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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one.纯】手打《荆棘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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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初版本,在《幻想纵横》上连载的,虽然最后坑了,但纯和西泽尔好歹劲见面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07-19 09:04回复
    阿黛尔镇楼(侵删)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6-07-19 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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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都是个不太富裕的国家,我小的时候冬天家里生不起火盆,所以练得不怕冷了。”叶素盟笑笑,“其实我也要忍不住哆嗦了,因为惶恐,第一次参加这样盛大的典礼,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怎么放。”
      西拉努斯对这个老人的好感更大了,他亲近地拉着叶素盟的衣袖:“这没什么,即便对于本地的大贵族,觐见教皇的礼仪不是都能掌握的。不过其实并不复杂,到时候您跟着我做就可以了。”
      “太好了,无言以表达我的感激。”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07-19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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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婚也结了...初版两人还是挺有爱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6-07-19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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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可堪作为敌手,那么也不必去卑躬屈膝的请求教王为他们加冕,以巩固他们在俗世中的权利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07-21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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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来,还有一件事,不知是否冒昧,却很想问询教王陛下。”叶素盟说。
            “叶素盟先生是我们翡冷翠高贵的客人,我不会忘记在我为苏萨尔加冕的盛典上,叶素盟先生代表东方诸国远道而来,向神献上来自东方的敬意。这非常重要,让属国的使节们都看到神的光辉一样向着东方传播。这增强了他们的信仰。而且,我们不是已经亲密到了可以坐在同一张床上谈些有趣的话题么?所以在我眼里,叶素盟先生不是异教徒,而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提出的任何问题都可以回答,”教王睁开眼睛,顿了一下,“只要不触犯神。”
            “很不方便出口,可是陛下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还没有确立继承人,不免令各国的王室感到不安。”叶素盟躬身,“我们晋都在东方诸国中是小国,却是最仰慕教王国文化的,有心依附,可是不知道如果换了教王,我国是否还能得到如陛下在位时一样的荣宠,所以不胜担心。”
            教王圣格里高利二世微微点头:“我亲爱的叶素盟先生,我可以理解晋都国和原诚国君对我们的担心。是的,我不是不死的,神总有一日会召唤我的灵魂去天上陪他,聆听他的教诲。我也很希望我的下一任能维持我对晋都国的这份友善。可是教王不是俗世的君王,是神选择出来代替他在这人间统治,传播他的旨意的人,所以教王很少能指认他的继承者。虽然我也有我心仪的人,但是还不到我对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
            “如果教王已经有了心仪的继承者,那么我国也放心了,相信教王所选择的继承者,必将也会继承教王伟大的思想和对神的忠诚。”叶素盟微笑,“那么晋都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旁边服侍的内臣捧上了两支细长的烟斗,烟斗是黄铜质地,镂空雕刻,里面填好了南方属国运来的名烟。教王和叶素盟各自接过一支,慢悠悠地吸着,看着火星在烟斗里面起落。内臣踩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无声地退了下去,这间静静的卧室里只剩下床上吸烟的两人,而两人之间久久地都不说话。
            教王终于微笑起来:“我亲爱的朋友,叶素盟先生,我想你还有些更重要的问题问我吧?”
            叶素盟仿佛从沉思中惊醒,把烟斗放在旁边鎏金的铜盘里,起身下床,跪在地毯上,却不说话。
            “说吧,说吧,我的朋友,只要不触犯神。”教王吸着烟斗,微笑着看着叶素盟。
            叶素盟以极慎重的礼节叩首:“晋都国的使节叶素盟,代表我的国君请求神的儿子和异教徒的女儿结为夫妻。我的国君原诚殿下请求把他十三岁女儿原纯嫁给西泽尔公爵殿下,以加强我们下国和教王国之间的友谊。”
            “西泽尔?”教王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的,是教王您的养子西泽尔公爵。”
            教王沉默地抽着烟,吐出袅袅的烟雾,他的面容和神情都在烟雾里变得模糊。
            “为什么不是苏萨尔?我的养子苏萨尔,他比西泽尔大,也还没有结婚。苏萨尔是个很有教养对神谦恭的年轻人。”过了一会儿,教王问。
            “苏萨尔公爵已经从教士升为神父了,按照教规他不能再结婚了吧?我们也很惋惜。”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6-07-21 1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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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王笑笑:“教规并非教义,教义只是说神的子民应该全心地信奉神,并非不能有时间用在自己妻子的身上。教义不能被更改,教规却经常被修订,从前规定神父不能有妻子,是因为那时候神父被信徒们供养,教廷不希望神父把信徒们奉上的钱花在家人身上。而现在不同了,教廷向每个偏远地区的神父发放薪水,我知道他们中有些人有妻子,甚至和属国的公主们结婚。但是那不重要,一个信仰神的人拥有家庭,并不会令他的灵魂被魔鬼侵入。而且我的儿子西泽尔,他也是一个教士,总有一天也会向他的哥哥一样变成神父,甚至红衣主教。即便现在他结下了俗世的婚约,到那时按照教规这婚约还是不合法的。”
              “国君当时对我说,是希望把公主嫁给西泽尔公爵。这其中,也有一些原因是苏萨尔公爵是您的长子,我们晋都这样的小国不敢高攀吧?其实国君也有国君的顾虑了。”叶素盟诚惶诚恐地说。
              教王点了点头:“就要西泽尔,是么?”
