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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堪比教科书的回忆录(第三人视角/国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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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Rosa总算被勾起了一丝兴趣,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展现它的时候。“他和很多人都不对头。”前方绿灯转红,当她空出手调整后视镜时,才发现手心已被汗滴濡湿。可她坚持认为是因为开车时陡然发现后视镜角度不对被吓的:几小时前它的角度明明没问题。可能有人“造访”过,也可能是她紧张过度了。“是他教你对刚才那人说回忆录最后几页被烧了?”
Brandon盯着红灯,好像这么做它下一秒就会暗。“他只是提了建议。我也不知道那几页纸现在怎么样了,也许他实话实说了。”他觉得Rosa怀疑他也在说谎,“当然,我在他拿走之前就看过它们了,这可没说错。”
“写了什么?”Rosa适当地提问。
  “你没看过?”Brandon假笑,好在他笑得不是很生硬,“我那天在图书馆看到你了,你在那排书架附近——”
“这不代表我看到了最后几页。事实上,我看了开头就把它放回去了。”Rosa启动汽车,“我现在只想知道,最后他写了什么——不要用所谓‘老头子的疯言疯语’搪塞我。”她知道自己语气有点冲,打算说下一句时——如果有的话,就把这股劲收回来,顺便道歉。她只是有点不愉快,在想起那天在图书馆遇到的另一人时。
Brandon像是终于等到这一刻,长出一口气:“这算什么?命令还是谈判?”
  也许他在为让Rosa心情差而感到高兴?Rosa猜测他不会这么无聊,但无法阻止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准备好的道歉还没出口就被自己堵了回去,值得让Brandon庆幸的是相较之下她的语气还不算生硬:“你认为?”
“我想问Arthur-Kirkland一些事,亲口。你能带我去?”Brandon默认自己坐在谈判桌旁,提出条件。
  “他不在这。”Brandon以为Rosa会给他一个白眼,可她没有。
  “我不介意做飞机去,我相信你可以弄到机票——或者专机。”
Rosa总算知道他的轻松来自何处了:也许他一开始就在打这个主意?但她不明白,为什么Brandon要去见Arthur,除了回忆录中的只言片语,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
“猜得不错。”她的语气真诚得让人以为被夸奖者做了惊天动地的大事,“我也可以猜猜看,你要问他的是关于回忆录中某个小细节吗?”
“不,我只是在好奇。”Brandon扯出微笑,也许他是真心的:毕竟听上去Rosa决定带他去拜访Arthur了。“好奇在回忆录讲述的事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要知道,那小册子里根本没有记叙他们两个的结局。”
“你也要知道,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Rosa将汽车驶进一条只容单行的小道。
她没有听到回答,以为对方认同她的观点。
“这可不一定。”Brandon默念道。
——这可不一定。那天Allen激起他的好奇心,让他同意协助Allen找到Arthur时,也是这样反驳他的同一句话。


IP属地:安徽118楼2017-08-20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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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嗯终于结束Brandon被审和逃离的剧情了……接下来就是Brandon复述回忆录中记载的剩下的一些事,以及英sir见到Brandon、与之交谈后回忆独战之后的一些事情。
    然后就可以完结了【。
    下一篇文是Allen中心、讲遇到Brandon之前的纠葛以及最后那句flag的事情。【也许是两年后?


