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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寡-同人】Dreams Belong to the Pa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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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不知道什么AU反正没有按照原剧情来的文,已完结,会慢慢搬。欢迎捉虫欢迎提建议。
这里口十,一个期待着未来成为冬寡元老的伪新。欢迎勾搭欢迎调戏。


1楼2016-07-22 22:37回复
    1.
    当Natasha Romanoff还是一个小丫头时,她就曾经听说过关于冬日战士的传言。关于他的来历,他的功绩,还有他那条金属手臂。在一个个下午,训练的间隙,姑娘们聚在一起交流听来的流言。
    那些还会用Natalia称呼她的女孩子们滔滔不绝,而她并没有多听几句。在推辞并离开大家后,这位小黑寡妇把时间花在了以假寐为主的休息上。
    女孩们笑着说:“多可惜呀,Natalia会后悔的。”
    她的确感到了一丝丝后悔,在几年后Natasha作为最优秀的黑寡妇成为冬日战士的学生时。
    他唯一的学生。
    2.
    于是她拥有了一间单独的训练室。
    那件屋子很大,有高高的穹顶。爬山虎从敞亮的窗户里长进来,绿色的叶子铺满了小半面墙,墙上有些老化剥落的土黄色油漆。地上胡乱扔了几块海绵,西北边的角落里有一摊不知从哪儿来的积水,空气里飘荡着铁锈味儿和海绵垫发霉的腐败气味。凉风在室内打着旋,拂起她的头发,然后又吹到别处去。
    这间屋子将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中,在她离开红房子,离开苏联,离开冬日战士之后。她会在泪水、汗水或微笑中醒来。
    Natasha在训练室里转悠,哼着她自创的歌。
    3.
    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几乎没有。而当她终于从风声中分辨出一个男人的呼吸声时,那双军靴已经停在了离她不足一码的地方。Natasha刚想转身向自己的教官问好,她的手就被对方一把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向后拽去。她反应很快,迅速抬脚去踹那个混蛋的膝盖。
    然后,Natasha感到身后挨了一下子,大概是用膝盖,然后她的另一只手被钳制,一股力量把她的支撑脚踢开,Natasha彻底失去重心,脸朝下在海绵垫上摔了个狗吃屎。他没有放开Natasha,反而进一步用力把她用力按在地上,让她跪在地上彻底屈服。
    “你就是Natasha Romanoff?”冬兵问。Natasha听出了他不明显的美国口音。
    “是的,教官。”
    “我可不认为我能教会你这样的可怜虫。”他压的劲儿更大了,Natasha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一定用膝盖抵住了她的背,这让她感到了窒息。
    “我很抱歉,教官。”她不想惹恼这件九头蛇的武器,她不想滚回红房子。
    终于,他放开了Natasha。
    “站起来。”Natasha照做了,她面对冬兵,站直身子挺起胸脯。她看见了他。冬兵长着一并张不丑陋的脸,甚至可以说英俊。他有很好的肌肉线条,还有完好的右手。她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去偷瞄他泛着光的金属手臂。
    “如果下次还是这样,我会杀了你。”他语气冷静地说道。Natasha清楚这不是威胁。
    4.
    噩梦。Natasha想。她想起了无意间听见的,那些小黑寡妇的话。
    如果他认为你是没用的家伙,教你是在浪费时间,他会杀了你。
    去你妈的冬日战士。
    Natasha默默地咒骂了一句,把疲惫的身体裹进被子里,沉沉睡去。