              “一个小小的使节,只能忠实传递消息,这确实是我的国君原诚殿下的意愿。”叶素盟俯身行了东方的大礼。
              教王呵呵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巴掌:“起来,起来,我们是朋友啊。对于朋友,不用弯曲你高贵的膝盖。”
              叶素盟掸掸袖子起身。
              “叶素盟先生,虽然这违背了我的愿意,可我想在私下向您透露,贵国的选择非常明智。虽然我没有确立继承人,外面也有传闻说我如何不喜欢西泽尔这个儿子。可我向您保证,西泽尔,必将成为继承我的人。”教王微微前倾,靠近叶素盟的耳边,“他是那么的聪明和圣洁,勇敢和坚定,生来便是侍奉神的最佳人选。”
              叶素盟一愣:“教王是说……预备让西泽尔殿下成为下一任教王?”
              “不,”教王轻声说,“西泽尔是我的儿子,我爱他甚于一切,也希望神会赐福予他。可他并非教王的最佳人选,他不适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可侍奉神,也并非只有成为教王。”
              叶素盟默然,教王抽着烟,对他微微而笑,笑容高深莫测。
              “那么西泽尔公爵和我国纯公主的婚事便这么决定了吧?”叶素盟说。
              教王点点头:“就这样定了吧,原纯公主是一个美丽的女子吧?”
              “是的,是我们晋都国含苞待放的花,和她的母亲一样圣洁高贵,也是我们国君唯一的女儿。他爱她甚于生命。”
              “真为我的儿子西泽尔高兴。”教王淡淡地说着,吐出一口烟雾。
              叶素盟走出教王的卧室,门口守候的修士在他的背后合上了门。
              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发暗了,时间过去了很久。决定了西泽尔公爵和纯公主的婚约之后,教王显得心情很好,饶有兴致地问了叶素盟东方人如何用金箔制造带金色花纹的漆器。叶素盟详细地描述了整个过程,教王眼中总是露出赞叹的神情。叶素盟回想起来,教王从未问过他东方人如何训练他们的阵列弓弩手,如何制造大型的划桨船,如何改变火药的配方使它的爆炸更加猛烈。教王所关心的只有风土人情,让人清楚的感觉到他是多么的喜欢那片神秘古老的土地。
              叶素盟前行几步,看着天空出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6-07-21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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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教王已经像是老朋友了,可他依然不能确定圣格里高利二世这位教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多的东西被那祥和的笑容掩盖了。他谈成了这次政治婚姻,可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安,教王那句难解的话在他耳边萦绕不去。继承教王的人却不是下一任的教王,这听起来太可笑了。
                “教王,你期望你的儿子是什么呢?”叶素盟在心底极深的地方问。
                在最深的黑暗里,有人唱歌。
                火焰燃烧在遥远的前方,像是指路的灯。
                西泽尔·博尔吉亚向着火光蹒跚走去,脚下哗哗地响着,水漫到了他的小腿,冰冷的,映着遥远的火光,水上荡漾着发黑的红色,像是血。
                也许确实是血,西泽尔不知道。
                他知道自己在梦中,他很困,很想这么闭上眼睛睡去。可是他做不到,火光照着他的眼睛,火焰飘忽,就像是一只手在远远的地方对他招着。还有那歌声,填满了这里的每个角落,无论靠近那火光或者远离,歌声没有半点增减,像是一个女人在睡梦中的呓语,只有一再重复的旋律,却听不清她在唱什么。
                西泽尔踩着水前进,跌跌撞撞,脚下水哗哗地响。
                他在火光前站住,看着那具燃烧的十字形木架,焦黑的木架,生锈的铁链,锁着他熟悉的那个女人。她唱着歌,额前一缕头发垂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透过头发看着西泽尔。歌声起落,女人脖子上的白皙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缓缓跳动。
                “你来看我了么?孩子。”女人停止了歌唱,看着他,轻柔地说。
                西泽尔摇头。
                “你又来看我了,那便拥抱我吧,这就跟妈妈一起走吧,妈妈的怀里很温暖。”女人又说,无比爱怜地看着他。
                西泽尔往她的脖子以下看去,知道这是个谎言。女人没有温暖的怀抱,她的怀抱只会是漆黑而灼热的。从头颅以下,她的身体已经被烧尽,只剩下漆黑的骨骼,铁钉从她的两根腕骨之间穿过,把她钉死在十字架上,她细细的颈骨弯曲着,艰难地支撑着完好无损的头颅。
                她对西泽尔微笑,笑容美得像是一个诱惑,诱惑这个孩子去她漆黑而灼热的怀抱里。
                西泽尔还是摇头,令他窒息的恐惧在胸膛里飞快地生长,像是树的影子那样扭曲着纠缠在一起。
