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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堪比教科书的回忆录(第三人视角/国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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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名:《818那个奇怪的年轻人》《独战中不得不说的米家事》
此文重发,作者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脑子变得有点奇怪,觉得文艺范不适合咱,于是题目也变成这样了,正文还是有一丢丢沉重的,毕竟是独战,写文心境不同,但文风不会突变(这个可以保证√)。
章子镇,如果你们认出这是阿米的话,我只能说我刻的不算太毁……


IP属地:广东1楼2016-07-26 17:53回复
    写在前面的一些话:
    1.本文类似书信体(“类似”是重点),之前从哪篇文中得到的灵感,如有雷同请向我提出,我改;如有BUG,也请跟我说,但有些剧情需要实在改不了的,请不要那么较真,大不了我把膝盖给你。
    2.本来打算当作米诞的(拖延症呵呵),而且又是米家人的视角,难免有些侧重阿米。
    3.本文关于APH的cp有且只有米英。
    4.OOC不保证,我以我对他们的理解尽力去描述他们的故事,可能不会合每一个人的胃口。


    IP属地:广东2楼2016-07-26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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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先让阿米出来w
      话说有小天使来暖贴吗?


      IP属地:广东5楼2016-07-26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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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艾特两位在原帖回复的小天使~
        @倏_语 @摩擦君柠萌嘟嘟 更新了www


        IP属地:广东15楼2016-07-27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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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刚刚开始。我默念道。
            寒风带来了春的疲惫,夏的叹息,秋的无奈,带来了冰封与萧条。然而雪被之下尚有古莲的胚芽,黑夜之中有点点光芒指明方向,希望之神始终眷顾我们。方才破冰的河流随夕阳渐落而附上薄冰,两岸人们行走匆匆。
            “来点酒?”远处似有欢声笑语,细听才知是记忆中传来的回声。
            “谢了。”我接过同伴的酒囊,浅饮一口便放下,对岸星火点点,忽明忽灭,跳跃无常。
            这酒棒极了,没有兑水,浓度不赖!胡思乱想间,有块石子从我身后飞起,砸在冰面上,微响后有冰裂之声,裂纹在月下反射出幽幽光华,几息后石子闷声沉底。我环顾周围,发现同伴已离开,远处人影憧憧。
            “这里温度果然太低了啊,以前我投石子破冰后会有水声的!”伴随一阵笑声和马靴踩在沙地上的轻快声响,有人在我身边站定。
            “破冰队需要你。”我随口接话,也不理对方是谁,只是觉得声音有点熟悉。
            “哈哈哈我有空会去的。”他又扔了一颗,顺着刚才的裂口,砸出几道水花,“你去看了那旗子吗?”
            “看到了,它很不错,一个新开始,不是吗?就像这一天。”我将手放进衣袋以取暖,但想起这在对话中有点不礼貌,还是取了出来。
            “新开始可不是日历可以规定的,不过他们选在今天确实有这样的意思。”对方笑着,似乎什么话都可以让他开怀大笑,“新开始什么的,应该是由英雄来决定。”
            “那谁才算是英雄?”我仰头喝酒。酒囊中液体已不多,可能辗转多人手中,但它是我驱寒的良药,虽然我不知代价几何。
            “亚蒂啊!呃……过去他在我心中是,但现在,”他停顿了一段时间,在我认为他不打算继续说时,他低声补充道:“现在的话,我不知道。”
            我想起他是谁了。刚才的他开朗得像一个普通的大男孩,没有忧虑,没有困扰,如同我梦中平等世界的普通人。但那句含糊着、迷茫着、夹杂着不易发觉的悲伤的话,让我将他与之前一次会议上那固执的眼神重合,与深秋中那份疲惫重合。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少年,相信英雄,因乐观而无畏。
            “你也可以成为英雄的。”我对他说,“这个混乱的时代需要英雄,帮助大家赢得战争,取得独立,你可以成为这样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发了什么疯,似乎是酒的热量温暖胃部后又传到四肢,抵达大脑。在寒风中,我为这个不甚熟悉的小伙子描绘出一幅存在于幻想中的画卷,它不属于我的承诺——这应该由他来完成,而不是我。
            “我也想。但独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他嘟哝着。烟云聚拢又消散,清冷月华经冰面落于河底,我只看到那一小片浑浊在那停滞。
            “就现在的局势而言,很重要。大概是你不太清楚那些税务带给我们的苦楚,才会……”现在的氛围不像会议那般凝重,我尽可能让他理解“我们”想做的事。
            “我知道那些!”他打断我,“呃,抱歉,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不想离开他。”
            “平常说多了?你那句‘抱歉’好像很熟练……好吧轮到我说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呃,最近心情不好,语气有点冲,请见谅。”我有点好奇他说的人是谁,想起战争带来的离别与痛苦,我有些理解他的想法。
            但如果没有战争,我们就得不到自己本生而拥有,却需苦苦追求的事物了。
            我想说服他,却觉得自己没有说教的权力,而这番话,更像是在说服我的坏心情。
            “没关系。”他又扔了一块石子,这次落下之处离岸边极近。“你刚才觉得我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对吗?你们一直这样认为,不用否认。”他走近河面。
            “我之前想过,如果亚蒂看到那面旗子,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觉得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子了。”
            我想,亚蒂应该是他一位不赞成参与战争的家长。小孩子总会把亲近的长辈看做无所不能的英雄,并将他们的理论视为没有瑕疵的真理。
            支离破碎的冰河中冰块沉浮,冷芒之下,它们像破碎的镜子,反射出狼狈的真实。我看见千千万万他的脸。无助的,委屈的,迷茫的,固执的。
            “我希望他那样认为。但我不希望他生气。”
            我将酒囊中液体尽数灌下,如愿获得些许暖意。微醺中,我莫名觉得这些不该是他的表情。他应该是自信的,快乐的,无畏的,随和的。
            像一个自由的大男孩。