    IP属地:安徽119楼2017-08-20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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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1:3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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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距今为止,我最后一次见到Alfred,是在西部的一个小镇里,那时虽说我已离开政/治纷争许久,恐怕也没多少人真正把我忘记。
      此前我与他有几次见面,虽然这“特殊”的回忆录是为了他才提笔写下的,但那几次对于我或是他都没有特殊的意义,现下也允许我略过不详说。事实上,我想从另外一个角度描写的那次战争,自Arthur-Kirkland——或者说是英/国的那句话就已经结束了,其它的也不过是一些补充。
      最后一次遇见他时,我已垂垂老矣,他依旧年轻。我想,已经没有什么能让我否认“国/家/意/识/体”的存在了——读到这里的你可能感到厌烦,毕竟我多次有过这种想法,可能每次都把它记下,但之后我都在重新思考,并寻找可能否定它的理由。
      他笑着向我问好,笑着与我保持礼貌的距离,就像我曾经面对与我意见不同的潜在对手。
      我问为什么,他回答他能听到我脑海中的话,能感受到我的渴望,我的疑惑,我的不安。
        “那让我感到害怕。”他如实说。
      我很惊奇:“害怕?你竟然会承认它?”我想起之前Kirkland对他的评价。
        “嗯。”他显然也想到那时候了,“他教我承认它,那大概是我从他那里学会的最后一样本领了——当然,争吵不算。”
      “你畏惧人类的贪婪?”我说出口时并不觉得有避嫌的必要,我也清楚他明白我指的是哪方面。而这种话,在四十几年后的今天,对我而言也没有了隐藏的需求。
      “不能说是,只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得那么远,又怎么假设那一切都会发生。”Alfred摆出那我常见到的微笑,就像个涉世未深的大男孩,而他的容貌确实给了他这样的能力。
      “你也知道,Alfred,那只是假设,假设许多年后有人想帮我完成我的梦想,假设你能看到成功的那刻。我也只是做做白日梦而已,不用太在意。”该死,当我写下这一段时,回想那时,我的语速比以往慢上几拍,那是我一贯说服别人时会用的小技巧——我觉得这会使我的话听上去没那么强势,但当时它可以算是非常没必要的毛病。那时——在我们久别重逢之时,他看上去像是注意到我的倾向。
      “如果真的只是白日梦,你就不会说出来了。”他咧开嘴,语气轻扬,头上几撮头发乱翘,湛蓝眸子澄澈得像我们头顶上这片晴空,整个人像是朝气蓬勃、未经黑暗洗礼的男孩。
        他经历了很多。我提醒自己不要被他的表象欺瞒。
        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不依不饶地重复:他经历的那些,都是你们这些人让他不得不面对的。那对他不公平。
      “你会认为我说出来是为了降低你的戒心,让你对未来可能这么做的人不加防备?”也许他不想要防备,也许他求之不得。我卑劣地期望着。
        他没有说什么。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存在。”我开启了一个看似无关的话题,“因为这片土地需要一个为我们发声的人?不。如果需要,无数人可以站在那个位置,且他们会为此感到自豪。换一种想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当这片土地‘无话可说’时,也就到了你消失的时候;可以肯定的是,在某个时刻,大多数的人都会满足于现下的生活,而你在那些时刻并没有消失。”
      他没有打断我。我知道,相似的话他已经在脑海中听过了。可是我并没有真正说出来。
        憋了那么久,我也该难受了。
      而Alfred是最好的听众。事实上,这也是他存在的理由之一,不是吗?
      “还是为了让一个生活在人群中间的‘存在’站在时间之外,看着自己的人类朋友一个接一个离开却无能为力,承受着无人真正意义上相伴的悲哀?这样的孤独怕是没有人能够承受,除非这片土地、这个民族赋予了他适应这种生活的性格。”
      “但是没有一个民族会让他们的祖国拥有这样的性格,因为每一个人都需要交流、需要同伴。”他非常自然地接过话头。
      “所以你们需要同为国家意识体的同伴。”我无法想象,在美/洲尚未被欧洲人发现的那漫长岁月,他是怎样微笑着走过来,又是怎样站在这里微笑着听我说,像赞同一个无关紧要的提议一般同意我的观点。
      “正因为如此,没有一个国家胆敢灭/亡其他所有的国家、灭/绝其他民/族,称/霸/世界。在那之前,他们必须为自己的祖国,找一位能够长久相伴的亲人、或者是朋友。”所以政/治/家最庞大的野心无法被实现,军/事/家的雄才谋略被阻挡在最后一堵墙前面,人类的贪婪得以被遏制。
      “你也知道,没有一个国家可以拥有这样的实力。”他看上去很轻松。
        我猜不透他的想法。
      “但在文/化/大/同之后呢?总有一天会走到那一步。”我曾极尽想象力,勾勒那一方天地的图景,它让我心生向往,同时也令我莫名惧怕,所以我不敢将它对任何一人谈起。
        但现在不同,我确信——在我感受到它的美好之时就已经确信了,我无荣窥见它的降临,与我同时期的人们也是。而现在与我对话的Alfred不一样,他可能会亲眼见证它的美好,他也会竭尽全力阻止它的到来。
      但那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也许会吧。”他没有放在心上。
        我看不透他。我突然发现这是因为他不同于过去我面对的任何一人,他们有具体的目标和需求,而他——他表现得像是被我们推着走的轮子,响应着我们的渴望的同时,没有一丝属于人类的愿望。
      他现在展现给我看的,仅仅只是身为“美/国”的模样,而不是理论上生活在人群中的Alfred渴望变成的普通人的模样。
      可我也不知道,我刚才那番话理想中的听众,应该是“美/国”,还是Alfred这个男孩。

