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04.
中原中也把头扭向另一边,避免与太宰治目光相对。
“你说的我听不懂。”
太宰治挑了挑眉,将语言切换成英语。
就如同组织的传闻中所说的,太宰治的英语发音堪称优美,即使吐出的是最侮辱人的秽语也是好听的。
而关于太宰治的另一个传闻是——经过他审讯的俘虏,没有一个是不开口的。
这就是中原中也不敢看太宰治的原因,他怕他看见那深邃的红色眼睛,就如同一头扎进了修罗地狱,万劫不复。
“中也。”太宰治低吟:“看着我。”
中原中也做着最后的挣扎。他闭上眼睛。
他忽然感觉有一股力道强加在他的下颚上,扳正他的头颅,有人吻上他的唇。
中原中也睁开眼睛,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在温柔地注视着他。
中原中也不顾后果地推开太宰治,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干部大人每次审讯俘虏都用这招的话,那么请问这张嘴亲过多少人?”
太宰治靠在办公桌边,慵懒地偏着脑袋,嘴角上翘:“只有你一个而已。如果中也更喜欢皮鞭和锁链,我大可以满足中也呢。”
中原中也低低叹了口气,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他必败无疑。
“我的异能名是「污浊了的忧伤之中」,可以操控所触碰的物质重力大小和方向。”
中也突然开口又突然停下,太宰治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还真是厉害呢。”
中原中也双手环着头,声音嘶哑:“而我的异能真正形态,是我无法控制的,一旦开启,只能暴走,直至死亡。”
“我原本是日本的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在一次大规模火拼中使用了异能的真正形态,为了阻止我的暴走,港口黑手党折损了大半人力。”
“新一任的首领认为我没有资格再在那里待下去了,所以我来到美国。可笑的是我从小就被黑手党捡到,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胜任另一种职业,于是我加入了美国的黑手党。”
中原中也说到这里,鼓起勇气抬头看着太宰治,似乎在寻求认可:“我想,如果我只是一直是一个基层,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用到异能力,也就不会再次发生那样的惨剧了。”
太宰治听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一个在街头巷尾流传的奇闻异事。太宰治以一种傲慢的姿态居高临下地顾怜不幸的人。
“我认为你们新一任的首领十分愚蠢。当然,认识我你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的异能——”
“人间失格。”中原中也打断太宰治的滔滔不绝,一副“我知道只是我不说的样子。”
太宰治的表情看起来很受伤:“原来中也知道嘛,那为什么不早来找我呢,有我在的话中也就不会总是走在死亡边缘了。”
中原中也低下头:“大约那时候听了组织里的传闻是觉得你很讨厌吧。”
“那么现在见了本人呢?”太宰治满脸期待,中原中也看见他头上好像闪着几颗星星。
于是中原中也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果,真,很,讨,厌。”
“诶——”