          IP属地:广东22楼2016-07-28 1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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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注:“那面旗子”指1776年1月1日升起的第一面美/国/国/旗。


            IP属地:广东23楼2016-07-28 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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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议还在继续,开了散,散了开,各项指令有条不紊地颁布,工作之繁重让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初夏午后与朋友谈论时局,聊着聊着话题便转向那年轻人,每次会议总能见到他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阳光穿过灰蒙蒙的玻璃后只余几片模糊的光,地板上光影变幻,工作的进程被缓慢却有力地推进,只有他像汹涌海流中亘古不变的孤独岛屿,影子在窗帘后是不同于他人浅褐的浓黑。
                我讲述了去年深秋广场中那次邂逅,刻意略过冬日的河边谈话,惊叹他的想法的同时,对他的年龄提出疑问。朋友回答他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年轻,接着似乎想起什么。
                “他说你很有趣。”朋友不顾我的看法,笑嘻嘻地说着。
                我还来不及佯装愤怒,耳边又传来一句。
                “他说他很期待那份文件,呃……我想他的意思其实挺矛盾,他期待着它的发表,却不想让最应该看到它的人见证。”
                “文件?”我猜测着,压抑着欣喜。
                “嗯,你正在修缮的那个。”他眼珠一转,想起之前的争论,“也许在会议少数参与者中这不是什么秘密,他也知道。我想他其实挺矛盾的——他和一个英国人,感情深厚。呃,曾经的事了,但他可能放不下。”
                也许“最应该看到它的人”指的就是那个英国人。我没有多问,内心或多或少有些不屑:最该看到它的人,我认为是人民、是军人,或者是殖民者,但因“曾经感情深厚”便认为那是“最”该看到的人选,这想法有点狭隘。
                “但愿修改后的它会让大家满意。”我笑着说。


              IP属地:广东26楼2016-07-29 1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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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有点短小……


                IP属地:广东27楼2016-07-29 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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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注:1776年6月10日(初夏),大陆会议指定一个委员会草拟独/立/宣/言。宣言由托马斯·杰/斐/逊独立起草后对富/兰/克/林与亚当斯展示,本杰明·富/兰/克/林(Ben)一人即至少修订了其中48处。杰/斐/逊后据此誊录了一份修订版,由五人小组于1776年6月28日上呈大陆议会。
                  你们大概可以猜到这次更新中的时间了……其实文中的内容全是我瞎编的,大家不要当真。
                  问完自由与亲人之后,就该问自由与爱人了2333


                  IP属地:广东32楼2016-08-01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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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思考良久,我还是让阿尔问出来了……
                    不过亚瑟还是没出来啊,大概还有两三次更新就会出来玩了,如果顺利的话下下次应该可以?