      我写这些,只是希望它能够流传下来,就像曾经由我参与编写的那份文件一样。或许看到这册回忆录的你会觉得现在的我像个疯子,言语毫无可信度。但我仍真诚地期望,你可以让它在哪个角落安稳地度过它的一生,就像曾经我对自己的期望一样。
      我不知道我描绘的那个世界是否来临。如果它不可避免的话,我希望它晚来一些。这即是最后的我为了那个男孩的祈祷。
      最后,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所以我被‘创造’了。”
      在Brandon沉重而断断续续的叙述后,Rosa反而平静多了,至少Brandon找不到一丝强颜欢笑的痕迹。
      “什么?”他一时找不到其它词汇应答。
      Rosa耐心地解释道:“在我有记忆的最初,Arthur非常孤独,他们也感受到了他的孤单。因此,我诞生了。”


      IP属地:安徽120楼2017-08-23 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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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单机魔咒……


        IP属地:安徽121楼2017-08-23 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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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懵,期待后续
          看了英语版鲁路修,感觉脑子里亚蒂的声音都被替换了,突然想不起来杉山的声音😂
          难得觉得英语洗脑力这么强


          IP属地:法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122楼2017-08-24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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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喜欢这篇文qwq尤其是从第三人称的角度来看这群国家在人民的推动下无视自己的心情走向必然的结局的感觉。楼主加油!!!


            IP属地:湖北123楼2017-10-03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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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加油啊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24楼2017-10-11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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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熬夜看完之后,我可不可以先搞一句“完结撒花”?不过就差这么点儿了,默默跑过来悄咪咪催个更w


                IP属地:黑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5楼2017-10-11 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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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1:3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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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被‘创造’了。”
                  看得出,Brandon为了顾及她的心情略微改动了某些词汇磨去原文尖锐的棱角。相比他紧张而磕磕绊绊的叙述,Rosa反而平静多了,至少Brandon找不到一丝强颜欢笑的痕迹。
                  “什么?”他一时找不到其它词汇应答。
                    Rosa耐心地解释道:“在我有记忆的最初,Arthur非常孤独。他们感受到了他的孤单。因此,我诞生了。”
                    Brandon看上去像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一时间瞠目结舌,想说些安慰话,却不知从何说起,而Rosa也不像是需要来自他的慰问。
                  “你不知道?”Brandon的表情已经回答了她,她换了一个问法:“Allen在说他不喜欢做Alfred的影子的时候没有顺带告诉你为什么?”
                    “没说到这个点,Allen当时的表情像他只是不喜欢Alfred对他的制约,但我不知道连他的存在也是因为……”Brandon不自觉地低头盯着鞋尖,文字在他滤去了杂音的脑海中横冲直撞,来到喉咙间的话却少得可怜。
                  此时他们正站在一座公寓的某一楼层的隔间中,一路上Brandon在脑海中编织语言再用那不善表达的嘴道出,也没怎么注意Rosa带着他坐什么交通工具往哪走,更不会注意她按下电梯中哪个键。他从窗户看向外面广阔的天空,想象着从外面看进来他们应该是积木大小的方块中蚂蚁一般阴影。
                  他也在想此行要见的人应该就在Rosa身后那道门后几米或者十几米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开门。气氛令他尴尬得无所适从,Rosa瞪着他,好像他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事实上他一路上说了更多可能使这个女孩摆出这副神态的言语,而她之前都没有反应。
                  “他没说?”Rosa咬着牙,“那他告诉了你什么?怎么从我这里套话,还是怎么帮他找到Arthur?”她感觉自己被耍了,但Brandon才是这样认为的人:Rosa奇怪的反应让他甚至以为门后面没有人,而她只是为了得知回忆录的内容才将他随便带到一个地方。
                  他看着女孩迅速撇了嘴,又陷入沉思,微愠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两遍,才不情不愿地冷哼着说:“把追踪器取下来再进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将怀疑道出了。
                    但他更不明白Rosa的话:“追踪器?”
                  “没错。你出电梯的时候被扫描到了。”Rosa没兴趣告诉他显示灯在哪里,“说实话,从你说认识我之后我就觉得很奇怪——就像是和我对话的不是一个不甚熟悉的陌生人,而是清楚我底线的其他什么人。”
                    “Allen也和我说过一些——”
                  Rosa抢过话头,对方的争辩让她感觉主动权被夺走,“我只听你说你认识Allen,那就假设是他。好吧,他还告诉过你什么关于我、关于Arthur的事?”
                  Brandon觉得这应该是走向成功的最后一步,没怎么犹豫就将事实说出:“他要我‘好好’和你相处,然后就可以见到你哥哥——我知道你们不是,但他是这么说的。”我也是这样想的。Rosa在心底接道。
                  “Allen还说他从未在Alfred身边看到过回忆录中描写的Arthur送给他的匕首,他很好奇它去了哪里。”Brandon感觉Rosa审视他的目光像是审视一个敌对者,“他问过不少人,那些人都说不知道。他认为Arthur先生可能会知道些什么。”
                  “那他为什么找上你?”Rosa说出口时就猜测这个问题会把话题带偏。
                    “我恰巧撞上了他的枪口?总之那像是一场非常愉快的合作——对他而言。我唯一得到的好处仅仅是满足自己可怜的好奇心,而现在我已经把它掐掉了。”Brandon耸耸肩,说这些无意义的话与复述回忆录或者直面Rosa的怀疑相比轻松得多。
                  Rosa质疑的“是吗?”尚在喉咙中翻滚,她背后的木质门就被打开了,随之而至的是一句她熟悉的问候。
                  在Brandon惊讶的目光中,Arthur向Rosa解释道:“抱歉,我刚睡醒,没看到你的短信,等很久了吗?”
                  “没,可能是聊天让时间过得很快。”她笑着说,那笑容与Brandon在她脸上看过的任何一个表情都不同,没有戒备,不带疏离。“他有些事需要请教你,”她指了指Brandon,“我们进去说吧。”