                他转过头,不顾一切地往回跑。他知道这里没有路,这里只有一片红色的水,一具燃烧的木架,一个还未死去的女人。他在跑,可他没有地方可去,他无论跑向哪个方向,那里只会有无尽的水和无尽的黑暗。
                可是他要逃跑,逃跑无需目的地,只是要离开这里。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07-21 14: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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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面前不远的地方也传来唏唏嗦嗦的声音,那是一双小手按在墙上摸索着,越来越近。他一手按着墙壁,一手竭力地伸出去,伸向没有尽头的黑暗里。
                  圣格里高利历二十四年十二月三日,十四岁的西泽尔公爵还不知道的时候,他被确定要与遥远的东方国家晋都的公主原纯结婚。此刻遥远的东方,十三岁的纯公主在烛光里拔出自己十岁生日时父亲赠送的礼物,两尺长的古剑“青丝”,微微侧转剑锋,凝视着淡青色的剑刃上微光转动。
                  “教王已经答应了么?”原纯缓缓地把剑还鞘,看着面前盘膝而坐的父亲和叶素盟,“那么,女儿明白了,还有三年的时间,我会为去教王国做好准备。”
                  原诚呵呵大笑,拍着巴掌:“确实,要去颠覆一个国家,怎能不做好万全的准备?确实是流着我原诚之血的女儿啊!”
                  “我不能保证,也许我被西泽尔降服,反过来帮助他颠覆了父亲的国家。父亲到时候不会埋怨我吧?”十三岁的女孩儿对着父亲微笑,她有些少女的风韵了,笑容妩媚动人。
                  “作为国君自然会埋怨。可是作为父亲,有了那么好的女儿,可以颠覆一个国家,无论是伟大的教王国,还是我们晋都这样的小国,我又有什么可埋怨的呢?”原诚起身离去,并不告别。
                  直到原诚的马车声远远地离去,原纯才默默地站了起来。女侍以为她要回卧房休息,跟上来为她提着青锦裙裾。可是原纯没有动,低头看着油灯灯芯上一团温暖的光,像是在出神。
                  她忽然飞起一脚,把放在一旁的长颈铜水壶踢翻了,咣的一声,壶盖飞出很远,汩汩的清水流得席子上到处都是。女侍惊恐不安,急忙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裙子去擦。
                  原纯呆呆地站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第一章完)
                  原载于《红豆·幻想纵横》2007年11月号(创刊号)
                  (实则2008年4月发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07-21 1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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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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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6-07-27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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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家把骰子放在西泽尔面前,示意他检查,西泽尔摆了摆手。庄家抓起骰子扔进一个木盒里,扣上了盖子使劲摇晃,最后他把木盒排在西泽尔面前,打开了盒盖。
                      “双!”昆提良站在西泽尔背后,懊丧地用拳头砸自己的掌心。
                      桌上的金币被收走了,西泽尔把两枚金币按在了桌面上:“单。”
                      “不试试押‘双’?”盖约看着那两枚令人眼热的金币,漠不关心似的,“你知道有时候‘双’在整晚都特别走运,你也许会连开十几把‘双’,这是没法改变的,除非你回去睡一觉改改运。”
                      “是不是‘单’有时也会那么走运?”西泽尔笑笑。
                      “有时候。”盖约点点头。
                      “那么我希望今晚是‘单’走运的一晚。”
                      “你有一个赌徒的潜质,你经常赌钱么?”盖约歪着头,看着西泽尔,手中的木盒再次发出闷雷般的响动,那粒决定赌徒命运的玄妙骰子在其中反弹飞射。
                      “不,我其实讨厌赌钱,你认为是什么赌徒的潜质?”西泽尔依然微笑着。
                      “就是认准一件事,就不再回头,那样你只有两个可能的结果,大赢或者大输。对于真正的赌徒来说,没什么犹豫,也没有适时收手这个念头,他们要的就是大输或者大赢。。
                      “是啊,”西泽尔轻声说,“那样才会很好玩,不是么?”