                    IP属地:广东37楼2016-08-02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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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注:新/约/克/郡:纽/约。
                      我很久没看APH了,忘记是不是这个……


                      IP属地:广东41楼2016-08-0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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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快了快了,英sir就要出来了……


                        IP属地:广东48楼2016-08-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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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接近夏末,这一带的蝉儿多已销声匿迹。风住时,树林中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活物。偶尔有些可爱的昆虫或是其它小动物停驻我身旁,我便不得不放缓脚步,莫想惊扰它们。若是不小心打扰——我现在也许已经是一身包了(当然不包括被布料裹住的皮肤)。
                          在黑暗中摸索了不知多久(我保证我没有兜圈子),耳边才隐约传来人声,似是几句激烈的争吵,尔后又归于平静,不知是放轻了声音还是无话可说。我心中疑惑归疑惑,但也像沙漠中行走已久的旅者忽逢绿洲,欣喜之下朝着声源移动,小心翼翼地避开脚下枯枝,生怕那是处海市蜃楼。
                          走得越近,那对话声也就越清晰。我能分辨得出其中一人是琼斯,至于另外一位……我还来不及细细思考——或许我隐匿脚步声做得还不够得当,那人朝我这方向高声喝道:“谁在哪儿?”
                          那边安静片刻,又传来琼斯干笑的声音:“哪有人啊?你别转移话题啊,我可不会——”声音戛然而止。
                          风声忽起,似厉鬼号叫。云散见月,影影绰绰望见树间人影——我想对面向我这边望来也差不多是这般景象。
                          既然被发现,索性我也不再躲着,偷听未遂并没有使我的心情变坏,我大大方方地朝那边走去,地面叶子沙沙作响。
                          琼斯的声音多了一丝不安:“喂喂喂,不是吧,这个时候能有什么——”话未说完便被打断:“这不应该问你吗!”他们对我的贸然到来感到不高兴,因为刚才发生一场争执?我有些好奇,但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个陌生人的口音,即使是喝问也字正腔圆,和我所认识的琼斯大相径庭,但和严肃时的他隐约有几丝相似。
                          “喂我可没有养鬼怪的习惯!”非严肃状态的琼斯就……噢其实我所写下的仅仅是我回忆中较为重要(琼斯很认真严肃)的片段,对与他人往来的一些小细节没有加以描述,平日琼斯(虽然我和他交流不算多)在一些无需严肃对待的场合中往往不拘小节(委婉来说),有时对待事情的态度也就如此时那般。
                          “我不是指这个——等等它们是精灵!精灵!才不是什么鬼怪!”陌生人出声提醒,但语气并不差,虽然光是听内容都会感觉他在愤怒。
                          “呃,抱歉打扰了你们,但我还真的不是鬼怪,也不能养。”我站在他们几米外,借着月光看到了两头金发。
                          我感觉下一秒琼斯就要大叫,也许另一人和我想法一致,他捂住琼斯的嘴,迫使他看向我这边:“你的人?”
                          琼斯似乎说了些什么,音节模糊。我有些不满,却又听那陌生人说:“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不是你那边的人就是我的人了,我不认识这人。欧/洲/那群混/蛋还在观望,就算派人来了也不会到这。嗯,你说?”
                          琼斯掰开了捂着他嘴的手:“我说,我认出来了。嘿Thomas,你怎么到这了?我是说,你怎么走过来的,我现在看回去都觉得腿软。”
                          “是挺多小动物。”我想他说的“腿软”应该不是因为夜黑风声,而是林间出没的毒虫。饶是我,刚才见了条蛇类动物,也不免有些意外。“你好。”我看向那陌生人,“请问你是?”
                          “一个很想揍你的英/国/佬。”那语气与我一样有礼。他见我一脸戒备,又笑着解释:“别担心,这附近没有英军。我这次是一个人来的,暂时不想打架。”
                          我看不出笑容真假,也不太在意,旁边的琼斯倒是反常地沉默着。“那么,你还有事吗?我的朋友有事找琼斯。”我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我有话想问琼斯,可这不方便做理由。
                          “那你回去吧。”听见琼斯闷闷地答应后,他似是对我说:“我这次来,是想带他回家。下次的话,我想应该不是用说的了。”
                          良久,有叹息声传来。“他们这次让我单独过来,已经算是很大的让步了。你就真的……”
                          “你刚才说过,之前的事不是你自身的意愿,这些我一直都明白。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决定,也不是因为Alfred本身想这样做。”琼斯向我走来,在我身边站定,“你想打我就打吧,没事的。”
                          他笑着说。讲真,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笑着说出这种话。
                          “你快回去吧,你的同伴在等你。”云层遮挡了月光,星辰不够明亮。黑暗中,谁踏上归途,谁又固执地开始新的征程,不再回头。
                          我不会后悔做出的决定,但我不知道其他人是否和我一样。