    5楼2016-07-22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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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Natasha再也没有玩过类似的把戏。她牢牢记住了那样做的结果。她咬紧牙关,训练,训练,训练。她吃力地追逐着冬日战士定下的标准,一步一步。一次次狠狠地摔在距离优秀毫厘之间的及格。冬兵照例咒骂她,像疯子一样暴揍她。
      在Natasha Romanoff的生命里,那段时光绝对是最黑暗的排行榜前三的可怕记忆。她在恐惧和焦虑中熬过一个又一个同样黑暗的夜晚。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悲伤流泪甚至思考,她凭借本能和永远不够的肌肉记忆进攻。
      她害怕冬兵,也怨恨他。不仅是他,她怨恨一切。怨恨这里的地板和海绵垫,怨恨这里的阳光和空气,怨恨红房子里那些把她交给冬兵的人,他几乎虐杀了她,而他们选择了视而不见。
      她在黑暗中度过了在红房子的第十个和第十一个冬天。
      直到她不再被追打着跑遍整个训练室,直到她发现冬兵渐渐不能轻而易举地破解她的招数,直到他不再咒骂她,在她失误时踢打她,直到他用Romanoff来称呼她,Natasha知道她终于赢得了冬兵的认可和尊重。
      9.
      “当你们离得足够近时,”冬兵站在她身后,“你可以用这里,”他拍了拍Natasha的膝盖,“或者这里,”他拍了拍Natasha的肘部,“来攻击他们的裆部或脸。”
      “我不喜欢近身搏斗。”Natasha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冬兵为她纠正错误,矫正一些看上去微不足道的细节:把胳膊抬高一点点,让脚往前挪几厘米。
      “可是你很有天赋,”他说,“这将是你极大的优势。”
      五分钟后,冬兵把她狠狠摔在地上。Natasha几乎以为他对自己所有不多的肯定都是自欺欺人的,对失败者的安慰。
      10.
      事实上,她进步神速。冬兵教他如何把一根金属的细线勒在敌人脖子上,然后拉紧它,让敌人窒息,甚至在他们发出叫声之前割断他们的喉咙。他教她怎样把那根要命的细线藏进袖口,又在什么时候甩出它。
      冬兵就是她的陪练,但是他太高了,Natasha甚至够不到他的脖子。她咒骂着被甩到地上、墙上,大声嚷嚷着这不公平。
      该死的冬日战士就像他那条机械手臂一眼坚不可摧,压倒性的有优势让Natasha不得不怀疑他仅仅是在拿自己取乐而非教导她。
      这样的想法在她差点在玩闹中勒死另一个姑娘之后烟消云散。
      11.
      Natasha知道Barnes的记忆并不稳定,就像他的情绪。
      Barnes教她如何顺势骑到比她高的敌人肩膀上,借力放倒他,或者把他杀死。很显然这是之前金属线把戏的补充。刚开始时他总能轻而易举地把Natasha从背上扯下甩到地上,但黑寡妇小姐渐入佳境,她仿佛一只真正的蜘蛛,灵巧地躲开他的手,攀上他的肩膀……再被扔下去。
      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生气,她有预感,自己快要做到了。
      她成功攀上了Barnes的肩膀,即使他向后倒下把她猛砸在地上,她的腿仍紧紧绞住他的脖子。Natasha被压的喘不过气,但是她的肾上腺素狂飙,兴奋的差点尖叫出声。他甩出那根线,勒向冬兵的脖子。但他用那只机械臂挡在了线和他的脖子之间,往反方向拖拽。
      Natasha发力,但是拗不过那只怪力的手。冬兵拽着细线,反把她的手掌勒出了血,但是她没有松手。突然他的左手向前猛力反拽,Natasha被带得重重撞在他头上,线从手中脱出。
      她松开双腿向一边翻滚躲闪,冬兵的拳头落在离她半寸远的地上。Natasha翻身爬起,和他短兵相接,她的手掌疼的厉害。
      他一拳打在Natasha脸上,用钢铁那只手。当她爬起来的时候有半边脸肿了起来,鼻子向外流血。
      “Barnes!”Natasha且战且退,“够了,我们说好只练‘剪刀腿’那招的!”
      他没有回答,并且更重的揍了她一拳,金属的拳头在女孩柔软的腹部打出了一声闷响。
      Natasha被打的干呕了几下,一个可怕的设想占据了她的大脑。
      如果他现在是冬日战士。
      不是James Barnes,只是冬日战士,国家斥资百万制造的杀人机器。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脚踹在他的防弹背心上,利用他后退半步平衡重心的片刻向门口跑去。她关上门,在她开始用那双笨重的军靴踢门时又跑回去抵住它。
      “Barnes!”他叫他。
      “醒醒Barnes!”
      门被踢得松动了一下,Natasha在恐惧中尖叫起来:“James——”
      12.
      这样的失控与唤醒,追杀与逃亡的事在之后的训练里偶尔发生。刚开始是Natasha尖叫着逃离,然后她渐渐可以与他抗衡。她可以有些勉强地把他按在墙上,扇他一耳光,大叫他的名字。
      而Barnes会从失控中幡然醒悟,或者继续揍她。


      9楼2016-07-23 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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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说好的粗长说好的粮


        15楼2016-07-24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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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好的差不多了,滚回来发粮。这次更的不多因为后面的内容还在调整中,但是好消息是,从明天算起三天之内就可以完结了(Flag已立)
          废话不多,吃粮愉快啊大家!