                      他们身边渐渐聚集了不少人,毕竟在这样东方区的小赌场里,出手下注一个金币的豪客很少见,这笔钱在东方区可以买一个顶尖的女人的一个晚上,也足够买一个人吃一个月的全麦面包。而且这个衣着看起来很有档次的客人还在每局不断加注,这是件激动人心的事情,让那些已经喝着酒昏昏欲睡的客人都双眼发亮。庄家和豪客一对一的对抗,这很像一幕大戏,而且结论无论是这个阔绰的客人输得很惨或者庄家输得很惨,都不关其他客人的事情。在这里赌钱的年轻人都不富裕,富人和庄家都是他们讨厌的人,看着他们敌对,就好比贵族在角斗场里看奴隶厮杀那样。
                      人多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分成两拨,围观的人也从冷眼旁观变得跃跃欲试,他们中有人开始跟庄,几个银币甚至十几个铜子儿,都不是大钱,放在双方金灿灿的钱币旁毫不起眼。有的人相信这个好运气的庄家会把运气维持到最后,也有人相信这个冷静的年轻阔佬会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足够多的金币来,一直支撑到最后一把逆转全局。昆提良高声地告诉他们说这个年轻阔佬是他的朋友,这次一定会给那个可恶的庄家一点颜色看,赌注对于这个年轻阔佬而言不是问题,他们每轮都会加注,用桌面上堆成小山的金币把那个庄家的好运气抢过来。看起来昆提良茌这里颇有一点人缘,他夹杂着粗口的演说也颇为撼动人心,所以尽管庄家那边不断地赢钱,倒是跟着西泽尔下注的人逐步增加。两边的看客开始粗着嗓子争吵,脸涨得通红,西泽尔这边占了上风,大家相信某一盘西泽尔会一把把输掉的钱都赢回来,那会是几十枚上百枚金币,简直是比不小的财富了,就这么堆在大家伸手可以摸到的桌子上,随着骰子的滚动决定归属,这让整个赌场的气氛如煮沸的水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6-07-28 0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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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怎么追上我们的?”盖约高举双手,表示他的诚意。
                        “在巷子里绕来绕去地跑不如跑直线,直线逃离永远是最快的。”西泽尔耸耸肩,“我是走直线过来的,我猜你们绕了很多圈子之后,还是会往台伯河这边跑。”
                        “为什么这么猜?”盖约问。
                        “欺骗了那么多人是个可怕的事,如果往河边逃,不行可以直接跳进河里,游到对岸就是贵族的教区,东方区的人不敢轻易往那边跑,对么?你是南部海岛那边的外省人,游泳该是你的特长。”
                        盖约抓了抓头:“猜得对,我游泳不差。不过,直接来河边来堵我们么?真是一个大胆的赌博。”
                        “赌徒就是如此,不是输光,就是完胜。”西泽尔说,“这话是你说的,我记住了。”
                        西泽尔再次露出了那种看起来毫无意义却又让人觉得不安的微笑,离开路灯杆,站直身体,准备上前。他看着那两个年轻人,像是看着已经被猎犬咬住的猎物,放松,自然,不慌不忙。可他面前,忽地一个黑色的影子拔地而起!对方逼近的速度如同一只黑色的枭鸟从高空扑击时,西泽尔甚至没有机会发出一声惊呼,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拳头击中了后脑。巨大的震荡让他瞬间失去了视觉,只余下耳边飘忽的声音。
                        “你用不着打他!没这必要!他不像是要跟我们为难。”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样?”