                  IP属地:安徽126楼2017-11-10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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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mmm双十一快乐?
                    其实上面那篇是我国庆写的……一直没空修整- -。


                    IP属地:安徽127楼2017-11-10 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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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耶,居然更了!!!楼楼加油啊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28楼2017-11-10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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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们的故事尚未结束,如果你此行目的是它的话,我只能说很抱歉了。”
                        Brandon拘谨地用指尖摩挲着杯壁:“你可能不相信,我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好好地完成我的论文。”他斟酌着:“可现在却坐在这。”他别扭地揉着手腕,衬衫的袖扣被他粗鲁地抠下,又被大力掰开,原本看上去似乎融为一体的材料被迫露出真面目。他把那堆废品推到Rosa面前,翻了个白眼:“报废的追踪器,可能还有窃听功能。”
                          “感谢你的实诚。”Arthur扫了一眼,并不在意。
                          Brandon莫名有点——如果用最近的流行语来说——有点怂。他一开始就知道它的存在,也确定无人接收它的信号,带过来只是为了博得Arthur的好感、拉近距离之类,他也清楚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但现在看对方的反应,Brandon不确定他是否猜到这些。
                        “有什么可以帮到你?”见Brandon面露迟疑,许久不出声,Arthur问道。
                        “嗯,主要还是关于过去的Alfred。回忆录你知道吧,自称Mr. Jefferson的人写的那本。”Arthur点头后,Brandon继续说:“Alfred还迷茫吗?我们——所有我认识的、知道Alfred的人都不知道后来他表现的一往无前,是他真正不迷茫、还是‘美/国’这一身份使他认为自己不再迷茫、抑或是他成熟地伪装。我从回忆录中读不到这些。”
                          Brandon说得有些绕口且易让人感到奇怪,但他的听众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解释。
                        “你觉得我了解他?”Arthur冷静地反问。
                          “美/国的人民居然需要问另一个国家:你知道我们的国家意识体迷茫吗?噢,那不应该是你、你们自己的事吗?”Brandon没想到Arthur会这么——他心里认为——冷酷地把这一切摊开来讲,他从回忆录里认识的Arthur、会在两/军即将交/战之际送给Alfred生日礼物——尽管那时“英/国”并未承认那所谓的生日——的Arthur,在那一连串的反问间、在Brandon心里瞬间模糊了。
                        可他仍坚持着某个想法,它让他来到这里、问Arthur关于Alfred的事,也让他认为冷酷的Arthur只是假象:“可那是你一手带大的孩子。”
                        “你这样认为?”Arthur嗤笑着,“还是说,美/国这样认为?”
                          他在怨恨。这想法击中了Brandon的脑袋。他知道回忆录里写了什么,他在怨恨此刻让他回想起那些往事的我,或者说是记录下那一切的回忆录。
                          但,为什么呢?Brandon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仍在怨恨那些事?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Brandon想起十五六岁时他憎恶的、和他喜欢的女孩子拍拖的男人,后来遇见时也能毫无芥蒂地微笑。几百年过去了,那时反抗英/国的人们早已不在,Arthur的愤恨却未得消解。