          19楼2016-07-27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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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家对文有什么改进意见或者捉到虫的话请毫不大意地告诉我啊!文风文笔剧情各种意见砸来或者是脾气爆的直接喷都好!因为我自己也在不断地学习改进中,非常希望能写出大家喜欢看的文章,所以请不吝赐教!!!


            21楼2016-07-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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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垃圾百度吞我冬寡。下午回和更新一起补发,在此之前大家就先看图将就将就好了ˊ_>ˋ


              来自iPhone客户端24楼2016-07-28 0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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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粮粮,大家慢用!!!!


                28楼2016-07-2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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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Barnes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吧门口,那里有食物,还有一个被当做临时出租屋的小阁楼可以供两人落脚。他们在那里就着不见半点油星的萝卜汤胡乱吃了一些黑面包。Barnes多付了些钱所以老板提供了热水和煤炭,他们先后洗了个澡。
                  入夜后,Barnes点燃了壁炉,Natasha插上门栓拉起窗帘防止有人破门而入。那个装着枪的大提琴盒子放在床头她一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准备妥当后,她盘起腿开始看书。壁炉里的木柴因为受潮而在燃烧时发出啪啪的响声,松木的香味散开在屋子里,温柔的火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她的红头发还没有干,微微卷曲着顺从地垂在脸颊上。Barnes看了她很久,可是Natasha仿佛真的醉心于阅读,除了抬手把头发撩到耳后,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Barnes走到她身边坐下:“你在看什么?”
                  “《复活》。”Natasha翻了一页,“关于一个年轻贵族和他的情人的故事。”
                  他仿佛来了兴趣,凑得更近了些——这让Natasha联想到当他还在军营里是怎样对护士们展现自己的魅力,就像一只开屏的孔雀,用长长的尾羽拂过异性的身体。
                  “好看吗?”Barnes又问了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
                  “还可以……嘿!”Natasha羞愤地用目光指出Barnes侵略了她的私人空间,可她颤抖干涩的嗓音显然没什么威慑力,也没有足够的抗拒。
                  Barnes的脸就这样毫不意外地贴了过来。他的胡须毛绒绒地扎在Natasha脸上,他的手按住Natasha的后脑勺。他的唇碰上Natasha的,有些干燥,但是足够温暖。他轻咬住Natasha的唇——看在九头蛇的份上Natasha从来不知道接吻还有这样的程序。她带着三分好奇努力配合Barnes的动作,直到被Barnes向后压倒在床上。
                  Natasha用力扬起脑袋,暂时阻断了这个吻。
                  “你知道这样做的结果对吧。”她的手抚摸着Barnes的头发,“告诉我你知道。”
                  “我知道,Natasha。”Barnes亲了亲她的嘴角,“而且我不畏惧它。”
                  “我也不。”Natasha笑了,她抬起头,吻上了Barnes的嘴唇。
                  24.
                  后来他们一起执行了更多任务,更多“值得训练的任务。”他们伪装成锒铛入狱的罪犯,从内部突破监狱的防线把目标安全送出国。或有由Natasha扮作舞女,在宴会上内外夹击,劫走宴会的主人。在本该主人发言的时候把他绑在椅子上从他嘴里拷打出情报。
                  在任务与任务之间的闲暇里,他们拥抱、抚摸彼此,在临时居住的公寓酒店出租屋里做爱。或者故意选择以情侣的身份介入任务,以此来换取符合规矩的二人独处,他们就像最悭吝的小气鬼对待金钱那样珍惜共处的时光。
                  在相恋那不多的几年里,Barnes和Natasha从来没有吵过架,或者彼此生闷气。他们的时间太过金贵,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从死神手里抢来的,从组织的计划里偷来的,不敢浪费分毫在这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上。
                  两个人如偷吃了糖的小孩一样,甜蜜在心里,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分毫。
                  25.
                  然而最终组织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他们都受到了严厉的惩罚,他们都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们都不畏惧这一天的到来——可是Natasha觉得什么惩罚都比不上要她再也见不到Barnes这么难以面对。她爱Barnes。这感情幼稚,而且美好。
                  后来Natasha忘记了那些事情,Barnes也是。就像Barnes忘记了自己的父母是谁,忘记了那个瘦鸡朋友的名字一样。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曾经和那位有一条金属手臂的暴虐教官曾经有过一段罗曼史。一切对Barnes的回忆最终止步于红房子里苛刻的要求和无法达到预期时所面对的暴打。
                  可是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一部分记忆。那部分记忆总是在梦里闪现。在她搬到莫斯科,嫁给了一位年轻并忠诚的试飞员后,她总会做同一个梦,一个她知道属于过去的梦。
                  梦里,Natasha坐在窗台上,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哼着一首糟糕透顶不知所云的歌,一条腿屈起在窗台上,另一条腿不安分地在墙前面晃悠。一个男人坐在窗台边的椅子上,看不清是在看报纸还是在擦枪。Natasha听见梦里的自己叫他的名字。他站起来,抱住Natasha。他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知道他在笑。那个男人吻了吻她的脸。他喃喃叫着她的名字。
                  “Natasha。”
                  ————————————End————————————————