                        “你干什么呢?”
                        “反正已经骗了他,不如让他把戒指也捐献给我们这些穷人好了!”
                        随之传来的是手上那枚昂贵的祖母绿戒指被卸掉的触感,以及一只粗糙的大手在全身上下摸索的触感。西泽尔失去知觉的前一瞬感觉到一些后悔,他犯了严重的错误,那只小公牛后腿般的手臂,要用来打翻一个人,是完全不必借助佩剑一类的工具的。
                        午夜的撑船人身影萧瑟,他从流水上过,留下孤士寒吟般的船歌。
                        圣格里高利历二十八年七月,仲夏,新嫁入翡冷翠的新娘没有丈夫的陪伴,她坐在烛台的光里,磨砺着从故国带来的剑。
                        (第二章完)
                        原载于《红豆·幻想纵横》2007年11月号(创刊号)
                        (实则2008年4月发行)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6-07-28 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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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第二章也完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6-07-28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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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们继续。”大主教看着原纯。
                            “我愿意。”原纯轻声说。
                            “好,那我在此宣布你们结为夫妻。”大主教打开戒指盒,递到他们面前,“为对方戴上戒指吧。”
                            一直等候的乐师用力击键,管风琴的宏大沉雄的声音向着四面八方传播,圣洁欢快的音乐声中,新郎和新娘都甜蜜地微笑着,把戒指套在对方的无名指上,为对方挂上珍贵的圣十字。婚礼进入了最高潮,一切完美无暇,仿佛神侍都会因此舞着羽翼降落于大地赐予他们祝福。
                            “居然及时赶了回来,看来西泽尔公爵殿下也并非一个不能合作的人。”原纯坐在教堂前排的椅子上,舒展身体喘了一口气。
                            西泽尔坐在她的身边,聚精会神读着教王的信。现在教堂里已经没有客人剩下了,空荡荡的,坎特博雷堡没有为客人们准备午餐,婚礼后女侍们就送客人分别登上马车离开。新婚的夫妻挽着手,站在教堂中央,含笑看着他们的背影。客人们离去的时候态度都很好,显然教王的厚礼让他们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个年轻公爵在翡冷翠的势力了。
                            “你认为我会任凭那些蠢货侮辱你?让人说你是个没人要的女人,是个东方小国来投靠的公主,上门的第一天就被不负责任的丈夫像垃圾一样丢弃在教堂里?我知道那些人的仆从有多碎嘴。”西泽尔转头冷冷地看着原纯,“可我不允许!以我们订婚那天开始,你就是西泽尔公爵夫人,我的妻子。我不会任你被欺负,因为那样他们等于侮辱我。”
                            原纯又看到了昨天的西泽尔,冷漠乖僻,不近人情,眼神和口气都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为了给自己一个好的口碑就能做出那样完美的伪装,看来你也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无能嘛。”原纯冷冷地笑着,摘下丝绸的长手套扔在椅背上。
                            “留着你的刻薄不要针对你的丈夫,至少我们今天配合得还不错,你在这里的敌人不是我。现在你是翡冷翠的一位公爵夫人了,没事的时候多出席一下社交活动,为了你的父亲和我好好表现。我不想听见那些该死的仆从把你说得和东方区的妓女似的,我讨厌他们谈论你的腿很长腰很细或者胸很大,讨厌他们谈论你在卧室里是不是很棒。”西泽尔这么说的时候依然很平静,只是赫然目光中有股让人起寒战的阴冷透出来,“即使伪装也要像一个真正的公主那样,让那些人闭嘴,这是我们的共同利益。”
                            “你那么讨厌这种谈论,为什么不去杀了他们?”原纯冷冷地哼了一声。
                            “也许有一天会。”西泽尔深深地看了原纯一眼,把手里那封信扔在一边,起身离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6-08-01 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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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结婚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6-08-01 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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