                        “你可以原谅他们吗?”他一手带大的孩子问他。
                          彼时英/国的学者们已为那些反叛者洗刷“莫须有”的罪恶,人们以崇敬的目光注视着英雄。彼时大不列颠荣光尚在,大西洋彼岸的新星正冉冉上升。
                        “Arthur .”男孩把自己从那个大笑着说着没关系的英雄角色中剥离,逃离那个喧嚣吵闹的世界,忐忑的模样让年长者想起初遇时从未见过来自大洋彼岸之人的孩子的紧张与疑惑。
                          来自Alfred的呼唤总是让他以为他们还是家人。
                        “不可能。”因为他们夺走了我的家人。“我恨不得杀了那些人。”
                        ——“错了。”Brandon打断了他的叙述,“英/国,包括总/司/令Howe战争期间一直在争取和平的胜利。你也……”
                          ——“你不明白?当‘英/国’和‘Arthur’的意志起冲突时。”
                          ——“总是Arthur在让步。”
                        ——那不意味着他的意愿被打败了,消失了。
                        “你以为自己知道为什么。”他在那对湛蓝眼眸中翻找着,“你总是这样。要不要我现在来证实你的想法?”
                          “他们塑造了一个我陌生的——什么来着——美/国。”他找到了难过、委屈、迷惑,这些都不能让他满意。
                        “只是一个名字。”他努力才能听清Alfred的话。
                          “一个名字?”Arthur感到愤怒:在他眼里,这个名字代表他面对Alfred时必须完全以英/国的利益为重,不能再把对方当成一个孩子、一位家人,没有恻悯,没有温情。
                          英/国甚至因为棋逢对手、为了Alfred的成长感到高兴,有时候他都不明白Arthur——准确来说——他自己的怒火来自何方。
                        “一个名字。”Alfred重复道,微笑着,神采飞扬。
                        他也不明白“Arthur”的怒气源于何处。

                        “你爱他?”Brandon的问题收到了Rosa的瞪视和Arthur无可奈何的承认。
                        “曾经的Arthur,可能吧,我想。”他慢悠悠地开口,“Alfred给了他孤独的灵魂想要而不可得的,可是他不知道拿什么回报。”


                        IP属地:安徽130楼2018-02-06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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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我讲的故事到这里就没了,他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
                          下面还有点小番外。
                          谢谢曾经来过这里的每一个人。


                          IP属地:安徽131楼2018-02-06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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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rthur发现Alfred不明白自己对他独立的怒火真正来自何处时,更重要是有时候他自己都不明白时,写过几篇自白。
                              他问自己为什么会愤怒,为什么要送那把匕首,为什么在Alfred说独立只是相当于换了一个名字后跑过去软磨硬泡要换一个生日礼物。
                              然后他把“愤怒”、“独立”、“名字”、“软磨硬泡”、“生日”这些字眼划掉了,后来又把“礼物”给划掉了。
                              谁想送他礼物啊!他愤愤地写道,又嫌不够,多画了两个加粗的惊叹号。

                            Arthur写自白是因为觉得当初做得不够好,梳理当时——可能脑子进水了——的动机和心境。直接原因是脑袋里有好几把声音吵吵囔囔,想把它们都写下来再来分析利弊,结果从讨论现下的做法变成了追忆过去。
                              后来他得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结论。

                              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你爱他吗?
                            Arthur停下笔,他知道此时那个单词具体指什么。
                            这里没人会因为你的示弱而得寸进尺,没人会嘲笑你。
                              英国会。
                              他不在,这里是只属于“Arthur”的天地。
                              我也会嘲笑。
                              那就笑吧。你爱他吗?
                              ……
                            后面是一页纸的“ALFRED”,写到他在想下次给对方写信时,他会不会发现这个单词的书写更顺眼些。

                            后来Arthur看着那几张纸缓慢地被火焰吞噬、缓慢地化为灰烬。
                            -THE END-


                            IP属地:安徽132楼2018-02-06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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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5 01: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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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贴吧了,结果一来就看到了更新,辛苦了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133楼2018-02-06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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