                  32楼2016-07-29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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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寡】Dreams Belong to The Past
                    番外1(也可以当独立的小短篇看)
                    一次任务结束后,回程的车上。Barnes开车,Natasha一如往常坐在副驾驶座。她哼唱着歌屈起一条腿歪坐在椅子上,另一条腿百无聊赖地踢着车。不妙的是,她荒腔走板地唱了半天,才从前挡风玻璃模糊不清的反光里看见Barnes在笑。Natasha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即使是以最险恶的心去看,那笑也是不带任何恶意的。它像雪晴后的阳光那样温暖和善,还带着一点点怜爱的认可。可Natasha偏偏觉得这丢脸丢到莫斯科了,但此时停下不唱仿佛更给了他笑的理由,把自己推入更糟糕的境地。她只好红着脸继续。
                    糟糕的是,胡思乱想害的她又哼走了两个音。这下Natasha 后悔了。Barnes终于笑出了声——看样子他已经憋了有一会儿了。这下Natasha的脸更烧了。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羞愤地瞪了Barnes一眼,可他像是没事儿的人似的目不斜视继续开车。Natasha的目光没人理会,只好转向了窗外。今年的春天来的格外晚,但也始终是个春天。外面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年轻的恋人手挽手小跑着朝剧院远去,,道旁贩卖水果蔬菜的小贩吆喝着招揽生意,疲惫却快活的保姆推着婴儿车,避开放学狂奔回家的孩童。
                    Natasha的恼怒慢慢消散。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飞逝的景物,渐渐忘却了刚在的不快。这时,像是停在广场上的鸽子突然拍的着翅膀飞向辽阔高远的天空,车里突然扬起了Barnes的歌声。那是一首Natasha从未听过的德语歌,但她没有打断Barnes。他的声线不算是多美好(这安慰了Natasha),但却唱的格外认真又愉悦,手指轻轻敲在方向盘上为自己打着节拍。
                    车开出了市区,一直向他们安全屋的方向驶去。但Barnes不知是因为心情大好,又或者是真的非常喜欢这首歌,他一直唱个没完不肯消停,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留声机。
                    “第十遍,”Natasha嘀咕着说,“你唱了十遍了,士兵。”
                    Barnes把车停在那栋小木屋前。他伸手摸了摸Natasha的头发:“难听吗?”
                    “难听死了。”Natasha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虽然他们都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Barnes笑了。然后他托住Natasha的后脑勺吻了她,而她也没有试图躲开。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树在发芽,小溪在流淌,鸟儿在歌唱,而Natasha可以自由地亲吻自己爱的人。
                    多年以后,Natasha和Clint在盯梢一个目标时去到了一家不伦不类的餐厅。明明是哥特风的装潢,却偏放一些陈旧古老的只适合在留声机里放的曲子。
                    在一首歌放到一半时,Natasha突然停下了切鸡排的手。“这是什么?”她指着空气问Clint。
                    “《莉莉玛莲》,如果你是问歌的话。”说完Clin还跟着哼了两句,“讲一个小兵蛋子出征前爱上了一个姑娘,伟大的爱情,经典的题材……怎么,好听的不行,你要回家搜搜?”
                    像阳光穿过树的枝叶落在地上,明明暗暗的一片斑驳。细碎的微光照进心中尘封的故园。
                    “难听死了。”Natasha听见一个红头发的小丫头赌咒似的说,“难听死了!”
                    咋暖还寒的春风拂过的树梢,一下一下地敲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按住她的后脑抚摸她的头发那只手……一个个没头没尾的片段被照亮,渐渐浮现在Natasha脑海里。
                    这时Clint突然低骂了句脏话,丢下餐具向门口跑去。Natasha也看见了,目标正推开门,跑到街道上。于是她也追了出去。跑出餐厅的那一刻,她听见那个歌手不无悲戚地唱着:“只和你,莉莉玛莲。只和你,莉莉玛莲。”
                    你是谁呢?从此Natasha有时会失神地想。你是谁呢,唱着莉莉玛莲的人?