                          IP属地:广东51楼2016-08-08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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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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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f:你怎么走过来的?我现在看回去都觉得腿软。
                            Thomas:那你是怎么走过来的?
                            Alf:我来的时候光想着Artie了,没看那些。
                            Thomas:所以说,你到底是怎么认出来的?不就是一个人影吗?
                            Alf:猜的(◕ω<)☆


                            IP属地:广东52楼2016-08-0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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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那点可怜的记忆,我怀着莫名可笑的自信,踏一地枯叶,不至于迷失方向。
                              我在等待了另一人打破沉默,我想,我需要一个解释,对刚才那情况的解释——但如果对方不愿开口,我也无法以什么理由迫胁。
                              “我说,呃,Thomas,你确定没记错路吗?我们走了很久了。”
                              “我刚才过来所用时间比这还要长。”我拨开挡路的树枝。
                              “噢好吧。”琼斯长出一口气,顺手扯下一旁矮树上孤零零的叶子,“刚才的事,希望你不要介意。亚蒂平常不是这样的,刚才,呃,你来之前我和他说了一些话,惹他生气,他口气才那么冲。”
                              我没有回头,但想象得出他一脸局促的表情:“要和好应该很麻烦?”
                              “是吧……短时间内我连道歉都说不出啊。不不,可能不会道歉了。”尔后他又低声补充道:“那家伙之前都没为那些烦心事道歉,凭什么我就得说啊。”我有一瞬觉得,那个一脸无所谓地说出“你想打我就打吧”这种鬼话的模样,只是他的伪装。
                              假装自己不在意对方的态度。
                              “吵架是因为独立吗?还是因为你参加了这场战争?”沉默中,我没话找话似的提问,在岔路口搜索自己的记忆。
                              “都有吧。既然要独立,我是肯定要参与战争的。毕竟英雄我不可或缺嘛。”他耸耸肩,随手一指,“应该是左边?”
                              “我记得是。”右边的道路更宽,也较为平坦,但并不通向我们的目的地。“英雄梦是好的,但也不要让家人寒心——虽然我的本意并不是……”我在左边小路的泥泞中踩出一个个鞋印。
                              “嗯我明白,亲人和自由产生冲突时——你告诉过我的。”他的语气不情不愿。
                              “不要随意打断别人说话。”我说完就后悔了:也许凭我们现在的关系,我还没有资格教训他——我无法将他看做一个晚辈,论亲疏就更不行了。“你可以找一个两全的方法。”
                              他衡量了一下才开口:“我找不到。准确的说,照现在发展下去,战场相见时他会毫不留情地一刀捅/死我,我以前见过他对背叛者这样做。”
                              “不会吧。”我斜睨着他。
                              “他当然不会在我面前这样,我那次是偷偷跟着他。”他的脸庞在黑暗中,我眯着眼,依稀可见他满脸不在乎。
                              “不,我是说,他看上去比你大不了多少,但没想到他做事这么……干脆。”
                              “可以吧,我长得挺快的。不过如果是我的话,也许他会留我个全尸?”那语气让我确定他是在开玩笑,但下一句就让我分不清了,“就他个人而言,他对我挺好的。”
                              “就个人而言,我觉得你还是不参与,毕竟你的情况也够复杂了。”我撇嘴,两全之法也不是没有。
                              “不可能。这种提议以后也别说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他大笑。
                              我突然想起朋友说过,这家伙“必不可少”,而他刚才自己也说“英雄不可或缺”。我感到奇怪,冥冥中有一条线,一端栓着真相,而中间被知道这事的人弄成一团乱麻,而我握着另外一端,不知所措。
                              我又想起了此行目的。“所以说,你的身份是什么?这次别糊弄我。”
                              “同行的人没和你说?再者,我之前好像说过,Alfred Jones——好吧我知道你问的不是这个。”他看见我的脸色,止住笑,“如果我告诉你,你帮我哄亚蒂?让他别太生气就行了。”
                              “上次那个莫名其妙的情感咨询还不够?这次要实践了?”我没松口,“再说,我想知道的,你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你就不怕我听之后反悔?”
