意味,总之平日里那清冷的眉眼变了个样儿,简直是天差地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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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禁在脑瓜里想了一想,得出了结论,他定是会娇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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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在脑瓜里转了一圈,再是心中生起好奇,抬脚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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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没想到他能有娇娥可会,但转念一想便是明了,除了他古怪呆板的性子,他的身材相貌家世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有个娇娥不稀奇,可真正稀奇的便是他会的娇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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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于心中的好奇,我便跟了上去,虽说觉得有些伤了大雅但我觉得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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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墨渊私会娇娥,我少绾跟去旁观,都是个偷,何必讲究那些繁缛礼仪,还是老实去别吱声当背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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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掐了个诀将红衣变成绿裳,我顺便掏出了块儿绫纱覆于面上,乃是同色,免得到时候太过显眼,而到了跟前,我才知道有个更显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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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了个好位置我趴到一边,却意外的遇上了个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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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16-08-0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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