                    来自iPad38楼2017-01-2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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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去年七月到现在,大概算是死亡人口诈尸了吧?总之,祝看文愉快(^V^)


                      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1-24 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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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
                        (1)
                        Natasha用力把油门踩到底,汽车引擎发出一声长长的轰鸣,但又迅速被四周的枪声吞没。手雷在离车不远的地方轰响着炸开,红黄的光芒短暂地照亮前面的路又迅速熄灭。冰冷的风从车前段本该嵌着挡风玻璃的地方裹挟着雪花吹进来,那些细小的冰晶被拍在Natasha脸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划过。
                        这大概是Natasha会开车以来她开得最快的一次——事实上,她才刚出师三个月。但她现在不得不把一辆破皮卡车开的几乎飞起来,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逃亡。
                        又一阵密集的枪声。“Barnes!”Natasha回头看了一眼车兜里的人。他很好,但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反击和掩护在一支车队面前显得十分无力。
                        “左边……手雷!”Barnes的声音被风撕碎,模模糊糊地传进Natasha耳朵里。她的余光瞟见黑暗中什么飞到了车的左侧,于是她凭直觉飞快地向右打方向,又在车冲出路面前往左转回正路。她听见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热浪卷着沙土从破碎的后挡风玻璃框里扑上Natasha。她再次回头确认Barnes有没有受伤。他没看她,可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对Natasha吼:“当心你前面的路,Romanoff!”
                        Natasha再次猛打方向拐过了一个急弯,车轮在结起冰碴子的路面上发出抓地不稳的打滑声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夜晚显得那样微不足道却令人毛骨悚然。前面是一段漫长上坡路,她猜他们可以暂时松口气,即使只是暂时。
                        车开始上坡,后面装甲车的声音仿佛远了,车灯也不再逼人的眼。但敌人还在,他们像饿狼追捕猎物一样,又凶,又狠,又该死的执着。只是全副武装的装甲车太重,在爬坡时输了这辆破皮卡车一着,但下坡时会发生什么?Natasha不敢想。Barnes似乎也松了口气,Natasha听见他身着避弹衣重重往后靠在车身上的声音,还有他长长的呼吸的声音。这一切表明他也许并不好,但还活着。
                        过了一会儿,Natasha听见车后面的Barnes在收拾着什么,但她顾不得看。她瞪着黑暗中越来越近的坡顶,后背一阵发凉。一旦越过这个小土丘必然又是一场恶战,后面的车很有可能会直接撞上他们,因为这辆该死的皮卡车又破又旧,而且它漏油漏的厉害,这一点是Natasha偷车跑路时所没有发现的。
                        Barnes往前面的座位上扔了个箱子,然后是另一个。接着Natasha听见他说:“我们得跳车了。”
                        “嗯。”Natasha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灯光,“什么时候?”
                        “是时候的时候。”这是个不是答案的答案,但是事实是没人会因为这个责怪Barnes。太多的时候他们——刀尖舔血的人们——依仗着过人的直觉和第六感或者说别的什么类似的东西做出决定生死的选择。
                        天上的星星不停地闪烁着冷光,因为附近没有任何明亮过头的光源而亮的吓人,看上去一团一团的。黑暗与静默之中,皮卡车哀嚎着爬坡。Natasha渐渐可以看见远处覆盖着白雪披戴着星光的山峦。一阵绝望席卷了她全身:没有补给,即使他们幸存,又怎样捱过大高加索山二月的夜晚?
                        一阵横风灌进车里,车速陡然快了起来。Barnes坐到副驾驶座位上,递给Natasha一把沃尔特。Natasha接过枪,把它按在方向盘上以便把控方向。她又抬眼看了一下后视镜,残破的镜面里,后面白色的车灯逼近着。这时她看见Barnes用那只机械臂卸下了他那一侧的车门,于是她大概猜到他想干什么了。