                              “喂喂,我之前听你的朋友把你夸上天了,你就这么对不住他们的话?”他装出一副受骗后委屈的模样,但坚持不到三秒。
                              我没接话,思考着琼斯与我关系较好的几个朋友的联系,除了革命,找不到足以让他们谈论我的理由,但这也过于牵强。
                              前方隐约可见光亮在树影间闪烁,估计很远,这让在黑暗中行走多时的男孩加快脚步。
                              我想起朋友的话语,小跑着追过去,气喘吁吁,却拉不近距离。
                              “等下。”琼斯的身体挡住了那一点光,我的视野重归黑暗,但总比刚才好了些许。“我答应帮你……哄。那么,你的身份。”
                              “我啊,我是这个国/家的化身,你们给了我名字,美/利/坚/合/众/国。”他转过身子,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所以我想啊,如果不努力一把,听从人民的意愿,去争取自由的话,是不是太对不起大家了。”
                              明明是反问句,却用了陈述语调。我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犹如古井涟漪,微渺而轻。若以此为喻,那方狭小的、爬满青苔的古井继而被偌大的思绪洪流冲击,碎裂,水面砸出了浪花,它们在微弱阳光下层叠起白色泡沫,又湮灭于巨石轰击,归于沉寂的夜。井身维持着废墟姿态,还能看出它的前身,从几个奇怪的方位望去,还得见那一方幽潭在天光不至处默然。
                              狂笑声打断了我杂乱无章的思考:“我随口胡扯的,你那表情……哈哈哈不会真信了吧?”
                              明媚的,快乐的,生机盎然的,铁树之上枯芽逢春。
                              我站在原地,没有前行:“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尽管它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冷静的,苦涩的,无奈的,幽暗之处洪流涌动。
                              “对啊哈哈哈,这本来就是一个笑话。一个人怎么可能背负得起这样的责任。”他笑得弯了腰,表情隐匿在暗处,我看不见那嘴角是否勾起。
                              他背后不远处便有光亮,我突然很想拨开那光影界线,看看那枝叶遮挡的跳跃的火焰。它们会在我们眼中凝成战火,我想。
                              我们——千千万万的人,在黑暗中前行,只有几步便可见光。不管是破晓新生,抑或战火燎原,总比这该死的长夜好。
                              而他,站在那界线前犹疑,凝望黑夜。
                              “怎么背负不起?”声音来自我身后。琼斯直起身,瞪圆了眼,望向我身后。
                              “……你怎么过来了?”我微转身,看向之前那被唤作“亚蒂”的人,琼斯的疑问在我心中敲响警铃,而那人手中微泛银光的物什使我认真思考他最初对我说的那句“很想揍我”是否即将得到实现。
                              “想起一件事——话说这林子岔路真不少,如果不是因为有脚印,找你们可没那么容易。”他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走向琼斯。越过我时,我看见他衬衫粘了几片草叶。
                              他将手中物递过去:“喏,生日礼物。”
                              “哈?”我走几步,换了个角度,刚好看得见琼斯诧异的神色。
                              “拿着。”亚蒂似乎有些不高兴,将那礼物硬塞到琼斯手中,“背负责任的事,你自己加油,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琼斯伸手粘下亚蒂衬衫那几片草叶,对方看上去似乎已习惯,看着那几处蹭了尘土的布料:“要不是你,我至于这样?不准笑。”
                              “以后我也不会放水的。”亚蒂打下琼斯的手,如愿看到对方苦了脸。
                              “我知道啦。”琼斯用轻快的声音说,目送他的亲人一步步走向黑暗,月光伴行。
                              我觉得那眼光中多了几丝异于亲情的眷恋,也许他未察觉,也许他已放任其滋长。
                              直到亚蒂身影消失于树影间,他才看向自亚蒂出现就没说话的我。我抬手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走向那片光明。
                              篝火旁没有人,看样子他们都已赴睡梦。
                              “这算哄好了?”我轻声问。
                              借着火光,我看清了那份礼物:一把匕首,手柄处花纹是玫瑰与知更鸟的图案,匕身泛着冷芒。
                              “看吧,他不会一刀捅死你的。”


                              IP属地:广东56楼2016-08-1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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