                        42楼2017-02-11 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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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自己短小的更新突然感到了一股奇异的自卑。。。但总归是更新啊!各位GN请不要嫌弃,还有后续呢!


                          43楼2017-02-11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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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2(下)
                            车后面再次响起枪声。Barnes把身边的一个箱子扔进Natasha怀里:“别弄丢。”他自己腾出一只手扶住方向盘:“到我这儿来。”Natasha松开油门,坐到Barnes身旁。
                            当第一颗子弹从驾驶座后面穿出时,Barnes再次叮嘱Natasha拿好箱子,抱住他的胳膊。他把卸下的车门举在身侧。思索片刻之后,他放开了方向盘,那只手紧紧抱住Natasha。与此同时他和Natasha一蹬车身,两个人同时从车里弹出像弹弓弹出一颗石头,向一侧相对平缓的山坡坠落下去。他们被寒风包裹,身后就是不息的枪炮声,但那只是一瞬间。之后的着陆像是要把Natasha的肺给撞出来。金属摩擦地面拖出长而尖锐的声响,又一声闷响滑进雪地里,又像滑雪橇似的向后滑了十来米,终于撞在一块突起的石头上停了下来。远处一声巨大的轰鸣伴着爆炸的火光传来,那辆旧皮卡车撞在一棵粗壮的松树上,结束了它光荣的一生。
                            Natasha先从地上爬起来。她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晃了晃发晕的脑袋让自己快些清醒。Barnes把一个箱子打开,从里面拽出一件军大衣扔给Natasha。Natasha披着那件又厚又重的丑陋衣服,Barnes自己则往身上裹了一条毛毯。两个人默默走进积雪覆盖的树林,一起在齐腰深的雪里挣扎着前进,Natasha身后还拖着另一个装武器的箱子。星星还很亮,夜还很漫长。
                            但最终,他们在被冻死之前找到了一间猎人小屋。这在Natasha看来简直幸运的有些不合常理,虽然他们不知走了多久才到——似乎比一辈子还要漫长。他们刨开门前堆得老高的积雪,Barnes直接扭断了锁,他们推门走了进去。
                            Natasha从未如此感谢过一盒火柴。如果她还有力气,她简直想对它顶礼膜拜一番。但事实是,她太累了。在火升起来后,她差点直接一头栽倒在火堆边睡着。
                            那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Barnes叫了她。Natasha半梦半醒间勉强听清楚了他让自己察看他的后背。
                            Natasha看见那条从肩胛到后腰的,至少三寸的,暗红伤口时,她完全被吓醒了。大概是跳车时被地上的石头或者别的什么别的东西划伤的,它像是一张盘踞在Barnes背上的诡异的巨嘴。深,并且现在仍在流血。“我们得先解决这个。”她打起精神,“你先坐一会儿,我找找消毒的东西。没事的,会有酒的。这儿可是苏维埃……”
                            小屋里没什么复杂的陈设,Natasha搜了一圈,果然在一张墙角的鹿皮下面找到了一大瓶还剩下大半的伏特加,还有一盒果味软糖。Natasha晃了晃那个铁皮盒子,估摸还剩半盒,但这已经足够幸运了。她拖过那张鹿皮放在火堆旁,让Barnes坐在上面希望比坐在地上好受些。
                            她把糖递给Barnes,跪在他身后:“先消消毒。”说着她拧开了酒瓶。Barnes应了一声,也晃了晃那盒糖:“橘子味的。”
                            “糟糕的品味。”Natasha把酒倒在手心,“忍着点儿啊。”她把手放在Barnes的背上,慢慢让酒精流下。暖烘烘的背部在碰到酒精的刹那紧绷起来,Barnes像是一下子变成了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背部上下起伏着。Natasha手上不停,嘴里念叨着无用的安慰话语:“放松放松,Barnes别这样……别这样,你在弄伤自己……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Barnes发出长长的呼气声,那些突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血和着酒顺着他的腰线流下来。Natasha用袖子擦干它们防止弄湿鹿皮或者Barnes的裤子。
                            “Natasha。”过了一会儿,Barnes叫她。她想他大概是缓过来一些了。“Natasha,替我缝合。”Barnes继续把话说完。Natasha抬起头,看见Barnes递给她的东西——那个铁皮盒子。里面没有什么糖果,但有几根缝衣针和几团线球。
                            Natasha曾在红房子里学过一些应急用的包扎缝合的技能,但其中并不包括用缝衣针线为一个完全清醒的人缝合一道从肩胛到腰窝的伤口。但她想了想,还是接过了那个铁皮盒子。她不想Barnes死于失血过多。虽然即使他活下来他们的处境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强多少,但是她就是想自私地拖上着Barnes,哪怕是苟延残喘地活下去。她挑了一根趁手的针还有一团扎实的粗线,在酒精里浸了浸。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漫长且痛苦。她把针一次次刺进Barnes的身体,扯紧线让皮肉因为外力重新合拢到一起。Barnes的呼吸声粗重且急,像是波涛一轮接一轮拍打在岩壁上,怕打在她心上。他像一只不断压抑自己兽性的野兽,随时可能转身扑向Natasha咬断她的咽喉。汗水模糊了Natasha的视线,他抬起胳膊用肩膀蹭开眼前的一片清明,又继续手上的针线活计。
                            最后Natasha凑到Barnes背上,咬断了一小截多余的线头,结束了这场折磨。他们都出了一身汗,彻底筋疲力尽了。
                            Natasha拿起还剩小半瓶的就猛灌了一口。它像是在Natasha嘴里烧了起来,把睡意微微烧退下去。她撑起身体站起来,尽可能收拾出一片干燥可供睡眠的地方。她真想就这样倒在火堆边睡死过去,但也明白自己并非是最需要休息的那一个。
                            当她要求脸色苍白如纸的Barnes睡下时,他没有提出异议。于是Natasha顺利地安顿了Barnes,然后盘腿坐在一边,想办法拼命不让自己睡着,又不吵到Barnes休息。酒下肚后带来暖遍周身的热流,加上屋里那一堆暖烘烘的火,Natasha的意识渐渐难以维持肉体的清醒,但她又在睡着前一秒惊醒,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但倦意很快再次袭来。
                            正当她打算更严厉地处置自己时,一只冰冷的机械臂抓住了她的手腕。Natasha迷迷糊糊听见Barnes的声音。他说:“睡会儿吧。”
                            不,这可不是睡觉的时候。柴火随时可能熄灭把他们冻死,或者耗尽氧气让他们都死于二氧化碳中毒。外面一定有很多追兵,而且一旦组织和他们联络,他们必须及时回应否则就更没戏唱了——
                            “Natasha,”Barnes又拉了拉她的手,“睡一会儿。”
                            就这样,Natasha屈服了。她听从了Barnes的意愿——或者说她自己的。她在Barnes身边躺下,又心甘情愿的被他圈在怀里。
                            那条金属手臂环在她身上,她听见Barnes梦呓一般模模糊糊又没头没尾的话语:“Natasha,别再在撤退时被发现了,别再偷那么烂的车来逃命了。如果这次活下来,Natasha,以后也别死了。”
                            那条手臂可真冷啊,可Natasha不愿让他挪开。
                            “那如果这次死了呢?”Natasha问。
                            “我们在一起。”
                            带着这个答非所问的答案,Natasha睡着了,她知道Barns也睡了。多年以后,Natasha再也想不起他们当时是去执行了一个什么任务,又是什么人对他们穷追不舍。她甚至想不起最后他们是否完成了那个任务或者是别的任何细节。但她一直记得,在那样一个糟糕透顶的夜晚,狼狈的她和更狼狈的Barnes曾经相拥而眠。像世界上所有普普通通的相爱的人那样,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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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楼2017-02-12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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